庆幸的是,追在最前面的那批人都来不及拿手电筒,朦朦胧胧的黑夜中的看到的只是两个黑影,李锦破跃入丛林后马上就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等后面的人手电筒从后面照过来的时候,已经照不到李锦破了。
李锦破走的是山岭上丛林最茂密的那一片,那地方黑漆漆的一片甚为恐怖,而且还有一大片的墓地,农村人迷信,平时没事一般人是不敢进去的,就李锦破也不敢,可现在这等危急关头哪里还想什么牛鬼蛇神,也不管什么蛇虫蛛蝎、藤萝荆棘了,硬是从密林里挤出一条容身的路来,脸皮身子被划破也不顾了。他没有继续逃走而是选择密林里躲起来,因为后面附近还有一个他牵肠挂肚放不下的女人,他想知道他们会不会把她怎么样。
那些人很快就赶到了,数把手电筒的耀亮的光将漆黑的夜空划成几道碎片,在山岭上照来照去,仿佛在搜猎一个他们待捕的猎物。
“原来是升哥嫂子啊?”
有人看清了倒在地上的马西维后,大吃一惊,后面的人也都大出意外,啧啧称奇。
“等伯母过来看怎么处理吧,才嫁过来竟然就偷汉子了,对升哥,甚至可以说对咱们村来说都是百年以来的奇耻大辱啊。”
有好事的人开始添油加醋的说。
马西维低着头毫不理会那班人,她已经绝望到麻木了,众人在说什么她都当成了耳边风。
“妈的,真的好身材啊,这身嫩肉,这肥白的奶子啧啧……那男人是谁呢?敢在升哥新婚之夜尝了新,胆子可够大啊。”
有人拿手电筒照到了马西维的身上,发现马西维睡衣的钮扣根本没怎么扣,露出一大片白白的鼓鼓的胸脯,眼都直了,银蕩的说,其他人听到他的话,数把手电筒全部迅速收了回来,全部集中照到了马西维的身上,仿佛要把她照成赤条条才罢休,一个个看得口水直流,一滴滴的砸到了草丛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夜里的露水呢。
那一刻,单坡村男人的口水,都在为一个女人而流。早泄的,下身的水也流了。
这会,所有人都忘了那个在逃的他们要搜捕的男人。
这就是单坡村当年轰动了整个小镇的“偷媳妇案”或者说“媳妇偷汉案”反正各个版本都有,越描越黑,越说越下流,马西维成了附近最出名的蕩妇,可惜这事件始终找不到男主角,人们一直到现在还在不厌其烦的讨论猜测着,甚至男主角都成了一些银棍的崇拜对象……只有当事人李锦破跟极少几个人知道,在李锦破后来跟别人说起他的银蕩故事的时候,这是相当具有传奇色彩的一段——婚夜偷汉——可以说是李锦破接班福伯后划年代的具有里程碑式意义之作,就像福伯的一箭双雕或者黄雀在后,让人回味无穷。
“怎么了?都抓到了吗?”
黄母头轻脚重跑得比较慢,才气喘吁吁的赶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伯母,是你的儿媳妇呢,男的没抓到了。”
“天啊……”
黄母看着手电筒亮光下披头散发袒胸露[乳的儿媳妇马西维,大叫一声,脚一蹬,几乎要昏死过去。
对于一向自以为德高望重很有威望的乡长第一妇人来说,发生这种事情无疑让她颜面失尽。
众人见黄母倒下,大吃一惊,慌慌忙忙手忙脚乱的开始捏人中,终于让黄母醒了过来。
“贼汉子呢?有没抓啊?”
黄母一醒来就急急的问。
“往山岭逃去了。怕是找不到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怎么处置袒胸露[乳的马西维,都在祈祷着有机会浑水摸鱼的赚一把,已经没有人再想去找那个逃走了的男人了。
“说,那贼汉子是谁?”
黄母走近马西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怒瞪着双眼恶狠狠的问。
马西维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脸庞,闭着眼咬着牙摇了摇头。
“贱人,不说是吧……”
啪的一声,黄母对着马西维的脸就是一巴掌,“我儿子哪里对不住你了,刚过门就偷汉,你叫我们黄家以后还怎么做人。贱人,你把我们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光了。”
接着噼里啪啦又是几记耳光,打得让躲在黑暗丛林里的李锦破心里隐隐作痛。
“扒光她的衣服,看看有没跟贼汉子成了好事,既然是破鞋,我儿子也不稀罕了。”
黄母看马西维咬紧牙就是不肯说,对着那群饿狼般的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