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黑,你站那里吓人啊。”
发现是傻子杜陵后,李锦破心松了下来。
“没呢,小破哥,我给你拿钱来了。”
傻子杜陵有点兴奋的说。
“拿什么钱?”
李锦破不解的问杜陵。
“就你在板厂的工钱,老板说你既然不来了,就让我把工钱拿回来给你。肥老板还挺好人的。”
杜陵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钱,放到李锦破的手上。
捏着钱,李锦破有点感动。
“小杜,这几天谢谢你了。”
李锦破抽出一张塞给杜陵说,“给你,做戏的时候多买点东西吃。”
“不用了小破哥,我有钱,老板知道我们村要做戏了,把我们前几天的工钱都发了。”
杜陵推辞着,“这回请的是粤剧班吧,可有做三国的戏?有吕布吗?”
“呵呵,会有的,可好看了。”
李锦破知道杜陵这傻子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自小就迷武戏,对三国、水浒这些打打杀杀的武戏人物是相当迷恋的,每逢做武戏,杜陵一定是看到最后收场拉了银幕才离开,就连李锦破自己中小学时候也相当的迷恋,经常读一些三国、水浒、隋唐演义等历史小人书,然后说给杜陵听,还经常把木柴竹枝弄成刀或枪]、矛等形状,跟杜陵在空地上模仿那些人物捉对厮杀,打得不亦乐乎,有时候甚至被对方劈伤也毫不在乎。
“嘿,那就好,你好久没跟我讲薛仁贵征东的故事了。”
杜陵又说,薛仁贵的故事是他最喜欢听的。
“看我这么忙,没有时间呢。”
李锦破说着话,却突然想起他还没去自家的果园看看,就说,“小杜,跟我去果棚走走吧。”
“果园?”
杜陵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啊,我家的果园啊。”
“没有了。”
杜陵有点可惜的说,“你家的果子都被黄权升带来的那些人摘光了,还扫落了一地,差点还放火把你果棚都烧了。最后让村里的人给制止了。”
“那群畜生,竟然把我果园果子都扫了?”
李锦破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村里的其他人像福伯、黄雪兰都跟没他说过。
“是的,那天早上,黄权升那些人把你家门都踹坏了,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没找到你”杜陵说着,喘不过气来,停了停才接着说,“然后他们又去了你果园。幸好你逃得快,要不被他们抓着还真有可能被打残呢,可兇恶了他们,他们见不到你,就叫人把你果园里的果子都摘了,不熟的那些都被他们扫落了,现在果园里只有光光的果树了。”
“妈的,黄权升这畜生被抓去真活该。”
李锦破忍不住骂了一句,“走,去果园看看。”
“嗯,我们村的人听到黄权升被抓了都高兴呢。那天我们都去单坡村看了,板厂的老板也去看了,从城了开了好几车的人过来,比黄权升还兇得很,那时候黄权升拖着他没穿衣服服的老婆在村里游给人看呢,那美人确实非常好看,身子白白肥肥的,好多人都在那像看戏的,有的看得口水都流了,正嘻嘻闹闹,车子一停下,很多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大个子一下子把黄权升打倒,然后压着他狠狠的打,打得满脸是血,乡长也被打伤,家里的电视等东西也都被他们打烂了,然后把黄权升绑走了”“算了,不说那了。”
李锦破打断了杜陵的话,他想得到,那场面必定是血腥暴力的,虽然是黄权升恶人有恶报咎由自取,但如今的社会还发生这样赤裸裸的暴力行为,还是让人心惊的,不忍回忆的。
“好,不说那了。不过,村里的美人现在都说那夜的事情一定是你干的呢,特别是小燕,她说你那又大又硬,比福伯的还舒服。”
“呵呵,瞎猜的呗,别管她们。”
李锦破说,心想,这下经小燕一推广,那肯定是十分具有广告效力的,说不定已经在那些银蕩的美人窝里炸开了锅了。
“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可多了,福伯捡了个老婆呢。”
杜陵又有点兴奋的说,“我见过,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