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宏叔啊,你竟然为了那钱,隐瞒了我们这么多年,还想继续隐瞒下去。”
对于父亲这么窝囊的死,李锦破感到震惊,同时对培宏的贪婪钱而隐瞒了真相而愤怒。
如果说,曾经只是们眼里的孤儿而已,那么现在,他知道了,他确实是一个彻彻底底孤立无助的孤儿了。
“小破,我真的不是为了钱,而是我知道,这事,我们是告不赢的,家后台硬着呢,曾经有民工讨工资都被他们打死了呢,最后不也是用钱摆平了,他们啥事都没有,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外来的民工连一条狗都不如,可我们却又不得屈服于命运,任摆布。”
林培宏很是无奈的说。
“我不管其他,培宏叔,我就只问你一句,如果被害的那个是你是父亲或者什么亲,你还会就这么收了钱不了了之?”
李锦破还不能明白外面的风险,但他的这一句话对任何有良心的来说却是最具有杀伤力的。
“这”这一句话果然就把林培宏就问住了,愣在那里,作声不得。
“那老板究竟是如何有势力?”
李锦破又问。
“那是一个省里一个很大建筑集团的一个市里的子公司,那老板是集团大老板的表弟,听说建筑局,市委等各个部门都有,手下还养着一大批的打手,专门欺负我们这些无势力的老百姓,一般都玩不过他的。他给钱我们的时候,还恐吓过大家,说谁要是走漏消息,跟他作对,死路一条。”
林培宏想劝李锦破罢了,所以那里黑暗往那里说,“我还有两万元没用呢,我给你吧,还是别惹他们了。”
“不行,你什么时候回去工地?”
李锦破斩钉截铁的说。
“我看完戏就走。”
“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你跟我去工地打工?”
林培宏意料之外的惊讶。
“是的,杀父之仇我能不报吗?就算告不了他,也要让他吃点苦。”
李锦破眼里露出非一般的坚毅。
“你放弃村里将来村长的位置,跟我出去?”
林培宏将信将疑。
“村长?培宏叔,你扯远了,我父亲这样被害了,我必须出去。”
李锦破摇了摇。
“我不能带你出去。”
林培宏却不答应。
“为什么?”
李锦破不解。
“我不能再害了你。”
林培宏答道。
“害我?”
“嗯,你还小,你不懂外面的世界有多险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带你爸出去已经是我的错误了,我怎么还能带你出去呢?”
林培宏倒是说得真意切。
“培宏叔,那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
“再说,工地的活你也干不了,你一个小伙子,怎能跟我们这些老家干这种活呢。”
“不行,培宏叔,你必须带我去,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安,你也不安。”
李锦破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知道他如果出去,他的生道路将会按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轨迹走下去,是祸是福,他也完全不知道,也许,在别看来是兇多吉少吧,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好吧。”
林培宏犹豫了好久,终于点了点,“不过我还是感到可惜,在外面打工,绝对不如在村里当村长的,几年后,回来村里还是一无所有。”
“那不是我出去的目的。好了,我也不怪了你,到时候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的你帮我就行了。”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林培宏擦了擦额的汗,说了这么久,他才发觉,他已经满冒汗了。
“好。”
林培宏如遇大赦,转急忙离开,李锦破的确比他的父亲李觉厉害多了,这么一段时间的逼问让他直冒冷汗,同时,他也感到轻松多了,至少说出了压抑在心里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李锦破看着林培宏的背影摇了摇,他知道,像他这么一个是靠不住的,到时候的子究竟会怎么样还不得而知,但是他的决心是不会改变了。
李锦破又转往戏楼那边走去,可心沉重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