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偷和被偷也是一种供求的关系,有人想偷,有人想被偷,彼此需求,就像干柴遇烈火,哪能不燃烧,不燃个灰烬都他乃乃的不罢休呢。
各村里社戏期间防盗财物能制止,而偷情之风不但未能制止,反而愈演愈烈也跟各届的头人有关,你想,黄超、福伯、还有现在的李锦破,他们都是天生的大色狼,都是见了美美就内急就想偷的,让他们当头人捉奸,能制止那才怪了,黄超和福伯以前就凭着这丁点儿权利,虽然在社戏期间捉了不少奸,但他们不但都没有举报,反而是以奸逼奸,跟那些偷人者同流合,有美同上,从中渔利,都上了不少村里的美人呢。所以他们才会乐此不彼的当了一届又一届的头人,而且每到社戏期间都屁颠屁颠的,可贼津神了,不知道的人们还真的以为他们热心社戏的工作呢。
而村里那些比较银蕩乐于被偷甚至以偷制偷的美人呢,也早就期盼社戏期间的那些销魂的事儿,她们早早的吃了饭,跟家里人说出去看戏了就去了戏场,然后戏刚刚开始后她们就又无声无息的潜回村里了。
做啥?
等人。
等谁?
等小偷来偷她们?
自然不是,她们要等的是心仪的人,而这人就是这一届的头人李锦破——实在等不到再求其次。
这一届的头人可是与以往大有不同的啊。以前的头人都是黄超、福伯之流的老头子,又老又丑,虽然也还是宝刀未老,威力不减,能够给予她们快乐,但那毕竟仅仅是生理上的快乐,且那些老头子的黑枪]洗练过太多美人的井口了,怎比得上一个新鲜出炉的嫩货儿呢?李锦破这后生不但货儿之巨赛过前辈,且又长得一表人才,极其俊俏,那可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享受啊。人,无论男人或美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都是喜欢漂亮爱美的,那些在欲海里翻滚过的美人更是不用说了。
所以她们潜回村里后,就会悄悄的坐在自家的门口,偶尔起身往外张望,希望李锦破巡视的时候从她家门口经过,就算是调戏一下也聊胜于无——当然,要是村里其他人经过的时候,她们就会稍微心慌的说我在看家呢,防小偷呢之类的谎言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大城市里的那些城中村的站街等待男人的美人。不过,仅仅是等待的姿态相似而已,站街美等的是钱,她们等的是享受。一个穷的用身子换钱,一个温饱而思银。所以说,真正的蕩,不在于妓院,而在良家。
这些想被偷在家等待着,那些想偷人的呢?自然是主动出击了。
这些老银棍大都是惯偷了,他们当然再谙熟这些事情不过了,现在李锦破迎面就碰上了一个,却是乡长林培民。
乡长林培民正东张西望的走了过来,却跟李锦破碰了个正着。
“哟,乡长不看戏呀?”
李锦破笑呵呵的问。
“啊,小李啊,我在村里转转看呢,戏场那边怎么样?其实啊,你在戏场那边就可以了,村里我转转吧。”
乡长林培民神色有点慌张,笑得有点尴尬。
“这样啊,那就更好了。”
李锦破说得非常畅快,让林培民觉得自己真的高兴这样做,其实李锦破已打定主意想看乡长这老狐貍老银棍到底是去祸害哪家的美人了,不过表面上迷惑了林培民而已。
“好,小伙子,你有前途。”
乡长满意的拍拍李锦破的肩膀乐呵呵的说。
“好,我这就回去戏场了。”
李锦破说着转身就往戏场的方面走了,他走出了好远,回头一看,乡长还站在原地望着他呢,见他回头,又挥了挥手。
“真是老狐貍。”
李锦破嘀咕着值得继续往前走。
隐入黑暗中后,李锦破才又转身,早已不见了乡长。
既然这老狐貍刚才是迎面上来的,目标肯定这边上的几户人家。而根据他刚才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已经是老熟人了。
谁呢?李锦破把附近几家的美人们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
最先淘汰的自然是那些老的丑的美人——除非口味非常重,否则没有多少男人喜欢老的丑的。
一轮过滤后,连李锦破都吃了一惊,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