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破离开田西矮的狗堡档,往赌场那边走去。
赌场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李锦破挤了进去,大伙正赌得兴起,口玄喝连连,不过让李锦破放心的是,虽然众人都赌得欢,但没有人故意闹事李锦破满意的笑了笑正要走开,却看到福伯正蹲在那“鱼虾蟹蛙铜钱葫芦”的位置上赌着呢,画着“蟹”的圈圈中,压了一堆的钱,就要开盘了,福伯跟众人一起喊着:“蟹、蟹、蟹”,但是,庄家开了碗盖后,三个木雕的散子中却没有一个是蟹,包括福伯在内的那些人哀叹了一口气,非常的失望,眼睁睁的看着庄家把那一叠钱全部塞到怀里,又无可奈何。
福伯刚才不是在家和四姑娘一起吗?李锦破想起离开福伯家的时候还听到四姑娘说帮他用嘴巴试试呢。
“福伯,,李锦破走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拉出福伯。
“怎么了,我就不能玩玩啊。”
福伯转头看到是李锦破,有点不悦。
“你怎么能带头玩这呢?”李锦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福伯拉出了赌场,村里有过规定,社戏期间,戏组的负责人是不允许参与戏场的赌博的。
“我已经是个庆人了,我现在就这么点爱好了,再说,现在实际的头人是你而小是我。我只是挂着名而已”福伯有点悲愤的说。
李锦破知道福伯所说的“庆”是指什么,心想也许刚才四姑娘刺激他,伤到他自草了。
“你等戏子们上完戏再跟他们打麻将也不迟啊。”
李锦破总觉得以福伯的身份混到赌场跟那些赌徒一起总是不要的。
“小破,你刚才有没到村里去看看?”福伯扯开了话题。
“有,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李锦破明白福伯这话,“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我还以为你在温柔乡里享受呢。”
福伯有些不解,“以前这个时候,我都在村里,不到戏快完不出来的。你小子竟然无动于衷?可惜我不中用了,而且在这一年中最为重要的时节,大概是老买故意在惩罚我吧,四姑娘这样的搔货都数落我了,我心里郁闷才出来赌赌钱的。”
“福伯,你不说第一夜的戏相当重要吗?我不敢掉以轻心呢。”李锦坡说。
哦,也是,对了,于沛瑶这美人呢?不会藏到你家里吧?”福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怎么会呢,福伯的美人我藏起来干嘛呢?你做得也绝了点吧,就那样让她走了。”
李锦破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已经把于沛瑶藏到天涯岭上的老中医棚子里了。“你不知道,我感觉,那美人跟她那条黑狗必定有不一般的关系,妈的,还跟我争一条狗几吧呢。我能不气吗?”说起于沛瑶,福伯还是一副.后怒的样子。
“跟狗?这不可能吧?”李锦破没想到福伯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实话吧,小破,如果我这儿还没废。”
福伯说着,按了按自己的下身,“还是很想留着她的,可现在我是不能满足她了,你想她这样一个如狼似虎的美人能耐得住寂寞吗?留下来说的好听是我福伯捡了个漂亮的老婆,可实际还不亚于我帮别人养了个老婆,她必定会在村子里到处找别的男人寻欢,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她走了。”
福伯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理由。
这话让李锦破佩服得五体投地,福伯这老贼不亏是在村子美人群里呼风唤雨多年的高人,他完全看透了男美2间的那点事儿一一于沛瑶就跟李锦破说过,当初跟着福伯留在村里只是为了能偶尔见他跟他偷欢。福伯的津明在于,他不但趁着自己威猛的时候占了许许多多男人的便宜玩了别人的美人,还知道自己后半生不能再占别人便宜的时候不让别人占便宜。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还是福伯想的周到。只是有点可惜了。”李锦坡说。“不可惜,走吧,我们好好看看戏吧。今年的戏还算可以,专业班的水準就是不一样,大伙都说今年的戏好看。”
“好的。两人说着,走到临时搭起的土地公庙前,搬了两个凳子坐下,打算认认真真的看一回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