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破无奈,只好下了树回去了村里。
时已近午,戏班的戏子们有些已经起床了。
李锦破意外的看到小曼有些慌慌张张的从教学楼走出来,她身后建幽几个社戏的干事在指指点点着。
“小曼,这是……这么早啊。”
两人碰面的时候李锦破发现小曼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似是刚刚睡醒。
“啊……没事,我没空跟你说了。”
小曼脸一红,闪身惶惶的一刻不留的从李锦破侧身走了。
不会是在戏子宿舍里过夜了吧?也太不自重了。李锦破望着小曼的背影愣了愣。
建幽几个人马上就围了上来说:“小李哥,这小曼真把咱村里人的脸面都丢光了,她是在上面的男宿舍过夜的,那宿舍里还不知道多少男人呢。”
“你们确定她不是早上过来的?”
“绝对不是,我们一大早都在食堂门口,没看到人进来。”
“行了,谁都不许说出去,当做没看见。你们能做到吗?”
李锦破很严肃的说,他知道小曼的父母俩是极好面子的人,上次因为小曼的超前打扮都要打死她了,这次要是知道了她跟戏子乱搞,那还得了,不撕了她才怪。俗话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只是希望子女一生平平安安吃住无忧就心满意足了,有谁愿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竟然走了风尘路让男人任意骑呢?他们的悲愤可想而知,如果他们早知道会是生养一个妓女他们会宁愿当日没生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上帝对每个人也是公平的,每个人来到世上的时候都是赤身裸体连斤两都相差无几,而后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是富豪是权贵是妓女是乞丐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一不小心当了妓女和乞丐也怨不得别人,却对不起父母亲人,辜负了他们一辈子的厚望。
建幽几个人看李锦破的严肃样子,先愣了愣,然后点着头说:“好……的,只是,也太便宜那些戏子了。”
“你有本事也可以去找女戏子。”李锦坡说。
“也对,我兄弟建英昨晚真的还睡了一个戏子呢,他说那些戏子也是寂寞得要死呢,可惜我没他聪明,勾引不来。”
建文有点眉飞色舞又有点遗憾的说。
“人家老武和小李哥连女团长都拿下了呢,这才是高手。”
另外几个兴致勃勃七嘴八舌起来。
“停,别说了,都去工作吧。”
李锦破打断了他们的议论。
那些人只好收声。
李锦破也不再理会他们,往两个团长的宿舍走去。
两个团长住在教师宿舍那边,走到那排宿舍的时候,就看到陈玉琴老师端着盆子在门前洗刷着什么东西。
“陈老师,洗什么呢?”
李锦破笑着问。
“小……破……你找我?”
陈玉琴抬头一愣。
“呵呵,可否进去坐坐呢?”
李锦破想知道田西矮是不是在她家过夜,想试探了一下。
“这个……现在不很方便。”
果然,陈玉琴一阵慌张,站了起来,似乎只要李锦破向她家迈进一步她就要挺身拦住。
“不方便?”
李锦破故意大声的问,然后盯着陈玉琴的眼睛。
“大热天的,我女儿裸睡呢。”
陈玉琴眼睛一转,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藏着男人呢。那就不打扰了。”
李锦破转身走向女团长的宿舍,心里却在嘿嘿发笑,这女人果然藏着田西矮这个野汉过夜啊,连女儿都不顾了,可怜的翠文,日夜都要听着自己母亲和野男人的茍合吟唱。
身后的陈玉琴松了口气同时又暗骂了李锦破一句,然后回到了盆子边继续洗刷东西,那所谓的东西不是别的东西,其实是她和男人昨晚大战后的脏裤头。
这不,门前的两棵大树之间拉着的细绳上还晾着她的衣物呢——大号的乳罩和细小的内内,五颜六色,随风飘扬。
李锦破敲开女团长肖莉宿舍门的时候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因为门开后,女团长的旁边还站着肥胖的团长。
他们都穿着睡衣,一副很随便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对夫妻呢。
“你们俩都在这呀,也好,就找你们俩。”
李锦破很快便恢复了神态说。
“看你说的,进来吧。”
肖莉抛了他一个媚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