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嘴唇又肥又厚,眉毛粗杂柔软,披垂向下,这些都是银蕩的特征,再加上她看到你来了后的各种好色表现,我就知道拿下她没有问题了,果真没试探两下子就软了,水跟冒泡似的。”
培宏得意的笑着说。
“培宏叔你会看相?”
李锦破有点惊讶,俗话说相由心生,或许真有那么回事。
“呵呵,是跟大学城那边的南平村的算命先生学的。那算命先生看面相很厉害的,什么样的女人他一眼就能看穿,他给那些女人算命的时候经常以破财消灾等为名诱奸她们,特别是这些长相银蕩的,他说见一个上一个,绝不放过。我很佩服他的。”
培宏说起那个算命先生,表情还有一点肃然起敬。
“原来是遇上牛人了,还学了两招了。”
李锦破说,“这车站里大学城近吗,怎么去?”
“挺远的,我们坐地铁过去吧,大约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你要不要在市区里逛逛玩个痛快再过去?反正这些天都没事的,我跟工地请了十多天的假呢,还不想这么快回去。对了,小破想见识大城市的妞儿吗?比起我们的小县城,这儿可又是上了一个档次的,什么模特啊、白领啊,只要有钱,啥花样都玩。”
培宏似乎想在市区玩几天,这老头,身处灯红酒绿的市区,下身又蠢蠢欲动了,真是走到哪嫖到哪啊。
“算了,还是现在就过去大学城那边吧。”
李锦破此刻只想好好的睡上一个饱觉了。
“那么急啊?好吧。不过,这么早还没有车呢,我们买点包子坐那边吃边等吧。”
培宏无奈只好答应。
“好。你看着行李,我过去买。”
李锦破说着放下行李,往一个卖早点的大娘的摊位走过去,卖了两个包子,两个油条两杯豆浆。
“看,小破,我们大老板就在那座大厦办公,听说他的集团公司就在那里,租了整整一层楼。竹竿曾经带我们来市区聚餐的时候说过。”
培宏吃着包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对面的一栋几十层的大厦说。
“DF大厦?你说那肥老板就在那里上班?多少层?”
想起杀父仇人,李锦破就有点激动。
“多少层不知道啊,小破你不会想就这样找他吧?”
培宏见李锦破这么激动,后悔自己说出来的话了。
“不会。我只是气愤这猪头坐在高楼大厦上悠閑,却处处欺压着工人,太不像话了。”
“就是,这些大楼还是我们建筑起来的呢,可楼建好以后,我们连坐的机会都没了。每次看到这我都感到悲哀,总是想起小学学过的那首诗,什么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真是太悲哀了。小破你可惜,你本有机会几年以后坐在这高楼大厦里当白领的。”
培宏也有点悲愤,又有点无奈。
“坐不坐这倒不怨得别人,而在自己。对了,你说的竹竿是谁?”
“竹竿是我们的工地负责人,是老板的一个亲戚。他常常狐假虎威,在老板不在的时候自己当老板,过过老板瘾。和肥成猪的老板相比,这负责人却瘦得吓人,肩膀高过耳的瘦,所以我们私下里都叫他竹竿,这竹竿整天没事干时常还戴着一副墨镜扮酷,人无人样竹竿无竹竿模,真是好笑。至于竹竿为什么那么瘦没人知道,他干的比谁都少,吃的比谁都多,比谁都好。竹竿对工地的手下很是不屑——尽管他自己本来也是农民,他常常无事找事的责骂民工们。当然,竹竿看不起我们,我们也看不起他和猪老板,要不是为了那每个月的工资,谁愿意跟他干呢。小破,你知道吗,工地的工作并不比干农活轻松甚至更加辛苦,但民工们还是愿意出来干,因为这至少每个月还有一点工资(先不管能不能拿到)而在家种田的话,一年辛苦到头都难有几百块钱到手,这是我们乡下人都愿意出来的根本原因。同是农民出生的竹竿对这很了解,所以他对民工们的态度更加的肆无忌惮,而他自己却每天躲在楼下的阴影里很悠閑的抽着烟,用淫蕩的眼神搜索着大学城里过过往往的学生妹。那个熊样我们看着就气愤。”
说起工地的负责人培宏就滔滔不绝,话语里是十分的愤慨。
李锦破没想到自己未来的所谓上司竟是这个样子,被手下批得一无是处。但这样的事情,在这个用人唯亲日益严重的社会里显然是不足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