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子在吃饭啊,培法叔呢?”
昏黄的灯光下,李锦破看着着装朴素的培法老婆问。培法老婆是个典型的吃苦耐劳的乡下村妇,四十多岁的人,老得跟五六十岁差不多了,由于长期的劳作,黑瘦黑瘦的好像没有一丝水分,不修边幅,头发整天汗渍渍非常邋遢,早就是一个人老珠黄的黄脸婆了,无论村子里怎么乱其他女人怎么热衷于偷情,她都不会沾边,也没有男人看得上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自家的男人也不知道该说她好还是不好,说好吧,夜里你对她提不起一点兴趣,说不好吧,她又是那么让你放心,永远都不担心她和别的男人勾搭到一起。而对于培法在外面偷腥,她也不管不顾,她活着的目标就是多干活多赚钱供孩子读书了,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刚刚吃完饭出去呢,找他什么事情呢?”
培法老婆问,李锦破他们极少来过她家,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知道肯定培法肯定有事了。
“是有点事,他去哪里知道吗?”李锦破问。
“可能是去打麻将了吧,有什么话我转告他吧?”
培法老婆见李锦破不想明说也不多问。
“我找他说吧,他在大富媳妇那儿打的吧?”
“应该是的,有事你去找他吧,我还吃饭呢。”
培法老婆说,她这人就这样,跟她无关的事情也不会多问,即使李锦破是刚从城里回来,对她来说也是没有关系的。
“好的,谢谢大婶子了。”
李锦破说着跟李小军离开了培法的家,向大富媳妇的小卖部走去。
刚刚走近就听到了喧闹声和搓麻将声,看来村子的大多数人都聚集在那了,那儿的灯光也比别的人家亮,照得门口亮如白昼。
培宏老婆灵棚那边的唢吶声还在响着,在夜空里听来有点嘹亮,还有点说不出的诡异,但是离大富媳妇小卖部越近,那声音便被这喧闹盖得住了。培宏还在那边哭泣,他们在这边却是欢笑寻闹,生活轨迹没有任何的变化。
坐在小卖部外面谈天说地的那些人,自然会把今天所发生的培宏刀劈纸狗、狂追活狗的一切再详细的谈论一遍,这已经又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了,他们还添油加醋的把两只狗做了比较,说那只纸狗的狗几吧做得太大了,看上去比真狗还兇猛,他们说着就哄堂大笑,女人们有些则红了脸。
李锦破和李小军过来的时候他们纷纷打招呼,顺便赞了陈霞一遍,说李锦破的姨真漂亮,不愧是城里的有钱人,还说李锦破发达了之类。
李锦破笑着问培法是不是在里面打麻将,他们说是,刚刚开台。
李锦破撇开他们,往里面的房间走去,里面的麻将室的门关得只留下了一条门缝。
走近门口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张伯芝,张伯芝,妈的,我听得这么好的牌,摸一个张伯芝回来就自摸了,摸半天还摸不到。”
“什么叫张伯芝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
李锦破一开始也不懂,在门口一愣,继续听着。
“八万就是张伯芝啊,你没看到撇得这么开吗?菊香你真不懂还假不懂啊,又不是没打过牌。”
男人骂道。
“切,我还真是第一次跟你们几个臭男人打呢,都是流氓,哪有这叫法的,那陈冠西呢?”
女人不屑的说。
“这不是陈冠西吗?二条,就是一根棍子。刚好配套。”
男的越说越起劲。
另外几个人则发出了淫蕩的笑声。
“呵呵,说到这啊,我倒是有个事情跟大家分享。”
又一个男人说。
“什么事情?别又是那条狗啊,都腻了。”
“不是,是城里的高贵的女人。”
“你又去县城嫖了?”
“不是不是,今天李觉的儿子李锦破不是和他继母还有另外一个高贵的女人回来嘛?”
“培法,你别意淫了,下面又开始编你看到什么什么了吧?”
另一个男人说。
李锦破这时候也听出来了是培法正準备说下午偷看他陈霞姨的事情了。
“这可是真……”
培法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李锦破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