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鸟多虫更多。”
陈梅不明就里的答道。
陈霞听了,只是笑笑。
三人往回走,再次经过人多的那片树林的时候,已经没了多少声音了,很多人都解决完回去了。
“小破,培宏老婆的死跟狗有关吗?怎么一直都听到她们说那狗什么呢?”
过了一会,陈梅问。
“应该没有吧,瞎传的。”李锦坡说。
“刚才还听到了她们有提到你的月娥婶子,好像是跟什么男人勾搭了。”
陈霞也问了这么一句。
“她们吃饱了没事干,总是到处在背后瞎编别人的事情呗,姨你可别当真,乡下人的唾沫能淹死人,就是这么说来的。”
李家这么丑的事情,李锦破可不想让陈霞知道。
“姐,你今天回去吗?还是再多玩几天?”陈梅问。
“还是……多玩几天吧。”
就这样离开,陈霞觉得有点不甘心,走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嗯,那就多呆几天陪我说说话。”
陈梅也很高兴。
“对了,回去之前,我们去市里看看爸妈。”
陈霞说,“他们要是知道找到了你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好的。”
陈梅答应了,毕竟是亲生父母,她其实也想他们的,只不过有时候刻意的把那种思念压了下去而已。
三人边说边走的回了家,陈梅就忙着做饭,李锦破觉得太早没事干,又爬到床上睡了。
睡了不久就被院子里的说话声吵醒了。
李锦破一听,是傻子杜陵的声音,李锦破在家的时候他总是会很早过来的,像往常一样,大声的说着话,李锦破被吵醒无法再睡也只好起来了。
“小破哥,你回来了。”
杜陵一看到李锦破就非常开心的说。
“嗯,你来得挺早啊。”
李锦破揉揉眼睛,见他姨陈霞也起来坐在院子里了,跟她打了声招呼。
“我吃完饭就过来了,昨天本来也过来,看到很多人呢,就又回去了。”杜陵说。
“你这饭吃得挺早啊。”
李锦破一边说一边去水缸边洗刷。
杜陵也跟着他到了水缸边不停的说着,他先是问李锦破在城里怎么样,李锦破只好一边刷着牙一边点点头,后来杜陵就说了村里最近的事情,他是傻子可不管陈梅和陈霞两人在场,张口就说:“你月娥婶和黄超那老头在培宏的地里操丢(做爱的意思,傻子说的是纯纯正正的方言)被培宏老婆看到了。”
“杜陵,别说了。”
李锦破见杜陵这傻不拉几的说这样的话题,赶紧让他打住。
陈霞听不到方言倒没什么,陈梅却听得懂,她在厨房听到杜陵这样的话,脸又烧热了,同时也在想培宏老婆的死应该跟月娥有关。
杜陵被李锦破一喝则愣了一愣,然后转移了话题说:“我妈找人给我做媒了呢。”
“做媒?”
这会轮到李锦破一愣,傻孩子还有人敢做媒?
“嗯,那个女孩子眼睛瞎了。”
杜陵说,傻子确实不会说话,每句话都那么平直,却难听。
“盲的?”
李锦破一愣,怪不得。
“嗯,对,就是盲的,不过很好看呢,下次来了我叫你去看看。”
杜陵说着,口水又快流了下来。
“哦,原来这样啊,那挺好的,以后就有媳妇了。”
“嗯嗯,我以后也有媳妇睡觉了,就用跟四姑玩了。”
杜陵点着头,却在不知不觉中又透露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你别说话了,我跟你下一盘棋吧。”
李锦破实在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了,如果就他们两个人还好,他妈和姨都在边上,这傻子的话口不遮拦的,说得真不好听。
“好,杀三盘。”
杜陵一听下棋就开心了。
而陈霞似乎是第一见到乡下的傻孩子,一愣一愣的看着杜陵一副瞎开心的样子摇了摇头。
李锦破洗好脸準备,正準备回大厅跟杜陵下棋,门一响,又有人进来了。
“小破,回来了。”
进来的是福伯,笑嘻嘻的,看到坐在院子里的陈霞,眼睛却是一亮,“听说是你姨,真美丽啊。”
“是我姨,福伯村长啊,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锦破看了福伯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