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儿子偷出来给李锦破再给我的?”福伯问。
“是的,难道这不是你的主意吗,不就是欺负我儿子傻而李锦破是个软蛋吗?”
吴美逢说。
“啥软蛋,雄得很呢。妈的,老子就被那小子骗得彻彻底底啊,明天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福伯声音听起来相当的愤怒,李锦破在外面听得很是心惊,看来明天只好躲着福伯了。
“这蔫不拉机的还不软蛋,我越来越糊涂了,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搞的。福伯,既然你那么讨厌我,那算了,不就是一条几吧吗,你有别的男人也有。”
吴美逢说完,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似乎是吴美逢準备撤退。
“脱下,给老子躺好,既然你那么欠草,老子就让你死里逃生一回。”
福伯恶狠狠的说。
然后床板啪啪啪啪大响,声势排山倒海,惊天动地,似乎福伯把吃奶力都用上了,把所有的不满都狠狠的发泄到吴美逢的河谷深沟上了。
可那曾想,这正是吴美逢求之不得的呢,于是乎,两个各使尽浑身解数,杀得难分难解,喘气声尖叫声把福伯的破屋搅得地动山摇。李锦破在外面都听得心惊肉跳,甚至都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反应把吴美逢给先上了。
听到那里面两人快完事了李锦破才走了,几吧涨得难受,走路歪歪斜斜好不自然。
天已黑,李锦破也只有回家了。
他继母陈梅正在做饭,坐在灶台前的木凳子上发呆目光癡癡,见到李锦破连忙把头低下了。
李锦破搬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他家养的鸡都刚刚回家,都在咯咯乱叫,一个公鸡一个飞腾,骑到了一个母鸡的身上,母鸡矮下了身子,公鸡两爪一蹬,强势进攻,跟人们的后进式般姿势的做起了造鸡蛋运动。
“你羞也不羞。”
李锦破指着两只鸡含沙射影的说,然后捡起一颗小石头向那两只正闹得欢畅的鸡扔去。
陈梅是个明白人,一听这话,头低得更低了。
公鸡被李锦破的石子击中,歪了歪身子,马上又恢复原位。
“还来,妈的,看你们还能快活多久,听说我爸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就宰你们两个给他炖汤喝。”
李锦破说得恶狠狠。
李锦破说完偏头一看陈梅,只见陈梅身子一抖,似是惊了一慌。
“小破,你爸要回来了?你听谁说的?”
陈梅终于抬头问了一句,话语里一句听不出惊喜,反而变成了惊慌。也许长期的等待,那份期盼官人归来的惊喜已经被无望无奈所替代,她已经逐渐的适应了忘记了那个人的生活,并有了些许其他的希望,这会李锦破突然的提起那人要归来,陈梅肯定是吃惊不小。
“听村里的人说呗。”
李锦破说,一开始他也不是有意的,并没有听说过什么他父亲要回来的消息,实际上他对他父亲的回来也不报什么希望了,可看到了陈梅的惊慌后,他觉得要忽悠下去,或许这样对陈梅有一定的震慑作用,或许可以堵上陈梅心上那扇对福伯向往的大门。
“谁?我怎么没听说呢?”
陈梅也不是吃素的,对李锦破的话肯定怀疑,她自己都没听说呢。
“朱贵祥的老婆张美云说的,她说有人说在大城市里碰见过我爸。”
李锦破脑子转得也快,很快就想出了这个方法,只有这方法比较容易过关了。因为张美云已经被他搞定了,跟她串通一下就可以忽悠过去了,到时候陈梅也问不出什么来。
“她说的?”
陈梅的脸上虽然还有疑虑,但基本上已有了底,“我到时候问问她就知道了。你看你爸这人,也太没良心了,音讯全无,这是哪回事,是不被城里的狐貍精勾去了。耗光了才回来啊。”
陈梅说着开始有点赌气,把木柴一个劲的往灶里塞,堵的满灶都是柴,火烧不及,烟就大圈大圈的冒了出来,灌得李锦破的呼吸道缓不过来,忍不住的咳嗽了。
“也可能是碰到一些事情吧,我爸不是那样的人。他以前对我妈可好了。”
李锦破说,父亲是亲生的父亲,而现在的母亲只是个继母而已,他自有心中的分量。
“那就是……咳……我陈梅倒霉了咯。”
陈梅也缓不过来,跟着咳起来了,可手里的柴还是忘灶里堵,仿佛那灶亏欠了她似的。
“妈,别塞了,这还怎么烧火啊,你出去喘口气吧。”
李锦破终于说了句在陈梅听来是人类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