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裤那事情,可是对不起你了,福伯。”
李锦破道歉说,语气非常的真诚。
“没事了,福伯啥都不怪你,难得咱们还这么投机,这么多年终于还是找到志气相投的朋友了,只可惜,已经晚了。”
福伯显得无所谓。
“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你吗?”
福伯越不怪他,李锦破越觉得对不起福伯。
“你到我房间把那几瓶泡酒拿出来。”
福伯摇了摇头说。
“哦,好的。”
虽然李锦破不知道福伯拿酒要做什么,但他还是照做了。
李锦破走进福伯里间的卧室,就看到了墻角那边放着几个酒坛子,李锦破进去抱了出来,放在福伯的脚下。
“你知道这是什么泡的酒吗?”福伯问。
“药材吧?”
李锦破答道,他知道农村人最喜欢用药材啊等等东西泡酒了,又好喝又有健身功效。
“不对,这些都是狗鞭泡浸的酒,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养狗的,每次狗死了的时候我都用它们的鞭儿泡酒,十几二十年了,一直都在喝这些酒,所以,我那方面才那么强悍才能在女人群里横行不倒,可惜,这些酒现在对于我来说都没有用了,你拿去喝吧,保证会让你干事的时候坚硬如铁。”
福伯说着咳嗽了一声,引起了一阵疼痛,看样子似乎一下子就到了风烛残年。
“这不好吧,福伯,万一你那还能抬起来呢,不正需要这个吗?”
李锦破早就听说过狗鞭泡酒能壮阳了,但这会却不敢接受福伯的狗鞭酒,他对福伯羞愧着呢,哪里还好意思拿福伯的东西。
“还抬啥,彻底废了,医院检查过了,说永远都抬不起了,所以我才死活回来了。”
福伯又是一阵叹气,昨天还可以让女人哭爹喊娘的东西,今天就作废了,这个中的痛苦不难想象,更何况那是男人的命根,是男人的象征,是男人引以为傲的标志。下面的头在女人的面前抬不起来的时候,上面的头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抬不起来了。
谁都明白这道理。
“福伯,真是太可惜了。”
李锦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李锦破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痛楚,也曾经以为那儿废了,而且还没人安慰他,所有人都疏远了他,那时候他的天空是灰色的,心如死灰,就像现在的福伯。
“小破,别叹气了,福伯我认命了。”
福伯苦笑着说。
“我打开酒坛闻闻。”
李锦破说不过福伯,只好作罢,伸手打开酒坛的盖子,盖子揭开后,一阵恶腥臭味扑鼻而来,呛得李锦破差点受不了。
“这么腥臭怎么喝?”
李锦破使劲呼了呼鼻子问福伯。
“狗鞭泡酒呢,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晒干后再泡酒,另一种是鲜活的直接泡酒,鲜活的直接泡酒效果更加好,但是腥臭味更浓,也许你还不习惯,习惯就好。”
福伯不敢大声的笑,只是嘴角一翘,笑道,“来,你倒一杯咱俩喝喝,算是我最后一次喝这酒了,再闻闻那味儿吧。”
“好。”
李锦破说着拿了两个酒杯,搬了桌子到福伯的床前,每人倒上了一点酒。此刻他就像个听话的徒弟,而福伯,像个快要寿终正寝的师傅。
“到厨房那些花生过来。”
福伯又说。
“福伯,你确定还能支持得住,还能喝酒?”
李锦破有点担心,毕竟福伯此刻正伤痕累累呢。
“我说没事就没事,这点外伤算的了什么,当年福伯伤得比这还重都能活过来了,怕这点伤痛。也只有你来看我了,不和你喝点我心不甘。你不知道,村子里的人都盼着我死呢,上次因为假装中奖那事很多人吃了哑亏就恨死我了,虽然很多人嘴上没说,可内心那是咒我死呢,特别是那些没用的男人,女人嘛,也许是不好意思吧,又或许是因为我以后都给不了她们快乐吧,反正就如此了。”
福伯为了证明他的坚强,端正了身子。
李锦破心里很是佩服,到厨房拿了花生。
两人就这样喝着酒吃了几碟花生,聊了很多事情才罢,那酒对于李锦破来说是相当难以入口的,但是喝到最后,他竟然不知不觉的喝了两杯,那酒劲可给力呢,李锦破已经有点醉意朦胧了。
离开福伯的时候,李锦破抱了一坛狗鞭酒,本来福伯让他全抱走的,但是李锦破说有点醉了,留着下次再来拿,还说下次发工资的时候好好请福伯喝一顿。
走前,福伯还拍着李锦破的肩膀说:“小破,未来就是你的天下了,凭你那大吊,十里八里的女人都会投来的,都会臣服在你胯下的。”
入夜,村子平静下来了,李锦破抱着酒坛子回家的时候,陈梅还在院子里,一会站起一会坐下,一副很是焦心非常迫切的样子,一见李锦破回来就急切的问:“小破,你真去看福伯了吗?伤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