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上半夜里解决了很多问题,但下半夜里至少到目前为止紫藤还是很郁闷——自己的女人们以种种理由把他一个人扔在了皇宫的主卧室里:兰华忙着调整部署皇宫和城市里的接防工作;罗莎忙着安置数量庞大的后续兽人部队;银花要养胎;至于银铃,则是要去亲手解决胡安。
于是一个都说不过的紫藤就被抛弃了,只能无聊地躺在床上透过屋顶的天窗数着夜空中的星星,从一数到了一千零一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有没有搞错,难道我真的已经到了身边没有女人就睡不了安心觉的地步了吗?”坐起身来的紫藤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在看看卧室角落里连通地下暗道的暗门,银铃怎么还不回来,他心里嘀咕道。
这倒不是出于担心,胡安已是孤家寡人筋疲力尽外加胆战心惊了,这个情况下再出差错那她这个御兽者就真是吃白饭的了。他只是觉得,花的时间也实在太长了,应该早点结束赶紧回来给自己暖被卧才对。”这女人,该不会重口味到要亲眼看着那群狼把胡安吃完吧?”想到这里,他突然又开始矛盾起来该如何安置银铃这个女人了。看银花的意思是想让这位“姐姐“跟在他身边,估计是深怕自己会忘了她。这个提议细想来确实很有吸引力:且不轮只要附近有足够多的野兽,一个御兽者的战斗力足能顶上一大队士兵;单是银铃那性感曼妙的身体和消魂噬骨的淫糜体质就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想方设法把她留在身边了。
不过现在却有两个问题:第一这边完事之后至少计划上自己是要去岭南提亲的。诗织虽然温柔贤淑,但却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子,她现在至少已经知道了忆柔和兰华的存在,甚至因为夏樱的记忆很可能也清楚羽月和自己的关系,作为一个很传统的东方女人,在这个情况下还能一直抱容忍甚至接受的态度可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现在对于她,自己还隐藏着的和很多女人说得清或者说不清的关系已经不知该如何解释安抚了,要是去见她的时候再带着这么个明显有性奴嫌疑的女人在身边,恐怕就不是提亲的问题了,能不被发彪的玄门掌门大小姐用浮雷光阵什么的一路炸出岭南就算不错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诗织不在乎了,还有那位岳父大人了:什么?你小子背着我女儿到处乱搞男女关系就算了,还带了这么个一副淫蕩摸样的蛮女在身边,招你这女婿进门是不是嫌我司马家名声太好了?想提亲?不但没门,窗户﹑地道和通风口也是统统没有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第二个问题:从目前知道的情况看,银铃应该是个擅长和西方人做商业交流的角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更有留她在西南的必要了。
利萨斯人虽然是自己的盟友,但盟友的意义说白了就是利益分享,加之西南蛮地这里将成为自己重要的财源,所以说句不好听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把好处都占了去。
事实上从兰华反馈的情况看,利萨斯人的势力在兽人安置地那边的发展已经有些超出自己的预计和控制了。这还是因为那里离白云城近,利萨斯方面碍于拉克丝的面子不好搞得太过分,可远在西南的蛮地这边,恐怕拉克丝就鞭长莫及了。
再看看自己原先计划留下的两个代理人:罗莎打仗什么的还行,可要是说政治和商业,面对那些老谋深算的利萨斯人她恐怕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了;至银花,虽然政治上颇有些智慧,但商业上看来也没什么经验,面对老练的利萨斯投机商恐怕难免会被筐进去。所以,自己还有必要多留一个人,这个人必须精通商务并且知道怎么和那些惟利是图的西方人打交道。
正在思索之间暗道的门突然开了,紫藤反射性地扭头看去却一下子愣住了:暗门中走出的是一个衣着和举止气质都颇为西方化的美女。上身是一件白色长风衣,下摆一直到过了膝盖的长度;这本是西方女性商人常用的外罩服饰,但对眼前这女人的上半身而言却成了唯一的遮掩,两边分开的敞开式设计把一对肥硕的乳球露出了近半,甚至随着她走动的动作不时可以窥见乳晕和乳头;下身倒是相当完整商务套装,半紧身的窄裙﹑网眼式的丝袜﹑兼顾行动方便和美观的半高根鞋,清一色的黑色。上半身隐约裸露,下半身却装备齐整,这一身穿着虽说有总体看来略些不着调,但不可否认充满了诱惑和暗示。
“银……银铃?”反应了半天之后紫藤总算是从那坡有些特色的肤色和因为药物改造而总是不缺乏魅惑的光泽的双眼中看出了她的身份,“你这身是?”“以前和西方人谈判的时候穿的,“瞄瞄紫藤看向她胸部的有些愕然的目光,她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疑惑,“当然,不是全部,本来里面还有几件的,因为比较难脱,所以……反正也是要脱的,就不想麻烦了。”“这样啊……”紫藤的目光依然没有从那对完全遮掩不住的巨乳上移开的意思,不过眼中的疑惑变成了一丝贪婪和欲望。
不过他却很快想到了一些正事,冷不防地问道,“西式的商业合约是什么样的?”“你问哪种?利萨斯式的﹑海尔曼式的﹑法兰式的还是凡尔谢式的?”完全没有花时间思考,银铃几乎是反射性得反问。而后看着紫藤笑而不语的样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在考我?”“算是吧。”紫藤很满意地回道,这确实是很让他满意的答案,也许称不上正确,但绝对专业。西大陆的这四个主要大国及其势力范围内所使用的商业和约虽然细节上的确多有不同,但在外行人看来基本是一样的,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从小就经常跟在拉克丝后面看她处理各种商务问题,恐怕也是无法知道这些的,无论如何,眼前这女人那种毫无迟疑的反应已经很明显的说明,在西式商务上,她算是专业级的。
“看样子我是答对了,“银铃娇笑着坐进他的怀里,“那么有奖励吗?”言语间一只柔软的手已经开始隔着睡衣挑逗起里面跃跃欲试的肉棒来。
“这个稍后再说,“感觉着自己的欲火已经和肉棒一起被这个女人挑动起来了,紫藤决定还是赶紧把正题说完好办事,“看样子你对西方的商业很在行啊。
“他说道,一边伸手搂住送进怀里的躯体,另一只手则伸进近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上衣中揉摸起一侧的乳房来。
“你没有……哦……用点力……乳头也要捏……”皮肤刚一接触,被已经融入血液的淫药催化得敏感又淫糜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银铃主动扭动身体配合紫藤作怪的手,一边反问,“没有觉得我的皮色很特别吗,在这个地区?”看着对方认同的点头她继续解释道,“我是混血儿,我的母亲是个小部落的女巫,我的父亲则是个来自凡尔谢帝国的大商人,我有很长时间都跟着他在西方到处经商,这些东西当然很熟悉。”“原来如此。”紫藤用力捏拉着乳房顶端的乳头,惹得怀里体制淫蕩的女人一阵阵讨饶,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恐怕你的前任丈夫娶你也是因为这个吧?”“没错,“她点点头,“我这种小部落的女人一般是当不上蛮后的,不过我们的那位先王为了维护统治必须保证身边有人能和西方的商人﹑政客还有佣兵代理人打交代。”说着,象是出于对紫藤粗暴动作的报复,她低下头去轻咬他的耳垂。
“看起来,你倒是很乐于这些嘛。”被温湿的舌头和瘙痒的哈气弄得已经有些不能自已的紫藤索性一个侧翻将银玲整个人压到床上,一边将还多少遮掩着乳房的风衣彻底拉开两边,一边问道。
“必然的,我从六七岁就开始跟着父亲打理商务出席应酬,这些对我已经彻底是一种生活方式了,倒是刚当上蛮后还没开始做这些事的时候,浑身的不自在。
“银铃一边说着一边向上伸直双臂,微微抬起上身,配合着紫藤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
“那想不想继续留下来做这种自己喜欢的事?”紫藤冷不防地问。
“你……”银铃一愣,眼中爬上了一丝失落的神色,“不想带我在身边?”“怎么会,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愿意带在身边?”紫藤说着再次双手齐上,各抓住一只硕大的乳房揉弄把玩起来,“不是怕你又不自在吗?”“恩……呜……用力……”银铃被他老练的爱抚动作弄得一阵骄喘呻吟,眼中的失落也渐渐散去,就在紫藤以为哄到她的时候银铃却突然一句反问,“我看更重要的是你找不到别的合适的人员留在这里和你的西方朋友打交道了吧?”紫藤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显然在目前这个情况下这是最礼貌的回答了。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停下来,一只手已经探进银铃的裙子里顺着大腿上丝滑的长袜一路摸上肉感的屁股,再滑进双腿间那已经洪水泛滥的地方,所经之处竟没有任何的阻隔,显然这女人裙下除了丝袜什么都没有,“骚货!”他不自觉地骂了句,一边试着将一只手指探进不断渗出淫液的蜜穴,果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插了进去。
“哦……”手指进入的摩擦让银铃呻吟起来,“既然知道我是个被男人一碰就发情的搔货,还敢留我下来,就不怕我天天给你戴绿帽子吗?”喘息之间,她半开玩笑地说道,一边用大腿夹住对方探进裙子里的手,上下扭动加快着手指对蜜穴的刺激。
紫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了,这点他倒真没考虑到。
“放心吧,“看着紫藤的样子,银铃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以为为什么那丫头让你来做药引?就是因为那解药造成的副作用是指向性的,现在能一碰就让我发情的只有你啊。”“这样吗?”原来是故意刺激我?紫藤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还是赌气式地用力在银铃的乳房和蜜穴中分别痕抓和深挖了一把,弄得她本就发情敏感的身体一真颤抖,同时一股暖流从蜜穴深处涌出,竟将他的手指给顶了出去。
“不过你先别高兴,因为你之前做的不好,现在这个指向性的标志还没完全成型了。”“我做的不好?你指什么?”紫藤一脸无辜,“难道之前两次没干爽你吗?”“爽是爽到家了,不过,你可是把最重要的指向性标志都射在人家的脸上了呀,“银铃说着已经麻利地截开紫藤的裤子,将火热坚硬的肉棒掌握在手中进一步加以挑逗,同时凑到他的耳边,“所以为了防止我给你批发绿帽子,离开之间抓紧时间用你的精液灌满我的身体吧!”言语之间银铃肉感的身体挑逗式地蠕动着,高耸肥硕的乳房随着身体的动作上下起伏,看得紫藤心动不已,脱掉裤子,紫藤坐到她身前,双手抓起那对肥硕的肉球挤出深深的乳沟,而后将已经膨胀到极点的肉棒插进乳沟之中。
“这是……”接下来的情况让紫藤一阵惊喜,一感觉到肉棒火热的温度的刺激,银铃双乳间与之接触的肌肤就如蜜穴中敏感的肉壁一般分泌出了某种湿滑温暖的液体,这液体和和乳沟中的汗水混和起来成为了绝佳的润滑剂,随着肉棒的抽动吱吱作响,那些混合的液体也被肉棒的动作挤压出了乳白色的泡沫。
“有什么好吃惊的?我不是说过吗?我的身体已经彻底改造成侍奉男人的工具了,这点必要的润滑当然是很简单的事情。”银铃淫笑着解释道,“不只是这里,连后面那个洞穴也能自己润滑哦,一会那试试吧。”那挑逗和邀请并存的语言让紫藤欲活更旺,继续加大抽动的力度,肉棒的顶端不断地顶到银铃的脸上,感觉到在自己脸上乱捅的龟头的她抬起头来张大嘴巴任由龟头不断地顶进自己嘴里……
“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但正在兴头上的紫藤似乎没有听见,继续抽动着肉棒往复沖刺着。
门被推开,兰华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不禁皱了皱眉头,而后很严肃地“恩哼!”了一声。
“啊……兰……兰华姐……”回过神来的紫藤有些尴尬而有恋恋不舍地将肉棒从银铃的乳沟中抽出来。
“吆。”反倒是银铃肆无忌惮到起身追着肉棒又舔了几下,而后用一双满是魅惑色彩的眼睛看向兰华,“怎么,侍卫长小姐也想加入吗?”兰华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甚至手已经悄悄地移向了配剑,但可能考虑到紫藤在旁边,她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只是没好气地说道,“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在等你给她结帐了,先把这件正事做完在回来享受吧。”“客人?”紫藤捞捞头,看看兰华很不好的脸色,还是赶紧穿好了衣服跟着她出了门,“什么客人?”路上他小心地问。
“卡莎。克罗斯小姐,你请来训练那些女兽人的。”兰华的语气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紫藤也大概知道原因,毕竟自己聘请那位女士做的事情不是她这种传统的东方女性能接受的了的。
不多时两人走到皇宫的一处客房门前,“你进去吧。”兰华的语气里返起了一点酸味。
“啊……”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紫藤开始问傻问题了,“你不一起进去吗?”“我……我就在外面……”这一问倒让兰华的脸红了起来,“要是你和卡莎小姐谈完了还觉得有力气没地方用的话出来叫我,“说到这里,她的头已经低了下去,“不过要去别的没人的房间。”兰华姐吃醋和害羞的样子都意外的可爱了,推门进去的紫藤心里想着,可一进门,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房间里的人吸引了:棕黄色的长发盘成端庄的发髻,恬静雅致的面容充满了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而明显保养有方的雪白肌肤如二十岁上下的少女一般柔嫩而充满光泽。
华贵的礼服长裙将一副丰盈迷人的躯体衬托地淋漓尽致:下开口的低胸款式露出两个白皙圆润的半截肉球,高开叉的裙子将笔直白皙的双腿几乎完全线路在外,而最具美丽的恐怕就是双腿尽头那略显紧身的裙子包裹下形态完美饱满肥硕的臀部了,随着她走向自己的动作,迷人的胸部和臀部一同以最诱人的方式晃动着,仿佛在传递某中邀请和诱惑。
“非常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您,可是早些时候兰华小姐说城里不安全,无论如何不同意我上岸,更不巧的是我的预约工作很紧,明天必须出发。”得意得看着这个被自己有些迷呆了的男人,卡莎用甜美的声音说道。
“啊……没关系,“紫藤好容易回过神来,“我马上给您签利萨斯那边的提款单据。”“好的,请稍等,“卡莎转身走到一旁的桌边,俯下身去在一堆单据中翻找着,这样的动作使她充满魅力的臀部显得更加突出了,并且,从那博博的丝绸长裙下的轮廓来看,裙子里明显是真空的。
紫藤禁不住走上前去凑近那丝绸下饱满的美肉,一边不无遗憾地问道,“您明天就走吗?”“怎么……您舍不得我走吗?”卡莎突然娇笑着起身,臀部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紫藤裤子下已经充血膨胀的肉棒,即使隔着三层衣物,那充满弹性的触感依然那么消魂。
“我明白了,“就在紫藤想为这无利的“误撞“道歉的时候,对方却先开了口,“是它舍不得我吧?”一个转身就熟练地将身体整个送进了紫藤的怀里,卡莎将一只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敏捷而温柔地挑逗抚摩着火热的肉棒,“好强壮的东西哦,弄得我也舍不得走了。”言语间她的嘴已经凑上了紫藤的头侧,灵活的舌头舔弄刺激着敏感的耳垂。
被这熟练的调情手法挑起了欲火的紫藤喘息着,此时屋顶上谋位因为任务原因“被迫偷窥“的年轻的圣武士也已经是面红耳赤了。
“这叫什么事啊!调查目标是个最下贱的妓女,保护目标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我接到的到底是什么任务啊?”不自觉地将头偏向一边,却看见侧面墻壁的一扇窗外一个一头金发的高个子女人刚刚走近,“不,不是吧……还有人特地跑来偷看?”玛尔兰心里嘀咕道。
“这是……”天蓝色的瞳孔中突然闪过一丝电流一般的闪光,玛尔兰瞬间警觉了起来,“危险的扰动,可为什么不是针对我自己的?难道说,“再将注意力转移到屋内依然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的时候,她发现那女人已经悄悄抬起了一侧的手腕,华贵的金手镯上一根闪着寒光的尖刺伸了出来。
“这警报是针对他的?可是为什么?”玛尔兰被超出自己常识的情况弄得一愣,但已经容不得她多去思考,那根尖刺悄悄地刺了下去。
“危险!”紫藤突然觉得脑子里响起一声女声的警告,同时一道寒光已经刺到眼前,几乎是反射性的,他立刻将体质转金,一声脆响之下,那尖刺断成了几截。
“可恶!”卡莎骂了一句,而后抢在紫藤有进一步的反应之前抽身逃到一边,“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这样的反应和警觉,难怪我的父兄都不是你的对手。”紫藤也已经跃身站稳,警惕地看着这个查点偷袭了自己的女人,心中满是疑惑:那个警告自己的声音是什么?还有,这个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父兄?可他并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西方背景的对手。
突然间一个身影从半开的窗户闪了进来,紫藤本能地加以戒备,可看过去的时候却大吃一惊:那是罗莎;更重要的是她已经进入了高等兽人用于战斗的兽化形态,猛兽一般的尖牙和利爪显得杀气藤藤;不过,之所以他如此吃惊,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的攻击是沖着自己来的!
“哗啦!”不等紫藤做出反应,天窗一下子碎成了落向地面的玻璃雨,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女从天而降,隔在他和罗莎之间。
“又来一个?”紫藤觉得有些不妙了,但事情的发展却超呼他的预计,那蓝发少女没有转身攻击自己,而是想扑过来的罗莎慢慢抬起一只手,随着这个动作,紫藤感觉到她身上猛然迸发出强大的能量,卷得一头天蓝色的长发无风而舞;同时罗莎也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锁住了喉咙一般停止了攻击动作而露出了窒息的痛苦表情。
“圣能锁喉?”卡莎不屑道,“原来是个小菜鸟圣武士啊。”就在她如此评价的时候,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兰华持剑沖了进来,“我听见窗户破碎的声音,怎么了?”“兰华姐,快抓住那女人!”紫藤指向已经退到角落里的卡莎,却没有注意兰华和她对视的一瞬间眼中诡异的光芒。
“这是?”玛尔兰又感觉到一阵针对紫藤的危险波动,几乎就在同时,兰华已经与她擦身而过,那一瞬间,作为圣武士的她警觉地察觉到了这个女人身上和被自己制住的兽人一样的异常反应。
“控心术?”玛尔兰一惊,猛地将抬起的手向前推出,罗莎一下子象遭受了什么撞击一样飞到墻壁上,重击之下昏迷过去。然而当她再转回身去的时候,兰华已经接近到紫藤身边近在咫尺的位置,而那把看似指向卡莎的剑也在悄悄地微调着目标 。 “糟糕,要来不及了!”情急之下玛尔兰挥手用圣能将桌上的花瓶托到空中,而后猛地隔空砸过去,“咣当!”一声花瓶在兰华头上开了花,被击中的兰华也两眼翻白晕了过去,一道细小的血流从发丝间爬上额头。
“你搞什么?”眼见自己的女人被打破了头,紫藤一下子急了,“你到底是哪边的?”“白癡!这女人和那个兽人一样,被心控了!”玛尔兰毫不客气地骂了回去,一边已经抽出肩后的两把长剑,闪耀着蓝色光芒的剑刃直取罪魁祸首,然而却扑了个空,卡莎已经以快过她许多的速度闪到了一边。
“太慢了,你这小菜鸟!什么?”她回头挑衅式地看看慢了半拍的玛尔兰却冷不防已经被紫藤抢到了身前,一把勒住喉咙提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要你来杀我的?”“这很重要吗?”对方回答的声音似在窒息边缘,可语气中却带着嘲讽的意味,仿佛根本不惧怕可以随时拧段她脖子的自己。
“我已经很不爽了,你最好收起这种无聊的会进一步激怒我的语气。”紫藤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利道好让她可以比较容易说话。
“激怒了又怎么样?我可记得你是从不杀女人的。”虽然发音正常了许多但她的语气却没有什么改变,“况且就算你今天决定破例一次恐怕也不行,如果我死了,那两个女人的控心术就永远无法解除,她们会一辈子和你不死不休。”“你……”紫藤一下子被镇住了,对方不但自己十分了解,而且可以说是已经抓住了自己最大的弱点。
一边的玛尔兰倒是颇为不屑地“切!”了一声,但之后刚想说什么的她却被卡莎的下一句话彻底镇住了。
“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你吗?因为我永远忘不了你对我的家族做过的一切,我是……劳。卢。克鲁泽!”“!”玛尔兰心中一惊,想不到那个荒唐透顶的情报居然是真的,这个人在逃亡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紫藤却是一愣,他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信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那是什么表情?”看着一脸莫名的紫藤,卡莎笑问,“对啊,现在的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名字,不过没关系,将来的你也不用知道了!只要你死在这里,历史就会改变了,我家族的命运也就会重写了!”“又……又来了!”又是一阵危险临近的扰动划过脑际,不过这次玛尔兰已经没有心绪再去思索这反常情况的原因了,她甚至都来不及沖上前去,只来得及沖着紫藤大喊“小心!”然而太晚了,也太出呼意料了,似乎已经被制住并且手无寸铁的卡莎的右手手掌突然如液体般分开一道缺口,一把闪耀着红色光芒的德拉诺长剑从缺口中如闪电般窜出,正好刺进了紫藤毫无防备的胸口。
“不!”不知道是因为任务失败的挫败感还是别的什么,看着那个男人倒下去的玛尔兰只觉得心中瞬间满是莫名的悲伤,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人一样,她近乎疯狂地扑向那个兇手,两把兰色的长剑上也似乎燃烧起了复仇的怒火。
然而卡莎却很淡定,游刃有余地挥舞配剑轻松地化解着每一波的进攻——论剑法,老练的她本就比玛尔兰要强上许多,何况此刻玛尔兰还因为悲伤和愤怒而完全乱了分寸。防御之余她竟还有閑情看了一眼一边重伤的紫藤,而后又一次轻松地招架住对方猛力砍来的双剑,讽刺道,“小菜鸟,看来你的任务彻底失败了啊。”稍稍回过神来的玛尔兰也看向紫藤倒地的方向,重伤的他已经一动不动了,地上鲜血流成一片。不可能,一定还有救的!玛尔兰心里对自己大喊,我得抓紧时间!
回过头来,猛地瞪向对手,蓝色的长发因为圣能向体外的爆发而飞舞起来,强大的能量造成的沖击将附近的家具全部掀翻。
“就这样而已?”被逼退了数米的卡莎冷笑道,而后同样运起圣能,左手隔空一推就让玛尔兰翻滚着摔到了一片家具的残骸之中。
“臭丫头,和我拼圣能?简直不自量力!”一脚猜住玛尔兰的胸口将剑假上她的喉咙,“我当圣武士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了!”突然间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充满了整个房间,两个处于敌对状态的圣武士几乎同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圣能所泛起的莫名恐惧情绪和危险警报。
“是她吗?难道魔法改造身体还有强化能量的作用,可是这个程度,真的是人类吗?”已经受制于人的玛尔兰心惊胆战。
“这能量……难道有大师级的圣武士来了吗?”卡莎同样惊诧异常,“我早该料到,既然知道要对付我怎么会就派个小菜鸟来……不对!”又想了想,她立刻否定了此前的想法,“就算是大师级别,以圣武士的标準而言,这个能量未必也大得太过分了吧?”低头看看玛尔兰,她正呆看向自己的背后,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卡莎忙转过身去,同样也惊呆了。
刚才还似乎已经命若游丝的紫藤站了起来,尽管从眼神看似乎还未恢复意识,但胸口那致命的伤口却已经完全愈合,而最惊人的是,他就是那巨大能量波动的源头。
“不妙!”感觉着那源源不断地压迫着自己的圣能发出恐惧而非警告波动的巨大能量,卡莎意识到恐怕这个人她至少今天根本杀不了了。只迟疑了几秒钟,她就飞身向靠河一侧的窗户逃去。
“站住!”回过神来的玛尔兰根本来不及追赶,灵机一动之下她抬手用力一挥,将窗外侧原本打开的用于防盗的金属栅栏紧紧关上,心想这样就算拦不住她至少也能延误她逃跑的时机吧。
可结果却让她难以置信,对方的身体顺利地穿过了那道栅栏,不,确切地说是那身体突然变得如液体一般让栅栏穿过了自己,“这……这怎么可能……”徒劳地追过去看着她如融化一般消失在河水中,玛尔兰惊得瞪大了眼睛,“我眼花了吗?”感觉到背后接近了有些沉闷的喘息和脚步声,玛尔兰有些愕然地看着走近自己的紫藤,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体内的圣能不断得发出恐惧的颤抖,这让她下意识地步步后退,“你……你要干什么……”慌乱中对上紫藤的眼睛,她在里面看到的却是一种贪婪的火光——欲望。
“你你你……别过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逼到了背靠墻壁的位置,玛尔兰慌乱地四下寻找着自己的武器,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乘着她为找寻武器而分心的机会,紫藤已经如闪电一般逼到眼前,强壮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顶到墻上,等玛尔兰从撞击的眩晕感中摆脱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的一只手牢牢控制在头顶,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伸进自己的裙甲里一把撕掉了内裤。玛尔兰拼命想扭动身体挣扎,但在紫藤和墻壁的压迫之下却几乎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将她的一条腿抬到腰间,而后,一根灼热的巨大柱状物就顶上了她的蜜穴。
“不要啊!”已经放弃了反抗的玛尔兰无助地哀求哭喊道,这一声本以为是最无力的垂死挣扎却让紫藤已经箭在弦上的身体一震,动作完全停了下来,而那双燃烧着欲火的眼睛也在慢慢变地清澈起来。
“这是……”挣扎中对上那双已经熄灭了欲火的眼睛,玛尔兰的心里很意外地涌上一种奇妙的感觉,熟悉而温暖。
“这?”恢复了意识的紫藤发现他正把之前救了自己的少女压在墻上,俨然一副强奸的架势,惊讶之中赶忙放开对方连退了好几步,“我我我……没对你做什么吧?”“差一点就做成了……快把你那个讨厌的东西遮起来!”玛尔兰缩在墻角里警惕而又奇怪地看着这个强奸未遂者。”不象是装的,难道他刚刚真的是失去意识了?可看着他眼睛时候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抱……抱歉……”紫藤忙找来衣服穿上,而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看依然昏迷着的罗莎和兰华,“糟了。”“如果你是在担心她们中的控心术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玛尔兰小心地迈着步子走过去,好不让自己已经空无一物的裙底有任何暴露出来的可能。
“可是刚刚她说……”“别人说你就信,你这人是白癡吗?”玛尔兰白了他一眼,“控心术这种东西对我们圣武士而言是基本功。”“你能解除?”紫藤又惊又喜。
“放心,包在我身上。”玛尔兰很自信地回答,同时打包票似的捶捶自己的胸口,却跟来了一阵异常的撕裂的声音。
“哇……”紫藤看得眼睛都直了——此前在战斗和挣扎中已经破烂不堪的胸甲完全撕裂了,玛尔兰那对颇具规模的乳房一下子蹦了出来。
看着对方的眼神和表情,意识到大事不好的玛尔兰忙遮掩着胸部,却料不到过大的动作一下子让裸露的下体失去了保护,再次引来了紫藤的注目和惊呼。
“啊!”完全被看光了的玛尔兰突然一声大叫,发疯似的猛扑了上去……
半个小时之后,一片浪迹的房间里,昏迷的兰华和罗莎躺在床上,紫藤则侧坐在窗前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去,似乎在看窗外夜色。
“放心吧,她们身上的控心术都解除了,只是由于副作用还需要相当的时间才会恢复意识,还有……”已经换了身衣服的玛尔兰看着他完全没有反应明显在郁闷的背影终于软了口,“那个……刚刚……一时情绪失控了……实在……非常抱歉。不过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尽管主要内容是道歉,但她明显还是不愿意完全认错。
“就算看见了,也不过是意外,“紫藤气得肩膀一阵颤抖,“有必要把我摁在地上这么一吨暴打吗?”猛地转过头去,指着自己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还顶着两个熊猫眼的脸,“看看这张脸!”“呜……哇哈哈哈哈……”可这明显起了反作用,让玛尔兰抱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
“有什么好笑的?”紫藤更加光火了,“这个德行你让我怎么去主持蛮王的登基大典?”笑了好久玛尔兰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停下来回身去自己的背囊里翻找,完全把紫藤“喂!别无视我!”的抗议当成了耳边风,不多时,她取出一个水晶台灯似的的东西。
“通讯魔晶……”紫藤隐约认出了这个在东方不算常见的东西。
玛尔兰却没理会他,自估自对着通讯魔晶一阵摆弄,水晶上很快升起一片光幕,不过里面的画面确实一片混乱的如同雪花一般的东西。又对着那通讯魔晶拍打了几下,还是不见情况好转移,这让她皱起了眉头,“坏掉了吗?没这么倒霉吧。”“玛尔兰,是你吗?”就在她垂头丧气地想关闭通讯魔晶的时候里面响起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虽然伴着一些刺耳的杂音,但幸好勉强还能听得清。
“尤达大师!”玛尔兰惊喜道,“不知怎么回事,没有画面,还有很多杂音。
““应该是因为你现在的位置距离神殿太远了,任务情况怎么样?”“是,需要保护的目标人物目前确定安全;另外军情七处提供的情报可以确定是準确的,那个女人就是劳。卢。克鲁泽,目前看来她的身体进行了某种我们没有掌握的魔法改造。”“性别改变吗?那个魔法协会方面经过论证已经得出了大概的方法。”“不是那个,而是……”玛尔兰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她的身体好象能够变成液体。”“你确定吗?”对面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我没有中什么幻术的话,那么我确定曾经看到她以液体的形态穿越障碍并隐遁在了水中。”玛尔兰很确信地回答,“接下来我要怎么做?继续对她进行追蹤吗?”“不,以你的能力追捕她太困难了,我们已经安排梅尔大师前往东方和你回合,追捕行动等她到了再决定是否进行,在此期间你继续负责那个目标人物的安全。”“还要跟他一起啊……”玛尔兰小声嘀咕着,回头看看紫藤,脸上泛起了一种莫名的厌恶和欣喜并存的表情。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这边听不清楚。”“没……没什么……”玛尔兰一惊,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那个,尤达大师,我有点私人的问题想咨询您一下。就是……为什么我的圣能会不经我的意识控制就去预测另一个人的危险?”“……”通讯频道另一边的矮人大师身体一颤,虽然早想到这个女孩迟早会有这样的疑问,但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毕竟那个真相对于她这种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事的人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饿……那个……应该……其实是由于是任务保护目标,所以你的潜意识中在关心那个人的安危吧。”尤达无奈之下现编了个理由,“还有别的事吗?”“没……没有了……”玛尔兰若有所思。
“那就早点休息吧,那边应该是半夜了,有事情再联系。”关掉通讯魔晶,尤达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暂时是混过去,“糟糕!”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一个更尴尬的可能性,“我大概……说错话了……”水晶上的光幕消失了,可玛尔兰却还是呆呆地看着,“我在下意识地关心那家伙的安危吗?真的只是因为他是任务里的保护目标吗?而且……那个时候,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什么?”不知不觉地,她想起了那个在学徒时代最好的玩伴的话。
“玛尔兰你没有男朋友?不会吧,你条件这么好,那些男孩子肯定是会排着队任你挑的。”“我……我真没有……”“哦,我明白了,你在等属于你的命运的邂逅对吗?”“那……那是什么?”“一见钟情啊!”生于大陆上最浪漫的国家法兰的红发少女一谈到这种话题就滔滔不绝了,“就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男人,你会不自觉地去关心他,并且你们互相对视的时候他会给你很熟悉又很温暖的感觉,还有……”“啊!”从回忆中惊醒的玛尔兰身体猛地一颤,偷偷看看还在生闷气的紫藤,只觉得自己脸上象烧着了一样,“一……一见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