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衣人失去了武器,士兵们立刻上前,与他缠斗起来,虽是没了武器,但黑衣人的功夫还是不容小觑,硬生生将包围他的士兵逼退四次。最后还是苍浪看不下去,运起轻功,几个起跃就来到那人面前,飞起一脚,当胸踢在那人的胸前,将那人踢出五尺开外。
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带下去严加审问!先拿东西塞住他的嘴,别让他死了。”苍浪拍了拍下摆的灰尘,冷声吩咐道。
“是。”侍卫立刻找来破布塞住了黑衣人的嘴巴,以防他咬舌自尽,然后将人带了下去。
“将那三具尸体的头颅悬挂在关外,让那些匈奴人看看他们派来的细作的下场。”
“六哥,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殷尧担心此举会刺激到那群匈奴人,到时候引来两军交战。
“阿尧,你可知道那些匈奴人派人来烧我军的粮草是何居心?”
“殷尧愚钝。”
“若是被他们得手,我军粮草无以为继,军心定然打乱,到时候他们趁机发起攻击,我们便只能不战而败。”
殷尧闻言心下大惊,若不是六王妃察觉异样,此刻或许已被他们得手。
“当日守城官兵可有线索?”苍浪问的便是当日未经查验就将那些匈奴细作放进城来的官兵。
“已经将其收押。”
“可有说出什么来?”
“他们只说是贪图钱财,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不论真假,这些人都是不能留的。”收受贿赂以及渎职等罪过就够大了,更别说他们放进来的还是匈奴细作,若是此次真被那些细作将粮草烧毁,他们就是凌迟处死都算是轻的了。
“是。”殷尧点了点头,“这里就交给我吧,六哥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了,我怀疑匈奴还有细作在城里,未免夜长梦多,我要通宵审问那个细作。”苍浪觉得那些细作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与中原人没有多大区别,可见是用足了心思,进出边城也是熟门熟路,可见已有经验,他们甚至还能认出他的身份,说不定边城之内还有他们的内应和眼线,不将这些暗桩连根拔起,他将寝食难安。
“六哥辛苦。”
将西营的事情交给殷尧处理,苍浪带着数名侍卫来到了关押着方才那名匈奴细作的地牢之中。
地牢中阴暗潮湿,墻面上插着燃烧着的火把,一名侍卫小心地搀扶着苍浪以防他因为地滑而摔倒或者是蹭脏了衣裳。
行至那名匈奴细作关押的牢房,只见此人口中还塞着布团,手脚皆被铁链锁住,以大字型吊在中央,上身衣物已经被脱去,精壮的胸口处仍旧留有苍浪那一脚留下的红紫色淤青。一名大夫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替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以免他流血过多而死。
“参见王爷!”一见苍浪出现,狱中的狱卒立刻跪了下来。
“微臣参见王爷。”那大夫也急忙跟着行礼。
“大夫,他伤的如何?”苍浪认出此人是随军的军医,而后扫了一眼那人苍白的脸色后问道。
“手上的伤口已经止血并敷了药,应该没有大碍,只是这心肺受的内伤有些严重,若是不尽快医治,只怕……”
“大夫只说他还能活几日?”苍浪对于自己的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断不会让此人就这么死了。
“十天半月有余。”
“那便已是足够。”从此人口中问出自己需要的消息后,那此人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闻言,军医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到底是医者父母心,大夫可是觉得本王过于残忍了?”
“微臣不敢!”大夫大惊,连忙磕起头来。
“大夫无须惊慌,本王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大夫可知道此人的身份?”
“应是……罪大恶极之人吧……”军医说的不是很确定,他尚不知方才西营所发生的事情。
“此人是匈奴细作,方才意图放火烧我军粮草时被擒。”
军医顿时大惊失色,看向那人的眼神再无半分怜悯。
“大夫可否替本王检查一下此人口中是否有毒物?”
“是!”军医连忙从地上起身,将布团从那人口中取出,仔细的检查那人的口腔和牙齿,还真的被他从槽牙中取出了一颗药丸。
“大夫可有能让人手脚酸软无力的药?本王準备连夜审讯此人,但又怕此人咬舌自尽。”
“微臣有!”军医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粉,兑了水后喂着那尚在昏沈中的人喝了下去。
“有劳大夫了。”
“来人,去取一盆凉水来!”待军医退下后,苍浪吩咐侍卫去取水。
凉水很快就取来了,由侍卫喷洒在了那人的脸上,将那人给浇醒了。
那人悠悠转醒,先是注意到自己所在之处乃是阴暗的地牢,继而发现了自己的处境,还有站在他眼前的那个逍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