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崩塌,众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云若溪法眼看出阵法后的虚实,连忙提醒道:「一旦阵法销毁,墓室的一切便会将吸入天外虚空,咱们速速退走!」众人忙快速奔走。
墨玄将分了一些天地灵气给柳彤、雨琴,双姝面色红润了几分,雨琴急忙过去扶起云若溪,柳彤乜了太羽一眼,便走过去欲扶他起来,却见太羽撑起膝盖,颤巍巍站了起来,道:「师妹,不必管我,快去照顾云师姑!」
柳彤嗯了一声,便转头过去协助雨琴。
太羽脸色虽然惨白,但仍能行走,步伐未见多少凌乱,他捏了个剑诀,收回了三十三口仙剑。
墨玄又给灵境、赤松子、一虚子三人灌了些天地灵气,灵境乃真仙之体恢复也较快,众人互相搀扶,便快速离开墓室。
墨玄回头望了一眼,暗叫不妙,虚空已经逼近他们身后百步之内,虚空扩散的速度正不断增加。
阵法崩塌的范围开始扩大,崩碎的部分已经出现了混沌虚空,不断蚕食墓室,无论是碎石还是妖王的尸体都被卷入虚空之内,甚至连那张太荒古篆也即将被卷了进去。
这时太羽挺身站出,昂然道:「诸位师弟师妹,快护送二位宗主离开,为兄在此断后,阻一阻虚空扩散!」
雨琴和墨玄不由一愣,一虚子和赤松也是面露惊愕,万万没料到他居然会做此决定,想起当初被天火焚烧时的情形,简直判若两人。
太羽长吸一口气,提元聚力,仙剑齐动,分列四方,结成罗天之势,竟将虚空隔断,阻挠混沌吞噬。
「快走!」
太羽大喝道。
柳彤眼圈一红,咬了咬朱唇,回眸望了一眼,呢喃柔声道:「大师兄,你千万保重,我在外边等你!」
太羽笑道:「师妹尽管放心,为兄必定安然脱身,你们快快离去,莫要让我分心!」
吕布在前方开路,方天画戟左右挥舞,将崩塌的墓室碎石给扫开,劈开一条通路,引领众人脱出墓室。
奔出墓室之中,只感身后气流倒卷,回头一看,墓室方圆十丈内开始塌陷,一个巨大漩涡正在抽吸四方物质,嗖的一下,在地上形成一巨坑,一切尽归虚无。
柳彤望着眼前一切,一个放心已经悬至嗓子眼,娇躯发颤。
忽然,剑光由坑内涌出,太羽御剑沖霄,竟是从虚空混沌内逃了出来。
脱出险境,太羽气空力尽,一头歪倒,柳彤娇呼一声大师兄,便朝欲过去接住。
墨玄心头一紧,抢先一步踏出:「师姐,你伤势未愈,这种粗重活交给我吧!」
他过去接住太羽,将他扶了回来。
灵境道:「这次咱们乌垒之行,多亏了元天跟太羽!」
柳彤眼眸蒙着一团雾气,焦急地道:「师叔,大师兄中了化血刀毒,该如何医治?」
毕竟这口刀曾在封神大战中连败昆侖法脉夺命弟子,就连哪咤的莲花化身也承受不住。
灵境道:「丫头莫慌,封神大战期间,二郎真君已经赚取刀毒解药,并留下了药方,待寻个安静之地,便可调药解毒。」
柳彤芳心这才平静起来。
脱出虚空吞噬的危险,便见前方围着一支精骑,正是高顺及其麾下陷阵营。
高顺率众迎了上去,问道:「少将军,一切可安好?」
吕布将冰封的心脏交给下属安置好,说道:「药引已取来,八百里加急送回并州。」
高顺答曰:「诺!」
吕布又对墨玄说道:「墨小兄弟,此次多得你指点,本应同你畅饮三百杯,聊表谢意,但家父性命垂危,不得不先赶回家中,便就此别过!」
墨玄道:「吕壮士不必客气,来日有缘咱们在开怀畅饮。」
这时营中闪出一人,正是张辽,他朝墨玄拱手道:「墨公子,这些日子多得你照顾,文远已经投身吕将军麾下,现在也要随将军回并州,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墨玄微微一愣,道:「大丈夫志在八方,文远尽管放开手脚去做!」
待张辽和墨玄寒暄一番,互相道别后,吕布翻身上马,对他拱手道:「墨小兄,告辞了!」
说着领着众人奔出乌垒。
城外一番鏖战,孙坚等人携手扫平群龙无首的妖兵,大获全胜,墨玄带灵境等人到幻云道观,云鹤道人见师门长辈驾临,急忙亲自迎接,命道童火速打扫上房,引诸人入住歇息。
灵境调养半个时辰后,稍稍回气,便带着伤势较重的一虚子、赤松和太羽到地底丹房,一边制药炼丹,一边固本回元。
云若溪施展甘露回春决,真元大损,浑身无力,便由柳彤和雨琴轮流照顾。
墨玄则肩担起护法重任,镇守道观。
墨玄坐在道观正堂闭目养神,满腹心事,对于墓中所泛起的记忆十分在意,想要找寻其中关键,记不清其他东西,记忆越发迷离模糊。
「虽然大获全胜,但却牺牲了半城百姓,也不知待会师叔和师姑会怎么处罚我?」
墨玄又是一阵烦恼,正不断地构思解释的理由。
「哎,当初我若不是贪睡了一整天,恐怕百姓们就能得救了……」
墨玄嘟囔了一句,霎时间灵台一清,他自己真元充足无比,犹胜昔日,当时根本没有太多倦意,为何偏偏睡得如同死猪一般,对外界的事情毫不知觉。
苦思之时,忽闻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门外闪过一抹鲜媚娇俏的紫影。
紫冰幽笑道:「墨公子,你可回来了,妾身可是担心死了。」
墨玄起身道:「紫姑娘,外边打得昏天暗地的,可有侵扰到你?」
紫冰幽摇头道:「道观十分安全,妾身并无受到波及。」
墨玄道:「这便最好,对了,我师门的两位长辈也在这儿,过段时间便替姑娘引见。」
紫冰幽怔了怔,问道:「为何要引见呢?」
墨玄道:「我们玉虚宫收徒极为严格,需经过三位宗主点头才能入门。」
紫冰幽哦了一声。
「黑炭头!」
雨琴娇脆的声音传来,只见蓝衣倩影飘然而来,欢快地蹦入大殿。
墨玄道:「二师姐,你不用照顾师姑吗?」
雨琴道:「现在轮到彤彤了,我閑得无聊便来寻你。」
紫冰幽双手虚按在腹前,膝盖轻轻一曲,款款行了个福礼,脆生生道:「民女见过雨仙子。」
雨琴在山上逍遥惯了,何时见过这般礼节,反而被闹了个小红脸。
「紫姑娘,你,你别这样子……」
雨琴雪靥薄晕道,「弄得人家感到怪怪的。」
紫冰幽道:「仙子绝尘脱俗,妾身怎能怠慢了礼数。」
雨琴道:「哎呀,别叫人家什么仙子了,过些日子咱们就要姐妹相称了。」
紫冰幽微垂螓首道:「妾身不敢高攀。」
雨琴跺足道:「都说了你不要老这样了,等你入门后,你就是我们师妹,难不成你还要满口妾身、仙子的吗?」
紫冰幽道:「难道昆侖仙人已经答应收我为徒了?但,这不是要经过三位宗主认可吗?」
雨琴道:「我刚才用玄光镜面见师尊,他过几天便会来跟咱们回合,那时候不就够三个宗主了吗?」
墨玄惊道:「师尊也要下山吗?」
雨琴道:「嗯,这回事情似乎蛮严重的,不但师尊下山,就连掌教师伯也降下法旨,各大宗脉随时下山支援,现在整个玉虚宫已经开始进入备战状态了。」
墨玄暗自焦急道:「师父也下山了,若他知道我在乌垒所作所为,必定会大发雷霆,完了完了……」
雨琴不知晓这层细节,说道:「紫姑娘,我原本是想找那黑炭头说话的,既然你在这儿,能不能陪我到院子外走走。」
紫冰幽道:「这是自然。」
雨琴欢笑一声,便拉着紫冰幽往外走。
走在后院,紫冰幽道:「雨仙子,你说我能不能通过三位宗主的认可?」
雨琴对她的遭遇着实同情,道:「一定可以的,师父最是疼我,我只要缠一缠他,他一定会同意的。至于云师姑,我在照顾她的时候也跟她提过此事,她没有什么异议,而灵境师叔多半也会同意,所以你不必担心了。」
紫冰幽笑道:「多谢仙子美意了。」
雨琴蹙眉道:「都说不要叫我仙子了。」
紫冰幽含笑道:「那小妹斗胆称一声姐姐可好?」
雨琴展颜道:「这听起来顺耳多了。」
紫冰幽道:「姐姐,不知带小妹出来有何吩咐?」
雨琴咬了咬唇,脸颊微红道:「妹妹,你出生俗世,能不能跟姐姐说说人间的事情。」
紫冰幽道:「姐姐有此雅兴,小妹怎会说不,不知姐姐想知道什么?」
雨琴凝眉想了片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想知道什么,不如妹妹说说你的事情可好?」
紫冰幽花容一僵,眸子闪过一丝异彩,半响后道:「我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好讲,但姐姐想听,小妹便说。家父早亡,留下偌大的家产……但却引来外人的觊觎,他们领着兵将来攻打我家,幸亏先父留下了一批忠心的家臣,在他们辅助下我勉力守住了家业。但打退外敌后,家臣中又有人起来歪念,想谋夺先父的家产。」
雨琴听得柳眉倒竖,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藕臂,插着腰肢娇叱道:「岂有此理,竟然这样欺负一个孤女,这种恶奴就该大卸八块,紫姑娘,你家在哪里,我这就去把这些恶奴通通绑起来,丢到东海喂王八!」
紫冰幽强挤一丝欢笑,说道:「姐姐有心了,但这等俗事实在不宜让姐姐参与。」
雨琴道:「也是,我一个外人不好干预你的家事,不过不要紧,等你学艺有成在回家收拾那些不听话的家奴!」
紫冰幽笑了笑道:「嗯,那先多谢姐姐吉言了。」
雨琴支吾了半响,晕着粉脸道:「妹妹,世间女子出嫁是个什么样子?」
紫冰幽愣了愣道:「姐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雨琴芳心一阵乱颤,垂眉咬唇,生怕被瞧出那点心意,脸颊一阵桃晕。
紫冰幽莞尔一笑,说道:「俗世婚礼在黄昏时举办,也称昏礼。其经过为相亲,断八字,定聘,择日,送嫁,催嫁,迎亲,拜堂,出厅,闹洞房,换花,回车。」
雨琴嘟了嘟嘴,呢喃道:「成个亲都这般麻烦。」
紫冰幽道:「其实也就前面几个麻烦,到姑娘出嫁那天便好很多了。姑娘出嫁,头戴凤冠,身着霞帔,再由娘家背上华轿,轿子由八人来抬。新郎官身着红袍,胸带红花,骑高头大马,领众护送华轿回府,这便是迎亲。在迎亲时,路上铺以十丈软红,遍撒鲜花,敲锣打鼓,这样一直到了新郎家,男女双方便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行三拜之礼,这样女子便算是嫁过去了。之后便是洞房花烛夜,新郎替新娘揭开盖头,双方共饮合巹酒,象征夫妻同心。」
听到这里,雨琴不禁有些癡了,脑海中浮现出一抹喜庆,八抬大轿沐浴在一片嫣红花雨之中,踏着十丈软红徐徐而行,轿边檀郎意气风发,乘马护送。
紫冰幽继续说道:「喝完合巹酒便是算是婚礼完毕,接下来便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届时女子会取出从娘家带来的白绫垫在身下,待行夫妻敦伦之事,以元红艳染白绫,既是对夫婿的贞洁,又是女子的初夜喜色。」
雨琴只觉得周身一阵滚烫,腮烘耳热,一颗芳心砰砰乱跳。
「妹妹,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久话,我,我还有些事得去办。」
雨琴心中娇羞,随意寻了个借口,「我先告辞了,以后咱们再聊。」
紫冰幽甜甜笑道:「那姐姐你去忙吧。」
别过紫冰幽后,雨琴往回走去,此刻已然夕阳黄昏,庭院被落日余晖涂上了一层晕红。
她低着头继续往前走,一个不慎竟撞到了男子怀里。
雨琴吃了一惊,羞着脸抬头一看,竟是墨玄,他正对着自己温柔微笑,男儿俊朗的脸庞被夕阳余晖一照,显得尤为迷人,看得少女芳心一阵乱颤,耳边响起紫冰幽方才的话语:「俗世婚礼在黄昏时举办,也称昏礼。」
身躯又是一阵火热,面颊一片晕红,好生娇艳。
墨玄方被她撞了个满怀,衣襟余香犹存,再睹佳人羞媚丽色,心情也是一阵澎湃,嗓子干燥,见四周无人,便唤道:「琴儿。」
雨琴面颊一热,咬了咬朱唇,娇滴滴地应了一声:「叫我做什么?」
墨玄又朝她挨近了几步,张开双臂便将她拥入怀里,吻着她头顶秀发道:「我想你了。」
雨琴腮晕颊热,心如鹿撞:「他又想跟我做那事了吗?」
想到前些日子在温泉里的一夕偷欢,滋味酥腻快美,不由得满怀思春,心儿甜若滴蜜,恨不得便融入檀郎怀里。
以元红艳染白绫,既是对夫婿的贞洁,又是女子的初夜喜色……雨琴忽然记起自己的初次是在那个又黑又热,灰尘满地的丹房,既无红烛暖帐,也无白绫垫身,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这小子哄去了身子,心底一阵不甘,幽怨含嗔,气得一把推开墨玄,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离我远点,别再来闹我!」
墨玄好生纳闷,正想解说几句,雨琴已经提着裙裾跑开了,唯有苦笑自嘲道:「女人心海底针。」
走回自己的房屋,雨琴又跟柳彤撞了个照面。
柳彤道:「琴儿,你脸蛋怎么红扑扑的?」
雨琴摸了摸脸颊,发觉余温犹存,低着头道:「没什么,可能有些累了吧。」柳彤道:「那你快些休息吧。」
雨琴嗯了一声,又问道:「彤彤,你怎么回来了,不用照顾师姑了吗?」
柳彤道:「师姑已经恢复了少许元气,她要自己闭门调养,我在那里反倒碍事,所以就回来了。」
此时刮来一股狂风,天空乌云涌动,柳彤秀眉轻蹙,叹道:「要下雨了。」
雨琴却是最烦下雨,嘟嘴道:「西域明明少雨,怎么偏偏现在下雨!」
柳彤道:「乌垒经历一番血战,死伤惨重,怨气沖天,引来悲雨。」
雨琴也是感慨:「哎,偌大一座城池就没了一半人。」
柳彤道:「魔阙邪人当真兇残,这次也多亏了元天,咱们才能反败为胜。」
提及墨玄,雨琴心中又是一颤。
柳彤笑道:「想不到这次下山,咱们的小师弟却是最有长进的,竟修成了六七神通。」
雨琴道:「被那黑炭头超了过去,你还笑得出来。」
柳彤道:「咱们师弟有出息,做师姐的自然高兴了。」
雨琴撇了撇嘴,走回自己房间阖上门来,柳彤凝望了雨雾片刻,也推开隔壁的屋门走了进去。
风卷雨来,乌垒陷入一片水雾,西域水源本就稀少,这场大雨可谓是十年罕见,但雨后的凄凉又有谁人知晓。
风声雨声一直在耳边回响,雨琴颇为心乱,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忽闻窗外传来阵阵嗒嗒声,同风雨声混在一起,不细心听还以为是雨水滴打在窗台的声音。
雨琴皱了皱眉,蒙头再睡,但嗒嗒声依旧在响。
雨琴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也不穿鞋袜,赤足跑了过去拉开窗户。
只见墨玄站在窗户外边,半个身子已经被雨水淋湿了。
雨琴微微一愣,粉面飞晕,咬着朱唇,压低声音嗔道:「半夜三更大下雨天的,你跑来做什么!」
墨玄道:「傍晚时候你生气了,我来给你赔不是!」
雨琴蹙眉道:「谁生气了,你别胡说一通。」
墨玄赔笑道:「好姐姐,莫要生气,我给你赔礼来了」从怀里掏出一窜颜色斑斓绚丽的珠子,其质似木,但色绚若花,以细绳窜起,正是一窜项链。
雨琴奇道:「这珠子你是怎么来的?」
墨玄道:「方才我提炼青木之华,制成珠子,再采集百花之露,将其渗入木质之中,便成了这个样子了!」
提木华,聚花露的过程中需对灵力进行细微调节,若是控制不当,要么就是毁坏木质,要么就是损及花露,根本制造不出如此绚丽的手链,雨琴虽懂得各种诀窍,奈何修为不足以进行这般细微的调控,反倒是身怀九转金丹的墨玄可以轻松为之。
那窜手链色泽鲜艳,娇媚欲滴,雨琴越看越是喜欢,粉面含晕,芳心窃喜,墨玄柔声道:「琴儿,让我进去好不?我亲手替你戴上。」
雨琴宜嗔宜喜地白了他一眼,便去拉开房门。
夜风带入一片雨雾,迎面扑在她身上,雨琴不禁嗔道:「黑炭头,你快些进来,害得我又被雨淋!」
墨玄急忙闪身入屋,挡在她身前,反手将门关上。
雨琴朱唇含笑,星眸微阖,扬起雪白的脖颈,让他给自己戴上珠链,然而墨玄捧珠的手刚刚举起便滞在半空。
见他拖拖拉拉,雨琴暗恼,欲训他几句,却发觉他的眼睛闪着一丝癡迷,正直勾勾地凝着自己。
雨琴方从被窝爬起,上身裹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对叠衣襟松垮,领口大开,露出大半个嫩蓝色泽的抹胸,其裹着一对圆滚酥嫩的玉兔,少女丰润的胸肌若隐若现,沟壑暗藏,好生妩媚;下身穿着一条月白色绢裤,极为贴身,显露出两条异样修长纤柔的腿儿,线条姣好,笔直紧绷,于近根处勾勒出一抹窄窄的凹凸,柔媚惹人,再加上她被吹进来的雨水浇在身上,雪润滑嫩的肌肤上挂着丝丝水迹,再衬上她清秀可人的丽容,简直就如同朝露娇兰,美不胜收。
雨琴脸晕微嗔道:「你乱瞄什么,还不快给人家戴上!」
墨玄如梦初醒,忙将彩珠项链给她戴上,雪白的粉颈与七彩珠链相互映衬,显得雪肤更嫩,彩珠更艳。
雨琴心花绽放,笑道:「好了,我不生你气了。」
美人笑靥如花,墨玄心痒身热,手臂一环便将她揽入怀里,温软馨香,雨琴也被这窜彩珠逗得心蜜,身子软绵绵对挨在他怀里,小脸枕在他肩膀上,乖巧得犹如一只小猫。
「嗯,黑炭头,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雨琴迷离若醉地说道,丹唇吐出温热的气息,拂在男儿脖颈,痒在肌肤,甜在心里。
墨玄心头一阵烘热,手臂又紧了紧,低头往佳人玉首吻去。
雨琴哼了一声,身软体娇,瞇着眼睛甚是受用。
墨玄贪图少女香涎,嘴唇顺势盖住雨琴檀口,雨琴本欲娇嗔几声,但被他舌头蛮横地一卷一扫,全身骨头都仿佛被抽干一般。
唇舌交缠,少女媚眼如丝,少年热情高涨。
墨玄的双手越发不规矩,由雨琴的后颈滑到腰背,少女的腰身细润笔直,薄薄的丝衣难掩两人肌肤的温度,暖融融的感觉流转在二人心头。
雨琴倏地腮润红霞,眸间水波弥漫,原来这冤家的手掌已经抚至臀后,两瓣圆翘的臀股被男儿的一双手掌包住,肆意揉捏。
雨琴只觉得男儿的手掌越发火热,一股异样烘暖有脊背传来,熨得她周身皆麻。
「你,你这坏蛋,又来讨人家便宜!早知道就不让你进来」雨琴晕着雪靥道,眼泛水雾,唇吐兰息,似嗔似喜。
墨玄贴着她粉嫩的脸颊,柔声道:「好姐姐,外边风大雨大,你当真忍心赶我走吗?」
雨琴道:「有什么不忍心的,反正你现在也有一身高明道法,不畏百病,淋淋雨吹吹风又不会又有什么事!」
墨玄道:「好啊,敢情你就这般绝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伸手入衣襟下摆,贴着少女棉腹往下鉆去,指尖触及一抹带着潮暖的柔绒,再往下几分便是一片腴嫩润腻。
墨玄捏拿了几下,越觉少女粉胯腴酥软棉,虽尚且隔着绢布,但指掌便然酥麻欲融。
雨琴受惊,急将两条修长美腿用力收拢起来,紧紧夹住那袭击秘处的魔手,玉手抓着男儿的臂膀,脸蛋红扑扑地道:「你,你别闹了,柳彤就在隔壁,要是给她知道了就不好了!」
少女玉胯实在是酥嫩美妙,墨玄根本就不愿在撤手,死皮赖脸地道:「好姐姐,现在外边都是风声雨声,大师姐听不到这边的!」
墨玄伸出中指,抵住少女腿心那团腴软,寻缝而入,揉出一条浅浅的缝儿来,指尖陷处,挖揉出丝丝温润的水意。
雨琴美目紧闭,花唇张绽,欺霜压雪的玉颈拱出一优美弧线,玉肤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躯绷若弓,娇喘细颤。
墨玄爱火蔓延,望着她那微绽的水嫩檀唇,突地俯下头去,嘴唇罩上,再行亲吻,雨琴嘤咛一声,娇柔受之。
两人越吻越是动情,也不知是谁先挪开步子,吻着吻着便到了床上。
墨玄气喘吁吁,一把将少女压在床榻,雨琴青丝散开,如同一抹乌檀瀑布倾斜在被褥上;两人面距不过半寸,鼻息可闻,少女一双乌溜溜的秋翦脉脉凝着身上男儿,丹唇若鲜花绽放,微开轻阖之余,隐隐有芬芳拂面。
墨玄又在她檀唇上香了一口,紧接着嘴唇往下滑去,雨点般的热吻落在少女的玉颈、锁骨,紧接着便伸手将雨琴的轻衣剥开,仅余那条嫩兰的抹胸,两团雪乳颤巍巍地裹在绸下,隆起了两座娇挺的玉峰。
墨玄再用力一拽,扯下她的抹胸。
啊!雨琴仍是娇羞,连忙用左手捂住胸口,但却被墨玄抓住皓腕,将手摁在一侧。
他另一只手趁机揉握,轻捏巧拿住一颗酥嫩雪滑美乳。
雨琴的乳肉尖尖挺翘,娇弹光滑,饱满盈手,扪扣掌中,即让男儿生美美的麻意。
雨琴眼波迷离,玉颊如同涂胭抹脂般红艳,嘤咛喘道:「坏人……你,你欺负我……」
「也好,反正以前你对我呼来喝去,又打又骂的,今天正好报仇雪恨!」
墨玄埋首入她香怀,喘着气说道,蓦地一口罩住乳峰的樱红肉蔻。
雨琴娇躯轻颤,情火激蕩,脑瓜一阵晕眩。
墨玄怜爱地亲吻咂吮,舌尖顺着肉蔻乳珠的轮廓反复画圈,轻舔细扫那薄嫩的粉晕。
「啊……黑炭头!」
雨琴「唔……猪头……」
雨琴娇吟,惹人爱怜地缩起了雪肩。
这一声叫得如泣如诉,爱意绵长,听得墨玄一阵心酥,连忙撑起身子,当下又去松她的月白娟裤。
雨琴秀目半启,心头砰砰乱跳,呆呆地凝望着他,心想:「他又要对我那样了吗?」
回忆起那股被充满霸占的感觉,少女腿心又是一阵潮暖。
墨玄低头解裤,赫然发现少女股间已浸湿了一小块,顿时情焰愈炽,将玉人粉臀轻轻一托,把绸裤褪到膝处,便见一抹粉嫩的蜜裂,肉蛤吐露,芳草惹人。
昔日两度云雨皆是在户外,虽然情投意合,但野合之时多少有些匆忙,墨玄也难窥少女娇躯之妙迷,如今暖床高枕,自然好生欣赏一番,他好奇地伸出拇指食指,搭住两片粉淡嫩瓣轻轻一分,只见少女秘处如花绽放,内里丽景尽现于前,洁凈瑰丽,既浅淡若粉又深浓胜脂,红艳艳的媚肉罩着层薄露,娇嫩无比,吹弹得破,正在轻轻蠕颤。
墨玄越看越爱,竟出自本能地又再度俯首而下,但这次却是把脸凑到了女孩的腿心……雨琴蓦觉腿股聚暖,说不出的舒爽由花底涌出,原来檀郎的口唇已落在她腿心嫩处。
墨玄缓缓亲吻,唇覆嫩阜,舌洗细绒,鼻端芬芳环绕,着实销魂迷醉。
怎么可以这样子的?那地方怎么可以用嘴去碰?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荒唐啦……雨琴爽美迭生,花底蓦地一阵收缩翻蠕,莹润的蜜汁汨汨沁溢。
「唔呀……」
雨琴颤哼,拧腰摆臀,伸腿缩足,双手连忙摸到了底下,摁住男儿的脑袋往外推,却是气虚力弱,如同蝼蚁撼树。
「黑炭头……你再不住手……我可要生气了……」
花底虽然快美,但雨琴意识下腿间处实乃污秽之地,怎能用嘴触碰,心中又是一阵羞恼。
墨玄初尝花露,口唇被露水烫得酥麻,心中淫欲难遏,那肯离开,尽情嬉戏花间,一舌头如同灵蛇出动,卷洗花苞,翻犁拱揽,撮唇噙咂,轻轻吸吮,舌尖还从内里挑挑点点,时而蜻蜓点水,时而鱼穿莲底,雨琴初经人事,那堪如此淫亵,娇躯时凝时酥,花蜜走漏,娇喘绵绵,润汁汨汨,将男儿的口唇涂得滑腻油润,墨玄立即闻及一阵麋馥花香,略带膻腥。
味道极为催情,墨玄反倒更加来劲,索性一口含罩住整只嫩苞,轻重交替地吸吮,把入口的微膻腻汁尽数咽下,吃得津津有味。
「你有病啊,这么脏也……也吃!」
雨琴羞得满脸通红,娇喘道。
墨玄抬起头来,身子往上一挪,跟她颜面相对,不由分说便去亲她朱唇。
雨琴倏惊,连忙挣扎,却被墨玄死死摁住身子,又被他强霸朱唇,而他唇处仍挂着花底蜜液,雨琴间接也吃了不少,羞得她差点没晕过去。
墨玄扯去自己的腰带,释放出灼热巨棒,棍棒坚挺,如铜浇铁铸,他抵住嫩蛤,沾染满了腻滑的蜜液,深吸一口气,腰下猛地发力。
「呀!」
雨琴娇啼,身躯腻颤。
墨玄则强破娇嫩,勇往直前。
雨琴身子又是一震,原来已给男儿沖到了最深之处,一枪将花芯挑了。
又给这坏人占了身子……雨琴想起自己初次云雨竟是在那又脏又热的地底丹房,没有红烛美酒,也无白绢铺床,更无落红留存,但在男儿的轻抽缓送中难忍快美,棱角粗硕的龟菇挂在腟内,碾压着层层嫩脂皱褶,春潮暗起,花底处津流蜜涌,滑如油浸……这滋味却又美得渗人,仿佛魂儿都被这冤家给抽走一般,蚀骨快美实非笔墨难描。
墨玄只觉花底油滑紧密,双手捧起少女翘股便是一番奔驰,龟菇被层层蜜肉裹住,腻滑汁液不住外渗,拉拽出丝丝腻白浆儿,纠缠于两人毛发之间,入目淫靡。
「啊啊!」
雨琴美得失声娇啼,但喊了两声后立即想起柳彤就在隔壁,羞得她连忙咬紧牙根,憋住呻吟。
墨玄不知这层关系,只想倾斜满腔爱意,十指紧捏雪股柔臀,枪法越是激昂,把雨琴杀得迷离娇喘,整个人都随着他的节奏起舞,那对尖翘美乳随着娇躯的晃动不住打圈摇转,甩蕩出阵阵勾魂白浪。
「舒服么?」
墨玄盯着她的玉兔酥胸粗喘问道。
雨琴嗯了一声,轻点螓首,媚眼如丝,粉颊似桃,情浓迷醉,模样娇媚鲜丽。
墨玄越看越爱,忽然将肉棒抽出大半,只余半颗龟菇留在少女体内,雨琴花底蓦感一阵空虚,好生难受,幽怨地乜了他一眼。
墨玄腰肢忽然一沉,抽离大半的肉柱猛地挥戈挺进,巨龟如同锺锤般狠狠杵在少女蜜蕊,这一下的狠沖猛撞将佳人花唇掀扯得如花开谢。
雨琴甫遭重击,如同中箭天鹅般,啊的娇呼一声,声音着实撩人,竟盖过了屋外的风雨声。
花蕊被杵得着实不轻,雨琴周身酥麻,五脏六腑都似乎被这冤家给撞得移位,仰着脖颈呼呼喘气。
少女蜜户内的那团柔脂遇强则强,在墨玄撞在上边时,滑腻的软肉从四面八方裹了过来,好似万千张小嘴般牢牢吮住棒首,美得墨玄脊骨酥麻,丢意聚生。
他食髓知味,贪恋佳人妙处,再度抽棒后撤,蓄势待发,紧接着又是雷霆一击。
雨琴再受重击,但这回她学乖了,急忙侧脸咬住被褥,憋住声音。
尝试了几回,墨玄也掌握了其中诀窍,腰臀发力猛挺怒摆,枪枪精準,刺在玉人花芯。
雨琴被顶得浑身摇摆,脖颈处的彩珠好似盛开的花团,两只鲜桃般的雪乳上抛下甩,犹如在花丛中嬉戏蹦跳的玉兔;花底宛如融化,蜜汁追棒而出,顺势蔓延,水泽汪洋,将两人股下床单打湿了大片。
快感不断积累,雨琴蜜蕊颤抖,激射出一股粘稠阴精,墨玄顿觉龟菇一麻,阳元也随之倾斜而出,灌了少女满腹。
「黑炭头,抱紧我……」
雨琴泄得神魂嗲,腻腻撒娇,藕臂自动环住男儿脖颈,整个人都鉆入他怀里。
墨玄顺势环抱,便将她牢牢揽住,拥入身子,两人肌肤相贴,不留一丝空隙,亲密无间。
春风过境,屋内只余细细喘息,这对小情侣也算是首度在床榻欢好,身子又酥又软,懒洋洋地不愿起来,瞇着眼睛便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明,雨琴睁开眼睛,迎上墨玄清明的眸子,温柔爱怜,看得她又是一阵心酥。
「黑炭头,天亮了……你快些走吧,别给人家瞧见。」
雨琴轻哼道。
墨玄点了点头,在她额间吻了一口,便起身穿衣。
他欲推门出去,雨琴急忙道:「等等,别走们,从窗户!还有,快用隐身术……」
墨玄笑了笑,依她所言,隐身爬窗,好似一个去偷人的姘夫,着实滑稽狼狈。
望着空蕩蕩的屋子,雨琴满腹不舍,癡癡地躺在床上,目光忽然触及枕边破开的被褥,立即回想起昨夜的疯狂,这冤家就知道自己舒服,也不顾人家颜面,要不是自己奋力咬住被单,恐怕已经惊醒隔壁的柳彤了……「琴儿,你醒了吗?」门外响起柳彤的声音,吓得雨琴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一袭翠衣碧裙的柳彤走了进来。
雨琴连忙将身子缩入被窝里,自己此刻还是赤身裸体,要是给这丫头瞧去,岂不是要羞死人。
「你,你怎么就沖进来啦?」
雨琴娇嗔道。
柳彤甚是讶异,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以前我不都是这样喊你起床吗?」
在昆侖山时,偌大的一个道院也就她们两个住,推门窜屋已是常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敲门喊人,而雨琴贪睡,柳彤身为大师姐则常常她屋里喊她起床修炼,有时这丫头赖床严重,柳彤甚至还掀被子。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雨琴嘟着嘴道。
柳彤啐道:「敲门?你这丫头贪睡懒惰,敲门根本没用,还是直接破门而入有效。」
雨琴回了一句道:「你才贪睡呢!」
柳彤道:「都到了早课时辰了,还窝在床上不起来,我可要掀被子了!」
雨琴连忙求饶:「好姐姐,我这就起来。」
柳彤道:「那你赶紧穿衣服,我在这里等你!」
雨琴现在全身光溜溜的,一掀被子就露陷,哪敢让她留在这里,忙道:「好彤彤,你能不能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柳彤白了她一眼道:「今天怎么这么磨蹭,换个衣服还这般事多。」
雨琴支吾着道:「我昨夜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了,我想重新换一身。」
柳彤愣了愣,奇道:「你怎么回事?」
雨琴不知怎么回答。
柳彤似乎明白过来,哦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雨琴连忙答应下来。
柳彤道:「难怪我昨晚听到你连叫了几声。」
「死黑炭头!」
雨琴羞得满面通红,恨得银牙紧咬,心里将墨玄骂了几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