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刘美娟酒店的中餐厅,我陪着刘美娟和天美两人,搭乘电梯回到刘美娟的办公室,她们两人换过运动鞋和长裤后,便一起出发到底层的风水室。
一路上,虽然我没和刘美娟谈什么话,但我的眼睛紧盯着天美。我相信奇人的第六感,我知道天美一定会伤害我或刘美娟,既然无法劝阻刘美娟,我只好紧盯着天美,一旦她有什么举动,我可以第一时间保护刘美娟。
电梯来到地面层,天美到大堂引来一位中年人,她说是请来的锁匠。也许刘美娟不想让锁匠看见她的真面目,望也没望他一眼,推开楼梯门便自行走下去。
我为了护着刘美娟,也追上前和她一起走。机警的天美,即刻上前为刘美娟带路,顺便也把预先备置好的手电筒交给我们。
“到底要走多久?”走了一会儿,锁匠埋怨的说。
“你别问那么多,跟着我们走就是,等你开了锁之后,我会带你出去,别说那么多话,我老板会不高兴。”天美回答锁匠说。
我和刘美娟没有理会锁匠,继续的往下走。
就这样一步一惊心,走到风水室外的“奈何桥”前,两排的油灯仍是亮着,看来天美还有下来为油灯添油。
算起来,她也够辛苦的,每天都要下来跑一转。有一点我很不明白,她现在已经是总裁的秘书,职位也相当高,难道她不曾想过,替张家泉卖命是为了什么,值不值得呢?
也许天生奸贼之命,就注定要当个奸贼,或许说本性难移吧……
“梁老板,你把前面那道门开了,但别推开那道门,明白吗?”天美对锁匠说。
“知道了!”锁匠马马虎虎应了天美后,垂着头喃喃自语的,似乎有些埋怨。
刘美娟一直避开锁匠的目光,走到老远的一边去,我当然也跟着她身后走。
“龙生,我开始有些紧张……”刘美娟垂下头的说。
“你刚才不是说不怕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怎么样?”我再次劝刘美娟回去。
“不!刚才说的不怕,有一半是加强信心,况且这段路阴沉沉的,就算怕也是很正常,只不过……我不会说,希望进去快点了事……”刘美娟心烦的说。
我和刘美娟谈到一半,听见天美和锁匠吵起来。
“天美,什么事?”刘美娟不耐烦的问。
“刘小姐,他说要加钱才肯帮我们开。”天美怒气的说。
“小姐,这把锁已经很旧了,根本开不了,要锯才行呀!”锁匠解释说。
“天美,给他吧!叫他动作快点!”刘美娟不耐烦的说。
“好的!”天美应了一声。
刘美娟仰天叹了口气。
“那你打算进去后怎么做?”我继续问刘美娟说。
“我打算进去后,将血沾在蝙蝠的钉上,然后便回去,明天叫工程部的人下来,清除这里的一切。”刘美娟早有决定的说。
“就那么简单?”我大吃一惊的说。
“还要做什么?龙生,你别忘记,我最主要是消除心里的压力,至于肯把血沾在钉子上,已算是我对风水最大的尊敬了。”刘美娟说。
“你真的相信天美的话?”我再次问刘美娟说。
“龙生,你还是那么婆妈,我不是说过,女人对女人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况且只是将一点血抹在钉子上,除了怕会感染破伤风之外,我就不相信这点血,能有什么影响,哎……别说了,真烦!”刘美娟摇头甩手的说。
“算了,我说什么也没用。”我郁闷的说。
我开始觉得自己很犯贱,既然刘美娟已经说不相信风水,还打算命人随意拆掉风水局的一切,眼里简直没有把风水当一回事,那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呢?
我想掉头就走,让不相信风水的刘美娟,自生自灭好了,反正自己的事也够忙的,可是,我这一走,留下她独自一个面对,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万一她是因为我和静宜发生了关系,意气用事而惨受伤害,那我不是成了罪人吗?
到底刘美娟是真的不相信风水,还是我和静宜的行为,导致她意气用事呢?
“刘小姐,打开了,我先送梁老板出去,你等我!”天美说。
“好的!你顺便拿几瓶水下来,方便等会可以洗手。”刘美娟应了一声。
刘美娟就是刘美娟,在这种阴森恐怖的环境下,仍保持头脑清醒,竟想到等会要洗手的事儿,可能当过总裁者,必有过人的条件吧!
这个地库只有微弱的灯光和阴沉沉的环境,伴着我和刘美娟。此处真是与世隔绝的二人世界──外人进不来,电话网络通不了,唯独少了罗曼蒂克的气氛。
我情不自禁将手上的电筒照在刘美娟身上,虽然换上了牛仔裤,但却掩盖不了她两条美腿的魅力,反而把她弹实的美臀,包得更挺更跷的。然而她胯间的三角区,也被牛仔裤的厚布束得紧紧的,我真担心她的蜜桃会冒出汗,同时我也相信,若能拉下牛仔裤的拉炼,必定会散发出男人梦想中的蜜桃香味。
刘美娟的上身,卸下行政的套装,换上一件轻盈薄质的汗衫,可能是想到地库内没有冷气,而预先準备的。
看来她今天的决定,不是即兴,而是早就安排了。可是她却没想到,那件轻盈薄质的汗衫,又如何掩饰她胸前两座饱挺的双峰呢?
刘美娟五尺八的身高,二十四寸以下的纤细腰肢,一对弹力劲足的饱挺美乳,艳丽的脸孔下,加上一身雪白的肌肤,是属于何等的美艳?令我兴奋的是,在这一片黑沉沉的地库里,她那白色的肌肤,显得更加柔白嫩美,恨不得上前把她剥得一丝不挂,让她雪白的胴体,在黑暗中发出最明艳的一幕。
“龙生,你看什么?”刘美娟对看得如癡如迷的我说。
“哦……你很美……”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是吗?”刘美娟婉转的说了一句后,转过身用背部对着我。
为什么这个诱人动心的情景,今天在我面前出现两次?这种诱艳迷惑的气息,第一次是出现在谢芳琪的身上,但谢芳琪那股冷艳气焰,导致我不敢沖动上前从后搂抱她。而今第二次机会重现,出现在没有第三者的密库里,难道上天再次给我机会,让我重获美人在抱的温馨感觉……
这次面对不是冷艳的谢芳琪,而是在我面前曾脱光衣服的刘美娟,我不该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我逐步走上前靠在她的背后,诱人的胴体和浑美的弹臀,我的脑门和下体已经充血,我再也压抑不了体内原始的兽性,因为我的双手已不听我的使唤,蠢蠢欲动……
我顾不了手中的手电筒,即刻张开双手,扑上前从刘美娟背后环腰一抱,手电筒自然而然掉落到地面,幸好我的手指也碰到该碰的部位,虽然只是触摸到一部分,但两座饱实且弹劲的乳球,已让我的灵魂飘出九霄云外。
“龙生……你做什么……”刘美娟即刻挣扎喊叫说。
“美娟……我……不想你去冒险……”我将刘美娟搂得紧紧的说。
挺拔的火龙根,伺机顶在刘美娟的弹臀上,有如插在既厚且压缩力强的海绵上,若龙根真的被这两团海绵贴身紧迫,恐怕不用抽插,便已一泄如注。
“龙生,别这样……”刘美娟悄悄移动屁股的位置,也许她逃避了我下体龙根对她的侵犯,但她仍是被我搂在怀里。
我续而将手指,攀向她胸前挺拔的玉峰,当十指一碰在弹实的乳球上,刘美娟已按捺不了内心的愤怒,并用力的一推,挣脱我的怀抱。
“不行!你已有了……”刘美娟突如其来的挣扎后,双手掩面。
微弱的灯光,刚好照在刘美娟的脸上,我发觉她脸上竟有两行晶莹的泪珠,我心里随即一震,她那可怜兮兮的样与两行涌出的泪水,快速的将我体内翻腾的欲火,彻底的扑熄。
火龙的垂下,让我发现,原来我对刘美娟是爱恋,而不是性欲之恋。她虽未闯入风水室,但她已闯入我的心,我知道这一刻,我的心已被她两行泪水所俘虏,这也是我龙生长得那么大,不曾出现过的感觉,纵使是静雯或静宜也是无法给我的。
“美娟,我爱上你……我们结婚……”我望着刘美娟脸上两行泪水说。
“什么?”刘美娟大吃一惊!
“求你嫁给我,美娟……”我跪在刘美娟的面前,说出一生中最有勇气的话。
“刘小姐,你要的水,我拿来了。”天美人未见却声先响。
“美娟,答应我……”我焦急的说。
刘美娟呆滞了一会。
“龙生,老实说,我对你是有好感,或许这样说,这份好感是因为你对我有利用价值,这点我不否认,但我们的友情,始终是互相利用罢了。现实的说一句,你的身分还配不上我,事业、学历、人生经验等等,加上你荒唐的生活,教我退避三舍,我们之间怎会有爱情呢?我能令你沖动而向我求婚,是我一份荣幸,同样,也是我不敢接受的……福气……”刘美娟闭着眼睛说完便走到另一边去,不让我上诉。
刘美娟的坦言,给我晴天霹雳的一击,并不是她拒绝我的求婚而失望,而是她数出的条件,我实在无言以对,我确实配不上她,这次沖动的求婚,不但糗于没有自知之明,更把男性的尊严和自尊心,一次输得干干凈凈。
“龙生呀龙生!你早就该抽身而退,你的坚持导致英明尽丧,实属笨拙有余呀!回去吧……别僵持下去了……回去吧……”我心里自言自语的说。
不行!我不能让刘美娟一个人孤身犯险,不管是我执着或是我好胜,男人总不该让女人流泪,更不能让女人去冒险而不顾,我必需坚持下去,起码要维护男性的风度,可能,这也是我身上仅有的风度,我不能再失去……
也许这就是命运,今天好运接踵而来,我还不停的称奇,可惜那些好运,却不能长时间拥有。
我碍于天美瞧见我跪在地面的惨样,默默无奈拾起地上的手电筒,垂头丧气的走了过去。
“龙师父,你也喝点水吧……你怎么了……”天美交了瓶蒸馏水给我。
“没什么……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痒得有些难受。”我说。
“龙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天美问我说。
“刘小姐,真的决定进去吗?”我最后一次问刘美娟说。
“是!”刘美娟肯定的说。
“那好,此门由我开吧!万一里面真的有阴灵涌出来,那也不会第一时间伤害到你……”我只能尽量保护刘美娟,一旦里面的阴灵沖出来,我也无力招架,毕竟我不懂什么法术,为了刘美娟只好硬接一招了。
“龙生,小心点……”刘美娟说。
“嗯……”我望着风水室的大门说。
“天美,为何不準备多几盏大灯呢?”刘美娟埋怨的说。
“刘小姐,其实这些灯也够亮,那些大灯,我一个人搬不动,但我刚刚拿了几支强劲的手电筒,相信足够了。”天美掏出袋里的手电筒说。
“算了吧……龙生……小心点……”刘美娟拿了两支强劲的手电筒给我。
刘美娟嘴巴虽然说不相信风水,但紧张的情绪中,竟然两次忘记叫我龙师父,而叫了龙生,看来我在她心目中,还是有些影响力。
这两支强劲的手电筒倒很亮,我想起这种手电筒,好像就是飞虎队人员用的那种,属高科技产品。
我的手碰在风水室的大门上,感觉掌心传来冷冰冰的感觉,是股阴寒刺骨的冰冷,不禁教我身体颤抖起来,心跳也加促了两倍以上,但眼前已没路好退的,只好硬着头皮把门推开,希望一切逢兇化吉吧!
不行!我实在提不起勇气把门推开,并不是我怕死,而是怕刘美娟中了她舅舅的陷阱,中了天美诱骗的奸计。
“怎么了,龙生?”刘美娟问。
“美娟……我怕……”我吸了口气说。
“不用怕,只不过是风水罢了,并不是闯什么龙谭虎穴的,你不敢推开门的话,就让我来推开吧!你闪到一边去。”刘美娟不耐烦的说。
“不!还是由我来……让我舍命陪佳人吧……”我无奈小声的对刘美娟说。
不懂风水的刘美娟,就不知道风水的可怕之处,反而我这个风水师,面临这一刻,却没有她那份镇定,真是啼笑皆非。她不耐烦的语气,完全不明白我内心所担忧之事,这回我也无法退缩了,最后捉定主意,总之前路不管怎样危险,不管她遇上什么灾祸,我都要保护她。
捉定主意之后,心里也踏实得多了,就舍命陪佳人吧……
当我用力把门一推,面前是黑漆漆一片,一股霉霉臭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除了这股臭味外,还有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风,简直是寒气逼人。
“美娟,你别捉得我那么紧,你不是不相信风水,不怕的吗?”我嘲笑着说。
“我不是怕什么,而是环境显得有些恐怖……”刘美娟拉着我的手,天美则拉住刘美娟的手,我们三人排成了条直线,感觉像初入行的小偷似。
“哇!”刘美娟惊叫一声!
“什么事?”我和天美即刻护着刘美娟,接着,我们三人将手上的手电筒,同时向前一照,吓得我们三人搂成一团!
原来前面放置无数的骨头!
“什么……东西?为什么……地上有……那么多……骨头……是……人的……骨……头吗?”刘美娟全身颤抖且用力捉住我的手说。
“别怕,不是人的骨头。”我上前一瞧,发现骨头上有对角,再仔细一看,认出那些都是牛或羊的尸骸,不过尸体已经全部腐化,只剩下骨头罢了。
我提起手上的手电筒环绕一照,发现地上的尸体可不少,但有些却没有角,我想必定是张家泉,改造风水时候用的三牲贡品。
“龙生,为什么会这样?你看那边!”刘美娟大声的指着前面说。
我和刘美娟加上天美,同时把手上六支手电筒,向前一照。
“哇!”我忍不住也发出强烈的震撼声!
前面正是酒店风水的龙穴位,场面可说是壮观。龙穴之位,上面建起一个很大的地台,而地台的形状是八卦形,干坤两仪的分隔线上,插上一根很长且粗的木柱,这条木柱上粗下尖,像枝木笔,长度超过十尺,该是合为天罡之数一百零八寸。
“龙生,这根木柱是什么东西?”刘美娟好奇的问。
这木柱并非一般建筑用的木柱,而是风水界大有名堂的“神笔”,我仔细审查一番,肯定我所想的没错,有错的话,就是那些混饭吃的骗子,假冒“神笔”了。
“美娟,这木柱称为神笔,你看到八卦形的地台吗?这枝笔就是插在干坤两仪的中间,长度该是一百零八寸的天罡之数,主要掌管这间酒店的干坤正气。别看这枝简单的木笔,它插在整间酒店的命脉中,已不是普通的木笔,能插此笔者,恐怕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铁笔神判“了。”我惊叹的说。
“铁笔神判?为何插的那枝是木笔,而不是铁笔呢?”刘美娟好奇的问。
“美娟你错了,铁笔神判点穴的时候是以铁笔定位,插穴的时候会用木笔,原因是插穴之笔,先用镜明朱砂和血结,浸过一百零八天后才使用,也只有木笔才能吸收朱砂的正气,和血结的刚聚之气,所以他有另一个称誉‘神笔铁木合’。”
“那这位铁笔神判的来头可不小哦……”天美也加入话题。
“对呀!他怎么会来到我们的酒店?他几岁了?”刘美娟突然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不怕了?还问那么多问题?”我笑着说。
“我们当然怕,希望问些话题,分开注意力。”刘美娟小声的说。
“”铁笔神判“的名字叫什么,我一时记不起了。据闻以前,他曾替袁世凯点处龙穴,最后,不知什么原因,竟亲手弄断为袁世凯点下的龙穴木笔,并扬言要袁世凯的总统之位不保。之后,便逃亡到香港。”我苦思的说。
“为何铁笔神判,会亲手弄断自己插上的木笔呢?”刘美娟继续的问。
“当时也有很多人问神笔铁木合,为何会弄断自己插下的神笔?当时他怎么也不说,直到临死的一刻,惭愧生前的罪行,终于把谜底揭开。”
“到底是什么原因?”求知欲强的刘美娟,不断穷追猛敲的问。
“据说当日铁笔神判为了好胜,想利用一技之长,打响自己的名气,扬言要点处龙穴给袁世凯,助他登上大总统之位。结果,他真的找到一块恶龙之穴,其穴的霸气,足以气吞宇宙、独霸天下。可是那块乃属不祥之气,恶龙暴戾之气,更是难以想像,但他为了名利,而不顾一切,立笔点上恶龙。”
“后来怎样了?”刘美娟和天美紧张的问。
“后来,铁笔神判发现袁世凯变得暴戾无常,后悔当日的罪行,最可怕是恶龙暴戾之气,足以影响整个世界。他屡劝袁世凯改换地穴,灭除恶龙,免得生灵涂炭。可是,袁世凯正处于春风得意之时,又怎会舍得放弃呢?最后,铁笔神判眼见暴戾之气有增无减,已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受良心责备,只好偷偷亲手弄断神笔。”
“结果呢?”
“可是神笔已经点上龙穴之气,恶龙也透过木笔散发龙气,铁笔神判最后也只能做出挽救的方法,但那些散发出的龙气,已经收不回来。最后,恶龙散发出的暴戾之气,带来日军的屠杀,幸好,他亲手弄断神笔,要不然日军怎会那么快投降?但所屠杀的生命,已经是个天文数字,真是悲惨呀!”我叹了口气说。
“风水真的那么厉害,竟可以引发战争,简直难以置信。”刘美娟摇头的说,看来她对风水之事,仍是半信半疑。
其实以上所说的,也是我看到这枝神笔,想起师父以前提过的事。至于是真是假,我可无法证实,毕竟,铁笔神判死了之后,神笔似乎绝迹风水界,也从没听过有什么后人继承的,所以师父说的是真是假,还是在编故事,我无法追寻虚实,但眼前这枝神笔,的确活生生的插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