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和芳琪一唱一和,能解除两位爵士和众人的猜疑,没想到途中杀出一个程咬金,急得我不知该怎样面对。
“龙先生,我今天在法庭打听你的事,顺便在人事方面,希望能帮上你的忙,没想到你的女友谢大状已经不动声色令律政处知难而退,撤销你假钞一案,恭喜你呀!”鲍律师向我和芳琪握手说。
“鲍律师,谢谢你的关心。”我道了一声感谢。
“龙先生,我应该的,昨晚还没有多谢你的款待,那瓶红酒真的不错,物有所值吧!”鲍律师望着芳琪笑着说。
“芳琪,你和我师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邓爵士笑着问。
“什么开始嘛……”芳琪脸红的以问题当回答说。
鲍律师听邓爵士这一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尴尬的说:“怎么你们不知道的吗?我是否多事了……”
“鲍律师,你当然没错,要不然我们怎会知道这件大事呢?”邓爵士笑着说。
“琪儿,拍拖就拍拖,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龙生的为人也不错,是你的福气,不过,他的官司未了,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傻女孩……”邵爵士笑着说。
“邵爵士,你不反对?”我趁机多推一把,让芳琪无法掩饰下去。
“你们谈恋爱,我这位老人家有什么好反对的,琪儿读的书也不少,这种事何必我来操心,况且她也该拍拖了。不对,记得琪儿和鲍律师好像合不来的,我没记错吧?”邵爵士想了一会说。
“邵爵士,我和谢大状已经化敌为友了,这可要多谢龙先生当和事佬,我和谢大状才会化敌为友。”鲍律师笑着说。
“哦?原来龙生劝得了我干女儿,这样我就更放心了。”邵爵士笑着说。
“师父,我一直说你追女孩子的本事很强,没说错吧?”邓爵士小声的说。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突然,身后传来一把女人的声音。
“龙师父,真高兴在此见到你,我还没亲自多谢你帮了我儿子,谢谢呀!”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蒋法官。
“蒋法官,此乃你儿子福星高照,他没事就好,不需要言谢。”我客气的说。
“什么?蒋法官,你那位久病的儿子给龙先生医好了?”鲍律师瞠目结舌的说。
“是呀!龙先生三言两语就医好我儿子,所以我向他致谢。”蒋法官开心的说。
“报章所传‘现代赖布衣’之事,看来是事实了,难怪李大公子会那么尊敬他,请他喝十多万的红酒。谢大状,你的男友真是很有本事,佩服、佩服之至……”鲍律师恭维的说完后,顺便简单说出我要那瓶酒的用意给大家听。
“那当然,没本事怎能当我男朋友呢!”芳琪突然大方的牵着我的手说。
众人听了,不禁望向我和芳琪。
这种感觉很怪,我原本很想他们知道我和芳琪拍拖,但现在对着众人的目光,又有些不自然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各位,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要进去了。”周律师礼貌的说。
“龙师父,我改日带儿子登门致谢,不打搅你了,再见。”蒋法官说完便走了。
“龙先生,电话联络,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请随时给我电话,当然约吃饭也行,保持联络!”鲍律师说完也走了。
“龙生,我们进去吧!”邵爵士说完,搭着我的肩膀,一起走入法庭内。
我们一行人走进法庭,聆听红衣女郎的审讯,当法官的主簿喊起高太太的名字,我看见高太太穿着那套红色服装,心里就替她高兴。
“高太太今天没事的,因为今天是【南火破西金】日,以她这身红色打扮,肯定会没事。”我小声的对众人说。
“龙生,我怎么算不出是【南火破西金】日呢?”陈老板猜疑的说。
“老陈,你就省点吧,别笑坏人了。”邓爵士嘲笑的说。
这时候,法庭有一个人站着不停的说话,但他说的全是英语,我一点也听不懂。
没多久,法官终于开口说话,高太太的脸是先愁后笑,周律师接着走上前恭贺她,而她身旁的庭警也当场把她放了,唯有庄警长再次脸黑黑的走出法庭。
“师父,你果然没算错,她真的是从鬼门关跳出来。”邓爵士说。
“怎么了?”我不明白的问。
“律政处撤销欺骗一案,但高太太犯了藏有违禁品的药,原本判入狱两年,由于考虑她的背景和苦处,特準以缓刑取代,所以不用入狱。”芳琪解释说。
我听了芳琪解释后,心里有些不高兴。
“龙生,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芳琪关心的问。
“我不是不高兴,而是觉得我的英语水準太差,想去修英语课程……”
“嗯……好!知耻近乎勇,我支持你!”邵爵士鼓励我说。
“谢谢!邵爵士,我和芳琪不方便上前贺喜高太太,请你和他们过去贺喜,如果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就尽量帮她吧……”我对邵爵士说。
“好吧……”邵爵士和陈老板一起过去贺喜高太太。
邵爵士无论怎样劝邓爵士,他始终气高太太陷害我,怎样也不肯过去和她说话。
走出法庭,陈老板已把我的车修好,顺便和我调换车辆,但他怎样也不肯收下维修费,最后,我只好接受他的好意。
“龙先生,怎会那么巧,又在停车场见到你?”鲍律师走过来笑着说。
“大家在法庭碰面,然后在停车场遇见,有什么好意外,而且现在吃饭时间,要不然你也一起吧!”邓爵士笑着说。
“好啊!反正我有件事想和龙先生谈谈。”鲍律师说。
“你有事找龙生谈?”芳琪好奇的问。
“是呀!谢大状,放心吧,我和你已成为朋友了,不会害他的,吃饭再谈。”鲍律师说。
我们相约地点之后,便各自驾车过去,但芳琪选择坐我的车,而不驾车过去。
当我的车驶出停车场门口的时候,红衣女郎高太太在路边候着似的,当她见到我的车,双手摆在胸前轻拍三下,然后对我笑了笑,再弯下身鞠了一个躬。
我向红衣女郎示意笑笑,接着便开车走了。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急忙煞车停在路边。
“哎呀!高太太不知道有没有钱搭车呢!”我向后视镜望了一眼。
我急忙下车截停一部计程车,然后将车资交给计程车司机,要他载高太太回去,因为我记得她和我一起出门,身上好像没带钱。当我在车上看见高太太上了计程车,我才安心离开。
“芳琪,你那里还会痛吗?”我关心的问芳琪说。
“龙生,我没事了,你很关心身旁的人,但你有没有关心过自己呢?”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呢?”我好奇的问。
“我见你很关心旁人,担心你会吃亏,不过,我喜欢你有帮人的心,刚才干爹看见我和鲍律师化敌为友,好像很高兴似的,这又是你的功劳了。”
“关心你,是我应该做的。刚才我想学英语的原因,除了是关心你,也是关心自己,因为我怕不懂英语会令你没面子,所以想充实自己。”
“嗯……我欣赏有上进心的人,当然更欣赏你了……”芳琪笑着说。
我们一行人聚在酒楼里,邓爵士一马当先为我们点菜,这份工作也非他莫属。
“龙先生,刚才站在停车场的女子,我看见她对你敬最大的礼,那是柬埔寨的文化,我到过那里,所以我知道。”鲍律师说。
“哦,我龙生何德何能?”我不好意思的说。
“龙先生,刚才高太太托我向你说声谢谢。”周律师说。
“不用客气,我代表高太太向各位致谢,我也趁这机会,多谢你们对龙生的照顾,我十分感激。”我双手抱拳的说。
“师父,这是你的本事,我们觉得你心地善良,再说高太太也只有你可以忍她,我虽可以帮她,但内心就是无法原谅她。”邓爵士说。
“邓爵士,别把不愉快的事藏在心里,你不是为不愉快出世,更不是为讨厌的人而生活,对吗?”我望了芳琪一眼。
“这就是龙生过人之处,我喜欢他有一身的本领,不但不骄傲,身上更没有少年意气风发的行为,这点我最欣赏了。”邵爵士点头说。
“谢谢各位抬举了。对了,鲍律师,你说有什么事和我商谈呢?”
“昨晚我听见李公子要你到南非走一趟,因为我在南非有很多朋友,所以想帮你的忙,如果遇上问题,可以随时找我,那里的土长(村长)我也认识。”
“鲍律师,我先多谢你这番浓情厚意,若有需要,必会请你帮忙。”我笑着说。
“龙生,你还没说李公子找你什么事。”邵爵士关心的问。
我把如何遇见李公子的事说给大家听,当然我没有说出鲍律师尴尬的事。然而,鲍律师却把我说成如何的厉害,听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说我和芳琪的趣事,大家都不禁大笑一场,只有我和芳琪两人感到脸红。
“龙生,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如果帮李公子解决问题,对你日后的发展,就不可限量了。”邵爵士说。
“老陈,要学风水神术,就要学到我师父那样,不但有人请喝十几万的红酒,而且还免费得到”富之庄“的贵宾卡,这才有用嘛!”邓爵士对陈老板说。
“邓爵士,你还好意思说,徒弟的位子给你霸住,我又怎样做龙生的徒弟嘛!”
“哈哈!”众人不停的笑。
这顿饭在一片愉快的气氛下结束,接着我送芳琪取回车子,便直接回家。
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会,正想着今晚和芳琪到哪吃饭,却被静宜的吵架声一吓,于是走出房外看发生何事。
巧莲见我走下了楼,马上拦着我并拉我到一旁去。
原来刘美娟替静雯的父亲办身后事,直到最后一刻,静雯才通知静宜到殡仪馆,气得静宜破口大骂的。
既然是父亲的丧事,静宜必定要到场。而我这尴尬的身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最后巧莲和静宜谈好之后,决定她两人先去,我晚上过去上炷香便离开,静宜也同意我不要逗留在殡仪馆,免得被记者纠缠。
我拨电话通知芳琪取消约会,但在她苦苦追问下,我只好把静宜一事告诉她,没想到她关心我,而坚持要陪我一块去殡仪馆,最后她还通知了两位爵士。
晚上,我们相约好一起走入静宜父亲的灵堂,堂上看见刘美娟已坐在一旁,而静雯和静宜两人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前,碧莲则陪在两个女儿身边。我发现碧莲瘦了很多,估计瘦了十多磅,不过,她的瘦显得身材更加苗条,而不是憔悴的瘦。
我和芳琪还有两位爵士,一起在灵堂上了香。
由于我们不方便和苦主谈天,只是鞠了一个躬便打算离去,没想到师父和师母两人也到了,邵爵士主张留下一会,免得我师父在堂上胡乱说话。
这是我最不想碰到的局面。
师父和师母两人上完香后,果然走到我们身旁。
师母一身黑色衣服的打扮,但紧身的上衣将她胸前丰满的乳房呈现出衣外,高耸的乳峰教人看了不禁垂涎三尺。而我则把师母的焦点,投在双腿之间,脑海中想着,她毛茸茸的山丘到底铺上怎么样的内裤?越想我就越沖动,甚至记起当日师母从房间出来,张臂挺胸的火辣辣一幕。
但我始终很想知道师母今晚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也许这就是芳琪所说的,女人身上的神秘感吧!
“没想到在此遇见你们。”师父以神气的语气说。
“师父,最近可好?”我上前双手抱拳的向师父行个礼。
“哼!”师父用手甩开我的手。
“师母,你好!”我即刻走到师母面前,弯下身,双手抱拳的向她行个礼。
“嗯……”师母随便应了一声。
我故意弯下身行礼,目的也是想能凑前望师母的乳房一眼,丰满饱挺的美乳真是百看不厌,而且回春之力,更不用置疑,因为我的龙根已高高挺起了。
突然,响起打醮的声响,陈老板则和师父交谈,邓爵士望也不望我师父一眼,然而,我的眼睛除了望向师母的乳房外,同时,也欣赏短裙露出的雪白粉腿。
我们就这样坐着,当邓爵士问邵爵士为何不走,邵爵士回答说想藉此机会看看刘美娟身旁有什么朋友,顺便替我刺探军情。邵爵士果然深谋远虑,懂得为我刺探军情。
芳琪则在一旁紧握我的手,掌心与掌心的接触,已传来一份无限的支持。因此,我的目光从师母身上,转移到她身上,算是对她的一种尊重。
这时候,外面走进四个大汉,中间有位身材矮小约五十岁的男人,身形可说是瘦得可怜,不过,他脚步沉重,且双目有神,脸上还隐藏着一股煞气。
“果然是他……他果然来了……”师父瞪眼望着身材矮小的男人。
“有客到,请留步,请上香……”堂上的司仪说。
“哼!他配吗?”矮小的男人说。
“入境随俗嘛!”张家泉走进来说。
“好吧,拿香来!”矮小的男人说。
我们看了不禁感到意外,更意外是张家泉竟会出现,毕竟他是酒店的总裁,而这位高傲的矮人,很听从张家泉的话,想必他们两人的关系是……
“龙生……他就是那位无什么钉的吗?”巧莲紧张的问。
“对!他就是我以前的师弟──无常真人,绰号‘身无四两肉,常怀七寸钉’,不过他已被我师父赶出师门,有我在,大可不必怕他。”师父神气的说。
我们的眼神似乎同一个时间投在师父身上,师母脸上则流露得意的笑容。
无常真人拿着香不是鞠躬,而是向四处观望一眼,以快速的步法连踩三个方位,接着将腿用力踩下第四脚,灵堂上的烛光随即熄掉。
“我都说他不配我上香的。”无常真人随手把香丢弃一旁。
无常真人这一招,看得我目瞪口呆的。
“他怎能够不尊重死……”众人望着师父和我说。
这种场面,我当然不会逞强,而我一向也不是爱出风头的人。
“看我如何收拾他,真是岂有此理!”师父神气的走出去说。
“无常,你太不尊重苦主了吧?”师父走出去对无常真人说。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不成材的师兄,哼!”无常真人嘲笑的说。
“我不是你师兄,你已被赶出师门了。”师父神气的说。
“师不师门也罢,对了,听说有位比你强的徒弟叫龙生的,他在哪?”无常真人说。
“那个就是龙生!”张家泉指着我说。
“原来就是你,气势果然比我这位所谓的师兄强多了。”无常真人望了我说。
我当然要走出去,总不能当缩头乌龟。
“你就是无常师叔?”我壮着胆说。
“龙生,你退到一边去,你不够资格在这说话。”师父挥手叫我走开。
“是的。”我很礼貌谦虚的退下,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先生,我们还要”破地狱“,请你们让开。”打醮的道士说。
“哼!走开!”无常真人大声的说。
道场的人围过来,无常真人身旁四名大汉走上前。
“你们想怎样?”四名大汉说。
道场的人个个皮包骨的,没有人敢说什么,马上退到一旁。
“无常,你太过分了!”师父骂着说。
“那好!现在是破地狱,我们就为苦主做点事,地下还有几块瓦片还没破,我们就帮帮忙,如何?”无常真人挑衅的说。
“好!”师父拾起地上的剑,接着舞步,最后提气将手中之剑刺在瓦片上,瓦片果然应声断成两截,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师父,但看见能吓得住无常真人,我倒愿为他打气。
“没想到你现在还是那么不知进取,真是有辱师门,站到一边去吧!”无常真人嘲笑的说。
我即刻睁大眼睛,想看看这位无常真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无常真人走出去,向四处张望一眼,将剑锋朝下,伸出一只脚,在地面画出一条弯曲的线。而后,突然将手中的剑举高,以轻巧的身法就地弹起,转了一个三百六十五度的圈,落地之处,两脚正是踏在弯曲线的中间。
“这不是游龙八卦起手式吗?”我记得在“青乌序”曾经看过。
果然是游龙八卦的起手式,接着他以极快的身形,将剑峰点在干、坤、震、艮、离、坎、兑、巽的位置上,将整个八卦架在他脚下。
我偷偷拿出身上的小罗盘一看,无常真人点的方位果然无误,準确的把殡仪馆地脉点出。
我想,若照“青乌序”的记载,使出翻云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龙身法,那他不就将殡仪馆的地龙之气也都掀了起来?
无常真人的功力,当真吓了我一跳!
我望师父一眼,见他脸上一副气定神閑的模样,感觉他好像毫不知情似的,我不禁为他担心,同时也为自己担忧,这个无常真人实在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