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驶近周家别墅那条阴司路,杨宝金已接获我的电话,听命的在路口等。
当她瞧见我乘坐的计程车,忙不停向司机挥手,岂料,车子停在她身旁,她那疑惑的眼神不懂得做出反应似的,一对呆滞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凝视数秒,直到我叫她快些上车,她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迅速鉆入车内。
“怎么,你竟然……”杨宝金面露欣喜若狂的表情,夹带几分难以接受事实的语气,直向我发出阵阵的疑问,一对纤细的玉掌在我脸上摸个不停的说。
“这都是紫霜的功劳。对了,你约静雯什么时侯?”我问杨宝金说。
“我约了静雯两小时后到周家,你打算怎么办?”杨宝金紧握我的手说。
“进屋后再说吧!提醒你,这里随时都埋伏着无常夫人的眼线,所以你不可对我过于亲热,毕竟这不是你对周先生一向的习惯,我不想功亏一赏。”我推开杨宝金的手,并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机警聪慧的杨宝金听了后,明白我说的意思,脸上不再挂着疑惑好奇的表情,即时变成一位只懂得跟随老公身后的女人。
司机把车停在别墅前,杨宝金代我支付车资,司机收了钱后,从行李箱搬出轮椅。
反应敏捷的杨宝金,毫不犹疑,将我扶上轮椅,完完全全,当我是她的老公—这点我十分的欣赏。
进入周家,四顾张望周老夫人的影子,可是却见不着她,而杨宝金一句话也没说,便把我推到后院的升降机里直上二楼。而所谓的升降机,只不过是货仓用来起卸货物的小型升降机器罢了,照此推断,周先生长期都坐在轮椅上,健康很不理想,难怪早期肯为了健康一事,不顾身份低声下气的向我求助。
“甜心,怎么不让我见见周老夫人,便把我推进房间呢?”
“哼!周先生喜欢问侯其他人的母亲,却没有问侯自己母亲的习惯,何况你已把绿帽戴在她儿子的头上,我想你没必要再见她吧?你不羞,我羞呢!”杨宝金说。
杨宝金将我推到房门口,当她把房门推开,里头金碧辉煌的一幕,可令我吃一惊,叹为观止。
地面不单是铺上黄金,就算是天花板或窗橱柜,皆金光闪闪的,最吸引我的则是那张足以容纳十个人睡的龙头凤尾金床,以及雕功精致,难得一见的贵妃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张就是早些年前拍出天价的贵妃醉酒之椅,亦就是唐明皇邀杨贵妃到百花亭赏花之椅,岂料唐明皇爽约,杨独饮至醉,而成为有名的贵妃椅。
“哇!我以为我的房间够夸张,没想到你和周先生的房间更夸张,这张就是你和周先生夜晚恩爱的大床?”我既羡慕又惊讶的说。
“别再拿我来当笑话,下来吧……先带你了解环境,免得你在静雯面前露出不是主人的破绽,先到洗手间吧!”杨宝金说完后,迫不及待拉着我到洗手间。
“哇!金洗手盆、金马捅、金水龙头、金浴缸,连吹风机也是金的?”我发出一连串惊叹之声说。
“龙生,当年我就是被这里闪烁的金光所迷,导致不慎失身,而在我之前和之后,亦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失身于此,而今,你眼里所瞧见的皆是金光,但你又知不知道闪烁的金光中,有多少是我的泪光呢?”杨宝金哀怨的说。
“这……”我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始终答不上一句话。
杨宝金突然整个娇躯压到我的身上,剎那间,胸部遭受一对丰乳的搓压,我已被沖昏了头脑,除了揉摸她那纤细的小腰外,还向她诱人的小桃嘴索吻,但却被她纤纤玉指所拒绝。
“不!今天你是为静雯而来,亦是为帮我而来,千万不可因沖动而误了大事,我们来日方长。我急着要把你带进来,主要是感谢你的出现,因为你的出现,我的脑海里才有思念的对象,才可以在此想着你满足自己,以及暗地里做出对丈夫不忠的宣泄,以及发泄内心对他不满的怨恨,我爱你!龙生!”杨宝金激动的说。
“宝金,我身上最大的弱点,已被你摸得一清二楚,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之,我同样深爱着你。”我紧紧搂抱杨宝金说。
“能否告诉我,为何你会爱我吗?”杨宝金神情凝重的问我说。
“往往一份见不得光的爱情,皆是爱得最深,陷得最重,无法自拨呀!”
“或许这就是属于得不到才珍贵吧!”杨宝金小鸟依人靠在我身上说。
“对了,周先生这几天的情况怎样了?”我转移话题说。
“这几天我帮他找了几个女人,今天他到了新住所,便急着要和我什么的,我以胃痛推搪了他,而他即刻把目标转移到两位女佣身上,还盼咐我尽快通知两名处女早些过去,哼!真是岂有此理!”杨宝金怒气难消的说。
“周先生床上不是不行的吗?”我疑惑地问说。
“是呀!他一向不行的,不过,他今天碰我的时侯,我感觉他是行的,因为他那个部位碰到我的腿边,当时我想摸个究竟,但又怕他兴奋沖动,控制不了自己会把我推上床,于是藉胃痛推搪了他。”杨宝金脸红的说。
“听你这么说,周先生还没搬迁新居所,已经开始修习秘岌的神术,那他迁出的前几天有没有碰你呀?”
“嗯……有……碰了两次……但不成事,如果是今天的话,很可能会成功。你说我今天该给他碰吗?我是否错失良机呢?”杨宝金问说。
“宝金,我当然不想你给他碰,不过,即使你不给他碰,他也会碰那两个女佣,但问题并不在于你和两位佣人身上,而是在于处女的关键上,除非两位女佣是处女……”我忧心忡忡的说。
“哼!两个女佣肯定不是第一次,因为我找处女的时侯,第一时间便问她们两个。怎么了,处女真的如此重要吗?”杨宝金好奇地问说。
“宝金,处女重要的原因,主要是她们身上那股纯贞的灵气,而落红之血,亦称之为宫灵血,若有了它修习神术,将会有很大的帮助。”我简单的解释说。
“有很大的帮助?那你要我为他找处女,不就成了帮他吗?”杨宝金不解地问说。
“宝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当日我是得了巧莲身上奇人奇术之气,后再碰上落红血,导致对神术起了催化作用,幸好当时我体内的奇人神术之气,并非修习而来,而是透过巧莲身上传过来,所以保得住命,涯过了第一关。然而,周先生奇人神术之气,并非奇人身上传送,而是靠修习青乌序得来,当碰上落红血,催化之下,性命恐怕难保,这其中原因,亦是赖大师禁止后人修习的理由。”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龙生的心肠亦够狠毒的。”杨宝金嘴露奸笑的说。
“不!以上我指性命恐怕难保的原因,全属个人推钡罢了,况且青乌序上的神术是有缘人方可修习,而周先生暗中夺取修练,已触犯神术之大忌,万一出事丢了性命,这只能怪他咎由自取,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神术这玩意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碰的,天意和缘分很重要呀!”我感叹的说。
“龙生,周先生会不会瞎猫碰到死老鼠,不出事反而练成神术呢?”杨宝金说。
“不,绝对不会。奇人神术初成之际,体内会涌出非一般澎湃热腾的力量,我差点就是死在这关口上,而周先生体弱多病,即使神术初成,他的体力亦承受不了这股奔涌的力量,到时侯必定撑爆血管,引致脑充血身亡!”我肯定的说。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杨宝金松了一口气说。
“宝金,你刚才说我心肠狠毒,但想害死他的人可是你哦!”
“不!问题不在于你我身上,害死他的,是他头上【色】字那把刀!现在我从他身上,深深感受到风水因果的厉害,要是他对我好,对人有情有义,那我便不会要他死,而你亦会帮他令周家有后,但他却偏偏……”杨宝金伤感的说。
“对!风水很讲究缘分和福报,越想害人的风水师,会越快死在因果的报应下,幸好我出道以来,没害人之心,不过,我亦曾想得到美色,不惜泄漏天机,结果差点命丧黄泉,还好我命不该绝,尚能借半个肝还阳,缘分很重要呀!”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有一件事还是要向杨宝金问个清楚。
“宝金,事成之后,你会将酒店转售于我吗?”
“当然!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不是你的?只要你别瓜分我的财产就行了,至于你我之间情感的事,你务必答应我,即使遭人识破,亦不能承认,请看在我不敢与女人抢男人的份上,给我留下一点可怜的尊严……”杨宝金说。
“好的,我答应你。对了,我还有一个疑问,周先生与静雯已签下交易文件了,对吗?”
“龙生,你这个问题,我也十分好奇。据我所知,这几天周先生没有和静雯碰过面,无常夫人也没有,他们不可能签过合约,况且周先生的几位律师,一向对我极为奉承,不可能不通知我的……”杨宝金说。
“哦!那等会我还要和静雯签约……”我心中存在顾忌说。
“不!静雯没要求签约,只要求交易罢了,况且我们的律师没有写出合约,试问又怎么可能签约呢?”杨宝金说。
“静雯只要求交易,没有提过签约一事?”我疑惑的说。
“没有!绝对没有!静雯几天前通过电话,要我为她安排与周先生交易一事,但内容却没提及签约一事,只是要求时间越快越好,而我当然不会提起签约一事,并装糊涂回答会尽快安排。对于这个问题,我疑惑了好几天,至今还是想不明白,奇怪的是,无常夫人似乎不知道这件事,至今也没有与我联络。”杨宝金说。
“这就奇怪了,万一周先生不认帐,那静雯不是吃了大亏吗?她不可能犯下如此之大错呀!对了,你记得她是哪一天找你的吗?”我思索了一会问说。
“当然记得!是你举办冥婚的第二天,因为那晚我临睡前内心仍挣扎,要不要出席你的冥婚礼,而睡醒的第二天,便接获静雯的电话,所以印象很深刻。怎么了,这时间很重要吗?”杨宝金好奇地问说。
冥婚的第二天?那不就是无常夫人揭开真面目的当天,而静雯当时气愤的掉头就走,莫非她一气之下,沖动做出这个决定?但这个问题已不容许我去思考,目前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为了夺取她身上的赤炼灵气,即使要我犯险或签下什么合约,我都要偏向虎山行。
“嗯,没什么,我们也别再想太多了,只要静雯肯来赴约就行,到时侯见招拆招。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带我到处看看吧!”
“嗯……”杨宝金牵着我的手,离开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