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上传来一声娇笑。卓云君玉体一震,旋过身去。只见大殿生满荒草的屋檐上,立着一个纤美的少女。她戴着一个精致的碧玉眼罩,紫色的衫子褪在腰间,两副龙角状的黑色皮甲左右对称,裹住她纤细的腰肢,龙角向上托住她圆润的双乳,黑色的皮革紧贴着雪嫩的肌肤,双臂和肩膀都裸露在外。
“死丫头,还装神弄鬼!”
“这眼罩是吴三哥送我的,好看不好看?”
那少女说着掩住嫣红的唇角,娇笑道:“程头儿,你吓得尿裤子了呢。”
“谁尿裤子了!少废话!快给我滚下来!”
小紫抱着手臂,撒娇一样扭着腰说:“程头儿,你说嘛。你要不说你尿了裤子,人家就不下去。”
程宗扬眼里冒出火来:“我干!我裤子都湿透了!你还不滚下来!”
小紫朝脚下看了看,有些为难地弯起唇角。”好高哦……”
卓云君见来的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心中戒意不免少了几分。她没拿到九阳神功口诀,还不想杀了程宗扬,于是撒回凤羽剑,对小紫寒声道:“这里不关你事,快滚!”
小紫蹲下身,一手攀住檐角,笨拙地试探着想跳下来。卓云君轻蔑地哼了一声,这等技俩也敢来现丑!忽然那少女手掌在檐角一按,双足一点,燕子般从檐角飞起,双掌犹如飘飞的蝴蝶拍来。
卓云君看她美貌年幼,本来不想动手,此时一不做二不休,挽起长剑,从她双掌中刺入。
小紫娇笑道:“老太婆,你力气没有啦。”
说着小手一伸,在卓云君握剑的手上蜻蜓点水般掠过。
卓云君右手一麻,被她指上的戒指划破,随即失去知觉,长剑“锵”的一声落在地上。
卓云君虽败不乱,左手挥出,聚起所余无几的真气,朝小紫腰间劈去。
小紫身子游鱼般一滑,避开卓云君的手掌,瞠道:“好不要脸,还穿着主人的衣服。”
接着抓住卓云君的衣领,将那件外衣扯了下来。
卓云君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这丫头年纪虽小,修为却不比程宗扬弱了多少,而且身法怪异,犹如水中的游鱼,滑不溜手。若在平时,自己擒下她不费吹灰之力,但重伤之余真气散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那丫头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她不慌不忙,从卓云君身侧一滑,扯下她被剑锋挑断的衣带,接着拧住她的左腕。
小紫外衣褪在腰间,上身只留一副内甲,穿得清凉无比。程宗扬想起自己在马上低头看时,还以为这死丫头没穿内衣。
卓云君右手被毒针划破,无法使力,左手再被制住,胸前顿时空门大露。她道袍敞开,露出里面同样千疮百孔的小衣。眼看那少女抓住自己衣角,卓云君屈膝一腿踢出。
小紫足尖一点,娇躯弓起,轻盈地翻到卓云君身后。她一手拧着卓云君的手腕,一手还抓着她衣角,这时身子一翻,手上顿时“嗤”的一声,将卓云君小衣撕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
小紫抬起脚上小牛皮制成的靴子,在卓云君膝弯重重一踢,将那美妇踢得跪倒在地。她拧住卓云君的手腕,迫使她上身抬起,一面笑道:“老太婆,年纪这么大,奶子还这么挺呢。”
卓云君一身武功此时能使出来的不过一二成,她双膝跪地,上身挺起,双乳撑起破碎的内衣,在胸前高高耸起。小紫眼中透出兴奋的神情,一手捡起凤羽剑贴着卓云君的玉颈,伸到她丰挺的双峰之间,然后向外一挑,卓云君内衣应刃绽裂,两团白光光的美乳立刻裸露出来。
卓云君脸色惨白,忽然张口朝自己舌上咬去。
牙关刚一松开,一团衣物便塞了进来。小紫趁机塞住她的嘴巴,凤羽剑则在她乳上平拍一记,打得她双乳一阵乱跳,笑道:“程头儿,你看好玩不好玩?”
说着小紫一手握剑,一手抓住卓云君的手腕,戏谑地左右扭动。卓云君上身被迫来回摇摆,两团又圆又大的乳球光溜溜耸翘着,在胸前一阵摇晃,蕩起一片白花花的肉光,沉甸甸的乳球不时碰撞在一起,发出淫靡的肉响。
卓云君嘴巴被衣物塞住,像个婴儿般被那少女戏弄,不禁羞愤欲绝。可身后的少女还不罢休,那柄凤羽剑贴着卓云君的小腹,向下伸进腿间,要将她亵裤一并划开……
“死丫头!你玩上瘾了啊!”
小紫吐了吐舌头,在卓云君脸上捏了一把,随手一掌切在她颈中。卓云君羞恚的面孔扭曲一下,瘫软在地。
小紫放开昏迷的美妇,拉起程宗扬,一边帮他打通受制的经脉,一边笑道:“这个女人很好玩呢。”
程宗扬体内经脉像被扭散一样剧痛,丹田气轮也受到重创。虽然卓云君为了九阳神功的口诀没有要他性命,下手可一点不轻,她这一掌使得自己这些天的修练都白费了。
程宗扬咬牙道:“这贱人!我非干死她!”
小紫凉凉的手指在他脸上刮了几下,羞道:“主人最好色了,看到美人儿就晕头晕脑。”
程宗扬尴尬地咳了一声,板起脸道:“胡说!我是一片好心,遭人暗算!”
“程头儿,你刚才眼都直了哦。”
“这说明我是男人!”
程宗扬说着岔开话题,“你的内甲哪儿来的?不会是偷了我的龙皮吧?”
“什么啊。”
小紫耸了耸胸乳,两球雪乳轻颤着,那副黑亮的皮甲在乳上摇摇欲坠,直看得程宗扬两眼发直。那丫头呵气如兰地说道:“这是人家从你的坐骑上扒下来的,你瞧,这皮又黑又亮,很好看吧。”
程宗扬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朝黑珍珠望去。
黑珍珠身形融入夜色,只能看到一个浅浅的轮廓,正勾着头在悠閑的吃草,马身毫无异状。
刚松了口气,小紫又笑着细声细气地柔声道:“我只剥了它另一边的皮,你在这边当然看不到啦。”
剥了一半的皮还怎么活?可这死丫头真有这手段也说不準……
程宗扬半信半疑地朝黑珍珠张望,小紫在身后发出一串娇笑,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大笨瓜!”
虽然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程宗扬还是有点不安,支撑着爬起来去瞧瞧自己的坐骑是不是真被小紫扒了皮。
耳边传来流水的声音,身下的木板起起伏伏。卓云君从昏迷中醒转,随即意识到自己置身在船舱中。
那个额角带着伤痕的年轻人坐在她面前,一脸阴沉地说道:“卓教御心肠够歹毒啊,让我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差点儿连门上的字都能看到。幸好老天有眼,王掌教保佑,在下才捡了条性命。”
卓云君神情无忧无喜,淡淡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程宗扬摆出兇狠的面孔,“死贱人!哪有那么便宜就让你死!哼哼哼哼,听说卓教御守身如玉,干起来肯定过瘾……”
说着程宗扬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伸到她衣襟内,一把抓住她丰挺的乳房。
卓云君这时早已镇定下来,她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嘲讽道:“你们男人,只有这点下流的手段而已。”
程宗扬手指停住,“嘿,都落到这地步,你竟然还嘴硬啊?”
卓云君微微扬起下巴,月光下,雪白面孔犹如雕塑,轻蔑得连眼珠也不屑于转一下。
本来自己是正义的复仇使者,可她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一摆,却弄得自己仿佛是个大恶魔。程宗扬有心强上了她,又有点拉不下脸,眼看她眼珠转都不转,真要霸王硬上弓,自己倒像是个气急败坏的小丑了。
僵持片刻,程宗扬经脉间隐隐作痛,那点欲念早飞到九霄云外,最后无趣地收回手,悻悻道:“死贱人!今天大爷心情不好,先饶你一次。”
说完场面话,程宗扬用小紫的手法,一掌切在卓云君颈侧的大动脉上,让她昏迷过去。
满腹懊恼地鉆出船舱,就看到小紫坐在船头,一边踢着清澈的江水,一边吐出舌头,白嫩的玉指在脸颊上画着羞他。
“主人真没用,她两句话就把你打发啦。”
程宗扬长叹一声,“我这人的缺点就是太装君子了,只要流氓那么一点点,别说她了,就是你这死丫头,也早把你给就地正法。还让你逃到现在?”
小紫笑吟吟勾了勾手指,挑逗道:“来啊。”
程宗扬气哼哼道:“大爷今天心情不好,先饶你一次。”
小紫做了个鬼脸,然后小声笑道:“大笨瓜,你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吧?”
程宗扬赌气道:“要不你按着她,我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
小紫皱了皱鼻子:“笨死你了。”
程宗扬打量她几眼,“死丫头,你有办法?”
小紫抱着膝,得意地挑起下巴:“这种女人骄横惯了,没吃过什么苦头。落在小紫手里,用不了几天我就能让她乖乖的,要扁就扁,要圆就圆。”
“怎么不早说!”
程宗扬板起脸,“这贱人就交给你了。给你七天时间够不够?如果你牛皮吹破了,到时候她还是不听话,你就来代她,嘿嘿,把你扁的圆的都给我好了。”
小紫刮了刮脸:“程头儿,你好下流哦。”
“行了,你一听就懂,还跟我装什么天真呢。”
程宗扬担心太乙真宗再有人来,不敢在玄真观多留,把齐放鹤、吴行德的尸体都扔在道观里,只带上卓云君,连夜离开清远。
从清远到建康一路顺流而下,速度比来时快了一倍,天亮时分,船只便驶入大江。
程宗扬很怀疑这条江就是长江,但六朝地名虽然还沿用旧称,地理却大相逕庭。眼前这条江的江面比自己想像中更宽,中流四望几乎看不到边际,如果说这是入海口,自己还信几分。可这里明明是大江中游,离大海还有近千里的水路。
程宗扬雇的船只并不大,船后载着马匹,中间是船舱。船东是江上操舟弄帆的老行家,一路顺风顺水,不到午时,建康城已经在望。
临近建康,船只越发密集。江面聚满各式各样的船只,小的只是一个舢板,大的则高及数丈,桅桿直入云霄。有两条船只并排驳接成的舫船,还有长达数十丈的庞然大物,泛江巨炯。有简单的独木舟,还有精巧的画舫。有专门载货不设客舱的漕船,还有壁起板墻,上覆舱盖,有如水上人家的房船。更有一些大船,吃水的船舷几乎贴近水面,满载货物在江中穿行。此来彼往,络绎不绝,仿佛天下的船只都汇集到此处。
建康江河湖泊交相连接,水网密布,无法筑造大城,而且有江河做为天然屏障,晋人对筑城也不怎么重视。直到三十年前,江边只有几道竹篱作为防御。年深日久,竹篱多有残破,往来的商贾、使者,尤其是来自北方三朝,见惯雄关大城的官员私下每每讥笑,晋国才沿江筑起一道城墻,同时在入城的江口两岸架起浮桥,对通行的船只进行审查。
江口的浮桥与朱雀桥一样,都是用船只连接而成。中间相距五十丈的位置,两侧各沉下三头数千斤的石牛,上系绳索,用来固定江面两座浮关。船漕司的官员就乘着小舟,在江中检查对过往船只。
程宗扬留心观察,晋国的商税倒不重,自己雇的这条船约好四天时间十枚银铢的价格,相当于一贯铜铢,或者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商税只收了十个铜铢。
收来的商税用以疏浚河道、修筑江堤,甚至还有官方设立的奖金,来奖励江中遇险时来救援的船只人员。
正等待入关的时候,远方传来一阵喧哗。一条五丈高的楼船从远方驰来,巨大的船体仿佛一座移动的城堡,桅桿上有人摇动旗帜,要前面的船只让路。
江上的船只对这条大船似乎都很熟悉,看到旗号纷纷驰向两边。船漕司的官员乘舟驰过去,远远便招手致意,笑容满面。
那船不只一艘,前后十余艘编成一列,气势恢弘,所有船只都张满了帆,风助船势,速度极快。涂过桐油、树漆的船舷不知在水中浸过多久,上面一层层布满了海藻、贝壳,挟裹着浓浓的海洋气息扑面而来。
程宗扬的船只本来在江面等待入城,这十余条大船一来,所有船只都往两旁退避,有几条船碰在一起,一时间乱成一团。
程宗扬走上船头,问那个上了年纪的船东:“这船是什么来头?”
船东揉了揉被江风吹坏的眼睛,然后笑道:“这是云家的船队,一向在海里讨生意,听说过了夜叉珊瑚,还要行上万里,来回一趟就要两年时间。那船上带的东西可多了,听说上次返航,单是六、七尺的红珊瑚就带回来十几枝。还有一只大龟,龟壳有几丈宽,龟背的骨节里每节都有一颗拳头大的明珠。听说云六爷亲手剖了龟壳,给在座的贵客每人一颗,价值上万金呢。”
居然是云家的船队,程宗扬笑道:“云家真够有钱的,这样的海船一艘可不便宜。”
船东笑道:“这是云六爷会做生意。这舰队十五条大海船,云家占了七条,剩下这些都是建康城里的商家凑出来,跟着云家的船只出海。云家还专门设了商号,城中人不管贵贱,只要够十吊钱都可以递到商号来凑上一分。咱们让路不为别的,这城里不少人家都有钱在船队里面,让它也是给自己的生意让路。”
一吊一千铜铢,十吊一万,折一百枚银铢,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殷实些的人家都能凑出来。程宗扬暗自啧叹,云氏这位当家的六爷真够精明的,这一招把半个建康城都绑在云氏的船队上,官府、商户带民间全部摆平,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对啊,只有十二条船。”
“看来是沉了三条。”
船东道:“这远洋的生意,船少了不成,海上风高浪大,沉船的事天天都有。一旦沉了船就血本无归。以前云家有六、七条海船,也只敢在近海跑跑生意。自六爷招集商家入股,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生意也越做越远。现在跑远洋生意有两三倍的利,就算沉了几条船,大伙儿把损失一并扛起来,也能有一两倍的利。”
船东絮絮叨叨还在说,程宗扬心神却被船头一个倩影吸引。
最前面一艘巨舰破浪而来,船头立着一个女子。她身材修长,肩上披着一条遮风的斗篷,斗篷内是一件精致的银鳞细甲,银亮的甲片又细又密,由腰及胸,勾勒出身体美好的曲线。
那女子身后还立着几名大汉,一个个都剃光了头,披着铁铸的肩甲,露出肌肉纠结的手臂,神情剽悍,看来是云氏船队的护卫。那女子一手扶着横栏,腰背挺得笔直,在船头迎风而立,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她身材高挑,较之身后的大汉也矮不了多少,杏眼丹唇,鼻梁挺直秀美,五官仿佛用刀刻成,线条清晰分明,别有一番英姿勃勃的美态。身上的斗篷外黑内红,江风一吹,仿佛掀起重重血浪,更显得英姿飒爽,锋芒毕现。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这女子是谁?”
船东还没来得及答话,船头的女子便美目一闪,目光朝这边扫来,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那海船载满货物,船头离开水面有丈许高,两条船更是隔着七、八丈的距离,江上又风大浪大,没想到她竟然听得清楚。
那女子一双美目黑白分明,目光却锋利如刀,带着杀伐决断的锐气。平常人被她扫一眼,当即噤若寒蝉。程宗扬却不在乎,既然是云家的舰队,那也不是外人;他也不客气,手指放在嘴里用力吹了声口哨,还挤眉弄眼地朝那女子招了招手。反正那海船张满帆,速度正急,总不能停下来找自己麻烦吧。
谁知这几天真见鬼了,遇上的女子火性一个比一个大。那女子美目含怒,接着斗篷一挥,一脚踏上船头。
后面的老船东脸都吓白了:“客官!客官!可别乱来啊,这可是有名的云家大小姐云丹琉,死在她手下的海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眼看云丹琉从疾驰的船头飞身跃下,程宗扬当机立断,一头扎进水里。
虽然自己跟云苍峰熟得不能再熟,但这位大小姐却是头次打交道。这会儿自己伤势未愈,八成打不过她,如果被她当成流氓抽上一耳光,那脸可丢大了,到时见着云苍峰,没处诉冤不说,说不定白挨了打还得给人家赔礼道歉。
云丹琉来得极快,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準确地落在船上。她身材比凝羽还高上几分,也就是说比程宗扬还高上一点点,双腿修长有力。她靴尖在船上一点,血红的斗篷飘舞而起,贴身的银甲灿然生光,犹如一个英武的女神从天而降。
船身微微一沉,接着一道劲气劈入水中。程宗扬早已潜到水下,他还记得水的阻力极大,隔着三尺多深的水,连沖锋枪的子弹都伤不了人。
可云丹琉一刀劈出,江水应刃分开,直劈程宗扬的背心。
程宗扬拼了命地闪避,紧接着肩头一沉,仿佛被一柄千斤重锤击中,经脉剧震,痛彻心肺。他水性本就一般,还没躲到船底,手脚便像灌了铅一样,朝江底直沉下去。
云丹琉本来只是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登徒子,没想取他性命,见他沉到水底也不再追杀。冷哼一声,从船头掠起,在水面一借力,飞身跃上海船。这几下动作不但干凈俐落,而且姿态优美,顿时赢来一片喝彩声。
可惜程宗扬这会儿正在水底挣扎,没有听到;如果听到自己成为云丹琉显露威风的道具,只怕会再气得吐一次血。
一只小手提住他的衣领把他从水底拖出,一个美妙的声音像唱歌一样在耳边响起:“主人,好丢脸哦……”
在水里还能说话的也只有小紫了。程宗扬伤势尚未痊愈,被江水一浸,禁不住打了个咚嗦。
这一趟真是窝囊透顶,程宗扬怀疑是否因为自己和萧遥逸光着屁股胡闹,伤了气质,才会这么倒霉。
不过幸好云丹琉不屑在船上多停留,没有发现船舱里的卓云君,不然再把自己当成拐卖妇女的蠡贼,那就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