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我开车载着所有小动物平安返回市区。
当然包括女孩们,一条狗,和一只莫名消失后八成又偷偷端坐车顶当拉风神像的胖貍猫。
坐在车辆中间座位的阿呆,因为昨晚和我有过好几次的夫妻之亲,所以明显心情非常好,也非常温柔,一整个感觉就是喜气洋洋的新嫁娘,彻底的小妈妈。
她就这样一路上不时亲密的往前方驾驶座的我塞鱿鱼丝或牛肉干,或是拿给更后座的那几只吃,完全是个小妈妈那样的关心照顾全家人。
就在市区途中,我意外看到路牌标示着一间大型医院的前进方向和距离。
我边开车边想着那个路牌,陷入好一会的犹豫。
最后,我还是果断的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阿呆原本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当车辆开进园区内还是发现一切安静下来。
我把这辆九人座家族休旅车停在医院的大型停车场内,然后什么都没说的打开车门下车,阿呆也很有自觉的拉开车门陪我一起下车,不忘叮咛要她们乖乖的在车上等,就此把女孩们都留在车内。
我努力不去看阿呆,忽视她的存在,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
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我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握住,明显是阿呆牵着我的手。
她沉默的牵着我的手,与我一同向前走,不过我还是不敢看她。
就在这时,我们背后忽然传来叫声:「嘎啊!嘎啊!嘎啊!」
就像狗在呼唤自己的同伴回头那样,是端坐车顶的胖貍猫。
阿呆似乎回头看去,可是我依然没有回头的牵着阿呆继续向前走。
胖貍猫又叫了:「嘎啊!嘎啊!」
我继续向前走去。
几秒后,我听到物体落地的沉重『屯』声,然后是小动物跑步的声音,胖貍猫就这样一个箭步沖到我们面前,横栏我们的去路。
我和阿呆只能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胖貍猫。
胖貍猫也继续横挡在我们眼前,冷酷抬头看我们。
这时,开始有园区内的路人停下脚步,好奇看着我们这边。
「妈妈?你看!你看!」
「是浣熊吗?」
「那只是貍猫还是浣熊?」
路人们不分大人小孩都好奇不止的彼此议论询问,毕竟不论貍猫或浣熊其实都很难分辨,在繁杂的市区内更是难以见到。
胖貍猫看着我们又发出叫声:「嘎啊!」
我是听不懂她在叫什么,不过我完全能感觉的出来他到底想说什么。
她再次对我们发叫:「嘎啊!」
我完全不顾路人的好奇目光,冷冷的跟这只家神说:「现在艾莉丝她们还这么小,孩子年纪会太接近,你应该能理解吧?」
胖貍猫只是冷酷看着我。
「等艾莉丝她们都长大再说。」
胖貍猫依然动也不动的横挡在我们眼前。
「你多能阻挡我们?能挡我们一时,能挡一世吗?」
她依然只是冷酷瞪着我:「……」
我重新握紧阿呆的手,牵着她就要绕过眼前的拦路貍猫。
不过貍猫也赶紧移动脚步,再次横挡在我眼前。
我牵着阿呆要往另一边走,她又继续横挡在前。
我只能冷冷瞪着她:「……」
她也毫不退让回瞪我「……」
「你到底想怎样?」
她又发出呼唤同伴回头的叫声:「嘎啊!」
我坚决的说:「不可能。」
这时开始有路人讶异的说:「咦?牠是不是能听懂人话?」
「好像是,好聪明耶?」
我只能闭紧嘴,双眼小心瞄向周围路人。
阿呆也不安的靠紧我,紧紧挽住我的手。
「嘎啊!」
我小声的说:「不要闹了!」
「嘎啊!」
「我没有说永远不要,只是等她们都长大,可不可以?」
她继续冷酷看着我:「……」
路人依然充满好奇的议论纷纷。
「最多等个十年,对你这么难吗?」
「……」
「到时不管家里会增加多少人,我都照单全收,可不可以?因为对我来说也没有不收的理由了,除非我破产照顾不来。」
她终于发出不一样的叫声:「嘎?」
我懂了她的询问:「是啦,我保证。」
胖貍猫怀疑的看我一会,再与我僵持几秒,终于果断的不再看我,绕过我和阿呆,重新朝家族休旅车快速跑去。
我和阿呆一起回头看去,看到那几只都拉开后座的窗户,好奇看着我们这里,并且同样好奇看着胖貍猫跑回去。
就在胖貍猫即将抵达房车前,中段车门像是内部有人拉动般自动开启,然后胖貍猫立刻跳进车内,车门也自动重新紧紧拉上。
看着家神正式消失在车内,我松了一口气,无视路人们的好奇目光,牵着阿呆的手继续向医院走去。
又走好一会,我忍不住自嘲的低声开口:「真是……」
一直亲密挽靠我的阿呆,甜甜笑了:「爸爸,辛苦了。」
「少来!」
「嘿嘿嘿……」
「这次是我开出长期支票才能没事,那只胖貍猫可是还在前头等着支票兑现,别以为她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你想来这套还有她那关得过。」
阿呆只能淡淡的说:「我知道……」
我苦恼的叹气:「唉……」
因为我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个梦,才35岁就已经有九个孩子。
「充满人的大家庭啊?想到那个景像就烦恼头痛……」
阿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甜甜笑了,亲密靠着我。
不论怎样,至少气氛已经没有刚下车时那么尴尬。
阿呆就这样被我牵着走进妇科区,在我的陪伴下注射避孕针。
终究昨晚我爽快的在她湿热挟紧的阴道内射精太多次,太危险了……
下午四点顺利回到家,胖貍猫再次失去蹤影,小动物们又在客厅和小咪玩耍,阿呆整理大家的髒衣服并且开始準备晚餐,我则是因为觉得疲累起来而躲回房间躺平。
我却完全不知道,一件潜伏好几天以上的可怕事件迎面袭来,攻击我们家了……
我意外的直睡到晚上十一点才醒来,并且立刻感觉全身酸动,好像到处都不对劲。
我正怀疑怎么了,忽然喉咙一阵痒,开始咳嗽几声。
感冒了吧?
我弱弱走进浴室,开始洗澡,然后想去客厅找饭吃,却一直觉得有气无力,就是懒懒的。
不妙,真的感冒了?
我走进电灯依然开着的客厅,看着桌上明显留给我的一碗已经冷掉的牛肉麵和几盘菜,应该都是阿呆準备给我醒来吃的晚餐。
我走去转开电视,坐在沙发边看边吃,约半小时后把空碗盘都放到厨房的洗碗槽内。
我走去关上客厅电灯,确认门窗都锁好,本来想回房间继续睡觉养病,却又想到:还是先去找阿呆做爱再去睡吧?
就这样,我开始怀念起昨晚发生的事,阴茎被湿热阴道紧紧包紧的感觉,做爱摩擦的快感,甚至是体内射精的快感,没有顾虑的踏上楼梯,向阿呆的房间走去。
我轻轻敲门,没有回应。
我又敲门几下,终于有轻微脚步声。
阿呆穿着睡衣,披着运动服外套,拉开房间门。
她看见我,露出微笑,然后立刻咳嗽好几声。
见她也咳嗽:「感冒了?」
「好像是……」
她不好意思笑着,「怎么了吗?」
本来我是想跟她开口要求做爱,不过看她也感冒了,终究说不出口,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没事,只是来看看……其实我也感冒了。」
阿呆讶异的问:「你也感冒了?」
「是啊,一回家就开始觉得全身没力。」
她关心问我:「要不要紧?」
「还好啦,明天早上我们再一起下山去拿感冒药吧?」
「嗯。」
「那就这样吧,我回去睡了。」
她甜甜的说:「晚安……」
我就此打消性欲,转身回到房间,虚弱的重新躺平。
隔天早上,我更加觉得不舒服,开始头晕,阿呆也一样,不过她还是勉强帮大家準备一桌热腾腾的早餐。
吃过早餐,我开车载着阿呆和玛莉前往山下市区,把她放在闹区之后我们就去诊所找医师看病拿药,顺便带回几个要给小动物使用的卫生口罩,以免把感冒传染给她们,就这样顺手把午餐买回家。
吃过午餐,也吃过感冒药,让女孩们都袋上卫生口罩,我立刻疲累的重新在床上躺平,阿呆则是支撑着带领女孩开始打扫家里,不过还是很快就才不支的放弃,体会到这波感冒病毒的兇猛,直接跑来我房间把我叫醒。
阿呆问我:「我们要不要去二楼角落的空房间?」
坐在床上严重头晕的我:「角落空房间?做什么?」
「在地上铺个棉被,一起躺在里面,比较容易彼此照顾,也可以避免感冒病毒在家里扩散,保护她们不被传染。」
我虚弱的说:「好吧……」
就这样,在带着口罩的小动物帮忙下,我们在二楼位于厨房上方的最角落房间里面铺上两套垫被和棉被,和阿呆并排的在各自的躺平在里面休息,我也很快就再次昏沉沉的睡过去。
傍晚五点多,我迷糊醒来,阿呆正躺在枕头上翻阅杂志,可能整个下午都没有睡,只是陪我躺着。
我则是依然觉得头昏脑胀,欲振乏力。
她放下杂志,转头看我:「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
「喉咙开始痛……」
「下午我有打电话要玛莉回家时顺便带麦当劳回来,一起吃吧。」
「喔。」
然后她从棉被里爬起来,拿起摆放在她枕头边的麦当劳纸袋,从里面拿出汉堡几份和薯条递给我。
我也爬起来坐在棉被上,跟她一起吃晚餐。
吃完麦当劳晚餐,再用事先準备放在一边的水壶倒杯水,我们再次把晚上的感冒药吞下。
这时我们已经吃完晚餐,也吃完药,我疲累的重新躺回棉被抱怨:「到底是什么鬼感冒病毒,有够猛……」
「是啊……」
就在这时,原本关上的房门被推开,是玛莉带着小动物们一起进入这个病房,当然除小咪外都戴着口罩。
女孩们明显也都吃过晚餐,来跟我和阿呆姊姊请安问好……
我依然平躺在棉被里,阿呆则是坐在棉被上,和乖巧聚坐在棉被边的女孩们开心閑聊,并且听玛莉的今天行程报告。
玛莉一直开心说着,告诉我们她今天去过哪里,见到哪些奇怪的人,遇到哪些有趣的事……
「对了!对了!阿呆姊姊,刚才回家坐计程车的时候我遇到一件很好玩的怪事!」
看玛莉和阿呆这样的态度,她也应该已经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这是好事啊……
阿呆温柔问她:「什么事?」
玛莉继续说:「刚才回来的时候我搭计程车在路上,刚好听到一辆大车上有一个女人在唱一首歌,听起来真的很让人感动,不过也好像有点奇怪?」
「大车上有人在唱歌?」
「就是很大台的汽车,车子最后面有一个好像舞台那样的地方可以让人站在那里唱歌。」
听粉红萝描述到这里……是神明出巡的电子花车,歌女在车尾唱歌?
阿呆微笑问她:「在唱什么歌?这么让人感动吗?又为什么会有点奇怪?」
玛莉有点讶异:「你们想听吗?」
躺在棉被内昏沉沉的我根本没有反应,是阿呆像个关心孩子的小妈妈微笑说:「是啊,我们想听。」
粉红萝大方的说:「那我要唱啰?」
阿呆微笑点头:「嗯!嗯!」
脸上戴着防感冒病毒的卫生口罩玛莉慢慢站起来,闭上双眼,集中注意力,如大明星要展开演唱会的事前心理準备,然后深吸一口气,接着竟然忽然原地看着我们跪倒,对着我们痛哭的唱起来:「阿母啊~~~阿爸啊~~~你们怎么这么苦啦~~~怎么这么歹命啦~~~」躺在棉被里的我忽然听到哭调,真是差点呕血。
更要命的是,这只粉红萝竟然真的哭唱到有声有色!
我真是差点忍不住:哇咧干*$#@%$*#───!阿呆让你唱首歌解闷,你给我唱哭调?
我立刻双眼瞪去,正想开口骂这只不知是有意或故意的粉红萝,天然呆立刻紧张的开口打断她:「玛莉!玛莉!不要唱了!」
粉红萝立刻收起哭调,原地跪着看向阿呆妈妈:「为什么?」
坐我身边的阿呆赶紧严肃认真的看着她唱:「不可以唱这个。」
粉红萝竟然眨眨双眼:「为什么不能唱?」
阿呆完全像个妈妈一样,耐心的教导她:「这是为死人唱的歌,所以很奇怪。」
「为死人唱的歌?」
阿呆妈妈继续醇醇善导:「反正不可以随便唱这个,会让活着的人非常生气。」
玛莉完全天真又有点讶异。
「来,你们都靠过来,妈妈仔细跟你们解释,这样以后你们才不会在外面因为这件事被人骂。」
听到阿呆这样说,戴着卫生口罩的那四只都乖乖跪坐在阿呆妈妈的棉被边,专心聆听阿呆妈妈的淳淳教导。
阿呆就此开始忍着感冒的不舒服,认真对女孩们解释这首哭调,让她们理解这是孝女奔丧回家路上才会唱的歌,尤其是收丧家钱之后负责哭唱的职业孝女,让这几只小动物彻底理解这件事。
不过,阿呆已经自称妈妈啦?看来这只十八岁的阿呆真的已经脑内补完到要自我升格当妈妈?随便她啦。
我就这样重新闭上双眼,听着阿呆妈妈对女孩们的教诲,昏昏沉沉的迅速坠入梦乡。
不过要说梦乡也不完全正确,应该说是时睡时醒,有时会迷迷糊糊的对女孩们的说话声音留有印象,只是不太确定她们到底说什么就是了。
然后,我再次恢复清醒,窗户外面天色依然完全暗淡,不知道几点了?
就在这时,我又觉得有点饿了。
我想到迷糊昏睡之际好像某一只有贴心的说要把调理包饭菜放到我们旁边,这样我们想吃的时候就能吃?
我立刻转头,枕头旁边没看到。
我四处搜寻,看着枕头周围,甚至搜寻微张小嘴平静睡着的阿呆枕头旁边,却都没有看到。
奇怪?我记错了吗?是在作梦?
我疑惑的慢慢撑住身起爬起,以为只是一场梦话,想自己去厨房找吃的,没想到刚一撑起身体爬起,饭菜立刻出现眼前。
两盘调理包的咖哩饭和一盘阿呆牌自制泡菜,整齐摆在脚尾棉被尽头约三十公分的地方。
明显是其中某一只怕我们睡觉翻身弄到饭菜才会把整盘饭菜放在棉被尽头,不知道这样摆放会意外成为我们的『脚尾饭』吧?
看来我和这只毫不知情的阿呆还真是一人一份啊……
总之,看着那两盘脚尾饭,我已经没有力气发飙了。
这样不行,正在生病虚弱的我,被这群纯真无邪的小动物这样照顾(触霉头)我命不长矣。
我干脆躺回棉被闭上双眼,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凈,像阿呆一样继续睡死算了。
说来这几只小动物是真的很乖巧啦,只是可能因为一直关在家里,或是没有大人真正教她们事情禁忌,一点为人处事道理和社会禁忌都不懂,会像这样搞乌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想玛莉肯定也在外面惹出过不少禁忌吧?如果不是她控制人心的超能力,真是不敢想像她会怎么收拾那些禁忌沖突?
胡思乱想到这,就在这时忽然我身边的阿呆有了动静,她小声发出清喉咙的声音,肯定是因为我刚才起身的动作而醒来,并且开始意识到喉咙红肿的难过。
我再次张开双眼,转头看她,阿呆正伸手从枕头边拿起眼镜戴上。
她重新戴上眼镜之后立刻转头看我。
发现我在看她,立刻苦笑说:「喉咙好痛……」
我直接跟她说:「你爬起来,看一下棉被尽头。」
「棉被尽头?」
「你爬起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被我这样要求,阿呆虽然不能了解,不过还是慢慢撑起上身……
当脚尾那两盘饭菜映入她眼帘,她立刻讶异的定住不动。
头几秒,阿呆的神情是讶异。
接着,阿呆忍不住无奈笑了。
对她来说,这是黑色幽默吧?
她笑着重新躺回枕头:「到底是哪个女孩啊……」
我无奈的直接回答:「还会是谁?」
「你有看到?」
她似乎有点讶异我要是当时有看到,竟然没有对女孩说不能这样做。
我当然直率否认,顺便自嘲:「没有,刚才一醒来就看到脚尾饭已经摆好。只是比起是谁摆的,我更好奇白饭上的一柱香还有卤蛋在哪?」
阿呆被我逗笑,慢慢把右手伸进我的棉被,寻找我的左手,跟我温暖牵着。
她温柔的说:「她们不是故意的啦。」
「我知道,所以才没办法生气。」
「那你真的知道是谁吗?」
我直接说:「八成是夏美的小聪明,怕我们睡觉翻身或伸手无意中碰到,否则其她几只应该都直接摆我们枕头附近了。」
她无奈微笑:「等等我会亲自跟她解释……」
「把她们都一起叫来说明吧。」
「我知道。」
我重新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说来这几只这样要开始长大的年纪,是真的有许多事要开始让她们了解了。」
阿呆笑着说:「把拔,这就是我们的教育责任啊。」
「什么把拔?少来!」
「嘿嘿……」
就在这时,楼下客厅的地方明显传来女孩们的笑声。
不是和小咪一起玩就是在看卡通,才会笑成这样吧?
阿呆伸出左手,看一下手錶,讶异的说:「都十一点啦?」
我也颇为讶异:「说来我好像一整天都在昏睡?真不知道是感冒药的镇静效果厉害,还是这波病毒真勇猛?」
阿呆平躺在棉被里,有点自言自语的问:「她们怎么还不去睡?有没有去洗澡啊?」
「你这么有精神,都能关心她们,睡饱啦?」
「还好……好像更晕了……」
我问她:「都没有感觉比较好?」
「没有……你呢?」
我也摇摇头:「看来明天真的要再去找医生重新拿药了……」
「这几天尽量别让女孩们靠近我们吧?」
我只能同意:「嗯。」
这时又房门外面又传来女孩们的大笑声。
阿呆慢慢掀开她自己的棉被,想要爬起来:「真的还不打算睡?我去喊她们一下。」
我伸出手,握着她的手臂:「算了啦,就让她们自由一天,高兴睡再去睡吧。」
她犹豫一会,不过最后还是重新躺回棉被:「真是……」
我虽然在阿呆重新躺平后就放开她的手,不过说也奇怪,阿呆手臂的温暖,竟然意外的让我开始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奇妙的渴望……
安静的犹豫一会,我终于转头看着她开口:「阿呆啊,有一件事好奇怪?」
她也看着我:「什么事?」
「我明明感冒了,也感觉身体好沉重,头好晕,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为什么我的阴茎还硬梆梆的?」
阿呆愣了几秒,听懂我的意思,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看着羞涩笑着的她说:「我的阴茎是不是又想找个洞鉆啊?」
「我怎么知道……」
「让可怜的阴茎找个洞鉆,好不好?」
她不好意思笑着说:「随便你啰……」
记得听过人说:越是病重的人性欲往往越强,可能是想为自己留下生命最后的传承?
我就这样不管身体的不舒服,立刻顺着棉被鉆进身旁阿呆温暖的棉被内。
然后我们嘻笑看着彼此,我的双手开始拉她的睡衣下摆,更连脱带拉的退去她的内裤,我就正式压到她主动张开双腿的身体上方,熟悉的用龟头顶在阴道口的位置上……
我爽快的小声发出:「喔───」双手环抱在我身上的阿呆,也笑着皱起眉头,很小声的发出:「嗯~~~」我就这样再次把自己的阴茎插进她的阴道内,看着底下她的脸,开始熟练的前后插动,操她的阴道。
阿呆只是看着我,抱着我,一直不好意思的微笑。
就这样操她约一分钟,可能是因为快感的关系,我觉得舒服许多,不再那么头晕……
此外也因为她这么温柔的让我爽到,所以我也干脆嘴巴甜她一句作为回报:「我的阿呆贤妻啊……」
她听我这样说,真的感动喜悦的说:「贤妻?好高兴……」
「古代人可能说的是真的?」
「什么事?」
「採阴补阳,人爽自然身体勇。」
她笑着拍打我身体一下:「不要害死我!」
我笑着告诉她:「你也可以努力採阳补阴啊?」
「我又不会!」
我笑着说:「你就反过来把我───」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原本关上的房间门被迅速推开。
我和阿呆都讶异的转头看去。
看到小奈美戴着卫生口罩站在门口,眨着双眼好奇看着我上阿呆下的做爱姿势。
小奈美完全傻愣住,只是安静的好奇看着我们。
尤其棉被底下,我的屁股明显还在前后插动个不停,没有因为被小奈美闯进来而停止……
我淡定看着被我压插在下方持续翻耕的阿呆说:「看来让她们学会开门前先敲门,也是很重要的教育啊?」
听我说完,又经过几秒,又被我插抽几下,阿呆肯定耻度大爆炸,立刻讶异的叫了出来:「呀───!」
小奈美明显被吓一跳,不过她还是乖乖的原地站着。
阿呆开始紧张又非常尴尬的双手拍打我:「你快离开!快离开啦!」
我只得完全停下阴茎插抽动作,故做平静开口:「为什───」阿呆真的开始疯狂搥打我:「离开!离开啦!」
真正被打痛的我只能赶紧说着:「好啦!好啦!好啦!……」
然后兵荒马乱的抽出老二,重新平躺到阿呆身边。
阿呆在我离开之后赶紧合起双腿,完全把脸别到另一边,还双手一直遮在脸上,一定是觉得正在跟我做爱却被小奈美撞见而觉得很丢脸,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只日本娃娃才对。
至于我,是还住在楼下的萝莉房时就已经习惯跟艾莉丝亲热时被另两只观看了。比较起来,这只阿呆明显耻度完全不够啊……
约十秒钟的沉默冷静,阿呆像是下定决心要勇敢面对这一切,放下双手,慢慢撑起上身,越过我勇敢看着门口,装做什么事都没有的露出妈妈笑容,看着依然站在门旁的无口萝:「小奈美?怎么了吗?」
虽然她装的是那么若无其事,那么的良妻贤母,但是她脸上羞涩的淡红还是一点都掩饰不了她的尴尬难为情。
我看她这样,以抽事后菸的口气述说,并且在棉被下慢慢把我的手往她依然赤裸的大腿和下体摸去又开始吃豆腐……
「阿呆啊,别再装清纯啦,反正做爱都已经被看到───呜啊!」
阿呆右拳直往我的脸招呼过来。
原本要开始吃她大腿豆腐的手,赶紧抽出棉被抚着被打痛的脸。
「做啥?等她长大回想,还是会想到我们刚才的姿势到底在──哇啊!」
阿呆又兇猛的朝我猛挥左勾拳。
我抚着被打痛的脸:「不过是做爱被小奈美看───」我赶紧把话吞回肚子,因为阿呆真的握紧拳头愤怒了,双眼几乎冒出羞愧的怒火要把眼镜烧破,拳头上也似乎写着一百磅準备对我击出下勾拳,挨上肯定不得了……
我只能瑟缩着对暴力呆说:「对不起,我乱说话!」
阿呆继续羞愧的怒瞪我一会,进行恐怖的白色威压,确定我真的乖下来才重新放下拳头,再次像个好妈妈好姊姊那样重新对着门口的日本萝微笑:「小奈美,怎么了吗?」
戴着卫生口罩的无口萝又等一会,确定我什么都不会再说,终于露出担心的表情开口:「哥哥,姊姊……」
阿呆温柔的问:「什么事?」
小奈美担心的说:「小咪刚才在楼下吐了,好像也生病了……」。
萝莉犬小咪,据艾莉丝她们说,从榜晚开始小咪原本逗女孩们高兴的充沛活力慢慢不知消失到哪去了,刚才呕吐之后更只是一直有气无力的趴着,那四只也在小咪呕吐之后很心疼的一直关心照顾她。
我听说感冒应该是人畜不共通的,所以看小咪忽然呕吐的倒下,着实让我非常讶异又困惑。
另外,看女孩们担心成这样,本来我是想立刻开车载小咪去山下找二十四小时看诊的兽医,不过因为我自己都还在重病中,也这么晚了,所以被阿呆劝阻,说小咪只是看起来没有精神,应该还不会太严重,还是等天亮吧。
就这样,因为那四只一直担心小咪,担心到不愿意回房间睡觉,我和生病中的阿呆只好把客厅桌椅移开,清出空间铺上棉被,干脆躺在客厅和小咪一起养病,我们也好就近照顾不愿意回房间睡觉的女孩们。
没想这一铺,竟然大家隔天都在客厅这里彻底躺定了。
紧接在我和阿呆之后,萌萌艾莉丝在半夜跟着发病不舒服。
半夜三点,小夏美和玛莉都逐一醒来,开始咳嗽,并且说她们都不舒服。
约到清晨六点,小奈美终于也出现问题,说一整个就是头晕……
加倍虚弱难过的我和阿呆,看大家真的都在短时间内发生问题,真正开始觉得情况不妙。
躺在我身边的阿呆虚弱问我:「这次感冒到底怎么回事啊?」
完全难过的我只能说:「不知道……」
「你还能开车吗?」
一整个就是头晕难过的我立刻回答:「不可能……」
「要不要找救护车来载我们去医院?」
救护车喔?
我虚弱思考几秒,最后终于说:「小夏美,帮哥哥拿电话过来?」
小夏美就这样边咳嗽边把客厅的无线电话拿给我。
我拨电话给组织的那个负责人,告诉他我们全家都感冒病倒,并且诉说我们的病状,请他派一位医师和一些药品过来,就这样挂断电话。
然后我们全家开始时睡时醒时閑聊的等待医师出现。
直等到下午约两点,走廊忽然传来小动物的沉重脚步声。
我们都转头看去,那只胖貍猫忽然慢条斯理的从通往厨房的走廊走出来,并且稳重看着都躺在棉被里的我们一屁股坐下,自然我们也都抬头看着她。
只是这时我注意到一件事,平时这只胖貍猫的双眼如果不是这样圆睁瞪人「OO」应该就是目空一切的这样「──」但是现在她的双眼却是「ˊˋ」我讶异的:「……」
胖貍猫也看着我:「……」
大家继续看着她。
就在这时,忽然就像再支撑不下去,胖貍猫的两只前脚一软,整个摊倒在客厅地毯上……
摊倒在地上的胖貍猫发出难过叫喊:「嘎啊~~~」额头盖着湿毛巾降温的小奈美,虽然同样被病魔侵袭,还是立刻小声翻译:「怎么连我都有事?」
胖貍猫开始难过叫着,持续挣扎向讶异的我们爬行过来。
不多久,挣扎爬行前进的胖貍猫终于卷缩着身体,缩进巫女小奈美温暖的棉被里动也不动,只看的到棉被明显隆起一团,并且:「嘎啊、嘎啊~~~」的叫了两声,再无声息。
小奈美边咳嗽边小声翻译:「我要闭关修养,收集天地正气,化日月精华,别吵我……」
我们所有人讶异看着奈美棉被里面那一团开始闭关,我和身边的阿呆再次互看,然后无言的慢慢重新躺回枕头。
闭关喔?在天生巫女小奈美的棉被里收集天地正气,化日月精华?她其实是怕摊死在路边我们不知道吧?
另外……没看错吧?真的没看错吧?连家神都倒下了?
这样不行,连这只胖貍猫都会遭殃,这波感冒病毒到底怎么回事?
该不会这是从某个军事基地流传出来的军事病毒?
还是雨伞公司干的好事?
我们会就这样变成活死人,一周后开始鬼叫着在屋内游蕩,只想活人生吃吗?
如果不是军事病毒,我,天然呆,艾莉丝,夏美,奈美,玛莉,小咪,甚至胖貍猫都无法倖免……这个家是被诅咒啦?
难道这个家庭的小故事即将就此迈入完结篇,作者可以解脱了?
忽然,萌萌艾莉丝咳了几声。
小奈美追加几声。
小夏美慢慢爬起来,抽卫生纸处理鼻涕。
萝丝玛莉更是因为感冒而完全走声,不耐烦叫着:「呣~~~感冒最讨厌啦!」
我和阿呆再次看着对方,不过我只能再次叹口气,无奈于病毒的兇猛。
不管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吧,黄泉路上不寂寞唉……
就在我不管那只胖貍猫的重新在客厅棉被内躺好,更加疲累难过的胡思乱想的这个时候,电视开始播报一件震撼全国社会的大新闻,不过当然这是好几天之后我们才知道,毕竟我们没有打开电视机。
原来我们家是遇到无差别下毒事件,大众供水系统被下毒,我们是中毒了。
是负责这整个山区自然水供水系统的一名中年员工,好像是因为在家里跟亲人大吵一顿,难得交到的女朋友正巧跟比他帅又有钱的人跑,加上忽然工作上跟同事上司发生大的沖突……总之就是这堆无聊的人生事,让他决定开始无差别大毒杀!
不知他究竟怎么弄到手,还真让他从大医院弄到一堆本该彻底扔进焚化炉销毁的重癥病人血液或细菌培养瓶,他就这样彻底疯狂的把充满骯髒病毒的髒东西丢进本该安全干凈的大众供水池,等待病毒正式发作……
因此不只我们家遇到这次的病毒扩散毒杀事件,是整个社区都遇到,事件爆发后新闻为此好几天连续报到一个震天响。
山上整个别墅区,还有山脚住宅区,只要有喝过这些被污染过的自来水,总数上千的市民都在短短三天或四天内陆续因病发作倒下,迅速陷入昏迷,救护车来往穿梭不停。
就在我打电话要求医师的那个上午,政府开始怀疑是恐怖份子的病毒攻击,立刻把整个区域封锁起来,并且让化武军队上场侦测毒气,约半天之后的清查才确定整片区域半点毒气都没有,政府的救护人员终于迅速上场,开始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救,我们家就是这样在慌乱中被拯救的。
这个傍晚,先发病的我和阿呆虽然苦等那个组织派来的家庭医师带药出现,先发病的我们却还是无法支持的正式陷入昏迷状态,任凭那几只怎样叫都叫不醒。
女孩们在晚上六点左右察觉我们情况不对劲之后正式恐慌了。
据说玛莉那丫头还狠狠甩我耳光,用脚踩我,想把我弄醒。(弄死?
不过我跟身旁的阿呆还是完全昏迷,任何反应都没有。
胖貍猫?在小奈美棉被内缩成一团的她根本不能期待,毕竟明显曾经喝过几口饮用水的她也差点被毒杀送命……看来七十年的修行对她来说还是不够,至少防百毒的能力明显还需要加强。
总之,冷静的小聪明夏美看情况不妙,病弱的拿起电话正想拨打求救专线,就在这时外面的道路有几辆车的急驶声传来,一起停在家门口,接着客厅门被按响。
萝莉们面面相觑,毕竟我们曾交代过她们不能乱给陌生人开门,所以她们都保持安静的没有跑去开门。
门外传来绅士负责人的询问:「先生?是我带着组织的协助人员前来帮忙了!你们在吗?」
小动物们没有回答。
几秒后,门外传来低声交谈。
又几秒后,面对道路的窗户出现人影,有人努力透过窗帘看进客厅里面。
这个人明显发现艾莉丝她们:「我看到人了!是女孩子!」
门外那位绅士负责人再次开口:「先生,你在吗?可以为我们开门吗?」
萝莉们不安聚在一起,就是萝丝玛莉也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窗外那个人继续贴在玻璃上东张西望:「好像有大人躺着,应该是已经昏迷了!」
「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把你们全家接到我们的医疗院所照顾,这就要让锁匠开门了?」
这名负责人等待几秒都等不到我的回应,终于对组织的锁匠下令:「开门!」
锁匠开始处理大门,约一分钟之后终于顺利把门锁转开。
只是因为门上还扣有安全的小铁炼,所以只能推开一小道门缝的他们拿出大铁钳伸进来,把这个铁炼剪断,客厅大门终于正式开启。
看着一群大人真的破坏大门出现,玛莉紧张的立刻大喊:「你们做什么?」
棉被内的胖貍猫也故装神勇的爬出棉被端坐,要英勇保护这个家,不过还是很快的重新摊到在地厌厌一息,小咪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艾莉丝和夏美奈美因为见过这位负责人,那天都是被他亲自带来我家,所以很快就放松戒心安抚玛莉,并且让他们十几个人浩浩蕩蕩把我们抱出客厅,用漆黑的旅行车迅速带我们下山……
那个组织因为怕艾莉丝和玛莉她们的事意外被政府追查起来,所以自从接到我要求派医师到家里的电话之后立刻明白我们家发生什么事,并且开始作出必要的措施。
只是他们还是等到政府确认没有毒气攻击的危险,才疏通关系开着几辆充当救护车的大型旅行车上山,把我们一家八口连狗带貍猫的接到属于他们组织的医疗院所接受隐密治疗照顾……
三天后的大半夜,插着点滴、氧气罩、心跳血压监测器的我,穿着病院服装,终于在阴暗干凈的大型病房内醒来。
我虚弱的从病床上抬起头,努力想弄清楚发生的事,并且开始环视周围,立刻看到隔壁病床上阿呆躺在那里,甚至就是艾莉丝她们也都在各自的病床上穿着病院服装安睡,看来全家六个人都在这个病房内。
这时传来脚步声,我转头看去是一名中年护士,从设于病房门旁的护理桌微笑向我走来。
她先小声确认我的意识状态和仪器显示的生命迹象,确定我情况稳定,就没有回答我的疑问按下床头墻壁上的通话按钮,然后小声开口:「先生已经醒来,状况稳定,」
就重新走回护理桌。
约十分钟后病房门打开,是那名负责人微笑着向我走来,然后向我解释情况,告知小咪正在他们宠物医院接受完善照顾,顺便很有礼貌的向我道歉胖貍猫忽然下落不明,与他们擅自打开家门作出的一切安全措施,我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
就在这时,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交谈声音持续不断,所以阿呆和小萝莉们都已经醒来,都坐在各自的病床上看着我。
我看着她们,看着这群老婆们,看着这群家人,对她们露出微笑,除玛莉对我:「呣!」
一声之外,其他女孩们都同样微笑看着我。
总之,大家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过这几天发生的这件毒杀事件也真正给我们突显出一个问题,非常大的问题,女孩们似乎不能继续这样在家关着,而不是大众供水系统的安全问题。
女孩们要是一直在家关到最后真的会什么都不懂,彻底跟世界脱节,连脚尾饭都摆的出来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警讯。
我开始重新认真思考以前阿呆问过的事,让她们前往学校上学的事。
只是真会有适合她们这种特殊状况的学校吗?
我可是不想让她们学校上到最后,却跟陌生男孩跑掉的尴尬状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