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迷雾茫茫。
房间内大厅中,一袭红衣的赤龙使,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夜未睡的她,目视着窗外的天色,面具后神情略显凝重,纤纤的玉指,无意识的敲打着身前的茶几。
“静静。”这时,一声略微沙哑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赤龙使转头望去,只见那旗袍女子,脚步略微别扭的缓步向自己走来。
看着眼前至亲之人,赤龙使眼中浮现出愧疚的神色,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伸手扶住旗袍女子的手臂,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身为从小看着赤龙使在长大的旗袍女子,对于如今的赤龙使,她却有些看不透,不过,旗袍女子也知道,肯定是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影响了她,让以前那个活泼的女孩,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对于自己这个至亲之人,旗袍女子心中则是无比的信任。见状,她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赤龙使扶着自己手臂的素手,微微的摇了摇头,开口安慰她道:“当年我被幽禁地库,清白贞操早就没有了。”说到这儿,一向柔和的旗袍女子眼中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恨意,深吸了一口,转头看向眼前的赤龙使,眼眸又再次柔和慈爱了起来,口中轻柔着说道:“姨姨看的出来,你很在乎那个少年,快去吧,我也先去体息了。”
说着脸色微红了几分,再次轻轻拍了拍赤龙使的素手。
听着旗袍女子的话,赤龙使轻咬了咬红唇,眼眸浮现出一丝晶莹,没有说话,扶着旗袍女子,向着她的房间走去。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旗袍女子的卧房,赤龙使扶着旗袍女子缓缓的坐在了床铺上,看着眼前的旗袍女子,赤龙使抿了抿红唇,说道:“小姨,我今天要带他出去求医,这段时间不在,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说着微微的低下几分螓首。
听着赤龙使的话,坐在床铺上的旗袍女子看着眼前微低着螓首,站在自己面前的赤龙使,心中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外甥女对自已心中的愧疚,抬起手轻摸了摸赤龙使的秀发,口中柔声说道:“姨姨现在在这里,那些教会的人也都认识,能有什么危险,倒是你,这一路跋涉千里,记住,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赤龙使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旗袍女子,转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静静,那个教主白锦……”坐在床上的旗袍女子,看着向房门外走去的赤龙使,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嗯,我知道的。”赤龙使闻言,转头对着旗袍女子微微的点了点头,打断了她的话,口中说道:“小姨,你……好好休息。”说完,迈步继续向着门外走去。
“砰”随着一声轻响,房门关闭。
坐在床铺上的旗袍女子,望着关闭的房门,幽幽的叹了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低下头看向自己,缓缓的起身,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来到浴室,随着身上旗袍缓缓褪下,一具白皙丰韵的身姿展露在了空中,微微弯下腰,褪下下身的蕾丝内裤,旗袍女子的脸色登时红晕了几分,看着内裤上那一块湿润的污渍,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凌晨之时的那些画面。嫣红着清秀的脸庞,将手中的内裤放在了一旁,伸手解开身上的内衣。
随着内衣被解开,旗袍女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眸中浮现出一抹茫然的神色。
“女人啊……”许久之后,一声幽幽的叹息响起。
旗袍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下心中的思绪,看了一眼下身那泛着潮红的私处,转身向着淋浴间内走去。
走动间,随着雪白双腿的迈动,一缕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缓缓的流下。
……
此时,别墅二楼,赤龙使房间内。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股奇怪的气味扑鼻而来,赤龙使迈步进入卧室之中。
关好房门,她转过头,目光看向床铺之上,只见原先干凈整洁的床铺,此时已是凌乱不堪,被褥皱巴巴的团成一团,枕头一半落在床外,而原本干凈的床单上,更是浸染着一片片不明的液体。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床铺,赤龙使也没有在意,接着看向床铺上赤裸的身影,迈步走上前去。
只见此时躺在床铺上的君惜卿,下身赤裸着,胸口缠着纱布,依旧紧闭着双眸,宛若没有知觉一般。
而在君惜卿的身旁,一具白皙玉体蜷缩在他身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酥胸,秀发凌乱的披散在床铺上,紧闭着美眸,陷入沉睡之中。睡梦中,仿佛梦到了什么,眉头微皱着。
“来了?”一声疲惫的声音响起。
赤龙使转头望去,只见昨夜被自己强行拉来为君惜卿疗伤的白灵,此时身穿着单薄的内衣裤蹲坐在床尾,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目露讥讽的看着眼前的赤龙使。
赤龙使见状没有说话,伏下身,端详着眼前的君惜卿,抬起素手,默运内力,缓缓的贴在了君惜卿的小腹上,探查他的丹田经脉。
蹲坐在床尾的白灵,看着眼前为君惜卿检查伤势的赤龙使,口中继续讥讽到:“这小子,到底是你什么人,你居然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不但赔上一个跟在你身边的那个旗袍女人,还搭上了你们的教主,啧啧,不得不说,你们这教主,有点傻的可爱啊……你随便说几句,她就信了,还特别的卖力,那小腰扭的,要是没看到她的初血,我都以为她是小姐了。”
“闭嘴!”赤龙使闻言,转头瞪向白灵,口中斥喝道。
白灵现在心中怨气极大,闻言没有理会赤龙使,口中继续说道:“喷喷,这小子艳福不浅,你们全能教,正副教主他被一锅端了,要是再来点五龙使,七护法?你们全能教就被一锅烩了!妈的,还搭上我。”
赤龙使闻言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白灵,继续探查君惜卿的伤势。过了一会儿,缓缓的收起手来,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都下这么大的血本了,虽然没看到,但是你肯定自己也赔进去了,不然昨晚不可能给舔的那么自然。四个女人这小子再没起色的话,估计要精尽人亡了!”白灵看着眼前的君惜卿,口中哼声说道。
“唔……”就在这时,一声含糊的迷唔声响起。
只见侧躺在君惜卿身边,双手抱着自己酥胸的白锦,秀眉微皱了几分,缓缓的张开了双眸,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君惜卿的身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缓缓回过神的白锦,转眼看向一旁,只见带着面具的赤龙使站在床边,登时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扯过床上那皱巴巴的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然后看着眼前的赤龙使,眼眸中露出一丝羞意,微红着倩颜,开口说道:“赤龙使.....”
“放心,我知道的。”赤龙使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打断了白锦的话,低下头,看向身前的君惜卿,开口说道:“你们好好休息吧,我马上带他去一趟古武界。”
在场的两人,听到赤龙使的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白锦更是看着眼前的赤龙使,开口说道:“路上注意安全,全能教还需要你携手来管理。”
“嗯。”赤龙使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伏下身扶起君惜卿的身体,抬起手,素手成爪,将一旁的衣物吸了过来,然后一件件的为君惜卿穿上。
许久之后,一辆火红的越野车快速的从郊区的这个小村落行驶而出,奔驰在了道路之上。
.......
而就在赤龙使带着君惜卿前往古武界千里求医之时。
沿海市,玫瑰苑,别野区内。
随着一辆车子的驶入。
一片哀声的哭泣声,在别坚区的一号别野内响起。
一身素衣的林坚站在大厅之中,看着前方毫无生息的女婿,脸色异常的铁青,双手紧紧的握着拐杖,眼中的怒火,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爸!”站在林坚身旁的林毅见状,走上前开口叫道。
林坚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想下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儿子,沉声的开口说道:“储备力量,实验室那边大力培植,等待军武结束。”
听着老爷子的话,林毅沉着脸微微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前方毫无生息的齐杰,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
“另外,準备后事吧,通知一下亲家”林坚看着前方,哭泣的几人,目光停在了匐在齐杰身上哭泣的齐情,整个人不由的颓了几分,口中叹着气,缓缓的闭上眼。
“嗯。”林毅闻言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準备去内厅给齐父、齐母打电话。
这时一声惊呼声响起。
“情情!情情!”只见林茜茜眼眸残留着泪痕,抱着瘫软的齐情,口中急声的呼唤着。
随着林茜茜的声音响起,场中的众人尽皆都围了过去,神色担忧的看着林苦苦怀中的齐情。
林毅见状,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林茜茜的身边,看着眼前的外甥女,林毅也是心痛,默运内力,抬起手,放在了齐情的手臂上。
“茜茜,你带情情先去休息一下吧,遭遇了这么多事情,她心力惟悴。”林毅缓缓的收回手,看着雍软在林苦苦怀中的齐情,叹了口气说道。
看着怀中的女儿,想到这段时间女儿的不幸遭遇,林茜茜心中即难受又心痛,微微的点了点头,抱着齐情的身体,缓缓的站起身,转身向二楼的楼梯走去。
随着林茜茜抱着齐情离去,一旁的齐琪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转头看向林毅,正準备开口说话。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中年人,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林叔,林老弟。”随着一声温和的声音响起。
众人尽皆转头望去,只见身为国之一号首长的文华,此时站在门口,神情肃穆的看着厅内。
原来,昨夜听了文老爷子的话,身为一国之首的文华今天一早便定了沿海的飞机,前来吊唁齐杰,一方面是稳住林家人的心思,另一方面则是有一些事情要商议。
“文哥,你怎么来了?”林毅看着眼前的文华,心中有些诧异,迎上前去开口问道。
“文华来了,进来吧。”林坚看着文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开口说道。
“齐杰身为易捷副总裁,为国效力,我理应前来。”文华脸色肃穆的说道,对着林毅点了点头,迈步跟在林毅的身旁,向大厅内走去。
其身后一行跟随文华而来的人员也纷纷步入厅中,对着齐杰的尸体,弯腰行了一礼,肃穆的站在一旁。
文华对着齐杰的遗体行了一礼。转身走到林坚的身边,看着眼前这个当年在京都意气风发,如今却已两鬓斑白的男人,心中不由的一阵唏嘘,定了定神,开口说道:“林叔,老爷子有些话,想让我和你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听着文华的话,林坚微微点了点头,对着文华示意了一下,转身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林毅见状也跟了过去。
不过半个多小时,三人便从二楼走了下来。三人之间到底商谈了什么?达成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
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林家的声势一飞沖天,俨然成为了沿海市乃至整个南方的顶级家族。
随着文华的离去,林家也开始部署齐杰的后事,各界的名流,青英,在得知易捷副总裁身亡之后,先是诧弄,紧接着都準备前去悼念。
......
夜晚。
玫瑰苑别野区内,一片素编,一排排花圈,整齐的摆放在别坚道路两旁。
别坚二楼,书房之中。
一身孝服的齐情,站在书桌前,目视着自己的舅舅林毅,一双通红的眼眸中充满了坚定的神色,双手紧握成拳。
“情情,实验室内那些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服用药物突破生理极限,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对人的身体肯定有些某伤害,况且人体和药物的契合度,目前还没达到百分百,一生都没有晋阶之路。”林毅看着眼前的外甥女,心中很是无奈的叹了口一气,开口劝说道:“你想想,你服用了药物,若是只有红芒阶段,那么你一生都没有再次晋升的希望,还要以身体作为代价,若是产生一些伤害那……唉……”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听着林毅的话,齐情的眼眸却没有丝毫的波动,看着眼前的舅舅,齐情开口沙哑着说道:“舅舅,曾经有个人告诉我,只有自己有实力,才能保护好自己,之前的我因为没有实力,被人欺负了,害的爸爸没了,我不想在再经历这样的事情,我想试试!齐情的神色异常的坚定,父亲的身亡,使得曾经那个柔情的齐情,逐渐消失。
听着齐情的话,林毅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望着眼前的外甥女,林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实验室的基因药物研究,虽然因为当初君惜卿托秦珊珊送来的手稿有了巨大的突破,但是和人体的契合度始终无法突破百分之九十,实力也屈居于地阶和蓝芒阶段,其中必定存在着隐患,如此情况下,林毅怎么敢让齐情尝试。
看着眼前叹气没有答应自己的舅舅,齐情双膝一曲,只听”咚“的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仿佛没有感觉到双腿传来的疼痛一般。
看到齐情突然跪倒在自己面前,林毅愣了一下,连忙起身走上前,伸手去扶齐情,口中说道:”情情,你这是干嘛?“
然而齐情却没有起身,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林毅的面前,口中沙哑着声音哀求道:”舅舅,我求你了,让我进入实验室。
“实验室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你这是要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啊!你给我起来!”林毅看着眼前固执的齐情,抬起手,只听“砰”的一声拍桌声响起,怒声吼道。这是齐情十八年来第一次挨吼,然而面对发怒的林毅,齐情却以坚定的眼眸看着舅舅,并没有起身,就这样跪在林毅的面前,目视着他,表露着自己的决心。望着眼前固执的齐情,林毅心中更是气急,开口说道:“进入实验室这件事,你想也别想,我不允许你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实验。”说完,直接转身向门外走去。
“碎”一声关门声响起。
跪在地上的齐情,没有动弹,依旧直挺挺的跪在书桌前,目视着前方,眼神异常的坚定,只是一滴泪水顺着眼角缓缓的滑落。
有实力,才能保护好自己,有实力,爸爸就不会死,有实力,才能为爸爸报仇.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就柔弱的齐情,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香汗,嘴唇处逐渐的苍白,双腿的疼痛,使得身体也不由的微微晃动了起来,然而她却依旧没有起身,双膝依旧跪在地墻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