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到杨家洼三里多地,因为惦记着黑子,吉庆几乎是跑着回来的。
黑子是吉庆给那条小狗起得名字,看它虎头虎脑的样子,本想叫虎子,但娘不让。娘说舅小名就叫虎子,狗可不能和舅一样。可照吉庆看来,黑子比舅可强得多。
进了家门,吉庆却感到今天哪里有些不对劲。
爹气哼哼的闷在院里抽烟,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娘也阴沉个脸,像霜打了似的,摔盆响碗地烧着饭。吉庆悄摸儿的赶紧进了屋,唯恐触了霉头。黑子却什么都不知道,撒欢似的往他身上窜,吓得他赶紧摩挲着黑子溜光水滑的毛儿。
后晌饭也吃得没味儿,从始至终爹和娘都没说一句话,弄得吉庆吃完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不容易等爹扒拉完最后一口,看他“哐当”一声扔下饭碗转身下了炕,这才跟着也蹭了下来,带着黑子溜出了院子。
和村里的孩子疯玩了一会儿,吉庆便开始心神不宁,眼看着太阳慢慢地落在了苇梢儿后面,天也黑了下来,赶紧的便回了家。今天爹娘的气不顺,别再找个由头挨顿胖揍。
堂屋里黑咕隆咚的鸦雀无声,偶尔会有不知名的小虫在旮旯里“蛐儿蛐儿”地叫,刚一冒头就被吉庆的脚步惊得又没了动静。爹娘屋里的门关着,门上的玻璃窗投撒出一丝微弱的光,瞬间又被外面的漆黑淹没。
吉庆悄悄地掩好大门,蹑手蹑脚的往自己屋里走,走到一半,便冷不丁的听得爹娘的争吵声顺着门缝鉆出来,吓了他一跳。
“你说,这上面是什么东西?”
是爹的声音,气沖沖的:“昨儿才见你换的,咋今天就又泡上了?你说,这上面是什么?”
发现什么了,爹这么生气?吉庆忍不住好奇心又起,停下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
娘却没有吭气,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听见爹在吼叫着说:“说啊,咋不说了!”
今天爹是怎么了?平日里再不见他这么说话,今天竟吃了枪药?吉庆更加奇怪,身子又凑了凑。
爹还在连声质问着,好半天,终于听到娘不紧不慢的回了句:“你神经吧,不想过了就说话!”
爹霎时没了声音,一会儿,却传来呜呜的哭声。吉庆心里不由得一紧,爹平日里尽管不声不哈,那也是个粗壮的汉子,多大的事儿呢,竟憋屈得哭出了声?
吉庆想再走近一些,猛然听见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便麻利的闪到一边,躲在水缸后面的阴影里,大气也不敢喘。
门缓缓的打开,屋里的灯光一下子倾泻出来,照亮了半个堂屋。吉庆拼命地往里缩了缩身子,心砰砰的乱跳。
听脚步应该是娘,拿了什么东西转了一圈就又回了屋,顺手还插上了门闩。
吉庆庆幸的呼出了一口长气,捏手捏脚的出来,索性贴到了门边。
屋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娘在幽幽地数落着爹:“你说你不是神经是啥?一个女人,穿了一天那还能有啥?还不是那些东西?”
爹瓮声瓮气的分辨:“那还有味儿呢。”
“哪个没味儿?那就是撒尿的地儿,还能没味儿?”
娘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那你说啥味儿是对的?”
哗啦呼啦的水声又响起来,半天,又听娘恨恨的骂:“自己不行,却总是疑神疑鬼,早晚我得被你逼死。”
“我又不是老不行,上个礼拜还搞了进去,你不是还叫了吗。”
“你那叫行啊,肉虫子都比你强!”
听着里屋一对一答,吉庆隐约地觉得爹娘是在说着那种事儿。自从偷窥到巧姨和宝叔的丑事后,吉庆忽然对这种事情上了心,平日里更是留心起这方面来,时间不长,竟也知道了个大概,虽然仍是懵懵懂懂,却也比当初屁事不知强了很多。
吉庆左右的看了看,搬过来一个木凳,小心奕奕的站了上去,正好够到门上面的风窗,忙伸着脖子往里面瞄。
见娘坐在炕沿,脸阴沉的要结冰,手里就着盆里的水揉搓着什么,爹却蹲在炕下低着个头一声不吭。
一会儿,见爹缓缓的跪了下去,一下一下蹭着到了娘的身边,娘躲闪了一下没有躲开,被爹一把攥住了趿拉着布鞋的光脚,娘却不再躲闪,任由爹就那么攥着提起来。
娘的脚白白的,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磁光,脚心却微微的有些红润,被爹像捧着件宝贝似地放在眼前端详。
吉庆奇怪爹的举动,娘的脚丫子有什么好呢,看爹的样子竟那么爱惜。吉庆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吉庆看到爹竟然捧着娘的脚亲了起来,伸出的舌头,缓慢但却有些怪异地在娘的脚心舔着,就像黑子一样。
黑子就喜欢这样,吧嗒吧嗒的舔吉庆的手,就像舔一块猪骨头样的津津有味。
吉庆屏住呼吸,看着里面这怪异的场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兇巴巴的爹娘,背地里竟然会这样。
被爹就这么捧着添了一会,娘不再端着身架,忽然抽回了脚又一脚踹回去,撇着嘴说:“真贱。”
爹没吭声,抓着娘踢过来的脚又亲了起来。
娘一定很痒,身子微微的颤了起来,脚趾也不安分的弯弯曲曲的扭动,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又紧紧的闭合在一起。
爹却亲得越来越有滋味,舌头在娘的脚趾缝中穿梭着,边舔还边把娘的脚趾头含在嘴里允吸,吸吸溜溜的像唆着夏天里清凉的冰棍。娘的样子似乎不堪重负,甩脱了手里的东西,软软的倒在炕上,又努力的用胳膊支撑起来,眼睛半瞇着,看自己的脚丫在爹的嘴里蠕动,轻声的哼着。那声音,竟和巧姨一样,软绵绵地从嗓子眼往外挤。另一只脚慢慢地也提了上来,蹬在爹的脸上,脚趾捻动着爹粗糙的脸皮,白皙的脚面在爹黝黑的脸上,分外的耀眼。
忽然,爹欢喜的跃了起来,快活的叫:“行了行了,动起来了。”
娘却波澜不惊的,只是眼睛张开了一条缝,瞇缝着看爹飞快的脱去衣服扒下裤子。直到爹浑身上下脱得精光,这才哼了一声,伸过脚去,居然用大脚趾就那么一下夹住了爹两腿间累累的一坨,扭了一把。
吉庆在窗后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鸡鸡,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肚子疼得抽了一下筋,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去。
吉庆稳住身,又看进去,爹那地方还真不小,比自己的大多了,黑乎乎的一大堆。只是半硬不软的,被娘夹在中间,却仍是那么垂头丧气的耷拉着。娘似乎见怪不怪,瞇着眼睛脧视着爹的下身,松开了脚趾,又用整个的脚心在爹那里上下的摩挲,一会又用两只脚并着夹住爹软塌塌的家伙儿,来回的揉搓。娘白皙红润的脚丫夹着爹黑黝黝的物件儿,就像发面馒头裹着根儿风干了的血肠。
吉庆看着,却感觉自己的小鸡鸡慢慢地热了起来,忽忽悠悠就硬了,隔着裤子顶在了门框上,杵得生疼。可爹那里,却还是像被三伏天的太阳晒蔫了的秋黄瓜。
爹却一点事儿没有似的,半蹲在炕沿伸手去脱娘的衣裳。娘也配合着,抽胳膊抬屁股,几下就被爹剥得像一只白生生的绵羊,放在了炕上。奶子很大,白晃晃圆滚滚得挺着。两粒奶头却黢黑。爹的大手盖上去,在上面扒拉了几下,那两个奶头便卜楞扑棱地站了起来,像过年蒸熟得大白馒头上嵌着的两颗红枣。
爹得大手在奶子上揉搓了一会儿,娘的身子就好像被虱子咬了,开始在炕上不安的扭动,嘴里哼哼得声音更大。眼睛仍是那么半瞇着,眉毛微微皱在了一起,好像在强忍着久治不愈的内疾。
爹退下身子,仍在炕沿前跪下。娘的腿有气无力的耷拉在炕沿上,见爹下来,慢慢地抬起,蜷缩着用脚跟搭住炕沿,缓缓地分开,露出大腿间毛茸茸黑乎乎的一片。
吉庆忍不住的恨不得把头伸了进去,口干舌燥得瞪圆了眼睛,却仍然看不真着,只看见娘肥白的肚皮下那地方的黑色的毛发,扎扎绒绒的散乱不堪。想侧个脸再看,却见爹的头凑了过去,埋在了娘的腿间,一下一下的亲了起来。娘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腿分的更开,又硬撑着探起身,说:“不嫌了?”
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娘又说:“舔着香不?”
爹闷着点头。
“搞过没洗的,也不嫌?”
“不嫌。”
爹的头没有抬起,却含糊着说。
娘舒坦地躺下,哼哼着:“那就…把它舔干凈……骚着哩。”
边说,边自己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奶子,两粒黑枣在娘手指尖忽隐忽现的,像飘在河里的鱼鳔。
“骚着好骚着好……”
爹嘴里念叨着,口却没停,伸出的舌头犹如蚂蝗的吸盘,涕哩吐噜地在娘下面舔着,娘下面的毛被爹的口水打得精湿,一簇簇一缕缕黏在一起,七零八落的贴在大腿根,亮晶晶得泛着光。
娘扭动的更加厉害,身子一上一下的在炕上颠,像一条落在旱地里的鲫鱼,蹦跶得慌,震得炕坯咚咚的山响。爹的头也被娘不停抖动得身子弹得忽悠忽悠的,却还是没有抬起,一直俯在那里,两只手还紧紧地勾着娘的大腿。娘的大腿早就上了爹的肩膀,脚在后面搭扣在一起,把爹的头死死地锁在里面,手抓着爹的头发,用力的往下按,快活的抖动着,嘴却没閑着,哼哼唧唧的还在念叨:“你啊……就不是个东西……舌头到……倒是个宝。”
爹嘿嘿的笑,便又如小猫吃食般的,把娘下面清理的红红软软。娘更大声地唤着,声嘶力竭地叫,叫了几声又急忙用拳头堵住,悠悠蕩蕩地便被截在了嗓子眼儿,只剩下胸脯呼哧呼哧的起伏,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
吉庆看得也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娘光着个身子在炕上会这般摸样,那情景触目惊心的让吉庆晕头涨脑的。娘在炕上烙饼似的颠,吉庆的心便也随着忽忽悠悠的颤。
突然,娘浑身筛糠似的哆嗦,身体努力的要起来却又无力的摔在炕上,两只脚猛地从爹的脖颈松了下来,撑住了炕沿,把身子顶得向上弓起,屁股离了炕席,拱得像村后面那一座木桥。嘶鸣的声儿从喉咙里又硬挤出来,尖利地长啸,那叫声刺耳却又欢畅,却惊得吉庆腿软心颤,惶恐地缩回了头,扶着门框无力地溜了下来,就势倚在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耳边传来娘狂乱而又颤栗的声音:“使劲弄……来了……来了。”
又是来了。吉庆记得巧姨那晚也是这么说的,但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到底什么来了。
那一晚,吉庆梦里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癫狂,早上醒来的时候,裤衩湿漉漉的,吉庆以为尿了,用手一摸,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