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都冷静！我们没有敌意！”
薛雷果断大喊一声，阻止了跃跃欲试準备出手的古莎。
即便魅魔公主一副看起来信心十足不会输的样子，他也不準备让情况恶化到必须打败对方整个族群，然后当面强奸族长的地步。
蒂尔宁抬起双臂，前蹄轻轻一踏，身旁几十只古林灵鹿一起停住了摇晃的头颅，鹿角之间激蕩的魔力波动也随之凝滞。
但只是凝滞，没有消失。
薛雷拉住古莎，往前走了两步，高抬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也没在搓火球，“我是想代表本来在这附近居住的拉法特蟒，来跟你们商量一下地盘的问题。月辉兰成熟还要一段时间，你带着你的同族来这儿，为的就是这片富含魔力的珍稀植物，对不对？”
蒂尔宁点了点头。
“拉法特蟒并不需要吃草，她们偶尔改善口味，吃的是中小型魔兽，这个没错吧？”
蒂尔宁皱起眉，说：“但她们身上有血肉的臭味，游过的时候还会压伤宝贵的月辉兰，我不会允许她们回来。她们实力差劲，这片领地，已经不再属于她们。如果她们中的米娅只是打算在附近村庄的男孩性成熟后来偷一两个回去产卵，我可以装作不知道。这就是我让步的极限。”
薛雷摸出一个皮箱，放在地上，对着小鹿略显惊讶的眼神笑了笑，发动丰收，打开盖子。
成熟的月辉兰根据品质需要１０到１２级信仰才能生成，和薛雷这次要收集的紫炎石一样，都刚好差一级收获不到。
但富含魔力的植物，在这个世界可不是只有月辉兰一种。
综合口感、珍稀等级和古林灵鹿的主流元素属性，他按照神识的建议，生成了满满当当的一皮箱大地之芽。
那是一种主要生长在地下世界地晶石矿脉附近的珍贵菌类，柔嫩可口，富含地元素魔力，信仰等级９的状态下刚好可以生成最低品质。
其实这类素材小批量生成抛售到冒险公会单价会比人鱼奶还要高，但销售渠道有限，收入不太稳定，一旦大量出售还会沖击市场，他只能选择更优秀的商品。
但对古林灵鹿来说，这箱大地之芽的诱惑力，绝对要强过一池塘的人鱼奶——她们吃东西又不需要调料，更不必做熟。
“那是什么？”蒂尔宁往前挪了两步，表情困惑。
看来，她没吃过，只是凭本能判断出，那对她来说很美味。
薛雷拿出一根，甩手丢过去，“请尝尝吧，我保证比月辉兰更适合你们。”
蒂尔宁接住抛来的大地之芽，拿在手上看了看，递给身边一只古林灵鹿。
看来，进化种在原始种群体中的地位，的确像是女皇。
那只古林灵鹿毫不犹豫吃下，之后，眼睛立刻亮起了喜悦的光，歪头用鹿角轻轻蹭着蒂尔宁的脊背，发出一串薛雷听不懂的鹿鸣。
蒂尔宁伸出手，“请再给我一根。”
虽然句子里有个敬辞，但语气丝毫没有尊敬的意味。
薛雷总觉得眼前的小鹿应该和昨天认识的蛇精换换性格设定，才比较符合各自的种族。
不过他对美少女好脾气惯了，更别说这个还真是美得颇为出彩，实力也强悍，有机会收到身边，看背上那层柔软的毛，都不用加坐鞍，有事儿跳上去骑一骑，没事儿站在后面骑一骑，多么完美。
除此之外，他也需要给这群古林灵鹿顺毛，等收服或者哄走后，用“丰收”配合“炼药”，就可以迅速将这附近的月辉兰催熟采摘带走，补上解石化药水的第一个缺口。
丰收额度还有二百七十多斤可用，撑死这帮鹿也吃不完，吃着吃着过了午，他就又有２８０斤额度可用，要是这还不够，他豁出去把“仓储”技能先关了，一吨的产量回收，不信砸不服食草妹子。
不知为什么，丢过去第二根大地之芽时，薛雷想起了年轻时候看过的一篇黄色小说。
一个老板看上了下属的老婆，懒得费劲儿追，就私下约出来，打开一个皮箱往桌子上搁了几十万，问她同不同意跟自己睡，拒绝一次，就抽走一叠。
才问了两遍，那女的就口交后入三穴一条龙黄文成就全激活了。
他那会儿还挺不喜欢这种男主角，结果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在做类似的事情，而且，还觉得简单直接无责任，效果挺好。
蒂尔宁把大地之芽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扭头让另外一只鹿準备好治疗魔法，抬手用细白的胳膊挡住嘴巴，很优雅地轻轻咬了一口。
跟着，那宝石一样的眼睛流动的紫色光辉明显变亮了几分，她马上把剩余的部分也塞进嘴里，细细咀嚼，吃下。
其实，即便局限在地元素属性中，富含魔力的植物薛雷能选择的范围一样相当宽广。
之所以选择大地之芽，是因为这种蘑菇还有一种菌类中不算罕见的特性——吃下之后，会产生轻度的欣快感，如果短时间大量摄入，还会引发幻觉。
在露比哈特，这种效果不算是毒性，完全不会引发不可逆的损伤，而造成的精神愉悦，却是任何有智慧的生命都能享用。
“你好，可以再让我品尝一根吗？谢谢。”
这次，蒂尔宁的口吻总算放下了身段，有了一点请求的样子。
魔力摄入也是有“饭量”的，算起来反而比正常吃饭的生命更容易“饱”。薛雷不太担心她吃出幻觉，拿起一根较粗大的，丢了过去。
果然，这次蒂尔宁吃到还剩一段时，就满足地瞇起眼睛呻吟了一声，将剩下的放到了身边小鹿的嘴里，“果然是极其优秀的美餐，你的魅魔，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薛雷，女神薇尔思的代行者。”他知道情况已经进入了他的节奏，微笑着回答。
蒂尔宁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薇尔思，这不是魔堡那个大魅魔最近一直在念叨的……虚构女神吗？”
“虚构？”
她点点头，“吾等乃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魔物，漫长的传承中，从未听闻过薇尔思这个名字。”
古莎毫不客气地嘲笑说：“你们一帮转悠着吃草的，能知道几个神名啊？光明七女神你记得全吗？”
蒂尔宁面上泛起一层淡红，皱眉说：“我记不全，那对我们来说的确是没用的知识。但你说出一个名字问我是不是七女神中的，我认真回想一下，凭直觉能判断出来。”
“亚克埃尼米。”
她一愣，跟着有些恼火地说：“那是‘墓场女神’，传说中的‘死亡颂唱者’。魔堡曾经供奉过的女神，你向我提问，是在怀疑我血统的纯正吗？”
看来知识的传承对于这种古老魔物还是挺严肃的事，薛雷赶忙拉住信仰满值所以有点上头的古莎，微笑着接过话头，用早已纯熟的话术，简单介绍了一下薇尔思的来龙去脉，最后拿起一根大地之芽，说：“你刚才尝到的大地之芽，是不是就像刚采摘下来的一样鲜嫩可口？这就是薇尔思殿下的权能，分给我这个代行者的部分。”
说完，他拿起皮箱，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全都倒在了地上，看一眼蒂尔宁心痛的目光，合上皮箱，再打开，变出了第二箱。
起码有一大半古林灵鹿，因为惊讶解散了凝滞中的魔法。
蒂尔宁的嗓音，都微微颤抖起来，“这……竟然是女神……赐予你的权能？你能，无止境的制造食物？”
“不，还是有限度的。”薛雷摇摇头，放下皮箱，“但送你们这样的见面礼，毫无问题。这些应该够你们全部吃了，不如，先来享用一下，咱们再继续谈判，关于这片地方的事，好吗？”
富含元素的血肉可以通过狩猎魔兽比较轻易地获得，而植物，元素含量高的大都如月辉兰一样少见，元素含量少的，追求满足就要多吃，所以大部分植食性魔物也都会把血肉纳入食谱，像古林灵鹿这样为了圈一片月辉兰就不惜跟拉法特蟒闹翻的，并不多见。
既然有这种对食草的执念，那大地之芽的诱惑力，应该足够。
他拉着古莎往后退开十几米，免得那些胆小的鹿畏惧魅魔公主的上位压迫。
没了最后一丝顾虑，蒂尔宁挥挥手，同族们顿时欢呼着撒开蹄子跑向皮箱周围洒落的大地之芽，争抢食用。
很快，所有古林灵鹿都心满意足地离开，溜达回族长身后，彼此亲昵地顶额头蹭角碰屁股，看起来放松而愉悦。
皮箱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大地之芽，薛雷过去看了一眼，收回箱子中，连着箱子一起还给苏琳。
不过比起刚才变出大量美味食物的奇迹，这种凭空收藏东西的手段，已经不太能令蒂尔宁惊奇。
骄傲的小鹿往薛雷的方向走来，迈着纤细优美的腿，踩着哒哒的蹄音，围着薛雷绕行了一圈，好奇地问：“你身上既没有魔力，也没有斗气。”
“嗯。都没有，这是为女神服务的代价。”他微笑着说，“但我很乐意付出这种代价，那实在是太值得了。”
蒂尔宁还是难以更改根深蒂固的思想，她转向古莎，皱眉问：“女神是你甘心奉他为主人的原因？”
古莎舔了舔嘴唇，柔软的尾巴绕过薛雷的腰，“那是原因之一。另外，吾主能从灵魂到肉体，全方面的满足我。你可能不知道，作为一个魅魔，找到能彻底满足自己的男人有多难。”
难吗？薛雷在心里笑着说，你第一次狩猎就被我绑定了吧。
了解魅魔生态的蒂尔宁退开两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薛雷的胯下，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说：“领地的事情，可以商量。我允许拉法特蟒回到这边生活，能拿到多少刚才的蘑菇？”
“大地之芽可不是什么平常货色。”薛雷已经很有商人头脑，马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生成那些，对我的精神力是很大的消耗。你们这样吃一顿能满足多久？”
蒂尔宁摸了摸自己的纤细的上腹——下腹部就已经在鹿身的范围，“最多三五天吧，不过不满足也不会饿死，只是有些难受。我的同族如果不活动，和我坚持的时间差不多，频繁在外活动的话，就需要提升进食频率，或者找到魔晶石矿脉，休息补充。”
意识到这种蘑菇不一定想要就有，她抬起手，好看的小嘴儿吹出一阵奇妙的旋律。那些古林灵鹿纷纷停下了其他动作，嘶鸣着向她走来，途中全部逐渐灵体化，身影叠加在一起，最后迈入到她略小一圈的身体中，扩散开一环淡淡的光，消失不见。
薛雷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了诱哄计划：“蒂尔宁，提供大地之芽，不管多少，你们也总有吃完的时候。苍穹魔堡没有这东西的生长环境，你们没办法栽培的。”
实际上，大部分富含魔力的珍稀植物都无法养殖，连出现的规律都不是很好捉摸。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更换交易的代价吗？”
“对。我可以一直提供给你新鲜的大地之芽。”薛雷指向旁边的未成熟月辉兰，“而我要的，就是你们让出地盘还给拉法特蟒，另外，将这一带生长中的月辉兰送给我。”
蒂尔宁皱起眉。她做出这个表情的时候美貌程度会略有下降，但她好像很喜欢，“你变不出月辉兰吗？”
“暂时变不出。等更多追随薇尔思殿下的信徒存在，就可以了。”
她左前蹄轻轻一下一下点着地面，沉吟片刻，说：“如果能一直吃到刚才的蘑菇，月辉兰和这片地方，我……不是不能放弃。但，你要怎么一直支付大地之芽给我？离开这里，我就要寻找新的地盘迁移了。我厌恶和进食血肉的怪物做邻居。你看起来……也不像是打算在我身边定居的样子。”
“你可以跟着我一起旅行，我保证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尽我所能来满足你对于魔能植物的进食需求。等搜集到更进一步的信仰，月辉兰我也可以加入你的食谱，一样，供应到饱。”
“旅行？”蒂尔宁露出了明显的排斥神色，覆盖着雪白屁股沟的短尾巴左右甩了甩，“这要求，还真是突兀啊。”
“漫长而枯燥的生活，迎来一些新奇的变化，应该不是坏事吧？”薛雷观察着她的表情，“你也说了你还很年轻，这就进入不断重复的日子，不觉得无聊吗？”
蒂尔宁像是在考虑终身大事一样思考了好一阵子，跟着为难地说：“我，的确有些动心。可是，薛雷，你的年纪，稍微有点老了。”
“哈啊？”薛雷这具新身体绝对是正当青春壮年，就算再加个十岁，都顶多摸到中年的边，怎么也想不到会跟老这个词扯上关系，“我……老了？”
蒂尔宁点点头，“我不怎么喜欢和人类打交道，相对而言，我比较能接受眼神干凈的小男孩。这也是我搬迁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诶？原来是个正太控？守着这片地盘不光为了月辉兰，还为了那些没长开的小男孩？
鹿妹子，你这可就走歪了啊。现实可不是成人漫画小黄游，小马拉大车，你不跪下他们都够不着你屁股好吗？鸡鸡撅大炮也就拇指那么粗，有什么好啊？
更让薛雷不满的，是那个眼神“干凈”的形容。
要说眼睛干凈也就罢了，没眼屎好好洗过不带血丝不行再稍微ＰＳ一下，绝对干凈。
眼神干凈是个啥啊？
似乎感觉到了薛雷的困惑，蒂尔宁补充了一句，“他们不会像长大后那样，满脑子下流龌龊的念头。”
噢，原来是指纯真自然不下流。
那能从眼神里看出来才有鬼。
他以前一个舍友常被人夸看起来很纯很干凈，截止大三炮友已经奔三位数去了，入学不久就在下铺他的床位上肏了他们小班——那是他听到第一个这么夸那小子的姑娘，代价就是稀里糊涂被拿了一血，连女朋友都没当过一天。
所以这种夸法，其实约等于长得帅的进化态——帅得特别对胃口。
不过那哥们毕业后爱上一个笑起来纯情又可爱的小姑娘，被杀猪盘骗了一百多万，也算是现世报了。
“呃，那还真是抱歉。我奉敬的女神司职繁衍，对我来说，你以为的下流才是高尚，龌龊的行为是我的职责。”薛雷清清嗓子，“但这和一起旅行有什么关系？我单纯欣赏你的美，也是一种冒犯吗？”
“男人很难单纯欣赏。”蒂尔宁叹了口气，“他们只会想要骑我，用公鹿骑母鹿的方式。”
看来，麦伦这个种族，可能是少有的反过来被男人追逐的魔物——如果个个都像蒂尔宁一样长得精致绝美的话。
“我也想，但我希望是在你愿意的前提下。”薛雷诚实点表态，反正他眼神就是不干凈，男人嘛，想要占便宜就没必要再卖乖了。
“用大地之芽？”她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像是领过牌坊的寡妇在看门口垂涎的登徒子。
他清清嗓子，退回到古莎身边，认真地说：“蒂尔宁·麦伦小姐，我承认你长得很美，但对我来说，你有一半是鹿，甚至，连生殖系统也在鹿的部分。你好好看看我身边这位忠诚的女伴，她是魅魔公主，性感、漂亮，你觉得你们俩谁对男人的诱惑力更大？”
“那要看你已经得到了谁。”蒂尔宁冷笑着回答，“很显然，你和她已经交配过很多次，当下，我的诱惑力比她大。”
好吧，你他妈的还真是说对了。
〖噗……哈哈哈……〗
“那么，我以我敬爱的女神殿下之名起誓，在蒂尔宁·麦伦小姐不情愿和我发生亲密关系的情况下，我绝不对她进行任何她觉得冒犯的行为，我会在一切和生殖行为有关的动作之前，征求她的意见，得到明确的允诺后，再开始。”薛雷看向她，“这样可以吗？”
蒂尔宁好奇地问：“那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月辉兰的话，你用几箱大地之芽就能让我同意全部让给你。地盘……其实对我不是那么重要。小男孩长大之前，米娅不会来狩猎他，当米娅会来捉他的时候，我已经不会有兴趣保护他了。”
“我想让你多接触薇尔思殿下的神迹，扩散我最需要的信仰。此外，你的实力也不差，一下子就能变出一堆同伴把单挑变群殴，好队友，我永远不嫌多。”
蒂尔宁大概是把这当成了谎话，有点生气，“你已经有强大的魅魔公主了，我释放所有同族，也很难打赢她。不要用虚假的借口来欺骗我，人类。”
“但我不久后的目的地相当危险，古莎很强，不意味着我就不需要更多帮手。”
“有了魅魔公主，你还需要更多帮手。你是要挑战守护者吗？”蒂尔宁的语气已经有些嘲讽的味道。
“不，我是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下世界，找一样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地下世界？哈，你的谎言真是不堪一击，苍穹魔堡周围千里之内，就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地下世界。难道你打算告诉我，你要去凝石魔龙的墓场挖魔龙石吗？”
“等等，”薛雷惊讶地看着她，“你刚才说……凝石魔龙的墓场？”
“对，被召唤到这世上数千年，死于伟大英雄团队的魔龙，‘凝石’穆林迪拉斯特。”蒂尔宁颇为得意地指了指自己鹿角下方，“千百年的知识碎片传承于此，不要觉得我是年轻的麦伦就容易欺骗。凝石魔龙已经死了，即使你去的是那个地下世界，魅魔公主也足够保护你出入。只要，你别进入凝石血雾。但，你要是打算进去那儿，我给你当帮手，也救不了你。除了变成石像，你不会有其他下场。”
他兴奋地问：“你对那边非常了解，是你的祖先以前在那边生活过吗？”
“不，有个和我们很友好的族群是从那边搬过来的。”蒂尔宁颇为怀念地向远处的天空看了一眼，“可惜她们始终适应不了魔堡这讨厌的风，早些年就搬走了，只留下了知识，宝贵的知识。”
薛雷笑着说：“我本来只是为了你的强大战斗力和美丽的外表而招揽你，现在，我觉得，你脑中那些知识，就值得我为你提供足够的食物。蒂尔宁，开条件吧，只要你肯跟我一起旅行，我愿意在我能力范围内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大地之芽的诱惑力并不小，蒂尔宁抬起蹄子绕着他踱步，一圈又一圈，看起来很是挣扎。
绕了足足八圈，古莎都小声抱怨自己头晕，她才停在薛雷面前，忽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问：“你唱歌唱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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