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算什么?”
皇甫浮云扶着赵无极,弃去椅子不用,反而正大光明的在软榻上坐下。以显示两人之亲密程度已是非同一般。
“你都已经帮他确定了身份了不是吗?”
皇甫浮云轻视的一笑,说着体贴的用小手抚上赵无极的胸口柔柔的按摩着,帮他顺着方才被打的闷气。一张红唇还靠近男人的耳边关切的低语。
“回去以后给你加薪水。”
在北堂墨听不见的范围内,皇甫浮云小声的说。
“谢谢,别忘了还有我的医药费。”
赵无极不失时机的敲上一笔,在得到对方应允之后便开始发出舒服的呻吟。
姘夫嘛,都是很贱格的。要充分体现出自己吃软饭的一面。
“你居然还有脸说?”
北堂墨难以置信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墻被抓了个正着居然还不知悔改的大方承认。见赵无极被揉得眼睛都快瞇起来了,他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两人在床上滚动的情景。
该死的!真是越想越气!
“你说!你跟这家伙搞在一起有多久了?居然还带他上青楼来寻欢,你到是真大度啊。”
他咬牙切齿的冷笑。不仅如此,还舍得花银子从别人手里抢花娘来给他。
此话一出,皇甫浮云立刻来了精神。
“哟~~”终于逮到机会让她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了。
“你可别这么说,我自己的驸马我都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到处惹风、流、帐。这没名没份却一直跟着我的男人我怎么能舍得让他受委屈呢?”
酸溜溜的话语毫不留情的鞭笞着北堂墨的心脏。尤其是当皇甫浮云说到“风流帐”这三个字时,语气更是抑扬顿挫字字诛讥。
只不过,是诛杀的诛,讥笑的讥。
眼见北堂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皇甫浮云心里十分得意。更是气死活人的半拥着赵无极躺在他温暖的怀中。反正赵无极已经打算吃定她的钱,那么占他一点小便宜也是不过分的。
“怎么了?哑巴了?”
本以为男人会立刻哇哇大叫的反驳,或者迸出更难听的字眼。皇甫浮云屏息以待北堂墨发火。
今天她就是要和他吵架,洞房花烛夜被他折腾个半死。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过问他的安慰。结果呢?他倒好,一个人完全没有已经成亲了的觉悟。反而弃她于不顾自己玩到青楼里去了!这让她怎么不大动肝火?所以她要吵吵吵!吵死他个大头鬼啦!
哪知北堂墨听完这番话后却只是讶异的看着她,俊脸上只一瞬间就转换了好几种表情。一会挠头一会沈思,仿佛在揣测她说这些话的真实用意。
“你……”
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好半天,他才提着指尖嚅嚅的对着皇甫浮云开了口。黝黑的面皮上闪过一丝赧然。
“你什么你?”
皇甫浮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憋屈半天可真不像他的风格。
倒是赵无极在一旁凉凉的打量着北堂墨,发现他的神色有些扭捏。以他做为男人的角度来看接下来的两个人一定会很精彩。所以他不动声色的推离皇甫浮云气得硬邦邦的身体,以免殃及池鱼。自己则抱着双臂倚在一旁的床柱上等着看好戏。
“婆娘……你……是在吃醋吗?”
北堂墨抖着薄唇定定的望向皇甫浮云娇俏的脸,好半天才不好意思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来。眼神里有一丝期待。
“诶?”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女人一愣,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之后白皙的小脸立刻也浮上可疑的绯红。
她在吃醋吗?她为什么要吃这个野蛮子的醋啊!皇甫浮云有些气闷。
但是北堂墨的这句话却莫名奇妙的让她觉得很害羞,双颊都好热哦,尤其是屋里还有外人在。她怎么觉得两个人刚才还兵刃相见的气氛现在却氤氲的变得有点暧昧啊……
“我……”
“你……”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再度开口。却因对方也在尝试着表达而又迅速同时收声。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臂都不知道该往哪摆。水汪汪的美眸忽闪忽闪,不羁的丹凤眼也熠熠发亮。
“不如就由驸马先说吧。”
赵无极看得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出言推波助澜。
“既然不是吃醋,那你跑来做什么?是你说的我们只是挂名夫妻,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老子才出来找乐子的。”
即便知道上青楼是自己理亏,但是大男人惯了的北堂墨还是不愿服软的强词夺理。本来他的理论就是“以夫为天”嘛。
老实说,他这次偷跑出来狎妓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在意。尤其是看到皇甫浮云在床上脸色苍白尚处昏迷状态时候,更是像做了什么缺德事一样愧疚。但是无奈他性欲实在太强,如果不发泄的话连走路都会不稳。
“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皇甫浮云心里一凉,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她还以为这个男人问她是不是在吃醋是因为心里面有一点点在乎她,现在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谈不上什么错吧……”
见皇甫浮云娇羞的模样一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注视。北堂墨有些心虚的放低了声音。
“但是老子现在就是在过老子自己的生活,你为什么又跑出来含讽带嘲的干涉?”
一见旁边赵无极的脸,北堂墨就牙痒痒的抬高了鼻尖。在情夫面前,他这个正夫绝对不能被这婆娘吃得死死的。而且还要理直气壮的教训回去。
可是赵无极现在心里想的却是懊悔不该让北堂墨先开口。他早就应该知道这个蛮子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这下可好,又把公主气死鸟!
“现在是谁在别人的地盘上无理取闹?我有跑到你的房间里对你大喊大叫吗?”
皇甫浮云气的浑身发抖,站起身来不客气的指着北堂墨的鼻子骂道。
“那谁知道,你不是故意找人掳走我的花娘好引起我的注意吗?”
北堂墨不知死活的曲解她的行为,成心要让她难堪。
他像个孩子一样赌着气刺激她。心里却期盼她肯承认自己是在吃醋,然后像个温柔的女人那样对他撒个娇。那样的话他一定会放弃花娘,而是改为抱着自家的亲亲老婆回去好好亲热弥补多日以来的欲望。他已经为她忍了五天没沾荤腥了,对大色魔而言实在难得。
正自幻想着那其实不可能的画面,耳边却震耳欲聋的响起一声怒喝。
“你给我滚出去!我还要同我的亲爱的好好的温存呢,不要破坏了我们的兴致!”
他是想要气死她吗?是的,她就是在吃醋!他怎么能在给了她那样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之后就想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着把责任丢给她的浑话,径自在这里耀武扬威?她就是不想看到他在碰别的女人!她就是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她宁愿不要他!
“你说什么?”
北堂墨竖起眉毛。不是想象中的吴侬软语,反而是气极败坏的夜叉低咆。
不过这一次没有了赵无极的阻挡,北堂墨轻而易举的就擒住皇甫浮云的皓腕将她粗鲁的拉进自己怀中。
“你这个蕩妇!当着自己老公的面说这种话不觉得无耻吗!”
他恶狠狠的将皇甫浮云的整个身子都举起来,与自己大眼瞪小眼。灼热的呼吸带着怒气喷射在女人的脸上,男人不自觉的加重手臂的力道,宛如要将妻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是他的,谁敢抢!谁敢抢他就宰了他!
“无耻的是你!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你不是很听话吗?那我玩我的你玩你的又有什么不对?”
女人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于他,带着阵阵芬芳呼气与他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诱惑。
见北堂墨一时沈迷,皇甫浮云不失时机的扭头对着赵无极大声命令道,“无极!还不快来救我!”
“你敢!”
北堂墨一道凛冽的寒芒杀过去,立时将赵无忌死死的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好吧,我不敢。”
赵无极淡淡的摊开手,这夫妻打架他是没兴趣再看下去了,而且手掌实在是疼得厉害。
于是他识时务的乖乖闪身到一旁,在皇甫浮云难以置信的注视下竟然大剌剌的走出了这个房间,还顺手为两人将门关上。
“啊,顺便说一句。”
已经关上的门又被打开,赵无极没什么表情的脑袋懒懒的探了进来。
“我不是她的什么姘夫,公主现在只有你一个男人。她只是在吃醋罢了──而且是非常浓的陈年老醋。”
和事佬就让他来做吧……等着这对活宝自己坦白,恐怕要到下辈子了。
自认为审时度势的赵无极再度将门碰上,这一次除非那野蛮子愿意,估计短时间内这道门是不会打开了。
“赵、无、极!”
皇甫浮云的河东狮吼从紧闭的琉璃金门后面传出,让赵无极从上到下打了个寒战。
公主……赵无极勾起唇角。
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些事情是需要在“床上”参与一些“运动”才能够达到真正的和谐的。这一点,在下爱莫能助。
当务之急他还是赶紧给自己找一个大夫吧──哎哟……好痛……
“是这样吗?”
将赵无极的话听了个满耳,一手拖着皇甫浮云的翘臀将她抱得更亲密,北堂墨裂开薄唇欣喜的露出一口白牙。一手悄悄地按住美人儿的后脑,难得温柔的开始抚摸。
“才不……唔……”
睨着被出卖的怒眸刚想反驳,红艳艳的小嘴就已经被死死的堵住,再也发不出半点抗拒之音。
“贼婆娘,你真是不乖!欠操!”
吻着她娇嫩的嘴唇,北堂墨笑得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