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到你们的谍秘工作如此出色,连我也知道。”历削男子语气淡然地说道。他正是旅文道——天开语的转世身份之一。
“当然了!您现在正是熠京警宪秘密缉捕的重要人把……怎么您会在这里?”
大揭谛仍改不了好问的毛病,总是反问对方,不过这回他的语气却增添了尊敬——眼前这人,既然是师卜的朋友——姑且这么认为——而且面容上充满了沧桑,定是长期隐没的武道高人!
天开语皱眉道:“如果我不在这里,那你又会在哪里呢?”他甫一见面,便已经认出,眼前之人正是那四个曾经在八十一号宅邸上空拦截自己的白衣人之一,只不知另外一男二女现在何处了……
“大揭谛”顿时一窘,讪讪道:“对……对不起……谢谢您救了我们……”
天开语道:“不要老挂在嘴上。正所谓‘大恩不言谢’,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大揭谛”忙不迭点头:“是是,全听尊上的吩咐。”他感到,眼前这瘦削男十流露出来的气度,丝毫不逊于自己的师上虚空释,因此情不自禁地便以对待师上的恭敬态度应答了。
天开语道:“你们的行动必定留有退路。告诉我。在你们的计画里,如果行动成功后,将如何全身而退?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接隐你们?”
尽管心中敬畏,但“大揭谛”听到这敏感问题时,仍震动了一下,迟疑片刻后才低声道:“这个……我们有两套方案:“套是由事先联系好的暗住民安排地下离去通道:另一套则是……”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显然这套方案的关系十分重大。
天开语立刻追问道:“是什么?”其实之前他早在布下结界之时,已经尝试透过自己的“幻梦种镜”之法,去控制“大揭谛”的思维,以便将他脑中秘密掏个一干二凈……
出乎意料的是,在大揭谛的思域里,他遇到了与隐无敌和孤织子的“脑域势向”现象不同但结果类似的情况——每当他试图揭开大揭谛脑域中某一映射时,便会有另一干扰袭来,导致这映射无法正确显示——这种情况,就彷佛是他在解一把锁,每当即将解开时,却另有相连扣绊生出阻挠,如此连环套般地反覆下止,最终令他“种镜”之举挫败。
想不到在“脑域势向”的操纵方面,这“波拉那亚”也拥有与“黑洞”相同的实力!
所以他不得不采用原始的问讯手段去获得答案。
“大揭谛”踌躇再三,才低声说道:“那是透过一位有身份的熠京上层人物……”
犹豫片刻,他继续说出那人的名字时,大开语呆住了!
“洞天居”。
“巽窟”
“情况就是这些?”如丝如缕。仿佛随时会飘散的风流扬形体之力吹拂在风窟大大小小的窿眼上,却发出了与本人喉咙相同的声音,好似每个窿眼都有他的存在一般。
“是。”聂风小心翼翼地垂首恭立在风窟当中,一动也不敢勃:
“好了,你去吧。”风流扬道。
“是。”聂风仍未抬头,甚至不敢转身,就这么慢慢退后,直至退出风窟,才轻手轻脚地离去。
风流扬的形体渐渐趋实,最后凝为质体,但神情却微露怒意,半天未改变神态。
“唉,想不到他们真的包藏祸心吶!”终于,在凝固了表情良久,他喟然叹了口气。
这时风窟中的气流似乎开始凝滞,一股寒气悄然蔓延开来。
“哼,看来我们也得做好防范了。”在一片白霜铺就的通道上,傲霜红自一团飞卷缠绕的白雪中现出身来。
“唉,其实本君一直在防着他们,但想不到他们居然仍找到了那东西……”风流扬苦笑摇头。
“看他们那样子,应该很早就得到了,只不过现在才暴露。”傲霜红冷笑道。
“只不知他们了解到多少……”风流扬皱眉道。
“要不然……把‘焰皇’召回来?”傲霜红道。
“算了吧,老枭还没出关,‘焰皇”回来也没用;只要老枭出关,那‘焰皇’回来只是‘时空曲面’阵标的确认问题了。”风流扬摇头道。
话说到这里,二人一齐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傲霜红打起精神道:“小过这回天开语倒是为我们做了一件好事,毁掉了通道!”
风流扬点头道:“不错,这或许也算是我们的运气吧!现在他们最多只能够根据已经在手的部分去谋划了。”顿了顿,他忽然转换了话题:“对了,小姿现在怎么样了?她在下面不会有事吧!”
傲霜红瞪他一眼,道:“她能有什么事?哼,你又在想什么!”
风流扬尴尬笑笑,道:“哪里,老头子能想什么呢?再说了,小姿是你‘冰傲世家’的人,哪里轮到外人插手。”
傲霜红冷冷道:“老妖你能这么想最好!哼,她只不过犯了些许过错,木院也就略施薄惩而已。”
风流扬连忙摆手:“知道知道,本君也就这么随口一问……不过那天小子也的确不凡,行止种种,到目前为止竟从未出错,周转老到处,实在同其年岁大异。”
傲霜红点头,道:“本院也一直疑惑这点,按说以其人才,早就该头角峥嵘,但却直到无名岛后才有所闻名,这便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说到这里,目光与风流扬对视,尔后同时缓缓点头,齐齐低声道:“灵元转苏……”
一时间二人又沉默起来。
“可是,这终究只是一个传说中的情况,现实中自新元世纪以来,就从未有过一个先例呀!”半晌,风流扬想了想,又摇头道:
“传说之所以存在,必有其存在的基础,所以我们还是要加以重视,”傲霜红道。
“旧元上古的传说,到今天,唉……这里是麻烦……”风流扬的脸都缩成一团了,显然傲霜红的推测颇令他烦恼。
“其实本院也不愿意住这方面去想,毕竟这太过离奇而无从下手;但是据本院秘密调查,却发现此人从出生到现在,碰到奇遇的可能性基木没有,所以才不得不想到这最后的答案。”傲霜红无奈道。
“红姑的意思是,他之前种种,不过是在掩饰吗?”风流扬苦着脸道。
“应该是这样,不过……”傲霜红停了下来,迟疑不说。
“不过什么?”风流扬忙道。虽然他在人事方面远较傲霜红老练,但有关玄天之秘,他自认灵感不如这成了精的女人。
“本院在想,尽管他各方面未现出种种迹象,但可能他自己还不一定了解身负‘灵元转苏’的奥秘。”傲霜红沉思片刻,说道。
“他当然不会了解,连我们都不为甚解,他一个半大小子又懂得什么了?”风流扬忙道。
“不错。这也正是我们可以加以利用的,如果不是这样,只怕我们必须召回‘焰皇’同时将老枭叫出来了。”傲霜红道。
“那禁忌一式?”风流扬道。
“正是,从前我们用过一次,结果把那可怜虫打入了生命的黑暗,若非迫不得已……”说到这里,傲霜红沉吟起来。
“唉,那毕竟有违天和,杀阀太重,现在想想都怕……希望天小子不会逼我们这么做!”风流扬皱眉道。
“是啊,不是这样,老枭也不会闭关,‘焰皇,更不会负疚远征外宇……”傲霜红边说边苦笑摇头。
“小过也有好处,起码那次以后,西星再不敢轻易挑衅了,而且我大熠内部的团结也得到了空前的巩固。”风流扬舒口气道。
“对了,最近好像出了不少怪事?”傲霜红转换话题道。
“红姑指的哪方面?”风流扬道,
“比方说……卫星摄到了近海异象?”傲霜红道。
“红姑是说这个吗?”风流扬说茗,随手浑出缕缕白色气流,接着“巽窟”中便显现出一曲流华浮动的画面,正是二十七日那天,在四十三号海域发生的异常生命体景象。那巨大条形的身体,正是海阳世界的霸主之一——怒蛇,其一时不慎现出的真身。
“正是。”傲霜红再次认真看了一眼转瞬即逝的条形画面,点头道。
“唔,本君也看过很多次。”风流扬附和道。
“有什么想法吗?”傲霜红问道。
“这……怎么说呢?如果是真的生命体,恐怕这生命体的力量也太过强横了——说实话,那力量只怕连‘八神封印’也未必制得住!”风流扬严肃道。
傲霜红点头同意:“老妖你倒是说了句正经话。结合先前四十三号海域发生的奇特能量场,以及当时附近海洋生物的反常现象来看,那东西的力量的确不是人可以想像的——可它究竟是为何而来呢?要知道,这片海域已经将近三百年没有海啸之类的地理突变了,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风流扬道:“红姑听说了吗?最近西星有人潜入熠京,经我们设在西星的谍秘证实,那人正是曾经向我们发出邀请函的‘西星九煞之一的七海獠——嘿嘿,会不会那东西就是’七海撩‘搞出来的呢。据了解,这人本就是人类与海洋生物结合的遗裔,具有一定驾驭大海的本领……”
傲霜红打断他道:“知道,而且据说他的财富就是从大海里得来的——老妖,你是想说,西星又开始对我大熠有所图谋了吗?”
风流扬点头道:“本君的确有这个担忧,而且现在又出了无名岛一事。”
傲霜红道:“你足指无名岛的事情跟西星也有关联吗?”
风流扬道:“是否有关联,目前尚无证据,但未雨绸缪总是应该的。”
傲霜红微微蹙眉,道:“好吧,处理这种事情还是你拿手些,本院只关心那个天开语……”
再次提到天开语,二人不觉一齐陷入了沉默……
花雾浴后,辉夜瑛妮己从血液到筋膜肌肤都焕然一新。充满了勃勃生机,但精神却柔软舒缓无比,温润真元在体内律动流转,似乎意识有种穿透肉体的感觉,飘飘欲飞。
“呵……”美丽的女人轻轻呼出一口气,步履如水如云来到了“律炼室”—她专门修习的所在。
悠扬的音律下回旋在“律炼室”的每一个角落中。
“老师……”正盘膝端坐在“律炼宁”内的一名披发少女娇躯微动,身形起立,恭恭敬敬地垂首肃立一旁,正是伎宴上被辉夜瑛妮收为弟子的文清莹。
“怎么样,体会到什么了吗?”辉夜瑛妮仿若一朵薄云,意态飘逸地邀逦至文清莹身边,浴后的薄敞轻舞飞扬,部分贴在她成熟圆润的胴体下,正突出了她那对沉甸坚挺的雪乳,两捧绛赤凸立红晕在蠕纱掩映下清晰可辨,充满了诱人的旖靡。
“请老师恕清莹愚钝……清莹未能有所领悟……”文清莹头更低了,羞愧之心一览无遗。
辉夜瑛妮睑上露出傲然,一付“凭你这样的资质,当然不能有所获益”的神情,嘴里却甚是温和:“你年纪尚小,而且根基又浅,自然不可能迅速领会这‘光辉初泽’的个中奥妙,假以时日,当会有所收获的。”
“是,清莹记下了。”文清莹抬眼望向辉夜瑛妮,眸中脸上满是由衷崇敬。
“你的骨架虽然比例纤合柔软,但霞气却欠了不少,”辉夜瑛妮说着,伸手在文清莹身上捏了起来,
此时文清莹娇躯也仅轻梢蔽体,几乎赤裸,因此辉夜瑛妮捏时,便等若直接捏在了她的肉体上,令她内心颇悸,尤其是辉夜瑛妮纤长细柔的干指东握住她挺翘饱满的嫩乳、来回轻轻揉捏时,更令她生出本能的羞耻——生理的本能令她两颗娇纤敏感的孔蒂悄悄硬竖了起来……
不过辉夜瑛妮显然不是那种对女色有特别兴趣之人,因为仅仅“把玩”了文清莹双乳片刻,她手便滑到了少女的腋下。
“对一个舞者来说,这个部位乃是展现胸、腰、背最关键而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是个所有视觉美的隐蔽联系,但你很明显很僵硬,将挺拔的乳峰、圆柔的腰肢以及滑润的脊背给粗暴地分断了,令它们的美无法融合,自然也无法令人生出透澈心灵的感动……”辉夜瑛妮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手继续游击在文清莹的身体上——此时文清莹的轻缟已经被剥落在地,呈现完全的赤裸。
“你知不知道,身为一名舞者,最重要的是什么?”辉夜瑛妮边轻抚文清莹没有半点赘肉的纤腰,边继续问道。
“清莹……清莹以前的老师说过,是让观赏的人感觉到美……体会到舞者的感情和表达的意思,并且深深地加以带入……最高的境界便是令人‘思之杳杳,神之阬恍’……”文清莹回想着从前的知识,同时加上自己的观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当然,她自认自己的这个回答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太离谱。
“就这些吗?”辉夜瑛妮嘴角浮现一丝嘲讽,不屑道。
“哔……”文清笔此刻听出她语气异常,不禁紧张起来,低低应了一声。
“你一定认为自己说的这些没有错——而且所有艺界的教导也是这么说的,对吗?”辉夜瑛妮道。
“嗯……”文清莹再次低应一声:心中却在纳闷——怎么,难道这些都不对吗?否则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呢?
似乎看透了文清莹的思想,辉夜瑛妮冷笑一声,突抬手一把揪住少女的一只娇嫩乳头,用力一拉,顿时痛得文清莹惨呼一声,本能地靠向对方,同时双手反射性地去保护酥胸——但立刻便放下了手。她毕竟还是记得,眼前这名扬宇内的美丽女人,乃是她的老师,且随手可以将她碾碎的巨擘!
其实辉夜瑛妮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生暴戾之心,难道是因为眼前这女孩子吗?应该不是,因为自己的涵养,根本不会因一个资质平常的后辈而动摇……
“哼!”辉夜瑛妮重重喷出一下鼻息,松开了文清莹的乳蒂,文清营已经痛楚委屈得清泪盈盈,却未敢抬手拭去,那嫩嫩的嫩蒂更迅速红肿起来:
“扑通”一声,文清莹终于跪倒在对其巨大压力的辉夜瑛妮大家面前,声音中带着微咽和颤栗,叩头哀求道:“老师……请您告诉清莹,舞的真谛是什么,好吗?”话音未落,眼泪却脱离了双眸,“叭嗒叭嗒”地落在了地上。
心情稍稍平息一些,辉夜瑛妮默默地望着眼前这纯粹是自己一时赌气收下的学生,不禁生出隐隐内疚——看来,自己并非是为了这女孩,而是为了他呀……
她的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出天开语那桀骛的脸庞,内心微微发出一声呻吟:“你究竟想怎么样?难道当真不将世上的女子放在心上吗?”
这样想着,辉夜瑛妮嘴里轻轻吐出一个词:“欲望……”
文清莹浑身一震!
——欲望!
难道说,舞的真谛是欲望吗?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了脸,正迎上辉夜瑛妮那皎若夜月的瞳眸。
“你明白了吗?”辉夜瑛妮轻声说道。
文清莹呆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随即,她感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托了起来,她忙顺着这股力道重新站起。
“一切美好的表现,一切光鲜的表面,一切激蕩人心的蹁蜷,一切精羡艳伦的出演,其实都掩盖不了它的本质,那就是欲望!”辉夜瑛妮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最终答案。
“欲望……”文清莹怔怔地轻念道。
“是的,是欲望。”辉夜瑛妮点头肯定道:“舞者的本质,以及最终目标,就是通过自己的表达,去牵引出观众内心的欲望——不论这欲望是善的,恶的、美的,丑的、活泼的、死寂的……只要将观者的欲望成功地引出,并且认可那欲望,便是舞者的成功!”辉夜瑛妮继续讲解着。
“那……舞者岂非只要简单地做出种种淫亵之态,便可令人生出欲望了吗?”
呆了片刻,文清莹忍不住道。
“你认为仅仅那么简单吗?”辉夜瑛妮盯住文清莹的眼睛,质问道。
“清莹愚钝,请老师教诲……”文清莹立刻下跪认错。
辉夜瑛妮将她扶起,摇头道:“难道人之欲望仅止交配吗?你好好想想吧!”
文清莹略一思考,若有所思,道:“清莹想简单了,饮食喜恶,其实皆为欲望之属……”
辉夜瑛妮松开她,淡淡道:“仅止于此吗?再想想吧!”说毕似下愿做过多交谈,便转身飘然而去,只留下文清莹赤裸娇躯,呆立沉思……
甫一打开卧房之门,辉夜瑛妮心中便生出警兆!
——有人在内!
她立刻足尖点地,欲纵身飞起!
但一切已经太迟,一股无法抗拒的收摄巨力,已然从房间角落席卷而来,将她身形生生摄住,再无法后退半分——不但如此,她甚至连呼吸的能力也几乎丧失,以至于想出声示警却无能为力。
辉夜瑛妮整个娇躯被掷在软榻之际,房门悄无声息地重新关闭。
两个陌生的男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前面那个,分明是……是警宪部正在缉捕的人物!
“认出我来了吗?”以旅文道面目示人的天开语好整以暇地望着榻羞怯的女人调侃道。
“你……”辉夜瑛妮只动了动嘴,吐出了一个字的形状,但眸中的惊骇却尽现无遗。
“好了,该你出面了,”天开语懒得理她,随手将身后的“大揭谛”给推了出来:“喏,现在你已经见到她了,该说什么就说吧!”
剎那间,辉夜瑛妮双眸圆睁!
——天哪,他……他不是“发起”来会上的一名“波拉那亚”的“开启者”
吗?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如此一付疲惫——不,确切说应当是落魄的模样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生起一连串的疑问,辉夜瑛妮却没有说出,只是吃惊地望着“大揭谛”以及天开语化身的旅文道。
“嘿嘿,你看,你崇拜的波拉那亚出事了,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天閑语哂道,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
见辉夜瑛妮仍骇然不语,“大揭谛”着笑摇头,颓然在榻沿坐下,双手捧着脸,低声道:“夫人,恐怕我们要给您添麻烦了。”
辉夜瑛妮呆了片刻,忽从扬上起身,立在一旁,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原来你们是一起的?”说时她目光来回住天开语化身的旅义道和“大揭谛”间逡巡。
天开语咧了咧嘴,却没回答。“大揭谛”抬头看看天开语,竟也未否认,二人也这一刻,均同时生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既然辉夜瑛妮这么认为,就让她误解下去好了,
看看二人,又愣了片刻,辉夜瑛妮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美丽的眸中也射出热情:“太好了,既然你们来到辉夜这里,便是贵客,请稍候,容辉夜去準备準备。”说时那艳丽无比的脸庞微微红了一下,同时双手在胸前略略掩饰。
天开语又是坏笑——这女人,居然穿得这么暴露……嘻,身材还真够辣的……
见男人目光邪肆,辉夜瑛妮脸愈发红霞,忙朝门口逃去。
“大揭谛”吓了一跳,目光急射天开语,似在紧张为何他不阻止辉夜离开这房间,要知道,此时二人身份可说彻底暴露,如若辉夜瑛妮示警,那么“大揭谛”
的逃亡计画便可说是付诸流水了!
天开语瞪他一眼,道:“怕什么,反正你等若死过一回,难道还担心再死一次么?再说了,要想她全心全意地救你们,不给点信任,怎么让人家心甘情愿呢?”
“大揭谛”默然不语,此刻他已经灰心丧气——一来自己消耗过甚,已经无力有所作为;二来对方修为实在惊人,恐伯连师上也未必能够轻易对付:再者既然师上已经将己方的逃亡寄托在辉夜瑛妮夫人的身上,那么便必有其道理……
见对方颓然,天开语撇嘴道:“喂,不用这么消沉,虚空释总不会送你们至死路的。”不知为什么,在目睹虚空释湮灭后,他的心里却并未有轻松的感觉,相反的,一股怅然隐隐地围绕着他。
“大揭谛”看天开语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感谢先生的……如果不是您,恐怕我们也无法逃生……”
天开语道:“算了,帮人就是帮自己。你们‘波拉那亚’的势力遍布各地,嘿,说不定以后我有麻烦的时候,也需要你们的帮助,对不对?”
“大揭谛”目射异芒,坚定道:“先生此番对我们的援助可说恩重如山,‘波拉那亚’所有人今后都必将铭记先生大德!”
天开语耸耸肩,无所谓道:“不用这么客气,不过如果你能够让我引见引见‘波拉那亚’的首脑……哦,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教宗,我倒会很开心的。”
他说这话时,原本以为“大揭谛”会犹豫或者找借口拒绝,岂料他刚说完,“大揭谛”便道:“当然可以,您是我们的大恩人,这点要求根本不算什么……”
天开语不禁结舌,呆了一下,才道:“那……你就不伯我会对你们不利吗?”
“大揭谛”摇头,道:“当然不怕。教宗大人早已超越了生死,这大地上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你不可能伤害到他的。”
天开语皱眉不服,道:“真的这么厉害?既然他力晕这般强大,那么为什么不去亲手革除这世上的一切丑恶,却要你们去卖命呢?”
“大揭谛”摇头道:“教宗大人说了,这世界上的一切,并非纯用武力可以解决掉的,只有破除了一切的恶因,才可结出遍地善果……教宗大人说了,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答案……”
天开语如坠云雾,不解道:“找到答案?什么答案?”
“大揭谛”道:“教宗大人说,是通往极乐大地的答案。”“极乐大地?”天开语一震,心中模糊像是触摸到了一些什么,但转瞬而逝,不剩下半点影子。
“大揭谛”道:“正是,据教宗大人说,那是一个只有快乐、没有痛苦,只有。善,没有恶的大地,只有找到通往极乐大地的答案,这世间的一切才能做个了结。”
听他这么说,天开语心中涌过一股说不出的茫然,忍不住喃喃道:“真的吗?真的有这么一个答案,可以让一切做个了结吗?”他想到了自己做的一切,以及逆叛天道的誓言,心中只觉紊乱一团。
见天开语神情,“大揭谛”声音变得柔和下来:“看先生的样子,也一定有重重的心绪无法打开,那么等这件事了以后,请先生随我们一道回教宗大人那里,求教宗大人为先生开解吧!”
天开语着笑:“他有这么神吗?”
“大揭谛”眼中射出至诚崇敬,面色肃然道:“当然!因为教宗大人是超越了一切神只的、独一无二的!先生大概还不知道,其实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罪孽深重的贱民,但在教宗大人的教诲下,才有了今天……”
他正说着,房门轻轻打开了,香风习习中,一道倩影闪进,随后门又迅速无声闭上——正是辉夜瑛妮回转了。
辉夜瑛妮进入时,还推着一具悬浮餐架,上面堆着香气扑鼻的饮食。
“来,先将就着吃点东西吧……看你们的样子,定是吃了不少辛苦。”来到二人身边,辉夜瑛妮柔声道。
天开语双臂抱胸而立,却不言语。见他不表态,“大揭谛”迟疑片刻,才道:
“这个……多谢夫人费心了。不过,我们来这里,是希望得到夫人您的帮助,能够离开熠京。”
辉夜瑛妮嫣然一笑,点头道:“原来你们就是今晚大闹‘神灯’的人吶!呵呵,现在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实行戒严了。”
“大揭谛”面色一黯,看天开语一眼,低声道:“那么夫人这里呢?”
辉夜瑛妮耸耸肩,道:“辉夜这里必然也成为监视目标——哦,除了‘武道院’和主席团,整个熠京已经人人自危,接受军方的检查。”停了下,她扫霁一人一眼又继续说道:“据辉夜了解,就连暗住民也收敛了许多,以期暂避军方锋芒。”
天开语哂笑道:“看来只有夫人这里是安全的了?”
辉夜瑛妮沉吟道:“未必。最理想的办法,还是将二位早点送出去才是,否则以军方的技术手段,或许在辉夜尚无知觉的情况下便已侦得二位的下落——对了,二位可否赐教大名呢?”
天开语一笑,道:“我叫旅文道。”
“大揭谛”微微迟疑,才道:“在‘波拉那亚’,我被称为‘大揭谛’……”
辉夜瑛妮顿时美眸一亮,轻叫道:“原来是‘波拉那亚’的总护持之一呀!”
“大揭谛”苦笑道:“实在是惭愧,这次本人却是自身难保了。”
辉夜瑛妮又一脸好奇道:“听说每四位元总护持都会有一个中心‘释主’,是这样么?”她说这些话时,整个人媚态绵绵,不但秋波滩潋、柔唇莹剔、丽容如花盛开,窈窕圆润的诱人胴体更是在薄缟下摇曳生姿:嫣红乳蒂尖尖突突,浑圆乳体颤颤摇摇,纤腰盛臀更是曲线流蕩,简直令人望而屏息,再无法栘开视线……
面对辉夜瑛妮的绝世姿容,“大揭谛”似乎失去了隐瞒的念头,吃吃道:“正是这样……我们三人,‘大’、‘圆’、‘广’揭谛,正是负责护持‘空释主’”
辉夜瑛妮眼前浮现出那白衣空灵美男子的形象,忍不住美眸迷离,轻吐珠音:
“‘空释主……他就是’空释主‘吗?”
天开语冷笑道:“是啊!不过他已经不复存在了。从今夜起,这世上再没有他这个人了!”
辉夜瑛妮眼光一闪,一屡杀机掠过,气机陡飒间,天开语已被重重叠叠从顶而落的丝丝缕缕给缠住!
“哼,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果然,你不是‘波拉那亚’的教众!”矫叱声中,辉夜瑛妮纤指连弹间,已经再放一道合金擒笼,将本已被坚韧合成纤维捆缚的“旅文道”多加了一道坚固约束。
目睹异变,“大揭谛”吃惊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辉夜瑛妮盯着自己的“俘虏”,讥嘲道:“这个人很有问题。从他对‘空释主’的语气,便可知其居心叵测——哼,说不定他是隐入‘波拉那亚’的内奸。”
被重重裹挟的天开语好笑地摇摇头,道:“真有意思,我何时说过是‘波拉那亚’的教众了?”
“大揭谛”也连忙解释道:“是啊夫人,这位先生的确不是我们‘波拉那亚’的教众,他……他只是我们的朋友。”
辉夜瑛妮一愕,将信将疑地打量天开语一番,道:“朋友?哼,他目前也正遭受军方的追缉,他什么时候成为你们的朋友?”
她这问题,“大揭谛”倒的确无法答出,实在是因为天开语的出现太过突然——
若非师上虚空释解体前有过叮嘱,并且对方也确实将自己同伴救出,他也决不会将这个陌生人视为“朋友”的。
见“大揭谛”语塞,辉夜瑛妮愈发认为自己判断正确,当下索性斥道:“哼,既然这人可疑,且又是军方的缉犯,不若就此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吧!”说毕,也不待大揭谛有所反应,更不理会那“旅文道”的炯炯目光,逕自启动了那合金擒笼的强电装置!
顿时,一声惨叫过后,只见那合金擒笼内电弧乱窜爆裂声声,其间浓烟滚滚的火光进现。“大揭谛”尚未来得及出声阻止时,一切已经发生了。
“哼,这下可好……咦?怎么会这样干凈,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挥散焦烟后,辉夜瑛妮边说边查看擒笼,不禁一呆,望着眼前些许灰烬讶道。
“大揭谛”却已是心中暗暗叫苦——这个辉夜夫人,也未免性子急躁了些!尚未弄清事情来历,便即痛下杀手,结果却又弄得自己疑疑惑惑的……唉,如果这位先生真的与师上修为相若,那么这些寻常的手段,又怎么困得住他呢?
见“大揭谛”目瞪口呆地望着余烬搦搦的擒笼,辉夜瑛妮虽也疑惑为何那“旅文道”偌大一个身体,却仅留下些许残烬,但终是对自己的手段拥有绝对自信,因此便走近“大揭谛”,轻展笑靥,道:“好了,这个人已经从世上消失了,接下来,就请先生随辉夜来吧,让辉夜想办法将先生隐藏起来!”
辉夜瑛妮的那具擒笼当真伤害了天开语吗?
当然不可能。
其实以天开语对磁电的了解,早在他被擒笼罩实之际,便立刻感应出擒笼内蕴藏的电流滚动,也清楚了这个女人可能的想法,所——当辉夜瑛妮夫人看似猝然发难时,他便就势“配合”着演了一出戏,其真身自然借助浓烟火光掩饰之利,以“透形幻影”逸遁而去也。
他深知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后,自己再不能一味以“旅文道”的身份逗留住辉夜瑛妮宅邸,而得尽快于公共场合露面,否则一个不慎,便会引起神经高度紧张的军方怀疑——虽然身为幻圣,但毕竟自己在军方的根底尚浅。
所幸辉夜瑛妮这女人搞了这么一下子——尽管这一手太过狠毒,但也的确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得以“恢复”自由。
其实他还是颇为担心那个“大揭谛”的。因为从离开前的迹象可以看出,随着修为的极大破坏,“大揭谛”的心灵也逐渐失守,无法保持清明,他一定无法抗拒辉夜瑛妮掺杂了精神控制术在内的道行。看来虚空释的安排并非是没有漏洞的,从辉夜瑛她的表现为看,她对“波拉那亚”的兴趣似乎并小于依附教众层面上。
踏着黑夜的虚空,天开语逕直朝西区九十九号住处飞去。
回到家中,天开语发现一家人正众在一起看着落地全息影像,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悄然归来,倒是御安霏与他有心灵联系,立刻有所感应,并回身迎上,然后紧紧抱住他,依偎在他怀里亲昵一番。
天开语嗅苦爱奴清香的发丝,大掌揉搓她膨耸酥胸,好奇问道:“她们都在看什么?这样枣精会神的。”
御安霏在心中轻轻回应道:“还不足今晚发生了大事,现在彭煤正在播放呢!”
二人均以心灵对话。故无人知晓。
大开语对此并无兴趣,便一把抱起御安霏丰满胴体,吻她一下,道:“让她们看,我们上楼去吧!”
御安霏顿时俏脸火热,自知这多情的主人準备做什么,立刻浑身发软,呢喃一声,便任由一双健臂搂苦自己飘然而去了。
大战酣醇,御安霏紧紧搂着天开语,膣腔内层层嫩肉紧紧缠绕着男人巨茎,匠处那柔韧胞口更紧紧噙着膨大势头不放,贪婪地收缩蠕动,似欲将其化在万一般,无数热液正浇涌茎身,烫得天开语爽利至极,浓浊之物连连喷射,击打在萎霏胞巢之内,令这妖娆妇人同样死去活来,几疑此身不在人间矣!
“主人……安霏爱死了……”御安霏浑身哆嗦个下停,冷颤一个接一个,只觉腹底仿佛掉脱了一样,阴泉喷涌不止,已然濒临晕厥边缘。
“是么?嘿,安霏你又失禁了……”天开语调笑着身下心爱的女人,掌中一对丰满雪乳早被挤捏揉搓得通红胀挺,分明蕴注下勃勃欲望。
“呵……”御安霏又是一阵剧烈哆嗦之后,长叹一口气,便彻匠瘫软了下来,底下却义排出了一滩裯沥。
见女人娇弱无力,天开语温柔地吻吻她满是汁水的额头,爱怜地翻转身子,令御安霏趴在自己身上,双掌在她汗腻腻的柔背来回轻相抚摸。
“累了吗?”天开语温柔问道。
“恩……主人好厉害,每次都弄得安霏无力动弹。”御安霏住心内虚弱地答道
“呵呵,安霏知道吗,每回同你在一起,我都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似乎我们两个成为了一个人。”天开语边将大地磁元沁入御安霏体内,边在她耳边出声说道。
“唔……安霏也一样呢!”御女靠喉间发出低低呢喃,动情地也天开语胸膛上吻了一下。
“嘿,如果可以不死的话,那么我们岂非永远可以这样吗?”天开语忽然异想天开地冒出一句幼稚至极的话来。
御安霏轻笑一声,抬起脸来深情望着面前这至爱的男人,道:“其实能够有与主人在一起的时光,安霏已经很满足了。安霏并不寻求长生不死,那太渺茫了。”
天开语心道,这便是二人目标的差别所在了——对御安霏来说,“生命必死”这一概念早已经深入内心,因此便主动放弃了这方面的追求。似她这样想法的,在这世上可说比比皆是,而就自己这个已经窥视到生命轮回奥秘的人来说,能够逆抗天道,获得永远的尘命自由,那才是梦寐以求的埋想。
但他却知道,对御安霏解释这些未免太过惊世骇俗,虽然已经有了“十八姝魅”
的先例,可自己的秘密还是保守为好——未达到那最终的成功,自己便不可泄漏半点。
二人相拥相偎着,在黑暗中静静不言,听着彼此的呼吸渐趋绵长细柔,最后亘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相触肌肤释放的活泼生机……
“主人,安霏的修为又进一层了。”御安霏忽惊喜轻叫道。在静谧之中,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与天开语产生的同步变化。
天开语含笑道:“从现在起,安霏你的身体已经开始接近我的体质,可以自大地中汲取力量——虽然能力有限,但终会有成功的一天。”
御安霏感动道:“主人,您……您对爱奴太好了……”说着又激动地密吻了男人胸膛一回。
天开语淡淡道:“其实我只是希望你们自保的能力可以加强,这样一来,纵使日后有所变故,也不至于轻易受到伤害。”
御安霏心中一紧,骇然抬头:“主人,您……您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您有什么……不祥的感觉吗?”她已经屡屡对天开语过分的周密安排感到不安了。
天开语轻拍她俏臀一记,笑道:“想这么多?安霏你要记住,未雨绸缪总不会错的,尤其是身处幸福包围的时刻。”
御安霏默然,片刻之后她轻声道:“主人说的是,看来安霏今后要多督促丝丝她们努力了。”
天开语笑道:“那也不用刻意为之,其实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们都很努力,所以也用不着弄得大家都很紧张;”
御安霏轻轻叹了门气,不再说话,只脸儿紧紧贴着天开语的胸膛,静静地听他缓慢沉稳的心跳。
二人享受了一会儿难得的静谧,倏怱间,同时起身:“怎么回事?她们在做什么?”疑问在天开语和御安霏心中升起。
相互对视一眼,天开语略挑挑浓眉,道:“她们好像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来,我们也看一下。”话音未落,御安霏已经开启了室内影像,将诸女所看影媒同步潘放出来。
眼前的画面今天开语不由自主地窒下一窒。
在全息影像中,两女一男三个白衣人正奄奄一息地被公开示众——不容置疑!
他们是虚空释的人,因为天开语已经认出,那三个白衣人正是那夜与“大揭谛”一并围攻自己的,“大揭谛”所说的……“高”“大”“圆”“广”四揭谛中的三人,也即三个虚空释的总护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