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瑞斯铁青着脸,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刚刚密探传来的米芙卡带兵突袭铁面军行营,发现了洛尔汀尸首的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他根本不信这群蠢货信誓旦旦地保证,已经砍掉带走了洛尔汀的首级,根本没人会发觉她的真实身份的这种屁话。对于和他斗智斗勇了这么久,一度让他焦头烂额的这几个娘们来说,铁面军这点自作聪明的小伎俩简直就是笑话!把洛尔汀留下玩玩也就算了,居然猖狂到带着她到城市附近的行营取乐,以至于就在他以为万事俱备的决战前夕,把最要紧的情报暴露给了对手,简直是不能再蠢的猪队友!
他又坐下喝了一口茶,紧锁着眉头仔细思考。眼下看来,自己联系铁面军的事恐怕她们已经了解了,只是一时还没有确切证据而已。其实虽然出了这个岔子,目前已经联合了城中各路势力与铁面军的自己,在实力上依旧有绝对优势,就算阿希利尔真的準备殊死一搏,自己也不怵和她摆开阵势。但是……他想要的,并不仅仅只是击败阿希利尔,他想要的,是这座城市所有的一切。
如果突然袭击,即使击败了城中的政府军,但想要活捉阿希利尔却并不是十拿九稳的,以她的身手突围逃走的概率不小,更何况她那两个女仆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她们成功逃走,将自己暴动夺取城市的消息散布出去,那将会召来无穷无尽的官军围剿,也将直接宣判自己的死刑。他想要的,是无声无息地彻底掌控这座天高皇帝远的边境城市,让自己的人控制城市的所有渠道,让半点反对的声音都传不出去,成为无人知晓的土皇帝。
阿希利尔,小朵,米芙卡。巴格瑞斯再一次默念这三个名字,为了保证计划的万无一失,这三个人必须拿下,一个都不能放过。
因此,比起混乱的突袭暴动给她们制造逃跑机会,巴格瑞斯更希望一场和她们面对面的决战,让她们暴露在自己视野之下,无处遁形地被自己杀死或者活捉,不会有任何逃走散布消息的机会。想到这里,他又一次恼恨地捶胸顿足,如果不是铁面军暴露了和他的关系,这些铁面军本来可以作为最意想不到的王牌,给她们出其不意的一击,但现在看来已经不现实了。她们必然已经知晓了自己勾结铁面军,从而已经有了相应的提防。
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还需要仔细斟酌。不过,好在直到目前,暴露出的线索虽然要紧,但还远没有到致命的地步。阿希利尔她们至今也只是知道了自己和铁面军有所联系,但对于自己完整的计划还一无所知。但不能再等了,继续拖延下去,只会暴露更多的线索给她们更多机会,他决定提前发动计划。
但刚想到这里,短暂的激动之后,巴格瑞斯又一次陷入沉思。计划虽然已经制定,但如何实施依旧复杂得需要深思熟虑。这些只顾自身利息的墻头草财阀们虽然暂且和他联合,但实在不是能信任的对象。如何联系城外的铁面军,掐準时间在自己起事之时里应外合,也是半分马虎不得的事情。怎样配合默契地将阿希利尔等人擒获,怎样在暴动的混乱中细致地封锁城市的所有渠道……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事情。但要说最首要的事,还是如何将阿希利尔逼出来,在暴动之时让她和自己对峙来一场面对面的决战……以现在自己的实力,和她的官军正面对决有着足够的底气,更重要的是,在起事时一定要盯住她,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绝不能让她突围逃走,有任何搞小动作的机会。
但如何制造和她决战的机会?虽说阿希利尔不是那种会轻易弃城而逃的人,但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无比庞大,就这么一根筋地死打硬拼最后被杀被俘,显然也不是机敏的她会做的事。如果她真的察觉到双方悬殊的力量,一定会选择避其锋芒,在控制不了局势后突围出城求援。
巴格瑞斯思索了半晌,终于做下决定似的微微点了点头,一个响指示意身边的侍从。
“马上安排,明晚,我要在府上设下夜宴,宴请贡旗诺一众财阀。给城主发去请柬,请她务必前来一聚。”
“这……”
侍从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这明显不怀好意的鸿门宴,尤其是现在巴格瑞斯势力急剧膨胀已经难以对付,而且还邀请了一众财阀,把图谋不轨的勾结简直写在了脸上,阿希利尔只要不傻,怎么可能会前来赴宴?
但巴格瑞斯似乎不管这个,用力一拍桌子,侍者赶紧不敢多说地一路小跑下去安排。
看着他忙不迭离去的背影,巴格瑞斯的冷笑一点一点显露出来。没错,怎么想阿希利尔都不可能敢来自投罗网,他要的就是对方不来。堂堂的贡旗诺城主,如果面对自己的邀请不敢前来,政府的威严就会完全扫地,等于是把她害怕自己告诉了每一个人。而随着这件事的声张,原本明面上联合自己实际上还心怀鬼胎举棋不定的各路财阀,也会彻底无心支持政府,转而死心塌地地投到他的麾下。并且,她如果不来,自己也有了足够充分的理由,只要声称这次宴会专为了和她商讨何时解除城市戒严,以及政府强行派兵入驻城中产业的事,就能借着她拒绝赴宴的事充分发挥,以政府侵吞压榨私人产业并且拒绝商讨的借口,和她来一场面对面的对峙,然后……就在那个时候行动,这三个娘们一定全都插翅难飞……但巴格瑞斯万万不敢相信的是,第二天夜晚在约定好宴会的时刻,他见到了如约前来的阿希利尔。
三百精兵全副武装却毫不逾矩地侍候府外,面对着迎接在门口却露出从未意料到的惊愕表情的巴格瑞斯,阿希利尔閑庭信步地从中走来,就仿佛面对的不是你死我活的对手,而这些勾心斗角也都从未发生过一般,用礼节性的微笑向他执意。
“巴格瑞斯老爷亲自发函邀请本官,如此殷切,我受宠若惊呢。近来城市里各种事务繁多,尤其是各种叛党作祟,本官为了保证城市安全,不得不暂时做出些铁腕政策,实属无奈,还请理解。”
“当……当然,当然,城主大人之举也是为了维护贡旗诺城稳定,我等当然理解。”
“哦,那太好了,如今多处流言作祟,造谣说各位老爷抗拒政府施政乃至心怀不轨,现在看来,纯属造谣诽谤。此时为渡难关,各位必能与政府精诚团结,同舟共济。”
“是……”
巴格瑞斯苦涩地露着附和的笑容,心里却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阿希利尔这一招够狠,在自己已经準备拿政府不合理施政为借口挑衅之前,先来了一招欲擒故纵。眼下是个人都能看出自己已经是和她不死不休,她居然还能装模作样地和自己套近乎,而这笑脸一摆出来,自己也只能随势附和,还怎么和她翻脸?準备好的战书还怎么往外掏?更想不到的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娘们还真的敢前来赴宴,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全盘计划。
“是,城主大人赏脸是老夫荣幸,请进吧。宴席已準备好。”
阿希利尔昂首阔步,米芙卡跟着她的脚步,心里七上八下地迈步进了府门。她没有城主的心理素质,此时心里十分明白,这看似融洽的宴会实则危机四伏,这看似灯火通明的豪华府邸,实则无异于龙潭虎穴,在对手的大本营里随机应变,只是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不免提到了嗓子眼。
她记得阿希利尔告诉自己的话。在听到巴格瑞斯的邀请时,她和小朵毫无例外地一致看出,这无疑是个心怀叵测剑拔弩张的鸿门宴,又怎能冒着巨大风险深入险地。但阿希利尔告诉她,没有选择。如果不去,其一,这胆怯的行为会告诉所有人,政府在巴格瑞斯的实力威胁下已经不敢沖突,这会把所有还未决定站队哪边的城中势力,全部推到对方的手里。
其二,也是在此等万分危机的时刻,阿希利尔看到的唯一定心丸。已经联合了各大财阀与铁面军的巴格瑞斯,对政府已经有了绝对优势,但他为什么迟迟不动?这说明他至少还有某些忌惮,这是她们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时间。如果不利用这次宴会给他继续制造阻力和烟雾弹,当他解决了所有忌惮的问题之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
夜色一点一点地深邃起来,玉色的月光映着装饰豪华的府邸,庭院里苍翠的奇花异草披着玲珑辉光,和灯火温暖朦胧的红黄暖色。廊下传菜的侍从与侍女,一个个有序地将珍馐美酒传上厅中,灯火通明的厅堂里,摆满各色菜肴的圆桌位首坐着阿希利尔,众多侍从殷勤地侍立身后,伺候着每一位身份尊贵的来宾,巴格瑞斯频频举酒致意,心里飞速重新盘算着下一步该当如何,阿希利尔却似乎没有他的窘迫,得体又优雅地举杯回应着,再十分有分寸地轻抿一口。
她的目光从在座的各位来宾上缓缓扫过,一个个珠光宝气的华贵衣着,赫然都是贡旗诺城中财大气粗的各路老爷们。这些本来平日里因利益沖突势如水火的财阀们,此时竟看似十分和谐地,在巴格瑞斯的安排下同坐一桌共进晚宴。果然,巴格瑞斯联合起的势力比想象的更加庞大,并且他也已经毫不避讳在自己面前显露这一切了,形势看来比预料中更加严峻。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靠什么,能够把这些人同气连枝地联合在一起?自己一直都没能完成的想法,巴格瑞斯是怎么实现的?只是靠收买?不对,这些个顶个精明的财主们不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去拿自己的产业联合巴格瑞斯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即使不选择中立也要支持巴格瑞斯和自己不死不休,他们应该是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某些威胁,那种让他们走投无路只得一起铤而走险的威胁……可是又是什么威胁让他们选择站队巴格瑞斯敌对自己?自己在之前的施政中有什么失误?
阿希利尔不动声色地暗自沉思,米芙卡侍立在她身后,无心欣赏桌上精致的各色菜肴,更无心观赏灯火辉映下的夜色美景,只觉得无处都危机四伏,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她本来只是一个不经意地扫视,却瞬间身体一震,目光再也不肯离开地死死盯着大厅外的长廊,把刚刚考虑的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仿佛全身的灵魂都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里。在那长廊里远处的背对着她的一个侍女,那个身影她无比熟悉。那个……怎么那么像自己的莉莉安姐姐!
然而,那侍女本来就背对着她,在传菜后又已经朝着廊下走去了,隔得太远实在是辨认不清。米芙卡不由自主地挪动了步子,短暂思想斗争了片刻,一咬牙,不再侍立在阿希利尔身后,轻手轻脚却又坚决地朝那个方向小步跟了过去。
她不能迟疑了!不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莉莉安姐姐……就在自己眼前,在这人数众多的巴格瑞斯府邸里,一旦错过,恐怕一辈子都没有相遇的机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错过她,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不管怎样……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去!
米芙卡咬着牙,朝着自己记忆中对方离去的方向一路小跑,因激动而紧张得浑身不自觉的发抖,颤抖着喘着混乱的气,脑海里播放着可能遇到的所有情况,以及想象中她们姐妹重逢的那一瞬间。然而当她走过长廊拐角,却正好和一个身材高大的侍从撞了个满怀。
“哎呦,别乱闯啊……你是城主的女仆?怎么到这来了?”
“啊?我……我……人家尿急……”
当他开口发问的一剎那,米芙卡甚至都下意识地想问他前面那侍女的下落,但仅存的理智让她强忍着找了个借口。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如果那人真的是莉莉安姐姐,让巴格瑞斯他们知道了自己认识她,会害了她的!
“哦,厕所我带你去。”
米芙卡万分不情愿地,低头咬着嘴唇默默地跟着他,拼命告诫着自己不要意气用事,不要因感情而轻举妄动,现在在对方的老巢里,任何异动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可是……可是!她……失去了这次机会,以后该怎么找到她!
心乱如麻的米芙卡,被引进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还浑然不觉,此时刚刚抬头端详,她进来的似乎并不是厕所,而是……一间狭窄昏暗的小房间,里面堆放着各种蒙着灰尘的工具,像是个小仓库,里面还坐着几个休息的侍者,手里都拿着麻绳?
糟了!
她这时才从混乱的思绪下挣脱出来,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大叫不好,也几乎是瞬间,身后的门轰然关上,几个人猛然扑向她。个个捆缚术都极其精湛,眨眼间,她的双手就被拧到后面捆了个结实,又狠狠地向上提和脖子吊在一起。
“啊!”
剧烈的疼痛让米芙卡不由得惨叫出声,她不是没被拘束过,对于身为性奴隶的她来说绳索镣铐早就是家常便饭,她甚至早就把这些东西当成了习以为常的饰品,但此刻对她施展的,却完全是毫无感情野蛮无比的束缚,让她娇嫩的骨头都被勒得咯吱作响。同时在开口惨叫的一剎那,一块灰尘满满的破布也立刻塞进她的嘴巴,把她唯一的求救手段也彻底隔绝。
完了!自己在敌人手上居然如此松懈大意,满脑子只剩下莉莉安完全不察觉外界毫无警惕性,落他们手里了!
眼睛也用黑布蒙起,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按着拼命挣扎的奴隶公主,狠狠地压制着她的动作。
“嘿,这小婊子有点劲啊……拿过来拿过来,把她脚也捆上。嘿嘿,咱们可立大功了,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纤细圆润的脚踝,被绳索狠狠箍在一起,随手又向上提和高高吊起的双臂相连,米芙卡被捆了个驷马倒攒蹄。她本来就身体娇小,手脚间连的绳子又太短,直接把她绷成了一张弓,提到头顶的双腿被扯得大大分开,立刻就露出了裙下光洁的大腿,以及那已经有些湿润的小小内裤。十分羞耻的事实是,当她手脚被粗暴地捆紧,全身被拘束得动弹不得的滋味下,这粗暴的对待反而让她有了些异样的快感,下体犹如触电一般,不由自主地渗出了爱液,咬着嘴里的破布一阵呜呜娇哼。
“嘿嘿,这下她插上翅膀也跑不了了。我去,你们看,这小婊子简直骚到家了,被捆成这样下面居然湿了,还是个抖m母狗啊。”
“嚯,还真是,被捆着都能流水,真是条母狗,栓起来才舒服。听说这小骚货当初在洛尔汀妓院是十足的极品,插进去是个人都会欲仙欲死,要不咱们先爽爽?”
“废话!都别跟我抢,我第一个!”
“滚,凭什么你第一?老子的大吊硬的都要炸了。”
“就你那根牙签?别吹了,我来!”
“我先来!”
几个侍者按着呜呜乱哼的米芙卡柔软的小屁股,一个个争论不休,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银铃般清亮的声音,异常地从他们背后传了过来。
“好啦好啦,既然这么难决定的话,不如让我先来?”
站在最后面的,那个说话的侍者面露微笑,伸手猛地摘下头上一丝不茍的帽子,柔顺茂盛的樱色长发如风般飘散,还有映入他们眼帘的俏丽容貌,和其上带着的礼貌笑容。
“女的?你是什么……”
一众侍者惊愕的目光里,反应最快开口发文的人还未说完,少女的身形已快如奔雷般揉身而上,右手带着一晃而过的灿烂银光,如风般呼地挥过离她最近的人的脖颈。
真的只是一瞬间,下一刻,那名侍者的惊愕表情凝固在脸上,身体保持着原样不动,喉咙间,鲜血却如高压水枪般迅猛地喷射而出,猩红的液体喷到墻上又四溅开花,带着扑鼻的腥膻化为血雨浇在房间中每一个人头顶,那人干凈利落地被割了喉。
几个人同时被吓得呆若木鸡,就连发出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少女已如同鬼魅般飘然到了眼前,一手掐住其中一人的后颈,灵巧地转身绕过另外一人的正面,双手猛地发力互扯,借着对方的前沖之势,二人对撞一起砰地发出沉闷的头颅碰撞声。低身窜过倒下的二人,软底靴无声无息地踏地跃起,匕首扑地插入最后一人的头顶,她眨眼之间连杀四人。
脸庞上感受到浓烈的血腥气和温热的液体,米芙卡吓得魂不附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已经被捆麻了的手脚已经凉到了指尖,浑身瘫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却只感觉麻木的手脚一松,对方割开了捆住她的绳子。
蒙眼和堵嘴的破布被摘下来,米芙卡还在不明所以的惊魂未定下浑身发抖,张了半天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脸蛋吓得毫无血色。却只看到面前的少女伸出手,想要把她扶起来,但米芙卡双腿早就酥软无力被吓得抽掉了每一分力气,软的像两根面条,试了两次身体硬是没法离地半分,索性就那么瘫坐在地上了。
“啊……你没事吧。我叫米丝蒂尔。”
“谢,谢谢。”米芙卡努力定了定神,壮起全身的胆子润了润喉咙,艰难地张嘴才勉强吐出字来。“你是……”
“我是巴格瑞斯的侍女。”米丝蒂尔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长发,刚要继续说下去,却发现刚刚被撞脑袋的其中一名侍者,挣扎着动了动,有些痛苦地微微呻吟起来。
“脑袋够硬的啊,失陪一下。”
她转身走向那奄奄一息的人,伸手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右臂后伸,反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米芙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明所以但心里猜到了一二分的她,想要开口阻止又说不出话,只是呼吸紧张地急促起来。
咔嚓一声,伴着硬物被拧断的声音,原本痛苦的呻吟声戛然而止,还在挣扎着的胳膊也扑通一声垂下,一切都安静下来。
米芙卡此时还不明所以,这一幕景象更是让她心惊胆战地不敢直视。米丝蒂尔又转身回来,随手拿起一块破布,帮她擦掉脸上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快走吧,时间紧迫。你胆子真是够大的,不知道巴格瑞斯早就把你当做眼中钉么?也幸好你命大,这么大的府邸里能正好被我看到,快走,这场鸿门宴危机四伏,绝不可久留。”
“你……为什么……”
“问我为什么要救你吧?”米丝蒂尔擦凈匕首上的血迹,“六岁时,我在巴格瑞斯府上卖身为奴,在他压榨下我早早父母双亡,他教我各种本事,为他的罪恶产业充当帮兇牟取不义之财。我早就恨他入骨,但凭我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半分他筹划已久的庞大势力。所以……可能如果有机会扳倒他的,也只有你们了。走吧,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虽然处境艰难,我由衷祝愿你们成功。”
米芙卡头晕目眩地愣在原地,刚刚惊心动魄的经历再次袭上脑海,顿时才刚刚意识到这危机四伏的现状,地上的尸体,手脚上的勒痕也立刻提醒她,她在沖动下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此时感到心有余悸的她浑身止不住地哆嗦,心惊胆战地扫视了一圈房间中的惨状。
“你……你怎么办……你,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太,太危险了……”
但她未曾想到的是,听到这句话的米丝蒂尔,本来还镇定自若此刻却如同听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事实,说话的语气都颤抖起来,拉住了米芙卡的袖子。
“不,只有这个……求你了,不要告诉她们我的事……”
“……为什么?”
“你知道的,我是巴格瑞斯的人……”
“可是……可是你帮了我的……你,你不是一直想扳倒他吗?城主,她会收留你的……”
米丝蒂尔面露绝望地摇了摇头。
“不……你不了解塔尔逊帝国的法律……这种程度的帮助免不了我的罪……即使城主有心帮我,我的身份也会让她无能为力……帝国执法官不会放过我的,求你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的事,我救了你,只为求你这一件事,可以吗?”
这句可以吗,从米丝蒂尔的口中透出无比的恳切,眼见米芙卡不知所措,她又一次用卑微而诚恳的语气请求。
“拜托你了。”
米芙卡被这态度弄得心慌意乱,尤其是眼前这万分紧张的情势,突发在自己面前的这一连串事件让她一时之间晕头转向,脑袋里紧张的一片混乱,也没法冷静下来思索一星半点,嘴里只能结结巴巴地答应着。
“好,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我不告诉她们。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快走。这时候宴会应该已经结束了,从后门出去,千万别走小道,马上找到城主待在她身边,绝对不要离开半步。”
米芙卡心神不定地答应着,勉强壮着胆子试图站起身来,这才感到两腿僵硬得如同灌了铅,抖着两条腿一瘸一拐地扶墻出了门。她有些犹豫地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黑暗的小仓库里对她摆手示意的米丝蒂尔,才一步一步地离开远去。
米丝蒂尔目送着米芙卡离开,重新关上仓库的门,独自立在一片黑暗之中,拖着慵懒的步子回来,就那么随便地坐在尸体的头颅上,望着镜子里自己模糊昏暗的倒影,不觉陶醉地露出笑容。
不错,很不错,巴格瑞斯这次冒失的行动,至少对自己有了阴差阳错的帮助。多亏了他们的劫持,让公主在惊慌下来对自己的说辞无心仔细思考,这么简单就能初步建立起信任……她认为这十分有必要,巴格瑞斯的死活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有这个奴隶公主她势在必得,今天初步建立的信任,有利于日后即使巴格瑞斯失败,自己也有机会带她离开……这样想着的米丝蒂尔,忽地如同触电般颤抖起来,又如坠冰窟般缩成一团,露出迷乱的表情不受控制地浑身发抖起来,她哆哆嗦嗦地掏出两个小药包,各捻了一点粉末搓成一团放进嘴里,这才像是解脱般地闭眼沉醉地缩着身子颤抖微笑着吐出气来,随后,那桃红色的杏眼却又流露出意乱情迷的媚色,陶醉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只手伸入衣衫中肆意揉捏着丰满的胸部,另一只手开始解开自己的扣子。
“啊,很不错,你很不错,我要奖励你……”
她随手抹了把地上腥膻的鲜血,那俏脸此刻绯红露出陶醉癡狂的变态笑容,而看着镜中的那淫态仿佛更让她兴奋,含着手指伸出粉嫩的小舌头,疯狂舔舐着上面沾的血迹,另一只手把那雪白的乳球捏的几乎变形。两条玉腿岔开成m型,粗暴地扯出裤底黑色的蕾丝内裤叼在嘴里,沾着晶莹的唾液拉丝的手指又移向下面猛烈抠动起来,望着镜中那不堪入目的丑态,在横尸遍地的仓库里自慰起来的米丝蒂尔似乎更加癡狂,她疯狂地亲吻着镜子里的自己……
“啊……你是我的,你迟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