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是结合了淳朴与狡诈两面性的矛盾群体。他们短视、贪婪,同时也慷慨而勤劳。伊比斯并不担心会受到蜜蜂岭居民们的恶意,甚至毫不费力地就从交流中套取到了想要的情报——自己只是个外来的客人,既不会损害他们的存粮,也不可能掠夺他们的土地,自然不会被敌视。但他真不知道为什么绝大多数的农民会对外人那么客气。
「农民好客的缘由在于——远途跋涉在这个时代的困难性。坑害孤身一人的旅人固然是低风险的行为,但款待旅客却能营造有利于个体出行的社会氛围。即使分散在各地的农民们无法交流,他们还是能在重复博弈后作出选择,用利他的行为帮助未来可能需要远行的自己,并将这一选择以好客的形式流传下来。」
伊比斯转过头来,用古怪的目光看向撩起短发自言自语的半龙少女。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作出了解释。」
「只是刚好记起了段话而已。而且,这只是一种解释的说法,并不一定是真相。」
从刚才开始,妮芙丝就不发一言温顺地跟在伊比斯身后,没有再做出捣乱行为,只是保持着一副冷冰冰的生疏面孔,无言地看着他和在场的居民们攀谈。两人姑且还是回到了几日前微妙的相处方式,并且默契地没有打破这一状态。
略微思考了一下,青年点头赞同了她的说法。
「你说得对。所有精灵一生中都会数次前往圣地觐见母树,这是他们毕生的信仰。帮助别人就等于帮助自己。」
虽然很好奇博弈是什么,但在女奴面前表露无知是愚蠢的行为。伊比斯将少女晾在一边,转头重新物色起谈话对象来。
他对妮芙丝的怒气已经消散了不少。虽然露出委屈表情的漂亮姑娘确实让人无法下狠心,这条定律却不适用于伊比斯。主要的考量在于,妮芙丝的内心已经出现了动摇。这时候如果逼迫太紧的话,会适得其反地将她推离迷茫状态。
再者,经过了这次的教训以后,她可不会有第二次脱逃的机会了。先让她自己冷静一会,明天开始就要追加惩罚与调教了。
总之,回到关于情报的议题中来。除了部分模糊不清的细节,伊比斯姑且已经明白了当前的局势。
首先,是关于发生在谷仓前的淫乱聚会。追溯其来源是老领主的命令,他用身边那些战争中掠来的年轻貌美的女奴隶们作为诱饵,聚集起了第一批参与聚会的成员。虽然大部分居民仍然对此坚持保守的道德态度,近来杀人魔的出现便推动了不少人参与到聚会里来。
其次,是杀人魔。几个月前开始,就有年轻女性离奇死亡的事件不断发生。死者都是前半夜被从家中无声掠走,等找到时便只剩下了抛弃在外的无头尸体。这样的事件已经连续发生了七起。更离奇的是,那些死去的女性身上却根本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或许是刚好避开的前半夜的原因,那些抱团出门游蕩参加聚会的居民们却完全不受其害,这也导致了人们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加入乱交;要么躲在家中轮流守夜,等到夜半之后才能安心入睡。
总结出应对方法后,蜜蜂岭获得了暂时的安全,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有出现新的受害者了。这也是明明杀人魔还未伏法,但居民们看起来并不慌张惶恐的缘故。不过这也带来了另一种影响:原本并不占多数的乱交派开始扩张,保守者们的人数则急剧减少。而今晚抛下丈夫跑过来的卡特里娜,便是又一个耐不住守夜而堕落的人妻。
「对于有关杀人魔的疑点,你怎么看?」
结束了与某个力竭蹲坐休息的男精灵的对话后,伊比斯转身告诉了妮芙丝对话内容,并向她发出了询问。少女若有所思地转动眼珠,开始轻声呢喃推理。
「只在前半夜活动,袭击居家女性的连环杀手……手法?如何将受害人带走而不惊动家人?是使用了安眠药物?还是某种非凡力量?……等等,非凡力量,杀人魔……」
她猛地抬起头,与似笑非笑的伊比斯对上了眼。
「为什么镇民会把这些事件归咎给杀人兇手,而不是什么超凡的现象或存在所为?」
「你也意识到了吧。」青年坦然地点头,「这说明了一个事实——存在着有关杀人魔的目击情报。或许镇里就有人见过杀人魔的模糊身影,确定了那不是个怪物或兇兽,而是同自己一样的同族。」
白发少女用复杂的眼光注视着伊比斯。
自己面前的家伙是个绝顶的聪明人,心思也缜密而阴狠,绝非什么自大或鲁莽的蠢货。丧失了好不容易抓到的逃离机会,他一定会对自己的出逃愈加防备。
而且…在这几日的旅途中,她大概摸清了些这家伙的性格。正如之前失态时所吼出的那样,他的本性极度自私,心底永远冷静地将得失放在天平上比较。这倒并非坏消息,那就意味着可以交流、可以协商、可以合作。起码,相处起来比那些暴戾残忍的精灵贵族要容易得多了。
可惜的是,他现在的目标,似乎是要从身心上占有自己,所谓陪伴半年的交易大概率是一步步切香肠的陷阱……这是事关原则的问题,决不能让他得逞。
暗暗在心中坚定决心,兜兜转转的两人遇上了几个眼熟的精灵。认出了这是趁人之危弄脏了自己身体的男性们后,妮芙丝皱起了眉。倒是看见了伊比斯的几人有些犹豫,面色不善地让开了路。
「我知道你对我刚刚把你扔给精灵的决定很不爽,不过我是不会道歉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伊比斯突然出声道,「你以后得习惯这种事——到时作为你的主人,我有权随意处置你的身体。」
包括把她扔给各种各样的其他人使用——没错,这就是女奴的用法。而且对于妮芙丝这样拥有卓绝天资的女性,仅仅作为玩物使用太过浪费了。她的身体能交换来更多的利益……如果有必要的话。
「我还没同意呢。」
「只是让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备。我看出来了,你和普通的平民女子不同,不像能接受这种事情。」伊比斯耸了耸肩,「还有一点,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能动用武力打人。比如现在你如果想揍对面出气的话,我会惩罚你的。」
「我本来就不会随便使用暴力。」妮芙丝瞟了他一眼,「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气要出。」
这倒让青年感到有些讶异。说着人类语的两人步履如常地与几位精灵错身而过,从始至终少女都没有再看他们第二眼。
「你之前被围的时候不还是一副準备下死手的状态吗?要不是我站出来,这些精灵少说都得被你重伤几个。」
「……那是为了震慑对手让伤亡最小化,毕竟这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的逃跑机会。」妮芙丝叹了口气,「不过似乎那样的机会从来都不存在啊。」
「不是因为仇恨精灵吗?」
「我为什么要恨一群居住在偏僻山谷里的农民?仅仅是因为他们长了一对长耳朵?」
她没有在说谎。
这就稍微有些小麻烦了。倘若妮芙丝并不因为种族身份对精灵产生仇恨,也就同样不会对身为人类的自己生出额外的亲近。另一件令人在意的事情是她对自己的态度:少女现在这幅冷淡漠然的脸色显然是应激反应,对答也流利如常,但她的内心究竟如何,伊比斯一时也吃不準。
他突然停步,捉住少女的胳膊将她搂进怀中。臂弯中的娇小躯体明显颤抖了两下,随后归于沉默的平静。
「把裙子撩起来,我要摸你。现在。否则我就来硬的强上了。」
妮芙丝并没有出言抗拒。她犹豫了一会儿,僵硬而坚定地提起裙角,将干凈幼嫩的小穴暴露在了空气中。
泛着晶莹水光的精致性器微微颤抖,仿佛在渴求着雄性的宠幸。伊比斯向着少女的胯下伸出手,轻轻抚摸那饱满的耻丘,又剥开两瓣阴唇,探入不知何时已经微启门户的蜜雪前庭。伴随着咕啾咕啾的淫蕩水生,少女紧咬的唇角也漏出了似有若无的嘤咛,两片红晕覆上了皙白的面颊。
接下来……伊比斯没有更进一步,只是抽出手指,松开束缚把妮芙丝解放了出来,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
少女保持着淫秽的姿势,见他没有回转的意图后,放下裙角快步追了上来。纯白的马尾在月光下闪着银光,黑色的发带在空中飘舞如蝴蝶。
「你神经啊?」
「如果你是普通的女人的话,我刚刚就顺势插进来了。只要品尝过交欢的乐趣,剩下的都是水到渠成。」青年耸了耸肩,「但你是个别扭的家伙,感性上讨厌这么做,理性判断出没有拒绝的方法,硬是压制住颤抖和拒绝做出了迎合的样子。那我也只能拿别扭的方法来对待你了——要是我真的食言强上了你,反而会被你厌恶。得罪农奴也不能得罪贴身女奴啊。」
他现在已经大致能够理解妮芙丝别扭的思考方式了。反正她也不会从手中跑掉,比起粗暴占有,慢慢调教敲掉心防才是收服女奴的乐趣。
「所以你选择了认为不会掉好感度的选项……我可不是好攻略的对象。」妮芙丝用听不懂的怪话嘀咕道。
她能够体会到自己下身已经有些湿润感觉了,不过还远远不到抑制不住的程度。比起忍耐性欲的折磨,和这家伙交欢才更是不能接受。可是,为什么呢?自己并不相信伦理规训,这份抗拒感的来源也不是贞操道德。从物质层面角度看,自己这古怪的身体再怎么被注入精子也不会被受孕,实打实的生殖隔离可没有失效。世俗因素呢?自己的社会角色已经随着布莱丹的毁灭而归零,比起考虑这一行为的长远影响,短期利益才是首要因素……
心底的答案被探明之前,突然发生的意外打断了思考。
「呜…好疼!」
脑门被暴栗招呼的半龙少女下意识缩起身体,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瞇了起来。
「有人在向你道谢,你听见没有?」
妮芙丝睁开眼,看见了自己救下的那个精灵少妇正笑盈盈地站在面前。她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通,一头雾水的少女就下意识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伊比斯。
「卡特里娜说,虽然你打伤了她的丈夫,但想来你也是好心助人,就向你感谢救她脱困了。」
「我?打伤他的丈夫?那个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是她丈夫?」
对峙的两帮镇民、暗处蠢动的杀人魔、日益增长的乱交盛宴……冰雪聪明的半龙少女并不用过多点拨,三言两语就理解了镇子的现状。
「你应该对她道歉。」伊比斯提醒道,「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把你当做坏人来恨已经值得庆幸了。」
这是正常人都懂得的道理,只有某个社会经验奇缺的女孩听不懂,歪头思考的迷糊样子与前一刻的聪慧伶俐形成了可爱的反差。伊比斯突然生出了念头:这不是这女孩一时半会能理解过来的东西。他大大方方地转回身,代表女奴对卡特里娜道了歉。
「——我猜,夫人你现在正在烦恼。再热闹的宴会总有散场的时刻,而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独守家中的丈夫,对吗?」
「是哟!他要是看见了我这副样子,肯定会生气得不让我吃饭!我在想要去哪个姐妹家躲几天呢……」
青年微笑地着连连点头的少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现在回去莫雷卢斯宅邸的话,不免要打扰到仍在睡梦中的主人,并不是作为客人应有的礼仪。眼见天还要过段时间才会亮,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才是正事。
而且——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垂着头的少女,不怀好意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快要睡去的妮芙丝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陡然惊醒。
「就让我陪你一起回去吧。」伊比斯对精灵少妇展现了充满魅力的笑容,「让我来劝劝尊夫消消气。要是他想打你的话,我也能拦住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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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斯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蹲坐在家门口的男人。他将头埋在膝盖中,看来是在等人的中途忍受不了困意就睡过去了。能够在寒冷的秋风中披着单薄衣衫深陷睡梦,不得不说也是个人才了。
卡特里娜也很快就看见了自己的枕边人。她只是迟疑了片刻就越过两人快步小跑上前,扑向了她的丈夫。倒是落在最后的妮芙丝反应最慢,睁眼寻找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前边那团模糊的人影——比起知觉的敏锐,她的观察力倒是迟钝得有如常人。
「亲爱的,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被推醒的男人茫然地抬起头,随后紧紧握住了出现在眼前的妻子的手。
「老婆…我错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该强迫你待在家里的……你不喜欢我的小鸡巴,那我以后不会拦着你偷汉子了,你别走好不好……」
哇,绿帽龟男。
妮芙丝看见拥在一起的两人,脸上不由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这太后现代了……」
「这在农村又不奇怪。」伊比斯倒是习以为常,「城里人才会在意妻子的纯洁和忠诚,大部分乡下佬和上等人过得可是『污秽』了。只是出去玩玩,不在肚子里带个野孩子回来的话与也不是大事。倒是这儿居然没我啥事了,亏我还準备了劝说的台词呢。」
「我还期待过能在现实发现那些故事里美好的爱情……」龙女低声自言自语道,「到最后不都还是物质现实的财产与繁衍的算计嘛。」
重逢的夫妻俩好好温存了一会儿,亲昵地互相安慰和好后,感人的重逢终于在「下次一起去谷仓玩」的约定后结束了。意识到还有两个观众尴尬地等在一旁的卡特里娜不好意思地回身,招待了主仆进屋里去避风。
这时候,男主人也认出了站在一边的白发恶龙。被这个力气像野猪一样壮的少女一脚踹在大腿上的幻痛隐隐发作,使他吓得差点没拉过妻子关门拒客——幸而这份误解很快就被化解,在妮芙丝深躬对被她误伤的男人道歉以后。
农夫的小屋并不大,除了一眼就能看见床铺的空蕩蕩内室,就是接客与进餐的客厅以及厨灶了。两人落座之后,仍然有些心悸的男人拿来了一碟干硬的冷豆子摆在伊比斯面前,却遭到了妻子的白眼相对。
「他们可是外面来的客人,你怎么能拿这么简陋的东西招待他们!」
「哎呀,是外面来的商人吗?难怪是生面孔啊。」
卡特里娜亲自起身,端来了招待客人用的宝贵小吃。金黄色的蜜饯即使在透过窗户的微微月光下都散发着诱人的色泽,让以为这家穷人拿不出像样招待品的伊比斯都感到了些吃惊。
「吃吧,吃吧!这可是拿今年最好的蜂蜜做的,用的也是最大最甜的李子。」
妮芙丝小心地拿了一颗,随后手一抖将它掉在了桌子上。
「有,有虫子……」
「有虫子怎么了?」
已经吃掉一颗的伊比斯捡起少女掉落的蜜饯。上面确实有白色的小虫正在爬动。他甩了两下后,毫不在意地将这颗蜜饯扔进了嘴里。
「万一感染了寄生虫怎么办?」
「大贵族才会挑剔得不吃长虫的食物。我虽然跟了个大贵族的姓,毕竟也不是他们亲生的继承人。」青年又吃掉了一颗,「我要是含着金勺子出生,也挺想这么娇气地活着,可惜是个劳碌命啊。你看不上穷人的食物?」
「……你这帽子扣得还真大。」妮芙丝叹了口气,她不该对卫生抱有太大指望,「我吃饱了没胃口。」
她再一次体会到了沉重的现实感。食物、健康和体面,这世上的大部分人拼尽全力仍然只能堪堪追寻前者。描绘个体时或许有偏差,但放到统计之中,马洛斯是正确的。
「既然没那么讨厌,看在主人招待的面子上还是得吃一口。」伊比斯看穿了少女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饱腹,「说实话,你真不会做人。」
这毫不留情的批评被少女老老实实地接纳了。她小心翼翼地拈起一颗蜜饯,用袖口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后放入口中轻咬,浓重的甜味立刻便扩散了开来。好吃。即使没有那么喜欢甜食,这份恰到好处的甜蜜滋味还是俘获了她的好感。
妮芙丝抑制住了再拿第二颗的欲望,克制地收手端坐好。吃完第四颗的伊比斯也停下了手,开始和男主人攀谈起来。
和农民交谈,收获永远是最好的话题。说了一会儿农事后,他想起现在倒有另一件事可以作为谈话的开端。
「我看见谷仓那儿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大半夜的他们在做什么呢?」
对于这个奇怪的乱交派对,伊比斯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男人所说的细节也没有差。但当提到了始作俑者的领主一家后,他的语气发生了变化。
「原本老领主还活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男人感叹道,「虽然老领主偶尔会带头参与他们,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偏见,平日里还是会一视同仁地对待镇里人,而且看不惯那个淫乱场景的克劳迪娅大小姐也会维护一下咱们这些不去乱搞的老实人。后来,老领主病死了之后,大小姐的脾气就变得性情大变,还把仲裁纠纷的事交给了二小姐——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奇怪的姑娘。二小姐就维护偏向那些胡来的小年轻,还放任不少老实人被勾引过去……」
再加上杀人魔出现之后,抱团参与乱交的人越来越多,只剩下卡特里娜家和几个亲戚等住的近的几户人家不想参与了。而就在今天,连卡特里娜都沦陷了。
「谁都不知道杀人魔是怎么做到的,好好待在家里的大姑娘半夜就会突然失蹤,弄得大家只敢在后半夜睡,还要在白天补觉,农活都做不好了。」外貌远比年龄显老的男人摇头叹气,「就连卡特里娜的妹妹都惨遭毒手……」
他紧张地看向房里,躺在床上休息的少妇并没有听到。这也让怕勾起老婆伤心记忆的精灵农民安心了些。
「那你们有没有怀疑过是谁干的?」
「……就那个新来的外地佬,我们都觉得是他……额,不是你们,是住在领主屋子里的那个叫派伯的家伙。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白天从来都不出来,我们好几次想把他抓起来问问都没找到机会。」
伊比斯回忆了一下叫做派伯的青年,看起来不是个会杀人的样子。不过,第一印象并不一定是事实,自己看走眼的情况也不少见。
「有找到什么证据吗?」
「……证据?」男人愣了一下,「证据就是他总躲着我们!」
躲开要把自己抓走拷打的兇恶村民应该是人之常情啊。
「而且莫雷卢斯家的大小姐总是护着他!真不知道这小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老领主活着的时候好,那时候大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也没这么多烦心事。自从他把镇子交给两个女儿以后,生活变得困难了不少。大小姐做事不像老领主那么靠谱就算了,尤其是那个二小姐!」
男人咽了口唾沫。
「那个母老虎,命令我们要交上去的蜂蜜多了一半,说什么这是她巡夜保护大家的贡品!没有蜂蜜换东西,原本就不怎么来镇子的商人来得更少了,我们连盐和缝衣针什么的都买不到!都怪那个母老虎!……谁这么晚了在敲门啊?」
一边宣泄着对「二小姐」的不满,离开座位的男人取下门闩打开了大门。当门外的人影出现在眼前后,他竟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二,二小姐……?」
「骂谁呢?屁股皮又痒了?」
真巧。
满脸怒意正要爆发的半棘妖姑娘普莉希拉就站在门外。她的目光注意到了屋中的其他客人后,注意力却被伊比斯吸引了过去。普莉希拉径直越过了倒在地上的男人,跨步走到青年面前。
「你大半夜不待在客房里,溜出来找死吗?」
褐肤少女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伊比斯略微有些不爽。说实话,他其实相当喜欢普莉希拉……的身材。凭借着丰富经验培养出的老练目光,二小姐裙摆下的圆润翘臀所勾勒出的完美曲线只是一眼就被青年印在了心里。只是想象一下手指嵌入那美妙臀肉所能体会到的弹滑触感,即使是御女无数的老手也不由食指大动。
棘妖身上像树瘤一样的肿块体征只分布在四肢外侧,而其余的身躯部分与常见的其它种族们无异。想必这位半棘妖姑娘中性衣着下所掩盖的娇嫩肌肤抚摸起来也会令人爱不释手。昨晚摸过的那对小巧但有料的嫩乳手感依然萦绕在指间,在自己见过的美丽乳房中可以排到第二档……
「孤身一人的美貌女子都敢独自巡夜,我又有什么不敢出门的呢?」
虽然伊比斯尖锐的视线已经将普莉希拉剥光欣赏了好几遍,她却把这当成了对手下败将的挑衅。凤目一张,莫雷卢斯家的二小姐死死盯住了眼前的青年。
「你不要以为仗着偷袭取胜就是我怕你了!」
「姑娘,和杀人魔搏斗时可不会有偷袭不偷袭的说法。你不会要指责他不讲武德吧。」
轻佻的话语可没法让怒气上头的「母老虎」放弃争强好胜。两人间的剑拔弩张显而易见,男主人不知什么已经溜回到了房间内躲藏了起来,那里卡特里娜还在安睡。妮芙丝则是事不关己地坐在墻边的长条凳上,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
伊比斯大概理解了现状。真奇妙,这么个小地方也会出现有天赋者。他及时屏住呼吸,掐着掌心肌肉让自己回复了清醒。要久违地认真起来战斗了,流动的血液奔涌起来,让他感到身体也慢慢因为临战的兴奋感而渐渐灼热。
「再说了——你不也在偷袭吗?」
将已经显露敌意的普莉希拉留在身后,伊比斯用看似不设防的轻松步伐迈到窗边,推开严丝合缝的木板窗户。嗯,月色很差,倒是风不错。深深呼吸,闪动着烁光的微尘随着卷入房内的清风被吹散开去。
「鳞粉。我猜效果是减弱精力甚至催眠吧。非常适合用于先手偷袭或暗算的能力,很适合女性的天赋者使用。只是——」青年故意用令人恼火的语气拖出长音,「一旦被识破之后,也就没有多大用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伊比斯轻佻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答案不是很简单吗。」
下一刻,毫无征兆地,他的身影就完全从普莉希拉的视野中消失了。
心中大骇的普莉希拉惊得后退两步。
她根本不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女孩眨了眨眼,再次确认不是幻觉后,终于反应过来试图摆出防御的姿态。
但是……
「迟了哦。」
「呀啊~ !」
阴冷的提醒声在普莉希拉身后响起。一双大手穿过了她的腋下,伸进衣服之中,按在了柔软娇嫩的双峰之上。
真不错。年轻处女的软腻乳肉在手中揉捏滑过的手感真不错,满足地补充了身边只有妮芙丝时好一段时间摸不到乳房的遗憾。把住了这对娇俏雪峰的瞬间,伊比斯就意识到身前的女孩根本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不用说下意识夹紧双腿的反应与脱口而出的娇喘,各种各样的细节都能佐证这无疑的判断。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进行一场认真战斗的準备,但普莉希拉迟钝的反应却让伊比斯在潜近时收起了正準备抽出的短剑。小地方的天赋者在觉醒了能力之后,往往会陷入自我意识过剩的自大中,很难会有与其他天赋者搏斗的经验与决意。面对这样轻松的对手,青年便藏起了一闪而过的杀意,甚至还有余裕揉搓着手中挺立的乳蒂戏耍起落入掌中的半棘妖。
当然,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普莉希拉完成蓄力反击之前,伊比斯便识趣地抽手后撤,精準地避开了重击。
动用武力的话,强上这个姑娘也不是做不到,事后唯唯诺诺的克劳迪娅大概率也做不了什么,但伊比斯可不喜欢这个主意。他偏好的是诱奸与勾引,强奸这种不体面而易留后患的行为可不是文明人的选择。
「你、你这混账……」
被调戏了一番的普莉希拉没有气急败坏地继续追打。明明侵犯已经结束,她还是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胸口,生怕再像刚才那样被一通乱摸。
「有好好地不穿裹胸布呢。以后一定会变成令人满意的完美巨乳。」伊比斯轻浮地吹了吹口哨,这反而让普莉希拉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
「去死吧!只会欺负女人的混蛋!」她咯咯地咬着牙,迸出狠话,「狗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仗着力气大就为所欲为!」
「是啊,这世界上有力量是能为所欲为的。」
伊比斯并没有安慰这个天真的姑娘。她这样生活在简单环境里的乡下小贵族可不懂得这道理,而他早在几年之前,咽下那半生的尸体肉块之时就已经明白了。
「但是——你也是有力量者的一员。」
难得的,诚恳的劝诫话语从青年的口中说出。
「况且,和那些虽然有力量却将命运寄托在嫁给有能丈夫身上的懦弱贵族小姐们不同,你知道通过发挥力量来张扬个性。」伊比斯赞扬地点头,「你每天都在辛苦巡夜抓捕杀人魔对吧。干得不错,哪怕家里没有男人,你的气魄和胆量也足以像男人一样保护家人了。」
曾经好奇过莫雷卢斯家族居然不像其他家族那样蓄养忠诚的士兵管理领地,理解了普莉希拉的身份后便已释然。震慑乡民本就不需要过多武力,一位天赋者便已足够维护权威,剩下的就要依靠精妙的统治手腕。
比起那些被赐予天赋却全部用于联姻砝码的大家族小姐们,这个颇有担当的半棘妖姑娘已经要强上不少了。
「用不着你来恭维。」看似没有领情的普莉希拉恶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就算没有男人……我也会保护好阿姐和妹妹的。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她们一根手指!」
语气已经减弱了,气势也降了不少。这不是很受用嘛。
「我可不是坏蛋。但要是她们心甘情愿地贴上来,我也不会拒绝嘛。」伊比斯耸了耸肩,「累了的话,要坐下来吃点蜜饯吗?」
「不用了!我会向她们揭发你的真面目的,哼!」
伊比斯让开了道,看着普莉希拉一甩手离开了屋子,踏着凛冽的步伐消失在夜色中。
真是个要强的姑娘。
这也挺好理解,大姐是个没脾气的软性子,幼稚无知的妹妹又指望不上,如果普莉希拉不能支棱起来,父亲死后家族中再也没有可以依靠之人的莫雷卢斯三姐妹可管理不好这片领地。总要有人扮红脸白脸,没有威严和气势的话,不再畏惧的居民们很容易找到方法欺负这家的小姑娘们——在这样的偏僻地方,小领主和领民的关系可不会是一边倒的命令与服从。
收起心思,伊比斯打着哈欠回到了屋中。里屋的门已经关了起来,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的粗重喘气与女人的低吟,以及床铺摇动的声音……这夫妻可真是有兴致啊。
该找个位置瞇一会儿,离天亮还有点时间呢。这么想着,伊比斯走近了躺在长凳上的妮芙丝,準备霸占她找到的好位置:作为惩罚之一,就让她站在一旁醒一整夜好了。
然后他注意到了,少女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也摸上了。」
「嗯…嗯啊……」
迷糊茫然的呢喃声。看起来仍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妮芙丝正将手掌从单薄的衣衫中伸入,上下抚摸着有些泛红的白嫩肌肤。
真是个小淫娃,因为迄今为止都没被满足过,所以心里的淫欲要忍不住了是吗?看她连抚慰自己都做得这么笨拙,伊比斯不由感叹起少女的纯真来。虽然她在那噩梦一般的几日里被多次强行占有和轮奸,但从本质上而言,未曾做好心理转变的妮芙丝还保有清白纯洁的气质。
倘若不是亲眼目睹过她被奸淫时的痛苦模样,以及在之后加入兇手们享用了龙女的肉体,青年也会认为眼前这具雪白的娇躯还是朵未经开发的稚嫩苞芽呢。
伊比斯伸出手,刮蹭着少女粉嫩而饱满的阴阜,经受摧残而仍然紧闭如处女的蜜穴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向上攀抚,戏耍般按捏小巧可爱的阴蒂之后,少女原本平稳的呻吟便随着刺激突然高昂起来。
「呀啊~ !嗯……嗯哈……你,走、走开……」
「醒了啊。」注视着那双已经泛出几分清明的蓝眼,伊比斯饶有趣味地捏了一把少女肉感充足的大腿,「春梦做得舒服吗?怎么样,有没有诚实地在梦里期待被我宠幸呢?」
呼吸紊乱气喘吁吁的妮芙丝没有作出回答,只是伴随着人类青年老练的玩弄,身体一抽一抽地痉挛着,口中也漏出不成体统的断续靡音。
「咿呀~ 哈,哈啊啊啊…哈啊!停、停下啊啊啊~ !」
只是被玩弄了几下阴蒂就一泄如注,真是具敏感青涩的身体。不过,那也意味着她还拥有十足的开发潜力。
「嘴上这么讨厌,自己倒是在很兴奋地摸着自己没停过嘛……嗯?!」
卷起衣衫,清纯的雪白玉体映入眼帘,那对可爱娇小的粉色乳首已经随着少女下意识地反复拨弄而充血挺立。伊比斯向少女的躯体伸手,拨开她意乱情迷下四处抚摸的不安分手掌揉住了那团微微隆起的乳肉——很烫。灼热的触感让他想起了几天前妮芙丝发热昏睡的模样,但此时她脸上并非是病态的虚弱,而是浴火焚身的潮红。
女孩原本像牛奶一样白嫩的玉肌已经覆上了连绵的桃粉色,不断泌着细密晶莹的香汗。来回爱抚火热滚烫的嫩肌,柔糯丝滑的手感让伊比斯感到口干舌燥——明明眼前的少女和大胸翘臀大白腿都沾不上边,自己居然又燃起了已经发泄过了的欲望,想要用粗大的肉棒贯穿眼前这娇小可人的尤物,让她在胯下婉转承欢……
「走开!走开啊……」
不知不觉停下了玩弄,而得到了喘息的妮芙丝迸出了一股力量,硬生生将快要压在自己身上的青年推了开去。伊比斯并没有压制这份微弱的抵抗,只是顺着她的意思退到一边。
「你不喜欢我碰你,对吧。」
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哪怕下身已经洪水泛滥,哪怕已经渴求着被插入宠爱,面红耳赤的妮芙丝还是聚起最后的意志奋力表达了拒绝。
她原本那总是带着超然感的声线此刻已然无法维持平淡,嗫嚅中吐出的只有不成句的勉强排斥。
「离我…远一点……别靠近我……」
就差呜咽着说出「求你了」三个字。这份弱气而无用的似恳求般的拒绝根本无法打动伊比斯。他再度走上前来,按住了女孩皓白玲珑的脚腕。
把玩着手中秀气小巧的玉足,伊比斯触摸到了女孩脚跟处的茧子——厚度不大,就像是足不出户的地主小姐在家道中落后下地干活所结下的一样。等回去以后就把这层茧子刮掉,毕竟自己的女奴可用不着干累活。
「何苦死撑着嘴硬呢。只要一句话,我就能帮你从痛苦中解脱——」
「不、不行……」
脑袋虽然被旺盛的浴火灼烧着,但妮芙丝还没被烧傻,模模糊糊意识到一旦应下了弦外之音,面前这家伙就会理所当然地压上来侵犯自己。
「好啊,我就等着你最后忍受不住主动邀请我插进来了。」
脸上挂着讥讽笑容的伊比斯就这样注视着少女翻来覆去的烦躁模样,看着她扭动腰肢,因为得不到泄欲而酥痒难耐,用纤细的小手反复剐蹭乳头来渴求一丝丝的快感。
「我在想,你到底为什么要作出这样一副姿态呢?是以为自己的身体可以被自由的意志所支配掌控吗?」
男人的低语在耳边响起,而妮芙丝只是饮鸩止渴般贪求着会让欲望愈燃愈烈的刺激,以为那会满足将要吞噬自己的空虚,却只是在向烈火中不断添柴。
「但是,你还没意识到吗?你能够在这几日里免于侵犯,不过是靠我的仁慈与怜爱罢了,你的反抗都只是自我满足而已。」
「不对…不是这样的…哈啊啊……」
发觉玩弄乳首根本无法释放体内过剩的活力,尝试了各个角度和手法刺激乳头的小手开始无目的地在身上游走起来。沿着腋下滑过双肋,抚过毫无赘肉的小腹后,少女终于找到了能够带来崭新刺激的新来源。
「我还以为,随便找了两个男人羞辱你之后,你能醒悟过来,明白自身的自由其实都把握在我的手上。没想到你还是执迷不悟。来啊,说一句『上我』,我就让你满足。」
「没有你…我也可以……呜哈啊啊~ 」
她没有触碰早已挺立的阴蒂,而是像那天被伊比斯手淫时那样,照猫画虎地将食指从濡湿的小穴中捅了进去。
在过去八万多日夜的人生中,龙女从未觉醒任何有关性事的生理意识,因而从来没有试图刺激过自己的性器——虽然接触了海量的成人内容,可是她也从来无法将图像中龙类美丽精致的泄殖腔与自己下体的肉洞穴联系起来,也从未理解过产卵诞生后代的行为有多么特殊。
但这一切都被改变了。在遭到了强暴与轮奸后,被一次次灌入精子的小穴像是激活了什么开关一样,开始在生活中彰显起自己的存在感。压抑这份新奇而难耐的欲求感成了每天都要经历数次的日常。
此刻,窄小娇嫩的蜜道在捕捉到侵入其中的手指瞬间,便紧紧缩起,使遍布褶皱的膣道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不用再回忆动作,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催促着手指抽插起来。
「呼…呼啊啊……哈啊~ 哈啊啊啊……」
自渎。确实是解决当下困境的好方法。然而伊比斯的脸色却并没有失落,只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只是观察一眼,他便确定了一件事:妮芙丝的小手够不着膣内那处最敏感的点位。况且,这样毫无经验技巧的生硬抽插也产生不了足够的快感让她达到高潮。
现实也正如青年预料的那样发展着。
「哈…哈……为、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够……」
即使再怎么加快速度频率,下体传来的饑渴感却还在持续膨胀。就算再将中指也深入其中,拼命地捅向膣穴内部,那盘踞在最深处的空虚之感仍然顽固地折磨着神经,将大脑炙烤得意识不清。
「你可以求我了。」
「我…哈啊…我不需要……我不会…向你屈服……」
拼命地、拼命地自慰着,试图让脱轨的身体回复正常。第三根手指也挤入了被扩张开的小穴。啊啊,多么鲁莽而粗鲁的行动啊,明明是为了寻求欢愉,无情而坚定的动作却像是在寻求殉道。
伊比斯默然地注释着少女倔强而孤傲的身姿。那与取悦技巧丝毫不沾的全力抽插,只不过是在无意义地伤害身体而已。她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和冷静,像是忍受酷刑般惩罚着自己。青年突然意识到了眼前光景的真意:那些信奉苦行能得到母树回应的苦修者会用藤条抽打以获得痛苦,认为痛苦才是理念的真谛,而眼前的少女也是在向自己施加痛苦,试图接近某样早已迷失的事物……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知道此时应当回应的答案。
「诚实地承认吧,你已经不是布莱丹的城主了。」他按住少女的手臂,注视着她迷乱而茫然的竖瞳,「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连名字都已经失去,也失去了所有应当背负的负担。再也没有什么需要勉强自己的理由了——那样就会好受轻松许多。」
「啊…啊啊……」
那双瞪大的美丽蓝眼像是在哭泣,眨动着粼粼波光。
「……我…我必须要理智和坚强…我必须……只有我,只有我才可以……呜啊!!」
又一股涌来的潮火打碎了妮芙丝聚集起来的意识与精神,留下狂乱的碎念。
「呜啊啊啊——!我,我才不需要性欲!这种扰乱意志的无用情感!我只需要保持思考就够了!这具身体……这具丑陋而厄运的累赘——」
握着的手臂传来激振——她想要撕开自己的性器!意识到少女意图的伊比斯惊骇地掰开了她的手,全力阻止她伤害自身的举动。
在半龙的力量面前,一边倒的角力本该不会有第二种结果——但是,当剧痛沿着两人接触的皮肤处传来时,这份尖锐的痛苦打断了少女自残的沖动,也短暂地唤醒了她的清醒意志。
眼前是…表情严肃的,叫做伊比斯的人类。而自己被他控住双腕压在了长凳上……妮芙丝呆滞地躺在那里,试图清理刚刚重启的意识。而后,面前的青年却突然露出了笑容。
「真是漂亮的表情……杂糅着破碎的理想与痛苦的自厌,搅拌出随时会吞没自身的漆黑绝望。」
从伊比斯口中说出的,是少女一时半会未能消化的话语。
「我呢,是没有什么抱负与志向的日子人,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丑陋骯脏地活着。不过我不讨厌沉溺于理想中的人,所以我相当中意你——这幅为了什么崇高志向而愿意献出一切的样子。」他下达了宣告,「所以我要占有你,将你变成我的所有物——我要你从身心都效忠于我,为我而活下去。」
「你休想!禽兽,人渣!」
向某人献上忠诚、宣誓服从他的一切命令和奴役,这是古典时代常见的人身依附关系。然而,对于接受过相当程度教育的半龙少女而言,出卖自由丧失自我地屈从他人从来不是能被考虑的选择。
伊比斯则是挑了挑眉。他虽然自知不是什么好人,被这样露骨地厌恶也会感到不公。诚然,即使屠城的命令是由精灵统帅所下达,偷袭妮芙丝而直接导致布莱丹陷落的自己也要担上责任。只是将自己的下作手段横向和那些「尊贵的大人物」们的残暴行径相比,这份远超应有的厌恶还是有些令人不快。
「那我就如你所愿——做人渣禽兽该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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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斯原本的计划并非如此。
伪装平和宽厚的面貌松懈警惕防备,再用花言巧语增进感情。摸清性格喜好及思考想法后,就能对癥下药地施加手段,引诱对方一步步地向深渊沉沦——这是对付妮芙丝这样刚直性格少女的最佳方法。更何况,都不用编织什么迎合对方喜好的人设,只是平常相处了几天的两人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拉进了不少距离。
而就在今日,他察觉到了少女一直以来都抑制在冰冷理智下的,某种愈加炙烈灼热的感情。
那并非是什么简单的喜好和憎恶的情愫,而是迫近极限声嘶力竭的沖动,伴随着无法排解抒发的暴戾,化作了毁灭性的自毁沖动。如果不是自己死死卡住手阻止了她的自残,恐怕就会留下连献祭都治愈不了的伤痕了。
真是乱来。伊比斯在心底叹气。他见过一次类似的情况,那是以前对付某个家族的时候,让雄心勃勃準备振兴祖上荣光的中年家主看见了堆积成小山的,他的亲戚、家人与孩子们的尸块。当然,那不是奉行隐秘行动原则的青年间谍的所为,而是某个危险盟友令人头疼的独断专行。
就在那时候,他见到了那位精灵家主在震惊之后流所露出的,如野兽般凄厉狂暴的沖动——纯粹地将眼前血海深仇之人撕碎的欲望。正似此时此刻一般。
不同的是,妮芙丝所仇恨的只是她自己。
即使遭到了那样的凌辱、折磨,她仍然只是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不是面前这个讨人厌的男人。只要服软就行了,只要自欺就行了,可她仍然倔强地昂着头。这个孤傲地自慰着的身影散发着莫名的魅力,就这样吸引了伊比斯的目光。
青年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肉棒已经高高昂起对準了眼前瘫倒在长凳上的半裸少女,存在感强烈地传达着想要侵犯妮芙丝的欲望。
夜色微明,银瀑似的月光沿着窗户撒入。凌乱的雪白碎发之下,海蓝色的湿润美目满是不知所措。少女奶白似的肌肤在月光下流淌着柔光,香汗沿着小巧的下颌淌下滴入精致纤巧的锁骨湾内,微微隆起的小小酥胸上开放着星点粉樱色的花苞——伊比斯俯身向前,近距离对上了妮芙丝慌乱起来的双眼。
「你…你别过来……」意识到他的意图,龙女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说要让我考虑三天……」
青年没有回应,只是粗暴地扭住少女的纤臂将她拉起。三天后的承诺确实没有被撕毁,但是这和伊比斯要强奸她并无关联。已经脱落了一半的松散衣衫随着这一下猛拉而彻底掉落,赤裸莹白的娇躯就落入了强健的怀抱之中。
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胯间隔着布料顶着一根坚硬的铁柱,理解了这代表着什么的妮芙丝灵光乍现。这家伙的状态也不对劲,就像刚刚的自己一样陷入了旺盛的性欲之中。她正想出声提醒,下一刻,一股酥麻瘙痒的电流直沖大脑,使得少女忍不住啼出娇吟。
「呀啊啊~ !别…别咬乳头……哈,哈呀啊啊啊~ 」
原本推开伊比斯的意图因为这一下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化为乌有。青年将头埋入了娇小的少女前胸,轻轻含住了那粒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可爱乳珠,带着些许汗渍的奶香便充斥鼻翼,越发煽动起愈演愈烈的性欲。灵敏的舌尖转着圈儿挑逗着打转着,诱使怀中女孩发出了无意识的可爱呻吟。
「咿咿咿~ 那、那里是哺乳器官…呜……我没有奶水的……呀啊啊啊!别、别吸咿呀啊啊~ 」
含住粗糙的乳柱,舌尖轻轻寻觅着末稍那片细微的裂隙,像要将其扩张一般抵住摩挲,激得妮芙丝浑身瘫软无力动弹,只能泥醉一般失去平衡倚靠着青年。胸口的敏感点被歪打正着地衔住吮吸,好不容易沉寂的欲望竟随着伊比斯的举动而死灰复燃。
藕臂无力地搁在青年的胸膛,本该积蓄的力量也随着重新氤氲了思绪的旖旎粉气而散没消弭,少女欲拒还迎般的软弱抵抗根本无法起到任何作用。敏感的乳尖就这样被男人反复而激烈地刺激着,擦出大片大片的空白意识,只余下小动物般轻声悲鸣的背景音。
不知不觉间,从少女下身潺潺流出的秘液浸湿了伊比斯的大腿,也让他从癡迷中回过神来。被欲望支配的率性所为效果出奇地好,原本还是一副贞烈模样的妮芙丝已经陷入了失神落魄的境地,迷离湿润的双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情欲。龙女无意识地厮磨双腿,试图缓解愈发瘙痒的空虚感,而这也让她嘴上虚无缥缈的抵抗显得毫无力量了。
「嗯…不要…不要……停下……」
依依夹紧的秀腿到底是在反抗,还是在挽留呢?也已欲壑难填的伊比斯爱怜地揉着女孩嫩润的香肩,轻摇身体将姿势对正。从裤中弹出的狰狞肉棒毫无阻碍地正对着濡湿穴口,随着他倾低身体将妮芙丝压向长凳,龟头便慢慢顶开蜜雪,向着早已等待许久的膣道内缓缓沉入。
「呼…嗯啊……哈啊啊啊……」
并不是投降败北了,只是有心无力……对,有心无力。妮芙丝半推半就地顺应着动作,将这硕大的肉棒容纳进了体内。剧烈的撕裂感让她忍不住痛呼,随之而来的肉壁被填满的充实感与褶皱扯动激起的快感让惊叫化为了满足的长吁。
伊比斯也为少女幽径的紧致与温暖而惊讶。四方裹来的膣肉褶皱亲吻着缠绕着肉茎,使他一时不舍得放纵享用这具柔弱易碎的娇躯,姑且先用坚实缓慢的节奏开垦起来。
「明明在被奸淫,你看起来倒是很享受啊。」
紧紧闭着双眼的白发龙女不发一言,咬住贝齿不愿意出声,只是随着抽插的节奏而发出无法抑制的轻哼。她毕竟已经无法摆脱被强暴的命运,无论说什么都不过是自取其辱。然而伊比斯也没有放过少女,见她死撑着不愿认输,便露出了险恶的笑容。
「你呀,就是这幅不坦率的样子让人看了反而更想欺负。诚实说出感受一点不好吗?」
作为调教的第一步,首先就要改正她那别扭倔强的性格。明明如蛇般灵动的双腿已经交叠缠上了自己的腰际,修长秀丽的睫毛也颤动着出卖了沉浸在性爱中的事实,紧合樱唇的妮芙丝却拼命压抑着羞人而不雅的淫叫沖动——这份徒劳的尝试很快就被重重捣下的肉棒击为粉碎。
「——咿呀啊啊啊!」
只是一击,重叩花心的沖撞就让妮芙丝保持矜持的企图作废。子宫再度回想起了被这根巨龙强行叩开闯入的屈辱记忆,痉挛着泌出了清澈的无色液流。
还没完。青年按住少女柔软的腰肢,开始挺动腰胯放手抽送。度过了最初的不适与疼痛后,沿着脊髓涌上的快感使得妮芙丝精致的俏靥再也无法维持镇定,吐着舌头娇喘起来。
啪、啪,啪、啪。激烈淫靡的交合声响回蕩在空寂的小屋中。渐渐适应了节奏的龙女也开始扭动腰肢,寻找最为舒适的接受沖击的姿势。面容潮红的她已经再无心思与伊比斯斗嘴,失去清醒沦陷在浓厚缠绵的爱欲之中。
「嗯啊啊~ 嗯啊……哈啊啊啊!慢、慢点……啊啊~ 又顶到了…嗯啊啊~ 」
「对嘛,你这样子多可爱啊。呼……妮芙丝,今天就让主人好好尽兴一晚吧——来,张开腿接好!」
本就有自己名字的龙女并没有对妮芙丝这个称呼作出反应。但是她的记忆深处还记得这个节拍,接下来就该是——「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两人胯间的亲密相撞,恐怖粗大的肉棒也齐根没入,突破了少女的宫口防线,侵入到她娇软的子宫之中。大脑一片空白的龙女吐着舌头,整个人完全被这一记重锤顶上了云霄。即使身下的少女已经失神高潮,进入了这片温暖柔软的小房间的肉棒也没有结束,激振吐出了大量浓稠腥臭的白浆。
「呼,呼,呼……」
尽情宣泄了的伊比斯喘着粗气,小心地将肉棒从妮芙丝紧致的蜜穴内抽了出来。简直就像刚刚给处女开苞。不过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还只是今晚狂欢的开始而已。扶着少女光滑的腋下,伊比斯将半入昏迷的妮芙丝抱起压在了墻壁上。
就像孩童的布玩偶一样,毫无任何抵抗的少女狼狈地扶墻站立着,任由青年将一条大腿扛起,侧过腰来摆出了适应的姿势。环在腰间的双手上移,捻住了可爱的粉豆豆轻轻磨转,使少女的意识回复了过来,下意识吐出呢喃。
「还…还来啊……」
再度抵在两片媚肉边的坚硬肉棒让妮芙丝花容失色,她忍不住扭了扭身体,被青年抓在掌中的小巧脚丫便传来了战栗的摩挲感。伊比斯轻轻舔舐少女可爱的小巧耳垂,温热的吐息使她复回清澈的眼眸再度染上了水雾。
「这只是前菜。我还是照顾你留了余地,没有充分享受呢——接下来就要全力施为了哦。」
「什、什么。不行,别……嗯啊啊啊~ 」
不顾嘴上的拒绝,肉棒再次顶开了腴美的两片淫肉,挤压起吮动堆叠的膣内褶皱。切换后的姿势能够接触更多方向的敏感点,伴随着夜莺般清脆婉转的欢啼声,深浅交错的抽插再度让妮芙丝迷失了意识,不知羞耻地扭动小屁股逢迎承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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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长到令人发疯的独居时光让龙女学会了什么,那就是接受熟悉的事物会不断从人生中消失的命运。
「又停电了啊。」
并不是在对谁说话,而是为了假装交流维持岌岌可危的知性……少女在一片漆黑中摸出了火光。
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适应了许久终于变得趁手的巨型家具们都如常摆放在方便的位置上。少女揉了揉额头——也许是拍了拍脸颊?总之,先去启动备用电源,再想办法进行检修。
赤裸的小脚啪塔啪塔地在失去供暖而变得冰凉的金属地板上跑了起来。哦,应该是有穿上那双自己亲手做的鞋子吧,否则会忍不住凉意而蹦跳起来的……都怪…都怪自己没能阻止泄露故障,应该早点学会供暖检修和寿命预测的。
下意识地,抑制住了将责任推脱给外界的本能。虽然那样做能够得到些许慰藉,但这对独居者而言是危险的思考方式。抱怨外物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哪怕真有什么加害者,未能趋利避害的自己也不能说全无责任。
「内因…外因……对了,既然我能够操纵的变量只有『我』,也就不能对作为输出的外界抱有期望。任何抱怨都无法更改过程函数……不对不对,说不定,在第二观察者存在的情况下,表达抱怨的情绪能够传递有效信息……」
肚子传来了危险的反胃信号。上一次正常进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好像是在零点炉第二次冷寂的四十单位时间后,尽可能处理了快要腐烂的最后一批生肉……好想吃些新鲜食物……工业合成速食已经快要吃吐了……
话说回来,自己拿着的是什么?少女奇怪地想到。电弧点火的汽油机构吗?应该是……哦,应该是在做梦……
产生思考的时刻,就是现实压入意识的瞬间。漆黑的空间消弭散去,眼前出现了那个讨厌的家伙的面庞。
借着背后的月光,这幅近在咫尺的面容上能看出明显的满足。以及,随着什么东西慢慢从下身抽离的感受,妮芙丝忍不住颤抖抽搐,发出色气的呜呜声。
她终于意识回来发生了什么。
「你…你强奸我……」
「喂喂,你在说什么啊。」伊比斯苦笑一声,「现在还抱着我的不是你吗?刚刚我可没动,都是你骑在我身上贪婪索求呢。」
少女慌忙松手后仰,远离快要贴紧的男人靠在了窗台上。她注意到自己赤裸的身体上沾满了半干的乳白粘液,以及,还有一大半残留在体内的坚硬肉棒,正在缓慢沉实地推进着。
「你…哈啊啊~ 拔、拔开…嗯哈……嗯啊啊~ 」
人类青年一摊双手,满是落寞无奈的神色。
「要凭良心说话啊小姑娘,你再好好看看。」
对,这家伙确实没有动。妮芙丝呜咽着确认了事实。是自己的身体不受指挥地在上下耸动,陷入了狂热高潮的性器亲密地与眼前男人的骯脏肉棒缠在一起。
她有点想起来了。就在刚刚陷入半昏迷的当口,被完全交给本能的身体淫乱地迎合起了伊比斯的动作。富有弹性的雪臀一下下接纳着沉稳有力的沖撞,持续交媾的两人连续不断地尝试了数种不同的花样姿势——甚至是像被把尿的孩童一样蜷缩在男人怀里,被他再度撑开蜜穴,将一股股浓精灌入娇嫩的子宫之中。
「你这小淫娃,平时一本正经,本性却这么闷骚。」根本不用费力就能享受主动服务的伊比斯嘲笑着少女的癡态,「就这么想让我精尽人亡吗,小坏蛋?」
少女没有反驳,只是一边咿咿呀呀地继续享受做爱,一边羞愧地捂住了脸。这反应让伊比斯稍感困惑,他很快就明白了缘由——内屋的木门稍微开了条缝,而女主人正微笑地窥视着正在交合的二人。
在卡特里娜看来,这一对紧紧缠绵的情侣可比自己要恩爱的多了。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热情的丈夫突然扑了过来把自己唤醒。和丈夫尝试了两下让他的小鸡巴射出来后,失力瘫软的男人就自顾自地气喘吁吁倒下睡去。本想出来看看情况,映入眼前的却是一副血脉喷张的图景。
纠缠在一起的,是两具赤裸而汗液淋漓的胴体,就像兇猛强健的黑狼在捕食娇小可爱的绵羊。少女高昂忘情的绝叫,以及淫靡的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粗大黑黝的巨根一下又一下侵入着身下柔软窈窕的娇躯,点缀着稀疏白毛的幼嫩美穴噗呦噗呦地吐着混杂精元与爱液的泡沫。
然而,显露在少女脸上的,并不是被强迫交合的苦闷,而是完全解放束缚,毫不做作地沉迷享受于性爱的欢愉。又切换了姿势,仰躺在男人怀中的白发少女凄美地媚叫着,泛红的私处不断亲吻坚挺的粗长肉棒,打着颤的白皙美腿在浓浆射入子宫中受种的瞬间抵直绷紧,而后,顺从地被翻过身来,撑地倒立接受男人仿佛永不疲倦的抽插,并在身体又被射满一发后反客为主骑上了男人的身体。绵密粘稠的液体声咕啾咕啾地持续响起,让卡特里娜羡慕无比——她也想拥有这样和谐的性生活,而不是被短小丈夫撩拨了性质后又草草结束。
伊比斯爱怜地撩拨龙少女的雪发,捧住小脑袋压向自己。
「你準备要来几发才会满足?」
「嗯~ 做完…做完这次……哈啊啊……」
重新投入青年怀抱的妮芙丝不再犟嘴,只是全神贯注地沉浸在性爱里。她已经清醒,而且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姿态有多么不堪入目……再怎么想要否认,刚刚主动撅起屁股颠软倒凤的癡态也不可能从记忆中抹去。她并非是擅长睁着眼说瞎话的无赖性格,尤其是被他人看见了自己像发情雌兽一样主动趴在男人身上扭腰榨精,心中的羞耻感已经快要爆炸了。
胸膛上传来被少女微微挺立的粉嫩乳首剐蹭的触感,已经知晓她心意的伊比斯不再含糊,深深挺动肉棒征伐起来。怀中摇曳的娇躯迷乱地吐息着,十足像是个正在被主人宠爱的小巧女奴。
「告诉主人,你现在舒服吗?」
「…很舒服…嗯啊啊……嗯啊~ 快、快点给我……哈啊啊啊啊~ !」
青年很满意这个回答。这姑娘总算变得有些诚实坦率起来了。回应了妮芙丝的要求,他用力一顶,对準了宫颈口的肉棒精关一松,灼热但已经有些稀薄的白浊喷涌而出,漫过早就满满当当的子宫,浸润了被反复抽插而有些外翻的褶皱穴肉后,伴随着拔出的肉棒而啵地一声沿着大腿流淌而下。
六次。整整和这个磨人的小家伙来了六次,就连正值年轻身强力壮的伊比斯都感到有些发虚。他慵懒地靠在墻边,怀中的玉人尚且回味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体一抽一抽痉挛的脉动。
窥视者已经合拢房门,识趣地没有打扰两位赤身裸体的年轻人。互相感受着灼热的体温与心跳,折腾了许久的两人就这么无言地温存,不愿打破这份平静。不过根据伊比斯的经验,到了这种时候,总是女方会先回复过精力来。
要是妮芙丝已经驯服,愿意维持这段安稳静谧的时光就好了。
「……你对我下了春药,是吗?今晚我的身体非常不对劲,性饑渴的状况过于严重了。」
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平静被少女的询问声打断。看着龙女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明悟表情,伊比斯苦笑了一下。是吧,这姑娘就是这性格,虽然看起来突破了被轮奸后对性交产生了抵触的心理阴影,也没有因为一夜的欢爱就对自己臣服投降。
「不是我干的,不过我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了。」
懒洋洋地倚靠着墻,伊比斯整理了一下思考。
「你看到刚刚我和普莉希拉对峙的样子了吗?」
妮芙丝摇了摇头。那时她在和睡魔打架,正困得要命躺在长凳上瞇眼,也没注意到门口的两人在做什么。
「就像我的『痛苦之触』一样,使你快要睡去的正是普莉希拉的能力,通过鳞粉传播的催眠技巧。」
少女思索了一会儿,眼中闪过智慧的灵光。
「超能力…能力者……『有才能者』?」那是早前伊比斯所说的称呼,没有解释就结束了对话。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催情也是那个鳞粉的附带效果?」
「也有可能是两种不同的鳞粉。你躺的位置不通风,刚好沉积了太多鳞粉,所以效果才会那么严重。」伊比斯若有所思,「像这样的小地方出现一个『天赋者』并不稀奇,同时拥有两种天赋就有些珍稀了……」
同时拥有三种以上天赋的被选之人还是未被证实的传言。如果普莉希拉真是二重天赋者,留在这小镇里就有些浪费才能了。
「又是神明又是超能力,真是令人困惑的世界……」
妮芙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撑着身体从青年身上跃下。「有水吗?我要清理一下黏糊糊的身体,找个地方休息。」
「你别忘了,我们是客人。这事你要去问主人。」
门后的夫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沉睡了。掩好房门的少女面色苦恼,合不拢的双腿一瘸一拐地挪着身体来到桌边坐下。她单手撑脸,也不顾自己身无片缕,沉静地坐在桌边闭目养神。
伊比斯好好欣赏了一番女孩清丽无暇的侧颜。赤裸的身躯没有一丝赘肉,美丽得像是精致的艺术品。要不是亲身体会,他也不会相信就是眼前的清纯少女饑渴地将自己积蓄了多日的精华榨得一干二凈。
青年突然出声说道:「我有清理身体用的法术。你过来坐到我腿上来,我会帮你弄干凈。」
「法术?不是天赋能力?」
「一些学习后就能掌握的简单技巧。你放心,我也累了,顶多摸你几下,不会再做了。」
只是试探一下妮芙丝现在的心态。出乎伊比斯意料的是,她稍稍犹豫了一下便重新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怀里。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保持高洁的态度,离我这个禽兽远远地呢。怎么,发现我其实是个好人了?」
「我只是……意识到自己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力了。」龙女幽幽地叹了口气,「任性和假装清高改变不了现状,我不会做无意义的反抗了。」
就在刚刚的休憩中,她已经完成了自我开导。
幸而少女并不是生长在幸福环境的花朵,也习惯了为自己进行心理诊断。如果有人物卡这种东西,少女自认为那上面的精神分析技能数值不会很低。
纯粹地、为了满足原始的欲望而扭动腰臀,刚刚那段淫乱的记忆根本无法从脑海中抹去。她当然可以把这归咎于中招后的受迫发情,但是焉知那不是迎合了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换句话说,一旦发现有意义的反抗我这个禽兽人渣的方式,你就会投身进去,对吗?」
妮芙丝不置可否,撩起鬓发表示默认。她对这个男人的观感并没好转多少,但真正重新抛开感性的干扰,好好审视现状与自己所拥有的筹码后,维持妥协与虚与委蛇就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之前说好的三天后的承诺……」
「还是有效。」伊比斯点了点头,「如果到时你的答案是否定,或是逃避,我就会毫无保留地用出手段来逼你屈服了。」
知性冷静的表情又回到了白发龙女妮芙丝的脸上。青年伸出双臂试图环住自己的小俘虏,而她也没有挣扎,端正地坐在了他的怀中。
「半年的女奴,然后放我自己选择去留……」她的神色纠结而复杂,「我想不明白,立下这样的条约,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那你就试试能不能在三天里想出来吧。」伊比斯耸了耸肩,「好了,离天亮还有段时间,让我帮你清洗,然后,咱们聊会天吧——关于法术和天赋者的话题,你一定会感兴趣,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