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凝固了起来。舰长抽了抽鼻子,空气空弥漫着发情的气味,对于经验老道的他来说无疑很容易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番并不隐秘的动作自然也落到了佣兵眼中,于是乎原本被欲火燃烧着泛红的面颊愈发红润。
无言的尴尬,仿佛时间被倒转一般,在渡鸦的眼神中,舰长用与方才进入房内完全一致的反方向动作退出后合上了门,似乎想要装作自己没有来过的样子。
希奥拉双手捂住脸,深深的呼吸,想要平复下心情。莫名其妙被自己的队友跳反卖掉,莫名其妙被男人看到了自慰的场景,然后又莫名其妙装作冷场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而比心情更糟糕的是,似乎因为方才的刺激,本就敏感的胴体居然切切实实的愈发兴奋起来。长出一口气,就在希奥拉下定决心,豁出脸面来不管不顾先好好发泄一番,于是双手再次下滑至敏感的部位,想要大肆活动的时候,门又被打开,露出男人故作镇静的一本正经脸色:「需要帮忙吗,女士?」
平心而论,男人的长相算是颇合自己的胃口,对于相人无数的佣兵而言,这份评价不可谓不高,若是平日里自己没有任务在身,酒吧里邂逅了这番男子,希奥拉倒也不吝啬与其喝上几杯聊聊天,给他个小小的机会。但此番情况下,不作他想,肯定会被眼前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男人平白无故占据天大的便宜。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脑海里所想的这番事情已然不太正常了,被电流刺激下过剩的雌性荷尔蒙分泌已经影响了佣兵的思考方式,希奥拉横生一股委屈,接连出丑令这位此时已然毫无依仗的女子心里防线逐渐失控,鼻头一酸,就在几乎要哭骂出「滚开,你以为是谁害的我这样啊」时,舰长的后半句话适时说了出来:「我是指,你小腹处的那道雷电的残留,需要帮忙取掉吗?」
「……」
房间内,希奥拉坐在床沿,双手撑住床垫,勉强提力撑住上身,让自己不至于瘫倒在床上。随着愈发粗重的呼吸,胸前一对坚挺白腻的雄伟双峰逐渐微微颤抖出淫靡的乳浪,在贴身的紧身衣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曼妙。似是因舰长的位置与其过近,迎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令发情良久的佣兵口干舌燥,媚眼流波不敢直视,而将头扭向了一边,反而格外彰显此时的希奥拉楚楚可怜。一双令所有女性都为之羡慕的修长双腿微微岔开,舰长半蹲在佣兵的腿间,倘若此时有外人,任谁都会觉得,此时两人的姿势实在是过于不雅,就仿佛佣兵张开了双腿恳求着舰长肆意妄为一般。虽然已经极尽将注意力关注在佣兵锻炼地拥有无比匀称美感的小腹处,但发情良久的根源就在自己下巴处,轻嗅着女性春液那特殊的味道,雄性的本能引导下舰长双眼还是忍不住往别处瞟去。在全身重力的牵引下,被坚硬的床沿挤压着,远远溢出纤蛮腰肢两侧的臀饼,纵使被紧身衣所包裹,也骄傲的彰显着自己安产肥美的成熟形状,仿佛时刻诱惑着男人伸出罪恶的双手,肆意亵弄把玩。舰长无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液,伸出手掌,慢慢向着希奥拉的小腹处摸去。
触及之刻,希奥拉浑身一颤。特制的紧身衣面料精细,触感优良——将男人的体温隔着小腹完全传递过来,自今日见到雷电芽衣后便莫名躁动的雷引蓦一接触,顿时愈发活跃,一声娇闷的呻吟从鼻尖不受遏制的露出,佣兵用手捂住嘴,红眸似是染上了莫名的情绪,粗重的吐息将本颇为阴寒的房间内气氛也点热了几分。丰腴的大腿无意识的夹紧几分,反倒将男人彻底固定在自己羞人处,两两接触,舰长也颇为不稳的鼻息喷吐着佣兵的私密,一时间,竟是糯湿了曼妙的花园。
舰长嘴角微微抽搐,他观看过希奥拉的资料,对于这位第二次崩坏的受害者他的心情颇为微妙。就在西琳被讨伐的那一天,就在同一片蓝天下,少年舰长获得了新生,而少女希奥拉则失去了未来。佣兵落得如今的行径,很难说和西琳毫无关系。只是感慨归感慨,既然希奥拉所行与自己有所沖突,他也会毫无心里负担地将绊脚石踢开。然而与之相对,倘若希奥拉真落得了个毫无反抗力量任自己施为,他一时间倒真会有所犹豫。此番就是落得了这么个境地,原本希奥拉是夜枭的同伙,险些让自己这一船人落到危险境地,他本能毫无心理负担进行试验来测试「神」在自己的身边选择律者的条件,但见到佣兵这番被欲望折磨——尤其对于如今的舰长,彻底征服熟悉了芽衣的身体之后,很容易就能感受到芽衣残留在渡鸦身上的些许力量,然后推测出渡鸦究竟经历了什么,一时间,竟不知道对于这个同时经历过第二、第三律者迫害过的佣兵是该嘲笑还是同情。心软之下,他也放弃了本来的打算,想着至少帮她摆脱雷电的折磨,却变成了这番暧昧的模样。
渡鸦小腹触感极佳,历战无数的佣兵身材并非寻常女性那般软糯,而是带着些许流畅的动感弹性,却又与舰长所玩过的不少女武神不同,在肌肉与软肉之间,惊人的获得了平衡与协调。男人阅女无数,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能想到,这般充满着活力的胴体倘若压在身下抵死缠绵,会是何等至上的享受。这般过于丰盛的想象力令舰长啼笑皆非,下体本能的勃起膨胀,只能说所幸男人是半蹲在希奥拉腿间,这番丢人的场景并未被渡鸦看见——虽是这般自我安慰,但佣兵职业出身灰色地带,所见形形色色之人,她本身虽洁身自好,却不代表毫无见识。舰长不自然的挪动身子,本就满脑子男女之事的渡鸦几乎很快就反应过来舰长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糟了……他也发情了,唔,该死的男人,都一个模样,要,要被他……」
脑海中的纠结与身体相斥,几乎是下意识的,佣兵将修长的双腿夹紧,致使本就贴近的舰长顿时一个踉跄,险些磕在床沿边。原本贴着希奥拉小腹的手骤然受惊之下,胡乱摇摆着试图重新支撑住身体的平衡,无意识中,紧紧握住了佣兵撑着床沿的手。随后,在希奥拉惊人修长紧致有力的双腿一夹之下,男人整个人被迫前倾,一张脸完全埋进了希奥拉的下身。
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女性荷尔蒙味——那是完全发情的味道。舰长鼻尖紧紧贴住阴部,嘴唇被紧身衣也难以遮掩的美肉塞满,惊吓之下下意识的大口呼吸,将沾满淫液的佣兵下身气味吸了个满怀。希奥拉本就崩坏的理智被男人炽热的鼻息沖击之下,顿时一片空白。子宫仿佛是期待着受孕搬下沉,花心大开,一股灼热的爱液顿时沖刷出来,将本就湿润的花径彻底润滑成待入的状态。
「……」
两人一时皆是无言。只不过渡鸦是被高潮沖刷了头脑,而舰长则是一惊之下,隔着紧身衣被佣兵的爱液湿润了唇舌,一时无言以对。挣扎着微微撑开希奥拉宛若蟒蚺般娇媚缠人的双腿,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佣兵的爱液味道勾人,男人微微抬起头,正对上希奥拉满脸红霞,仿佛能魅出水一般的红色双眸,舰长思忖片刻,终于还是放弃了坚持与矜持。
「不让你冷静下来的话不行啊,女士,抱歉……事后会负起责任的,所以现在,就让我先帮你泄泄火吧……」
本就无意识握在一起的双手紧紧捏紧,男人骤然起身。佣兵身材在女性中本就偏高,又蹬着一双近十厘米的细长高跟,这显得希奥拉愈发高挑,然而和站直身体的舰长相比,还是低了半头,这使得佣兵的气势天生就矮了半分,面对骤然发难的舰长,希奥拉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任由男人将自己提起,他坐在了床沿,然后将自己仿佛宠物一般抱在怀中。
「嘤咛~ 」
舰长将希奥拉抱在怀里的同时,双手自然的攀上了佣兵高挑的双峰。后背靠紧舰长坚实的胸膛,这使得希奥拉本能的将身体重心完全依靠着男人,面对男人的崂山之爪,佣兵没有丝毫反抗,反倒是双手按在舰长的手背,随着男人熟练的手法,张口吐出熟淫的呻吟。
「好舒服……舰长,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啊嗯~ 」
发情的话语才讲到一半,就被男人的热吻打断。初时,还只是从身后亲吻着希奥拉白皙的脖颈,随着俏面含春的佣兵转过头,两人几乎是毫无犹豫地拥吻在一起。
「唔唔唔……」
希奥拉的热情令舰长猝不及防,怀中的俏人儿着实意外的令人享受,某名的配合令他很是受用。且不提主动张开牙关送入香津交换的嫩舌,也不提那对一手根本无法盈握,顽强骄傲的从指缝间渗透出去乳肉的高耸乳球,单是焦躁地在男人胯间磨蹭挪移的熟媚肉臀,就已然彻底勾起了舰长的欲火。
似是感受到了逐渐膨胀到极限,抵在自己臀沟的炽热硬物,希奥拉原本握住男人手背的手掌悄悄下滑,美臀微微上提,灵活纤细的手指拉开男人的裤链,令这只渴求已久的粗壮宝物彻底解放,随后肉臀再次坐下,将舰长的肉棒彻底纳进了自己深邃的臀沟内。
「嘶~ 」
希奥拉无师自通得上下微微摆动,被丝质紧身衣和淫熟肥美的臀肉两番夹击之下,舰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希奥拉的美臀是他所见的女性中最为顶级的那一档,偏生又附带着丝质紧身衣的细腻,这使得这番臀交几乎堪称是男人所享受过的最为极品的一次。佣兵虽未有过真实的体验,但见多识广,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此番下意识的施展开来,带有些许生涩的体验对于舰长来说也是颇为新奇。
感受着两瓣美尻将自己的肉棒死死夹紧的快感,舰长随着希奥拉的上下摆动扭腰,炽热的阳具一下下顶进臀沟的最深处,渡鸦满脸通红,她能感受到自己肥美的臀肉被舰长的肉棒死死挤开的羞人场景,纵使用尽浑身的力气,也没法让这跟作祟的怪物在自己的臀沟内软下,反倒是自己想要臣服在这灼热坚硬的怪物下一般。
「罢了罢了,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嘛~ 臭男人一定是早就谋划好了,被算计了也没有办法,只能由他去了……欸?那里,不对,不是那里!」
最后一丝理智令渡鸦这番自我安慰欺骗着,但随后身体传来的感觉令她一惊,本以做好了要被男人侵犯的準备,但随着舰长似是志得意满一般,甚至自己还默默的配合下,将紧身撕开,露出了下身略显苍白的私密处,然后等待着被舰长蛮横的占据的佣兵,却发觉,那令自己魂牵梦萦的硕大龟头,对準的,却不是已然準备完全的美穴。」那里不对!舰长,那里是……」
说话间,男人的双手下滑,握住了希奥拉缠绵修长的双腿,紧紧将佣兵固定在,随后,炽热的鼻息喷涂在希奥拉的耳畔:「这是我最后一点忍耐了,前面的处女不会夺去的,所以,后庭给我玩玩吧~ 」
抵在渡鸦娇嫩后庭的龟头一点点撑开这朵雏菊,丝毫不亚于,甚至更甚于破处的紧致感死死咬住男人,希奥拉双眸微瞪,未破身,先开菊,但佣兵的身体并不抗拒,甚至可以说的甚是迎合。归根结底,被折磨改造良久的希奥拉浑身上下都渴求着男人的宠幸,最初的不适过去后,随着舰长一点点松开手,被男人M字抱在怀中的羞耻姿势在重力的作用下,亦是一点点将那炽热的阳具挤进佣兵的后庭内。
「呃~ 似乎,也没有那么疼?」
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不适,令希奥拉自己都震惊的是舰长和自己身体的契合度,仿佛自己的身体就是为了服侍舰长一般。想象中的排斥反应并未到来,初次破菊这种令许多女武神都不适应的动作在希奥拉的身上却仿佛天经地义一般,舰长一时间竟是有些啼笑皆非。
「这不是很适合嘛,女士,看来这对熟媚的屁股天生就是为了肛交而生的呢~ 」
「不要……不要说这种无聊的玩笑话,你还要怎样羞辱我?我都这样任你妄为了,你还要怎样?真是过分的人啊……啊啊啊?」
最后的语句化为不可思议的疑问调,就在渡鸦埋怨之时,舰长爽朗一笑,再次起身,将怀中的希奥拉平放在床上,自己将佣兵彻底跨压在身下,既然确认了希奥拉的状态,舰长也便放开了手脚,逐渐用力沖撞起来。
「听人家说话啊,你这男人……啊,怎么会,好舒服哦哦?连那里都?!」
似是印证男人的话一般,虽然被舰长大力开垦着屁眼,但渡鸦只觉得自己的花心子宫仿佛能感同身受一般,舰长的每一次进出,都似是同时在沖击着渴求着浇灌的花蕊,难道自己真如舰长所说,天生渴求着被开垦后庭?这番荒谬的想法只持续了片刻,菊穴肉穴似是共感之下,两倍于正常的快感,令渡鸦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雌性的本能令熟媚的胴体配合着男人的抽插,愈发浪媚诱惑。
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淫美的臀尻撑住舰长的身体,纵使被压成肉饼,也丝毫不影响这对美肉倔强的反弹回施展在其上的大力,舰长虽未品尝到渡鸦的妙穴,却误打误撞开苞了丝毫不亚于她人肉穴的后庭,兴致勃勃之下,手段全力施展开来,直干得希奥拉娇喘连连,毫无反抗之力。不多时,感同身受的肉穴分泌出的淫液,便将两人的性器间粘连在一起。
「女士,你的后庭真紧啊,一环环咬住我的肉棒,看来真是忍耐了很久呢。这么不想我出去吗?」
啪啪啪的水声混杂着胯骨与肉臀撞击的淫靡,舰长还调笑着,渡鸦却是先招架不住了,她确实是天生的肛交苗子,仅仅是被干着屁眼,肉穴便能共感相同的快感,常人两倍的快感之下,佣兵初遭开发的身体很快便败下阵来。随着剧烈的呼吸,在男人的上百次抽插过后,希奥拉迎来了自己在舰长手上的第二次高潮。
剧烈的快感令她失声,积攒良久的欲火终于得以发泄,极致的巅峰过后,是无尽的温暖与喜悦。屁眼下意识的夹紧,兀自配合着舰长的抽插,男人干的兴起,将自己身下的佣兵再次抱起,意念一动,崩坏能化作触手,把希奥拉四肢捆住,凌空做出正面M状大开腿的姿势。舰长站起身,左手捏住佣兵的奶子,狠狠抓揉两把后,右手两根手指探进方才高潮过后湿润的肉屄内,肉棒仍旧对準希奥拉的后庭,扑哧一下,齐根没入。
「啊嗯哦~ 太,太用力了,不要这样,让人家缓缓啊嗯~ 」
渡鸦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却被一根触手塞进嘴里,滑腻冰凉的吸盘啜住了佣兵的嫩舌,后半句话只能被堵进肚子里,转而变为响起啧啧水声的吸吮,口涎不自主从嘴角渗出,初次体验便被舰长干成了阿黑颜的佣兵,此刻若有镜子照出她的样子,相比一定会羞愤得找个地缝鉆进去吧?但这一切又与舰长何干?同时享受着佣兵口穴的激吻,肉穴的紧致与菊穴的炙热,大力甩动着阴囊狠狠拍打着佣兵的臀尻,肉棒如打桩机一般奋力进出渡鸦的后庭,这番抽插了近千下后,男人终于被这极品的媚人儿勾起了射精的沖动。
「女士,我要射了,你的屁眼里面要被我注满了哦?全部都射给你!」
两人的呼吸早已紊乱,被干屁眼干得数次高潮的渡鸦听闻后,下意识的夹紧了炽热的直胵,丝毫不抗拒男人的内射。极品的尻穴连番夹紧,令本就箭在弦上的男人终于再也难以忍耐。肉棒齐根没入后庭,死死抵住,随着一声长久的叹息,舰长的精液将佣兵的后庭完全灌满。
就在炽热的阳精射进菊穴内的那一刻,渡鸦的花心竟是产生了内射的幻觉,浑身酥软舒爽,几乎令希奥拉产生了自己一定是受孕了的感受。酡红的面颊一时间,浮起了癡癡的笑,仰视着舰长的双眸,充斥着母性和爱意,仿佛眼前的男人,已然成为了自己的配偶。随着肉棒波得一声拔出后庭,希奥拉回味高潮余韵后良久,头一歪,昏睡了过去。折磨了她数月的欲火,终于彻底得以发泄。
……
几小时后,甲板上。
希奥拉抿着薄薄的嘴唇,面容绯红,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夹杂有其他情绪。小腹的雷引之纹被摘掉,积攒的欲望得以发泄,佣兵醒来后,确认了身体状况,除了后庭发软发酸,浑身竟是泡了个热水澡一般暖洋洋舒适,而且自己的处子之身也未曾失去,在自己昏睡期间,舰长并未趁人之危。但一想到之前那番浪媚求欢的样子,渡鸦就觉得现在眼前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还是灭口为妙。而且……
「这身浑身裸裸大半的轻薄甲胄是什么意思?羞辱我吗?」
唯有一丝不同,自己醒来时,是在甲板处的长凳上,原本贴身的紧身衣,被换成了原属于芽衣的绯红女武神装甲。舰长耸了耸肩,转身递上高脚杯,泛着气泡的黑色液体令渡鸦眉头一挑,在舰长示意喝下的眼神中,佣兵不知为何,没有思考与犹豫,而是听话地一饮而尽,然后被突如其来的涨腹感吓了一跳:「你神经病啊,高教杯里装可乐?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来着?」
「刚刚的运动大概需要补充一下糖分,女士……我无意羞辱你,只是你的紧身衣被撕坏了,莫约不适合穿。芽衣与你的身材相仿,但我也不好随便动她的贴身衣物,只能调出战斗装甲借你凑活一下。」
「这是什么战斗装甲?床上战斗的吗?这种胸口大面积裸漏的衣服除了方便你发泄欲望意外我不觉得还留有什么防护功能……」
渡鸦莫名有些焦躁,嘴角抽搐,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胸口有些许空蕩,在奇怪的地方输了半筹的缘故。舰长咳了咳,举起手中高脚杯,和渡鸦碰了碰杯后挡住自己颇为尴尬的脸,小口喝着可乐掩饰着。渡鸦猜得不错,自天命之战后,芽衣所着的第三代女武神装甲绯红便已然被舍弃了,除了两人出于情趣以外,少女再也不会穿着这一身装甲出战,究其根底,是芽衣对于自身的定位的改变,在此之前,是作为欢愉刺激的情人与手下,而在那之后,则是贤淑的妻子,故而芽衣不再愿意令舰长以外的人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身体。舰长尊重芽衣的意愿,对于渡鸦却是没有什么所谓,故而这套设计之初就饱含情趣功能的装甲随意便丢给希奥拉,这番对她无所谓的心态被佣兵敏锐的直觉感触到,故而希奥拉会不知所谓的有种烦躁感。
「今天的事万分抱歉,但我想,你我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已经尽力将你的损失降到了最低,希望你能够理解,女士。」
斟酌了片刻,舰长还是率先开口。希奥拉捏紧了拳头,眼神顿时变冷。低头沉默良久,佣兵小声嘟囔着:「明明说好了会负责的,结果临门一脚你反而退缩了算什么?」
「什么?女士,抱歉,我没有听清……」舰长开口询问,他是真的没有听清。
「我是说,我是佣兵,拿钱办事,这次的事,只要我收取了报偿,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希奥拉抬起头,挤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佣兵前进两步,仰头和舰长对视片刻,随手丢掉手中的高脚杯,双手探进男人的衣兜内,就在舰长愣神,感觉这番姿势就仿佛希奥拉抱着自己一般时,佣兵已然收回了双手,将一枚硬币炫耀似的捏住在空中一抛,随后握在手中,,示意自己已经收到了报偿,转头离去。
「那只是一枚娱乐厅的街机游戏币,不值钱啊女士……」
舰长开口,渡鸦却是仿佛没听见一般,施施然越走越远。舰长眉头一皱,他过于精明,几乎是瞬间便猜到了些什么。佣兵莫约是真的对自己产生了些许好感,男人伸出手,想要叫住希奥拉,但片刻之后,犹豫着,终究没有开口。
「呵,隔在之前,我哪里会管她三七二十一,先将其纳为己用再说。我变了吗,变犹豫了?」
……
安娜·沙妮亚特做了一个梦。
自那晚在天命年会上和舰长交谈后,少女便深陷梦魇,惶惶不可终日。在梦中,她看到了树与海,看到了神座,看到了似是散发着光茫的影子,对着自己伸出了手,然而却始终看不清影子的脸。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呼喊,那是刻在脑海中的声音,她回过头去,那张似乎缺乏干劲的脸,此刻却是何等的果决与坚毅,梦中的男人将自己一把拉开,在自己踉踉跄跄之中,迎面对上了那道影子。
「安娜,将一切,还给你……」
逆着光,那位名为「陈天武」的少年在笑,坦然,没有一丝遗憾。安娜的心脏剧烈抽搐,她讶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心脏居然还会颤动。心中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少女茫然而踉跄,顺着陈天武推开自己的方向后退,她能感觉到,自己,再也回不到树下了,不知为何,有些遗憾与不舍。少女最后看了一眼那道坦然坐在神座上和陈天武对峙的神影,却发现,此刻,她终于看清了影子的脸:「这张脸,是舰长?」
骤然睁开双眼,陌生的天花板。安娜平稳的呼吸着空气,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样,没有丝毫异样。脑海中记忆逐渐涌现,她茫然而迷茫,良久未曾眨眼。少女想起了一切,少女理解了一切。
「大家都不在了呢,天武也不在了。我还活着,因为天武将生命还给了我,明明我还欠他家人的生命,这下,不是欠的更多了吗?还不掉了呢……」
她漫无边际的想着漫无边际的事,懒洋洋的,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没有喜悦,没有悲伤,曾经令她悲伤欢喜的事,如今在少女的心里,丝毫无法激起波动。她能感受到自己浑身赤裸不着片缕,盖在身上的薄被磨擦着肌肤,很是舒服。若是之前的自己,一定会害羞于浑身精光罢?但她真的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你醒了?」
仿佛不久前才听过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她早已发现自己床边有人,但男人若是不发声喊她,她便不愿理会。看来他不愿意继续等着我思考了呢,安娜这样想着,直起了上半身,任由丝绸般的薄被从自己的胸口滑落,裸露出浑圆白皙饱满坚挺的乳丘,任由自己美妙的胴体展示在舰长的眼前,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
映入眼中的硕大双峰形状优美而诱惑,随着安娜的呼吸,嫣红的乳尖微微颤抖着,蕩起微小的乳浪,沉甸甸的果实,无疑令人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采摘把玩亵弄,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男人对这番场景冷静下来,但舰长除了安娜骤然起身时眼角微微抽搐过后,竟然就坦然而平静。很奇怪,哪怕是渡鸦这种人的诱惑,舰长都难以彻底自持,但面对此时的安娜,男人却出奇的平静。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我变成了律者吧?然后,天武来救我了呢。」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被他人看着,安娜歪了歪头,不如说,此刻,「律者」好奇的反倒是,为什么眼前这位自己打上了「渣男」标签的男人没有趁机来揩油。她已经做好了会被做任何报复的事的準备,并且懒得反抗。舰长出奇冷静的反应倒是令安娜生出了些许兴趣。
「陈天武,世界蛇干部,代号,夜枭。根据战斗报告,完全控制了律者的力量,然后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在与不灭之刃战斗后将律者力量交给了你,并唤醒了你的意识,期间,没有主动伤害哪怕一个人,」舰长询问着床的另一边,金发的姬骑士冷着脸点头,表示肯定后,舰长开口:「很罕见的例子,这样的人,拥有极为优秀的素质。虽然这么讲很过分,但,安娜·沙妮亚特,我认为,他活下去,比你活下去,似乎利于人类。」
「舰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幽兰黛尔细眉竖,一股怒火翻涌上来。安娜对着幽兰黛尔笑了笑,制止了姬骑士的呵斥:「你说的没错呢,舰长。如果是天武活下去的话就好了。我这种又愚蠢,又缺乏天赋的人,完全没有天武这样有价值。」
舰长一滞,竟不知如何接下去。安娜的状态很不对劲,她平静过头了,也无所谓过头了,这令舰长满腔的疑惑无从下口。原本试探着的刺激的话,也被少女照单全收,这令他有种碰到了棉花般的无力感。他思忖片刻,试图换个方向刺激:「那么你应该明白自己的下场吧?对于你这次给我添了这么多麻烦,该如何补偿呢?」
「嗯……」安娜的嘴角勾起的笑意更盛,她干脆拉开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彻底呈现在男人眼前:「这种事才对啊,才符合你这样的胜者的成果,需要我服侍你吗,作为你的战俘,你的战利品?比安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和你在一起服侍舰长哦?还是说,你想换个地方,多叫一些人呢?我无所谓哦?」
「……」
两人对视,一方满面笑容,一方沉默不语。幽兰黛尔捏紧了拳头,她不喜欢复杂的场景,这并不是她不擅长丝毫复杂的情感的意思,而是不愿意对自己信任喜欢的产生负面的情绪。然而此时,自己的挚友与挚爱针锋相对,她涌现出一股深深的厌倦。
「抱歉。」
最终,还是舰长先开口。他对安娜的刺激,源于男人想要逃避的问题,既就是害得安娜与陈天武觉醒成为律者的源头,在于自己试图掌握神明的权能人为操控律者的觉醒,人类本能的趋利避害。然而安娜的反应,令男人终究认清了责任,不再试图推卸。
「到头来,缺乏觉悟的是我自己吗?呵,就这样的我,还说着什么要提前唤醒终焉,仅仅是两位律者的意外觉醒就令我险些逃避吗?我果然,变得犹豫了啊!」
「毕竟,接近你的人,会变得不幸嘛,还请承担起这份将他人变得不幸的责任哦,舰长?」言笑晏晏间,因为舰长的坦白,安娜终于吐出了自己真实的情感「好啦,那么,如我所说,因为你而变得不幸的俘虏,你该如何处(偿)置(还)呢?事先声明,无所谓并不是假话哦?也可以服侍你哦?毕竟,现在的我,无论如何,身为人类之敌的律者的身份并不是作假的,所以,理应被人类审判哦?嘛,虽然不知道你这样的家伙,还能被称为「人」多久就是了。」
「……」
良久的沉默,舰长吐出一口浊气,按住额头,沉默半晌,开口道:「我的休伯利安上,有数位律者。至少,在这里,我负责承担她们作为律者和人类的桥梁,所以,所谓人类之敌,首先会由我承担这份骂名。」
「……」安娜的笑容凝固住了,半晌之后,律者叹了口气:「那她们还真是幸运呢……真狡猾啊,你这里不就是唯一的落脚点了吗?」
「所以,很抱歉,如果你想要留存在人类的世界。你还是需要加入我们。不过,虽然需要加入我们,但你不用在休伯利安工作,想必一段时间内,你也不想见到我的脸吧?希奥拉?」
说到最后,舰长大声呼喊。房间外,渡鸦啊踱步而来。佣兵眼角在舰长安娜和幽兰黛尔三人身上来回转了半晌,看到赤裸毫不遮掩的安娜片刻后,嘴角抽搐,无奈道:「安娜·沙妮亚特,世界蛇欢迎你的加入。」
……
看着安娜渡鸦远去的背景,舰长浑身充满了无力感。他几乎瘫倒在床上,却被幽兰黛尔一把扶起,姬骑士双眸冷静而执着,看着舰长,凌然开口:「安娜说的是什么意思?」
「……」
「你究竟在干什么?」
「……抱歉。」
「我不喜欢听到你的抱歉,你有和丽塔正式抱歉过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也无需和我抱歉。」
「丽塔……丽塔不一样,丽塔……」
「丽塔现在已经彻底是你的人了吧?我能感受出来。你确实无需向自己道歉。那么,舰长,你什么时候,把我也彻底变成你的人?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的道歉。」
「这算是告白吗?」舰长苦笑着,他此刻只想好好静一静,整理下思绪,将自己的计划漏洞补上,面对幽兰黛尔的攻势,他有些难以招架。
「嗯,是告白。」没想到,这番话啊,幽兰黛尔就这般认真的说了出来,没有丝毫犹豫与拖沓。
「比安卡,我说的不準确。比安卡,準确的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没曾想,幽兰黛尔竟就真的直球这般说了出来。舰长抿着嘴,开口解释。却被打断:「嗯,你的意思是,我被拒绝了,被甩了吗?」骑士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坚毅而认真,这令舰长后半句话被堵进了肚子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面对幽兰黛尔认真的表情,舰长没有丝毫拉扯闪躲的空间。沉默片刻,男人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比安卡,你和其他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你是最强的女武神……」
「什么意思?」幽兰黛尔皱起了眉头,她能感受到舰长的认真,一如既往去,只要她询问,他便会将自己真正的想法道出,这对于幽兰黛尔来说,是最喜欢的高效交流方式。
「我问你,你究竟追求着什么,正确,还是正义?」舰长斟酌着,提出了质问。
「……」
「正确的事,不一定就是正义的。正义一是万人所敬仰的光,比安卡,最强之名,必须光洁无垢。我现在要做的,是我认为正确的事,但那只是「我认为」的正确之事,倘若我的行为实际上是错误的,必须由你,不对,是只能由你来修正我。所以,我不敢将你拉到我的身边,我知道你我能够将感情与肉体彻底分开,但一旦牵扯到感情,我就不敢进行赌博了,这一次,人类没有输掉的余地。」
「……我今年17岁。」幽兰黛尔闭上了眼,沉默片刻后,突然睁眼开口。舰长一愣,不知道她这番说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有在询问我追求着什么吗?所谓的正确或者正义,是你在替我选择,舰长,」幽兰黛尔娓娓开口。
男人一怔,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喜欢将事情思考到自己所能认知的极限的人,但那是「他」的极限,他喜欢,擅长将一切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安排,但情感这种东西,终究不是单方面的思考就足够了的。
「当然,我不讨厌你替我选择这件事,因为我喜欢你啊,所以我认可你替我做的所有选择,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就会按照你的意愿去做。」
「但,明明是被这样的我信任的你,明明是被丽塔,被大家,甚至被律者所信任的你,为什么,会怀疑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甚至会为此惧怕到,被你寄予厚望的我,会不听从你的安排?」
骑士站起身,张开了双手,左手显现出的,是月魄骑士的盾,右手显现出的,则是圣剑「杜兰达尔」,幽兰黛尔缓缓张口:「我的左手,是最强之盾,我的右手,是最强之剑。你说的吧,我是最强女武神,那么,这个名号,我就背负下来了,我是最强,强到能够替你扫清前方一切障碍,强到能够替你守住后方一切危险。那么,现在的你,还在怕什么?」
「……」
舰长沉默。看着她成长的少女,如今,确切的成为了超过自己预料的存在。鼻头一酸,男人却是笑了出来。两人相拥,舰长与之相遇后第一次,任由骑士以照顾者的姿势,将自己的头埋进怀中,扫清一切阴霾。
「抱歉,比安卡,真的很抱歉……」
「哈,说了不要道歉啊。」姬骑士嘴角漏过一丝温煦的笑容:「所以你準备什么时候向我告白?我们什么时候成婚?提前说明,至少新婚旅行期间,只能有我们两人在一起,不接受其他人加入哦!」
……
深夜,两人相拥而眠。熟睡之际,幽兰黛尔的背后,闪烁着红色的光茫。那是曾经被舰长更换上的「叶卡捷琳娜沙皇」,此刻却无比暗淡。白发的人影凭空出现,少女将手扶在「叶卡捷琳娜」的图案上,于是沙皇愈发暗淡。片刻之后,少女的形象变得充盈,她轻轻拂动舰长睡梦中仍旧紧皱的眉头,试图将其抚平。随后,她行动一滞,凭空一捏,男人身后,「赤鸢仙人」的身影被拉了出来。
「似乎那名女仆忘了告诉他呢,那就只好由你来说啦,「赤鸢仙人」,第八律者已经觉醒了呢,趁着他不在天命期间。现在赶回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呢?」
少女浅笑,赤鸢沉默。良久后,赤鸢开口:「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啊,「羽渡尘」,不如说,舰长也在等着你向他坦白呢,等到他收到第八律者觉醒的消息后,再和他坦白会不会有点迟了呢?你看,毕竟,你试图侵入符华的身体,在最后一步,被舰长拉回去了呢,你不会以为他一直毫不知情吧?闯下了崩坏神借由你的共鸣令第八律者在符华的身体内觉醒这种祸事,还在犹豫不坦白的话能偷偷留在他的身边,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傻这种事,真是没有道理~ 「「……我会妥善解决的,你不要多嘴,琪亚娜·卡斯兰娜。」
「赤鸢仙人」,亦或者是说,羽渡尘,面色冷漠。一扭身,躲进了舰长背上的圣痕空间。
「切,真没意思。」
琪亚娜轻笑,亦散入幽兰黛尔的体内,房间内,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照常迎来第二天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