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铃在距离柴房不远的地方醒了过来,并且纤细的脖子上被拴上了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链,而身体更是惨不忍睹,显然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不知道又被那群人渣蹂躏了多久……
「嗅……嗅……」
先是看了看昏暗的四周,随后就闻到了一阵如同是侵入脑髓的香气,而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柴房里,显然是在炖肉之类的食物,这让将近半个月没有进食的铃,本能的向着柴房爬了过去。
「嘭!」
「额……啊……额?啊?啊??」
刚想要站起身的铃突然腿一软摔了下去,这才发现原本就有残疾的右腿,此时已经彻底没有知觉了,但更严重的是,铃刚想要发声的时候,却发现嗓子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连一个完整的词语都说不出来。
「嗯?哎呦!老葛,那小玩意还活着呢!」
「哈?不会吧,不是说玩死了么?」
听到铁链的声音,俩个正巧出来上厕所的工人发现了醒来的铃,顿时兴奋的跑了过来。
「这玩意真活过来了?」
一把拽着铃的头发将她提起来,叫做老葛的男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全身没一个好地方的铃,显然感觉到了不可思议,毕竟如此重的伤势,即便是他们这种成年的男人也绝对会死的,更别提铃了。
「啊……啊——」
然而此时的铃已经饿的有些发狂了,她用还算完好的左臂不停的指着自己的嘴巴,哪怕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些蹂躏自己的一员,她也完全不在乎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铃除了消化肚子里的精液,就只能硬生生靠着血族心脏来支撑了。
这也是血奴或者是说是血族的一大优势或者说特征,在极端情况下部分血族甚至可以做到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不进食不吸血,完全依靠心脏也就是他们的核心来提供身体所需的养分。
不过这也是有前提的,想要做到沉睡十几或几十年,首先就是要在沉睡前吸够足量的血液,吃够足量的食物,并且需要身体处于良好的状态,就如同动物冬眠那般,但即使如此等他们苏醒的时候也依旧会感觉到令人发狂的饑饿感。
而此时的铃被连续的摧残了好几天,所以已经不只是饿了半个月的问题了,因为伤势重到身体开始选择性修复重要器官,甚至一些皮外伤和原本就难以修复的部位都被彻底放弃了。
「嗯?怎么?你饿了?」
「嗯嗯……」
「好啊!走吧——叔叔给你找几根骨头吃去——」看着铃点了点头,老葛咧嘴一笑,将铃脖子上的锁链的另一端,从狗窝上插着的铁棍上取了下来,随后就像是牵着动物一般的,将铃半拖半拽的带到了工人们的房间。
「嘿!伙计们,看我带来了什么!」
此时屋里正在吃饭的工人们微微一愣,随后发出了一阵惊呼。
「卧槽!这玩意还活着呢?竟然没死?」
「这也太耐操了吧!」
「我就说大姐头不会骗咱们——」
「嗯,不错不错,算是节日福利了!哈哈哈哈!」此时二十几个工人正围着一个大桌子,吃着一大桌的食物,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混乱之城感恩节,所以工人们凑了不少钱买了不少肉和菜,但此时除了柴房还在煮的猪腿,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啊!啊——」
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铃开始本能的张着小嘴向着桌子的方向艰难的爬过去,但刚爬了没半米远,就被老葛用力的一扥锁链,将其拽了回来。
「哈哈,它饿了是么?」
「这不废话么,这家伙被玩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也没人喂她吃什么东西,我都怀疑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管它呢,反正能玩就行呗——来来,这里有好吃的——」说着一个男人转身将一根还沾着汤汁,没有啃干凈的鱼骨头,悬在自己鞋子旁晃了晃,然后扔在了地上,这对于从来没吃过肉,又饿了半个月的铃来说,简直是一种魔鬼的诱惑。
「啊啊——额!!!」
然而看着近在咫尺的鱼骨头,铃拼劲了全力也够不到,毕竟她的力量和这些人渣没有任何的可比性,老葛就仿佛是在逗她玩一般,稍微松开一些,在铃即将抓到的时候,在用力往回一扥,而纤细的脖颈被这么用力一扥,顿时疼的铃捂着脖子直叫唤。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看着铃徒劳的努力,工人们开始哄堂大笑,拿着锁链的老葛更是笑的开心,而铃也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向前一扑伸手去抓鱼骨。
「啊!!!」
然而就在她即将抓到鱼骨的时候,一只突如其来的大脚狠狠的踩在了她小巧的手掌上,并且就如同是踩烟头一般,还用力的碾了碾。
而小手被瞬间踩烂的铃,顿时发出了刺耳的嚎叫声,并哭嚎着用力的想要把手从对方的脚下抽回来,可力量上的绝对差距,让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最终在那个扔下鱼骨的男人,转身夹菜的时候才抬起了脚,只不过此时铃的唯一还算是完好的手,也彻底被踩碎了,伴随这满脸的泪痕在不停的哭嚎和颤抖。
「老葛,别管她了,快点过来,你着家伙还欠我们一杯没喝呢,别想逃啊!」
「靠,老子就是去撒个尿顺便碰到这家伙了,谁说我要逃了,来来来,我喝不死你!」
说着老葛扔下了铁链走向了饭桌,而这时铃再次被饑饿所驱动着,用另一只还没完全恢复的小手,小心翼翼的伸向鱼骨头,然而……
「啊!!!额!」
伴随着铃的再次尖叫声,她那只还没完全恢复的小手再次被踩在了脚下,只不过马上一击重踢就让她停止了叫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闷响,和铃那含糊不清的哀嚎与求饶声,原来这回施暴的正是那俩个被铃「嘲讽」的那俩个家伙,而铃身体之所以受到如此重伤,可以说80%都是着俩人造成的。
「喂喂,你们别他妈踢了,她好不容易醒过来,我今天可不想再玩尸体了!」
「是啊,要打,等我们玩够了你们在打。」
看着被殴打到不停吐血的铃,那个扔下鱼骨的男人皱着眉头说道,旁边的同伴也帮腔着,而这也让俩个家伙冷哼一声走了出去,而时不时还呕出血的铃,却还执着的向着鱼骨头爬过去,好在这时柴房的猪腿煮熟了,一群人争抢着最后大菜没人再理会爬过来的铃了。
可由于双手都被踩烂了,一条腿也没知觉,让铃爬行的异常艰难,但好在没人理她,让她最终还是爬到了鱼骨头的旁边,冰张开了血糊糊的小嘴。
「咔……」
虽然嘴里只剩10几颗牙齿,但铃还是用力的咀嚼着坚硬的鱼骨,到最后实在咬不动便直接吞了下去,可鱼骨头上不光有碎肉,还有尖锐的鱼刺,这些尖锐的鱼刺可以很轻松的刮破铃脆弱的食道,只不过在食物的诱惑面前,这种疼痛铃已经不在乎了,甚至饑饿驱使她用脑袋去顶刚刚踩断自己手的男人。
「嘭!」
但正在抢肉的男人才不会理会她,只是随意的一脚将铃给踢开了,只不过很快铃便又蹒跚着爬了回来,换了另一个人的腿,用脑袋蹭了起来,她实在太饿了,然而结果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直到被踢开了四五次之后……
「卧靠,这里面没煮熟啊?」
男人皱着眉头嚼着嘴里的肉,而感到有人在蹭自己的腿时,他先是扭头看了看,随后刚要把铃踢开,突然又停住了,随后「哗啦」一声抓起了拴着铃的锁链,将其提了起来。
「你也想吃肉么?」
「额……」
被项圈扥起来的铃,艰难的发出了回应。
「哦,那你给我笑一个,我就给你肉吃!」
「额……嘿……嘿。」
「啪!」
「笑的不好,重新笑!」
看着快要窒息的铃努力笑的样子,男子一边嚼着肉,一边不满意的扇了她一巴掌,而本身就仰着脑袋呼吸不通顺的铃,顿时被打的眼前一黑,半天才摇晃着脑袋又努力的让自己笑出来,可是此时满脸泪水的她,脸颊已经被刚才一顿乱踢给踢肿了,所以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出「笑」的样子。
「啪!啪!」
「算了,都嚼没味了,给你吧,别来烦我了!」又随手抽了几巴掌后,男人用力的捏着铃的嘴巴,将嘴里嚼了半天嚼不烂的肉吐了进去,然而此时的铃嘴里早已经血肉模糊了,再加上又被打掉了几颗牙齿,让她连咀嚼都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以至于她略微嚼了几下就又硬生生的吞了进去,而这却是她这段时间吃到最好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