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眼前的路多么平坦宽广,她的双眼只愿回望,回望那条陡峭的山路,路上干结的黄土坷垃,那些金四班千丝万缕,洋洋洒洒,在清风漂浮的日子………
再次感受白花花的车窗外的清凉,眼前的一切仿佛失了真,邹贝瞇着双眼,任由心酸层层侵蚀着每一根跳动的细胞。
“喂……邹贝醒醒……”猛然的呼唤,让邹贝一惊,却听到叮当的声音比她还是害怕;“怎么了?做噩梦了?咋哭成这样?”
邹贝猛的睁开双眼,见叮当掰着她肩膀,不由着激动;“你怎么回来了?”
“回哪?”叮当呆了呆;“我就没走过,不是你要我陪你说话吗?自个倒是先谁上了。”叮当噗的一下笑出来;“瞧你那样,梦到什么……哭成那样?”
聊天?睡觉?邹贝茫然看看四周,越看越懵,安静整洁的房间,洁白纯凈的牡丹窗帘,外面昏黄的阳光从缝隙中照射进来,掀开窗帘,目光却精亮起来。
邹贝一个翻身,到处扒拉找着叮当的手机,只觉得冷汗涔涔,冰火交替,眼前的时间,居然是二零零三年十二月……是二零零三年!!真的是二零零三年?
死死咬住嘴,邹贝满脸挂满泪水,猛得抬起头,看向不知所措的叮当,良久,恍惚的笑;“我,做了个梦。”
叮当看着她;“做个梦能哭成这样?”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邹贝说完就微微弯起叶眉,窗外潇潇秋雨里,是热闹都市的繁华………
邹贝没有用叮当的手机拨打那个心惊肉跳的号码,她不记得自己和叮当说了什么,下楼窜上车,急切的告诉师傅地址,急速的沖进郊区,她发现,体育运动员,并没有什么可怕,主要的还是时机………
邹丰跟着邹勤和几个员工正在工地上检查周围的一切,老远就看到那个人朝着自己沖了过来,立马楞了个神,瞪着她;“咋跑这里来了?”
还是那样的眉,还是那样的脸,还是那样……即使做了他再不高兴的事还是宠溺着自己,还是那个成熟男人要笑不笑的坏样子……邹贝一把捂住嘴,扯住他,拽了人就开跑。
“哎哟……你等等,别忙……”邹丰给她的表情弄得有点紧张,也有点莫名其妙,以为是出了啥事,忙着揪回她;“给爸爸一分锺好不好?就一分锺,我给你邹叔说一下。”说罢就回头朝他们咧咧嘴角,沖着其他人笑;“我女儿,你们先看着点,有事电话联系啊。”
邹贝死死拽着男人的前衣襟,只觉得浑身一阵冰一阵冷,双耳嗡嗡作响,腿脚越发颤抖,心蹦到嗓子眼,一路瞪着他,眼泪要掉不掉,紧咬着牙关内心怒吼;他活着…活着……还特有滋味的活着……
“到底怎么了?唉,别拽了。”邹丰看她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心里发怵,西装被扯得邹巴巴地,那架势简直跟押解犯人一样,旁边工地上的人瞅着两人的样子都在发笑,邹丰脸上一阵滚烫,别扭着想拉回衣服;“宝贝儿……别揪了,好多人看着呢,我跟你走还不成吗?快放开……”
“不放!”邹贝回头就是一句爆喝,吓得邹丰两眼发直,连办公室外面的阿姨都是哧溜一声挺直着要搬,惊魂未定的探头看看,立马拿着扫帚掉头回洗手间。
“行,行,不放,不放。”邹丰怕事情闹大两人都出丑,也不敢再反抗,一把拉住她,一溜烟的鉆进办公间,关了门才转身急切的问道;“宝贝怎么拉?出啥事儿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还不到晚饭时间,咋地反应这么大。
“你,这边没地方睡觉的?”邹贝四下看了眼,焦急的询问;“没有午睡的地方吗?!”
“诺,后面,有个单人床。”邹丰更被吼得不知方向;“咋啦?”
“走走走。”邹贝两手劈里啪啦的推着他;“进去!进去!”
“呃,干嘛干嘛。别推别推,去啊,我去啊!”邹丰看她又哭又急,满脸的汗水,即担心又觉得搞笑;“抓奸啊?也不用那么急啊。”
“少罗嗦!”邹贝在后面狠狠拍了他肩膀一下,瞪大了双眼;“快走!”立马吼得邹丰乖乖闭上嘴巴。
两个推推囔囔兵荒马乱的来了后面的休息间,邹丰这才敢开口;“说吧,怎么了?”
邹贝疯了似的一把推倒男人,反手关了门,掐着他脖子按到床上;“强奸!!!”
“呃……”邹丰差点笑死,喉咙呛得得厉害;“喂!宝贝,烂了,撕烂了!”好好的一套衣服给她扯得七上八下,邹丰苦得又不敢真的阻拦她;“慢点呀……衣服烂了……”
“烂就烂!”邹贝红着兔子眼,三下五除二把自个给剥了个精光,扯开男人皮带扣,一把掏出那根东西,紧紧靠在嘴边,一口含进去,心理仿佛踏实了一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串串往下掉,嘴里的味道恍惚如隔世,记忆力的撕心裂肺痛苦煎熬,比一辈子更漫长的磨难,他活着……真真实实的存在……好好的……那个是梦?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嘶……”邹丰给她弄得又痒又疼,一巴掌拍到她光溜溜的屁股;“咬疼了………”话都没说话就听到女儿的狼哭鬼嚎,下的他赶紧撑起身抱着她,一头雾水;“宝贝儿……怎么了?别哭……别哭呀。”
邹贝猛地扑上去抱着男人,一头埋进他怀里,声调都找不着;“爸,爸,呜呜……呜呜…我梦见,梦见,你病了,不要我了……哇……”说着一边打一边骂;“咋那么混蛋,你不让我知道,你一直骗我,还装着吃醋,还住我隔壁……呜呜……还让我给你交电费……呜呜……我也不要活了………”
“呃……”邹丰拧着俊眉毛,做梦能吓成这样?眨巴着眼睛憋住气不笑,搂着她用衣袖擦掉那满脸都糊着泪水和鼻涕的人;“乖啊,乖啊,宝贝儿别哭了……”边擦边分她神;“这不想醒了吗?爸爸都抱着你呢,乖,不哭,啊…不哭。”说着就搂着她慢慢摇晃;“爸咋会瞒着你了,还住隔壁。”随即眉毛就皱了起来;“吃醋倒是有可能。”
“呜呜……”邹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梦见我出车祸了,我去喝酒,我也梦见你了,呜呜…都梦见了……”
“喝酒?”邹丰听着就觉得不对劲;“跟谁啊?”
“龙涛。”邹贝认真的说;“还有叮当,就我们三个。”
“没了?”邹丰恼火的说;“出什么车祸,别胡思乱想。”
邹贝往他脖子上蹭掉泪水;“还梦到你不要我,吃醋,我想求你回来,可是找不着你,一直找……找不到……”
“吃谁的醋?”邹丰一口咬住她耳朵。
“唔……”邹贝躲着痒痒;“南阡陌,我也不知道,我手机落他那儿了,送来的时候被你遇到了。”
“又是他?!”邹丰说着就来气,上次跟着他出去,邹丰可是狠狠的吃了一把飞醋,这连梦里都不能得到清閑;“手机改明儿去买个,不许再和他联系了。”
邹贝眼见着臭老头要发飙,赶忙说;“其实他很好的,斯斯文文,挺和气的,也没干扰我什么。”
“是吗?”邹丰搂紧了她腰,认真说;“以后都不可以在联系,不然让你下不了床!”说完抓着她双手,一个挺腰,轻轻磨着邹贝光滑的下体,逮着那种花脸就开始亲;“说……还有没有其他的了?”
“恩……没……啊……”邹贝羞得满脸通红,那根滚当的家伙让她簌簌打颤,想要蜷缩起腰躲开,可又被逮得死紧;“没有……绝对没有……啊……”
“真的?”看着她没刚才那个哭劲,邹丰贼笑;“那还差不多。”挺着腰慢慢插进那热切的小洞口,哑着嗓子说;“那哭得那么兇,是因为爸爸要你交电费了吗?”
“呃……”邹贝瞬间傻眼,火热的巨大还在不停的往里鉆,男人说的话又不符合气氛,急得大叫;“啊……你先出去,话都没说完。”
“不出去。”邹丰一插到底,用力爬下去开始碾压;“边做边说。”
“我不要,你……这做……要做到什么时候……啊……啊……”私处的火燎,顷刻湿漉漉的一片,被男人肏得噗噗直响,邹贝瞇着眼,话都说不清,不一会就软折身子,瘫在床上;“啊……爸……爸……”极致的饱胀感,生动着催人泪下。
“不要也得要。”邹丰一边用力插入,一边咬着她通红的耳垂;“你是我的,做梦都不可以梦见其他人。”
“慢点……恩……啊……”邹贝给干得气不顺;“不想别人……慢…慢点……”
“嘿嘿……”邹丰往她脸上亲了一口,用力加快速度;“慢点儿可不成,都快吃晚饭了,我还想多干你几次。”
“你……你……”邹贝口齿不清,下面被急速的撞击,直接插入最深处,抽着筋一样乱颤的腰姿,情不自禁的迎上去,瞬间跌入激烈的浪头里,没边没砍的翻腾颠簸。
“宝贝儿真乖。”邹丰得了便宜卖乖,紧握着她俏臀,爱怜的研磨着那片迷人的嫩滑;“翘高点肏得才舒服。”
“啊!你……流氓啊……”邹贝羞得想晕过去,想咧开臀可又被握紧,只能任由男人将私密地方研磨得一塌糊涂,紧紧闭着双眼,顷刻间临界爆发的高潮随之而来。
“不流氓,宝贝儿不喜欢。”邹丰抽出来,在一阵阵加快的猛顶,缩紧的内壁绞着肉棒剎那间舒爽到极致;“何况,爸爸不坏点,怎么能让你另外个地方冒水呢?”
“……”邹贝脑子已经罢工,出了体内那炙热的坚硬,身上沈沈的重量,腿间激烈的撞击,周朝的一切都越退越远,消失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邹丰才放过她,抱着她到洗手间清理,突然就问;“宝贝儿梦见我得什么病了?哭成这样?”
邹贝又想起那个梦,眼前一黑,回身猛的搂住男人,抖着嗓子又反复思量半天,才诺诺的说;“我不知道啊……”
“……”邹丰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心疼又搞笑;“连我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还那么伤心。”边说边抚着她背脊骨;“别担心,爸爸在……乖……没事的,先洗干凈出去,别着凉了。”
“恩。”邹贝脸红了红,吶吶的说;“爸,咱们回家好不好?”
见着她又想要哭的样子,邹丰点头;“恩,吃了饭就回去。”然后才抱着她出去,给她盖上被子;“乖,其他都不想了,瞧着眼睛都哭肿了,爸爸心疼。”
“爸。”邹贝睁大眼睛;“我们回老家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等你这边弄好,我们就回去,回邹家村。”
“哈。”邹丰捏捏她的鼻尖;“不赚钱了?”
“不要了。”邹贝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做梦的时候,你给我留了好多钱,我都用不掉。”感觉胸口的震动起伏有点大,邹贝恼火的一口咬下去;“回不回?!回不回?!”
“哎哟。”邹丰终于忍不住爆笑出来,揽住那一脸怒气的宝贝;“好,好,你说了算。”低头含住她樱红的唇瓣;“我的宝贝要回家,我巴不得把你藏在家里,谁都看不到。”
“呵呵。”邹贝满足的躺在男人怀里,傻傻的说;“晚饭我要喝粥。”
“好。”邹丰捏着她脸蛋,低头轻吻;“啥粥?鱼?肉?还是青菜?”
“鱼,不要鱼头,要葱花。”
“恩,还有别的么?”
“不要了。”
“这里有家小笼包还不错,我给你到点回来?”
“不错吗?那来两个……”
“行,那先睡会好不?”
“爸,我怕做梦。”
“不会的。”
“真的?”
“真的。”
“你保证!”
“我保证……乖,睡会。”
“恩……”
“嘶……这是干什么?”
“睡觉呀。”
“这样握着……怎么睡?”
“我觉得好。”
“那咋行!”
“咋不行!”
“捏着……我咋睡?”
“咋不能睡?”
“你………⊙_⊙b”
“哼……O(∩_∩)O~”
“……(+﹏+)~”
“……啊……爸!你干啥!”
“行了,舒坦了,睡吧。”
“不行!你……呃……出去!”
“呼呼……”
窝在那温暖的怀抱里,邹贝一直都不敢问,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爸爸你会像梦里一样,决然离开……她不想问,也不愿意知道,念头才起,心中的剧痛,赶紧把脑袋往男人腋下鉆了鉆,不想了,如果真有了那么一天,命运该如此的时候,都不会正面去看的,还是握紧此刻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