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是俭攻守礼!”
极速靠近的的青年将手中木剑反握猛刺,左手暗中握拳,抱拳之礼暗含杀招,左右可攻可守。
在他面前相斗的紫发少女有三分羸弱之像,显然是大病初愈,这一声轻喝不为别的,就是提醒面前少女提防。
下一刻,青年手中长剑竟被少女挑飞出去,少女身段看似轻盈盈,软绵绵,然而一举一动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加上她所用的[良善决智]已经对青年剑法有了克制之功,自然事半功倍。
任你道貌岸然,彬彬有礼,凡是包藏祸心者,我自有大智慧决断如神。
青年一式不成并未有任何颓势,长久的实战让他瞬间已经有了反应,招式未老,新招已生。
“注意了!”
又是一声提醒,左手杀拳变招,趁着二人错身,少女追击的瞬间。二指成剑点出,已经抵在少女肚脐上方肋骨之下。
两人交锋瞬间停滞,这种柔软地带要是被人击中,不免重伤。而青年只是轻轻点住并没有用力,表明点到为止。
“呵呵,芙兰,要是我一旦有心,哪怕是一点魔力加持在手上,就可以把你开膛破肚,从里面把你的心脏掏出来。”
青年此时身子半俯,一只高举的手抓着芙兰皓腕,对方嫩手玉指所握的木剑半点降不下来,少女反击招数已经作废,而自己的另一只手已经直逼少女命门。
胜负已分。
“嗯,忧那个~”芙兰脸红的通透,像有些话卡在嘴边。
忧又把手指在芙兰肚皮轻轻戳了一下,坏笑道“就是把男女分别的话说出来,也改变不了现实哦,敌人可不讲男女之情。”
接着忽然感觉不对,芙兰的表情没有败者的不甘,反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看见忧疑惑,芙兰右脚一动,青年表情登时精彩了起来。
无他,少女玉足贴在青年胯下,刚才那一翘让两颗宝贝轻轻揉动,忧感觉微微一麻,似冷似热的感官直沖脑门,急忙撤手和少女分开,脸上满是尴尬。
要是刚才少女顺势下坡,脚上用力自己肯定不好受,看脚贴的程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恐怕是和自己杀招一同使出的。
“忧刚才使用的是[让爱行信]对吧,你那时候常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还没有到死斗的地步,就不要得理不饶人,要学会[宽容]”芙兰把木剑平面在手中拍打两下,那样子到像个教学的老师。
忧说道“其实[让爱行信]也是把敌人小命抓在手里,敌人也认同你的观点,让双方关系可以缓和才可以说的,要是没有这个前提,敌人一反击,那不就自己浪死了。”
芙兰点头回答“所以忧的那招被我的[恭谦尊义]破解了,用伦理道德,一切世俗约定加固的契约。”
又笑道“忧的这些武技真的好有意思,理论上即是相生又是相克,而且利用周围环境自己发挥,不让自己受到招数限制。”
在雾之大陆的武技主要分为三个境界[精][绝][化]。
[精]就是精熟,精通一门技艺,让它达到熟能生巧的地步。而那个巧就是[绝]的过渡阶段,到了[绝]就有意思了,所学武功练至炉火纯青的巅峰境界,处在绝顶的位置。至于最后的[化]象征圆满,超脱原版桎梏自成一派,不再受曾经的单一武学限制,一草一木皆可所用。
区区半月芙兰已经把[剑起苍澜]练的通熟,摸到[绝]境。当初的忧用了五六个月才勉强达到这个地步,还是被父亲和实战在后面赶的情况。而且芙兰此时的身体素质呈直线上涨,果然是压抑太久导致的,如今掌握窍门,不用和忧明说,芙兰也是拼命学习,一刻不想耽误。
忧挠头缓解尴尬,说道“额~不错嘛~练了半个月,芙兰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接下来芙兰想学什么?”
少女身子一扭,忽然扑倒忧的怀里,不顾已经成了乳饼的胸部,身子紧贴在青年胸口,将他牢牢抱住。明明已经是碧玉年华,可那身材形似豆蔻之年,在病床上待的太久了。
“忧,我有点累了,教我一些不用费力的东西吧。”把俏脸埋在男人怀里,两条小腿一个弯曲一个落下,如此反复,根本只是想撒娇而已。
“那么先教你魔法怎么样?先说好,我的魔力每天只能使用三个下级魔法,也就是我只能示范三次,其余就是理论知识喽!”
轻轻把女孩和自己分开,清冷的月光铺洒大地,二人此时身穿干练秋装,一身骑士服处在王城郊外森林中。
据山贼事件已经半月有余,当初圣冰华精锐尽出,隶属教会的骑士团相互辅助,从王城开始南部森林一到三级范围内上千里整个排查了一遍。
数十万人跟打仗似的,恨不得把整个森林都掀了。
据说逮捕了数千人,只有零星几个据点有像样的抵抗,然而在数千名勇者的浪潮下谁能顶得住。而且为了防止反扑,现在还有很多由勇者带头的巡逻队撒网式巡查。
总之事件已经渐渐平息,百姓已经渐渐回到正轨,上层人物怎么商量的忧并不清楚。
现在他在芙兰恢复行动能力后,经常在晚上偷偷跑出去玩,因为芙兰的深居简出,一般下级士兵并不认识她,只当是一般士兵,加上忧和曾经的同事很熟,打个马虎眼反正还在安全范围内,出去的人和进来的人一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就算碰上巡逻的军士,两人穿的骑士服也可以腾挪一番。
在例行训练过后已经是入夜两点,正是人体最困的时候,就算两人再怎么精神,也该考虑回去睡觉了,况且还要应付明天早上送饭的女仆。
“忧,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和她见面?我想早点把这个惊喜告诉她。”芙兰用骑士服的兜帽遮脸,和忧两人走在林间小路,开始返回城区。
“其实现在芙兰也可以去找她,你现在身体健康对她来说已经是足够的惊喜了。”目光中带着笑意的盯着少女,忧牵着芙兰磨出薄茧的手,少女的努力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评价道“我以为我们至少要过一年多才能达到现在这个地步,没想到芙兰只用[初式]便能达到队长级,要是在保持一个月,芙兰就能达到勇者的水準了,但是芙兰可不要得意哦,真正的战斗可要残酷的多。”
顿了一顿又说道“她可是真的在战场上搏杀出来的,人们只记得她的成名之战,却不知道在那之前她已经活跃了很久……就算没有那把剑,她也能技压群雄,至少不会比[剑圣]差。”
又在后面装模做样的加了一句“但是,芙兰只要做好自己就行,现在的芙兰已经做的超棒了。”
闻言芙兰抱住忧的手臂,花朵样小脸红扑扑的,那表情既兴奋又骄傲“唔,我不管怎样,现在和忧在一起我就很高兴了,不过,真的还想再进一步,科伦娜大姐十五岁成为受祝勇者,虽然晚了几年,我相信我也能变得和她一样强。”
忧说道“嗯,有上进心是好事哦,我们一起加油吧!”
忧对诚信求教的人一向是倾囊相授,全无猜忌,即便是对象超过了他,他也没有一点妒忌,反而有很多欣慰的情感包含在内。
在他眼里,若没有宽广的胸襟如何进步,闭门造车永远也别想突破自我,更何况这套武技如果没有相应的心灵很难发挥真正威力。
*
当人专注于某一项事物时,时光总是流逝的非常快,是时光女神的恶作剧,还是命运女神的一致安排?
芙兰的宫殿依然透露着孤寂的味道,院内鲜血般嫣红的枫叶不断被寒风吹落,带着螺旋飘临大地,树枝上偶尔几片红叶也被裹上一层白霜。
正常来说应该让佣人们来打扫才对,可是比起籍籍无名的她,那些站立在教国顶峰的三位公主才更应该倾注更多精力。
卧室内芙兰身穿露肩睡裙,趴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教国律法》。口中还嚼着几粒蚝油炒成的豆子,发出“咯嘣咯嘣”的轻响,这种小食品只需撒上盐或者胡椒就可以拥有不同的口味,是休閑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实际上现在的少女惬意的不得了,不被人注意自然也不会有人过来探望,这种情况给少女带来前所未有的自由时间。
昨晚壁炉内的魔石已经失去光芒,黑色光滑的表面也不再散发热量,可少女并没有丝毫冷意,任由裸露的白皙肌肤染满红霞,睡裙内毫无遮拦的双腿也随意踢踏着。
“唔,没有土地就不是封主,但是由于我是父王的子嗣,不可以和平民在一起吗?最少也得是个男爵什么的?”
芙兰紧盯着有关婚约的律条,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即是封主又是封臣,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是有土地的关系,也可以进行相互分封,只需要对分封给自己土地的人负责就行了。
雷斯卡特耶目前的制度和弥赛亚其它国家相差无几,血脉权贵层层分封,国王分封诸侯国,诸侯国王分封上卿国主,上卿国主分封城邦国君……一国套一国,层层分级。
在这种制度下,可没有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说法,诸侯乃至王爵领主对自己的领地有绝对的所有权,政教军财四权混淆。
关键一点,这些封主可以随意的处置自己的土地,比如交给子嗣、外戚,更有甚者一个和自己全不相干的人,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把土地所有权交给他。
这个对象可以再度进行分封,甚至可以交给上级的上级。
一个公爵将土地分封给一个伯爵,伯爵再分给一个男爵,这个男爵需要给公爵负责吗?答案是鸟都不鸟他。
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只需要一个小手段,比如某个下级将土地分封给历经多代分封的上级,那这个上级的土地完全不用给国王负责。
皇权衰落已成必然。
教会看到这种情况后立刻对制度进行改正,比如推行的一夫一妻制,遏制情人数量,土地分封的频率和数量。又或者进行同级婚约,继承的土地相互合并,共同服从一个上级。还有下级对上级监督,一单上级违法越权,下级可以对上级的上级进行举报,把上级大部分财产废除,变成自己的。
种种条例实行开来才让这种情况逐渐缓解。
芙兰张开小嘴伸出舌头,健康的粉红色还冒着热气,无需动手一旁袋子自动飞出几颗豆子落在舌面,香舌一卷,牙齿磨动,咸咸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唔,我放弃国王继承权的话,就可以直接得到分封,应该可以得到一片土地吧,那样就给忧分封土地,他也可以当贵族了,到时候……”
女孩又合上书本,如果和他结合的话,另一人怎么办?一夫一妻制的话三个人要在一起就得有一个人当情人,然而自己和她都不适合,如果让忧当情人的话,尽管现在男女已经趋于平等,可下级对上级的监督,配上他自身的性格都让这条路完美报废。
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这种事还是见了他当面问问的好。
“算了,先看会儿骑士小说~”素手一抬,《教国律法》并没有因为引力而坠地,而是在精準的魔力操控下飞起,只见梳妆台的抽屉自动打开,一本《恋爱圣骑士》和它交换,飞入主人手中。
虽然这操作对很多魔法师来说并不稀奇,然而仅仅数月芙兰从一个在病床上茍延残喘的虚弱少女,变成一个可以对魔力进行细致操作的魔法使,这变化的时间足以让任何大魔导师咋舌。
“唔~嗯~”少女看到书中公主被骑士拯救时,发出开心的鼻音。
每当阅读到书中这个情节时,芙兰总会跟着情节激动。原本这些情节在贵族中往往会觉得幼稚,难登大雅之堂。然而对于从幼年开始卧病在床的芙兰来说却甘之如饴。
“结婚之后,他们会怎么样呢?”
翻到大团圆结局,公主和主角接吻的一幕,芙兰舔了舔变干的嘴唇,肢体和高级丝绸接触的感觉,让少女想入非非,回想那晚把忧按在地上打的感觉,睡裙内部一丝不挂的酮体,跟青年接触时总有种异样感。
更别说那晚和他接触的那只手,魔力的沖击全身有种说不出的充盈,阅读了很多青年带来的典籍,少女也对那种行为也有了简单的了解。
“只摸手的感觉~如果亲嘴的话那感觉也会有吗?”
人一閑下来自然就会想要找点事做,满足衣食住行的温饱之后,多少会想尝试下新事物,不闻人事的少女自然而然的沦陷其中。
少女仰躺在床上,书本漂浮在半空,丰满的胸部缓缓起伏,素手开始不老实的抚摸全身,抓住山峦的同时发觉那樱桃已经变硬,细细捻动,因衣服的摩擦传来一些酥麻与硬挺的细微快感。樱唇已然张开发出声声娇吟。
不自觉间,少女张开大腿,那睡裙被这举动收到小腹,轻微的重量让少女脸上浮现有点羞涩又有点难堪的笑容。
“好想……让忧再来一次……”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真空,少女大胆抚慰私处,每一次的训练结束总会像小时候那样和忧接触,用胸部贴近他的胸膛,看着忧害羞的表情,甚至还会用小腹偷偷和他摩擦,看着他和小时候不一样的表现,总能让少女心跳加速。
“快来啊~怎么还不来~你今天怎么迟到了~”少女不满的发出娇吟~
“~我这里~都变得奇怪了~怎么办~怎么办啊~”说是呼唤友人解答,倒不如说是发自本能的呼唤。
想看见他见到自己这样是什么表情,也有些担忧,毕竟这种事实在有些难说出口。
“额!”
走廊里熟悉的靴子音响起,芙兰猛的惊醒,正在高兴的事情居然被自己硬生生截断,心中略有不满,低头一看发出“哎呦”的惊呼,这才发觉自己的睡裙下腹居然湿透了,急忙两手一招,衣柜自动打开,身上的睡裙就势脱下飞了进去。
听声音他才刚刚进来,还要走一小段时间,换个衣服刚刚好。
侧目看着一人多高的镜子,躯体虽说有些稚嫩,却也堪称世间少有,享受着及臀长发对玉背的抚摸,尤其是从臀沟到腰部,虽然那么长的头发是女仆怠慢自己的产物,不是自己本意,如今想来却也不错。
衣柜中的衣服居然只有几件,那些偷衣服的女仆也太过分了,就算没人查也该遏制一下贪念啊。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接着那熟悉的男音隔着木门穿进屋内。
“芙兰?没事的话我进来喽~”
还是幼年的称呼,裸身的芙兰嘴角上扬,那脸上充满了恶作剧的笑容。
咻的鉆进被窝,尽量装作在病床上的呻吟。
“~忧~”
接着“哐”的一声,房门忽然被打开,青年焦急的脸出现在芙兰视野,接着忧沖到她身前。
“芙兰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能撑多久?”
“我~我这里难受~”
“那?哪里?”
“就是……这里……被子压得我好重,我不想起来~好想再睡一会儿~”
看着只露出俏脸的芙兰,忧一阵无语,明明底气充足,还要装作大病在身的样子,难道是想要小时候的恶作剧?
不过回想以前,在床上的应该是自己~
“你确定要再睡一会儿?”忧的表情明显反应了过来。
“嗯~嗯,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从脖颈的被子位置伸出手指,抓着被子边把憋笑的小嘴盖住。
“呼~”
偷懒是吧!忧扯住被子忽然掀开,天鹅绒的高级丝绸飞在半空,少女白嫩娇滑的王族酮体被青年一览无遗。
“卧槽!”
青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少女趁着他分身,张开双臂,从床上跃起将他扑倒在地。
白玉一样的女体跨坐在青年身上,用大腿夹着青年的腰,还用手按着他的胸口防止他起身。
“真让人吃惊,芙兰已经达到勇者级了……”遭到芙兰逆推,忧摸了摸碰在地板的后脑,稍微露出苦笑。
现在的他在力气上已经略输芙兰,明明只过了几个月而已。
随着洁白丝绒落在芙兰身上,用玉手抓住两角,交错着覆盖身体,此时的少女活像一位穿好婚纱静待出嫁的女子,又或者正在祈祷的圣职修女。
“怎么样?像不像婚纱?”
芙兰媚眼如丝,看的忧脸上羞红,就算因为武学缘故一直保持平静内心的他,也感到一阵邪火。
“像啊!是从小说里看到的吧。”忧笑道,随后又说“你里面好像没穿啊。”
明知故问啊!你都看光了。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我就是没穿啊!”把身子俯下和青年对视,美瞳中有着王族对友人的骄傲,让青年感觉难以直视。
“唔,忧今天身上好像有别的味道啊~嗅~嗅~好奇怪啊~又有点香~”少女趴在青年胸口,鼻尖触碰青年脖颈肌肤,微凉的触感让青年毛孔微立。“有点难闻,又有点好闻~”
“是这个哦~”青年推开少女,从怀中拿出一块被纸张包裹的东西。
“这是啥?”
芙兰解开绑住的草绳,在纸张打开的一瞬间,屋子内弥漫着一阵异香,是蒸熟和未熟的葱花香气,以及用来调味的柑橘,一点点清酒混合,配上主体的肉香,当然还有最先闻到的,青年身上一点点的羊膻味。
“清蒸羊肝,如果再有一天时间把羊膻味去掉就好了~快吃吧。”
忧把羊肝交给少女,对方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口,张口大嚼发出赞叹时还是满脸幸福的表情。
芙兰很听话,女仆运来的早饭在忧的叮嘱下一点没动,一日三餐都是忧来负责。
“好吃就好~为了这只羊我可费了不少劲,好啦!快点让我起来吧~”勉强撑起身子,看着身披被子半裸的少女说道。
“不嘛,再这样坐一会儿~”芙兰把羊肝递出,想让忧也品尝,忧只是用门牙撕了一小块,像哄孩子的父亲那样哄着芙兰。
“不然我生气喽~还需要準备清茶,你不想喝吗?”
“唔~那你把我抱到床上~嘻嘻”
少女公主凑近了男性,用懵懂的眼神和他对视,癡嗔的模样让忧轻轻哀叹。
“真没办法,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要把你惯坏了~”
芙兰回答道“你都是我的贴身侍卫了,就应该要侍候我的衣食住行,这是你的职责哦!”
就在芙兰身体刚刚好转得几天,芙兰通过女仆给王妃传达了一条讯息,希望可以将芙兰的宫殿侍卫改成专属侍卫。
听女仆说稟告给菲利希亚王妃时,对方不耐烦的就答应了,甚至连整件事的来历都没怎么询问。
这态度真是让人心寒,她就是没有怎么在乎过这个小女儿。
至于女仆?多一个人分担这种杂物,高兴还来不及,用那种[前辈]的态度吩咐忧包揽了所有杂事,至于一日三餐有几次也是忧送的,不过对于[魇戮]的事情至今没有异常和头绪。
把少女抱到床上,并且用被子把少女裹好,拿出魔力结晶给魔石充能,最后走到衣柜前,在芙兰阻止的声音下把它打开。
“天气转凉了,虽然你现在身体很棒,但还是穿点暖和点的吧,嘶~这件怎么湿了?”忧好奇的看着那件湿了的睡裙,吐槽道“你尿床了吗?”
你个死木头!芙兰一击枕头必杀,让青年不得不选择忘记。
青年从衣柜中拿出内衣和睡裙,用手试试它们的弹性和大小,就直接甩给了在床上公主,完全没有作为优雅男性该有的风度。
反正用这种小时候的对待方式芙兰高兴还来不及。
当然那时候是芙兰把内裤甩到忧的脸上。
合上衣柜,转身时芙兰已经穿上干凈睡裙,面色羞红的用嘴叼着羊肝。走到忧的身边。
少女把身子凑在忧的身边,自上而下,薄纱睡衣露出雪白的肌肤,优美性感的锁骨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靠这么近,我可没办法教你新的东西了。”
春笋一般稚嫩的笋尖,通过衣服的触感传达到内衬的肌肤,那种异样触感,让青年直接意识到,这丫头又没穿文胸。
“嗯~你还说!”少女简直是诱惑书生的狐貍,高贵的小嘴一张一合,吐出饱含春意的话语“都怪你那天做的事,还有这些日子的教导,都快把我教坏了~”
又羞恼的说道“我可是王女,雷斯卡特耶四公主[芙兰杰西卡·米斯特鲁·雷斯卡特耶]居然肆意玩弄我的身体,当时要是吸得再久一点,凭你那点魔力,直接就死翘翘了。”
一个合适的贵族不应该时刻把姓氏挂在嘴边,不然会让人失去敬畏心。
“要是我当时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不会看见这么健康的芙兰了。”
芙兰像只超兇的小猫,对忧娇声道“大笨蛋!”
阳光透过枝叶在阴影中照射点点光斑,秋天是困乏赋閑的季节,那些贵族富人们比起给农奴、劳工安排工作,更愿意打着遮阳伞行在花漫烂的院子里散步,或者悠閑地在秋日的沐浴下品味着醇香的下午茶,
得益于这些就连那些终日劳作的农奴和贫民,也可以稍微放缓工作进程,思考下下班之后要找点什么乐子消遣。
“忧,今天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往常晚上不训练,不都是凌晨四五点就过来嘛。”
芙兰穿着睡裙,趴在皮质木椅的靠背上,软软的身子就像史莱姆。
而在她的身旁,一本《宏观魔法纪实》正缓缓漂浮着,还有正在进行三体运动的三个基础元素汇聚的魔力球,那也是书中对庞大魔法运行的微型推演。
“我去买羊了,在集市买好货要趁早。”忧缝着一件布匹回答道。
“唔?集市?人很多吧……”
那个词对少女还很陌生,毕竟曾经的她性格怕生,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就算拥有力量的现在,她还是有些抗拒。
“人多,好货也多啊,从天穹港运来的鲜海鱼,南部都市的各种素菜,精细白面,北国的特色牛羊肉……”
少女插口“怎么都是吃的?有没有好玩的呢?”
青年补充道“西部群山开采的魔石,[嘶吼雄狮]做出的各种乐器,常燃的夜明灯,用珍木雕刻的工艺品,听说还有用珍珠磨成的粉,用来给女孩子打扮的。”
少女新奇的听着,睫毛轻颤,她喜欢听这些没见过的事情。
“吶,芙兰,想不想白天去外面走一走,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忧思考了很多,犯人要是想要影响王室,应该找最能动摇王室根基的,比如那三位公主或者国王,王妃。没必要找最没存在感的芙兰。
要是单纯的想要杀害,那也简单,用其他的毒药,或者买兇潜入,把目标一刀杀了,之后随便安排下。完全没必要在一件看来[无意义]的事情上耗费十三年。
要是嫁祸于人,基于以上两点,那个犯人很可能是个傻子。
做这么多事情完全就是费力不讨好啊!
再一点,对于当年的事情,很多人都换了好几轮,在王宫里完全找不到线索。
再一点一直在家窝着,对成长没好处,也是该让芙兰增长见识和眼力,不然空有力量没有见识,到了社会与人接触可能会被人算计。
“白天出去的话,其他人,会不会感到意外?”
面对少女的担忧,忧笑着回答道“我听你的意愿。”
少女发出“咕咕”声,像是很难办的样子,因为熟读教国律法和制度之后,结合童年的经历,她不想让青年为难。
喝了一口忧泡的茶,芙兰扭捏地说道“可是我们出去干啥呢……”
忧解释说“一个小小的生日聚会,就像我们当初在一起的那样……”
要是一般人看见忧这情况,估计要怀疑忧拐卖无知少女了,值得一提的是在有的国家农奴之下还有一层奴隶阶级,那个阶级允许买卖人口。
那个行为在教国要判刑的。
经过芙兰同意后,忧去和卫队成员们打声招呼,不过果然不出所料,在每晚偷跑的这一个月里,忧发现芙兰不受人关注的现象真是让人难以直视。
怎么说呢?
王族还有这么个人?
要出去啊?随行队伍?仪仗队?护送队?
不存在的。
就这样两人换成常穿的骑士服,如果坐车的话芙兰肯定会把自己窝起来,所以两人骑了两匹老马光明正大的出了皇宫。
要问为什么是老马?芙兰的骑术只懂得皮毛,简单驾驭没问题,配上比较有经验的老马比较保险,再一点就是想骑好马也没有啊,那些马都是给了[需要]的人準备的。
[弗雷]在内城有数条主路,两人先经过东南方的圣索菲亚广场,哪里文化底蕴深厚,人民也比较随和,不会说什么閑话,安静的环境也能让芙兰稍微平静下内心,慢慢适应。从哪里延伸出去,会有三条大街。
而在这三条大街中提尔大街舞刀弄剑,冒险者和佣兵,士兵嘈杂的环境充满了男人们刺鼻的味道,可能会把这个公主吓到。
巴德尔大街又是感官体验的混杂地,各式各样的大保健,情色马杀鸡,当初成为卫队队长时被部下坑了,差点失去自己的第一次。
至于那条银匙大街,完美继承了圣索菲亚广场的特性,安静祥和的人们在此定居,从贫民区出来的他们特别懂得生存的规矩。
秋凉的时节,小菜场上摆着摊子,叫卖着从邻镇运来的蔬菜。顽皮孩童相互打闹,远处摆起舞台,演员们抹着浓妆吸引台下观众驻足。
服装店也拿出珍贵的镇店之宝,摆在外面跟买客侃侃而谈。
偶尔有一些摔碎瓷器的不和谐之音,稍微侧耳,那是一些家庭中争吵的声音。
这一切的一切,都构成了世间百态的一角,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人形成了一副缤纷多彩的画卷,缓慢而平和的改变隔世公主的心。
这可是窝在屋子里,只看书本描绘体验不到的感觉。因此当开始的畏惧怯懦,转变成好奇与活泼时,公主被这一切深深地迷住了。
“忧,他们怎么都那样看着我们?”
两匹马紧紧挨着,周围是围过来的孩童们,他们用纯真的大眼好奇的看着两人,伸着手围着马匹转圈,芙兰对此很好奇,这是一路走来刚刚遇到的事情。
“是因为宫廷骑士服吧,他们以为我们是宫里的骑士”
在宫里任职的人员多少都是有点家业,一般平民多少都有点赶不上。
芙兰用兜帽还有学到的隐藏魔法隐藏着自己,在外人眼里这也是一位骑士。
忧又说道“他们这样子是想向你讨赏哦。”
“讨赏是什么?”
忧默默地从兜里拿出一大把铜币,其中还混杂着几枚银币,对着孩子们当空一撒。
一下子,孩子们沸腾了。
芙兰哪见过这场面,在皇宫的不涉尘世,让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无意识的在兜里左摸右摸。
忧看见她这个反应,从兜里拿出钱袋,打开后交给了芙兰。
芙兰激动的抓了一大把,这次撒出去的大部分都是银币,零星几个闪着金光,明显是金币。这下子整条街都热闹起来,就算是屋内的成年人也跟出来哄抢。
芙兰露出纯真的表情,好像刚刚盛开的花苞,手中钱币一把把撒出去,未染尘埃的心是那么可爱,或许人生最可爱的时候便在那一撒手罢?
两人并排着进入贫民区,芙兰兴致不减,看着周围的人群开心的和他们打招呼。
“忧?”芙兰看着忧没有反应,她总是有数不清的问题“你怎么了?”
“诶?”
这可真是最大的自嘲,对方心灵纯洁如白纸,在她眼里大家都是人,哪有什么差别。
不,或许自己真的正在和一个不得了的人交流。
“是我多心了。”忧又说道“你恐怕是第一个进入贫民区的公主。”
“嘻嘻……”
芙兰看着周围,脏是脏了点,可自己有时候躺在床上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而且他们的眼神和女仆们比起来要有精神的多,最起码没有过多厌恶自己。
“忧?你还有钱吗?你看那些小孩……”这丫头还想像平民区那样得到孩子和大人的感激。
重复了上一次的动作,只是这次没有一人来捡,就连孩子也是在远处胆怯的看着两人。
没有见到预见的场景,这让芙兰像一只翅膀痉挛的离巢雏鸟,明明已经会飞了,可这次的翅膀让鸟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会飞。
“你骑着别动,这次看我的。”忧翻身下马,弯腰捡起一枚银币,接着走向另一枚,把银币和金币全数捡了,那些铜币则捡的不多。
之后那些孩子们才陆陆续续赶来,把那些铜板收进怀中,场面平静有序,只是时不时地警戒着二人,看着二人脸色。
回到少女身边骑上马,忧慢慢给芙兰解释。
任何人在贫民区一个月开销只有一金币,围栏和银行都有自动计数魔法,查的一清二楚,而且从这里流入流出的物资也有专人进行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当然每月丢的钱只要不超过一银币,也是可以容忍的。
如果那群人过来捡走一银币,骑士是可以当场把他砍死,无论他什么身份,都可以不用负责任。
就算骑士什么也不做,捡钱的一家人也会遭到调查,然后用这个为理由肃清。
这就是理,只要适应了这个,你就是雷斯卡特耶的平民,受到教国律法的保护,任何人不得加害性命,也是贫民和平民的差别之一。
“好像很正确,但总有什么不对?”芙兰在马上询问道“这些法令好像把人们划分开,一味地区别对待,这些人群没有他们应有的权利,却必须去尽到他人的义务。”
又说“如果违法就应该进行监狱的服刑,而不是用这种私刑的方式,人们不是随意处理的物品,作为没有报酬的义务劳动力,这是一种以善为名剥削。”
忧笑了笑“差不多吧,这里有不少人进来之前都认为是福报,无论是制定规则的,还是执行的,都是这样不是吗?”
贫民区的建立可不止如此。
芙兰说道“这是不正确的,人们应该有着向往正确自由的权利,最起码不应该被人蒙蔽,丧失尊严的活着。”
没有黑暗的深邃,无法体现出光明的耀眼。
忧的家距离围栏不远,基本进入贫民区拐两条街就能抵达。
“真是的!忧哥怎么还不回来啊,羊肉串都穿完了!”艾露盯着眼前堆成小山的羊肉串流着口水“唔~叔叔阿姨们肯定都吃完了~唔~忧哥你快回来啊!”
“姐姐,在忍一忍,好不容易把日子凑在一起,就等等忧哥吧。”艾夫把一个苹果递给艾露,先让姐姐解馋。
“唉~都已经这个点了,忧哥恐怕回不来,我们先收拾东西去教堂吧,哪里还有很多孩子呢!”涅普拿着几个篮子走了过来。
“巴尔你觉得呢?”法斯问了问弟弟,毕竟几个节日中有一个主角是他。
“我什么都好,先去教堂吧,以前不是这么计划好的吗?”巴尔说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修女姐姐还等着我们,这种时候就要干凈的下决断,羊肉耽误了时间可就不好吃了。”
巴尔的生日,成人礼,去贫民区教堂探望,还有一年一次和孩子们庆祝的日子合在一起才有了今天。
弥赛亚的教会并不忌荤,但是忌生肉,茹毛饮血的生活可是教会的大忌。
为了庆祝,早上忧就起了个大早,在集市买了一只活羊,和邻居们一起分了它,现在的七人已经是平民,加上和邻居们打掩护,完全可以进行这种程度的开销。
“呼呼,小笨蛋们快出来迎接吧!”门外传来青年调皮的怪叫。
有几个孩子[嘘]的鄙视,原本在家里无限憧憬的态度直接大转,至于剩下的几个态度不知是苦恼还是无奈。
男孩女孩,成年未成年,他们的表现就算在同一个年龄段也像四季的花朵一样各有特色,但无一例外,大地把他们链接在一起,那里永远是他们的家。
“咦?今天忧哥还带别人了吗?”
跟着忧最久的涅普已经察觉,巴尔忽然起身,手掌握拳又松开,接着又叹了口气。
法斯率先出去,对众人说道“好像是个女孩,但是脸看不清。”
“哦!女孩女孩!我就说忧哥这几天身上有个女孩子的气味,你们还不信!什么纯情小鲜肉啊,明明是个大种马!”艾露得意的说道,这次她可爱的老弟不再为哥哥辩解。
青年沖进屋内,后面还拉着一个女骑士,也不多说只让大家等一等,之后会进行介绍,就大步前往二楼,不过一瞬间,青年就拿着一个盒子下来,带着大家前往教堂。
教国,教国。弗雷作为教国雷斯卡特耶的首都怎么能没有教堂呢?无论是精雕细刻,让尖塔直沖云霄的哥特式教堂,还是众多圆顶相互相映衬,规模威严的罗曼式教堂。
它们洁白大理石堆砌的外墻,镶金戴银的装饰,名家心血讴歌的神像、壁画,无不向外展示着教会的伟大,众神对人类的慈爱。
而这其中有一个另类,她就是贫民区由劣质砖木构建和当今教会同名,也是雷斯卡特耶的第一座教堂。
[多米尼克]
在弥赛亚大陆的教会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在一个国家传教时,无论参拜的是众神的哪一位,所建的第一所教堂必须称作[多米尼克]。
跟当今教会同名,撇弃喧嚣,在静谧悠远的环境中,虽然少了一份威严,却能让人感觉到自然的庄重和神圣。
那里就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那不是基辅神父吗?好像是在给什么人行礼”牵着马的芙兰忽然说了一句,已经拥有勇者实力的她就算不用魔法也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
顺着破烂房屋构成的街道末端,一辆停在教堂前的马车旁边,一身肃穆教袍的基辅神父正站在那里行教礼。
那是圣索菲亚大教堂的主教,指定二公主阿萨林接班司祭一职的数位红衣之一,同时也是少有的能和霍林斯司祭齐肩的人物。
“芙兰你认识他?”
“我以前病重时见过他,好像当时快死了,让他準备的国葬……”
“额?抱歉。”
芙兰淡然一笑,此时的她已经全然不在意了,平静的说“但他为什么来这里呢。”
忧这样的底层士兵很少见到他外出,更别说他亲临上层人物也不会来的贫民区,这情况太少见了。
青年思索一阵解释道“估计是为了阿萨林殿下的政策吧,给教会在教国树立一个新的风向标,众多教堂中[多米尼克]无疑是首选,只要负责的祭祀同意改建或者搬迁,就可以建造一个新的[多米尼克]……”
巴尔嘟囔了一句“说是为了巩固威信,还不是故意洗钱……”
忧直接给了巴尔一记手刀“在明面上不可以这么说啊!”
以建设新的建筑物为由,动用国库,或者别的资金进行报备,实际上每一次建设都用不了那么多物资,虚报的财产自然进入一些人的腰包。
不过阿萨林提出的教国在教会问题上一部分改革确实很新颖,[把众多教堂联系起来,在一个场合内,下级教堂和上级教堂不分阶级,没有主教,枢机,祭祀的区别共同讨论教义]
这确实是个传播思想的好方法,如同假面舞会一样的方式可以让人们大胆的展现自我。
但对忧来说很不合适,无他,[俭攻守礼]的招式本身对自己的礼数有很大要求,加上小时候学习的礼仪,让自己养成的习惯很难改正。
“啊!那个讨厌的光头要走了。”艾露扮着鬼脸的说了一句“忧哥快点啦,快把羊肉串给姐姐,不然过了时候烤着就不好吃了。”
“好好好……你个小馋嘴~”
马车和几人擦肩而过,一刻都没有停顿,掀起的灰土尘埃蕩在空中,上层人们的时间无比金贵,他们深知这一点所以一分一刻都不想浪费在底层。
“大人,属下不懂,为什么我们要在莎夏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金发的侍童长相清秀,唇红齿白,很符合这个象征纯洁的年龄段。
少年看着眼前五旬过半,胸口佩戴着纯银十字架的老人,眉宇间透露着不解。
基铺额间皱纹舒展,不紧不慢地说道“[多米尼克]只能由建立者的继承人同意,其他教徒才可以进行改装,这是一直制定的规矩。”
少年将衣衫轻轻揭开,露出一角,他居然只穿一件教袍,内部只有短裤、长袜。马车轻轻震动,窗帘像小鹿样不得安生,只是在魔法加持下不能完全掀开。少年显露出的嫩白肌肤在窗口阳光的照射下,可以说像一个未曾开苞的处子般相当富有情调。
“那么,把她用一贯的处理方式变成贫民怎么样?听说平民区有几个不错的人选,我来找人安排下……”
基辅弯起嘴角,在苍老的脸上笑了出来,那模样简直是铁树开花。
少年已经脱的只剩内裤长袜,张开两腿跨在基辅身上,内裤鼓鼓,属于男孩的那玩意儿被基辅轻轻抚摸。
基辅的另一只手拿着纯银十字架,那是从哈吉米多顿传来的圣物,被许多红衣主教加持过,同时也是基辅在雷斯卡特耶传教的见证。
僵硬的默念两句悼词,用十字在少年身上轻点,仿佛在给他洗礼,少年露出妖冶的笑容,按照基辅的指引,握住对方满是皱纹的手,用力刺在身体上,发出“嗯嗯”的舒爽声。
“不可以。”
“嗯?”
“莎夏是教国第八的勇者,而且还有平民身份,是极不好对付的。”基辅把十字的一端戳在少年稚嫩乳头,轻轻用力,粉红鲜肉被他拧成小小漩涡,在少年开心的声音下,基辅舔了舔舌头“不过今天也算是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该让她知道二公主的手段了……”
少年红色内裤之下已经变成嫩茎苞米,这让基辅长久安定的心开始激动就在这时,基辅作为受祝勇者的战斗神经激起了他的警觉心。
撩开窗帘,这个见证霍林斯走向金阶顶端对国王进谏的老练教宗,神情有了一丝疑惑。
“那个是?公主大人?那两个勇者护卫?没见过啊……不过……要亲自对莎夏动手吗?”
干枯的手掌已经伸进少年衣物,抚摸堪比山峰的部位,得意的说道“看来不用你我动手,已经有公主看上这块肥肉了……”
教宗一说完就撇开浪费时间的无聊思考,他可不想让自己在这方面的事业落后于其他同僚,因此对这种事的时间格外珍惜。
*
修女代表的神圣,固然能让邪恶者洗涤心灵,但依然无法让人忽略她的美,神圣之美,宗教之美,优雅之美。
莎夏弗洛姆恩,她只需要穿着那件洁白法袍站在那里,就可以毫无保留的向人展示那种美。
“喂!莎夏姐,我们又来蹭饭了,我还带着一个新的朋友!”隔着有一段距离,忧一反常态的大声喊了出来。
“咦呀!忧哥完全变成孩子了,好羞耻!”艾露骑在马上握着小拳挥舞,对自己老哥恨铁不成钢啊。
莎夏顿了一顿,轻抬素手和他们打招呼,眼眸中闪烁着看透人心的睿智,那绝对不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修女可以拥有的光采,这是一种看透世间凡俗种种,超然之后的彻悟。
“莎夏姐姐,你怎么了?”
莎夏一旁髻年的小女孩看见姐姐的模样,平时这位姐姐看见忧他们应该是镇定中隐藏着欣喜,可这次居然有点排斥,更準确的说是在排斥那个陌生人。
“没事的艾米尔,只是有点吃惊,早听说公主们手段惊人,没想到刚说完客气话就采取行动,还是用这种方式……”
待众人走近,莎夏才看清,忧一直拉着旁边那人的手,对方的态度也很亲密,不由得心中不耐。
“莎夏姐,这是芙兰。”不避嫌的牵起莎夏的手,和另一人的手放在一起“芙兰,这是莎夏。”
忧笑容灿烂,对着两人说道“我和芙兰分开后受了莎夏姐很多照顾,芙兰~额~她的身份过会儿再说,都是朋友哦!芙兰你也不要太见外……”
芙兰感觉手上传来坚硬触感,和忧一样也是一层薄茧,至于对方很恭敬的向自己行礼。
“忧哥哥,这次带什么好吃的?”教堂内的孩子们蜂拥而至,和忧的孩子们闹作一团。
“是羊哦,有肉串,羊汤……”忧看向莎夏,对方有些嗔怪,毕竟修道士一般不吃肉,但为了给孩子们补充营养,莎夏默许了这种行为。
“好棒哦!今天要吃大餐了。”茶色头发的小女孩抱在忧的腿上,那亲密的样子让忧走不动道。
“哟!希莉娅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但你这样我可没办法做饭哦。”抚摸着希莉娅和艾米尔的头,两人就像小猫一样粘人。
“这个是芙兰姐姐,你们的新朋友要好好相处,明白了吗?”忧把芙兰拉过来当挡箭牌,后者在来时已经和涅普等人谈的很开,女孩们年纪相差并不大,加上忧从中调解,很快就能找到话题。
“芙兰,你先和孩子们玩一会儿好吗?我得先做饭,放心吧!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的。”
闻言,一旁莎夏眉头微皱,感觉这二人已经相信到这种程度了,情况有些棘手。
“莎夏姐,还跟以前一样吧!那个烤串拜托你了,我负责炒菜和做汤。”
一旁涅普说道“我们……”
“你们给我歇着去……”
莎夏是隶属于教会,大魔导师级别的魔法师,领取的丰厚报酬完全可以在上流贵族区买下一出房产,就算不用报酬,也有很多势力也会争先恐后的邀请她加入,说是完全的人上人也不为过。
可她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就让那群人打消了那个念头。
改革贫民区,消除贫民的困苦。
这个条件一出,那群人都觉得十分荒唐……
“今天跟你来的那个人,她到底是谁?”一只手让肉串悬浮,另一只手张开光幕,那些肉串在光幕炙烤下,发出[滋滋]声,金黄色堪比松脂一样的羊油滴落,那肉串使整个后厨都弥漫着肉香。
罕见的纯光属性魔法,最能使用无形的能量,热能和光能被她任意驱使。
忧在一旁炖着羊骨汤,听见莎夏发问,慢慢说道“姐姐,她是公主。”
“我知道,看那魔力就感觉的出来,我在问你她接近你没和你说什么吗?比如这个教堂。”
当忧带来一只羊的时候,莎夏的心中就有了不好的联想,忧作为贫民他的开销应该负担不起,平时这个日子能带超过五斤的羊肉就很稀奇了。
“没有啊,她应该不会考虑这种事吧,今天是我请她来这里吃饭的。”
“你多少小心点的好,菲利希亚王妃当初就不是平庸之辈,和诺丝库里姆夫人在圣索菲亚魔道院被人称为三位一体,当初的山贼事件有太多疑点,各方面调查都不了了之,显然是在钓一条大鱼……”
“是吗?”忧转过身看向莎夏,后者的关心他当然知道,毕竟在底层士兵之间的八卦也很灵通“莎夏姐是怕我被二公主利用,威胁孩子们,强迫姐姐交出[多米尼克]教堂所有权,那样孩子们不仅会失去容身之所,贫民区的心理支柱也会动摇,进而发生暴乱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又说道“一旦发生暴乱,长公主就可以名正言顺用军权消除这个不安定因素,往大了说一旦开了这个头其他主要城市的贫民区也会有同样下场。”
雷斯卡特耶的贫民区中只有[弗雷]的贫民区有教堂,还是名分最大的那个。莎夏和她的母亲在这里就是为了缓和阶层之间的差距,让阶级之间缓慢过度,而且贫民区从十三年前变化极速加剧,莎夏的母亲[克莉斯蒂娜]去世之后,重担全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笨蛋,不要把结果摆在别人眼前,你还不知道我会不会做那种选择,你和贫民区之间,我……”莎夏有些生气,言语中对忧擅自作出的选择感到疲惫。
经典的难题,救一人还是救多数。
忧不想考虑这个,但要是把这个难题摆在他眼前,恐怕他会先解决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不要那么勉强自己,莎夏姐已经背负的够多了。”
莎夏转身和忧对视,复杂的娇柔神情在忧眼里真的疲惫不堪。
“我知道了,这种事情,我很清楚……”
忧把对方上下打量一下,发出赞叹声“嗯嗯~”
修女察觉到欣赏的视线,脸上有了一丝红润“怎么了?那种眼神。”
忧开心的说“莎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简直是天使!”
贫民阶层里诞生美女的几率远远低于贵族阶层和富裕阶层,她们的食物,衣物,和所用的各种护肤品无时无刻都在加大这个差距,但是真正的美不需要粉饰,素颜的莎夏她的心灵和美貌成正比,完全碾压那群用泥巴糊脸的母猪。
修女脸上有了红润轻声斥责“那是对神明的不尊敬,像我这样处在凡世的人,怎么能和神明比较。”
青年挠头“精神终于稍微回复了点……”
又说“真是没办法啊,莎夏姐还是那么关心人,在我看来莎夏姐也不要这么多想。”
把厨房的门打开一道缝隙,看着和孩子们一起玩的芙兰,此时的她已经摘去兜帽,健康的笑颜充满孩子气。
“咦?她怎么?四公主不是应该……”身后传来莎夏疑惑吃惊的声音“难道她一直隐藏着吗?”
一个忍辱负重的公主,慢慢取回自己的权利?确实是个好剧本。
不怪莎夏多疑,是芙兰三个姐姐的太过优秀,她们三个的手段不得不让人甘拜下风,说白了就是忌惮。
忧把自己升职前后的事给莎夏解释一遍,包括幼年和芙兰的经历,莎夏到感觉越听越离奇,一个卧病在床的公主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情报上的误差导致了误会,因此忧对自己的亲人向来没有半点隐瞒,无论是[魇戮]还是有人要加害芙兰,根本没必要和姐姐打哑谜。
“是什么样的人会在这种事上做了十年,真是恶劣之徒,愿众神降下责罚。”
修女转过身对着门外和孩子们玩闹的公主画着十字,纱裙飘动下,修长的长腿,丰满的乳峰,绝美的诱惑与圣洁的气息浑然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