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俘虏了凯瑟琳,要求她履行诺言,交还铁路所有权,从此对圣国俯首称臣。不料遭到断然拒绝。
欣然大为恼火,问道:“你决斗输了却不肯履行赌约,难道堂堂女皇竟是个食言自肥的无赖?”
凯瑟琳娇蛮的说:“我跟你打赌了么?什么赌,我怎么不记得了?”
“哎——你怎么不讲理——”
“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啦?”
凯瑟琳狡黠的嚷道,“你口口声声说跟我打赌,可是到底有谁看见、有谁听见了?你一没有证据二没有证人,凭什么你说打赌就打赌——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欣然被她抢白的哑口无言。通过这些天的交往,他自以为很了解凯瑟琳,认为她是一个比较理智且重视名誉的女人,不该做出这等胡搅蛮缠的举动,对她不讲理的表现很是失望。
从前凯瑟琳在欣然面前表现的很理智很有风度,那是因为两人正在热恋之中,姑娘家当然要把最美好最温柔的一面奉献给情郎。现在她战败被俘,又遭到罗拉叛变的打击,心情极度恶劣,只想好好的发作一通,才不管什么理智风度呢。
欣然失望之下,恶棍本色复发,乜斜着凯瑟琳冷笑道:“你想耍赖,本少爷便奉陪到底!你若不肯履行赌约,我会让你付出加倍的代价!”
凯瑟琳生来外刚内柔性烈如火,如果欣然表现的很难过,她或许会心软松口,然而对方态度强硬,她的大小姐脾气也不是吃素的。视死如归的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欣然不怀好意的说:“你这么漂亮,杀掉太可惜了……”
凯瑟琳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禁紧张起来,色厉内荏的嚷道:“你是堂堂正正的圣骑士,欺负弱女子,不怕叫天下人耻笑?”
欣然摇头笑道:“你错了,我这个圣骑士一点也不堂堂正正,而且还邪恶的很,专门喜欢欺负弱女子。”
说罢把凯瑟琳押到卧室,手脚以绳索捆紧,吊在墻上。
“你想对我做什么?”
凯瑟琳惊惶失措,想象不出欣然要如何虐待她。
“我不会伤害你,”欣然恶意的笑道,“只想请你看一场好戏,更深入的了解我这个‘堂堂正正’的圣骑士的真面目。”
说罢叫来沙王和尤丽亚,脱光衣服上床取乐。
欣然让沙王仰面躺在床上,尤丽亚趴在她肚子上,两张形状迥异却同样销魂的小肉穴上下重叠,美不胜收。欣然招出朱诺附在下身,挺起两根大向棒—举攻陷沙王与尤丽亚的小穴,操得两女齐声浪叫,沙王抬起健美有力的长腿紧锁欣然的腰桿,欢天喜地的迎接老公的热情。尤丽亚则随着大肉棒的沖击向后挺动乌黑油亮的肥臀,让主人操得更深更紧.随着沙王急促的呼吸,半人马女郎轻盈迷人的胴体便在女巨魔身上上下起伏,加重了摩擦快感,很快便攀上了高潮,朱唇紧吮身下女巨魔坚硬诱人的绿色乳头,下体没有牙齿的小肉唇也死死咬住老公的大肉棒,娇哼着吐出—泡浓浓的阴精。
待到欣然吸纳了尤丽亚的精元,沙王把瘫软如泥的半人马女郎抱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扑上来搂着心爱的老公,继续享受他的爱怜.“沙王小乖乖……我的绿眼睛小尼姑,你真的越来越贪吃了……”
欣然说看甜蜜的情话.同时也加快了做爱的速度,两根大肉棒在女巨魔恍若熔炉般灼热的肥家和不久前刚被他开苞的绿色小屁眼中猛力抽插,操得沙沙像小女生似的嘤璎娇啼,不胜挞伐.沙王使出浑身解数满足老公无穷无尽的肉欲索求,柔情脉脉的回吻欣然,故意撒娇问他:“小尼姑的好老公……嗯.棒老公……最喜欢小乖乖哪里?”
欣然爱抚着女巨魔的光头,笑道:“我最喜欢小乖乖又圆又亮的额头。”
大肉棒抵在花心上用力研魔了一下,又说道:“还喜欢小乖乖大腿中间那个火烫流汁的肉包子。”
最后开心的吻住女巨魔的嘴巴,勾住她那热情火烫的舌尖如同两条小蛇扭缠在一起,“也喜欢小乖乖可爱的大嘴巴,虽然说话不怎么流畅,却能让我百亲不厌。”
他说这些话固然不排除情动之下的真爱,但主要还是表演给凯瑟琳看.那没见过世面的巨蝎女王看到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美少年疯狂奸淫丑陋兇暴的女巨魔,并且说出让人面红耳赤的甜言蜜语,美与丑,善与恶、神圣与淫亵、高雅与粗俗,一瞬间她的精神世界全然颠覆,悲痛失望之下昏迷过去。
欣然见状挣冷笑,心知目的已经达到。他并非诚心伤害凯瑟琳,只是不愿意在她心中造成虚假的正义假相,为了避免让她失望,不如现在就暴露出真面目。然而在美女面前自毁形象,毕竟是让人郁闷的事,欣然埋头狂操沙王,把烦闷的心绪全都发泄在这健壮温柔的女巨魔身上.“哼…~嗯嗯…一老公……好棒.”沙王也感觉到了欣然的烦恼,善解人意的献身宽慰情郎,“沙王喜欢老公身上每一个地方……喜欢的发疯,想变成你的一根头发,长在你身上……永远不离开心爱的好老公……”
强壮的双臂将欣然紧紧搂在怀里,似乎恨不得把他融入自身。
在沙王亳无保留的热情下,欣然暂时忘记了烦恼,疯狂抽插了数百下,操得沙王连续三次登上高潮,把宝贵的精元源源不断的输送到老公体内,使他也分享了自己举世无双的生命力。
欣然忽觉尾骨酸麻,一股带来极乐的暖流直沖胯下,连忙将大龟头理在女人柔润细腻、火烫无比的肉苞上使劲磨蹭了两下,快速把大肉棒抽出沙王的阴道和后庭,只听“波”的一声响,霍然洞开的翠绿嫩穴喷出了一股混台着残余阴精的粘稠淫水。
沙王急忙起身跪在欣然胯下,捧起刚从自己的肉穴、后庭中拨出来湿淋淋的两根大肉棒,毫不嫌脏的吞入喉中,让细滑火热的喉管肉壁代替阴道和肛肉挤压绷到极限的大肉棒,促其爆发,最后将火辣辣的精华一波紧接着一波的射入食道。
欣然死死的搂住沙王的光头,爽得膝盖发颤,眼前一片漆黑。他与无数个女人有过无数次高潮经验,然而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激烈刺激。胯下这丑陋的女巨魔献给了他比别的女人更多癡情和温柔,而凯瑟琳的旁观则加扩大了快感的极限,使他享受到了性爱的极致之乐。
欣然满足得叹了口气,扶着沙王的肩膀缓缓坐在床上。沙王细心的舔干凈肉棒上的残精。在欣然耳畔亲昵的呜鸣。欣然会心的点了下头。
沙王喜滋滋的滑到床尾,撅着汗津津的大屁股匍匐在欣然脚下,亲吻脚面,吮吸每一根趾头,用巨魔娇妻的方式服侍亲爱的老公。
欣然抬头一望,恰与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凯瑟琳四目对视。凯瑟琳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移开视线,直勾勾的凝望着欣然,两眼无神。小嘴儿半张,一丝晶莹闪亮的口涎自红润的唇角垂下来,下端粘在地上,汇成一汪水洼。显然看得癡了。
欣然摇头叹气,故意气她:“瞧你,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亲一百下嘴最都用不完呢。”
凯瑟琳心灰欲死,强忍着绝望嗓音颤抖的问:“你……也要像对待她们那样对待我?”
欣然摇头道:“我什么坏事都肯做,就是不肯强暴女人,你很漂亮,但不值得我破戒。”
凯瑟琳失声叫道:“那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欣然笑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你很漂亮。”
“你……你什么意思?”
“我要把你挂在卧室里当作一幅装饰画,不让你痛快的死,也不让你痛快的活,你的下半生的全部内容就是挂在墻上欣然我与情人们寻欢作乐,直到悲惨的死去。”
凯瑟琳被这恶毒的诅咒吓得哑口无言,一股寒流自脚底只沖头顶,身外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光明。她想不出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刑法,她倒宁愿忍受欣然的强暴,也不愿承受他的轻蔑。
欣然起身穿衣,不动声色的观察凯瑟琳的表情。他相信对手已经彻底崩溃了。然而他又得到了什么呢?胜利?快感?自豪?似乎都有一点,然而通统毫无价值。
他清楚到了这田地双方都没有后退的可能,要么他认输,要么凯瑟琳服软,这场刀锋上的生死较量以灵魂为赌注,一旦认输,势必沦为对方的奴隶。现在看来欣然的胜算似乎更大,然而他一点也不得意,就算结果是他战胜了凯瑟琳,过程也让他感到恶心。
“你我的关系闹到现在的地步,实在非我所愿,我相信你也有同样的想法……”
欣然在离开卧室前最后一次对凯瑟琳敞开心扉,“由此可见,一个人想过本色的生活,是何等的艰难。”
说罢转身离去。
凯瑟琳出神的咀嚼他的言外之意,忽然尖叫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纯粹是为了报复我的失信才故意与半人马和丑八怪胡闹——你强迫自己做傻事,你其实比我更痛苦!”
欣然转身茫然的望着她。他本想嘲笑她的自以为是,然而一种生与俱来的表演天性却使他露出了不易觉察——却百分之百能够被凯瑟琳觉察到——的忧伤。
“欣然哥哥……”
凯瑟琳肝肠寸断的哭喊道,“留下来,抱抱我……咱们都别再自我折磨了,好么?”
欣然很清楚胜利就在眼前,然而一种难以言传的自我厌恶却使他毅然离开举手投降的凯瑟琳。他坐在凉爽的回廊里,反省一天来的所作所为,越发觉得自己很讨厌。
他从前是个戴着面具过日子的人,除非至亲好友,很少有人觉察到他的真性情。欣然也以自己狡猾嬗变的为人处事原则为傲,觉得这样能够最有效的保护自己,获得好处。
对凯瑟琳,他一开始便伪装出正直善良的圣骑士假面,随着两人关系的亲密,他的假面具也越发的活龙活现,甚至有取代本色的趋势。
欣然预感到假戏真做的危险,便利用两人关系转僵的机会展示出自身黑暗的一面。他以为只要露出了恶的本质,便可彻底摧毁凯瑟琳心目中那个包围在虚假光环下的圣骑士。然而他错了,凯瑟琳固执的相信他本质善良,欣然对此无可奈何,那下意识的回眸一瞥,仿佛当真怀有了难言之隐,凯瑟琳认为他那是真情流露,欣然自己却清楚,这不过是灵魂演员的惯性演出。
其实他是全心全意好了表现真实的自己,可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去演戏,最终功亏一篑。到头来,他都有些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恶棍了。也许像大多人那样,好坏掺半——一想到自己和别人没什么两样,欣然就觉得恶心。
“生气了?为什么……老公,生气不好……”
忠诚的沙王端详着欣然的脸色,试图安慰。
说来也怪,沙王拙嘴笨舌的话落在欣然耳中,仿佛清洁剂似的洗凈了阻塞在他心头的恶念。
“小乖乖……陪我聊聊吧……”
欣然虚弱的躺在沙王腿上,喃喃的说,“只有你那纯洁的灵魂才能让我解渴。”
“嗯……蝎子女人……是坏人……她的话,不好……”
“是啊,她说什么我抱你是演戏,简直是混账话。”
“这个……她倒没有说错吧……”沙王幽幽的说。
“唉,你也发傻啦!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才抱你、吻你……沙王,你是个好女人,我真心喜欢你,虽然有时候我对你很坏……那是因为……因为我是个不知好歹的混蛋。”
“傻瓜……老公最好了……”
沙王感动的眼眶湿润,柔声问,“为什么不开心呢……因为蝎子女人?”
欣然摇头道:“不全是,凯瑟琳虽然让我很恼火,不过我更厌恶我自己……有时候,你不明白,想要做到真诚对我来说有多难,我似乎是个天生的演员,处处逢场作戏,久而久之连真面目都模糊掉了……我嘛,就是为了这个不开心。”
沙王瓮声瓮气的笑道:“这个,好事情啦……演员,聪明,漂亮,帅气,大家鼓掌,喜欢,老公是最棒的演员,是天才,应该高兴才对……沙王嘛,就算想假装生气都做不到……脑子笨吶……作为天才演员的老公,比起傻瓜沙王……是幸福的。”
欣然半晌不语,忽然开怀大笑,手舞足蹈的爬起来,跳到沙王肩上嚷道:“好!我们现在长在一起啦,既不是天才也不是傻瓜,既是天才也是傻瓜……哎,我说沙王,我突然开心的不得了,怎么办哪?”
沙王站起身来,温柔的搂着欣然的小腿笑呵呵的说:“不知道……高兴的时候,我就跑!”
说罢弹出走廊,撒腿飞奔。
欣然坐在她肩头,只觉得风向身后吹,一切的不快全都不翼而飞了。心想凯瑟琳固然漂亮迷人,可我的沙王也有仅属于她的可爱之处!当我自我厌恶的时候,即便全世界的美女都围在我身边也无济于事,只有她才能令我开怀大笑。
“沙王——你是我的宝贝!”
“唔……是宝贝呀,能值不少钱吧?”
“……还真是傻瓜啊,你!”
“哈哈~~”欣然在沙王的陪伴下在沙漠里散步直到黄昏,吹着口哨回到城堡,心中的阴云早已不翼而飞。从这天开始,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凯瑟琳的存在,既不去探望,也不询问她的情况。一连数日,自以为已经磨光了这小辣椒的脾气,这才胸有成竹的前去探望……
推门进屋,迎头看见凯瑟琳高悬在墻上,面如死灰,手腕血流如注,脚下的鲜血积成了小溪。欣然惊痛难当,慌忙把她放下来,探手一摸,心脏跳得极为微弱,若再迟一步便有生命危险了。
欣然稍稍安心,召唤妮妮以魔法替凯瑟琳止血疗伤。守在昏迷不醒的巨蝎女皇床前,抱头忏悔。后悔对她太粗暴,以至激起自杀之心。转念又想,凯瑟琳手脚被缚,又没有兇器在身,如何能割断腕脉呢?无意中看见垂在床角的蝎尾,锋利的毒针上尤带一抹血色。这才晓得凯瑟琳是用蝎尾针自尽。
且说凯瑟琳含恨自杀,失血过多陷入昏迷。待到恢复神智,本以为身在黄泉,却见欣然一脸忧色的守在床头,恍然明白自杀未遂,不由得长叹一声,潸然泪下。
欣然无可奈何,再也不愿伤害这性烈如火的女孩,绝望的叹道:“别哭,你已经自由了。”
凯瑟琳惊讶的止住哭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欣然气苦的道:“你自由了!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我累了,倦了,不想再继续这场无聊的闹剧。”
凯瑟琳凄然冷笑道:“原来堂堂的圣骑士竟会被女人的血吓住!我真是太高看你了。”
欣然苦笑道:“我宁可流自己的血也不愿看见你流血……说我胆小也好,软弱也好,总之你赢了……我无法漠视你的生命,希望你自己也多加珍重,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包括尊严——值得你用生命去证明。”
听了他的话,凯瑟琳娇躯剧颤,泪流满面。她其实并不想死,只是用这种办法试探自己在欣然心目中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地位。结果好得超出了她的期望,可是不知为何,她却高兴不起来。也许比起自己所流得血和几乎逝去的青春生命,她更在乎欣然的心情,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她宁愿选择屈服,也不愿用自杀的方式伤他的心。
欣然毅然抱凯瑟琳起身,替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叮嘱道:“回去以后多吃补血的食物,小心风寒。”
说罢将凯瑟琳扶上鸟背,牵着妮妮出了门。
临别之前,欣然悔恨而又不舍的说:“我真希望能把今天从你我的记忆中抹去。”
凯瑟琳虚弱的问:“你不想我再出现在你的记忆中,对吗?”
欣然苦笑道:“我们的相识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也许忘记彼此对你我都有好处。”
凯瑟琳悲从心头起,含着眼泪颤抖的说:“恐怕办不到……”
欣然叹道:“那就保留今天之前的记忆吧,至少我还能在你心里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其实……你到底也没把我怎么样,我又能抱怨什么呢?”
凯瑟琳自嘲似的哽咽道,“归根结底,我现在已经不值得你浪费时间了,对不对?”
欣然强忍着挫败感,咬牙道:“準确的说,是不该浪费彼此的时间。”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凯瑟琳爆发似的哭喊道。
欣然无言以对,转身吩咐鲁滨逊送她出城。
鲁滨逊出去牵步行鸟时城头突然响起了示警的号角,转眼间鲁滨逊急匆匆的跑回来,告诉欣然:“老爸,城外有人要求见您。”
欣然不耐烦的说:“是什么鸟人这么麻烦?”
鲁滨逊看了失魂落魄的凯瑟琳一眼,欲言又止的说:“是……那个……泰凡亲王和朱特参谋长。”
此言一出,欣然与凯瑟琳不由得面面相觑。凯瑟琳连伤心也顾不得了,拉着鲁滨逊的手追问:“小弟弟,快告诉我,泰凡他怎么了?”
鲁滨逊笑道:“亲王殿下很好,就是精神有些疲倦,看起来是赶了很远的路来到这里。”
“这小子,可别做傻事啊……”
凯瑟琳忧形于色。
欣然挽着她的手说:“出去看看就明白了。”
凯瑟琳点头赞同,顺从的偎依着欣然的臂弯,快步出城。行至城门前,欣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捧起凯瑟琳的俏脸,替她擦干泪痕。
“打起精神来,身为姐姐,可不能让弟弟看见自己掉眼泪哦。”欣然笑着鼓励道。
凯瑟琳破涕为笑,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叹道:“你要是早对我这么好……我何苦……”
“何苦自杀?”
“呸!”
凯瑟琳羞嗔道,“你是怕我再死一次才对我这么好吧?”
欣然点头笑道:“回答正确,你死了,我就没有好妹妹了。”
凯瑟琳芳心甜蜜,暗自感谢泰凡来的是时候,无形中化解了她与欣然的感情僵局。
来到城门外,欣然与凯瑟琳惊讶的发现,前来投奔的不单是泰凡和朱特,还有精英千人团的全部人马。难怪守城士兵怀疑敌军来犯。
欣然与凯瑟琳携手出城,高声喝问:“泰凡,你姐姐就在这里,带她走吧!”
泰凡大步上前,激动的握着姐姐的手笑道:“老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凯瑟琳凄然一笑,叹道:“一点也不好……”
“老姐,马上跟我回去,”泰凡忧形于色的说,“京城发生大事啦!”
凯瑟琳脸色骤变,追问道:“是什么事值得你如此惊惶?”
泰凡苦笑道:“有人造反——算得上爆炸新闻吧!”
凯瑟琳怒道:“是谁如此大胆!”
泰凡在她耳畔低声说出了一个名字。凯瑟琳登时脸色惨白,手捂心口仰面栽倒。
欣然连忙扶助她,关切的问:“陛下!你怎么了?”
凯瑟琳两眼无神,显然昏厥过去。
欣然抱着凯瑟琳快步回城,泰凡呆立城外不知所措,略一犹豫,也追了进去。
却见欣然迎面回来,安慰道:“你姐姐无大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泰凡松了口气,叹道:“如果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国王室便彻底完蛋了!”
欣然皱皱眉,不悦的问:“你对陛下说了什么,害得她如此难过。”
泰凡没精打采的道:“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千万别传扬出去啊。”
于是便把巨蝎京城的变故详细讲述了一遍。
原来凯瑟琳战败被俘后,泰凡率军撤回天方绿野,把女皇失陷的噩耗告诉了代理国事的国师孟菲斯。他本想请孟菲斯亲自率军营救姐姐,不料孟菲斯竟然隐瞒实情,公开对满朝文武宣布凯瑟琳已经战死,独揽大权,毫不掩饰废除王室自立为巨蝎国君主的野心。同时下伪诏督战,不日将领军再次讨伐太阳城,真正的用心是趁乱杀害凯瑟琳,除去后患。
泰凡得知了孟菲斯的阴谋后愤然率领精英千人团叛逃,一路上快马加鞭,突破了层层围困,终于赶到太阳城,希图说服姐姐与欣然和解,共同抵抗孟菲斯的大军。
凯瑟琳得知是自己最为倚重的国师叛变,一时惊怒交集昏死过去。直到入夜时分才悄然醒来。听见欣然正与弟弟坐在床边商量对策,且不做声,装作仍在昏迷的样子旁听。等到泰凡告辞离去,才嘤咛一声,翻身坐起。
欣然见凯瑟琳苏醒,欢喜的扶着她的香肩问道:“你总算醒了!可把我急死了——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凯瑟琳轻轻摇头,凄然道:“孟菲斯叛乱的事,你都知道了?”
欣然笑道:“你大可不必为此忧心,我正在跟泰凡商量对策,一定有办法助你夺回皇位。”
凯瑟琳半信半疑的问:“你肯帮我?”
欣然惊讶的说:“不帮你,莫非要帮孟菲斯那个老狗才!”
凯瑟琳含泪呢喃:“可是……我也是你的敌人啊!”
欣然笑道:“傻话!你是我的好妹妹嘛,怎会是敌人?我从前是为了圣国的利益作战,而你则是站在巨蝎国君主的立场,因此我们之间的敌对只有国恨,没有私仇,现在我帮你,只是因为喜欢你,绝无施恩图报的念头,若有一丁点私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不许说傻话!”
凯瑟琳举起柔荑按住他的嘴唇,充满柔情而又异常凝重的说,“欣然哥哥,我其实早就醒了,你与泰凡的话我也听到大半,适才在床上,我左思右想,终于明白不能再继续欺骗自己……我不能失去你,害怕失去你……没有你的爱,我就像失去阳光雨露的小草,再也活不下去。”
欣然听到这最真挚最坦诚的表白,激动的握住凯瑟琳的小手,刚要开口,凯瑟琳却摇头道:“别说话,好哥哥……听我说完,如果不趁现在把这些羞人的话讲出来,我恐怕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口了……我自杀,并不是因为感到受了侮辱,而是因为你这么多天都不肯理睬我……人家想你想的发疯,才会干出傻事……我绝不怀疑你无条件帮助我夺回皇位的心情,可是我不能接受……”
欣然失望的叹道:“都这种时候了你为何还是如此固执!”
凯瑟琳羞笑道:“傻哥哥呀,人家才没有固执,是为你好……小妹愿以身想许,报答你的恩情——这便是我接受你的帮助的条件。”
“天哪……你……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欣然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许拒绝——”
凯瑟琳正色的说,“我不管你已经有多少位妻妾,也不管你将来还会有多少女人,我不乞求你的全部爱情,只要在你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你若拒绝,我便死在你面前!”
欣然猛得抱住可爱的小女皇,哈哈笑道:“好妹妹,我若拒绝,才是真的大傻瓜呢!”
当晚,两人秉香焚烛,由罗素和泰凡作为双方证人,举行了简单的订婚仪式。
次日,凯瑟琳乘上朱诺连夜修复的掠食者,率领精英千人团返回天方绿野。为了增强战力,欣然把视同子弟兵的“太阳卫队”也借给未婚妻,一同赴京平乱。凯瑟琳深为感动,发誓会在夺回皇位后立刻赶回欣然身边共同御敌。
临行前巨蝎女皇深情而悲壮的叮嘱情郎:“欣然哥哥,假如你失去太阳城,我愿献出整个巨蝎王国作为补偿,倘若你不珍惜生命……小妹就只能以死相报了。”
说罢挥手告别未婚夫,踏上平乱征途。
日幕下的太阳城沦为空城,欣然负手昂立城头,面带微笑目送娇妻远行。
与此同时,“蓝袍”孟菲斯统帅的大军即将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