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段很长的通道以后,面前一片豁然开朗,是一个山谷,只是山谷的四壁异常的陡峭,估计从外面看来是不可攀登的,可能最早就是阿夏芙从空中发现了这么个地方,然后人才安置在这里。等莫里斯走出来以后,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座神殿,真正的神殿,还有围绕着神殿的很多房子,有一些人在从事着生产,在贫瘠的土地上尝试着耕种和养殖,这里的人面黄肌瘦,衣着和东部大陆的人看起来有一些明显的区别。
「伪神的信徒!伪神的信徒来了!」
看到莫里斯等人出现,这里的人开始呼喊起来,很多人拿起手头的农具,充当武器。
「糟了……维纳,可以交给你吗?」
维纳看了一眼莫里斯,然后看了看沖过来的人,点了点头。莫里斯则拉着艾拉和罗莎莉走向一边。
「罗莎莉,别听,别看,艾拉,你也是。」
莫里斯用手遮住了罗莎莉的眼睛。
「为什么?」
「把耳朵也塞上。朱诺,你去帮维纳。」
艾拉看到沖过来的都是普通人,别说女人,甚至不乏老人孩子,对于维纳来说是无所谓的,带着斗气的双剑轻轻挥过就收割着大量的人命,艾拉捂上了嘴,她终于明白莫里斯的意思了,这是一场小型的宗教战争。历史上并不乏宗教战争,自从大陆被分割成为东西两部分后,西部的宗教国家的情况这里并不是太了解,但是东部诸国几乎再没有出现过宗教战争,宗教战争对于不同信仰的人几乎都会采取灭绝的手段,要么改信仰,不愿意改就去死。不过即便没了宗教战争,也还是有过镇压邪教徒这种事情,历史上记录的几次大型的镇压邪教徒,也是鸡犬不留,连婴儿都不放过的那种。这种事情,别说罗莎莉看了会受不了,艾拉也看不下去,听到女人和孩子的惨叫后,罗莎莉听话的捂上了耳朵,艾拉看着一个孩子举着一根木棍沖向朱诺的时候,被朱诺一爪子打飞。
「不!」
艾拉刚伸出手喊出了一个不字,又把手收了回来,她知道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如果是她的落到对方的手里,想死估计也会成为一种奢求。看着一个爬向他们的孩子,艾拉拿过罗莎莉的剑,拔出来,没有被圣剑选中的人是没办法使用圣剑的力量,但是也可以当普通剑用来用,艾拉不会什么剑术,但是最简单的刺杀也看维纳和罗莎莉做过太多次了,看着爬过来的孩子,她早发现了对方手里偷偷藏着的一截尖石头,一剑从背部插进去,然后拔出来,看起来整个人都快哭了。
「我……」
莫里斯从背后扶了一下艾拉,从她手里接过剑。
「去陪陪罗莎莉,别看,别听。」
莫里斯握着剑,再一次从心脏那边刺穿了孩子的身体。
「这样才能保证他死透……如果可怜他们,就尽量别让他们死的太痛苦。」
艾拉就陪着罗莎莉,从背后抱着她,两个人就这样背对着修罗场,闭上眼睛,罗莎莉甚至捂着耳朵。过了很久,维纳终于喘着气回来了。
「说起来你让我干脏活的时候,就没考虑过我的心理状态?」
莫里斯看了维纳一会,拍了拍维纳的肩膀。
「辛苦你了。」
「有婴儿还有孕妇什么的,我实在下不去手……」
莫里斯点了点头,维纳就算参与过很多战斗,包括镇压农民起义什么的,自然是杀过老人孩子女人的,但是真的做不到丧心病狂的去杀婴儿和孕妇,莫里斯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真丧心病康到那个地步。
「其实丧心病狂的是他们,只要他们不动手,你也不用干这种脏活。」
莫里斯看了一下一边无所谓舔着爪子的朱诺,没出声,然后抱起罗莎莉。
「结束了,别睁眼,让你睁眼的时候再睁。」
「你呢,要不要我也帮帮你?」
艾拉听到维纳的话,摇了摇头,她可是大人了,必须坚强,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满地的尸体,不是战士而是老人女人孩子,捂住嘴,过了好久才平复心情。
「我挺得住……」
莫里斯点了点头,于是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向神殿,艾拉则拉着莫里斯的手臂也跟了上去,维纳把剑上的血擦了擦,看了两眼周边的屋子,虽然还有几道充满仇恨的目光从某个地方看向他们,只要他们不出来,就无所谓,也跟上了莫里斯的脚步。朱诺已经舔干凈了爪子上血。
「剩下的就不管了对吧。」
维纳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听到朱诺问了一句,皱了皱眉头。
「不影响我们就不管了。」
朱诺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莫里斯……我知道会发生什么……」
被莫里斯抱在怀里的罗莎莉喃喃的说着,但是并没有睁开眼睛。
「知道和看到是两码事,就像有的人喜欢吃肉,但是让他自己去杀,又会不忍心。」
「抱歉……我是不是很没用……」
「小孩子就不要纠结这些事情,另外这种事情本来就没几个人顶得住……说了别看……」
罗莎莉本来想偷偷看一眼,在听到莫里斯的话后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几个人走进神殿,感觉阳光再一次被遮蔽了,感觉异常的阴森。
「好了,可以睁眼了。」
莫里斯把罗莎莉放下来,说了一句以后,再一次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带着队伍开始走,罗莎莉回头看了一眼神殿的入口,她看不到外面的惨状,但是多少可以想象,再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莫里斯,乖乖跟了上去,这个人愿意帮自己遮风挡雨,或者说,唯有这个人,是会帮自己遮风挡雨。
大多数的神殿样式基本都差不多,进门后的第一个大厅必然是祈祷大厅,推开门,空旷的祈祷大厅里看起来装饰都不怎么齐全,很多后排的椅子,还没制作完成,神像也是石制的,看起来很朴素。一位身着黑袍看不出年纪和性别的人正跪在神像前祈祷。莫里斯并没有着急去打断对方,而是找了张长椅坐下,就这么等着,于是其他几个女人也坐下等待。
「说起来,莫里斯你这个长袍……」
因为莫里斯也是长期穿着黑色的长袍,所以和对方看起来还真的有那么点相似,莫里斯则是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毕竟黑色的长袍其实很流行,因为耐脏……也没过很长的时间,对方祈祷完了,就站起来,掀开长袍的罩帽,一张清秀的脸映入眼帘,看起来有点中性美,黑色的瞳孔和灰色的头发,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对方向莫里斯一行行了一礼。
「感谢你们让我做完祈祷。」
「西边来的人……我能想象的出你们穿越无尽沙漠的惨烈。」
即便是声音,也辨不出男女。或许是说到了对方的痛楚,对方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没有办法,继续留在那边,我们都会死……穿越沙漠也没好到哪里去……」
「按照你们的说法,死难道不是去侍奉自己神只的一种方式吗?那你们怕什么死?」
艾拉显然对于死神的信徒没有一点好感,直接出言讽刺。
「这么说是没错,虽然你是太阳神的信徒,不过你也不可避免的是生命女神的信徒,也不可避免是死神的信徒。万物终将迎来自己的终结,哪怕神只也一样,自古至今,很多神只陨落,也有很多新的神只诞生。」
艾拉刚準备说话莫里斯就抬起手阻止了她。
「都是信徒,谁能说服的了谁,别做无意义的争执。对了,说起来你不介绍一下自己吗?我是莫里斯,一名游学者,这些是我的同伴。」
「我就是一名被遗弃者,要说名字的话,啊咧,我叫什么来着,好像好久好久都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了……」
莫里斯皱了皱眉头,然而对方也皱着眉头,一副很纠结的在回想的样子。
「想不起来慢慢想,我们先告辞了。」
莫里斯先站起来準备走。
「如果你们準备继续向前走的话,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大小姐病的很厉害,我们好久没见过大小姐了,管家不会让你们见她的。」
「我们又不认识你们所谓的大小姐。」
「那你们来这里干嘛呢?」
莫里斯转过身,看着对方笑了笑。
「干什么,你说呢?呵呵,把死神殿开在这里,把进来的大门弄成陵墓的模样然后弄个迷宫来坑人,本来可以杀光进来的人和外面的人,故意不杀让一些人逃回去吸引更多的人来,对于闯过迷宫进来的人直接喊打喊杀,哦对了还是用的没战斗力的老人小孩女人这样的炮灰。现在又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你是不是想说只要不来就不会死?今天貌似是这样没错,再过一阵呢,再过个几百年你们人口恢复了呢?既然钓鱼,就要做好钓到鲨鱼的心理準备不是吗?管你们他妈的是什么玩意,今天老子就是要把这里给拆了,把你们的骨灰都给扬了!」
「也是呢,没点坚定的意志又怎么能闯过迷宫,杀光外面的人来到这里,我也是幼稚了,还在玩这种小把戏。你可以叫我,多利。」
随着莫里斯的言语,多利不在是一副柔弱迷茫的模样,整个人开始变的邪气起来,甚至声音和语调都变了。
一把法杖出现在了多利的手中。
「就让我来见识见识吧,东部大陆的强者们。」
大量的死亡力量开始汇集,到多利的身后,鲜血和尸骨从神殿的门外飘进来,在多利的背后形成了一副巨大的魔法阵,而多利则飘起来,飘进了阵法的中央,整个法阵就开始旋转起来。然后就听到莫里斯啪啪啪的拍手声。
「不愧是邪教啊,信了不光要献青春,献了青春还得献他妈的子孙,这还不算完,连死了还得献尸体,甘拜下风,甘拜下风。你们这么吊,死神他知道吗?」
「区区伪神的信徒,你们懂什么!唯有死神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神!就连所谓的生命女神,最终也只能匍匐在真神的脚下摇尾乞怜!」
一根根骨矛直接扎下来,几个人纷纷躲开,但是莫里斯就这么站在原地,骨矛从他的身边擦过,就像不存在一样。
「不可能,为什么打不中!」
艾拉躲开了骨矛的一轮攻击后,直接开始释放日焯射线,一道白色的光芒打在多利的魔法阵上,激起一层层涟漪,法阵里的骨头和血液在扭动着。发现法阵被持续性法术攻击,多利现在没空纠结或者和莫里斯打嘴仗,一道死亡射线射向艾拉,两个人的力量再空中相互抵消着,艾拉的力量不如对方强大,于是日焯射线很快就被顶了回来。维纳这时候从旁边掠过艾拉,一把抱住艾拉的腰部把她拉走,躲过了死亡射线,罗莎莉则用圣剑攻击着死亡法阵,虽然圣剑的确有效,每一剑都能切割下来一大块的尸体和血液,但是对于整个魔法阵来说,并无所谓,因为那些本来就是可以抛弃的部分。多利看了眼罗莎莉,惊讶于她能对魔法阵造成这样的伤害,但是发现她力量不足以后,一股浓浓的蔑视感又上来了。一道死亡波纹从空中横扫整个大厅,艾拉赶紧施展护盾抵消对方的力量。
「进来的时候你们不是很嚣张吗?」
使用斗气跳高的维纳直沖多利的面门,然后从魔法阵中飞出一块尸骨,砸向维纳,在接近维纳的时候瞬间散开,变成无数根骨矛,在看起来躲无可躲的时候,一个护盾被施加在维纳的身上,同时维纳自己挥剑尽可能的打偏骨矛,靠着艾拉的日光盾还有斗气硬顶了几根骨矛。战斗开始还没多久,艾拉的神力消耗就极大,维纳刚才杀暴民用了不少力气,现在状态不是太好,罗莎莉可以给出致命一击但是又需要配合,莫里斯看着飘在空中的多利,这种法阵在他看来漏洞百出,他只要一点点叫手脚就能夺过控制权,但是自己不能出手,不过不能出手不代表什么都干不了,拉过艾拉。
「再来几发日光矛,按照我说的点打,必须打在同一个点上。」
艾拉点了点头,于是乘着维纳还有罗莎莉在给多利制造麻烦的时候,多利的魔法阵又被艾拉的神术击中了。
「呵呵,你不应该知道这是无用功了吗?伪神的祭祀!」
随着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日光矛都打在同一个点,多利的法阵开始崩溃,多利此时也一脸懵逼,从来没想到过在东边大陆能遇到过这种状况。看着一脸含笑的莫里斯,多利立马猜到了,是他搞的鬼!
「你!」
「你想问为什么我能破解你的魔法阵?我去过西边,你要知道你们有多么臭名昭着,你这一招也就是欺负欺负东边这边没什么死神教徒搞出过事情,遇到的少。你的阵法看起来吓人,施法材料又简单,只要普通人的尸体就行,利用尸体为武器,以灵魂和鲜血为能量,可以说是对付普通人的利器,而且还能把敌人的骨血也用上,可以说是低等级的人越多,越杀就越厉害,那么问题就来了,这种法阵看起来很坚固,就算被破坏了一部分,照旧能运转修复,只要有足够的尸体,几乎不灭,就真的不存在弱点?这个阵法有几个薄弱点,属于死穴,甚至不需要破坏,只要扰乱那里的能量流动,就可以摧毁整个法阵,这也就是这个法阵要不停旋转的原因,因为当初改进这个法阵的人,为的就是让人没那么容易破坏那几个关键点,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些继任者,都不知道这么个事情。」
多利咬着牙,他的确不知道这么个情况,在西边,和其他神只的信徒作战的时候,他总以为是因为他们人数少,高端战力又不足导致的失败,因为即便是这种魔法阵,在饱和攻击面前,也一样是撑不住的,从来没想到过这种法阵自带天然的缺陷,这种事情应该都是绝密才对,这个人怎么知道的!不过现在没空让他瞎想。法阵被一破坏,两个剑士就开始对他展开围攻,现在重新再布置法阵已经不现实了,多利直接拔出一把黑色的匕首,插进自己的胸口,这一举动让维纳和罗莎莉同时后退了一下。
「他这个神术还是在利用这些尸体的骨血和灵魂,不断吸收这些来修复自己的身体,如果你们对他的攻击无效,不是真的无效,是被修复了而已,别被吓到。」
听到莫里斯传过来的声音,多利现在已经恨的咬牙切齿,那个男人才应该是第一个干掉的对象,一开始他把目标主要放在了伪神的祭祀还有那个高阶战士身上,因为她们是最直接的威胁,没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全是这个男人一手促成的。不过莫里斯现在注意力早就不在多利身上了,给艾拉灌下两管神力恢复药水才是正事。
作为一个祭祀,近战能力自然不可能和正儿八经的战士相提并论,罗莎莉和维纳的剑不停的在多利身上造成创伤,但是伤口很快就会愈合消失,即便罗莎莉的圣剑也不过是稍微多花一点时间。看着多利的挣扎,莫里斯开始往尸骸堆里丢圣水还有火油,这简直是要了多利的命。虽然自己现在还能反击,但是很显然自己会被慢慢的磨死,而且自己的反击也不是很有效,自己不停的被攻击无法安安静静的施法,只能使用一些威力较低但是施法速度比较快的神术。这时候多利的目光注意到了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朱诺,于是他想到了办法。
「你渴望力量吗?」
一个声音莫名的在朱诺的脑海里想起。
「你和他们不是一路,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不在意你的死活,你和他们也不是朋友。」
朱诺恐惧的看着四周,她不知道声音来自何处。
「你可以获得力量,我要死了,我死了就回去侍奉我的神只,你可以获得更多的力量,你本来就是狼人不是吗,你偷藏起来的地狱犬核心,可以和你融合,加上我残余的力量,你会不死不灭,升格成为神侍。」
朱诺直接吓了一跳,因为走在队伍的最后,她偷偷藏起了地狱犬的核心。莫里斯的话说实在的她不信,她不信莫里斯会有什么好心,她觉得莫里斯是故意在诱惑她犯错。但是这种偷藏也算是一种……说叛逆也好,说私心也好,甚至说心动也罢,总之是一种渴望,她对于力量的渴望。她想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看别人的脸色或者心情,就比如说她把自己当了女主人,结果不过折磨了一下俘虏,就被维纳打了一顿,不过是个俘虏,那个俘虏本来就是要被杀死的,不过是暂时留她一条命,凭什么我折磨一下就会挨一顿打……
「你看的到希望吗?谁能给你希望,你永远不过是他们的玩物,一个没有力量的宠物,哪天不开心了,就算杀了你,谁又会在乎呢,有人帮你抵挡攻击吗?刚才就算是给护盾,也没你的份不是吗?我就要死了,我不怕死,你还得活着,你愿意这么一辈子,当个宠物这么活着吗?每天战战兢兢,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砍下来。」
多利被罗莎莉和维纳的剑刺进身体,光明之力和火属性的斗气顺着剑涌入多利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再修复身体了,多利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往朱诺的方向丢去。
「决定权在你了,成为不灭神侍,或者当条狗,好好的把你的尾巴夹在两腿之间,吃一辈子别人的剩饭。」
朱诺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匕首,沉默不语。
「朱诺,离那玩意儿远一点!」
维纳的声音传过来,看着握着剑走过来的维纳和罗莎莉,朱诺站着没动,维纳和罗莎莉大概是放松下心神了,觉得已经解决掉了多利,只要把那把匕首也处理掉,就算是完事了。这时候朱诺突然毫无征兆的拿起来冒着黑气的匕首。一瞬间死亡的力量顺着朱诺的手涌入了身体,三颗地狱犬的核心从朱诺的口袋里飘了出来,然后一颗鉆进朱诺的头部,一颗鉆进朱诺的胸口,还有一颗鉆进朱诺的右手,朱诺的等级开始瞬间攀升,体型也开始变得巨大。本来朱诺只是有个尾巴和耳朵,现在变巨大以后,整个头却变成了狼头。手里变成了一柄巨大的战刃。
「朱诺,为什么!」
「啊~力量的感觉!真好!为什么?你问为什么……罗莎莉,所有的人都宠着你,你可能压根感觉不到,那种每天命悬一线的感觉,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你永远不会知道!从我被生下来开始我就是一窝里最横的一只!离开狼群也一样,我的命运不想掌握在别人手里,谁也不行!维纳,我动不动就被你打个半死,现在有本事你再试试!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很快弄死你,至少我经历过的你得经历个几遍才行!」
维纳砸了咂嘴,这时候朱诺的力量的确已经在她之上了,不过她并不担心,只是喝下一管斗气恢复药水和一管体力恢复药水,而莫里斯则走到前方,面带微笑的看着朱诺。
「你果然背叛了我们,说起来,我等了好久,都有点等的不耐烦了。」
「你一个没有力量的人类,现在我想杀你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朱诺,说起来,半兽人也会撒谎,但是半兽人依旧觉得人类更能欺骗,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人类的骗术师承于恶魔,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但是把这些真话组合起来,就成为一个骗局。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许诺了你什么,你不会真觉得你能得到这种力量吧……你是不是有那么点天真……好了,多利你就别躲了,还在等什么呢?」
在灵魂深处,朱诺发现自己被另外一个灵魂缠住了,这时候她才想到自己怎么失心疯信了对方的话。
「呼呼呼……这里就你的心智最脆弱,不找你,我找谁呢?」
「你骗我!你骗我!」
朱诺现在才想起来,莫里斯虽然对她不怎么好,但是说起来,除了刚见面的时候,也没把她往死里搞过,只要自己乖乖的,就不会弄死自己,说实话罗莎莉对她还不错……
「我没骗你啊,你不是获得力量了嘛?你从此也真的不死不灭了,呼呼呼……只不过,要被控制而已。」
朱诺现在才明白,她所期盼的自由,压根不存在……
「救救我!」
莫里斯看着朱诺,叹了口气。
「从你偷偷带上地狱犬的核心的时候,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很快朱诺变异的身体就被多利占据了。多利得意的看着脚底下几个人,刚刚经历过战斗的她们,现在又要面对一个不灭的自己。
「恭喜恭喜,占据完了?」
「我很好奇,你的依仗到底是什么,到现在你依旧不害怕。」
莫里斯歪着头看着多利,面带微笑。
「地狱犬的确是不死之身,尤其是和你融合以后,获得了能量的补充,等于要让我们再打一次,而且会更难对付,但是呢,也没那么难对付,毕竟地狱犬属于召唤生物,是从神域召唤而来的,东部大陆虽然在神力的研究方面不如西部,但是同样的,对法术的研究是远超你们的,所以……」
莫里斯从包里拿出一瓶药剂。
「所谓的召唤生物,简单来说就是需要从神域吸法则之力来维持自身的框架,从这边的世界汲取魔力或者神力什么的维持形态,所以,从技术上来说,只要隔绝了从神域渗透来的法则之力,或者,消耗尽召唤生物在这个世界的力量,都可以解决掉召唤生物。那么,再见了……」
莫里斯打开药剂的封口,往多利的身上一丢,瓶子砸在多利身上立马碎裂开,扬起一阵烟尘,直接把整个多利笼罩了进去。
「这可是专门为你留的,一开始没用就是为了现在这种时候,好好享受哦。」
「这到底是什么!操!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啊啊……」
看着烟尘中扭曲瘫倒在地上的多利,几个女人脸色有点不对。
「你有这东西一开始不用?」
「就是留着等待这种时候啊,这玩意儿可不便宜啊,制作起来的价格可是得用万来计算,这玩意可以切断召唤生物和原本位面的联系,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足够影响其稳定性,导致其最终解体。」
随着多利的解体,死亡的能量四散而出,艾拉再一次撑起护盾抵挡死亡之力,没有控制的死亡之力可以说没有针对性,所以看似很多的涌出来,实际威胁不大,过了一会死亡能量都散完了,地上只留下了三块核心。莫里斯把地狱犬的核心捡起来,用一个盒子装好,贴满封条然后收了起来。
「朱诺,终究还是……」
莫里斯摸了摸罗莎莉的头,这事一个早就预见到的情况。
「现在你明白了她内心的真正想法了?她从一开始就是个不安分的,她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希望当个领导者,而在这个队伍里不行,你对她的好,在她看来,是一种嘲讽,侮辱,炫耀。所以你对她越好,她就越难受。」
罗莎莉低下了头,她还很难理解,怎么对一个人好还是错误。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不需要别人对他好,他们只需要别人臣服,不巧,朱诺就是这种人。」
罗莎莉最终只能接受莫里斯的说法,对于既成事实的事情,除了接受没有更好的办法。维纳找了张看起来还算干凈的椅子,躺下就闭上眼睛。
「累死,稍微瞇一会……」
精神紧绷的迷宫出来了又不断的战斗,除了体力上的疲劳,精神上也陷入疲劳,三个人在莫里斯的建议下决定轮流休息一会,莫里斯则给醒着的人做一些吃的,让她们保持体力,药水的确顶用,但是食物可以降低人的压力,尤其美食。
等到三个女人轮流休息的差不多,神殿外的天已经快暗了,莫里斯看了眼幽暗的通道,最终决定继续前进,在这种鬼地方过夜恐怕更不是什么合适的选项。
「守护吾神之荣耀,诛杀伪神之信徒,奉劝迷途之羔羊,投入真神之怀抱!」
既然是神殿,内部也不会缺少护殿骑士还有低阶祭祀,虽然对方算起来不过都是些小猫,但是依旧悍不畏死。一开始进入神殿的后殿时还没遇到,以至于都以为其实没什么人了,结果越往后,就遇到越来越多的狂信徒,这种抱着同归于尽打法的敌人是很烦人的,他们会在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对你发动攻击而且根本不怕死,甚至宁可自己死也要给别人创造机会。维纳一边用斗气修复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对着身边的尸体吐了口口水,刚才这个人被维纳用剑斩成了两段还拖着半截身体爬过来,维纳正在处理其他人的时候被他用匕首在脚上划了道口子。
「这种仗打的人会崩坏掉!」
听着维纳的抱怨,莫里斯心想你们人类他妈的当年和我作战的时候不也是这个调调,男女老少不怕死的搞,轮到自己身上就吃不消了……当然这个话说不出口,而且中二病发作时候的事情,不提也罢。对方毕竟不可能有用不完的人,其实按照规模这里不会有太多的人,尤其还是穿越了无尽沙漠。在大殿的深处,几个人遇到了一个老头,穿着一身管家的衣服。
「客人到来招呼不周实在是老朽的失职,不过大小姐的身体一直不好,无法见客,请回吧。」
维纳和艾拉看着面前的老头,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她们两个都感觉不到对方有什么力量。
「这家伙,不会是半神吧!」
维纳看着莫里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就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虽然现在觉得过的还挺不错,不过万一……莫里斯看了看对方,没说话直接让维纳拿根绳子把对方给捆了,然后堵上嘴算了事。看着被捆住在地上挣扎的老头子,三个女人都有点奇怪,你搞了半天提心吊胆结果管家就一普通人?
「别伤到他。」
莫里斯提醒了一句,然后推开大门走了进去,三个女人相互看了看对方,摊了摊手,觉得有点怪。
一个不算大的房间,看起来就是一名贵族少女的闺房,甚至房间的颜色还有那么点少女心,一张很大的床上坐着一名少女,身上盖着被子,靠着几个垫子,手里捧着一本书,脸色看起来比较苍白,脸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感,轻轻的咳嗽声让少女看起来更加病弱,对于进来的人,少女似乎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咳嗽了两声点头致意。
「咳咳,你们好,外来者,我叫艾琳,因为我身体抱恙,不能下床迎接诸位实在是抱歉……」
这个女孩和管家一样也看不出有什么力量,看着她病弱的模样,女人们觉得,这算什么?
「你……不要紧吗?」
「多谢关心,咳咳……我身体一直就没好过,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
最先发话的还是罗莎莉,莫里斯则抽过一张椅子坐下,翘起腿,然后抽出一支卷烟,点上火吸了一口,随着吐出烟圈,房间里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烟味,艾琳咳嗽咳的更厉害了。
「咳咳……咳咳……」
罗莎莉觉得对方咳嗽咳成这样了,是不是应该去给她倒一杯水或者拍拍她的背,艾拉则因为信仰问题对艾琳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至于维纳,觉得莫里斯这个态度自己最好别插手,这个女人明显有问题,于是一只手搭在罗莎莉的肩膀上,罗莎莉回头看维纳的时候维纳稍稍摇了摇头,于是罗莎莉也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我知道你病了,而且病的很厉害,离死亡就差那么一点点,但是你死不掉。」
莫里斯说的很直接,艾琳看着莫里斯,微微张开嘴。。
「我……」
莫里斯抬起手组织了对方说话。
「没什么意义教宗阁下,我们不会杀你的,你放心吧,说实话很多人不知道怎么对付你,我知道。」
莫里斯掸了掸烟灰,端正了坐姿。
「我无意于和你争辩什么,你有你的信仰,虽然在我看来你就是个歪曲教义的人渣,这并不妨碍在你自己和你的教众眼里,你就是个圣人。同样你要是意志不够坚定,自然也坐不到这个位置,所以我压根不指望你会求饶,忏悔,改变自己。如果你信你的,也就罢了,你还非要搞一神教,搞宗教战争,搞到这个地步我想你只会换一种想法觉得是神只给你的试炼,而不是我错了这三个字,没错吧。」
艾琳看向莫里斯的眼神变得冰冷而且无情,但是依旧咳嗽着。
「我病到这个地步,又能把你们怎么样?」
「通过死亡来获得新生,这种办法,用来对不不知情的人,实在是好用,问题是,我知道。」
莫里斯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对着维纳勾勾手。
「去弄两个棺材来,越坚固越好的那种,找一找,应该有。」
维纳不明所以,但是莫里斯发话了,就照办,莫里斯则一脸微笑的从包里翻出几根绳子,粗暴的把艾琳的衣服给撕了,然后开始捆她。
「看着干嘛,来帮忙啊……」
罗莎莉和艾拉相互看了半天,最后艾拉让罗莎莉先出去,自己则帮着莫里斯按住艾琳。
「这是干嘛……」
「你以为她想干嘛,她就是想死,她无法自杀,她不会病死不会饿死甚至你把她按在水里不会淹死,但是你用刀或者法术可以轻易杀死她,然后通过死亡,她会获得新生,这些事情教徒不能干,只能由咱们这些异教徒来干,所以,在西边,对付他们的办法,就是乘着他们现在这种转生虚弱的时候,把他们关进棺材里,然后随便找个没人烟的地方一丢,或者挖挖深点埋起来,或者丢海里,额,你没见过海来着……」
等到维纳找到棺材回来的时候,看着地上被捆的有点令人脸红心跳的艾琳,砸了咂嘴。
「主人你的兴趣……」
莫里斯看了看罗莎莉不在房间还在门外。
「你下次就这待遇了。」
维纳本来微笑着的脸顿时拉的老长,然后把棺材放在地上。莫里斯很贴心的给棺材里放入一些软的床垫,然后把艾琳给放进去,因为嘴被堵起来了,所以艾琳只能无力的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莫里斯就合上了棺材,弄了一些胶泥把棺材封的死死的,再给棺材外面贴满了封条。对老管家也一样,不过老管家就没软垫这么好的待遇了,同样莫里斯也不想撕男人的衣服,直接塞进 棺材一样的操作。让维纳挖了个很深的坑,泥土浇上水和成稀泥,把棺材丢进去,然后一张巖化魔法卷轴贴了上去,看着变成石头以后上面再重新盖上土,然后另外一个棺材同样照办。
等忙完这一切,天都亮了,几个人坐在神殿的后院里,莫里斯泡了茶,几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
「他们不会死?」
「呵,死不掉。被封印个几万年,再出来害人别,反正总会有人能对付他们,如果没有,那就是人类活该灭绝。」
看着莫里斯说的轻松,几个女人也决定把这事抛脑后去,反正已经处理掉了。
「那些孕妇和婴儿……」
「她们活不下来,想早点结束她们的痛苦就动手,不想自己良心上难受就当不知道吧。虽然有些人的确该死,但是自己动手又会难受。」
「我来吧……以前我镇压过农民造反,戴肯下令就是人畜不留,一般这种时候,我们就把人都赶到一个大一点的仓库里,架上柴,一把火……」
维纳想了一会,算是接下了这个活。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干的话良心倒是不会痛了,心都没有了,老爷的心腹就站你背后,一言不合把你捆了给你一剑你有什么办法?而且对于大多数士兵来说,我就是把人赶了进去,我就是堆了两捆柴,就算是丢火把的也可以安慰自己我就是丢了个火把,老爷逼我丢的……而且你的父亲也是骑士吧,你猜猜这种脏活他有没有干过。」
对于艾拉的指责,维纳表现的很无所谓,反倒是反问了艾拉一句,艾拉一时也没了话,这种事情父亲也不会对她说啊,父亲只会吹嘘自己在战场上是有多么武勇,一个人就把敌人打的屁滚尿流,至于是什么样的敌人,就未必提了。
「这里以后怎么办?」
「留着门口的迷宫吧,说辞我来……大家先休息一天,明天再走吧。」
于是几个人都吃了点东西,然后找了个房间开始休息。等其他人都走了以后,莫里斯通过贴在棺材上的封条上的传送法阵,把棺材直接传到某个高山的地底下,估计是出不来了。
「为什么你们老是喜欢曲解那个死宅偷窥狂的教义呢……」
「莫里斯,可以问个问题吗?」
莫里斯看了看罗莎莉,换上了一副笑脸。
「当然,你有什么疑问,以至于觉都不想睡?」
「莫里斯,你说他们曲解了神的教义,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他们还能使用神力呢……」
「这个问题……我知道答案,但是我不能和你说……」
莫里斯摸了摸罗莎莉的头。
「你就当他们是窃取了诸神的神力吧……」
罗莎莉看着一脸为难的莫里斯,最终只能点了点头,回去睡觉,毕竟她应该懂事,莫里斯不能说的事情,大概是真的不能告诉她。
「还能为什么呢……神就是人类意志的提现啊,如果所有的人都认为死神希望世界灭亡,他就真的会变成那样的神。就像生命女神,也会兼职爱神,甚至某一面是性虐之神这种事情又找谁说理去呢……战神的分支会出现血神,又何尝不是一种教义的曲解……关键还是你们人类啊……你们从出生开始就被告知是神创造了人类,你们要知道神才是你们思维的具现化产物,还不得乱套……」
莫里斯一边碎碎念着,一边也去休息去了。先去了维纳的所在的房间,维纳看到莫里斯进来,就不声不响的脱了衣服,顺带拿了条绳子,莫里斯摇了摇头。
「今天说起来辛苦你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算你有点良心……」
莫里斯稍微抱了抱维纳,抚摸着她的背。
「压力太大的话记得和我说……」
「还不至于到睡不着的地步……」
「那你睡吧,不要太勉强自己。」
莫里斯松开了维纳,然后打算出门。
「额,你不陪陪我,要去找那只骚狐貍?」
「我不去,她必然会找过来。我也不会在她那边呆多久,要是她没什么问题,我还得去守着,免得出点什么意外,翻车。」
维纳倒是重新穿上了衣服,跟着一起出来了。
「我需要休息,她也需要……」
「你们两个真是……等我出来了你再进去吧。」
莫里斯摇了摇头,走进了艾拉的房间。
「你觉得自己状态怎么样?」
「幸好最后两个没有再战斗,快扛不住了,从精神上来说也好,从力量上说也好。某种意义上来说,从心理上来说也好……」
莫里斯一样抱了抱艾拉,结果艾拉把头埋在莫里斯的衣服里,一会就皱着眉头盯着他。
「这个味道,你从偷腥猫那边过来的?」
「咳,毕竟脏活累活都是她干的……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时间长了心理也会有问题。你要是觉得太累什么的,心理上有点吃不消什么的,记得和我说。」
艾拉点了点头。然后看到莫里斯往门外走。
「你準备去哪?」
「罗莎莉那边。」
莫里斯刚出门,维纳就鉆了进来。
「你过来干嘛?」
「他和我在一起你会找过来,他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找过来了,咱们就挤一挤吧,别折腾了。」
「他现在找罗莎莉去了。」
「找就找别,他总不会对罗莎莉下手……应该不会吧……额,他不会这么禽兽吧……」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的叹了口气。
「所以说咱们一开始分开找房间干嘛,还不如一开始就挤一起……」
莫里斯来到罗莎莉的房间,罗莎莉躺在一张床上,看着屋顶。
「心情不是很好?」
「为什么要死那么多人……」
莫里斯坐在床边,这个问题用最简单的说法就是,这些人傻逼,但是现在不能这么说。
「人类有好的一面,自然也会有,操蛋的那一面。」
「为什么大家不能好好的过日子呢?」
「仇恨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停不下来的,最早谁对谁错早就说不清了,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是来摧毁他们幸福生活的恶魔,只有消灭了我们,他们才能好好的过日子,而对于我们来说,他们是狂热的邪教徒,如果放任他们,最后我们就没办法好好的过日子,所以双方就这样不死不休。」
「莫里斯,能陪陪我吗?」
莫里斯知道,其实罗莎莉压根没在听他在说什么,她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守在她的身边。
「嗯,睡吧,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罗莎莉抱着莫里斯的手,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对于那扇被慢慢打开的门,莫里斯的眼角跳了跳,看着两个女人贼眉鼠眼往里面看的模样,莫里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最终两个人还是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然后各自找了个地方休息,而莫里斯则继续默默的翻着书,或者说莫里斯的翻书声,会成为几个女人安睡的源泉。
也不知道多久过去了,维纳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看着其他几个人,尤其是罗莎莉,这是罗莎莉第一次和莫里斯一起睡,虽然两个人衣服穿的挺整齐的,但是保不準下一次就……刚刚蹑手蹑脚走到莫里斯的身边,从莫里斯的脸上拿下盖着的书,就发现莫里斯正盯着她,吓了一大跳,直接叫出了声然后被莫里斯一个板栗敲在额头上,这下没办法睡了,罗莎莉和艾拉也都惊醒,现场一度十分尴尬。不过也没尴尬多久,被闹醒了以后几个人就起床,莫里斯看了下时间,现在应该是深夜,说起来他们已经睡了很久了,几个人稍微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搜索整个神殿。
「嗯,这个可以卖钱……这些可以留下……这些玩意儿,最好给毁了……」
说起来冒险到现在,一直都是亏本,几个女人也会不开心吧,所以是时候也让她们感受一下收获的喜悦。等搜刮完整个神殿,几个人离开了神殿,看着两侧的民居,莫里斯看了看维纳,然后自己往民居那边走。
「莫里斯……」
莫里斯摆了摆手。
「你们心理太脆弱了,我去看看吧。」
「至少带把剑!」
莫里斯走到民居,一间一间推开门,最终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一会,然后走了回来。
「她们自裁了……」
这是个悲伤又皆大欢喜的情况,不用自己动手了,但是哪怕孕妇什么的被洗脑了,婴儿又有什么错呢……
回到迷宫的控制台,莫里斯看了看,然后又操纵了一阵,操作完以后,开始给几个人打扮,没一会几个人就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顺带看起来身上还有不少血迹和伤口,然后带着人走回了迷宫,在路过某个地方的时候,拿出了地狱犬的核心,然后丢到了地上,继续向前走,带着人,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迷宫。尽管深夜离开了迷宫,莫里斯一行还是被人注意到了。
「居然是那队,一个男人和几个女人的那一队,少了个人,看起来一塌糊涂,但是他们出来了,第一次有人活着出来……」
「要不要……」
「你觉得我们行?我先试试他们能不能交流。」
莫里斯一行回到了自己的驻地,女奴居然没哟逃跑,而且那个俘虏居然也在。其他人上了车,莫里斯却站在外面,看向四周,没一会整个营地就亮了起来,几队人看着莫里斯的样子,都驻足不前。
「你们或者出来了。」
「没错。你们想截杀我们?」
看到莫里斯有恃无恐,所有的人觉得事情大概没那么简单。
「说笑了,我们连进去的胆量都没有……」
「好吧,我不介意透露一些情报给你们,这个迷宫不是实体,是另外一个空间,进去以后可能会被迷宫隔开,迷宫里的怪物会诱惑人心,当然,还有三头地狱犬。如果你们不明白的话,我也没义务向你们讲解更多。如果你们没带祭祀,我不建议你们进去冒险,至于东西,就别想了,我们没闯过迷宫。」
莫里斯说完也没管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就自顾自的回了车上。外面的人又聚集了一会,最终还是各自回了各自的营地,毕竟,别人能活着出来,自己不敢进去。莫里斯回到车上,看着几个女人询问的眼神。
「他们不敢,明天收拾东西走人。」
扫了两眼,看到跪在一边的女奴还有那个俘虏,莫里斯很好奇,她居然没逃。
「你叫什么?」
「莉莎。」
莫里斯走到莉莎的面前,一脚踹到她。
「展示一下你自己。」
莉莎就很听话的叉开自己的双腿,用手分开自己的肉缝,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犹豫。
「有过多少次经验?能承受什么程度的调教?」
「不记得有过多少次了,上过我的人也没有二十也有十几……为了活命主人你想 调教我我也拒绝不了……」
「为什么没逃走?」
「换一支队伍也一样……要我这个普通女人就是为了泄欲,和在这边没什么区别……」
莫里斯这才仔细看了看莉莎,只能说是个长相一般的普通人,五官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只能说没什么特点,不会让人眼前一亮,也没什么让人觉得难看的地方,亚麻色的短发,也只能说普通,头发没有保养,看起来乱糟糟而且很僵,身材要说的话也很普通,乳晕有点黑,肉缝也有点黑,没有斗气所以她应该是没哟修复过,估计也没任何保养,身上看起来有点脏,还有点异味。这个女人可能有那么点小聪明,自己姿色一般,维纳和罗莎莉比她好看多了,那么男人的注意力就不会在 她身上,所以她索性不逃了,就在这个队伍先待下再说。而且上次折磨她的狼人都不在了,都是人类而且还都是法恩人,应该更好说话。莫里斯把本来给卡萝尔的项圈丢给她。
「这个 项圈可以决定你的生死,带上了就当奴隶,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干就会死……」
莫里斯话还没说完莉莎就拿过项圈带上了。
「我还没说完……」
「带了可能死,不带我估计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莫里斯直接按了按项圈的控制器,莉莎瞬间被电的浑身颤抖。
「以后主人说话的时候,别插嘴,这是普通的惩罚,这玩意会爆,我不会提醒你第二次。」
莫里斯给项圈上了把锁,莉莎也没有反抗。莫里斯看了下莉莎身上残留的伤口,还有结痂的地方,让维纳按着她,很粗野的把血痂剥掉,然后重新给她上了药,这个过程让莉莎惨叫了好久,甚至把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
「等伤好了把自己洗洗干凈,一股味道。」
莉莎和女奴很自觉的里莫里斯等人远了一点,然后莫里斯让几个人轮流一个人保持警惕,剩下的休息。一直到太阳升起,都没发生什么,然后天亮了以后,莫里斯照旧开始準备早饭。
「你看,昨天几个女人一脸憔悴,满身疮痍的出来,才半个夜晚就全好了。」
「他是在引诱我们动手……」
「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真?」
「真假有什么意义?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不敢进去,而且他的队伍的确是有祭祀的,你让我们现在去哪里找祭祀?而且找的到能闯过迷宫,后面还有什么等着我们?」
「他们开始整理营地準备走了,我们呢?」
「……」
看着莫里斯一队的车离开,一部分人也离开了,还有一些不死心的进去了,还有一些怀着其他心思也离开了。莉莎很快就进入了女奴的角色,被重新上药以后才半晚上,伤口居然差不多恢复了大半而且好像不留疤的样子,这让莉莎万分惊喜,本来以为自己到时候身上的疤痕估计会很让人讨厌,现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莫里斯依旧坐在车顶,看着周围的一切。
「说起来,你怎么总能在上面坐得住……」
不甘寂寞的维纳也跳上了车顶,準确的说这个时代的车没有避震系统,车顶上慌的很厉害,即便是维纳也要很努力的维持平衡,而莫里斯则和没事一样,甚至能在摇晃中翻书。啪的一声,莫里斯合上了书。朝向某个方向,笑了笑。
「送马和补给的来了。」
维纳看向莫里斯注视的方向,看到了一些烟尘,点了点头,回到了车厢。随着双方的队伍越来越近,对方已经开始在马上向莫里斯射箭。莉莎还惊魂不定的时候,看着旁边的女奴却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心思安慰她让她坐下。
「减速吧。」
随着车顶上莫里斯的声音传下来,女奴三号开始降低车速,对方射过来的剑被一个护盾挡住,等对方围着马车绕圈的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直接沖了出去,一个骑着马嘴里发出无意义嚎叫的男人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视线不对,才发现头和身体已经分开了,自己的头飞了出去,人则被维纳踹下了马,很轻易的接过控制权,维纳用剑身猛敲了一下马屁股,然后熟练的操控马匹追上前面的人,从背后轻易把对方收割掉,感觉到背后有人追上来一个后空翻在空中切开了追赶者的脑袋顺带换了马,把尸体推下马匹一拉缰绳,一个急剎车调转马头的时候又剑斩掉一个,然后反方向一个一个解决沖过来的敌人,没一会一支小队就被维纳一个人杀的干干凈凈。剩下几匹失去了主人的马,莉莎就去把马收拢回来,莫里斯看着莉莎,又再问了一句。
「不逃吗?」
「不敢,主人。」
莉莎把马拴好,然后依照女奴的规矩向莫里斯行礼。
「那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等莫里斯的车继续前进以后,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另外一支队伍来到了刚才的事发地。
「被杀的干干凈凈,是同一个人干的……」
「都说了那个小队不是善茬,不作死就不会死……怎么就不明白呢……」
又花了大约四天,莫里斯的车回到了兽人的据点,再回到旅店的时候,看到一脸懵逼的旅店主人。
「看你的表情,我大致可以猜到你干了什么,你是自己死,还是等我们杀?」
「等等……我可以解释……」
莫里斯从维纳的剑鞘里拔出剑,架在店主的脖子上。
「你可以解释了,要知道我不怕搞点事。」
「老爷,你的女奴少了一部分,是自己跑的,我没赶她们!她们还带走了你的车……连你那只鸟人都自己跑了……」
看着莫里斯依旧盯着自己,店主咽了口口水。
「我是在这中间捞了点好处,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赶她们走或者用别的办法骗她们走,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还留在这里的几个……」
莫里斯收回剑,丢还给维纳,没有任何的表情,去放车的地方看了眼,车果然都没了,然后会到以前的房间,看了眼是没人住过,再去隔壁看了眼,剩下的几名女奴看到莫里斯一行回来立马就跪倒在他的面前,莫里斯看了眼,留下的倒是以前几个年龄大的,有几位孩子还跟着,有的孩子都不在了。莫里斯没有说别的,只是指了指跟随自己回来的女奴。
「从今天起她就是一号,她管着你们,当然不想呆的可以自己走。」
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后就回了房间。
「主人这是生气了啊。」
「是吗?我看他很淡定啊……」
「主人就是这样,如果他发火,或者直接打你一顿,那么事情就过去了,他不声不响才是最可怕的。你们也起来吧,和你们没关系。」
回到房间以后,看了眼卡萝尔喜欢呆的架子,莫里斯盯着看了一会,然后冷笑了两声,说了句傻逼。
「你们休息一下吧,后面咱们就不慢慢悠悠走了,弄马车走。」
「莫里斯,卡萝尔为什么……」
莫里斯摸了摸罗莎莉的头,说了句卡萝尔想家了,罗莎莉只能点了点头,自己不能去阻拦一个想家的人回家。因为需要补给物资,莫里斯就带着维纳再去逛市场。
「你那句傻逼是在说卡萝尔?」
「除了她还有谁?」
「别人想回家也没办法啊……」
看莫里斯脸上的笑意更盛,维纳有点不明所以。
「你就是不如艾拉聪明啊,她已经狠明显的察觉不对了,但是一直没说。」
「好吧,我是没她聪明……」
「我问你个问题,卡萝尔喜欢吃水果或者果干之类的对吧,是素食哈比对吧。」
维纳点了点头。
「你看这鬼地方像是有很多水果出产的地方吗?再往东,都是雪山什么的,像吗?」
「额……」
维纳明白了,这里压根没有卡萝尔的家。
「第一次见面我问她吃不吃肉,就知道她被她的前主人给骗了,哈比是有素食类的,不过那种是居住在南方的哈比,那边一年四季天气不是热就是很热,植物丰富,产水果,所以吃素,和人类关系都尚可,对人没什么攻击性,偶尔还会和人类有一些交流,甚至会接受人类的雇佣,属于性情比较温和的类型。然而这种穷山恶水,你猜猜这里的哈比是什么习性,卡萝尔,她自寻死路去了,所以我才说她是傻逼。」
维纳楞在了原地,她已经想象到了卡萝尔的下场,一个孤单的想回家的孩子,一头扎进那些看起来和她类似,实则压根不是同类的群体里,最终,被撕个粉碎就是她的命运。而这不过是她前主人的一句谎言。
「那你呢!你为什么还要骗她!」
听着维纳的责问,莫里斯抬起头看着维纳,看的维纳很不自在,最终还是跪在了莫里斯的面前。
「不服气?」
「没有……」
「没有你个鬼!因为她信啊,你去和她说那不是她的家,她只会觉得你在骗她。自从知道了方向以后,你没发现卡萝尔特别喜欢往东北方向飞吗?你去告诉她你的家其实在南方,要飞小半个大陆,甚至可能一辈子找不到自己的同族,你猜猜她信不信。人类不就是这样吗,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卡萝尔也一样,我拿下她的项圈,她会跑,我不拿,她一样也会跑。」
维纳重新站了起来,低着头跟着莫里斯逛市场。
「对了,这事你就别和罗莎莉说了。」
「我知道……主人,那些女奴的事情,你準备怎么办?」
「呵,跑就跑了别,说老实话也就是因为慢慢走才需要她们伺候干活,走快点何至于养这么多人。只是,还没到我指定的时间就跑了,有够让我不爽的。」
「现在也追不回来那些人。」
「所以就不要在乎了。说起来我还没看出来,你也是个会和我闹腾的。」
「我怕,有一天我也被主人这么不声不响的给放弃了,如果有一天我也往死路上走,麻烦主人你把我拉回来……」
「你早没救了,从你最早跟着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维纳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当莫里斯只是照旧在说点不着边际的话而已。
「莉莎,说起来你是个武者,和我们混一起干嘛?」
「……我不也是女奴?」
「你看女奴哪个有名字的?主人连名字都不问,一二三四就这么叫叫号,你至少还有个名字不是吗?」
「可是我连斗气都没有,那个维纳都7阶以上了,艾拉是祭祀我都不知道她几阶……」
「你没发现罗莎莉小姐也不会斗气吗?主人也不会战斗一样能掌控车队。」
「罗莎莉小姐和主人是什么关系,兄妹?」
「不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在这个队伍里,罗莎莉小姐人最好,你讨好她肯定没错,但是记得千万别骗她或者欺负她,你要这么干了主人会弄死你的……」
「你干嘛帮我?」
「主人不在乎我们这些人,虽然不虐待或者苛待我们但是也不在乎我们的死活,我算是看清楚了,跟着主人可以吃饱饭,安安稳稳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还会给我们点赏赐,这种主人哪里去找?我年纪也不小,长相也一般,重新找个主人给他生个孩子?然后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哪天就死了,自己怎么活?我就是单纯的不想死……你能混到主人身边去,帮我在罗莎莉小姐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就行,主人很宠罗莎莉小姐,如果罗莎莉小姐帮求个情,本来要死的事情主人都有可能饶过,我就这点小心思。」
「我试试吧,不过主人上次就嫌弃我身上有味道……」
「洗澡就行,等有机会你先洗。」
「这里还有水洗澡!」
「嘘……别声张……你要让别人知道了,弄出了事情来,你我都活不了。」
莉莎立马捂住了嘴,然后点了点头。
「咱们都是命苦的人,就这么挣扎着吧。」
晚上莫里斯已经买好物资,对于女奴跑掉这种事情,其实莫里斯并不怎么在意。让剩下的女奴们做着準备工作。聚点周围有迷宫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而且别人也知道了莫里斯一行是从里面活着出来的,或许有人对他们有想法,不过在聚点里也没人直接动手,随着更多的消息传过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上门请教了,一开始莫里斯并不愿意多说,人多了也开始不耐烦,最终一些人凑了点东西,莫里斯也就不再拒绝了。
「既然你们出钱也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鬼,我就用我知道的知识来解答一些你们的疑问。」
莫里斯看了看聚在这里的人,有出钱的,也有没出钱混进来听的,不过无所谓,反正自己只讲一遍。
「不要打断我讲话,我就说一边,说完了你们有问题问,我尽量解答。首先,那不是什么陵墓,在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肯定,但是可以猜测的是,和死神有关系。」
听到和死神有关系,台下开始有了点嗡嗡声,莫里斯暂停了一会,然后继续说。
「入口看起来是陵墓,实际上是一个陷阱,诱惑人们进入其中探险,这个迷宫就我们探查下来并非实体,而是一个类似于空间的存在,如果你们不能理解这个概念,我就直接说结果,踏入迷宫的一瞬间,会失去视野,就这点时间,一个队伍可能会被分隔开,而且趁这个时间,队伍里的人可能会被妖魔替换掉,我们的队伍损失了一个人就是因为那个人被替换掉了,替换她的是一只妖魔,这只妖魔在尝试偷袭我们之前被我们的祭祀发现了,这就是为什么说要带祭祀的原因,因为妖魔为模仿人的行为和动作,甚至气系。沿途还有很多妖魔我也不可能都见过或者每一种都和你们讲清楚,我们是被一只三头地狱犬打回来的,地狱犬是一种召唤生物,身体很坚硬,会火焰吐息,死亡吐息。即便打到也不过是一时把它放逐,会重生。主要就是两个难点,一个是进门,还有一个是别遇到地狱犬。至于其他的,只能说有点麻烦,剑不是对付它们的好手段,法师和祭祀比较合适。」
大致说完了以后又回答了一些问题,算是结束了这一场闹剧,至于收获,一些魔物的晶核,也没其他东西了,当然当冒险者的,不管是不是人精,都不会说完全相信,但是莫里斯已经将的算很详细了,还能怎么办,有想法的已经去找人了,这鬼地方祭祀找不到几个,萨满法师什么的,还是有的。
莫里斯带着队伍再一次踏上了旅途,莉莎发现这帮人真的用水洗澡……看着泡在热水里的女主人,莉莎满脸写着羡慕,上次洗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自从来了兽人的地盘,就没洗过。伺候几位女主人洗完澡以后,就轮到女奴们,在一号的分配下,莉莎终于算是第一个洗上了,到也没说洗到黑,不过水也洗到浑浊不堪,洗完以后换了一身干凈衣服,仔细闻了闻,身上好像没什么难闻的味道了,刚才她可是连私处里面都给洗了几遍。再检查了一遍自己,回想了一下一号告诉她的一些事情,要干干凈凈,不要失态,规规矩矩的就可以,莉莎做着向莫里斯几个人靠近的尝试。慢慢的挪到了女主人们的附近,就被维纳撇了一眼。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没干什么,维纳小姐……」
莉莎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是逃不过高级战士的感知,于是乖乖的低着头,往前多挪了几步。
「你上次说你是法恩人,法恩哪里人?」
「北境那边的科里省。」
「为什么跑这鬼地方来?」
「我们家是猎户,交不起税,要么去兵营当兵,就算是女的也逃不掉。要么……」
「当了逃民?」
在法恩,有些省份,是随便你来去的,你爱在这里呆就在这里呆着,不爱呆就走。但是对于法恩的某些省份,尤其是一些环境艰苦或者边境省份,要是也这么搞,底层人都要跑光,所以就不準底层的人民私下搬迁,对于没经过允许就私自搬离原住地的底层,叫做逃民,逃民一旦被抓回去,轻则受罚,重则丢命。
「是……」
「去当兵也不见的比现在更糟。」
「如果是当兵我也不跑了,我去了……」
「只能当营妓?」
莉莎点了点头,说起来自己家以前也是老实巴交的猎户,但是猎户,收成看运气,结果运气一不好,全家就倒霉。
「家里还剩什么人?」
「不知道,本来有父亲,大哥,还有母亲。后来大哥被强征入伍了,有一次回来探亲就告诉我们,如果女人,不会斗气千万别信他们的强征你是让你去当兵,去了就充当营妓……后来强征我了,父亲母亲就让我逃,逃的远远的,说再也别回去……」
「你和那些垃圾一起冒险,和当营妓有什么区别?」
莉莎的头低的更厉害了。
「那时候,刚刚逃出来,以为自己千辛万苦的逃出了虎穴……结果一直被人骗……刚想找个地方安稳的生活就被男人骗了钱和身子。说会娶我回家结果后来才知道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就是个骗外来女人吃软饭的……想继续当猎户一个女人也实在做不来……但是我除了打猎什么也不会,北境那边种地实在是难,想当个裁缝学徒被老师说笨手笨脚朽木一块……想嫁个人结果我孤单一个人又没有家产,那时候人也暴躁,稍微家境好一点的看不上我,家境太差的养不活我……最后只能去当冒险者试试运气,纯女性的冒险者队伍不是不招人就是看不上我……然后被骗进了一个佣兵团,也把我当随队妓女,比营妓好一点的地方就是不用一晚上伺候几个人……后来换了几个冒险者队伍都一样,慢慢的就绝的反抗的心思,得过且过。」
莉莎断断续续的讲着自己的经历,听完维纳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就这?」
「她哪能和你比,你可是天选之人,莫里斯说你的经历,运气稍微差一丢丢,都挂了,能活到现在,都是诸神保佑。」
「那可不。」
维纳仿佛听不懂艾拉话里的嘲讽,反而一脸自豪的接过话头。这时候莫里斯走过来,莉莎赶紧低下头。
「你过来干什么?」
「就想讨好一下女主人们……」
莉莎倒也承认的很直接,她记得一号和她说过,千万别对主人撒谎,主人能看透人心,千万别自作聪明。
「脱了衣服,过来趴下。」
不要违抗主人的命令,他更多的时候只是考验一下你。想到这里莉莎脱光了一副到莫里斯的面前跪下,四肢撑地,莫里斯直接坐在她的腰上。
「不许动。」
莉莎就这么撑着,几个女人都看着没说话,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莉莎感觉又冷有累,手都有点颤抖,膝盖也疼的不行。
「很快到下一个兽人聚点了,你们準备继续训练赛。」
「不是吧……」
「你们还是太懒散,有空自然得练习练习,有我在你们死不掉的,怕什么……」
几个主人在这里讲事情讲的很欢乐,莉莎则觉得手脚都快废了。这时候屁股上好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疼的很厉害,然后一根又一根,在往她的肉缝那边移,随着一根针扎在她的软肉上,莉莎直接叫出了声。
「主人……太疼了……」
「哪疼?」
「手,膝盖,还有……私处……」
「不管你是真老实,还是听了某些人的话老实,你想在一个队伍里占据一席之地,总得干出点名堂。先当个一周犬奴再说,从现在开始,你敢什么都得征得我或者维纳的同意,不然就不许,你撑过去了,我就当你有心愿意改变自己,觉得撑不过去,就滚回那边,我会给你个编号。」
「主人,是一号给我的意见,我自己也不想当个女奴,毕竟我是法恩人,习惯和草原人不同,谢谢主人给我这个机会。」
莫里斯给维纳使了个颜色,维纳就带着莉莎走了。
「你折腾她干嘛?」
「嘿嘿,向我射了一箭,没弄死她我已经很不爽了,她想过正常日子又没点胆,还要女奴给她出主意,说难听点都不如一号,一号再看看吧,要是可以用就赐她个名字让她当个女仆服侍服侍你们到也不是不行。」
「说起来当时不是对方有几个射手吗?你怎么知道她向你射箭了,而且她的箭也射不中你吧。」
「这我是不管的,当时那么乱,这个帐就记在她头上了。」
「小心眼的男人……」
「你再这么说,练习赛我要把你给加进去了啊……」
艾拉立马选择闭嘴,这种时候就应该怂着,想到上次维纳罗莎莉被揍的哼唧了半天,自己还是别作死。
「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倒霉,你那天是不是射他了?也不管是不是你,反正他记仇,从现在开始,你不準说话,吃东西不準用手,只準舔,只準四脚着地的爬,每天只有一次排泄的机会,熬过去了他就当事情过去了,熬不过去,呵呵……」
莉莎现在的也没有反抗,只是汪了一声,一条皮裤深深的扎在肉里,菊花里塞着尾巴,阴道里塞着假鸡巴,因为皮裤的原因掉不出来,带着的项圈然后被栓在车外,狗当然不能穿衣服所以现在她冻个半死但是又不能扛起,只能不停地爬来爬去让自己的身体暖和起来,一个头套让她视线有点受阻,不至于看不清,但是也阻挡了很多视线,然后维纳就丢下她不管了。于是她停止了爬行,像狗一样蹲坐着。想到要熬一周,她不知道自己熬不熬的住,但是现在必须熬着,几个女主人没一个说什么,不过想来也正常,不久前还是敌人来着。随着夜越来越深,她感觉自己可能第一晚就会被冻死,这时候一个温暖的身体靠近了她。
「嘘……别说话……」
莉莎看了眼,是一号。一号带着一条毯子,然后把自己和莉莎裹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取暖在外面呆了一夜熬过去了。一号知道莫里斯起的很早,于是天没亮就又撤走了,又交代了一点注意事项给莉莎。
「他让你干嘛就干嘛,不準你说话你就别说。主人起的很早,所以我得走了。」
看着莫里斯大清早的就开始準备早餐,莉莎觉得很奇怪,照理说他是队伍的掌控者,为什么要亲自给女主人们做饭。
「你没冻出病也没冻死,是有人帮你了吗?」
莉莎刚想张嘴说话,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只能一边点头一边汪了一声。
「是谁?」
莉莎最终看向了女奴们呆的马车。
「一号?」
「汪。」
等到再次上路的时候,莉莎和一号已经被捆一起,两个人的一只手一只脚被用绳子捆在一起,两个人只能一起行动,异常的别扭。不过準确的说来她现在是前一号了,莫里斯重新指了个人充当一号女奴,现在她连代称都没了,看着莉莎抱歉的目光,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两个人被捆在一起,行动变的更加困难,白天尽可能的休息保存立体,晚上就抱在取暖,冷的受不了就想办法移动。每天只有维纳会给他们一会排泄的机会最是要命,憋不住漏尿的话一顿打是免不了的,被逼着灌水然后憋上一天是很要命的事情。两个人就这样忍饑挨饿,还遭受虐待了一周,才算结束。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莫里斯皱了皱眉头,让她们熬过来了,既然熬过来,就得放她们一马。
「你以前叫什么我不管,草原女人也没什么好听的名字,什么花什么草之类的,你既然帮了她一把,以后你就叫莉莉,和她一起,服侍几位女士,好好干活。」
莉莉很高兴自己有了个名字,而且摆脱了女奴的身份,莉莎也觉得自己算熬了过来。
莫里斯一行开始了一路一边练武,一边赶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