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深夜来访,艾拉一开始兴奋的和两位同伴说着自己的冒险经历,但是一个是被吵醒爬起来,另外一个是,两个人很显然不那么欢迎艾拉,所以艾拉在度过兴奋期后也敏锐的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必然如此她还是自欺欺人的觉得大概是她们本来就很累了,打扰了她们睡觉。
「不好意思把你们闹醒了……能为我们安排几间房间吗?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了,明天等休息好了咱们可以好好聊聊。」
「让她们先去休息,我出去抽支烟。」
「又抽!」
「啊哈哈哈哈,可以提神……」
「马上睡觉了提什么神!」
莫里斯打着哈哈挥了挥手,走出了教堂,艾拉则有点气愤的躲了躲脚,两位祭祀看在眼里,有了一点不一样眼神,她们很敏锐的感觉到艾拉祭祀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不一般,她现在就像是在管自己的男人。两名祭祀带着三个女人先去神殿后面的居住区,给她们一人安排了一间房间,莫里斯则走出神殿,坐在门口的阶梯上,点上一支烟,静静地抽着,自己在制造这个时间差,那两名祭祀现在在偷偷的观察自己,呵呵。
「艾拉和他?」
「应该没错,那个人有钱,长的也不差,一个队伍就他一个男的……」
「那……」
「按我说的做……」
「为什么我来?」
「我去说,他不会信……」
莫里斯抽完烟了以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嘴里倒了点水,漱了一下口。
「呵,女人,不就是烟味么~」
莫里斯看起来像在自言自语,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往里面走,看到神殿里的小祭祀,就向她抬起手,露出一个微笑。
「哟,小姑娘,我晚上睡哪?」
「抱歉,莫里斯先生,客房预估的不足,没有空余的客房了。」
「哎?呵呵小姑娘,就算是你喜欢艾拉讨厌我也不能说这种谎哦。这里可是我画的图纸,你忘了?」
小祭祀一愣,这才想起来莫里斯不光是出钱的那个,甚至图纸是他画的,施工队是他找的,这时候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她闪过一丝急智,当然她因为低着头没注意到莫里斯嘴角的意思邪笑。
「因为我们最近传教工作做的不错,这里招待了不少人,所以,所以……真的不是我撒谎……抱歉……我们没想到……」
看着小祭祀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莫里斯抓了抓头发,看起来有点困扰的样子,不过很快莫里斯就笑了起来。
「这不是正好嘛~呵呵~小姑娘,艾拉睡哪一间?」
「哎?莫里斯先生……」
「我们可是出去旅行了好久来着的,关系早就突破那一步了。小姑娘,我们已经是那种关系了哟。」
小祭祀吓了一跳,吃惊于莫里斯居然说的这么直接,但是这就是她们想要的,问题是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装像一点,阻拦一下?万一他去其他人的房间怎么办?要阻止一下还是不要?小祭祀低着头烦恼着,这时候莫里斯很贴心的摸出一条项链塞进小祭祀的手里。
「这是谢礼,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吧~」
小祭祀装作犹豫了一会,手指向艾拉的房间。
「莫里斯先生……这个……就是……」
「不会搞出多少声音的。」
「哎!」
小祭祀顿时脸红了,她实在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看起来这个男人非但会进房间,而且还会和艾拉做点有的没的。神殿虽然不禁止祭祀恋爱结婚,但是在神殿做爱这种事情,怎么都算是过线了,虽然从来没有明文的规定,甚至有一些堕落的祭祀或者邪神教派把这种事情当做招揽信徒的手段,但是对于正儿八经的神殿,要是出了这种事情绝对是丑闻,别的不说艾拉妥妥的是没脸继续留在这里,只有离开或者回归世俗。
「艾拉姐姐你已经有了要你的男人……对不起,请你还俗吧。」
看着莫里斯莫里斯轻手轻脚的摸进了艾拉的房间,小祭司用别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碎碎念着。
「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我不想毁了她,我只希望她能把这里交给我们来打理,她有男人了,那个男人很有钱不是吗,如果她想就算再找个地方帮她建个神殿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呢?我不会上报……也不会去告密,我只是想威胁她一下让她继续去冒险,她已经习惯冒险了不是吗?打理神殿的工作就交给我们不好吗?」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眼神里似乎都有挣扎,但是谁也没有阻止这个事情发生,人就是这样,口嫌体直。隔着墻壁,突然房间里传出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声,很快又消失了,客房其实隔音还不错,正常的对话隔壁是听不到的,在外面突然听到这一声,虽然很微弱,不注意大概就漏过了,但是已经说明了问题……莫里斯设计的客房都是有玻璃窗户的,虽然有可能窗帘已经拉上了,但是两个人还是偷偷的摸到后院,几个人的窗户窗帘果然是拉上的,但是,艾拉房间的窗户,窗帘没全拉上,有条缝往外透着光,在黑夜里尤其明显!两个人蹑手蹑脚来到床边,一个人透过窗帘的缝,看到了房间里的一点点景象,虽然不多,但是看到一个雪白头发的背影,被莫里斯抱着,看起来痛并快乐着,两个人一边做一边拥吻着,免得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两个人偷偷的看了一会,然后悄悄的离开了。
「那两个傻逼走了。」
「主人你不会她们走了就算完事吧……多做一会好吗?没爽够……」
「……,要求真多。」
「动不动我就得吃她们吃剩下的,还不準为单独来份宵夜?」
「我他妈成她们吃剩下的了,你这个比喻几个意思?」
房间里的当然是维纳,维纳进入房间感知到两个人去盯莫里斯了以后,就通过窗户和艾拉换了房间,并且用了点小玩意儿让艾拉睡着了,用莫里斯给的药水把头发染成白色。其实维纳和艾拉从身高到体型,完全不像,说起来本来就是个拙劣的陷阱,如果那两个人稍微仔细一下,肯定会发现,但是因为是只有一条缝的偷窥,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加上维纳是背对着她们,所以她们只注意到了那一头白发,现在她们已经沉浸在了事成的兴奋中,更是忽略了其他细节。
「被人看着兴奋起来了,主人,要不要去马兴堡的那条街玩玩,反正我现在头发颜色变了,带个假面谁知道呢。」
马兴堡的那条街说起来深夜就是有钱人的游乐场,说起来一般的城市街道是很脏的,有钱到和马兴堡一样,也不过是平民区的街道上没屎尿横流,垃圾什么的绝不会少,到贫民窟就是空气中都飘着臭味。而马兴堡的那条街可以说是鸟语花香一尘不染,老爷太太们深夜喜欢寻求刺激来这里开无遮大会,甚至到了现在这个天气,那条街居然感觉和春天一样温暖,白天是条正常的街道,到晚上就变成游乐场,不知道怎么兴起的,但就是这么无厘头。在那里大家可以围观,也会被围观,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就带个假面,觉得无所谓露脸都成,在那里你想怎么玩都行,做不得数,哪怕是夫妇各带着情人去遇到了,也不会说什么,回家了就当无事发生。生命女神有个被认定为是邪教的分支,性爱之神,这个教派讲究交配,赞美交配,交配行为就像其他教派的祈祷一样,会给神明带来愉悦,甚至哪怕你的交配对象不是同类都行。而在马兴堡这种地方,这种堕落教派正是有钱人需要的,寻求的。
莫里斯给自己和维纳个戴上一张魔法假面,看起来他们两就没带什么,只是脸已经变成了别的样子。不需要莫里斯说什么,维纳很乖巧的戴上尾巴,戴上一个犬耳的装饰,在胸和阴蒂上挂上铃铛,趴在地上爬行,脖子上的牵引绳在莫里斯手里,随着爬行铃铛也发出清脆的响声。进入这条街道也不是随随便便阿猫阿狗都能进的,至少你得有点能证明身价的东西,所以莫里斯一身行头价值不菲,维纳身上的玩具也得镶着宝石。
「您不是这里的常客吧,至少我没见过您。」
「游客,慕名而来。」
在街道的入口被人稍微拦了一下,看到莫里斯和维纳身价不菲也就放行了,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们这搞的不错啊。」
「哈哈哈哈,人们喜欢亲近自然,也喜欢展示自己,我们不觉得这种事情丑陋,相反,繁衍应当被赞美,如果没人繁衍,那么谁来侍奉神只呢?」
「所以,意思是我应该对神只有所表示,有所敬重了。」
身旁的人笑而不语,莫里斯摘下手上的一枚戒指,丢给身旁的人。
「够了吗?」
「神会为您的慷慨感到愉悦,愿女神赐福于您。」
收到了钱,身边的人就走了,这种地方怎么会真的给你白玩?有人打扫,有人帮忙掩盖,甚至天冷了用魔法维持温度,当然都是要钱的,这些教派你要真说他们都虔诚吧,或许真有那么几个脑子不太好使的狂热者,更多的,则是生意。
莫里斯牵着维纳站在路边,看着一群人,把一个嘴堵上的女人绑在一个架子上,然后牵来一匹马,一名女奴俯身在马下用手个嘴把马屌弄大,然后把女屌塞进绑在架子上的女人身体里,一开始还有惨叫,到后面就开始吐血,莫里斯和维纳就站在路边默默的看着,那个女人被从架子上解下来,然后就被直接丢进了一旁的河里。
「嘿,朋友,你的女奴要是不听话,就这样来一次,多带几个人来围观,只要看一次,没有几个敢不乖乖听话的。」
莫里斯看了看周围被迫围观瑟瑟发抖的女奴,向对方回以微笑。
「我的女奴很乖巧。」
维纳立马配合的摇起尾巴,然后莫里斯就牵着维纳离开了。自己以前干过的事情只会比他们更恶劣,良心不会痛吗,抱歉,那时候我没良心,现在有了点,也只能分给有限的人。维纳发现莫里斯好像没了兴致。两个人就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着,莫里斯找了在张长椅坐下,维纳就跪在他脚边的。
「好了,陪我坐会。」
于是维纳乖巧的坐在莫里斯身旁,长椅上还有一对男女在忙碌,莫里斯也没在意,这里就是这样,面前不远处还有两名女奴正在和双头龙较劲,隐约听她们主人的意思是谁输了一会要伺候主人的狗,是真的狗,赢得的伺候主人。
「我又搞砸了?」
莫里斯摸了摸维纳的头,笑了起来。
「你总会搞砸不是吗,要习惯。」
「对不起……」
莫里斯凑到维纳的耳朵边上。
「其实,他们搞搞无遮大会我觉得也没什么,但是杀人我觉得有点过了……这种邪教靠着这里应该是发了笔横财的,咱们不如……」
维纳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她和莫里斯在一起总会有些别样的乐趣。莫里斯拍了拍维纳的头。
「走,先把你的宵夜吃完,吃饱了以后,咱们去杀几个人抢点钱。」
既然来了,那玩还是要玩的,维纳作为战士可以摆出一些在常人看来很普通的姿势,只是这些姿势是她没有支持完全靠体力腰力和柔韧性整出来的,意义就不一样了。被一群人围观甚至拍手称赞还是让维纳有点吃不消泄了气,引来了一阵哄笑,被莫里斯装腔作势教育了一顿以后,维纳默默的跪在地上帮莫里斯清理着棒子,而莫里斯则已经和几名有钱人快速的成了临时朋友,大家凑在一张圆桌上喝酒吹逼,身下自己的女奴也跪成一圈为各自的主人服务者。这么看来莫里斯怎么都是一个合格的游客。夜更深了,甚至莫里斯算算再过一阵子就快黎明了,就起身告辞,说自己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得留点精力在车里继续玩一玩,还随手分了点精力药水给在座的各位,就牵着维纳走了。
「怎么看?那个女奴不一般,应该还兼着护卫,很可能是奴隶女战士。」
「咱们这边也不是没有生客,虽然这个人的嘴很严,没说出来自己的家族或者归属什么的,但是的确是有钱人,品味可以,随身的东西价值不菲,谈吐得体,见多识广,随身还能带着这种精力药,应该不是什么值得怀疑的对象,应该是个以旅行为乐的公子哥。」
「也是,你就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
「只是今晚不知道怎么眼皮跳的厉害,看了一圈只有他是不认识的……」
莫里斯带着维纳走着,穿过一个小巷后,两个人的装束就变了,维纳已经换上全身铠甲,戴上了头盔,甚至头发也束在盔甲里,这样别人连她是男是女是看不出来,铠甲是黑色的,武器是长枪,而莫里斯也换上了一身深蓝色法师长袍,带着兜帽遮住了脸,手里一根法杖。
「吃完宵夜不会没力气了吧?」
「那哪能呢~」
「看起来我对你还是太友善了,要不你以后就和那种奴隶女战士一样穿特制内裤吧,下身两个穴永远塞着棒子的那种,没钥匙解不开的那种如何?」
「主人你要我穿我一定穿,就是希望主人你怜悯我一下,毕竟下面要是松了,主人也不爽不是吗~」
莫里斯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维纳跟上,难得穿一次她会穿的,天天穿?用不了两天她人就跑没影了,别看维纳张嘴闭嘴别赶她走,离不开主人你,要真跑路,她绝对是第一个。
「站住!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性爱女神教派的人看到靠近的一个战士和法师,立马警戒起来,一些喽啰举起武器,威胁他们赶紧滚,莫里斯抬起法杖几根冰枪就射了出去,维纳则开始沖锋,维纳虽然一直是惯用双剑,但是说起来,她是正儿八经接受过全套骑士训练的,各种武器都会用,只是因为她喜欢用双剑所以莫里斯一直给她配的双剑罢了,单手剑双手剑她一样用过,缺武器的时候棍子也用过。看到最早叫嚣的喽啰头上扎着一根冰枪歪歪斜斜的倒下去,维纳知道今晚有的闹了,不需要留手,长枪刺穿一个人的喉咙,然后直接扫过旁边的,臂甲挡住一刀,然后挥拳打碎一个人的脸。
两个人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看守路口的几名喽啰,杀了进去,这时候还有人在玩,看到莫里斯进来开始吓到尖叫。莫里斯是没想到面前这位身材粗狂的老爷能尖叫的像个娘们,抬起法杖给对方头上来了一下。
「闭嘴!我们要钱,不要命,老爷你继续玩你的。」
对方楞了一下,想想貌似是这么个道理,无冤无仇的杀他干嘛,于是把身上的珠宝丢进莫里斯手里的袋子里。
「祝玩的开心。」
莫里斯还很贴心的给对方来了一个恢复术,本来吓软的棒子又挺了起来,让对方异常尴尬,甚至有点恼怒,只好继续拿身下的女奴出气。把街上的老爷太太们抢了一圈,又杀掉了几个不开眼的喽啰,街上的人发现他们的确只求财不杀人,居然心大到继续玩自己的。莫里斯则带着维纳走向一栋房子,推开门以后,一排弩箭射了过来,被升起的一面冰墻挡住。
「你们是什么人?」
「缺钱的小毛贼罢了。」
一个也被长袍笼罩看不到脸的人站在楼上,俯视着莫里斯和维纳。
「你们以为马兴堡会任由你们强盗来去自如?这座城市说难听点,贼都没几个,毕竟盗窃在这里都是重罪,最低都是砍去双手。」
以金钱 出名的马兴堡,一切法律自然也都是为商会服务的,为了让有钱人有更好的体验,马兴堡对于盗窃和抢劫一向都是严防死守,盗窃最少都是砍掉双手,如果诉讼人提出死刑要求,几乎都是应允。至于抢劫,那么不要想了,死刑是最低的,剩下的就是让你死的多痛苦和多久的问题了。曾经有一段时间,不管是盗贼还是强盗,抓到就被砍去双手双脚,要么穿刺了立在贫民窟,要么装在拘束笼里挂在街头,甚至当时的盗贼工会和强盗窝出动杀手都被商人们聘请的供奉反杀,整个盗贼工会被连根拔起,强盗窝被扬了。所以马兴堡有乞丐,有暗杀者,但是没贼,没强盗,如果有,必然是外来的。
「城里的确不乏强者坐镇,但是问题也来了,他们为什么要管,反正他们是十三商会的供奉,我抢的又不是商会。」
一道金属制的铁门从楼上掉下来,把莫里斯和维纳关在了房间里,然后两道剑气打碎了莫里斯的冰墻。
「说真的我还有点欣赏你们,胆子不小,而且有原则,不如跟着我们干?」
莫里斯和维纳盯着面前的一对剑士,一男一女,看起来是双子,并没有太认真。两个人不过都是七阶,只是维纳一直没有斗气离体,装作不到七阶,莫里斯则只是丢丢冰枪用用冰盾和水系恢复法术,所以看不出等级,但是等级应该不高,高等级的法师需要打劫?有的就是地方愿意雇他。
「吶,姐姐,你喜欢哪个?」
「你又犯中二病了?」
「对不起……」
「啊,我的弟弟实在太可爱了~所以我原谅你了。」
「真的?」
「真的。」
「那亲我下~」
莫里斯和维纳看着对面两个二货开始犯花癡,相互对视了一下。
「额,那个……恕我直言,你们可能没什么前途……」
「姐姐,姐姐,那个法师听声音是男的,交给我好吗,不知道他的粗不粗,长不长,如果够粗够长我想多留他活几天,我想试试那种一插到底爽到喷出来的感觉!」
「抱歉,我对菊花是感兴趣但是对男人没兴趣……」
莫里斯摊了摊手,一边和对方扯皮,一边侦测魔法开始丢出去,除了这两个,对方还有没有底牌。
「哎?我可是有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来着~男人不都说只要可爱都一样吗?而且你不觉得征服男人比征服女人更有成就感吗?看着我在你胯下呻吟,然看到我被你插的爽到射出来,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你一点都不觉得兴奋吗?」
「额,并没有。」
「姐姐,姐姐,我不开心,杀了他可以吗?可以吧。」
女人抱着自己的弟弟,露出一张厌恶的脸,盯着莫里斯,突然两个人就爆发起来一人一个沖向莫里斯和维纳,同时一瞬间天花板和两侧的墻面上也出现无数的冰柱扎向两个人,同时地上升起一道又一道冰墻阻拦两个人的进攻路线。
「为什么要陪他们玩这种低级游戏?」
「这里还有一名强者。现在,咱们先装装样子玩一玩。」
莫里斯把手上的法杖往地上一扎,大量的冰墻升起,阻断了对方的视线,大量的冰枪射向两个人,把他们分开,两个人凭借记忆向莫里斯和维纳的位置攻过去,两个人都是风系斗气,风系的特点是诡异多变,有的风系剑士速度极快,而有的则破坏力过人。随着冰块碎裂的,一把剑和维纳的枪头碰撞了一下,激起火星,两个人的武器在飞速的碰撞。
「霍霍,居然能跟的上我的速度!死!」
剑上一道雷电顺着枪传到维纳的身上。
「啊哈哈哈哈,爽不爽,你放心,我要切掉的四肢,还有舌头,你知道吗,上次我把一个人的脑袋切开,插上针,用电稍微电一下人就颤抖的和什么一样,结果他咬舌自尽了,其实咬舌自尽不太容易,结果运气不好,还真让他死了,这次我得注意……」
话说到一半被维纳一拳打在肚子上。
「呕……不可能!你他妈的!」
砰,脸上又挨了一拳。
「为什么!」
砰,砰,砰……
「为……什么……」
「哈?你的意思是为什么电了我我还能动?这他妈不是废话吗?你个区区七阶的战士,我等级比你高,装备你比好,为了防御电系的攻击我一直有带抗电系攻击的防具,你这种死变态,他妈的早死,早超生!」
维纳一脚又一脚的踩着对方的头,直到变成一滩烂泥。而另外一边,莫里斯面前的冰墻也被被打破了,刺啦一声,一道几乎快不可见的身影闪过莫里斯的身边,然后对方吧手头的剑转了两圈,收回剑鞘。莫里斯的脖子出现一道划痕,然后头掉在地上,变成了冰渣。
「呼呼呼,我就知道大哥哥你没那么容易死,你在哪里呢?」
「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大?」
「那要不,咱们比一比谁的大一点?」
「没兴趣……」
「大哥哥真的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呢,刚才诱惑了你半天结果就用冰枪射我,你可以用精液的,我喜欢那个味道,那股腥味我实在太喜欢了,喉咙被塞满了精液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感觉,每次想到我就快射出来了!」
「你既然知道这么做对我没用你还废什么话?」
又一道冰墻被打破,一柄剑刺进莫里斯的胸口,莫里斯看起来一脸意外。
「大哥哥你真的很狡猾,你其实根本没动过位置,你用冰墻和冰雕,给我做了个假象,让我以为你隐身了,实际上自己还是躲在冰墻后面。但是但是,我的耳朵特别灵,实在是有点可惜,不过大哥哥你不用感到遗憾,我喜欢收集鸡巴,我会把你的也切下来,我喜欢收集对手的,不管对方以前有多大,最后只能成为我的收藏品~」
刷的一声莫里斯整个人变成液体,把对方裹了起来。然后站一旁的莫里斯取消了自己的隐身。
「就这点水平也敢看不起法师了,谁给你的勇气!」
对方把斗气从全身激发出来,把水推开,但是随即又被水包围了,双方就这样磨着时间,其实就是斗气和魔力的比拼,看是你的斗气多还是我的魔法多,慢慢的剑士的斗气缺乏,没有空气无法呼吸,一开始还能忍住,就像维纳可以在水底给莫里斯干好久的口活一样,但是战斗明显是两码事,随着空气不够人开始窒息,抵抗开始越来越微弱。
「窒息死的时候也会失禁,各种意义上,你可以射个爽。」
随着莫里斯确定对方已经死了,直接把对方变成一块冰块,然后用手一推,摔倒在地上变成了粉末。冰墻都碎裂了,站着的是莫里斯和维纳。
「那个,不好意思把你们的人给干掉了,你看你们是给钱呢,还是给钱呢,还是给钱?」
站在楼上的长袍人对于自己下属的死,压根没在意,反而在鼓掌。
「厉害厉害,说老实话我更加喜欢你们了,这两个家伙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听话早就被干掉了,毕竟他们太变态了一点。」
「变态也是你们整出来的啊。」
对方的声音一滞,看起来是有那么点尴尬,咳嗽了两声。
「如果你们愿意为我工作,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价钱。」
莫里斯瞇起眼睛看了对方一会。
「我记得,你再生命女神教堂门口迎宾来着。呵呵~」
对方直接吓了一跳。
「你们是谁!」
「您天天在生命女神教堂门口迎宾,想不认识也难啊。」
罗莎莉如果在的话应该能记得,当初她进马兴堡的生命女神神殿就是由这个人带进去,就当时而言,对方最多就是个贪财的迎宾罢了。只不过现在看来,对方不只那么一个身份。被点破了身份以后,对方翻下了兜帽,露出了面容。
「既然被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要么,为我效力,要么,死!」
「和刚才有区别?」
「你们他妈是来找茬的吧!」
「是啊,不然我们来干嘛的?」
「操!干掉他们!」
从对方身后跳下一个身影,充满神力的一剑直接让地面陷下去一个深坑,莫里斯和维纳齐齐一个后跳,对方没打算一击建功,或者说不过就是一个登场罢了,简单来说,对方相当的自信,可以以一敌二。
「愿女神饶恕你们的罪孽。」
维纳刚想上去迎战被莫里斯叫住。
「别上,他是正儿八经的圣骑士,如果我猜的没错,在生命女神护殿骑士团里至少要到副团长的级别,九阶的圣骑士,你冒冒然上去,会死。」
莫里斯瞬间把维纳的剑召唤了过来,丢给她,维纳接住莫里斯丢过来的剑,整个过程对方就看着,并没有出手,或者说,不屑于出手。
「照理说生命女神的护殿骑士不应该以攻击力着称,而是以能够不断的恢复和治疗自身及周边同伴,打持久战,更多的属于指挥型骑士,而不是单挑型骑士……但是这个家伙明显不一样,你要小心,打不过别硬抗。」
维纳换上自己的双刀,正面沖向圣骑士,对方的招式很朴实,就是劈砍,但是速度极快,维纳压根来不及躲开,架起双刀挡住对方的第一击,感觉双手被震的发麻,随即第二击,到第三击的时候维纳的一条膝盖已经跪到了地上,第四击打下来的时候莫里斯的已经準备好了大量的冰枪,打过去然而圣骑士压根没管冰枪,冰枪打在对方的身上看起来毫无作为,莫里斯一手拉住维纳的铠甲,一把把她拉出了对方的攻击范围,,这还是对方没有追击的情况下。
「你不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她不是我的对手,你隐藏了实力。」
「我很好奇,你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要在这里当个打手。」
圣骑士沉默了一会。
「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虽然过程中会有一些罪恶,但是最终会有一个正义的结果,或许会出现一些牺牲,但是我觉得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
「你有亲人吗?」
「我有神只。」
「哦,懂了,那你有爱人吗?」
「……还没……」
「哦,懂了。所以只要牺牲的不是自己或者自己有关的人,那就无所谓了,就像河边的那个架子上,一年有多少女孩会被马玩死,每天河里要多几具尸体?」
「……她们,是在为一个崇高的目标牺牲。」
「她们不想牺牲,她们也不知道什么是崇高的目标,说起来你这么有觉悟你怎么不牺牲?生命女生的教义是对所有生命的博爱,而不是对某些生命的独宠!你们他妈的在亵渎她的教义!」
莫里斯一步一步开始向前走,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如果你们单纯就是些操蛋的玩意儿也就算了,就算你们是家提供重口味服务的妓院也就算了,你们是什么!你们他妈的打着生命女神的招牌,在剥夺生命!你们的行为堪比最恶劣的渎神者!」
圣骑士一剑斩向莫里斯,莫里斯抬起手上的法杖,挡住对方的攻击,一个肉眼可见的魔法阵在运转着。
「以女神之名,破除邪魔!」
又一剑斩在莫里斯的魔法阵上,莫里斯的手抖了抖,继续向前走着,圣骑士在后退,当他退后第一步开始,他的力量在减弱,对自己的信心在流逝。
「她们不过是些婊子!自甘堕落!」
「她们也是母亲怀胎十月经历痛苦生下来的!好不容易活到这么大的!和你一样!同样经历过女神的祝福!她们活着已经够伟大了,不需要更伟大,更不需要你来帮她们伟大!」
莫里斯高举起自己的法杖,砸了下去,情况就如同和刚才相反了一样,圣骑士被莫里斯的法杖砸的跪在地上,苦苦的支撑着。
「他妈的自说自话的代表女神!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代表她!操!操你妈的!操!给老子去死!你他妈的觉得那些不过是些婊子,因为你有力量她们没有,现在呢,老子有力量你不如我,你他妈的又是什么东西!奉献,牺牲,为了老子的崇高计划,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死啊!老子他妈的事业也是正义的!不就是些牺牲吗?你他妈的怎么不牺牲!」
莫里斯嘶吼着砸断了圣骑士的剑,一击直接砸在对方的头盔上,力量之大直接把圣骑士的头砸进了地面,法杖也断了,穿着粗气,莫里斯看了看已经段成两截的法杖,随手丢掉,用手扶着额头。
「冷静……他妈的冷静下来……不要太兴奋……你不可以……」
这时候倒在地上的圣骑士挣扎着爬起来,摘掉自己的头盔,满头的鲜血,头甚至有点变形,一只眼睛看起来也不对头。
「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女神的光辉必将照耀整个大陆!为此哪怕堕入地狱,化身恶魔,我也不惧!」
圣骑士全身的力量汇聚到手上,一拳挥向莫里斯,莫里斯看着向自己脸上飞过来的拳头,咬了咬牙。
「切!」
这时候维纳从莫里斯的身旁蹿过来,两把剑一剑刺进圣骑士的胸口,一剑刺进对方的脖子,沖击力把对方推了出去。圣骑士捂着脖子,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声音,嘴一张一合,然后跪在地上,双手做出一个祈祷的姿势,维纳拔出自己的剑,一脚把圣骑士踹倒在地上。
「你不配!」
「神……神啊……」
圣骑士噎了气,莫里斯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维纳把残留的喽啰都干掉了,把头目揍到不能动了以后,拖到了莫里斯的面前,但是维纳明显觉得气氛不对,莫里斯抬起头,看着维纳,维纳则觉得自己被一头兇兽盯着,最开始遇到莫里斯的时候,自己在他身边就有过这种感觉。
「你在想,我害死的人比这个多的多了,也会为了几个女奴发怒?在草原上我可是从来不管女奴死活的人。」
「我没……」
「你有!」
「主人……」
维纳选择跪下,她依靠自己的直觉躲过了很多事情,现在莫里斯在暴走的边缘,不要刺激到他。
「冷静……冷静……她是自己人,不是敌人……」
稍稍的把眼睛闭上,再睁开。莫里斯似乎恢复了平静,脸上又挂起了熟悉的微笑。
「你看,一开始你要是给钱,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呢?」
维纳终于松了口气,莫里斯不管是不是真平静下来,至少目标已经从她身上转移走了。
「你们是什么人!无论是马兴堡还是神殿都不会放过你们。」
「哎~维纳,先踩断他一只脚。」
维纳立马站起来一脚踩断了头目的脚,听着对方的惨叫,把剑架在他的喉咙上。
「闭嘴,主人问什么,你说什么。」
「你是自立门户,还是受人指使?」
「我自己干的!」
「维纳,换一只脚继续。」
「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里斯等着面前的惨叫完,给了维纳一个眼神,维纳拉起头目的头发,让他抬头看着莫里斯。
「你没有能力,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说好听点在神殿当个迎宾,说难听点,和旅店餐馆甚至妓院门口的门童没什么区别,你能指挥得动高阶圣骑士?下一次我就不让她踩你的脚了,我会让她踩烂你的第三条腿。」
头目喘着粗气,头上在不停的冒汗。
「你大概也好奇,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搞事,大概更好奇,为什么到现在了,马兴堡的警备也好,强者也好,都没动静。这里的空间被我隔离了,今天我在这里闹翻天,都没人知道。」
「是你!是赌场杀手!」
莫里斯和维纳上次就在马兴堡屠了一个赌场,后来沉了悬案,不知道是谁干的。
「赌场杀手,这个称号倒是不错哎~说说吧,为什么要来这里搞邪教。」
「总部给我们定下了很高的奉献要求……我们收到的捐款不够啊……这里都是商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钱拿出来奉献给信仰,他们的每一分钱都要用在自己身上,去神殿捐款不是要求各种神术就是提各种要求,有的还好,有的我们根本没权限也没能力,有的甚至无礼至极。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总部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莫里斯听着笑出了声,面前的不过是被任务指标压疯了的社畜,说起来他是个头目,不过也就是最低级的那种,甚至棋子都算不上,你拖着他去神殿质问的话就是查无此人,伪信徒,可能有临时雇用关系等等,总之不是神殿授意的。
「每天要丢几个进河里。」
「……也,也不是每天都有。」
「一周,一个月,一年?」
「一年大概可能……上百。」
莫里斯发出两声冷笑,然后盯着头目看了一会。
「马兴堡哪天不死掉点人?哪家妓院一年会死掉的比我们这儿少?有的商会家族大一点的,比我们只多不少!就算去了法恩,贵族姥爷家里这种事情少了?」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炸毛吗?」
莫里斯没看向头目,而是看向维纳,维纳摇了摇头。
「如果是家妓院,我也就当没看到了,毕竟别人的招牌在那,妓院,本来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而这里是什么鬼地方,他们高举着生命女神的招牌,他们把所有的好词往自己身上加,把自己说的冰清玉洁,看看躺地上那位,圣骑士。圣!骑!士!哎~贼他妈的神圣。然后做着最藏污纳垢的事情,然后还大声的宣称,老子他妈的代表正义!甚至到死还以为自己是殉教。遇到这种人有一个算一个,打爆他们的狗头!」
「哈哈哈哈哈……」
本来跪在地上的头目倒是笑起来了,一边笑一边拍手。
「原来是个疯子,哈哈哈哈哈,疯子……你有本事把他们的狗头都砸烂了,我举双手赞成!真的!你杀的光?就算你杀光了,后面还会继续出,有本事你把人类都杀光了啊。」
我曾经就这么干过,只是没成功罢了!
「我他妈的知道啊,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狗屁吊糟的事情!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敢吗?我不干你以为没人干了?有的是人想干。我要是不干我就和那些女奴一样躺河里,被沖到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去了,说起来我和女奴唯一的区别是老子不用翘着屁股被外面的人日,她们多少还爽到,老子给神殿捞这么多钱一分钱都没能自己用上!你说的对,我当然指挥不动他,他就是来监视我的,他是来看住钱的。白天我要在神殿门口迎宾,晚上要在这里收钱。白天对我嗤之以鼻的人,到了晚上满脸堆笑的把大把的钱塞进我的口袋,别说你觉得讽刺,我他妈都觉得讽刺。你既然觉得神真的值得被尊敬,那她老人家怎么不管管这种事?」
人自己创造了神只,又不再相信神只……
「你不过是肉体没被日而已,精神层面上来说,是一样的。」
头目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给我来个痛快的吧,我死定了,无论是在你手里又或是活着被神殿拖回去。这是下面仓库的钥匙,还有一把应该在他身上。我就是个无名小卒,到现在你连我的名字都没问想必你也是没兴趣的,就别他妈的浪费时间了。」
头目从自己的脖子上扯断一根项链,拿出来是一把钥匙,递给莫里斯,维纳则从圣骑士的身上也摸出一把钥匙。莫里斯对着维纳点了点头,维纳挥剑斩断了头目的脖子。莫里斯则带着维纳去到地下仓库,用两把钥匙一同旋转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堆满珠宝饰品黄金的仓库。
「这……」
莫里斯撇了撇嘴,通过魔法阵把财务都转移走。
「主人,这里的钱也太多了,神殿就算维持需要大量的费用,这也……」
莫里斯并没有回答维纳的问题,生命女神殿的野心,应该是已经超过了神殿的应有水平,看起来他们是準备和西边大陆一样,把教权和皇权,进行统一,建立神国。
「我今晚有点炸毛,你别放在心上。」
「不敢……」
「你都开始这么和我说话了啊。」
「主人,家里的狗在主人生气的时候都会跑远一点,免得遭殃,不是不知道主人人好,也不是不心疼主人,只是……」
莫里斯打了个响指把维纳身上的铠甲都传送走了,又变回了遮胸布加丁字裤的组合,然后对着她的屁股踹了一脚。
「狡辩!」
被莫里斯踹了一脚,维纳反而不怕了,準确的说莫里斯打她两下她皮糙肉厚的压根不在意,因为莫里斯已经没杀气了,如果莫里斯不动手就那么盯着她,她就会感到害怕,毕竟谁知道那个杀意是不是针对她的。
「主人你变回来了,我不也就滚回来了嘛……」
「别听我说的好听,我他妈就是个混球,讲着大义凛然的话揍了另外一个混球,抢走了对方的钱,仅此而已。我害死的人比他们多的去了。」
「至少没一边当混球一边说自己是个圣人。」
莫里斯点了点头,抽出一叠搜来的存单,翻了翻,找出几张不记名的,丢给维纳。
「收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到,走了,回去睡觉,等天亮了还得演场好戏,真他妈的忙。」
随着一个魔法阵莫里斯和维纳传送回了神殿,撤去外围的掩盖屏障,莫里斯和维纳脱光了躺在床上,稍微调整了一下,让维纳背对着大门,头发露在外面,身上盖着毯子,然后莫里斯也躺下,让维纳靠在自己身上,看起来就像是艾拉依偎着莫里斯在睡觉,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同时露出一个坏笑,然后闭上眼睛再瞇一会,好戏就会开场。
「主人你以前和艾拉一样是个祭祀?」
「为什么这么问?」
「主人你对神语言上从来没尊敬过,但是行动上却很维护,对神职人员大多数又不怎么客气……」
「别瞎想,就是多看了几本书罢了。诸神也不过是一帮可怜人罢了……」
随着太阳再地平线上神只,村子里开始出现鸡叫和炊烟,新的一天开始了。
「真的……要这么做吗?」
「事到如今,没回头路了……」
两位祭祀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通红,莫里斯昨晚忙活了一晚上,她们也是,一晚上压根没睡觉。实话实说,她们在这里传教也是很辛苦的,一开始村民压根对她们爱答不理,有了神殿也不过是有了传教的地方和住的地方,她们两个人不像艾拉一样等级高,只能使用一些最基本的神术,而且还比较勉强。所以得从一点一点开始和村民们打成一片,要给村民们提供帮助,要给他们一些好处,供奉什么的就差不多得了,不倒贴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艾拉你在外面冒险的确很辛苦,但是我们在这里传教就不苦了?现在如果你回来了,那么所有的一切和我们就一点关系都没了,你可以回来吃现成的,我们呢?我们只想请你继续去冒险,你已经有了归属,就算不当祭祀,也能过的很好了不是吗,毕竟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愿意一掷千金为你建一座神殿呢。于是她们带着发展出来的第一批信徒,气势汹汹的走进了神殿,走向了后面的生活区,直接撞开了昨晚安排给艾拉的房间。
「艾拉祭祀,虽然神殿不禁止男女交往,也不禁止男女之事,但是在神殿里这么搞,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因为门是被撞开的所以里面的人吓了一跳,莫里斯一竖起来,而身边的女人则惊叫了一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但是白色的头发还是露在了外面。莫里斯盯着沖进来的人扫了一圈,扫过拿自己项链的小祭祀的时候更是停了一下,对方吓的往后退了退。
「呵呵,说起来,你不过是个小人物,我从一开始都没把你放在心上,能干出这种事情,了不起。」
莫里斯拍着手,站起身,然后开始披上外衣。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莫里斯先生,我叫潘妮,我的确入不了你的眼,毕竟我年纪大了,长的也不行,力量也不行……以你的才智我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我很感谢为这座神殿做的事情,但是你做的事情对于正儿八经的神殿来说,已经过线了。你们在旅馆或者找家农户做我都管不着,但是这里毕竟是神殿!所以请你劝劝艾拉祭祀,离开这里吧。」
「和艾拉有什么关系呢?」
「……你逼我的!」
潘妮祭祀沖到床边,一把拉住被子,莫里斯床上的女人则拉住被子,两个人就这样较劲,心急担心莫里斯过来帮忙潘妮花了很大的力气直接把床单撕碎了,人也跌坐在地上。
「哎呀呀……虽然我平时穿的很清凉,但是也不能再这么多人面前全裸,毕竟能看我全裸的,只有我的主人。」
潘妮这时候才发现小祭祀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惊恐,而且这个声音,不是艾拉!抬起头看着被自己从床单里拽出来的女人,是队伍里的另外一个,就是那个一直穿的和站街女一样的女人,貌似叫维纳来着。维纳身上是有丁字裤的,只是没有遮胸布,所以用手遮着自己的胸。莫里斯则从地上捡起维纳的遮胸布,帮她带上,压根没管那些信徒的污言秽语,因为信徒早忘了艾拉是什么样子,毕竟艾拉在这里的时间不多,就露过几面,临时被交代过她的一些特征,比如说很显着的白发。所以莫里斯和维纳看着面前的两位祭祀和信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发生了什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艾拉和罗莎莉自然也被吵醒了,艾拉还不明所以,罗莎莉则知道,这就是莫里斯说的好戏,让她带着眼睛去看,于是带齐了装备以备不测,在门口看到了一脸懵逼的艾拉。
「艾拉祭祀在神殿里和男人合欢!」
一名信徒随口回答了问话的艾拉,这时候对方发现,这个女人,也是白色头发。慢慢的更多的人发现貌似问题不太对头,这里有两个女人,都是白色头发。
「哟,艾拉。主人挺喜欢你的白色头发,为了讨好他,我也染了一个,的确不错。」
维纳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还转了个圈。现场一片寂静,现在信徒们都搞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们被人耍了,房间里的女人不是艾拉祭祀,而是别人,也就是说,艾拉祭祀没有在神殿里和男人偷欢。
「好了,你们这些背景板都给老子滚蛋,在我发火之前!」
在莫里斯怒吼声中,信徒们纷纷逃似的离开了神殿。
「以你的聪明才智,我想,不需要我多说,发生了什么你应该能猜到不是吗?」
艾拉的眼神变换了两次,昨晚进了房间以后,维纳就摸了过来,然后自己就晕了过去。早上起来,自己睡的房间换了,然后大清早这么一群人涌了进来,那么问题就很明显了,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罗莎莉虽然没有拔出剑,但是向前走了几步,把艾拉挡在了身后,手握在剑上没说话。
「怎么会这样!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潘妮祭祀站起来发疯似的扑向莫里斯,莫里斯根本不屑于看她,莫里斯的目光现在正投在艾拉身上,潘妮祭祀被维纳一拳打在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她一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跪在地上吐着酸水。
「我当然是故意的,以我的才智怎么会看不出你们有问题,所以我做了这个拙劣的陷阱,如果你没有这种心思,又怎么会中这种显而易见的套呢?维纳和艾拉的身材和身高是有明显的差距的,声音也明显不同,如果你们没有被妒忌和金钱蒙蔽双眼,很容易就会看出问题来,但是你们有吗?」
莫里斯的眼神又投向了那个小祭祀,对方吓得摔倒在地。
「我说过什么来着,当做没看到,为什么不听呢?」
「我……」
「莫里斯先生,你的确是厉害,但是你在神殿里和女人合欢!」
「潘妮祭祀,你还真是不死心啊。就这种问题我也懒得解释,毕竟我和维纳被你撞见的时候穿成这样,不过呢,潘妮祭祀,你有没有关心过这座神殿的财务问题啊。最近得到了一笔捐献不是吗?所以觉得翅膀硬了?」
莫里斯笑嘻嘻的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摸出来几份文件。然后把桌子拉过来,把文件在桌子上摊开。
「你看,建这个神殿的时候,我用这里的地和未来要建成的建筑作为抵押,向某家商会贷款,承诺了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利息,并且承诺了如果需要必须随时还款,好了,现在我作为某商会的实际控制者,潘妮祭祀,请你还款吧。如果不能还款的话,我会在今天向你发函,并且在一周内收回土地和建筑。」
莫里斯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把文件收起来。
「别想着从我手里抢,这个文件是一式三份的,别说你抢不到,就算你撕了,我这里还有一份,当然还有一份存在马兴堡的货币兑换中心。你都说了,以我的才智,以我的才智怎么会不留一点后手。」
「这份合同一开始是防我的吧。」
莫里斯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花那么大的代价,自然是要你跟着我们走的,与其赌人品不如提前做好準备。就算我说不是,这文件就冷冰冰的在这里。所以……」
莫里斯随手把文件袋丢给艾拉。
「里面最后一份文件是一式三份的,你只要在上面签上名字,我的空壳商会转让给你了。所以,艾拉,现在你要成为这座神殿的债主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艾拉并没有打开文件袋,就这么点时间她已经想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看向两位前同伴的眼神也在不停的变化。
「艾拉姐姐……」
「闭嘴吧露西亚,到现在再找借口还有什么用!没错,艾拉,都是我搞出来的事情,我要把你赶出去。」
莫里斯带着维纳走出了神殿,拍了拍罗莎莉的肩膀。
「艾拉暂时交给你了,别让她受伤,也别让她干出什么会让自己产生遗产的事情。」
罗莎莉点了点头,莫里斯则走到神殿的前面,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神像,然后点上一支烟。
「嗯……感受一下人情冷暖吧,小傻瓜。」
「主人,没问题的吧。」
莫里斯瞥了眼维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然后打了个响指,维纳发现自己的头发变回了本来的红色,做靠着莫里斯坐下。
「能出什么事?如果她就这点气量,那么她也不值得期待了,不是一个值得我继续投入精力的女人。」
「哎,那我要祈祷她搞砸了。」
莫里斯则随手敲了一下维纳的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能他妈的因为什么……」
潘妮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床坐着。
「艾拉,那个是你的男人吧……」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是吧!」
「是……神殿从来没禁止过祭祀结婚吧!」
「是啊,有男人为你建了一座神殿,呵呵……」
艾拉愣了下,的确当时自己连主教都不是,只是个六阶的祭祀,可能自己作为当事人,当时并没有多少想法,但是换个角度想,莫里斯这种人对于神只没有任何的敬意,总不会说他是为了信仰捐款建一座神殿吧,那还能为谁,只能是为她。而这种事情在神殿的历史上可以说屈指可数,毕竟自己又不是倾国倾城,也不是战力过人,按莫里斯说的说话最多就是有潜力。
「这能说明什么?」
「就算你回归世俗了,你有了个愿意为你掏钱的男人,再不济你也出自骑士之家,吃穿不愁,你有没有想过我们?」
「就算我回来了会赶你们出去?」
「然后呢,一辈子在你的庇护下过日子?看你的脸色过日子?」
「我给过你们脸色看?」
「一年两年不会,五年十年后呢,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的没你这样的潜力,我们的神力都用的勉勉强强!这里运营的好了以后,慢慢的人就会多起来,有能力的人会慢慢多起来,我们呢,慢慢变得没用的我们会怎么样?就算你不给我们脸色看,难道就不会被慢慢的被边缘化,被遗忘?被神殿边缘化的过的什么日子,你忘了吗?我们为什么要出来,你还记得吗!」
「……那你们就为了还没发生的不确定的事情就要赶我走?」
「当然不止这些!你走了这几个月,在外面冒险有生命危险,是,你很辛苦,我们呢?在这里传教很简单?我们只是有了个传教场所有了个地方睡觉罢了!刚才的人都是我们发展起来的教徒,我们也是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工作的!而你回来了,和我们还有什么关系?你拥有力量,我们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他们会快速投向你的怀抱,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变成了可笑的,毫无意义的!等你走了以后他们又会再一次的看不起我们,因为我们没你那样的力量!」
「你的名字已经刻在了这座神殿的墻壁上,谁也抹不掉,你任何时候回来都抹不掉,这里本来就是你的,谁都抹不掉,但是我们呢,谁关心过,谁在乎过有那么两个人曾经做出的努力!」
「我们妒忌你啊,妒忌到发疯啊,凭什么你命这么好,年纪轻轻就拥有力量拥有美貌,还遇到了个愿意为你掏钱的男人!凭什么啊,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能拥有这些,而我们只能在一旁看着流口水?」
「最近有人来捐款了,一万金币,好大一笔钱啊,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然而别人就是说了是因为你才捐的,因为你捐的!不是为了信仰,是因为你!或许你给了他点指引,或许你救过他一命,谁知道呢……但是和我们的努力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忙活了几个月,有什么用啊!有什么用!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笑话!笑话!」
潘妮开始越说越激动起来,说着说着眼泪也流下来了。
「你什么都有了,什么都有了!而我们呢?你太耀眼,就像太阳一样耀眼,刺的我们眼睛发疼啊!」
「当初大家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在神殿里被边缘化,我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过一阵就只能回归世俗了,你带着我们出来,我们一开始很不看好这个事情,但是看到你坚持着,我们也坚持着,你拼着命的 想证明自己,我和露西亚做不到你这样,只能尽可能的帮你做些后备工作,你以为就你受到骚扰吗,我和露西亚就没受到过骚扰?你能打回去,我们呢?有一次露西亚出去买东西没及时回来我出去找,再晚一会她就要失贞了,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因为她说不想再给你压力了。在家里饿到吐酸水,也不好意思和你提,因为知道你也饿着,当时我们都想着,等你熬不下去了,至少还有我们可以把你带出去。」
「没想到你突然就转运成功了……我们也觉得和我们关系不大,如果你在这里传教,凭借你的力量很快也会拥有一大批的信徒,我们帮你打打下手,结果你又走了,给我们机会到前台,等我们搞出了点成绩,你又回来了……我们这一辈子,可以说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就被你这样剥夺了!我们不甘心!不甘心你知道吗?」
「给我们几年证明了自己,我们也可以打理好一座神殿,我们就不再是底层了,我们可以摆脱底层了,现在全都完了……」
「我们不想举报你,或者把你扫出神殿,我们只希望你离开……继续去冒险吧,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给我们留点吧……从你嘴里剩点给我们就这么难吗?你以后回来你的名字也在墻上,谁也抹不掉,永远会有你的一间房间。我们要是失去了这个机会,就真的没机会了,以后可能连房间都没有……」
「都是我谋划的,露西亚也是我指使的,现在你全知道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座神殿就是为你造的,你看,无论我们怎么算计怎么挣扎,它还是你的。」
艾拉靠在墻上,听完这么多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过了许久,才冒出来一句。
「我只是临时回来住一晚,本来就没準备留下……」
潘妮和露西亚这时候都惊了,因为艾拉回来的太突然,她们只想着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反而忘了问艾拉到底是回来干嘛的。
「艾拉姐,我们……」
「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我走了,你们……好好努力吧。」
艾拉转身出了门,一出门后一个踉跄,被罗莎莉扶了下。
「艾拉姐姐。」
「没事,罗莎莉,我没事……」
扶着墻走到布道厅的时候,看到莫里斯和维纳坐在那里。
「莫里斯!」
莫里斯看着在发狂边缘的艾拉,艾拉的脸从一开始的怒气沖沖,到最后变得悲哀,再到痛苦,莫里斯也没什么好词,只能闪烁着眼神。
「抱歉,戳破这你的美好梦境……」
艾拉沖到莫里斯怀里,开始哭起来,哭的很伤心,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甚至有点嘶嚎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大家……大家在一起同甘共苦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成功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就想回来看看她们……我就是想念她们想回来看看而已……」
「你见过路边的野狗吗?偶尔叼到一块骨头,谁从它身边过都龇牙咧嘴,生怕自己的骨头被人抢了,却不知道别人压根看不上……」
「不要这么说她们……」
莫里斯叹了口气。
「那好吧,人的眼光是有限的,有很多人是不会懂得这个道理。真正的财富,永远是人,就像这座神殿一样,是死的,你才是我在这里发掘到的嘴珍贵的财富,如今你已是主教,抱你的大腿她们混的再怎么都不会差,然而,她们没这种眼光。也没这种觉悟。」
「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呆在这里……带我走……」
莫里斯抱起艾拉,离开了神殿,不远处两辆马车驶进村子,在神殿前停下。莫里斯看了看时间,刚刚好,早就安排好了卡萝尔今天去雇两辆远行的马车,然后在指定的时间到这里,她有好好的完成任务。在围观者的目光中,莫里斯抱着艾拉上了马车。莫里斯随后又下了车,先让罗莎莉上了车,然后让维纳先等一下,以备不测,随后又走进了神殿,走到和面的生活区。
「你们赢了,可以欢呼自己的胜利了,艾拉被你们逼走了。」
潘妮和露西亚抬起头看着莫里斯,露西亚张开嘴,最后又闭上了,潘妮则站起来,看着莫里斯。
「我们……没什么可解释的。」
「嗯,好,说起来你还有点骨气,出了事情也有勇气一个人担下来。多多少少还像个人。不然我会觉得你们两个就像两条护食的野狗。」
「我们无话可说……」
莫里斯点了点头。
「其实昨天艾拉来的比较匆忙,所以没和你们说,她现在已经是主教级别的实力了,这次我本来就是要带着她回总部去接受任命。」
两个人看着莫里斯,脸色很精彩。
「贪婪和妒忌,蒙蔽了你们的双眼。对外面的愚民,你们怎么解释都行,不过最好不要过分,毕竟,我不像艾拉那么好说话。好自为之。」
莫里斯挥了挥手,就离开了,潘妮和露西亚看着彼此,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悔恨,艾拉已经是主教了,如果她真要选地方任职的话,可以直接选一个行省,本来可以抱艾拉的大腿,现在她们自己把这条路给绝了。艾拉现在也不好过,情绪还不稳定,在马车里,枕着莫里斯的腿,偶尔还会抽泣两声。
「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谁还没被背刺过几刀似的。」
维纳对艾拉是没好话说的。
「那种事情毕竟也不是谁都想体验一把的,毕竟你是从人渣窝里爬出来的,这家伙是从一个成天宣扬美德的地方跑出来的。」
莫里斯知道现在最好安慰安慰艾拉,毕竟人多刺激了并不好。
「话讲再好听,结果还不一样。」
「你闭嘴!」
艾拉在面对维纳的时候,还是能恢复以往的气势。
「切~啊~啊~好,我不说就是了。」
「我就想个傻瓜一样……」
「你本来就是!」
「都说了你闭嘴啊!」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你要过不去这个坎,再找个地方帮你造一座?」
艾拉把头瞥向一边。
「我跟着你们到处跑哪有空来管这些事情,拜托给别人最后不还是和她们一样。」
莫里斯也听出了艾拉的潜台词,她打算跟着自己到处跑,而不是準备安定下来找个地方任职,于是摸着艾拉的头发。
「说起来你是不是有点过分!这个事情明显就是你搞出来的!」
艾拉啪的一下打开莫里斯的手。
「为了让你感受一下人情冷暖,我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如果她们没有被眼前的利益蒙蔽眼睛,又怎么会中这种粗浅的陷阱呢。对了,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让她们继续留那边了。」
「她们,也有她们的难处……就由她们去吧……」
「如你所愿。」
「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太阳神殿的总部啊,毕竟你已经有了主教的实力,就算不在意称号也可以回去开分证明,而且,你也应该风光一下了。」
打一棒子得给一甜枣,本来想继续折腾你一下,看你的状态还是算了。莫里斯一行的马车是走远了,但是他还是留了个分身在马兴堡。这一天是忙碌的一天,莫里斯变换着各种形象,把手头的存单洗白,然后分散到自己建的空壳商会名下,然后再以各种名义一道一道的转,慢慢的把这些钱洗白。城里则又开始大乱起来,毕竟那条街出了事情,生命女神殿的护殿骑士打着扫除邪教的名头封锁了那里,但是实际上是怎么回事莫里斯心里门清。莫里斯坐在马兴堡的接头,点上一支烟,看着那些生命女神殿的护殿骑士们忙碌。政教合一,绝对的权利会带来什么莫里斯看的很清楚,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莫里斯冷笑了一声。
「你,别动!」
莫里斯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我注意你很久了……」
说话的人眼前突然一黑。
「你没事吧,大概 太累了,休息一会吧。」
莫里斯把对方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双手插在口袋里走了。过一会,有生命女神殿的护殿骑士跑过来。
「大人你在这里啊,那边需要您过去……大人?大人!」
坐在椅子上的人头就掉了下来……莫里斯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太阳落下山的时候,太阳神殿里,潘妮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写的满满的几张纸,叹了口气。把一根绳子丢过房梁,系好,然后弄了张椅子,站上去,把绳子弄成一个圈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的认罪书,传教要注意的事项,各种问题的应对方法,说辞,我能想到的都写下来了,或许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又或许能帮到你点……露西亚,总得有人把所有的事情担下来,希望你的路,能走的比我顺利点……」
犹豫了一会,踹掉了椅子,两只脚在空中蹬,莫里斯就站在窗外看着,看着对方挣扎,其实人要吊死也会挣扎好一会来着。
「艾拉要知道你就这么死了,也会自责吧。而且,以死谢罪吗?算了,就原谅你们一次好了,只此一次。」
莫里斯打了个响指,隔壁的露西亚突然从走神中回过神来,毕竟踢掉椅子是有声音的,这时候她反应了过来,立马跑到隔壁,看到在空中挣扎的潘妮。
「不……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了,别死!」
露西亚把椅子扶起来,潘妮的身体有了支撑,缓了过来。
「总得有个人来承担这个责任!我全担下来了,你就可以走的更远一点!不要像我一样失败……」
「艾拉姐她真要追究我们,她早就这么做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求你了,我一个人做不来的……我一个人,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做不来的啊……求你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别丢下我……呜呜呜呜」
人求死的时候,或许是真的,但是一时没死掉,那股气,也就泄了,露西亚的哭喊给了潘妮一个台阶,把绳子从脖子上取下来,抱住已经哭成花脸的露西亚,潘妮也开始哭泣,或许是对艾拉的愧疚,又或许是对活下来的庆幸,又或许对干了这么多蠢事的后悔。
「嗯,嗯~就是这样。你们就心怀愧疚继续加油在这个操蛋的世界上熬着吧。」
莫里斯的分身消散了,精神则回到了本体,微微的笑了笑。
「话说主人想到什么好事了嘛?」
「为什么这么说?」
「刚才你微微笑了笑。」
莫里斯抬起头看了看维纳,然后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当然是,秘密~」
「哎~说说嘛。」
「都说了是秘密。」
「说嘛说嘛~」
莫里斯对着维纳招招手,维纳就把耳朵凑到莫里斯的嘴边,结果莫里斯一下咬住维纳的耳垂舔了下。
「噫!」
「都说了是秘密~当然不能说的啦。呵呵~某个教会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呢~」
维纳反应过来了。
「有多焦头烂额?」
「嗯嗯嗯,很,十分,非常,之类的~」
然后两个人像偷到鸡的狐貍一样发出奸笑声。
「为什么你和维纳总有秘密?」
「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坏人啊~来~」
莫里斯把艾拉抱到自己的腿上。
「一会我们去谈谈心?」
艾拉当然会反应过来,谈心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心情不好……」
「不谈吗?」
艾拉把头撇向一边,发出蚊子一样的声音。
「谈……」
「你今天做的很好,到你这样的级别,和她们斤斤计较一点点的得失是很掉价的事情。从头到尾,你在乎的更多是感情,所以我选你是没选错的。」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就想是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就,自己的经历……我也觉得那个神殿就应该是我的,如果不是我坚持压根就不会有……我也觉得她们两个只能帮我打打下手……我也觉得自己比她们更好看……有人愿意给我掏钱而不是给她们掏钱我内心也觉得嘚瑟……」
「啊啊啊……没见过你这么自吹自擂的……」
「你闭嘴!」
莫里斯只是微笑着撑着头看着维纳和艾拉对线。
「罪恶的并不是欲望本身,人都会有欲望,难得是控制自己的欲望,年轻的时候不嘚瑟什么时候嘚瑟?看的还是最终的结果,有一个好结果不就行了嘛。」
「希望……她们也能挺过去。」
「如果她们能坚持过去,也会重新认识自我。如果她们还不死心,我也有的就是办法。毕竟,我可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