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的更新会拖延到2月底,因为要过春节,提前说一声抱歉并且预祝各位春节快乐。
2.我又临时加副本了,被人提醒了一句,最近WOW开时光本你随便加点东西不就把读者糊弄过去了吗…… 实际上我是参考的魔力宝贝的任务线,回到过去发现一个和史书上完全两样的勇者,当然也没能详细写…… 其实有时候点子真的很重要,一个人自闭写书等于闭门造车,虽然我知道大多数的书评其实没有多少用,最多是让自己觉得好像真有人在看,但是偶尔一个点子能带来不少灵感。
3.想剧情想的黄色都不想搞了(飙泪笑),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JPG。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个NGA里的老哥推荐的一样去看看女频,据说女频开车的想象力比男频强太多,各种脑洞让你可以让你感叹踏马还有这种操作?
4.我最初为什么写这本书就是因为自己算个游戏爱好者,并且喜欢用上帝视角玩游戏,主角其实相当于开了后台玩游戏的玩家,被困在一款自己玩通过无数次的游戏里面閑得无聊各种尝试的故事,我曾经想过自己如果这样会干什么,一开始兴奋,然后无聊,然后作死,然后愤怒,然后绝望,最后释然,作为一个见证者偶尔下去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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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艾拉的父亲之前莫里斯决定还是买一些礼物过去,再怎么说空着手过去总是有问题的。
「主人你準备买点什么去讨好你的岳父?」
莫里斯呵呵笑了两声。
「能用钱搞定的都不是问题,不过一个骑士罢了,我过来主要是办那件事的。」
莫里斯给罗莎莉也换了一身衣服,对外就说是自己得了怪病的妹妹,基本一直抱着她到处跑。
「莫里斯,是不是太多了……」
看着整车整车的礼物和贵重物品,艾拉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莫里斯是带着这些东西去看自己的父亲,照理说带的东西越贵重应该是越体现对自己的重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啊,但是艾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头。
「不用担心,就算你的父亲面对一大笔横财不知道怎么处理,你的母亲能搞定。而且你的父母也要养老不是吗,所以花点钱堵上他们的嘴。」
莫里斯安慰了一下艾拉。这么多东西当然是有目的的,得把目标引过来,钓鱼执法,钓鱼是需要鱼饵的,硬钓不可取。
「而且我有提前派人通知你的父亲你会回来,并且在信里加了点比如说以前年轻不太懂事啊,对他们思念啊什么的,当然最后委婉的表示自己已经是主教了,让他即便有什么想不开的也别太过分。」
艾拉只能接受莫里斯的说法,毕竟莫里斯安排的不能说有什么问题,而且莫里斯也有拿钱砸人的习惯,就像自己说到底,一开始也是屈服在他的金钱攻势下的……为了看起来更气派一点,莫里斯重新雇佣了几辆看起来更豪华的马车,购买的礼品需要一支车队来运送,这种事情当然没多久就传开了。在这么个小地方,一个小小的骑士家里能出一位主教,那可得是多好的运气和多大的光荣啊。车队进入村庄的时候引来了大批村民的围观,当然他们是不敢挡路的。
艾默森骑士说起来,天一亮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了,自己的女儿今天要回来,虽然骂了几年不孝女,但是艾默森也知道,现在他的女儿比他可尊贵多了,而且女儿寄回来的信里也有和解的意思,既然如此,不如双方都找个台阶下。而且从城里传回来的消息,他的女儿为他準备的礼物需要车队来运输,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随即他又叹了口气。
「老爷?」
艾默森摩挲着妻子帮他整理仪容的手。
「如果艾拉是个男孩……说不定能混个侯爵……」
看妻子的眼神有点黯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诸神只愿意给我们一个女儿,强求不来。」
「听说有个人在为他忙前忙后,那封信也不是她的字迹。」
「女孩终究是留不住的……」
从窗户看向外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穿的精神抖擞在指挥仆从做事,但是无论如何掩饰,眉宇间的还是能露出一丝忧郁。那是艾默森的一个亲戚家的孩子,现在成了艾默森的养子,将来要继承他的领地,虽然就是个小村子几百号人,但是没继承人的话,就会被领主收回。所以艾拉跑出去以后,艾默森思考再三,还是收了个养子,希望养子和艾拉之间也不要出什么矛盾才好,虽然艾默森觉得就现在以艾拉的条件是绝对看不上一个小小的村庄的。艾默森的家说到底不过是个庄园,没多大,看到送礼品的车队也有点懵,似乎,多的有点过分了……
莫里斯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也早做好了应对,送货的车队带着搬运工,车上的礼物办下来以后马车就直接拿了赏赐离开,虽然他现在一直抱着罗莎莉有那么点奇怪,但是身边有维纳帮忙,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弄了机箱银币直接打开丢在马车上,村民们过来讲几句好话就可以拿上几枚和老爷同乐,艾默森骑士今天的确是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就算女儿是主教,穿着一身的华服,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依旧是要低头叫父亲的。当然他也很敏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那个有点奇怪抱着一个小孩子的学者,几乎一切都是他操持的,自己的女儿目光似乎总是不自觉的会移到他身上去,和自己的妻子对视了一下,发现妻子点了点头,那应该就是这家伙没跑了,自己不懂女儿,做母亲的还能不懂?莫里斯当然知道现在自己被人盯着,不过这对于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财富会让人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如果艾拉能彻彻底底的和父母决裂,对于莫里斯来说才是好事,当然他们要是没作死,那也没关系,毕竟自己安排了作死的人,而且已经在路上了。
招待莫里斯一行的时候,艾默森觉得家实在太小了点,至少应该扩大个一倍,家里已经被东西堆满了,这还是价值高的,一些价值相对低的现在还只能堆在外面,他自己和艾拉可能没有什么话好说,一个是地位上的尴尬,一个是疏离感,自己当年给她定下的婚事,也不能说错啊,只是最后出了点问题,所以他準备找莫里斯谈谈。
「你好,学者。」
「您好,艾默森先生。」
看到对方的目光在罗莎莉身上,莫里斯微微笑了一下。
「我的妹妹,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特别的嗜睡,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所以我必须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带着她一边旅行一边求医,顺带用自己的知识换取一些报酬。」
「她看起来很依赖你。」
「这是必然的事情。」
莫里斯似乎没听懂艾默森的意思,只是继续轻轻的抚摸着罗莎莉的头发,目光也定在罗莎莉脸上,艾默森看莫里斯似乎在装傻,就準备单刀直入。
「直截了当的说吧,你和我的女儿什么关系。」
莫里斯抬头想了想。
「雇佣关系。」
「……」
艾默森碰了个软钉子,选择不再和莫里斯较劲,他并不擅长言辞,也不喜欢玩文字游戏,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到时候别 怪我在其他地方给你脸色看。
「主人,我的薪水呢?」
「你自己算算你多活了多少天吧~当初我破例拉了你一把没看着你死。」
「你每次都拿这个说事……」
「所以说你也别自讨没趣。」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她就不会在意这些……」
莫里斯看了看怀里的罗莎莉,维纳没什么话好说了,罗莎莉的确不会在意这些东西。艾拉则和她的母亲在讲一些悄悄话。午餐是安排在户外的,毕竟家里实在太挤了一点,天气也不错就安排在户外,点起篝火也不会有多冷,毕竟骑士么,喜欢吃肉。也就吃饭的时候罗莎莉终于清醒了一会,看着她吃东西的量和速度,实在是有点吓人,吃完以后就又靠着莫里斯睡过去了,莫里斯则重新抱起罗莎莉,仔细的帮她帮脸擦干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偶尔喝点酒,对谁都是一张微笑的脸。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喜欢上他了?」
艾拉不知道莫里斯到底要干什么,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她就是本能的感觉不对劲。
「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包括那个女人,全程都守在他的身边。或许他身上的一些气质让你对他有了好感,但是你真的有考虑过和他继续下去吗,如果他的妹妹一直这样下去,你受得了吗?毕竟有好感和生活在一起,不是一回事。」
艾拉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母亲解释,因为莫里斯先入为主的把罗莎莉说成了是他的妹妹,而且自己在冒险这个事情和父母说也只会徒增烦恼,当对方得不到足够的信息的时候,就会开始乱猜,虽然是出于善意,但是通常会得到一个错误的结果。
「我……」
「即便你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也并不影响你有更好的选择,对于贵族来说,婚姻和爱情并没有很直接的关系。甚至婚后也可以保持一定的联系,你已经是一位主教了,可以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艾拉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这时候她发现莫里斯抬起头看向一个方面,似乎在笑。很快维纳也看向了莫里斯看着的方位,站起来。
「复数的马匹,在向我们这边过来!」
随着维纳的喊声,餐桌周围一片寂静,然后很快就忙碌起来,艾默森再怎么说也是一位骑士,家里扈从还是有的几个的,立马有人帮他拿来了武器,一些扈从开始制作一些简单的拒马。随着时间推移,更多的人已经开始听到了马蹄声。
瘦猴现在正死命的抽打着自己的马,瘦猴是个绰号,是队长给他取的,意思是他瘦的像只猴子,虽然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队长是从南边来的,他说南边的山里你可能会遇到一种野生动物,就像乡下那些到处跑的小混球,身上多长了点毛,又骨瘦如柴,还特别灵活,爬树爬的飞快。队长说自己就是这么个形象,所以就给了自己这么个绰号,军队里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队长叫他瘦猴,大家就都叫他瘦猴,以至于没人再关心他到底叫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关心,因为叫什么又有什么都没区别呢?
冬季是那些雪地里的蛮子最会发动进攻的时候,所以大家都恨透了出来侦察,又不能不干,所以都是抽签,抽到的自认倒霉,但是完成了任务这一轮就不用再出去了,等一圈轮完再说,所以大家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他们也和往常一样的出任务,希望能和往常一样平平安安的回去领赏,当然领了赏钱也会送进酒吧和军妓营,虽然军妓营里的女人多半长得不行穴又松,但是再怎么总比用手好,就当他们都开始幻想回去了怎么喝个酩酊大醉,再找个长的不那么难看的穴紧一点的温暖一下自己空虚寂寞的棒子的时候,一只石像鬼从天而降,脚底下踩着独眼龙,那是队伍里的射手,倒不是他真的瞎了,因为他射箭的时候经常喜欢瞇起眼睛,看起来就像瞎了只眼睛,所以大家叫他独眼龙。
独眼龙就在那里吐着血,所有的人都懵了,因为风雪声很大,掩盖了石像鬼飞行的声音,所以它突然从空中扎下来大家没注意到。随后他们看到了那些雪地蛮子,他们放出狗来追自己,那些狗和以前看到的不太一样,好像产生了变异。因为自己最瘦最小骑术最好,队长一刀把自己马背上的补给砍了下来,然后对着自己的马屁股就是狠狠一鞭子,然后举着骑枪高喊着沖锋。自己最后一次回头看他们的时候,看到队长被狗从马背上咬了下来,头就那么歪着,脖子应该是断了。
瘦猴不知道什么叫走马灯,但是以前的事情仿佛就一件一件从眼前闪过,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死命的抽打马,并且调整身体,尽量减少马的负担让它跑的再快点,他知道队长为什么这么干,因为他是最有可能逃回去的,队长和战友们用命帮他拖的时间,不能浪费。自己以前好像说过什么马就是自己的老婆来着,这辈子和马过也不想找女人了,因为他们这种头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鬼知道自己是找老婆还是帮隔壁老金在养老婆,有需求不如去妓院,而现在自己在干什么,在死命的抽老婆吗?没办法,就算给她起了个胡萝卜的名字,这种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前出现了一堵城墻,瘦猴感觉自己可能有希望活下来,他不敢看背后,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有点希望又绝望,狠狠的踢了一脚马肚子,压低身体继续往前沖,他甚至看到城墻上有人,然后一个魔法球从空中打下来,直接把城门打没了,城墻也坍塌了。瘦猴被沖击波震飞,从马上跌落下来。一只巨大的石像鬼落在瘦猴的身边,从石像鬼背上下来一个女人。
「真他妈的漂亮!如果头没有角,屁股上没那个尾巴,就好了……」
瘦猴倒在地上,头有点晕,一条腿被胡萝卜压着,应该是断了,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也不想跑了。
「你在说我吗?谢谢。」
女人走到瘦猴身边蹲下,瘦猴则闭上眼睛等死。
「城里面,有多少人?」
「我就一个小兵,不知道啊……」
「哎?这样啊……如果我给你摸胸呢?」
瘦猴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长相甜美的女人,她应该是魔族吧,胸真大啊,摸起来应该很爽……
「我真的不知道……漂亮的小姐你给我个痛快的吧……我的脚应该是断了,疼的有点厉害,我想趁着自己还有点勇气,死的像个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挺有意思的,你求饶我说不定可以饶你一命哦。」
「大小姐,城里有的就是人,求你玩别人去吧……管军需的死胖子特别抠门,他的钱都藏在床底下的柜子里,向他借钱他都会一副死了妈的表情,要是你把他的钱拿光了他说不定敢举着刀向你沖锋。管伙食的那个死肥猪成天克扣我们的伙食,你不让他吃肉他可以和你拼命。管军妓营的娘娘腔是个同性恋,明明是个娘娘腔还他妈的喜欢操男人,你让男人操他他也可以和你拼命。再上面的大佬我也不认识了,您看您换个人玩行不行。」
「啊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我反而不想杀你了,你叫什么?」
「瘦猴……」
「人类反正都是要死的,魔王大人发话了,好久没灭世了,他最近閑的没事有点无聊,就灭个世玩玩吧。为了向人类表示一下自己是认真的,那座城市里的人必须死绝,这样就没人会去报信了,我正好为这个事情困扰着呢,你就出现了,不得不说这是命运啊~你要跑进了城市,就不得不杀掉你了。」
看着对方一个很可爱的姿势对他眨着大眼睛,瘦猴只感到浑身发抖。女人向蛮族招了招手,蛮兵里一个身材高大的就走了过来。
「这家伙,送他回去传个话,只要让他活到能把话传达到就行,要是他在那之前死了,你就得小心自己的小命了。」
法恩的南部,海港城市,停靠着大量的军舰,海面上就三条船进行着海军的日常操练,突然一条船被一支巨大的触手缠住,然后整条船都被缠住,随着触手的缠绕。船化为了碎片,旁边两条船上的弩箭射向触手,随船法师开始施法攻击,然而巨大的海怪从水底升上来,带起一个巨狼,船不可控制的向着港口沖过去,随着海啸摧毁了海军的舰船和半个城市,大量栖息于海里的魔物从水里冒出来,涌入城市开始肆虐。法恩的西南和西北边军也受到魔物的沖击。或者说整个西部大陆,进入一片混乱。在同一天,同一个时刻,整个西部大陆所有的魔物都开始躁动起来,开始向人类发动进攻。
因为法恩还是剑之时代,消息的传输效率实在是不高,等快讯由法师们汇集到法恩城,已经是三天后了,皇帝陛下就算再头疼,也必须对这个事情有所回应,召集群臣进行会议。
「通过法师塔汇集到的情报,魔物的暴走已经在全国境内爆发。北境是主要被进攻的方向,安德鲁省的外围防线在一天内全部陷落。南方帝国海军的舰队损失过半,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军港还能为舰队提供最基本的后勤。西北和西南方面军也受到魔兽的沖击,现在边境和其他国家的局势异常紧张,全国境内大量的村庄遭受魔物的攻击,大量的农民逃难涌进城市,如果不尽快处理很可能会出现饑荒和叛乱。几乎所有的省份都在发出求援的请求。粗略估计人口损失应该已经远超十万,请陛下尽快决断。」
皇帝扶着额头,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头疼。
「陛下,关于北境,有一些额外的消息。北境的外围防线不光在一天内被攻破,而且,只有一个活口。被人发现的时候被捆在一匹马上,眼睛被刺瞎,鼻子被割掉,耳朵也被割掉刺聋,四肢都被斩掉,那些野蛮人甚至剥掉了他身上的一部分皮,他身上刻着洗干凈屁眼南方佬,我们来了。找到他的时候他只会高呼,魔王回来灭世了,一直反复着这一句。」
朝会大厅里的群臣开始窃窃私语。
「肃静!肃静!」
虽然下面的议论声被止住,皇帝已经很明显的发现群臣看他的眼神有问题,那是对他皇位的质疑,简单来说就是为什么正好你坐那张椅子上的时候,魔王要灭世,而且那么多次魔王都没认真,为什么这次看起来很认真,但是自己又没办法发作。
「还有什么坏消息,一起说吧。」
「杰尼·安德鲁侯爵,私自出游,在苏亚省,遇刺身亡。根据苏亚省的汇报,杰尼侯爵被魔族控制,死于魔族之手。」
这个话一出来,全场一片寂静。因为魔物暴走现在大量贵族的情报网没以前那么好使了,北境现在一片混乱,所以消息更是滞后。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居然到现在大家才知道。简单来说,安德鲁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在帝国的行省内遇刺身亡。伍德现在竭力控制着自己,虽然自己知道这个事情会发生,到真发生了,还是激动不已。
「堂堂一个侯爵身边难道没有护卫吗?死于魔族之手?如果有恶魔领主出手的话,苏亚省到现在还能这么稳定真是不容易!这是阴谋,苏亚省想干什么!」
摩根大公在朝中的自然也有代言人,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要为自己的主子发声,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都有问题,甚至他认为这是皇室为了对付安德鲁家族搞出来的暗杀,只是恰巧遇到了这个事情有了个更完美的借口。
「巧的很,想必您应该听说过勇者一行,队伍里的主教艾拉正好回家探望父母,就在附近,所以事发时圣剑持有者罗莎莉亲手斩杀了那只魔物。」
「一个没有斗气的小丫头能证明什么!」
「如果圣剑持有者的话依旧不能当做证据,无法给摩根大公一个交代,请问,他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摩根大公的代言人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你在私底下可以看不起所谓的勇者,把她当个笑话看。但是场面上你不能这么说,尤其现在还是魔王準备搞灭世的时期,给你安排一个勾结魔族的罪名你全家就等着上刑场被烧死吧。
按照帝国的法律,贵族不是不可以越境,你说你和隔壁的贵族是亲戚跑去玩一圈当然没人会说什么,但是到了一定的级别,你就不能这么搞了,你一个侯爵,管着一个行省,身边的护卫动不动七阶以上,出去就相当于一支小型军队,这么随随便便的乱跑想干什么?所以帝国的小贵族还自由点,没人管,反而是帝国的大贵族,在出行时需要先报备,你跑隔壁行省去是去干吗的,要带多少人,都得说明,隔壁的行省也得派出一定的人员陪同招待,或者直截了当的说监视。现在的情况就是杰尼·安德鲁侯爵在没有报备的情况下,出现在了苏亚省,然后人死了。如果你要追究他的死因,那么就得先追究一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苏亚省这个问题。皇帝陛下对于这么个情况自然是又高兴又讨厌,安德鲁家族倒霉自然是他最高兴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很完美,死在魔物的手里有勇者作证,摩根你就自认倒霉吧,就是现在这个点时间不太好,毕竟还要安德鲁家族去抵挡那些北方蛮子。
「私自出游?然后出现在苏亚省!那两个行省脱力安德鲁家族的掌控已经几代人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安德鲁家族把帝国的法律当成什么!厕纸吗!苏亚省的侯爵又在干什么!他还以为自己是安德鲁家族的家臣?他是帝国任命的,帝国!」
装腔作势还是必须的,所以皇帝暴怒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以至于群臣纷纷低下了头,不管你对他多不满,至少明面上他还是法恩国最有权势的男人,现在这种魔王灭世灾难爆发也没谁愿意去把他换下来坐上那张椅子头疼。伍德这时候站出来,他必须要做点事情了。
「陛下,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说,去追究一个死人是毫无意义的,况且还是名侯爵,而且苏亚省的报告里不是也说了吗,受到魔族的蛊惑,如果魔族的主攻方向是北方,提前削弱安德鲁家族也是很正常的情况。现在的帝国正处在一个很困难的时期,对于各地的魔族骚扰,让各地的贵族自己能处理多少就处理多少,至少现在魔族还没攻进城市,处理不了的尽量维持现状不要恶化,等帝国缓过气来慢慢解决。招募民兵消耗多余的人口,也减少农民叛乱闹事的可能。向各大神殿发出要求,这种时候他们必须出力,对抗魔族本来就是他们的义务。魔族的主要威胁还是来自北方,太子殿下应该履行一下自己作为储君的义务,代替父皇您先去慰问安抚一下摩根大公,毕竟他的继承人死了,然后去视察一下皇家骑士团和皇家直属兵团,整军备战已经是现在的第一要务了。」
伍德的建议基本是正确的,但是对这一任皇帝来说,让皇太子现在跑去北境大公那边慰问你存的什么心,让皇太子去视察军队你又是存的什么心。皇帝看伍德的眼神愈加厌恶,而伍德并不在意,他知道父亲对自己的厌恶,就像他看自己的父亲也是充满厌恶一样,凭什么我要做太子的垫脚石。而太子也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兄长想着皇位所以和他根本不存在缓和的可能,不过并不需要他亲自出马来和自己的兄长打嘴仗,他有他的班底。对于太子党的攻击,伍德并没有怎么还击,或者说他大多数情况下只是保持着沉默,这就够了,让群臣看到一个比他父亲还没担当的太子。皇帝越像猪越好吗?大多数情况下是,但是某些时候又不是,就比如说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是魔王宣称要灭世的时候,这时候皇族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而自己的父亲还在提防着有人碰自己的兵权,自己的皇弟又没有任何一点担当,让群臣看到这一切就够了。
「那么,就由你替我去北境慰问摩根大公吧。」
「是,陛下。」
伍德说的毫无感情,最终去北境的事情反而被按到了自己头上,应该笑吗,这时候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应该放声大笑吧。朝臣里不是没有他的人,只是实在太少了,他的主要力量不在这里,所以让他们全部潜伏,要么装作中立派,要么伪装成太子党,在自己的授意下,这些人反而提出了太子作为储君不能随意涉险,为了表示皇家对安德鲁家族的重视当让大皇子去北境三省代皇帝巡视,然后大量的真太子党压根没仔细考虑就赞同了这个提议。散会了以后,伍德走到太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说是兄弟,这没什么,而事涉太子,则意义又不太一样了。
「皇弟,就算我坐不上那个位置,也不能落到其他的家族手里,末代皇帝日子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过,有点担当吧。」
「无礼之徒!」
太子身后一人刚出口斥责,就被伍德的眼神盯住。
「我和我弟弟怎么说话不用你来教。在说我无理之前你应该先想想我的姓氏。自觉点吧,出了宫门有多快跑多快,如果你还在帝都,应该是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了。」
很粗浅的威胁,但是对付一条小狗腿真的够了。看着伍德皇子一个人离开了,太子党纷纷向太子表达着自己的忠诚,比如说恶狠狠的说上两句狠话,啐一口唾沫之类的。伍德压根不关心这个,他更想知道在苏亚省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果然说到就可以做到,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
随着马蹄声渐近,出现在视野里的是几名斥候,但是并不是战时配置,没有披甲,也就携带了点护身的武器,这么看来,至少对方不是来突袭的,说起来艾默森一个小小的骑士,也犯不着骑兵入境偷袭。几名骑兵近距离扫视了一下艾默森的宴席,冷笑着骂了声乡下的土包子,然后抬起马鞭。
「準备迎接侯爵驾临。」
艾默森吓了一跳,他和侯爵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这种侯爵说白了是没什么机会见到侯爵的,所以听到这个话立马开始準备。
「请问,是哪位侯爵?」
莫里斯的声音很不适宜的飘了过来。艾默森这时候也楞了下。
「你们说迎接侯爵就是侯爵吗?是哪位侯爵,信物呢,纹章呢?」
所有的人又停下了手上的活,继续警惕着马背上的人。领头的人只好亮出一面旗帜。
「杰尼·安德鲁侯爵。还不快準备!」
扈从们刚準备继续干活,莫里斯的话又响起了。
「这样啊,如果是杰尼·安德鲁侯爵的话,请问苏亚省的陪同在哪里,文件呢?」
「你他妈的是什么人!」
领头的举着马鞭指向莫里斯。
「我在按照帝国的法律向你问话!按照帝国的法律,杰尼·安德鲁侯爵如果进入苏亚省,是需要提前报备,有苏亚省的陪同人员陪同的,现在请问陪同人员在哪里?如果没来的话,证明文件在哪里?」
领头人直接抄起马上挂着的一把弩机,指向莫里斯。这时候维纳挡在了莫里斯的前面,斗气直接爆发而出。
「你他妈的不怕死吗?」
「你不过是条狗腿,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我数三声,要么滚,要么,死。」
随着莫里斯嘴里喊出一,然后喊出二,维纳拔出自己的剑,骑马的那群人果断的调转马头跑路。
「莫里斯先生,你在得罪一位侯爵!」
对于莫里斯的自作主张,艾默森显然很生气,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不是莫里斯。
「艾默森阁下,或许你有点自怨自艾,为什么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个骑士,有些人本事不如你,也能爬上去。凭什么自己这么多年还原地踏步。」
艾默森脸色直接黑了。
「学者,注意你的言辞!」
「艾默森阁下,你能娶到夫人是你的实力,又或是运气?是因为她的家族站队站错了,娶了这么一位夫人。你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实在是不应该。你好像忘了,你不是安德鲁家族的臣属。对方是一位侯爵,他在意你这点讨好吗?又或者你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你是準备去他下辖的行省发展了吗?如果你没有这些想法,最好遵从帝国的法律。」
艾默森没了脾气,莫里斯说的话是完全正确的,这种事情是违规的,谁都知道,但是自己一个 小小的骑士,又如何去违抗一名侯爵呢,真被对方杀了,难道自己的上司敢说什么吗?安德鲁家族一直把当初分裂出去的两省当后花园,没事就来溜达一圈,还要反复的强调是这两省背叛了他们,这种事情已经持续了或许有几百年,谁又能有什么办法,现在的摩根大公是不屑来干这种事情了,摩根大公年轻那会这种事情可没少干。
「这种情况,我也很难办……我们这里的情况你可能没那么了解……」
「準确的说,我比你更了解,艾默森阁下,你今天收到的财富已经够你痛痛快快的过完这辈子了,带着夫人去南边当个富家翁吧,这是我的忠告,想当贵族也要看在什么地方,这里,虽然 机会更多,但是风险实在太大。」
艾默森决定把自己的人撤走,既不迎接,也不阻拦,因为作为苏亚省的骑士,他的确可以不迎接,如果杰尼侯爵真的要追究他,他也已经让自己的养子去找自己的上级去了,自己的家族还有人,可以继承封地,甚至为此可以多要点什么。而莫里斯和维纳则没有跟他们一起的意思,当然这也很合艾默森的意,这个灾星还是别来为好,是他得罪的侯爵,让侯爵去找他,那个女战士虽然很强,但是一个侯爵身边又如何会缺少强者,看他们怎么办。
「艾拉,跟我回去。」
艾拉没有犹豫,甩开了父亲拉她的手。
「抱歉父亲……我想和我的同伴待在一起……」
「他值得你那么做吗!你还要和其他女人分享他!」
艾默森对于这个女儿说实在的并没有多少感情,他更希望有个儿子能继承家业和爵位,可惜生的是女儿,后面再也生不出了,哪怕背着老婆搞了好几个女仆,也没成果,艾默森知道问题可能是出在了自己身上,慢慢的也就绝望了。本来準备用女儿去联姻,又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不听话的女儿又直接跑去了神殿,算是彻底的脱离了他的掌控,只好当她死了,收个亲戚家的孩子当养子,这些年他几乎把艾拉给忘了,如果不是收到信,并且收到这么多礼物,他压根不会给艾拉一点好脸色,甚至可能直接赶她走,现在这个女儿既然不想活,那就随它去吧。但是艾拉始终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或许不值得吧。但是我并不后悔。」
艾拉向自己的父母鞠了一躬,然后抱着法杖和莫里斯站到了一起,从回家她就知道父亲的态度,或者说她早就猜到了,至于母亲,对自己也是失望的,因为在她的概念里,自己只有嫁给上位的贵族才是成功,其他的都不值一提。本来对他们没有什么期望,自然也谈不上失望。
「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对于这种事情最多是不声不响的走开点……」
「因为他是沖你来的。」
艾拉觉得有那么点想不通了,关自己啥事……
「怎么又成了我的错?」
「因为美丽也是种罪孽。」
艾拉顿时脸一红,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莫里斯在岔开话题,他一定是有什么算计,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外面的人虽然走光了,但是东西什么的并没有收走,餐桌什么的还在,所以莫里斯让维纳和艾拉收起武器,先坐下等着。没多久就免就开始震动,是大批的马匹行动造成。一块一支队伍就进入了几个人的眼帘。
「啧啧。别的不说,安德鲁家族的人多多少少还是尚武的,至少还能骑马。」
「主人你怎么这么淡定的,对方的护卫至少有两个高等级的,还有那么多随从!现在罗莎莉又昏睡着。」
「可不止两个,还混着魔族。」
艾拉和维纳立马盯着莫里斯,他果然是有算计。
「根据可靠的情报来源,这位杰尼侯爵,身边跟着一只高阶魔族,为了避免咱们去了他的地盘被他关门打狗,在这里干掉他才是首选。」
「你这个可靠的情报来源,本身就很值得让人怀疑,不会是那个,诺亚?」
「他还给了我个情报,魔王在今天正午,就是我们刚才举办宴会的时候,已经宣布开始灭世了。现在整个西部大陆,魔族都开始暴走,而且北境已经遭到了入侵。」
艾拉和维纳两个人张大了嘴说不出话,莫里斯说的话很轻巧,但是透露出来的信息也实在太过令人震撼。
「本来想等她醒了再说的,到时候,可能她要责怪我知道了也不通知人类吧。可惜别说我来不及,就算来得及我也不会去通知……」
毕竟是自己搞出来的事情,为了让这么多魔族配合,自己可是老早就秀了一圈肌肉,应该揍的揍了,服软的也安抚了,有些太弱的还给了点好处,毕竟要人家去卖命的。
「魔王真的能毁灭世界吗?」
「哈哈哈,毁灭不了哦。就是个虚张声势罢了。」
正牌的魔王正坐在你们面前和你们侃大山呢,那个冒牌货北境都过不去。
「你怎么这么确定?」
「以后再告诉你们,现在咱们要把面前的问题给处理掉。」
「被主人你这么一打岔,那个问题都忘了……对方这么多人,怎么对付!」
莫里斯只是抬起手,说了一句秘密。杰尼·安德鲁作为安德鲁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即便在法恩城也没什么人敢为难他,但是今天他在苏亚省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按照帝国的法律,所以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说这个话,苏亚省就像他家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他看到坐在餐桌边等他的人的时候觉得有点怪异,一个男人三个女人的组合。
「少爷,战士应该是七阶以上的等级,那套铠甲是好货。那个拿法杖的应该是主教级别。那个男人和他抱着的毛孩子看不出水平。」
「这就是所谓的勇者小队,你叫莫里斯那个毛孩子就是勇者罗莎莉,雅兰城的母狗维纳,还有那个祭祀叫艾拉,我路过听说已经进阶主教了?」
「没错,就是我们。」
杰尼是不会被一个勇者头衔给吓到的,準确的说整个法恩,没几个贵族会把所谓的勇者当回事,因为这一届的勇者是个笑话,没有能力空有一个名头,也没有自己的班底,听说有个学者跟着才勉强听说解决了点什么事件,不过多半和她也没什么关系,甚至在帝国的贵族圈子里有这么一个共同认识,如果不是这位勇者是个笑话,她早死了,正因为她是个笑话,所以她才能活着。
「你和我讲帝国法律?」
「嗯,是我。」
杰尼笑了,连带着他背后的一群随从都笑了。
「法律,那是什么东西?倒不如说,此时此刻,我就是法律。」
莫里斯也笑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个小说里标準的富二代反派角色~不容易不容易。既然你觉得只要实力够强,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不如直接一点,开战吧。」
「正有此意。正好我缺条母狗,放个主教在家里也好,可以赏给奴隶们玩玩。至于那个毛孩子我实在没什么兴趣,和你一起死吧。反正勇者什么的,完全就是个笑话。」
「那个,虽然你看不起勇者,但是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个消息,在你死之前。就在今天的正午,你们搞出来的边境防线已经应该完蛋了,北境外的蛮子和魔族组成的联军应该已经打进来了。魔王宣布要开始灭世了。现在整个西部大陆的魔族应该都开始暴走。」
杰尼这个时候呆住了。
「不过你应该没什么意外吧,毕竟你身边就带着一只高阶魔族。」
杰尼终于觉得整个事件似乎不太对头,自己好像卷进了某个阴谋里。莫里斯看向天空。
「你的情报里,应该知道,我还有只哈比不是吗。卡萝尔!就是现在!」
随着空着飞过一个身影,几个药瓶被丢了下来,杰尼的护卫队伍里立马有射手直接狙击了丢下来的药瓶,卡萝尔通过几个急转回避掉了射向她的箭,飞离了射手的攻击范围,被射中的药瓶里的液体四散飞出。立马有随队的法师撑起护盾保护住一些重要的目标,其他的人就自求多福。液体滴在地上和人的身上以后很快就变成了一阵薄薄的烟雾,杰尼的护卫队里有几个人开始明显的恐惧起来,开始挣扎,然后变回了魔族的样子,一时间很多人都呆住了,没想到朝夕相处的同伴居然是魔族!
「杰尼侯爵,的确你可以看不起罗莎莉,觉得她就是个毛孩子,而且没有什么能力,所以,只要你愿意,驱马踩死她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可惜,遇到了这种时候,遇到了这种事情。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莫里斯抱着罗莎莉站起来,看起来依旧很怪异,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一个范围内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以圣剑持有者罗莎莉之名,杰尼·安德鲁侯爵无视帝国法律越境,被魔族渗透已久意图杀死勇者,其罪当诛!欲拨乱反正者,放下武器,协同者,杀无赦!」
杰尼的护卫队在犹豫,至少说,中下层在犹豫,死忠必然是被安德鲁家族控制的,但是中下层还不至于这么麻烦,而且队伍里潜藏着魔族,到时候自己怎么算……当一个人手里的武器掉到地上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而武器掉地上的那位自己则更慌张,準确的说他手里的武器是因为震惊吓掉的,这时候他不知道应该是捡起来,还是索性就这样丢在地上拉到。这时候杰尼的一名死忠一箭射死了那个武器掉地上的护卫。
「背叛侯爵的都得死,杀光他们,杀光魔族!」
回应他的是魔物的嘶吼,护卫们的叫喊,一场混乱的战斗开始了。莫里斯一行,杰尼的护卫,魔族,三方开始了一场乱斗。维纳被杰尼护卫队里的高阶战士带着其他护卫缠住,艾拉则被一个高阶魔族缠住,杰尼护卫里另一位强者和剩下的护卫又被剩下的魔族缠住。当所有的人都在相互战斗,身边斗气箭矢法术神术乱飞的时候,莫里斯却抱着罗莎莉和杰尼相对而坐,没错,杰尼从马上下来,走到桌边和莫里斯面对面的坐着。
「什么时候?」
「大概几个月前就开始了吧。」
杰尼没有愤怒,这时候愤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已经很确定自己被人阴了,他今天第一次和这个人见面,但是对方对他很了解,而自己对对方则几乎一无所知。
「勇者知道自己的随从和魔族勾结吗?」
「你觉得你现在构陷我们有什么意义吗?」
「那你觉得构陷我有意义?」
「有啊。你看不起的这个孩子,换个别的时候,的确说什么都不算,不过不太巧,遇到这种时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呵,难道不是你说吗?」
「看,你刚才还可以代表法律,现在怎么对我代表勇者就意见这么大呢。」
杰尼用手抹了一把脸。
「和学者斗嘴的我简直是傻逼……她怎么回事?」
「嗯,最近身体出了点问题,嗜睡。」
「那就是说现在你身边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谁给你的勇气坐在我对面。」
杰尼一脚把桌子踹开,虽然他不是强者,但是安德鲁家族一直是尚武的,作为嫡子,即便没什么天赋,他也用了很多办法让自己掌握了斗气,这些年在父母的支持下更是升上了五阶,虽然算不得高端战力,但是打打杂鱼也没什么问题,现在自己面前是一个没战斗力的学者和一个昏睡着的勇者,那么,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莫里斯在杰尼抬脚的时候就躲开了,似乎是料到了他的做法。
「你能逃到哪去?」
「我为什么要逃?」
「那就去死!」
莫里斯抱着罗莎莉,就如同跳舞一样躲避着杰尼的攻击。
「莫里斯!」
艾拉和维纳都都担心莫里斯。
「你们先管好自己!」
维纳现在被敌人缠的太紧,虽然有铠甲但是一名强者加上其他护卫的组合攻击,让她无暇顾及莫里斯。艾拉看到莫里斯抱着罗莎莉就图通跳舞一样躲避着杰尼的攻击,想起来他曾经抱着自己在城里走一路一个人都不碰到,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和自己互丢法术的魔族身上。杰尼看着对自己面带嘲讽的莫里斯,怒气更盛,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完全没斗气的人就如同跳舞一样耍着玩,关键是对方还抱着一个孩子。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支箭射穿了莫里斯的肩膀,杰尼见机立马用剑刺向莫里斯。危急的时候卡萝尔突然从空中一个俯沖阻挠了一下杰尼。
「虽然做了多余的事情,但是看在你还算尽心的份上算了,这样也可以。」
鲜血顺着箭桿滴下来,一部分流到了罗莎莉的身上和脸上,或许是因为周围实在太吵,又或许是因为莫里斯的鲜血滴在她的脸上,让她闻到了血的味道,罗莎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莫里斯……」
「抱歉把你给吵醒了啊。」
然后罗莎莉摸了一下脸,看着手上的鲜血,看到莫里斯肩头插着的箭,本来迷迷糊糊的眼睛开始睁大。
「你们两个都给我死!」
杰尼举着剑又一次刺向莫里斯和罗莎莉,试图一剑把两个人都给刺死。
「圣剑,回到我手中。」
罗莎莉瞬间召回了圣剑,一剑斩断了杰尼的刺剑,然后一脚横扫踢在杰尼的腰间直接把他踹飞了出去,飞出去的一瞬间杰尼满脸的惊讶,没有斗气,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速度和力量。随手用剑拨开两只射向她的箭,罗莎莉直接沖锋向向她射箭的射手。
「你敢伤害到他!」
「挡住她!」
射手的叫喊是徒劳的,在他喊出声的时候圣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随即他感到双手双脚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就这么倒下去。罗莎莉则沖进人堆里,无论是人类还是魔族,都被她斩杀,杰尼的护卫士气首先崩溃了,杰尼本人生死不明,普通的护卫根本挡不住罗莎莉的剑,强者又都被缠住,率先有人开始逃跑,有第一个的时候就会有第二个,但是很快他们发现逃跑都成了奢望,有魔族招来了魔兽把所有人都围住,开始攻击。当周围已经没什么站着的东西的时候,几个女人回到了莫里斯的身边,维纳帮莫里斯斩断箭矢的尾端,然后握着箭头拔了出来,艾拉则在箭桿拔出的瞬间施加上治疗术。
「都怪我……」
莫里斯只是摸了摸罗莎莉的头。
「我自己算计失误了,要怪也得怪我自己太过于自信。」
「主人,这家伙怎么办?」
维纳把杰尼给拖了过来,这家伙在一片混乱中居然没有死。
「你敢杀我!」
莫里斯噗嗤笑出了声。
「维纳,去看看魔物身上,有什么可用的没,弄一节过来。」
维纳心领神会,砍来了一段魔物的爪子,莫里斯接过爪子,然后直接刺进了杰尼的肚子。
「如果咱们换一换,我什么话也不会多说,动手的那一瞬间就要做好被杀的準备,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只準我杀你,不準你杀我的规矩。刚才你还準备代表法律要杀掉我们两个,把剩下两个赏给自己的奴隶当玩物,就别怪我斩草除根,你我之间不存在和解的可能,那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怎么还会蠢到觉得我不敢杀你的?」
「咳,给我一剑!」
杰尼一边吐血一边哀嚎。
「别这样,杰尼侯爵,你可是侯爵,得体体面面的,我们会向世人说,英勇的杰尼侯爵受到魔族的欺骗,幡然醒悟后与魔族大战三百回合,不敌受伤,死战不退,实乃贵族之楷模。身上有点刀伤什么的,就不对头了。」
「我他妈快疼死了!」
「呵呵。」
莫里斯就在三个女人面前杀掉了一位侯爵,但是没人提出哪怕一点点疑问。就像莫里斯说的,没有只準你杀我,不準我杀你的道理,至于后面怎么办,莫里斯既然能算计,自然想好了怎么办。几个人找了张干凈的椅子坐下,重新燃起火堆,喝了点药剂,安安静静的休息,卡萝尔这时候又落了下来。
「呀,有大队的骑兵过来了。」
莫里斯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今天多谢了,算救了我一命。」
虽然没有必要,其实应该更惨一点,这样罗莎莉内心的愧疚会更盛一点。卡萝尔则很开心的飞走了。
「这家伙算是邀功完了就跑路啊。」
「你总不能指望她和我们一样一直陪在你身边……」
莫里斯笑着摇了摇头。
「即便我不在了,你们也可以相互扶持着继续走下去,刚才我就在想,万一我挂了后面怎么办,不过想来也没什么问题,艾拉可以作为智囊,维纳可以作为打手,罗莎莉可以作为核心,我还真没那么重要。」
几个女人都盯着莫里斯,刚準备张嘴说话,看到其他人也準备说话,结果又都闭了嘴。
「行了,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我没那么容易死!只是,如果我因为什么情况缺席了,你们也要自己想办法挺过去。」
尽管莫里斯可能因为失血脸色有点苍白,但是依旧站了起来,看着疾驰而来的骑兵。贵族的效率一般很差,但是有时候,就高了起来,比如说,艾默森本来是让养子去告知一下男爵,然后男爵也派了人远远的看着,万一出了事情好回去汇报,结果还真出事了,男爵跑去找子爵,子爵跑去找伯爵,伯爵要继续上报,问题是离省城总是有点远,只好一边派人去汇报,一边又拉起一支队伍跑过来,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不能一问三不知。
「你们是谁!这里发生了什么!」
「数到三,从你的马背上给我滚下来!一……」
从莫里斯开始数一,那位伯爵就麻溜的滚下了马,一地的尸体实在太兇残了,这时候就别摆那个什么架子,小命要紧。
「我是德利伯爵,作为当事人你们……」
「你想听哪一种回答?」
德利伯爵稍稍犹豫了一下。
「可以汇报给上面说得过去的那种。」
他才不想知道什么真相,真相知道了有什么用,说不定死的更快。
「杰尼·安德鲁侯爵被魔族蛊惑,无视帝国法律跨省,试图杀死圣剑持有者及其随从。在魔族露出身形后幡然醒悟,拨乱反正,和魔族力战至死,喏,他的尸体在那,身上插着魔族的爪子。」
「记下,送去省城。」
这位德利伯爵看起来并不擅长文书,背后立马有一名学者模样的随从开始根据莫里斯的话开始写文书。
「当然实际情况是……」
「停!我不想知道。」
莫里斯点了点头。
「聪明人啊……那你现在做几件事情吧。杰尼侯爵的遗体保存好,魔族的头颅保存好,剩下的都烧了,赶紧联系侯爵给皇都发消息通知这个事情,还有摩根大公那边也要通知,对了,顺带提一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皇帝陛下必然要派人前去慰问,关注一下是谁,我猜,十有八九是大皇帝阁下,你可以和他说一下我们在这里,他一定会感兴趣,来了解一些真相。」
德利伯爵听了莫里斯的话点了点头,然后让人着手去办理了,顺带把莫里斯一行準备护送或者押送去省城,对此莫里斯也没什么意见。
「啊,对了。艾默森骑士毕竟是艾拉主教的父亲,当然他可能比较倒霉,遭了无妄之灾。事情在他的封地上发生,如果一定要追责什么的,让他退隐吧,我们想和他告别,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德利伯爵当然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去追责一个小小的骑士是没意义的,当时万一需要一个出气筒,怎么办呢。莫里斯看德利伯爵还在犹豫,就从罗莎莉的背上抽出圣剑,拿出一块手帕擦拭着。
「罗莎莉,你知道吗,魔王灭世对一般人来说,是灾难,对某些人来说,是机遇,对勇者来说,是天堂,因为这个时候,你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只要高举起打倒魔王的大旗,你干什么都可以,但是要记得谨慎使用这样的权利,容易被人秋后算账。」
莫里斯看起来是在和罗莎莉说话,眼神却看向德利伯爵。
「我明白了!」
莫里斯和艾拉走到艾默森的庄园前,艾默森一个人走了出来。
「你们毁了我奋斗了一辈子的成果。」
莫里斯嘿嘿笑了两声。
「我觉得这才是你们家唯一的宝物,现在我要带走她,而且她也愿意走,甚至你无可奈何。」
莫里斯拉起艾拉的手,艾拉也握紧了莫里斯的手,而艾默森则早也料到了这个结果,女儿对自己对家庭早就疏离了,就算自己不同意,艾拉也不会听自己的,就像过去一样。
「如果你和我一样知道很多事情,你一会感谢我的。把这个所谓的贵族身份抛弃掉赶紧离开吧,往南走,过那条河,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一个骑士称号都算不上正式的爵位。」
莫里斯拿出一张马兴堡货币兑换中心的兑换存折,递给艾默森。
「那些东西,可以用来买个平安,这个藏在身上更便捷。」
艾默森刚想撕掉存折,看到上面的数字又犹豫了。
「你在侮辱我!」
「是不是得加钱?」
莫里斯又摸出一张,写下一个数字递给艾默森,然后看着艾拉说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艾拉,你彻彻底底的自由了。」
「父亲,感谢您和母亲的养育之恩,我走了。」
艾拉挽着莫里斯离开了,艾默森最终把两张存折塞进了衣兜,他知道女儿这一走,大概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他可能是这一辈子最后一次见自己的女儿了。抬起手,张开嘴,似乎想喊艾拉回头再看一眼,又发不出声。从他接过存折的一瞬间,他所有的荣耀和勇气还有坚持,似乎都离他而去。妻子从旁边挽住他的手臂。
「她,应该是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我们为她祝福就可以了……」
「我们走吧……我没能混出一个名堂,我很抱歉……」
艾默森的妻子摇了摇头,看着挽着莫里斯的艾拉,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如果这一辈子自己不那么追求那些,会不会活的开心一点?
「你都能放下,我也应该放下了,我们就听他们一次吧,去南方,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莫里斯则在考虑怎么和艾拉解释,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蠢货也知道这不是巧合。
「艾拉……不要怨我……很快,这里就会变得一片混乱,他们去了南方能安安稳稳的活到晚年……这是我计算下来的最好的可能性,如果他们能听我的话。」
艾拉直接捏着莫里斯的耳朵吼了起来。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整天让我们猜!你是聪明,我们也不笨,有事情早点和我们说!别每次搞得我们都只能被迫接受!」
艾默森和妻子一脸震惊的看着艾拉拎着莫里斯的耳朵训话。
「她,到底像谁……」
「我们的担忧看来是多余的……」
罗莎莉和维纳立马也过来劝阻。
「主人他刚刚受过伤……」
「有我在死不掉的!每次都是这样,提前说会死啊!会吗!会不会啊!」
「艾拉姐姐……给莫里斯留点面子吧……」
罗莎莉也来拉了下艾拉的手,突然艾拉的手感觉被重重扯了一下,好像脱臼了似的疼,幸好她及时放开了莫里斯的耳朵,而罗莎莉则一脸吃惊加无辜的样子。
「罗莎莉,你,暂时别碰什么东西,艾拉你自己治疗一下自己的手。」
罗莎莉点点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艾拉则对自己的手释放了一个治疗术。
「你现在的身体和以前相比强化了很多,你刚才的战斗应该发现了,你的速度和力量在不会斗气的情况下都能和维纳靠拢,所以你现在的力气和以前的是不太一样的,你得重新适应以下手上的力量,重新掌握一个平衡。」
「我知道了。」
已经过去了三天,莫里斯一行被转移到了苏亚城,待遇上面倒是没的说,当然也如同预料的那般被圈禁了起来。不过莫里斯并不在乎,几个人现在也需要休息,罗莎莉需要重新调整,而且现在别人对他们有求必应。
「尝尝看呢?」
莫里斯把刚做好的奶油蛋糕递给艾拉,艾拉吃了一口以后点了点头。
「大概是这两天做的多了点,还找到了点感觉……」
看着庭院里罗莎莉和维纳进行对战训练,莫里斯坐在了艾拉身边,手不老实的在艾拉的屁股上摸了摸。
「勇者原来会有这样的变化啊。」
「是啊。」
「她不止这一次觉醒吧。」
「是。」
维纳看到莫里斯和艾拉坐在一起吃东西,也叫停了对战。
「你们就坐在一边偷吃?」
「你停下来是因为觉得和她打起来很棘手吧。」
莫里斯让维纳把斗气压制在六阶和罗莎莉对战,结果就是打的异常辛苦,罗莎莉现在的速度和力量已经达到了七阶上,而且是在不会斗气的情况下,经过两天的对战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但是罗莎莉现在的问题也是无法控制增长的力量,所以她现在继续坐在莫里斯的腿上,由莫里斯喂她。
「不过是被限制了斗气,不限制的话我继续可以把她打趴下……」
莫里斯只是看着维纳笑了笑,顺带开始喂罗莎莉吃东西,也不知道莫里斯怎么做到的,能够喂罗莎莉吃东西就像罗莎莉自己的手拿东西吃一样,配合的天衣无缝。
「说起来,既然她能有这种成长,生命女神殿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莫里斯给罗莎莉稍微擦了擦嘴,然后看向艾拉。
「你懂了多少?」
「能猜出来点,但是我实在有点,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测……」
莫里斯一边继续喂罗莎莉吃东西,一边开始说。
「如果说,魔王是灾难,那么,能消灭魔王的勇者,对人类来说是什么?」
「救星喽。」
「呵呵,也是灾难。因为勇者并不是一件兵器,他有自己的意志,力量强大可以不受控制,甚至拥有大义,对于任何统治者来说,都是灾难。皇帝需要的是要一把强大的武器,可以用来对付魔王,也可以用来对付想他位置的贵族,用来对付反抗他的贱民,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了,难道还真和小说里一样世界遇到了危机,勇者出现然后国王把拯救万民的 重任托付给勇者,勇者打倒魔王回来迎娶公主最后继承老国王的王位?对于所有的统治者来说,最后那个取代老国王的王位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如果魔王一直存在,那么勇者也是必须的,很可惜,魔王玩腻了,準确的说他懒得来整这些事情了,从历史上来看魔王大概就是隔一阵子无聊了出来秀个存在感然后就继续回去睡觉的懒鬼,它早就懒得灭世了,那么,魔王的威胁实际上就是不存在了,而勇者,就成了这些皇帝陛下们,最害怕也是最讨厌的人。你们以为从上一任被史书记载的勇者到现在的罗莎莉,好歹几千年了,圣剑真的就没选过其他的使用者?那些人哪里去了?」
三个女人表情个不相同,罗莎莉只是低着头,艾拉则已经想通了这个事情,只是有点难以接受,维纳则是一脸震惊。
「那神殿就坐视勇者这么……被人坑害的?」
「神殿才是迫害勇者的主力!你以为生命女神殿凭什么成为法恩的国教的?为了成为法恩的国教,他们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一开始我遇到罗莎莉的时候除了一把圣剑她什么都没有,身上的冒险必需品少的可怜,你们觉得神殿为什么要这么干?」
「神殿养育了我,也给我找了各种老师,是我自己……」
「神殿的底层的的确确不知道你能够觉醒,绝大多数的外人也不知道,不过你以为教皇和高阶主教们也一无所知?」
「可能真的不知道吧……」
罗莎莉的声音比蚊子还小,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你要觉得这样好受点也行。」
莫里斯的话让罗莎莉很难受,到不是莫里斯言语有多激烈,而是莫里斯讲出了一个真相,这个真相与其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如果说以前是自己没用,别人看不上她还是情有可原的,结果并不是自己完全没用,而是压根不準备让她有用,直接想让她死,就像虽然女儿知道自己是养女,但是她觉得她的母亲多多少少也是爱她的,结果发现母亲其实是想自己死……
「想哭吗,想哭就哭一哭。」
「没事,神殿毕竟养育了我。」
「我劝你最好抛弃这种想法,生命女神殿的人一定会再来接近你然后对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你回去,但是最后的最后,他们一定会抛弃你拿你来换好处。」
罗莎莉终于被莫里斯刺激的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哭一哭就好了,你也不是想不通,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么个结果,没事的,你还有我们。」
人是需要发泄情绪的,就像罗莎莉和维纳对练的时候想用尽自己的力气,因为她害怕思考。
「主人你早就知道这些?」
「知道。」
「所以你接近她是别有用心的。」
「不然呢?不只是她,还有你,还有你。」
莫里斯几个女人一个一个指过来。
「主人你就不能安慰安慰她……」
「她又不傻你们也不蠢,我说我一点用心都没有就接近你们你们信吗?」
「但是这个话听了……不舒服啊……」
「想要听好听话雇个弄臣去,能被我看上还要叽叽歪歪你有什么好叽叽歪歪的,有几个人能被我看上,和那个废物一样我都懒得睁开眼去看她。」
维纳也说不出什么了,她自己知道的很清楚,又有谁会真的看上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呢,以前戴肯一边向弄死自己一边又容忍着自己,也是因为自己好歹算个七阶的战士,如果当时自己没掌握斗气,很可能就直接被处理掉了。艾拉则从莫里斯那里把罗莎莉抱过来,抱着安慰她,至于莫里斯的心情貌似也被弄糟了,有些话就是这样,的确是实话,但是说出来了就谁都难受。
「总之又是我把该死的气氛搞砸了,我有罪……」
「你跟我在这里发什么脾气。」
「我……」
维纳其实和罗莎莉对战了两天下来感觉到自己的地位严重受到威胁而产生的安全感缺失,艾拉有气能直接对着莫里斯撒,莫里斯自己的注意力又在罗莎莉身上,只有自己,有气都不知道往哪里撒,无缘无故去把丽莎揍一顿?是可以,莫里斯也不会管,但是归根结底,没用。现在莫里斯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善,以至于维纳心里开始没底。
「她发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也犯不着苛待她。」
或许还是艾拉发话管用,莫里斯看维纳的眼神终于缓和了下来,对着维纳招了招手,维纳有了台阶下自己也别太过分,自己和莫里斯的关系毕竟有那么点特殊性在里面,所以乖巧的跪坐在莫里斯的脚边,莫里斯则轻轻的敲了两下她的头。等罗莎莉哭完,休息了一会,又得开始力量适应训练。莫里斯给她安排的课程就是,写字,还有捏鸡蛋……
「莫里斯,被关在这里她们不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担心的,而且现在罗莎莉的情绪不太稳定,维纳的情绪也不太稳定。」
艾拉一手把莫里斯手里的烟给拿走,直接踩灭了,对此莫里斯也毫无办法……
「所以说女人啊……玻璃心……」
「怎么说话呢……」
「维纳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生的安全感缺失,几天没和她做她就觉得是嫌弃她了,本来她还勉勉强强算个战士,结果罗莎莉一觉醒又开始担心自己在队伍里的位置了,我能怎么办,是把罗莎莉开除出队伍,还是和她说你不要觉醒了,又或者是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把她操到下不了床?至于罗莎莉,自己一直压抑自己,她又不蠢,很多事情都懂,懂和接受又是两码事,难道我要去和她说这一切都是神殿给她的考验?让她继续骗自己?早点让她接受现实吧。」
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刚摸出一支烟看着艾拉的眼神又塞了回去。
「抽吧,知道你压力也大,我们都在向你施压,你又向谁施压呢……」
这都不算事,如果你每天感受整个世界的恶念,你就会知道你们这点不能叫做事。不过莫里斯也没再点上烟,而是漱了漱口,去和罗莎莉说了会悄悄话,顺带踹了维纳两脚,艾拉虽然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内心也充满担忧,所以莫里斯还是稍微做了点事情安她的心。夜半,几个女人都睡着了莫里斯就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看着月亮,处于城市的中央当然是听不见魔兽的嘶嚎和人的惨叫的,但是莫里斯可以。
「北境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活干完了哟。」
「南境会在未来两天完成对法恩海军和港口的压制。」
「西北和西南我们已经诱导法恩的边军和其他国家进行混战了,短时间内不会他们脱不开身支援其他地方。」
「我们已经催化西部大陆大多数的魔族,现在大量的人类已经被我们驱赶进入城市。」
莫里斯听着一条又一条的回复。
「嗯,很好,记住我们只是一个诱因,让人类自相残杀才是最终的目的。」
「是。」
「继续肆虐吧,等我的命令再停止,现在你们可以有计划的把自己的嫡系慢慢的调走了,尤其是妮可,我过几天要北上,提早避开我。」
「哎~人家玩的正爽的时候,就是差一点点感觉就可以去的那种时候魔王大人您让我停下?」
「你也可以不走。」
莫里斯说的很轻松,但是妮可不敢顶嘴,自己的之所以能控制北境的魔族是因为莫里斯在私下帮了她一把,不然那个在雪地里游蕩的东西就能很轻易的弄死她。一道一道联络断开,莫里斯睁开眼睛,心想三天过去了,怎么还没来找他,剑之时代信息传输效率也太低了点,换成以前魔王王朝,第二天魔法兵团就应该传送过来了。
「我们被很多人盯着呢,别乱来。」
「我知道。」
能跟出来的必然是维纳。
「说起来,罗莎莉是你的宝物,艾拉是你从她家带走的宝物,我呢?」
「雅兰城的母狗……」
「……」
「问个问题,你叫我什么?」
「主人啊。」
「那她们叫我什么?」
「叫名字。」
「你自己把自己降了一等然后怪我对你不够上心?」
「不是主人你自己说的咱们两的关系不一般嘛……」
「你的心病我没办法治,我直接和你明说吧。你就是受虐受多了有心理创伤,在你眼里我和戴肯是没什么区别的,都是你的主人,只是他是个坏主人,而我是还没变坏的但是随时在变坏边缘的主人。所以你小心翼翼,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稍微发现我有一点点不对又缩回去,就像你动不动就下跪求饶。你每次都说着别赶你走,真要跑路你就是第一个。」
「我……」
「别说我说错了你,你自己心里就设着防线,你指望我这样傲娇的人来哄你?你自己把自己当什么,我就怎么对你。你说我哄罗莎莉和艾拉,她们一个指望在我这里寻求亲情,一个指望在我这里寻求爱情最好能偶尔嘚瑟一下,你呢,寻求什么?」
「我……不知道……」
「你想让我和对她们一样对你,自己先把心态给纠正了。」
「我不知道怎么做。」
「从叫我的名字开始。」
「是,主……莫里斯。」
「好了,滚蛋吧,以后想偷吃你也换个办法,你偷偷溜出来罗莎莉已经发现了。」
维纳一惊,以前她溜出来罗莎莉是不可能发现的。
「和你说了她变强了,各方面都是。」
维纳有点垂头丧气,选择继续回去睡觉。
「维纳。」
「在,主人……」
维纳叫莫里斯主人已经叫顺口了。
「我时常说罗莎莉需要自信,你也一样。你自己不当自己是母狗的时候,谁把你当母狗都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自己内心里也觉得你就是条母狗,谁也救不了你,哪怕我对你和颜悦色,你也只会当做我要把你下锅的前兆。我懒得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你,我并不在意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是你自己在意。去睡吧。」
「知道了,主……莫里斯……」
「重要的并不是一个称呼,而是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哪怕你叫着我的名字,心里觉得我是个主人,你还是没有变,形式主义就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