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一行悄无声息的离开,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某天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伍德前往安德鲁省的车队里,反正懂的都懂,不懂的,在乎他们作甚?
伍德坐在自己的马车里,看着手头的一份回报,呵呵的冷笑了一声,然后丢给李。
「看到了吗?那一天,那个混蛋向我隐瞒了什么。」
百合被安置去了后方养伤,当然伍德也安排了人监视她,在祭祀对她治疗的时候,发现了她已经有了身孕,因为是刚有连百合自己都没察觉,伍德就已经知道了,算算时间就是他们那次出任务的时候有的。
「殿下,他们对付的是恶魔领主级别的魅魔,对方都超九阶的存在了……中招也……」
「我他妈的说了这么多遍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在乎他失败!我在乎的不是他任务失败,而是他对我撒谎!他还对我撒过多少慌?他还对我隐瞒过多少事情!他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
「殿下!如果他成天对你撒谎你又怎么能看的出来……他对您还是忠心的……」
伍德被李顶了一句以后似乎有点恼羞成怒。
「你也要背叛我吗?」
「殿下您非要这么想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或许您压力实在太大,到了安德鲁省或许艾米小姐有办法安抚您一下。只是殿下,莫里斯阁下有一些话说的是对的,相比较于实力,您的内心恐怕得先强大起来才行,没人能掌控一切,您不行,您的父亲也不行,甚至诸神都不行。您想听实话我说了,现在您开心吗?」
莫里斯在自己的马车里看着伍德的窘态噗嗤笑出了声,现在他们的马车换的宽敞了很多,所以莫里斯头枕在艾拉的腿上,整个人算是躺在座位上,当然车也不是那么宽敞,所以脚弯曲着,还在翻着一本书。
「你看什么能看到笑出来?」
艾拉拿过莫里斯的书稍稍翻了翻立马面红耳赤。
「这种时候你在看色情小说!」
听到这话罗莎莉和维纳也一脸囧相的撇过头,艾拉则把书递给维纳。
「烧了!」
「额……」
「烧!」
随着维纳的火系斗气,书被化成了灰。
「那本《兰斯战国》可是初回限定版,还有作者签名来着……就这么……」
看到艾拉的脸色莫里斯只好把剩下的话收回去。
「维纳练武的,所以腿比较紧致,罗莎莉还是瘦了点,还是你的腿最柔软。」
「不正经……」
莫里斯看着马车顶板,又笑出了声。
「你的大殿下已经完全不信任你了,你说什么都没用,你又何必在这里挣扎呢,说起来有个好消息,百合有身孕了,拥有子嗣是一种干什么感觉?」
维纳拔出剑準备直接往车顶上刺,莫里斯则摆了摆手让她停手。
「马上要到安德鲁省了,车顶要是有个大洞,冻着的可是我们。」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有说过不要惹我。」
「你的女人知道你干过的那些事情吗?」
「那你不妨抽空把文件整理一下给她们一人发一份如何。西蒙,我说过不要来烦我,你总是不听,当父亲的人了,不要祸及子孙后代。」
隔了一会以后,莫里斯坐起来,反手把艾拉弄到自己身上,然后手不老实的伸进了艾拉的衣服里,艾拉拍了拍莫里斯,指了指车顶。
「走了。」
「大白天还这么多人的……」
「我现在就算要办了你,维纳还会帮我按你的手,罗莎莉会视而不见。」
艾拉没办法,只能任由莫里斯继续揉着她的胸,手指不断的挑逗着她的乳头,给她浑身别扭,但是慢慢的又燃起情欲。
「说起来主人你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为什么容忍西蒙到现在?」
看着艾拉满脸通红投过来求助的目光,罗莎莉选择尴尬的把头撇开,维纳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回了一个眼神,你应该更主动的直接上啊,艾拉则再回以做不到的眼神,维纳才打算给莫里斯一些干扰岔开话题。
「因为有趣啊,就像现在这样。」
莫里斯开始解艾拉的衣服,艾拉则死死的抓着衣服不让莫里斯扒。
「莫里斯,这种时候这种地方……」
「有什么关系,不出声别人就发现不了。」
「不……羞死人的……万一被谁发现的话……」
艾拉死抓着衣服不放莫里斯也不好用强,看着艾拉缩在车的角落里。
「这个马车这么大本来就是为了方便老爷在车里干活的啊~」
「不要,不行就是不行。」
「主人,要不我来吧,艾拉脸皮薄。」
莫里斯想了想。
「好吧,不闹了,还真有事要你做。我们天天待在马车里,虽然舒服,但是一些情况最好还是得了解一下,那只笨鸟脑子不够用,最近又犯懒指望不上。你骑马往四周侦查一圈,看看各大神殿的骑士团有没有影子,法恩的援军有没有影子,还有后勤怎么样,附近的村庄又是怎么一副模样,不求详细,大概了解一下就行。」
维纳听完以后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就离开了马车。莫里斯则关上门笑嘻嘻的看着艾拉。
「好了,闹够了坐回来吧,下次再烧我的书,我妥妥的把你在车里就办了。」
艾拉整了整衣服坐回了位置上,莫里斯继续枕在她的腿上,闭着眼睛哼着小调。
「莫里斯,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紧张?」
莫里斯睁开眼看了看罗莎莉,又闭上了。
「情绪在双方水平相近的时候也许会起到一点点作用,和那些小说里一样主角输出靠吼叫的和杀猪一样就能打倒反派?罗莎莉,从好人村开始所有的事件战斗力对比你都是稳输的,你输了吗?不要太紧张,魔王不是靠一个人打到的,不用想着你去单挑一个全胜期的魔王,很多时候,我们只需要去捡个人头。而且我也说过了,你遇到的压根不会是什么魔王。」
「我们最近遇到的妮可不是恶魔领主吗,能指挥的动这种等级的魅魔的,很可能是魔王本体啊,所以莫里斯你是不是太乐观了点?」
魔王现在枕你大腿上呢,莫里斯心想着。
「知道你又怕我轻视对面。和你们说实话吧,我和他老人家很熟,他亲口告诉我的。」
「又不正经……」
「如果魔王真的打算毁灭人类,就凭他北境大公手头那点实力能撑到今天?那些魔物暴走了几天然后就又没声了?魔物聚集以后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如果魔王大人玩真的,现在我们应该在打法恩城保卫战,而不是跑北境来讨伐魔王。所以别担心。」
罗莎莉低头稍微思索了一会。
「那我这个所谓的勇者,即便讨伐了这个所谓魔王,是不是有点名不符实……」
莫里斯坐起来,把罗莎莉抱进怀里。
「在外面你是勇者,在我这里你就是罗莎莉,是不是个勇者都没什么关系。至于名不符实,连魔王大人都名不符实了你纠结那么多干嘛,只要魔灾消失了你说你干掉的是魔王就是啊,难道魔王还真跑出来说,不不不,你干掉的不是 ,我才是?」
看着罗莎莉纠结的状态莫里斯亲了亲她的脸颊摸了摸头。
「别纠结这种细节,这种善意的谎言大家皆大欢喜,大家都喜欢我们就随大流吧。」
「嗯,虽然搞不太明白我相信你的判断。」
打了个哈欠,莫里斯就抱着罗莎莉开始闭目养神,这个技能基本上冒险者都会,随时随地的浅睡,又随时随地的能进入状态。西蒙回到了伍德的车驾上,看到一声不吭的的伍德和李两个人,心中升起一股悲哀,几天过去,他自然也发现自己和伍德之间的隔阂,想到以前伍德和自己说过的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现在落到了自己身上。
「殿下。」
西蒙把手上的文件袋递给伍德,不再像过去那样随意,而是把有有火漆的那一面放在上面显示自己并没有拆过,当然他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自己是个暗杀者,作假当然学过,而且很精通,过去很多作假他都是当着大皇子的面做的,只是那时候他们是一起的,而现在则产生了隔阂。随着一阵沉默,西蒙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马车,李也跟了出来,拍了拍西蒙的肩膀。
「听说百合有了,恭喜……但是换句话说,我们两个,最好的结局大概是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西蒙看了看李。
「你怎么也……」
「殿下已经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事到如今,我又怎么可能退的出去。以前我只想着,为殿下尽忠吧,也不负他的知遇之恩他对我家族的提携。现在我想,他要是成功了,我们最好早点死,这样家人还能过的好一点……」
两个人齐齐的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
「以前,我以为我们撑死是失败,也算为理想而死,死得其所,而现在……」
看着远处一个骑马飞奔的身影,火红的头发飘逸着,西蒙莫名其妙的笑出来了。
「还不如不要他妈的理想,就像个傻逼一样,至少不会这么难受……」
李也随着西蒙的目光看向远处,不知道为何,点了点头。
「长这么大,第一次羡慕傻逼。」
两个人都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似乎又有点呜咽。
「风太大……」
「是啊,殿下见到咱们也不开心,换辆车吧,外面风大。」
伍德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看着手里的文件袋。
「男人都是骗子!骗子!骗子!」
寝宫中母亲的咆哮让伍德感觉到颤抖,砸东西的声音更是让他恐惧,抱着头躲在一个角落里,伍德知道自己的母亲偶尔会这样发一发疯,发疯的时候会乱砸东西,会鞭打仆从,自己也过去也讨不到好,所以当母亲发疯的时候,自己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想。
「小殿下果然在这里。」
伍德抬起头,是玛丽安娜,母亲家族带过来的女仆,算是母亲的贴身女仆之一,很小很小就就跟着母亲一起进了皇宫。
「玛丽姐姐,妈妈又……」
玛丽安娜也坐进伍德躲着的角落,然后把伍德抱到身上。
「你得说母亲大人。同样的,对陛下你得叫父皇或者父亲大人,不能叫爸爸。」
这时候的伍德不过才几岁,对于一切还很懵懂,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叫妈妈而非得叫母亲大人,为什么不能叫爸爸非得叫父亲大人或者父皇,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随随便便去找爸爸,更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似乎越来越不喜欢他。
「嗯,知道了。」
躲在玛丽安娜的怀里很有安全感,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说话也很温柔,不像妈妈,在爸爸的面前才会对他很温柔。
「伍德,你跑哪里去了!伍德!」
母亲声嘶力竭的叫喊更是让他觉得恐惧。
「小殿下,你得像个男子汉一样,夫人现在需要你。」
玛丽安娜温柔的声音在伍德耳边响起,伍德振作起精神,从躲藏的地方出来,走向母亲的寝宫。
「母亲大人,我在这里……」
「你今天有没有好好的去上课!你知道吗,那个贱人生了儿子,你有了个弟弟,他才是太子你懂不懂!」
伍德这时候压根不懂什么太不太子,有个弟弟难道不是好事吗,就像他有妹妹的时候一样难道不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吗?但是看着母亲的那张扭曲的脸他问不出口。
「男人都是骗子!骗子!当初和我说会立我做皇后的,结果转头就娶了那个贱人。和我说你会当上太子,转头立了那个小畜生!你的东西被人抢了!你的王国被人抢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明白!」
伍德被母亲狠狠的摇晃着,他唯一感觉到的就是恐惧,他还小,真的不明白这些事情……只是,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能快快乐乐的玩过一天。干什么都得遵从礼仪,每天除了读书就是练武……
随着啪的一声伍德从瞌睡的状态醒过来,看着面前有点无奈的学者,伍德低下了头,他实在太困了。
「大皇子阁下,看起来我说了半天您什么都没能听进去……」
「抱歉,老师……我实在……」
「阁下,我知道您的痛苦,但是老头子我和您说几句真话吧,我为您母亲的家族服务,至少已经三四代人从我这里毕业了,您绝非天资聪慧之人。这话离开教室我不会认,我再和您强调一次,您绝不是天资聪慧之人!如果您準备将来有所作为,您得付出比别人多的多的努力!」
伍德低着头。
「老师,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得……有所作为?为什么我一定得……有所作为……」
学者一把抓出伍德的肩膀,颤抖了许久。
「阁下,因为贪婪啊!您登上皇位以后,有太多太多的利益啊!我可以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学者摇身一变成为皇帝的老师之一!您母亲的家族就成为了皇族!数不尽的金钱,以前所不敢想权利,还有让人沉醉的荣耀。您的身上承担了太多人的野心和贪婪!包括我!对不起,阁下,这里面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我希望自己能忍住,我希望自己能像个世外高人一样风轻云淡……但是我忍不住!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请您原谅……请您原谅我的自私和贪婪……」
伍德看着自己的老师泪流满面,然后看着他收拾情绪,最终,他又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阁下,让我们继续,抱歉我今天要拖一会堂,保证教学进度。」
随着年岁的增长,伍德明白了很多东西,他知道了那个叫皇位的东西,究竟是多么令人心动……
「小殿下,你不可以随随便便就责罚仆人哦。」
「玛丽,我可不小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玛丽安娜正给他整理着衣着。
「是,殿下,但是随随便便就鞭打仆从,下面的人会怨恨您的哦。」
「偷偷在我背后说我坏话的还不準罚?未来的王者又何必怕人怨恨。玛丽,给她们求情可不对,得惩罚你一下,脱了衣服。」
「殿下~都什么时候了~」
看着伍德认真的模样,玛丽安娜最终还是脱光了衣服匍匐在他的脚边。伍德的第一个女人就是玛丽安娜,作为母亲信任的女仆,来教授自己的孩子一些关于男女的知识在贵族的认识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双手指尖相碰触掌心着地,额头贴在地上,屁股高高的翘起,双腿并拢着,这是伍德一向的要求,这样会让伍德有一种别人臣服于他的满足感,玛丽安娜执行的不折不扣,感受着皮鞭在身上游走。
「玛丽,身上有味道哦,不勤快的洗澡可得加罚。」
「是,殿下。」
皮鞭抽打在玛丽安娜的身上,有轻有重,似乎这位大皇子最近又学到了点乱七八糟的,在她身上做尝试,不过时间的确也紧,伍德今天的行程安排的很满。
「不许动,等我回来。」
「是,殿下。」
等到伍德直到晚上才回来,和自己的母亲共进晚餐,这对于伍德来说是一种煎熬。两个人的礼仪都很标準,即便是在这种没有外人的私下,哪怕是在国宴上都可以算是完美,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悄悄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依旧美丽,但是无法逃脱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美丽是她的武器,也是她唯一的依仗。
「今天老师教授的东西都学会了吗?」
从小,吃晚饭就是考试,每天老师上课教授的东西母亲总要在吃完饭的时候顺带着考他,以至于他都害怕吃晚饭,甚至要玛丽安娜来哄他去吃晚饭,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的学识已经不足以再来考他,就变成了 如今的模样。
「母亲大人,今天老师和我讲了一些历史,分析了一些对错,讲了一些施政上的得失。至于武学上我应该没有天赋,师傅说的比较委婉,强身健体即可。骑术也有练习。」
伍德的母亲点了点头,这种日常的对话每天都差不多。
「对了,你太过于宠信玛丽安娜。」
伍德心里咯噔一下,刚拿起的刀叉又放下了。
「她犯了什么事情惹母亲大人您生气了?」
「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她,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仆人得有仆人的样子!」
「我让她帮我办事去了。」
母亲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伍德的眼神有一点点变化,最终没有再多问什么。回到自己的寝室,玛丽安娜的姿势就如同走的时候一样。
「玛丽安娜,抱歉,我以为中午还能回来一趟的。」
「殿下您的事情自然要比我重要。」
「哦,对了,起来吧,赶紧起来。」
「抱歉殿下,我现在起不来,容我失礼。」
玛丽安娜瘫倒在地上,她的腿已经僵住了,过了好久才爬起来。
「抱歉……」
「殿下不用抱歉,殿下你得知道,等你有了一定的身份,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这是您的权利,但是您得谨慎的使用它。」
伍德对此不置可否,毕竟因为是玛丽他才觉得有那么点愧疚,至于其他人跪就跪了。
「殿下晚上需要我服侍您吗?」
「照旧吧。」
「明白了,我去洗澡。」
「你先去吃饭吧,到现在还没吃饭肯定饿坏了吧。」
「是,殿下。」
伍德躺在床上,享受着玛丽安娜的服侍,从他开始梦遗了解男女之事开始,第一个碰的女人就是玛丽安娜,她就是用来干这个的,伍德即便年纪大了懂了很多事情,依旧不免对她产生感情。
「玛丽,你说我将来要是登上了皇位,你来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玛丽安娜抬起埋在伍德胯下的头。
「殿下,失礼了。」
把已经硬起来的棒子扶着慢慢放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开始动起来。
「虽然我很高兴但是不行。殿下,如果你想要登上那个位置您需要娶一位家族势力或个人能力够强的女性为妻,而不是我这样的女仆。而且陛下正值盛年,等到您要开始考虑皇位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老了,那时候殿下能不嫌弃我就是我最大的期盼。」
伍德没有来的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在寝宫里声嘶力竭的痛骂父皇是骗子,自己是不是也在当一个骗子……做完了以后,玛丽安娜就如同平时一样用嘴帮伍德清理了一边身体,再用毛静帮伍德擦拭干凈,盖上被子。
「殿下,明天依旧会是忙碌的一天,请早点休息。我去清洁一下,一会回来。就在床边,随时等候您的召唤。」
伍德犹豫了一下。
「玛丽,要不要一起睡?」
「殿下我们不是一直睡一起的吗,请早点休息。」
玛丽安娜微笑着,退下去清洁身体了。伍德知道玛丽安娜不会再上他的床了,一年四季就睡在他床边的毯子上,随时準备接受他的召唤,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窝在她的怀里了,母亲不喜欢这样,会骂他没出息,会不準他见玛丽安娜。
「玛丽,你看我带着你都把他们甩开了,我的骑术是不是很厉害!」
伍德已经到了能自己出游的年龄,自然会不甘寂寞的出游。
「你看这里,景色真的不错。」
「是啊,伍德,很适合做你的墓地。」
「哎……」
一把匕首划伤了伍德的脸,伍德毕竟也是练过武的,只是练不上去罢了,不是完完全全的菜鸟,所以躲开了玛丽的一击,他眼中的玛丽,露出了他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玛丽……」
「别叫的那么亲昵,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吗,每天都要给你舔棒子是多痛苦的事情你真不知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那种混着尿骚味的气味欲罢不能吧。你不会真以为你大到能让我爽上天吧,伍德,那些守卫宫廷的骑士比你棒多了。我每天都在期盼这种日子赶紧结束……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
「为什么……玛丽!我爱你啊!为什么要这样!」
伍德痛苦的嚎叫着,準确的说这是他人生中遇到的第一次背叛,也是伤的最重的一次。
「哈?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因为我一开始就是个不合格的暗杀者,你看我也没有斗气,但是我也有我的作用。我被塞进夫人家开始就在演戏,我被捡到就是演戏,这么多年当乖乖女受气包也是演戏,为了和你搞好关系我几乎把自己整个都献给你了,有多少次我都差点忘了,都是任务……终于我等来了命令,杀掉你的命令。这样我就解脱了,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玛丽追逐这伍德,从挥动的匕首来看玛丽虽然会一点,但是这么多年的女仆生涯她也没空锻炼,所以早也忘的差不多了,伍德和她也就差在一把武器上,随着马蹄声玛丽发了狠,扑倒伍德,然后高高的举起匕首。
「这样就解脱了!」
噗嗤,玛丽的胸口被一支箭射穿,鲜血溅了伍德一脸。
「这样……就……解脱了……」
回到皇宫,所有的人都知道,大皇子第一次出游就遭遇到了暗杀,母亲正跪在父亲的脚边抹眼泪,而父亲只是看了他一眼。
「人没事?」
「没事。」
「跟我来。」
无视母亲的哭闹,皇帝带着伍德进了书房,这里是皇帝大多数时候的办公场所,他还没资格进,幼年时他曾经偷偷的溜进来过,也仅限幼年,那时候溜进来只会被打屁股,懂事以后再进来,可能会掉头。皇帝随手指了一张沙发。
「坐。」
伍德忐忑不安的坐下,他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从会感到恐惧。一打材料丢进他的手里。玛丽安娜,是关于她的全部资料,有她详细的生平,随着翻阅,伍德的眼睛睁大了。玛丽安娜,是他母亲家族捡到并且培养的杀手,只是她没通过考试,因为年纪小没斗气,转去当了伍德母亲的贴身女仆,做一些不方便主人做的事情。
「看懂了吗?」
伍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没关系,回去听听你母亲怎么说。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些都是假的,是我拿来骗你的。你也长大了,应该自己决定未来人生的路。」
从父亲的书房浑浑噩噩的走出来,回到母亲的寝宫。
「陛下有没有告诉你是谁要杀你?」
伍德摇了摇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目光。
「他就护着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干出这种事情他还护着,你挺好,皇后要你的命,因为你才应该是太子,而不是她的废物儿子,你懂吗!」
伍德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说话,他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从一开始就知道,看着母亲这样拙劣的表演,然后 让他也来看。
「啊,原来是这样啊……」
「就是这样!你要明白你自己登不上皇位会是怎么一个下场!有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下下次,你得记住,谁都不可以信任,谁都不能相信,千万别相信什么情谊,这个世界唯有利益!」
「嗯,我明白了,母亲大人,谁都不可以相信。」
看到母亲满意的点头,伍德笑了,母亲不知道伍德这话把她也带上了,所有的人都不可以相信,母亲就指望利用他,父亲坐视一切发生,就连玛丽安娜,也没有对他说实话,所有的人,都不可以信任,所有的人,都想利用他,仅此而已。
「皇帝不能有感情,所有的人不过都是工具,把适当的工具用在适当的地方,用完记得收好,没用的记得毁掉,没人值得信任,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信任,用利益驱使他们……」
伍德打开手头的文件袋,开始快速的翻阅起来,他的时间很多,他的时间又很少,多愁善感要不得。
在临时驻扎地,莫里斯一行离开了马车,看着外面的大雪。北境三省一年有大半年都在下雪,除了少数几个月不下,可以勉强种植一些比较耐寒的作物,大多数时候都被大雪覆盖。当然大雪也不完全是坏事,这里的部分植物动物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北境盛产木材和毛皮,这里的木材天生寒性,是很多南方贵族修建避暑别墅的首选,这里的动物毛皮品质极佳,也是很多贵族的皮草首选。
「这里的人,感觉好奇怪……」
罗莎莉敏锐的察觉到这里的村名和其他地方的村民,有那么点不同。
「军事管制。其他地方如果发生了战争,那么普通人大概率会选择逃离战区,要么搬走,要么先搬走等战争结束了再回来。北境三省不一样,这里的人,离开村庄需要村长给出通行许可,如果没有通行许可随随便便的逃走,被抓到就会被送去军营,男的当炮灰女的么……久而久之,反抗的要么逃光了要么被杀绝了,剩下的就都成了顺民,他们对北境大公的恐惧,超越了对野蛮人的恐惧,呵呵。」
几个女人听完莫里斯的话,集体沉默了。
「如果北境大公也和内地的领主一样,这北境他大概只能向动物发号施令了吧。」
莫里斯撇了撇西蒙,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当然,总得有人牺牲,不是吗?只是这个牺牲的起因……」
「你不会知道吧!」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双方在 风雪中对视了一会,然后西蒙率先收回了眼神,看向别处。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莫里斯只是没说话,笑了笑。
「见过北境大公以后,我们会离开,你到时候要不要跟我这边走?」
「你不是不喜欢看到我吗?」
莫里斯稍稍沉默了一会。
「我讨厌你的行为但是并不讨厌你这个人。」
「我早就知道自己大概会是一个什么结局,我有心理準备……你带上那两个人去吧。」
西蒙还是离开了。
「他已经不想活了,对吗?」
莫里斯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罗莎莉的头,罗莎莉看出了西蒙身上那种暮气。
「那个大皇子整一副人渣样,长得倒还行,一点担当都没有,为这样的人而死,啧啧,他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也没见你愿意为我而死,大概我和伍德是一个水準的人渣?」
维纳听到莫里斯的话有点尴尬的下不来台,不过莫里斯也没继续损她,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别在意。
「人和人不一样,你和他都无法理解彼此。他不是要为伍德去死,而是他的梦想破灭了。或许换句话说,他醒了,又无法面对眼前残酷的现实,所以用死亡作为逃避的手段。」
「那一天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栽在妮可手里关我什么事。」
不过看艾拉的样子,她显然不太信。
随着车队正式的进入安德鲁省,气氛也开始变得肃杀起来,道路上满是人和物资,一个庞大的帝国,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也做出了相对应的处理,即便皇帝再讨厌安德鲁家族,应该做的事情就得做,大量的物资被运输 过来,但是由于道路的问题运输异常的困难。看着面无表情的农民,当然在北境更可能是猎户或者伐木工什么的,在军人的皮鞭下推着陷在泥泞中的车辆,有的倒下去了就再也没能爬起来,莫里斯默默的拉上了马车的窗帘,让罗莎莉继续看下去,大概又要圣母心大发了吧。
「现在太阳神殿的光明骑士团,战神殿的战神之矛骑士团,月神殿的月夜之刃骑士团,生命女神殿的叫什么来着,不太记得了,反正也来了,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比较小的神殿,基本都来了人,周边几个省已经进入了动员状态,常备军也已经在路上了。」
莫里斯听着维纳的汇报点了点头。
「战斗力比较强的基本就是战神,太阳神,还有月神,总不能指望什么商业之神,幸运女神什么的神殿有多高的战斗力……前线的战况有打听到什么吗?」
「这边的人基本听到的很不靠谱,都是传说谣言之类的……要么就是对面被法恩打的丢盔弃甲,要么就是反过来什么对面的野蛮人被恶魔强化了一个人随随便便打死一支百人队什么的,只能当笑话听。」
「嗯,言论 管制上还有待提高,下面的小兵能知道什么,实情还得去找伍德那家伙,你辛苦了。」
看着维纳有点欲言又止的模样,莫里斯用脚踢了踢她的小腿。
「有什么想说就说,扭扭捏捏的不像你。」
「主人,空了要不要去雪地玩一玩……」
一旁的艾拉立马反应了过来,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还没接触压力就大起来了?」
维纳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感觉,不是太好……」
莫里斯后来有问过维纳,当初为什么不和他动手,维纳的回答就是感觉,或者说是直觉。
「你也要和我撒娇吗?」
「不敢……」
莫里斯换了个位置,做到维纳身边。
「不要怕,有我在没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好歹是个战士,怕成这样……」
莫里斯拿起手头的书,轻轻的敲了敲维纳的头,然后走出了马车,跨上车旁边跟着的马,向伍德的车驾骑过去。
「咳咳……」
维纳看了看盯着自己眼神不善的艾拉,整个人松弛了下来,然后叹了口气。
「外面的传言,基本都是负面的……」
「有这么糟糕?」
「他们把伤兵什么的和外面隔离了,我用了点手段和办法,偷偷找了几个伤兵了解了一点情况,糟糕的很……」
「那为什么不和莫里斯说呢?」
罗莎莉有点好奇,照理说维纳一般不会对莫里斯撒谎。
「真实情况他肯定比我了解的更透彻,他只想知道外面的大概情况和士气罢了……所以我的回答不能算错,至于剩下的,只能算我自己因为好奇……」
「那到底有多糟?」
维纳叹了口气。
「我在雅兰呆了10年,说起来是最底层的民兵营里爬出来的,那个伤兵营我进了都有点反胃想吐……」
罗莎莉和艾拉也沉默了,维纳是她们几个里最没心没肺的那个,在死人堆里都照样吃喝的人,现在也有点受不了,那可能情况是真的有点……
「话说你用了什么小手段进去的?」
「哈哈哈哈,换身平民的衣服,偷偷的找个落单的,说自己的哥可能在里面,求他带我进去找找,稍微色诱一下,然后等对方带我进去了精虫上脑的时候给他来一下让他脑子冷静一下喽。」
「色诱什么的……」
「这种脏活不一直我干?主人让我趴下装女奴我就得不折不扣的完成……」
艾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可以用钱解决啊……他在钱上卡你了?」
「额……」
莫里斯进伍德的车驾并没受到阻拦。
「来了。」
「不错不错,有点长进,总算是不用再带两个人防着我了。」
莫里斯看着伍德,微笑挂在脸上。
「不损我两句你是不是浑身难受?」
看起来就如同好友之间的聊天。
「所以说你们这帮孩子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想想自己的祖先,作为一个开国皇帝,哪来那么多的利益去笼络部下,没点人格魅力不讲点兄弟情怀,别人吃饱了撑着提着脑袋陪他打天下。」
伍德抬头看了看莫里斯,对于这家伙自己想什么就能看出来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就有了北境三省?」
「呵呵,北境最早可是蛮荒之地,说起来也算是开疆扩土。这么多年没安德鲁家族替法恩顶着,你自己想想会有多麻烦。而且这么多年你们往这里塞了多少人渣,败类,还有不想处理掉的麻烦,作为一个流放之地这里不是挺好用。你们自己把这里当尿壶,又嫌脏,这是不对的。」
伍德点点头。
「原来你是这种理念,所以你没嫌过那个女人脏。」
莫里斯知道伍德说的是维纳。
「反正听不听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当然作为我个人,我对这个事情是喜闻乐见的。」
莫里斯打了个哈欠,然后从伍德的车驾夹层里摸出来一瓶酒。
「不愧是皇家,还是有点好货的么。」
对于莫里斯知道自己车的夹层还有东西在哪,伍德也不再在意,在他眼里,自己不用和一个死人去计较什么,当然他知道自己在莫里斯的眼里多半也一样,看着莫里斯很无礼的瘫在座位上喝酒,伍德敲了敲桌面。
「你来我这里不会就是蹭吃蹭喝吧。」
莫里斯伸出手,伍德有点气闷,还是把一打文件塞进他手里,看着莫里斯飞快的审视文件,然后把文档丢的到处都是。
「这不挺好么,按照战力对比我们是碾压。」
伍德没说话,只是双手交叉在胸前,默默的盯着莫里斯。
「行了行了,我懂,你在纠结你能从中获取什么。说起来你老是指望我这不对啊。」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哪怕是自己的父母,想必你也一样。我不知道你要算计我什么,但是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你要算计我,那在你算计我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我喂饱。」
莫里斯彻底丢掉了手头的文件,坐起来,正儿八经的看着伍德。
「不错嘛,能有这种觉悟。如果是女人,你妹妹或许我真的有喂饱她的兴趣,可惜你是个男人,说起来你妹妹长的真的不错,就是性格……」
「说起来你想要她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丢给你。」
「你又做不了主。」
「你可以把我变成那个能做主的人。」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伍德阁下,你终于让我感到了,愉悦!北境外的野蛮人,说难也难对付,说好对付也好对付,战斗力对比我们是稳赢的,但是其中的变数又极多。对你来说则是另外一场战争,在这里你要掌控军队,或者说,至少是部分的军队,最好是安德鲁大公的精锐私兵荒野猎犬,来作为你发动政变手头的王牌。至于神殿么,虽然现在他们是援军,但是王权和神权,过不去的坎,让他们多死掉点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至于剩下的,在你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双方对视了一下,都微微笑了笑,伍德在内心感慨原来你还有不知道的事情,而莫里斯则在内心吐槽,我不仅知道,我就假装不知道,看你嘚瑟的。
「有什么好建议吗?」
「再好的建议也没用,你做不了主,北境大公还在这里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就是他,北境的兵就得听他的。各个神殿的护教骑士团彼此有矛盾又没有统一的指挥,很容易发生各自为战的情况。至于各省来的援军,那更是混乱了。物资应该被我们的皇帝陛下把控着。所以你看,表面上我们战斗力碾压,实际上,我们可能输到连裤衩都给对面扒了。而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个背锅的。」
「我不喜欢这种无力感,也不喜欢背锅,只能对不起我的岳父大人了。」
发现莫里斯盯着自己,伍德自嘲的笑了笑。
「父慈子孝,你懂的。」
「我懂。」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我不问,也不管。他什么时候死?」
「堂堂一个公爵,自然应该有一场配得上他的葬礼,也要让你的接班看起来,是被迫无奈的唯一选择,你要知道我有多不容易。」
伍德点了点头,这是他想要的。
「问个问题。你觉得,活着累吗?」
莫里斯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
「说实话,挺累的。」
「啊,是啊……」
莫里斯拉开马车的窗帘,用手指着路边的平民。
「那他们呢?」
伍德没了语言。
「伍德阁下,你我说白了,不算很惨,别矫情了。我们彼此都有一些深埋于心底的秘密,也各自又各自的伤痛和压力,但是我们享受着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东西。而且,你也可以不那么累,当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不也挺好。既然成为了欲望的奴隶,就要承受这份痛苦,你我皆无处可逃。」
「先不说你把我和贱民相提并论的罪,你可 知道我背后有多少人在逼我?」
莫里斯噗嗤消除了声,心想再多也不会比我多,凡人思潮的恶你要不要感受一下试试?
「你可以不被他们逼,作为一个皇子,说白了你可以有很多选择,比如说投身艺术什么的,再不济可以沉迷享乐,他们逼死了,也就那样,你的母系家族说白了就是依靠你的母亲一步登了天,所以才无知无畏。我早和你说过,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可以选,你有很多选择,不要把你自己内心的不甘甩锅到别人身上,毕竟没人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去夺嫡。」
「你和我这么争是要劝我放弃?」
莫里斯摆了摆手。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我这样的混球,就别假装白莲花了行不行?」
伍德稍稍沉默了一会。
「好……」
莫里斯回到自己的马车里,用脚踹了踹维纳,维纳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并不妨碍她先下跪求饶,熟练到让人心疼的那种。
「主人?」
「伍德又说你坏话了。」
沉默的气氛在车厢里,有点令人窒息,维纳低着头沉默了一小会。
「我……」
维纳知道很多人对她的看法,尤其是很多高高在上的人,就像戴肯喜欢折磨她又不会自己上她是一个道理,嫌弃她脏。当初维纳真的很诧异,有人上过她以后会和她睡一张床,以至于整晚都没睡着,那大概也是唯一一次她起的比莫里斯还要早。或许自己就是从那时候想着跟随他的吧,毕竟想找个不嫌弃自己的人,真的很难。所以自己也多少次被他刺激又没脸没皮的继续跟着他。就在维纳胡思乱想的时候莫里斯把手里的酒瓶塞进她手里。
「明明也是个胆小鬼嫌你怕死,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优越感。」
原来是这事,维纳心想,车厢里的空气立马又恢复了正常。
「我怕死归怕死,主人你交代的事情有好好做的啊~」
莫里斯坐下以后拍了几下维纳的屁股。
「有吗?明明很敷衍来着的,差不多就在翻车的边缘徘徊。」
「我真的有认认真真干活~」
「那帮我去把这个事情干了。」
莫里斯给了维纳一张纸条一个袋子,维纳立马窜出了车厢。
「你非要这么玩她……」
艾拉是一眼就看出了莫里斯调戏维纳的操作,当然她不会当着维纳的面说破,因为莫里斯大概是要维纳保质保量的帮他干好一件事情,所以先刺激她一下而已。莫里斯也没反驳艾拉的话。
「伍德能说她什么好话,你以为你在伍德嘴里能讨到好?他就是那种谁都看不起,真要说起来又谁都比不上的废物,当然了,人家也是有本事的,毕竟投胎好也是一种本事。」
随后莫里斯鼻子嗅了嗅。
「你自己也尝试过了,总知道我不是骗你的吧。」
艾拉脸红了一下,她例假来了。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莫里斯摊了摊手。
「我没考虑过要子嗣的问题,所以也从来没纠结或是尝试过去解决这个问题。或者说我一直以来还挺享受这种便利的,毕竟如果真的有了子嗣,很麻烦吧,养育,教育什么的……看自己这个不省心的样子,要什么孩子……本来还能在你身上揩点油现在没指望了……」
说着莫里斯看向罗莎莉,罗莎莉感受到莫里斯的目光立马红着脸把头撇开。艾拉觉得这是莫里斯在转移话题,不过也不气恼,觉得总有一天会说服他。
「我比维纳脸皮薄,但是比罗莎莉还厚一点,你要真忍不住呢,我还有嘴和胸可以服侍你……」
莫里斯摆了摆手,窝回座位上躺着去了。艾拉和罗莎莉偷偷的讲了一会悄悄话以后,莫里斯有点诧异,罗莎莉居然会同意参加进来,两个人脱下衣服叠好,艾拉帮莫里斯解开衣服,然后罗莎莉跨到莫里斯身上,艾拉则帮莫里斯和罗莎莉舔舐着私处。
「她和你说了点什么?」
莫里斯当然知道艾拉和罗莎莉说了点什么。
「不能老是维纳一个人偷吃,她不在,我们也可以……」
「她一方面呢,想报复维纳上次坑她,一方面也算是在和你和解。你呢,你又怎么想的?」
在莫里斯询问的时候罗莎莉的身体突然紧绷了一下,莫里斯知道是艾拉故意在这个时候对着罗莎莉的小穴吹气并且舔舐,稍稍笑了笑开始和罗莎莉接吻。相比较于男人的直接,女人更喜欢一些其他的,比如说调情,爱抚,接吻。从接吻开始到亲吻脖子,胸部。
「胸部还有成长的空间啊。」
车里的空间毕竟还是有限的,莫里斯坐着,罗莎莉是骑在他身上的,让罗莎莉再起来一点,把手指塞进罗莎莉的小穴里,不断的挑逗着她,艾拉帮莫里斯舔舐着棒子,看着罗莎莉的状态,让她不断在高潮的边缘徘徊,这种手段是屡试不爽的,当然莫里斯既不想让罗莎莉彻底堕落也不想把她变成什么奇奇怪怪的状态。
「勇者大人,感觉如何?」
「很……很奇怪……莫里斯,不要再,欺负我了……」
「遵命,我的罗莎莉。」
莫里斯用脚轻轻的碰了碰艾拉,艾拉让出了位置,莫里斯让罗莎莉放低自己的身体,随着插入,罗莎莉开始尝试自己动,毕竟一直在高潮的边缘徘徊很难受,很快就进入了第一次高潮。艾拉準确的说并没有离开,她不想让莫里斯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或者说,她现在对维纳的体会加深了一份,看着其他女人骑在自己的男人身上高潮,自己只能看着的无力感,甚至这个局面是自己造成的,流泪是不能流的,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她想起来莫里斯说过,她以后妥妥的还会再犯错的评价,觉得很有道理,毕竟这种事情谁愿意一直忍着,只是现在打不过,那就参与进去,和维纳一样没脸没皮吧,所以继续帮两个人舔舐着结合处。艾拉的情绪莫里斯感受的一清二楚,所以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心想一会还是安抚安抚她吧。
「怎么了?」
听到莫里斯的微微叹息,罗莎莉问了一句。
「感叹一下,花了这么久的功夫,罗莎莉你终于,开始直面自己的欲望了,这是好事。当然我也很担心,以后当你的欲望越来越多,会不会出现一些不好的状况。」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已经不在是我了,莫里斯,如果我能拯救,请救救我,如果不能拯救,请离我离的远远的,或者……杀掉我……」
莫里斯一时之间有那么点恍惚,类似的话上代勇者埃里克也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变了,记得打醒他。你们这帮子勇者总是说着漂亮话,好话坏话都让你们给说了,给我说到做到啊!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会,杀掉你!」
和罗莎莉换了一个姿势,把她按在座位上,从背后插进她的小穴,然后把她的双手按在背后,有点粗暴,因为是在做,所以罗莎莉忽略了一些细节,比如说自己的力气照理说应该比莫里斯大,但是双手无法挣脱,被莫里斯按住就是动不了。或许是因为心态的问题,莫里斯没有和平时一样注意,直接插到了花心,还有点粗暴,罗莎莉疼到叫出了声,莫里斯似乎也被罗莎莉的叫疼声唤醒,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松开罗莎莉。
「抱歉,有点粗暴……」
「平时都是你迁就我。抱歉没能忍住。」
重新调整一下,双方才算正常起来,做完让罗莎莉躺下休息一会,即便身体强化了她做完依旧会感觉疲劳,只不过相比较于艾拉两次就不行了她可以坚持的时间长一点罢了。当然并没有射,弄到车里没办法收拾一股味道毕竟不太好,莫里斯和艾拉蹲在车里清洁着痕迹。
「要不要用嘴帮你吸出来?」
「这种事情维纳会当面抱怨两句然后隔天就不当回事了,你会一声不吭然后记恨我们一辈子。」
艾拉有那么点尴尬,但是莫里斯也并没有夸张。
「她是她……」
「嗯,所以你和她搭伙的时候动不动让她舔你的体液倒是很熟练,还很嘚瑟。最后还得出了一个你没欺负过她,全是她在欺负你的结论?」
艾拉沉默了,然后莫里斯摸了摸她的头。
「人有的时候得换位思考一下,凡事不能做过头。」
艾拉点了点头,但是转念一想,本来自己应该生气的怎么变成了莫里斯来教育自己了,于是有点恼怒的捏了莫里斯一把。
「自己把她推出来又要生她和我的气。」
「……」
清洁完,把艾拉抱在自己身上,微笑着盯着她看了一会。
「你不是维纳,不想参与就别参与进来,非要搞到自己不痛快,你说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艾拉的目光躲闪着。
「我知道,相比较于躲在什么地方假装不知道等,你更愿意就待在这里,至少也等于是在宣示,你不是输家。」
稍稍停顿了一会,看着艾拉吃惊的眼神。
「这种事情没有输赢,别自己和自己怄气,也别和空气斗智斗勇。我没有办法完全是你的,别急着来掐我,我的意思是,一个人没办法完完全全属于另外一个人,哪怕从一开始只有我们两个相互认识,我的精力也会放在其他一些地方,不可能都放在你的身上,到时候你是不是要责怪一些事情把我夺走了?如果我成天围着你转腻着你,把你当做我的事业,你还能看得上我吗?这是很矛盾的,我爱罗莎莉和同时爱你并不沖突。当然了,你最好别想着再去爱上谁,我没和别人分享的喜好,如果有,就弄死。你不準任性,但是我可以,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看着艾拉气鼓鼓的模样,莫里斯又一次笑了起来,然后吻了吻艾拉。
「好啦,就当我有错,对不起,我道歉了,能不生气了吗?」
「这次……就这次原谅你……」
也就现在自己脾气好了,如果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别说发脾气,恐怕连说话的勇气都没了吧。维纳直到半夜才回来。
「主人,绝对不折不扣的完成了!」
「辛苦了,我弄出来的新东西,尝尝味道。」
维纳看着一盘造型就点反胃的东西,还是用勺子舀了一勺塞进了嘴里,莫里斯虽然经常会做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味道一般不算差。
「有一点辛辣,又有一点甜味,就是这个造型……这是南方的米饭?」
莫里斯点了点头。
「用各种香料整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造型颜色难看了点,搭配一些主食倒是不错……吃完了去休息吧,应该跑了很远。」
维纳吃东西很快,也是军队里的习惯,一旦在野外行军吃东西都是越快越好,基本就是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然后刚鉆进帐篷又被踹了出来。
「艾拉也真是的……这种天还非要让我去洗一下……」
莫里斯站在维纳身边稍微闻了下。
「别太不修边幅,汗味的确很重,去洗一下吧,还有记得漱口。」
「主人你要不要……」
莫里斯拍了拍维纳的屁股。
「我还有事要办。」
维纳溜走了,莫里斯的精神开始发散出去,让维纳出去干活可不是说要支走她方便自己在车震,而是,让鼠人进驻北境的工作要开始进行了。当莫里斯重新化身为诺亚的时候,看到斯米克简直吓了一跳。
「斯米克,你最近……」
斯米克的毛几乎全白了,还掉了快一半,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的很是骇人。
「主人……」
莫里斯摇了摇头,手指点在斯米克的头上,然后斯米克就倒下去了,莫里斯随手从斯米克实验室里的材料堆里拿了一些东西配合自己弄出来的延命药水,弄成了一个恢复法阵,在法阵里斯米克的生机终于恢复了起来,身上的毛再一次长出来而且开始变黑,呼吸也开始变得强劲有力。等斯米克爬起来的时候看着翘着腿坐在桌上盯着他的诺亚,率先低下了头。
「吾主。」
莫里斯点了点头。
「看来最近你又学了点人类的新词,说说吧,怎么把自己搞成这种快猝死的模样,我要是不来,你怕不是要猝死。」
「吾主,我按照您的指示,和人类矮人减少了摩擦,尽量进行了交易,获得了很多的粮食,大家的生活都好了很多。然后也没独断专行,把权利分给了部下。现在所有的人都想杀我……我每天都忙于应付各种暗杀,算计……没有人值得信任!没有人可以信任!」
「你的意思是,我害的?」
斯米克低着头。
「不敢。但是求主人教教斯米克吧,斯米克实在,撑不下去了!」
莫里斯摸着下巴思索着,照理说不应该出问题啊,看了手里的药剂瓶子一会,莫里斯算是反应过来了。鼠人得到鼠神恩赐的时间还很短,以为这东西能无限的用,就算你说这东西到后面没用了,其他的鼠也不会信,然后这东西又只有斯米克这边有,一开始别人可能会巴结他,但是慢慢的,野心也随之蔓延开,你没有任何盟友,谁都不会站在你那边,这就是斯米克现在的窘境,独占除了意味着数不尽的收益,也意味着风险。
「呜姆,的确有我考虑不周的情况在里面,现在只有你有这玩意儿。」
莫里斯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我按照您的吩咐没有独占啊!我不敢违逆您的命令。」
「我没说你独占,而是,我低估了其他鼠人的贪婪,他们是怎么传说的,估计十有八九是你有一口大锅,里面每天都会出现数不尽的鼠神恩赐,本来是鼠神赐予大伙的,结果被你一个人独吞了,什么的。」
斯米克立马不停的点头,作为鼠人,斯米克虽然按照人类的标準有点抠,但是按照鼠人的标準,它绝对是一个分享东西的白癡,做到这个地步还要被人暗杀,斯米克觉得自己已经冤的有点过头了。
「你这就不够聪明了,要学会举一反三,你都是鼠神的代言人了,甚至我给了你伪装鼠神的道具,结果完成这样实属不应该。来。」
斯米克立马很狗腿的跟在莫里斯的身后。
「这药水只有你这里有,那么别人的目标就都在你身上,为什么,不让一些人也获得这个权利呢?」
「主人,我有分享啊。」
「不是分享这个药水,而是分享获得鼠神恩赐的权利,你要学会在背后操控这个权利。我药水给了你,你只要伪装成鼠神然后把这些药水再分给下面的人,让它们以为自己也得到了鼠神的青睐,鼠神恩赐不是你的专属,那么压力就分散出去了,当然你作为分配者,甚至可以玩点小花招,比如说故意给你的对头一些恩赐,等它习惯了以后,再收回这个权利,那么,它会被它笼络的下属给撕了。你觉得这个戏码如何?」
「好,好,主人实在是 太厉害了!」
「当然了作为代价斯米克,你得进一步的压抑自己的欲望。」
看到斯米克重新容光焕发的出现在视野里,很多鼠人都吓了一跳,毕竟前不久它还是一副要死的模样,本来以为鼠神颁下两次神谕说斯米克是自己的代言人很多鼠人觉得不信,觉得神谕了也没发生什么大概是斯米克已经失去了鼠神的眷顾,现在看起来鼠神依旧眷顾它。一场血腥的献祭仪式后,鼠神显灵了,真身再一次降临于这个世界。
「我的子嗣们,为何你们想杀死我的代言者?」
来参会的很多势力的首领们纷纷低下了头,当然原因是它们感受到了鼠神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当然从内心它们还开始骂上了斯米克,这是把鼠人的内斗捅到了鼠神那,简单来说就像小孩子打架打不过去找家长一个性质。
「既然你们不服,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一次参与进来的机会。」
随着鼠神虚影指尖释放出一道闪电,整个仪式场所里很多的鼠人直接被闪电化成了灰,但是又有一部分鼠人挺过了电击,甚至力量都变强了。
「我的恩赐,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凡是承受我恩赐的人,上前来。」
九十九只被强化过的鼠人看了看空旷的四周,身边的人都化成了灰,立马狂喜着一拥而上拜倒。
「从今天起,斯米克作为我的代言人,将成为你们的首领,大灰先知。你们将成为,灰先知的候补。」
然后鼠神的虚影打手一挥,每个候补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小瓶子,顿时很多鼠都疯了,这是鼠神恩赐,有的鼠兴奋到直接跳起来吱吱乱叫,然后直接被鼠神化成了灰,鼠神恩赐也被收回。
「你们还只是候补,我只需要十三位灰先知,这十三人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恩赐。」
候补们之间的气氛立马肃杀起来,成为灰先知就可以直接向鼠神申请恩赐,只需要十三位,那么,多活一个就多一份对自己的威胁。
「你们想要恩赐,就必须有对应的个功劳,去吧,我的子嗣们,去向那个冰雪覆盖之地,我需要那里,那些探索者,开发者,定居者们,将会受到我的青睐。」
随着鼠神的显灵,鼠人再一次开始了内战,鼠人们或许还没那么聪明,发现鼠神祝福的鼠人几乎就没有一个氏族的。一些小的氏族压根无法保护住自己的受祝福者,鼠神恩赐又太诱人。外面杀的昏天黑地,莫里斯和斯米克倒是閑得很,两个人正在改造斯米克的实验室。
「要知道没有什么绝对绝对的安全,我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最多让你能稍微安心点睡个好觉。」
莫里斯帮斯米克把实验室扩大了很多,加上各种各样的监控魔法道具。
「现在你躲在最里面也可以看清实验室的一举一动,甚至有多少人,有没有刺客也能探测的一清二楚,当然,就是魔法能量水晶要用的多一点。」
「主人,斯米克宁可多花点钱,也想睡个好觉……」
莫里斯摊了摊手。
「说的也是。」
杀那么多人干什么,还不是为了睡个好觉,成天那么多恶念灌进耳朵里,是人都得疯,而莫里斯连疯都没办法疯。
「话说你不是一开始自己搞了个氏族吗?怎么搞到现在弄的和孤家寡人一样?」
「他们觉得我鼠神恩赐给外人不给自己人……」
鼠人的短视也就意味着其根本无法发展起来,就算出个天才的领袖,也无法整合其力量为自己所用。
「行吧,抛弃他们吧,很快那些灰先知的预备们就会享受和你一样掉毛的待遇了,聪明人得和聪明人联起手来统治傻瓜,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地位超然的存在吧。」
等帮斯米克改造好实验室,莫里斯点了点头。
「作为上级,我为什么老是要帮下属擦屁股……难道不是应该坐在办公室里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吗?斯米克,我在北境弄了几处可能适合你们发展的地方,通过这个魔导器引导方向,让那些閑着没事的开荒去,就不会想着内斗了。」
「是,吾主。」
斯米克现在说话都开始没鼠人味而开始像人类了,没意思的家伙,莫里斯心想,不过也算个好用的棋子,鼠人不值得有多少期待,但是可以用,让它们帮着挖矿什么的,比矮人廉价还好用。
「这次交给你有没有问题?」
「没有。」
「那好,好好做事,想多活几年就看你的工作是否令我满意了。」
莫里斯坐在车里打着哈欠,毕竟要小心翼翼的把精神丢去老远然后办事不被人发现,很费神。
「莫里斯很累吗?」
「嗯,还行……没事……就这样瞇一会就好。」
莫里斯回答的心不在焉,维纳嚼着一颗糖,看着艾拉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昨天忙个半死到处跑,前脚走某些人就开始偷吃,吃还不好好吃,吃完还要发脾气。」
罗莎莉是满脸通红的头瞥向一边,艾拉则是摸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角的的奶茶渍,用手帕遮着嘴。
「只準你偷腥不準我们也有样学样的?」
「我好歹每次都有好好为主人服务的,你呢,偷吃,服务不到位,还发脾气?」
「再闹腾我把你们两个扒光了系在车上让你们跟着车跑。」
随着莫里斯发话两个人都闭上了嘴,然后相互怒目而视,莫里斯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
「差不多快到了啊……」
骑在马上看着那座如同要塞的城市,莫里斯心里并没有什么感慨,也没什么赞叹,不过就是一座冰雪中的城市而已,照理说像他这样吃饱了撑着的人应该发出一点感叹,但是他的内心完全没有波动。根据安排他们居然排在伍德的后面,也就是说算是第二波进城的。
「等着看吧,老家伙要给我们颜色看了。」
「主人,说起来那个……他的儿子死在魔族手里。」
维纳在提醒莫里斯弄死杰尼的事情。
「沿途你也看到了,这种残酷统治,他们不死,谁死。」
伍德看起来和摩根大公聊得很开心,如果不知道情况,还以为皇家和安德鲁家族关系和睦的很,至于一大群人在这里等这种事情,谁在乎呢。几个女人都带着莫里斯的护身项链,所以压根不怕冷,等就等吧。伍德的眼神偶尔扫了下,看到正在打哈欠的莫里斯,于是对着自己的岳父笑了笑。
「岳父大人,看起来勇者的队伍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摩根大公除了亲信的护卫迎接的队伍站的都很远,伍德身边除了李也没带其他人,所以说话也没那么多讲究,也不用隐晦。
「是她们杀了我的儿子?」
「是不是她们真不好说。但是岳父大人,小心那个学者,他才是头,没有他在,剩下那几个女人,想怎么处理都是可以的。」
摩根大公哈哈大笑然后拍了拍伍德。
「去看看艾米吧,她很想你。」
「啊,没有她在我压力的确很大。」
随着伍德正式入城,后面的人齐齐的松了口气,可算是完了。莫里斯举起鞭子抽了一下罗莎莉的马,几匹马几乎不需要控制,就像平时一样,罗莎莉在最前,后面艾拉和维纳平行,最后是莫里斯。艾拉和维纳齐齐的看了莫里斯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当然也不能说骑着马骑到摩根大公的面前,下马以后自然有仆从把马牵走,几个人依旧按照既定的排序继续走,到摩根大公面前也是微微的欠身行礼。
「我想知道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摩根大公也没废话,而是开头就直入主题。
「您没看苏亚省的报告吗?」
摩根瞥了眼在后面回话的莫里斯。
「我在问勇者。」
「我在替她回答您的问题。」
「我要她本人回答我。」
「为什么非要我说难听话呢?摩根·安德鲁大公,您没这个资格对她提什么要求。」
唰唰,摩根大公背后的护卫直接拔出剑,维纳下意识的要拔剑莫里斯的双手搭在了她和罗莎莉的肩膀上,几个女人都没动,莫里斯从后面走到摩根大公的面前,摩根比莫里斯要高一个头,莫里斯抬起头,直视着摩根。
「如果您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我再重复一遍,你没这个资格对她提什么要求,能对她提要求的只有两位,皇帝陛下和生命女神殿的那位冕下,你没有这个资格。」
两个人面对着面对视了一会。
「我要知道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摩根大公,要我说吧,您的儿子就是自己作死的。如果他有好好的在出行前检查自己的队伍,按照帝国的法律正常的进入苏亚省,或者稍稍克制一些自己的傲慢不要和我们起沖突,他都不会被魔族乘虚而入的杀死,更不要提他死前打算杀死勇者,我们不过是给他留点面子,说他有拨乱反正的意图,事实上怎么样你这位做父亲的应该心里有数。」
摩根大公面无表情,但是双手握紧了一下又松开,抬起手让护卫收起剑。
「杰尼这个孩子的确有很多毛病,他还年轻,在我死前他应该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领主……我的儿子不能白死,也不会白死。」
「那是当然,大公阁下,勇者大人总是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恶意,各种各样的麻烦,我们擅长解决麻烦。」
「那好,请务必参加晚上的宴会。」
莫里斯退后两步,向摩根行礼,然后几个人就离开了。
「老家伙的威胁很直接啊,他要弄死我们,虽然不是在这里。」
「明明是他的儿子……」
莫里斯摆了摆手阻止了维纳继续。
「戴肯和你讲过道理吗?贵族就是这样,因为有了点权利和力量,就不再讲道理了,或者说他在和你讲道理,他讲的就是道理。他的儿子死了,他又不能真到苏亚省去把艾拉父亲和村子屠了,如果那么做,法恩的皇帝睡着了都能笑醒,因为他破坏了贵族间的游戏规则,和法恩撕破脸正式开战了,所以他只有把气撒在我们身上。」
「但是的确是……」
莫里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虽然不影响结果,但是大义必须握在手里。」
进入安排好的房间以后,仆从就退了出去,莫里斯就开始扒罗莎莉的衣服。
「你们两个也赶紧,我们时间有限。」
「你在想什么!」
「维纳,扒了她。」
无视艾拉的抗议维纳就把她扒光了,莫里斯拉过来一面镜子,让罗莎莉站在镜子面前,开始从包里一件一件衣服拿出来。
「不行,不行,不行……他妈现在去定制也来不及……这一件,勉强。这一件,不行。这一件,勉强……」
莫里斯得为晚会给几个人配装。
「看,艾拉你污的可以啊~话说主人,我们干嘛不直接穿着装备去参加宴会?」
莫里斯一脸看白癡的模样看着维纳。
「穿着战斗服去贵族的晚宴,你想干什么?对方就是在搞我们,使唤人都没配给我们就等着看笑话。来帮看一下,这件如何?」
一提到衣服,女人的干劲立马上来了……
「那罗莎莉就这件了!艾拉,下个你。」
「又是我垫底!」
「你的身材穿什么都行,了解你的你穿什么都没用了。」
莫里斯给了维纳一个眼神,维纳立马把头低下不吱声了。
「我一定要推荐莫里斯再找个,不能总是我垫底!」
「你敢!好不容易他答应我们不再找了!要再开了这个口子……」
莫里斯给罗莎莉做着发型的时候,维纳和艾拉两个就在背后嘀咕。
「我听得一清二楚哦……话说再找个精灵或者翼族也不错,本来性冷淡的精灵被我慢慢调教成那种一天不做活不下去的类型想想就爽,还有翼族的女上位,让她高潮的时候撑开翅膀,最好再来点照明术什么的,那种精神上的满足感什么的~」
「不行!」
连带罗莎莉在里面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叫到。莫里斯一边给罗莎莉修着头发,一只手捏着下巴。
「怎么连维纳你都会反对?」
「主人你再找个精灵找个翼族我还是垫底!」
「你的外貌理论上来说,是最符合男人审美的妖艳型,所以不需要做太多的调整,当然排最后了,别想太多。」
莫里斯两句话就把维纳先稳住了。
「你们觉得罗莎莉这样如何?」
「是不是太成熟了一点?」
「成熟不是好事吗?」
「不不不,咱们得考虑到她的体型……」
三个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罗莎莉的造型。
「啊,弄好了,看看喜欢吗?」
罗莎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或者说这个真的是自己吗?
「从来没好好打扮过就是这样,其实大多数女孩子只要不难看,好好打扮一下都会不一样,没关系,确定下造型很快就能帮你调整好,不用太拘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休息一会,艾拉,你过来坐下……」
给三个女人调整好造型以后,莫里斯摊在一张沙发上。
「莫里斯,你自己不要弄一下吗?」
「不用不用,也没人来给我整,我这样就行。」
「主人,好歹是正式场合,你再怎么说也换一套衣服啊。」
莫里斯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场舞会说起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北境大公也不会指望依靠一场舞会就来弄死我们,但是很有可能为搞点事情让我们出个丑什么的。」
「明白,不乱说话,不乱吃东西,有什么事情尽量让你来处理。」
「如果不是那家伙恨我们入骨,其实应该让你们自己来尝试处理。对于贵族来说,继承人可以说是集中了一个家族的希望,心血,资源,人脉等很多东西,就这么死在苏亚省了,自然会想弄死我们。」
几个女人沉默着没说话,当初弄死杰尼的可是莫里斯。莫里斯给几个女人一个眼神,让她们不要提及此事,毕竟就像莫里斯说的,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只準你杀我,不準我杀你的道理,杀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杀的準备。
「伍德殿下!」
艾米再见到伍德的时候很激动,伍德则比较小心,毕竟艾米的腹部已经隆起。
「对不起殿下……对不起……」
伍德有点懵,艾米怎么一见他就道歉,还给他跪下了,他早命令过她不用再跪了,赶紧把她扶起来。
「我怀的是女孩……」
这个事情伍德到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对他来说,只要艾米怀孕就行,让自己和安德鲁家族关系紧密起来。至于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没关系,我们还很年轻,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的孩子。艾米,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殿下,我就守在您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伍德躺在艾米身边就睡过去了,这种感觉,似乎曾经有那么个人带给他过,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