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一行进入晚宴会场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就剩下她们几个,所以一下子目光都集中在她们身上。这不过是小花招罢了。
「没想到几个女人打扮一下还能看看。」
西蒙和李两个也穿着礼服,跟在伍德身后,他们又重回了自己的岗位。伍德端着酒杯审视了一下几个女人,至于莫里斯,依旧穿着那件黑袍。
「我记得没给她们安排女仆……」
「莫里斯那家伙到底会多少东西谁也不知道。」
伍德对于西蒙的回答点了点头。
「勇者大人,到现在才来,是不是有点怠慢我们。」
丑角果然是要上场的,莫里斯微笑着走上前。
「勇者大人背着剑的时候是勇者,放下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了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自然要多花一点时间。作为一位绅士,应该气量更大一些。」
随着莫里斯的眼光扫了一圈宴会场里的其他男人,很多人都露出一丝微笑,毕竟莫里斯在这里一方面是损人另一方面也是称赞了一下其他人。而且几个女人的确各有特色,罗莎莉看起来正从青涩向成熟转变,如同一朵正要绽开的花骨朵。艾拉看起来是很端庄神圣,而维纳则是妖艳动人,当然莫里斯依旧是一身黑袍。
「那请问这位顾问阁下,在场的都是正装,您这么一身打扮,又是什么道理?」
莫里斯微微笑着,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你知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对我产生疑问吗?我建议你多读点书,这样就能了解这件长袍的价值,它是第一无二的!天底下仅此一件!」
对于贵族来说,除了比拼财力,更会比拼稀有,我有人无,那就是胜利。
「你怎么证明天底下只此一件!谁知道你用的什么下贱面料……而且这种颜色和造型!」
「有没有人想来看看我的长袍用的什么面料?」
有几位女士掩饰不住好奇心,走到莫里斯的身边,仔细看了一会,有摸了摸,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莫里斯则一脸看白癡的表情看向向他发难的贵族。
「如果您多看了几本书,就会知道。我这件长袍,来自于上一季文明的倒数第二位魔法皇帝,是他的一件私服,材料是上一季文明的一种魔兽,这种魔兽数量很少,只能用魔兽身上的一小撮毛来制作这个面料,为了制作这件长袍这位魔法皇帝征集了整个大陆上所有的原料,才勉强制作出了这么一件。甚至因为他的这个命令,导致了这种魔兽灭绝。所以我才说这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您多读点书,多看点人物传记,你自然有可能会知道,我猜这里可能就您一个人在历史文化方面不那么擅长所以看不出这件长袍的价值,所以才会发出这种疑问?」
在场的人其实没一个人知道这种事情,但是现在没人会承认,那位发难的贵族只能尴尬的离场。
「来自上一季文明一位魔法皇帝的私服,这家伙越来越有趣了。」
伍德看着莫里斯,随手从旁边的仆从端着的盘子里拿过一杯酒,抿上一口,西蒙人已经不再身后了。伍德看着莫里斯一行进入宴会中,看着他面带微笑的帮几个女人抵挡各种麻烦,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神情。
「或许,我的确不是一个好的上司……」
「殿下和他不一样,他只要对那三个女人负责,而和您有牵扯的家族太多了……」
「殿下,查到了,那位魔法皇帝有很多画像,里面有一副穿的就是那件,莫里斯身上的很有可能是真货。根据记载那件那位魔法皇帝的家族在文明崩溃时,消失了,很多东西都散落并且无法找到……当然如果他是那位的后裔的话……」
「他穿的应该就是真货无疑了,至于其他的也没必要去猜,如果是子嗣后代,的确有可能,但是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深究的意义。」
西蒙低头称是。
「西蒙,我前一阵心态出了问题,抱歉。对了,你可能知道了,百合她有了,恭喜。」
「殿下……」
「走吧,去会会他。」
随着伍德往莫里斯这边走,很多围着他们的人都散开了,毕竟一个代表皇家,一个代表勇者。
「不感谢我一下吗?」
莫里斯思索了一会,向伍德行礼。
「感谢大皇子阁下。」
「你是魔法皇帝的后裔?从你拥有的东西和学识来看,的确有可能。」
艾拉也有这种想法,正好大皇子帮她问出来了,只不过莫里斯摇了摇头。
「并不是,这件衣服不过是我淘来的,卖的人不识货罢了,至于穿着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这虽然是一件私服,也是一件防具。」
伍德点了点头,从现有的情报上来说,莫里斯的确对于物质,并不怎么讲究,在野外吃喝用也随便的很,他也很少干没意义的事情,所以一直穿着这件长袍必然是有什么原因的,一件防具,这就解释的通了。
「你的一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莫里斯看了伍德一会,然后笑出了声,拍了拍伍德的肩膀,这是个很无理的举动,但是伍德并没有在意。
「再等几天。」
「哦?」
「嗯。」
伍德点了点头,莫里斯的意思是再过几天他的好岳父就会承担他作为岳父最后的责任了。看着伍德的脸色莫里斯递给他一杯酒,两个人的酒杯碰了一下。
「你我都得到了彼此想要的。」
「我不明白你到底要什么,但是我不在乎了。就如同你说的,我觉得我可以摆平。」
莫里斯并没有说什么。
「帮我们个忙,这地方不适合我们。」
伍德站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莫里斯也站起来还礼,然后跟着伍德离开了宴会场,随着皇家和勇者一走,宴会的气氛开始好起来了。
「说起来,我也不适应那个地方。」
「如果你是太子,你会喜欢的,你之所以不喜欢的原因是你代表皇家,问题是,你能代表多久。所以大家都很敬畏你,但是没人愿意巴结你。」
伍德停了一下脚步,然后哑然失笑。
「你啊,总是没几句好话……安慰安慰我很难?」
「你也知道在我这里听不到什么好话,更多的时候是习惯了,要知道维纳都给我损到崩溃过。」
伍德看了看维纳。
「她这样的都能被你说到崩溃你也实在是有点狠。你这种狠起来自己人都杀的习惯哪来的?」
「人有压力总得释放,有时候压力实在大或者情绪有点崩溃的时候就连她们三个都会倒霉,所以我尽可能的对外释放,当然有时候也会……」
莫里斯做了一个摊手的手势,意思是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也会控制不住。
「不打扰你们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大概还有三四天,我们就準备离开了,西蒙你真不跟我们走?」
本来已经走开的伍德停下了脚步,西蒙跟着伍德,听到莫里斯的话停住了脚步,没回头,摆了摆手。
「多谢你的好意,把多萝西和波利特带上,那两个不说话的应该不会烦你。」
伍德带着他的人走了,莫里斯打开一扇玻璃门,走进一个阳台,感受着天上飘下来的雪花。
「一个一个都往死路上走……」
「主人,好不容易打扮成这样,要不要享受一下美妙的夜晚?」
维纳总能让莫里斯感慨到一半的时候就没了心情。
「我们的房间里虽然没有魔法监视用的魔法道具,周边的人可不少,回去了以后好好休息,调整精神,过几天,我们就要进入雪地了。」
艾拉稍稍犹豫了一下,看莫里斯看着她,眼神有点游离。
「不要想太多,我不过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所以能做出一些在别人看来匪夷所思的决定,我所做的决定,不会坑害你们。」
「我知道,如果你想害我们有的就是机会。」
「主人,你和伍德打什么哑谜?」
莫里斯看了一圈周围,然后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秘密。」
回到房间以后,几个人就再没出来。
「他们三天了都没出来?!」
「是的,大人……我们没有给他们提供任何东西,他们也不出来,同样也不让我们进去……」
摩根大公现在有点郁闷,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拿勇者一行怎么样,真把她们弄死在这里,自己真的是讨不到一点好,而且能不能一击建功,也没有把握,毕竟根据现有的情报,这个勇者以前的确是个笑话,问题是她活到了现在就不再是个笑话……虽然现在不能弄死她们,恶心她们一下是没什么的问题的。现在对方高挂免战牌,自己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如同莫里斯说的,天底下能光明正大让这位勇者低头的还真只有皇帝和生命女神殿的教宗冕下。
「她们怎么在里面呆三天的!」
「我们没给她们提供任何食物,甚至饮水,吃穿用度什么都没提供!完全按照大人的指示……」
「岳父大人,我有和您提过那个学者,那个叫莫里斯的讨厌鬼,他带的包是魔法包,谁都不知道他的包里到底有多少东西。宴会就很明显了,她们的衣服哪里来的?」
摩根看到伍德过来,挥了挥手,让仆从退下去了。
「我知道岳父大人您心里有气,但是现在正事要紧。」
自己的二儿子和自己的关系很微妙,一方面作为庶子,更巴结自己,但是同样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意见也更大,他恨自己一碗水没端平,恨自己连个机会都没给他。就表现而言杰尼虽然有很多毛病,但是总体而言算得上一个相对合格的继承人,而杰明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表现很不堪。自己很可能真的得把希望压在这位大皇子的身上,不然杰明自己的位置一旦坐不稳,几代人的基业,被旁支占了这种事情是必然发生的事情,自己也有兄弟,他们什么想法自己一清二楚。不能再用以前那种态度对他。看着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摩根大公,伍德心里笑出了声,但是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
「出征之前总得动员一下,就明天吧。」
伍德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岳父,联系莫里斯的话,心里笑的更开心了,但是面上一点都不能表露。
「人员差不多到齐了,也是时候打击一下野蛮人,不然我那个胆小的父亲,怕是睡不好觉。你也知道,这么多军队集中在这里,还有源源不断的物资要运过来……而且据我所知,勇者的队伍知道自己对于军政很难有什么干涉,所以打算以小队的模式进入雪原,和我们分开行动。到时候有的就是可以操作的空间。」
摩根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拍了拍伍德 的肩膀。
「老年丧子之痛……如果不是担着家族的担子,我会直接宰了她们!」
杰尼自己作死又怪得了谁呢?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你放任的结果,好好的呆在老家,隔一阵查一遍下属,怎么会出这种事?当然这种话伍德不会说出口,要是杰尼不作死,他哪来的机会,应该说作的好……
「我替岳父大人走一趟吧。我来问问,他们準备怎么进雪原,到时候走什么路线。」
摩根看了伍德一眼,点了点头。随着房门被轻轻的敲了敲,吱呀一声,门打开了,维纳探出头。
「果然是你。」
伍德对于对方怎么能这么快过来开门并且知道是自己来了这件事压根不想去考虑。
「能进去?」
维纳打开房门,伍德就走了进来。西蒙和李本来以为维纳会拦他们一下。
「你们两个不进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也跟着伍德进了房间。
「在阳台。」
伍德走到阳台稍稍的扶了扶额头,说老实话莫里斯总能给他整点活。
「哟,伍德阁下,要不要来吃点?」
莫里斯还是那一身打扮,只是站在一个铁板面前做着料理。稍稍一看就明白原理,铁板的下面是火,然后直接在铁板上做料理。
「据说是某一季文明的平民吃法,叫铁板烧,伍德阁下要不要偶尔放下皇子的身份来试试?」
「你呀,总能给我出点新花样!」
伍德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铁板 台的旁边,有木板和石板隔热所以伍德坐下也没觉得任何不适。罗莎莉和艾拉站起来向伍德行了一礼,然后回了房间。
「也一起坐吧,难得能吃到莫里斯做的东西,除了他的女人可能很少有人能享受到。」
西蒙和李也坐了过来,同样也明白了莫里斯为什么说这是平民式的吃法,因为他们现在和伍德是并排坐的,就像路边的平民餐馆一样,一群人坐在吧台一起吃饭,自然也没了尊卑。看着莫里斯用手头的铲子稍稍清洁了一下铁板,然后切了一块脂肪,在铁板上烤着,没一会油脂就渗出来,用油脂涂抹铁板,然后开始切肉,烤,撒上香料,分餐,閑的时候还给几个人倒了酒。
「我的岳父大人很烦恼啊,断了你们的水,粮,想逼你们出来,结果没想到,你在这里很逍遥快活啊。嗯,味道不错,就是口味有点重,香料加的有点多。」
「嘿嘿,当初穿越无尽沙漠时候补给没带够,留下心理阴影了,所以我总是预备有足够的补给。另外人类喜欢香料也是天性,只有你们这样吃饱了撑着的人,才开始讲究原味,当然你作为皇族也可以理解,毕竟香料味道太重可以掩盖一些别的味道,不安全。」
「所以偶尔吃吃也不错,我的岳父大人说明天要準备一个誓师大会吧。」
莫里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他还想通过我问问,你们準备怎么进雪原,进去了以后準备怎么走。」
「我压根就没规划路线,这样才是最保险最安全的,呵呵。另外,他恐怕也没什么机会来找我们麻烦了。」
伍德也点了点头,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诺。
「你会不会给我也来个惊喜?」
「好吧,说胆小你不爱听,你依旧是那么谨慎……」
莫里斯微笑着顺带摆了摆手,止住西蒙说话。
「我知道,他身上承担了太多贵族的野心,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希望,他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所以,别凑热闹,远离重点目标,是明哲保身的不二之选。」
伍德皱了皱眉头。
「我的身份意味着我就会是一个重点,也不得不去凑那个热闹。」
「没关系,明天的 主角必然是大公本人,而且,你可以把纹章旗帜什么的,给大公去撑场面不是吗。」
看了一眼在房间里呆着的几个女人。
「说起来我真把我的妹妹给你,你会真心帮我吗?」
莫里斯笑着摇了摇头。
「我的妹妹就算再差,也不至于比维纳这条……」
「虽然我们经常用狗来形容一个人表示侮辱,但其实换个角度想想,狗还是挺忠诚的,维纳没脸没皮的愿意当我的狗,对我尽忠,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无视伍德怪异的脸色,莫里斯摸出一盒烟,自己抽了一支然后递给伍德,看伍德摆了摆手,扫了扫西蒙和李,两个人也摆了摆手。
「不过别生气,我并不是说你的妹妹有什么问题,虽然她有很多很多缺点,但是有一条是别人没有的,血统,如果你不幸去世了可以来宣称对法恩有继承权什么的。呵呵。」
说到这里伍德的脸色黑了,不过莫里斯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说。
「你不会把你的妹妹交给我,她有更重要的用途,你其实已经安排好了。你妹妹也不会真心实意的对我。我难受她也难受的事情就免了吧。」
「到你这样的人会相信爱情?」
伍德到这个时候反而有点好奇了。
「相比较于那种沖动,我这样的人可能更相信,亲情?不过伍德阁下,你说到现在都是在一味地提要求这是不对的。假设一个女人,相貌倾城,本事了得,性格又好,那么她凭什么就看上你还要对你忠诚呢,作为男人难道不是应该有与之匹配的水準吗?还是说你觉得一个血统可以过来解决一切问题?我这个人自认有那么点本事也不过是读过几本书记忆力好点人认识点杂七杂八的人,相貌也就中等偏上吧,性格是比较恶劣的,节操是几乎没有的。所以我对于自己找的女人真没那么高的要求,维纳胆小怕死没节操,艾拉善于妒忌又虚荣,罗莎莉有时候还太犟,但是说真的我对她们基本已经满意了,我觉得的匹配我这样的人可以了,更完美的还是去匹配更好的人吧。」
伍德露出一副你也知道你自己性格恶劣没节操的表情。
「而且你还忽略了一条,我对她们的感情。我希望她们都能好好的,我不要她们为我尽忠跟着我死,如果只有死路一条我希望她们能抛下我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新生活。我从来没指望过她们为我死或者为我殉葬。我不需要她们做到那个地步。我的理想和野心是我的,可以由我自己来做,如果为此而死,我也没什么怨言,她们不应该承担这些。」
伍德离开了,在走廊上走着走着,突然笑了起来。
「搞了半天还是骂了我一顿啊这个混蛋。」
西蒙和李对视了一下,统统选择默不作声。
「你们觉得呢,我应该那么在乎忠诚吗?」
没等西蒙和李回答,伍德就自答了起来。
「我一开始也没那么大的野心,都是慢慢被下面的人给灌输起来的,那他们自然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指望着跟我一步升天,那自然就得付出加倍的努力和绝对的忠诚。莫里斯,你的格局,实在低的让我有点无法评价。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怕点什么。啊哈哈哈哈哈……」
伍德大笑着走了,而伍德走了以后,莫里斯把伍德坐过的位置直接丢进了火堆,隔热挡板也换了一块,继续做自己的铁板烧。
「主人,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那个混球坐过的位置,谁他妈想坐,你要再坐上去衣服碰到衣服就烧了,屁股碰到最好把皮给换一层。」
看到维纳打了个冷颤,莫里斯笑了一声。
「别当真,衣服烧了就烧了,皮还真能给你换了?」
「我只是想到我给他开过门……」
「行了,我们继续吃我们的。」
对于伍德并没有问来勇者一行的行动路线摩根大公压根没在意,只要出了城,想弄死他们是很简单的事情。整个北境都在安德鲁家族的掌控之下。
「大皇子阁下说,艾米小姐有点不舒服,他就不来了,皇家的纹章和旗帜都在这里,如果需要发言有文官代替他发言。」
安德鲁大公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西蒙,伍德这很显然是托词。
「大公,殿下是这么和我说的。陛下本来就不待见他,要是过度参与了这些具体的事务回去恐怕……而且这里是您来主导,他也不想枪您的风头,如果他来了那么一切就得以他为优先了,无论从哪个身份上来讲,都不合适,所以……」
摩根稍稍思索了一下也理解了伍德,伍德虽然来了北境,但是并不自由,没有任何权利,军队不能插手,政务不能插手,就是个皇家抵抗魔灾的一面旗帜罢了。虽然是一面旗帜,但是就如同他说的那样,地位在那里,如果他出席,那么一切就得以他为準,到不如不出席,把皇家的纹章和旗帜送过来表达对自己的支持也不错,毕竟北境就得自己说了算,哪怕是女婿,也不準插手,这种退让準确的说摩根大公很满意。
「那也不应该用我的女儿做借口。至少明面上他们没任何关系。」
「那是当然,对外说是殿下水土不服,受不了这边的风寒感冒了。」
摩根点了点头,让人接过了皇家的纹章和旗帜。
「殿下,不去真的没关系吗?」
「啊,相比较于和那群人站在风雪中扯皮,我还是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艾米把头靠在伍德的胸口。
「殿下,医者说孩子已经稳定了,如果不激烈的话可以……」
伍德轻轻的抚摸着艾米的肚子,那里孕育着他的第一个孩子,对于当父亲,他其实还没做好準备,又有一些期待。听说是个女孩,这就方便了,女孩没那么多事情,最好是个傻逼,傻乎乎的长大,傻乎乎的嫁人,然后傻乎乎的给别人生孩子,别参与那么多尔虞我诈,快快乐乐的过完这辈子。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伍德亲了亲艾米的额头,目光则看向窗外,心里想的则是,岳父大人,走好,你的一切,我会想办法都继承下来。其实只要自己下令,就算让艾米自己打掉自己的孩子,她也不会犹豫,多好啊,如果自己每隔下属都像艾米这样听话,那该多好啊……
莫里斯则看向伍德的房间,露出了一丝微笑。
「主人,你现在笑的……像个反派。」
「我是反派,你就是反派手下的四天王之一,就是那种勇者刚出新手村打到的魔王君恶女干部什么的……你可少看点未成年人不能看的小说吧。」
「你们两个稍微正经点行不行!」
被艾拉恶狠狠的盯了下,莫里斯和维纳都闭上了嘴。
「再说了,莫里斯你还说维纳,她哪怕是能看小黄书也算是看书了,倒是你,能不能看点正经书?」
被艾拉呛了一句莫里斯彻底没话说了,只能看周边没人狠狠的拍了下艾拉的屁股,艾拉也没出声,只是拉长了脸盯了盯莫里斯一眼。一行人被安排在角落里,不过罗莎莉没什么意见,难得的是莫里斯居然也没什么意见。
「凭什么我们就要窝在角落里!」
对于维纳的忿忿不平莫里斯安慰了她两句。
「北境的问题又不止一个魔王,还有野蛮人,我们几个能处理的掉?他自己的人,皇帝陛下的人,各大神殿,哪个不比我们重要,能给我们安排个位置已经是大恩大德喽。其实别安排最好。」
艾拉又看了莫里斯一眼,莫里斯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拉起艾拉的手,轻轻的抚摸了几下以示安慰,莫里斯知道艾拉在怕什么,如果再来一次魔族袭击,那艾拉就真要对莫里斯有想法了。
「话说你们知不知道这里的野蛮人的来头吗?」
莫里斯一行被安排在角落里,索性也懒得假装正经了。
「每个地方的人都有每个地方的特点,比如说法恩人和苏旭汗人就不一样,甚至法恩南方人和这里北方人也不一样,主要都是受当地的环境影响。所以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北境外面这种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会有这么多野蛮人?」
「好了主人,别卖关子了。」
维纳总是没什么耐心,应该学学艾拉,露出一副好奇有求知欲的眼神外带一份矜持,虽然她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是自己进去的,这股子仇恨最早从哪里开始呢……」
莫里斯抬起头,看了眼天空,厚厚的云层遮蔽了很多东西,雪花在不断的飘落,透过云层,莫里斯等到了他在等的。
还记得我说过亡灵法师们造成的灾害吗?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心怀坚决的抵抗意志,也有人投靠亡灵法师,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曾经有一个王国,贵族们投靠了亡灵法师,他们肆无忌惮的压迫自己的人民,只为满足亡灵巫师的需求,当清算之日到来,人类的远征军跨越沙漠,击败了亡灵巫师,这里的贵族们害怕了,恐慌了,那些曾经被他们视为贱民的看他们的眼神变了,无数的私下串联,城市里到处都是流言,反抗频发。最终,贵族们发了狠,既然贱民一心想着反抗,就让他们连反抗的欲望都不敢有。贵族们连同自己的爪牙,驱赶着平民进入了雪原的深处,即躲避了远征军的锋芒,又压制了平民。而远征军击败亡灵法师后已经元气大伤,连基本的统治都做不到,自然也无力再进入雪原追击。这是一条又尸体铺成的道路,大量的人在被迫迁徙的途中被冻死,一路都是冻死的尸骸,景象惨烈到连诸神大概都会不忍。最后的结局也很好笑,的确平民是无力反抗了,因为平民都冻死了,而贵族依旧是贵族范,在冰天雪地中也要维持自己的体面,所以他们也想当然的开始压迫自己的爪牙。可惜他们忘了,他们的爪牙是能力者,最终这些人发起了叛乱,以暴力建立了新的秩序。这些反叛者们试图重回人类正常的世界,因为在他们自己看来自己是拨乱反正者,他们终结了贵族的统治,有权利回归正常的世界,但是在残存的人类看来,他们是害死了几百万人的帮兇,是残酷的刽子手,杀人犯,双方一场大战后,这些人又被逼回了雪原。一年又一年,双方你杀我,我杀你,累积起来的鲜血越来越多,仇恨也越来越深。文明已经更替,甚至双方都忘了最早的起因,只是彼此的仇恨就如同刻在血脉里一样,相互残杀,直到一方永远的消失……
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不少人围在莫里斯身边听他讲完这些,比起摩根官腔,可能莫里斯的科普还更有意思一些。
「难怪这些蛮子战斗力彪悍……感情他们的祖先都是能力者……」
野蛮人虽然人数和法恩比起来微不足道,但是这些蛮子的战斗力都很彪悍,即便非能力者,法恩一般也是按照三个法恩士兵对抗一个蛮族来计算,到骑士阶级稍微好一点,二比一。而且这些野蛮人悍不畏死的打法实在是让人头疼,所以安德鲁家族一直都是靠残酷的军事管制,常备军,地形关卡等组合拳把这些蛮子挡在雪原里,从来没想过进入雪原去讨伐蛮族。在蛮族突破安德鲁家族的第一道防线后,也通过应急手段快速的建立起第二道防线,并且组织起两支激动部队準备随时应付以外状况,北境三省虽然算起来合计有一省之地已经沦陷,但是情况还没糟糕到控制不了。
「好惨……」
「嗯,是很惨啊,比如父母双方在大雪里连个帐篷都没有,两个人用身体裹着自己的孩子试图让自己的孩子看到明天的太阳,结果第二天雪地里只是多出三具面带诡异微笑的尸体什么的,冻死的人会露出诡异的微笑。曾经可是有条微笑之路来着……」
「莫里斯,你毛病又犯了!」
莫里斯知道自己的坏毛病又犯了,所以没在意艾拉的叫唤。
「嘛,我不过是在提醒大家,那些蛮子们过去干过的事情,只有死掉的蛮子,才是好蛮子。」
周围的人纷纷赞同的点头,也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一声龙吟,虽然没有龙威,但是所有的人都蒙圈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摩根大公抬起头,看到自己视线里云层开始变色,然后一条吐息从云从中喷涌而出,直接喷中了摩根大公的讲台。从天降下一条巨大的骨龙,跟在骨龙身边大量的石像鬼,上面载满了蛮人,这是一场突袭。莫里斯看了看讲台,站了起来。
「走吧,这一击还不足以打死那位。」
「主人,去哪?」
「这里人已经足够了,多我们几个不多,少我们几个不少,乱成这样我们何必参与进去,又更重要的地方需要我们。」
几个女人都站起来跟着莫里斯走了。等到周围没其他人的时候艾拉拉住莫里斯的手。
「你是不是又提前知道了会这样!」
「是。」
莫里斯好不否认这一点。
「他对我们有敌意,第一天来他就要弄死我们,先不说我说的话他不会信,就算他信了,也会第一时间把我杀掉说我勾结蛮子,你给我个理由去救他们?」
艾拉只能低下头沉默不语。罗莎莉也看着莫里斯,半天最终没能说出话来。莫里斯则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又想怎么样?」
维纳看现场的状况不太对立马想打圆场。
「主人,你也知道她们两个,动不动圣母心发作,看到死人多就受不了,她们对于人心的险恶认识还不够。你们两个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和莫里斯都闹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他不会害我们,主人通常选的都是最优解。」
「莫里斯,我知道你为我们好,会去做最优解,这是事实证的。但是,最优解,未必正确啊……你一边嘲笑着人类怎么怎么内斗内耗,结果自己……」
罗莎莉话说到一半停下了,看起来上次让她抉择生死这事还是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在这方面她已经开始动摇了。莫里斯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也柔和了下来。
「人有时候很无奈,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这些坏事就有我来做就行了。」
然后莫里斯看着艾拉。
「我们一来那个死老头就会我们充满了杀意,只要这场誓师大会已结束,人一走,他就会对我们动手。不如你给我想个更好的办法怎么样?你不是挺聪明的吗?」
艾拉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莫里斯也知道再逼逼她,她也不会和维纳一样说跪就跪,连罗莎莉都不这么坚定了她也不会继续下去,沉默就是她退让的方式。这时候维纳把艾拉的头一按下去。
「主人,你看艾拉也有道歉的意思,就这样算了吧。」
「维纳你别插科打诨,莫里斯,为什么蛮族会在今天突袭,这个问题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你……」
莫里斯让维纳站一边去,然后走到艾拉面前。
「你的意思是这场突袭是我策划的是吗?」
艾拉把头撇开,不敢直视莫里斯的目光,她的确是这么想的。莫里斯抬起手的时候艾拉整个人都一缩,然后莫里斯的手指敲着艾拉的头。莫里斯心想你挺聪明啊,自己当然是有参与的,但是不是策划,而是提供了另外一种辅助,就是那条骨龙和石像鬼。
「你个死丫头想什么呢!我最多是知道了不说,还去策划这种事?」
看莫里斯没扇艾拉罗莎莉和维纳都松了口气,可能连艾拉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松了口气,没到不能收拾的地步。
「你……你一直看起来一副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的样子……」
莫里斯给艾拉头上来了几下板栗。
「来来来,分析给你听。北境的蛮子只是我们叫他们蛮子,他们压根不野蛮,我刚才和你说过了,他们的祖先都是能力者。这些蛮族战士不是你们想象中的莽夫,别以貌取人,别说文字,就算是军略也不会比我们差,别以为是草原的那些半兽人一样凭本能打架,因为他们的一些兵种特征和法恩的宣传说的他们不懂军略罢了。自从人类有了法师以后,战场就从地面延展到了空中,只是很多人忽略了这一点。北境的外围防线是如何一天全线击破的,动动脑子,人家和魔族联合了。他们祖上有投靠过亡灵法师。蛮子也不各个都是人高马大,有不少蛮子和这里的人长的没什么区别,这么多年你以为双方在情报渗透上到了什么地步?把所有的这一切条件拉出来,你还会对这么一场突袭 感到意外吗?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登场方式,但是,他们这么登场我一点都不意外。告诉你,如果是我要来策划就不搞这种斩首行动了,因为真没办法做到斩首,最多是痛击,就算北境大公今天挂了,也有其他人能顶上来接替他。你知道我会怎么搞?我会选择摧毁让前线后撤,把你们引进雪原,然后摧毁你们的物资仓库,劫掠你们脆弱的补给线又不完全切断,让你们缺衣少食又不至于完全断粮,给你们一点希望,最后等你们足够虚弱再来致命一击。」
艾拉这下软了下来,现在也不是折腾她的时候,莫里斯又敲了几下艾拉的头。
「空了收拾你,现在赶紧走,我为什么说别在这里凑热闹,就是这里怎么乱,这点突击部队最终是会被剿灭的,现在最应该预防的是那些蛮子去稍物资,我们应该去守卫仓库。」
随着莫里斯的解释,几个人跟着莫里斯匆匆忙忙的走了。
「说起来主人你真厉害,明明和我们一样来了就没出过门,怎么知道仓库在哪……」
「早就让伍德那货把这里的图纸什么的给我看过了,等来了再慢慢的探索,先不说别人让不让我们探索,这么大要找到什么时候?」
跟随者莫里斯带着她们在走廊里七拐八拐的走,维纳最先听到了刀剑碰撞还有人的嘶吼。
「主人,已经交战了……」
「那就跑起来吧,万一没赶上就尴尬了。」
骨龙的一击龙息没能击杀摩根大公,甚至没能打伤他,毕竟他身边是有护卫的,骨龙也不是活着的龙,龙息在威力上差了不少。但是也不止这么一击,从骨龙和石像鬼上跳下来大量的蛮族。
「头颅与鲜血,献给血神!赐予我等荣耀。」
一个蛮族抓起一个仆从,直接把仆从的头给拧了下来,连脊髓从身体里抽了出来,鲜血撒的到处都是,然后全身散发出斗气和血红色的光芒。
「血神侍从!掩护大公撤离!」摩根身边的法师因为抵御龙息消耗了大量的力量,然后一名剑士看了眼同伴点了点头,护着摩根和法师转头离开,剩下的护卫则结阵反向蛮族沖过去。
伍德在高处从窗户里看着外面的乱象,露出一丝近乎诡异的微笑。
「殿下,这里还是有危险的……」
伍德抬起手,背后的李就把嘴闭上了。
「你知道吗,一直被你们护着,我真的少了很多乐趣,我现在真的可以理解莫里斯的某些心情,有趣,有趣的很!艾米那边安排好了吗?」
「殿下,万无一失,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伍德点了点头,又多看了几眼下面的乱战,背着手走向城堡深处,不知道何时,西蒙也出现在了伍德的背后。伍德只是看了他一眼,西蒙点了点头,伍德则笑出了声。
「呵呵……愿诸神赐福于你,我亲爱的岳父大人。」
雪原的人因为环境极端,所以信仰的都是些血神,性爱之神之类的异端,相比较于法恩人,这些野蛮人根本不怕死,无论是自己的鲜血还是敌人的鲜血,都是献给血神的祭品,在战场上狂性大发是常态,整个会场沉浸在血的海洋中。然而法恩立国多年,这里集中的又是边军和各大神殿的武装力量,在经历了最初的混乱以后,也开始展开反击,战神殿的祈祷给在场的人增加了勇气,驱散了血气,生命女神殿治疗伤者,太阳神殿和月神殿加上边军各自结阵组织反击,把杀上头的蛮子一个一个围杀掉。
「大公,门打不开!」
摩根大公现在则真的是遇到了危机,因为这些野蛮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和伍德,结果伍德不在,野蛮人杀掉了皇帝派过来的文官,那个文官也实在是倒霉,伍德不出席会议所以由他来代表皇帝準备讲话,结果站在皇家的旗帜附近就成了优先攻击目标,结果就是这个连护卫都没有的倒霉蛋第一时间挂了。大公则在护卫的保护下迅速的往城堡的内部撤离,结果撤到一半门被堵住了,摩根大公内心立马想到很多很多种可能。
「难道……伍德!给我把门破开!」
随着一发气刃斩斩开了门,门被堵住的原因终于,一只被打下来的石像鬼,正好砸进了城堡,好巧不巧还正好把路给堵了。石像鬼的本体是一种特殊的巖石,作为魔物在有足够的魔力的时候,全身会软化,可以活动,当魔力耗尽或者内核被损坏的情况下,身体会再一次硬化,变得异常坚硬。门正是被一只异常巨大的石像鬼残骸给堵了。
「……,偶然,命运,还是阴谋?」
当初建造城堡的时候墻为了防御功能建的特别厚,没想到最后自己居然落得个无处可逃的下场。随着背后野蛮人的战吼,摩根大公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我可是摩根·安德鲁!法恩的公爵!」
维纳格挡开面前的野蛮人的剑,然后一拳打在对方的肚子上,对方踉跄了一下,居然没倒下。莫里斯一行赶到的时候仓库可以说是最危险的时候,随着几个人的加入才稳住了局面。罗莎莉的圣剑现在有了新的形态,莫里斯直接让她对付石像鬼去了,本来那些难缠的石像鬼,刀剑很难对付,打打对方直接变石像了普通士兵拿它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要不管它又趁你注意力在其他地方给你来一下,打的苦不堪言,结果罗莎莉的圣剑一剑一个,顿时守军的压力骤减,稳住了阵脚。维纳对面的野蛮人应该是个领头的小头目,而且还是女人,莫里斯示意活捉她。
「主人该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嘿,小妞。我的盔甲你无可奈何,你已经输了,老老实实跪下投降或许可以少受点苦。」
双方在语言上并没有隔阂,所以维纳直接劝降,得到的结果自然也是在维纳听来也是一阵无意义的嘶吼。
「维纳,能俘虏就俘虏了,不能就打死。」
维纳皱了皱眉头看着沖向她的野蛮人,一侧身一脚绊了对方一下,然后跟上一拳直接打在对方脸上,骑上去一拳一拳的揍,拔出身上的护身短刀一刀插在对方的脖子旁边,刀身插进地里。
「你他妈再给老娘叫一声试试,你也听到了,你再让我丢脸我就直接弄死你!」
野蛮人发现自己的 同伴都已经死光了,石像鬼也都完蛋了,放弃了抵抗。莫里斯打着哈欠看着已经结束了的战斗,然后又向两个地方瞄了一眼,一个口塞和几根绳子丢给维纳。
「捆起来,捆结实了。」
「我们要不要去会场帮忙?」
莫里斯摇了摇头。
「现在再去没任何意义,还会造成一些误会,我们就在这里就好了。」
「主人,你不会指望靠她找野蛮人的驻扎点吧。」
维纳把人捆结实了,也凑到莫里斯的身边。
「这是无所谓的事情,有这个想法,这几天你调教调教她吧,就当减压了,不用怜悯她,往死里整好了,死就死了。」
「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折腾她干嘛?」
艾拉显然有点不同的意见,罗莎莉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总得让维纳减减压。而且,你猜猜把她放维纳这边好点,或者是丢给这边的人好一点。」
当有人来到仓库的时候,发现这里安然无恙,终于舒了口气,同时也表明会场那边的骚乱正式结束。莫里斯带着罗莎莉回到会场,而让维纳和艾拉先回房间休息。
几大骑士团和军方各自都有损失,而且不小,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是摩根大公被野蛮人切成了碎片,甚至身体和部下的混在一起都没办法区分出来,头颅相对完整一些的原因也是野蛮人的习惯罢了,堂堂的北境大公挂了……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会场直接炸开了锅,莫里斯看着混乱的场面露出一丝微笑,自顾自的站到一处高处,深呼吸。
「安静!」
就如同有魔力一般,现场的人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的确需要来个领头的,但是你是谁,敢站在那里!莫里斯也知道。
「本人莫里斯,是勇者大人的顾问,现在诸位一定很烦恼,毕竟北境大公人以身殉国了,没有个负责的领头人大家心里都没有底。诸位,与其在这里吵吵,不如好好想想现在谁有资格来带这个头。勇者大人提议法恩的大皇子伍德·法恩来暂时接任,无论如何,伍德阁下是代表皇家的。」
随即下面的讨论声再一次响起,莫里斯也不在意,从高处下来和罗莎莉坐在角落里咬了会耳朵,觉得闹腾的差不多了,莫里斯再一次站上高处。
「一直吵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请同意让伍德阁下主持大局的把手举起来。」
莫里斯率先举起了手,慢慢的台下很多人也举起了手,随着举起手的人越来越多……人都是从众的,或者说,有一些人压根不想承担责任,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见,那么请各大神殿派出一名代表,我们一起去见伍德阁下,请他出来主持大局。」
莫里斯和罗莎莉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各大势力的代表,摩根的下属,还有军方的代表,人数不是很多但是代表了在场的几乎所有势力。
「站住!」
莫里斯向护卫行礼。
「我是勇者大人的顾问莫里斯,我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现在出现了一些状况,要要紧状况需要面见法恩王朝大皇子伍德·法恩阁下,请通报。」
李看了眼莫里斯,做戏还是要做足的,无论平时莫里斯如何无理,在正式场合不能失礼,转身进入房间,过了一会以后又出来了。
「请莫里斯先生您单独进去。」
莫里斯跟着李进了房间,这里集中了伍德的护卫,还有艾米和大公夫人。
「莫里斯先生,现在外面是什么状况?」
「回法恩王朝大皇子伍德·法恩阁下,野蛮人对我们发动了突然袭击,很不辛,摩根·安德鲁大公殉国,陛下指派的文官阁下我还不知道他的姓名,也随摩根大公一同殉国。没有领导者现在各方都比较混乱,这里您的身份和地位最高,请您出面稳定局面。」
大公夫人听到大公殉国的消息直接晕了过去,伍德也一脸悲痛的模样让侍从把大公夫人和艾米扶进内室休息,吩咐仆从照顾好她们。然后伍德收起了悲痛的脸色,没有笑出声但是脸看起来就在笑,无声的笑,笑的很开心。
「这样不好,阁下。」
「咳咳……你说的对,说的对……」
伍德伸出手。
「?」
「让我看起来悲痛欲绝的道具,你总不会没有吧。」
莫里斯稍微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的瓶子,打开以后对着自己的眼睛滴了滴里面的水。
「我比较喜欢翻书,用眼过度的时候会滴两滴,可能有点刺激,不过效果不错。」
伍德也学者莫里斯的样子滴了几滴药水在两只眼睛里,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充满了眼眶,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这就是伍德需要的,把瓶子抛回给莫里斯。
「不愧是你,总能弄来我所需要的。」
「那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伍德走在前面推开了房门……伍德阁下声泪俱下的表示了对摩根大公殉国的哀悼,赞美了死者的英勇,痛斥那些野蛮人不讲武德的行径,然后表示自己资历太浅,无法承担起领头的重任,在各方势力代表劝说了两次以后,决定暂时承担起联军总指挥的担子。
「看到了吗,贵族就是这么虚伪,要和他们打交道,就得变得同样虚伪。」
莫里斯和罗莎莉走在城堡的走道里。
「所以你不愿意接受贵族的雇佣?」
「嗯,有点这方面的意思。讨伐掉雪原里的魔王,你多多少少也能受封成为贵族中的一员。」
「我觉得我可能不会想要那种生活。」
「你可以考虑一下,当贵族还蛮爽的,不用再劳动了,有封地可以直接收税,如果仁慈点可以少收一点,下面的人就会感恩戴德,但是记得不能一直少收,他们会当做习惯,偶尔少收一次他们才会当做恩惠。能做到赏罚分明,偶尔体恤体恤平民就算个好贵族了。自己只要过的不是穷奢极欲,稍微奢侈一点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你呢?」
莫里斯笑笑没说话。
「你会走是吗。」
「我不会长时间的留在一个地方,世界很大,我想去转转,哪怕是曾经去过的地方,一段时间没去也会发现大变样。」
「我想……」
「不用着急,现在想这个还太早,毕竟我们还没打到那家伙就在想着未来的日子是有点可笑的行为不是吗,你可以慢慢的去想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不要勉强自己,勉强不来的。」
回到房间,艾拉就直奔莫里斯而来。
「维纳她有点过了。」
莫里斯撇了撇阳台,还有听到俘虏和维纳对骂声还有皮鞭的声音。
「维纳,谁让你解开她口塞的,让她闭嘴。」
很快就只剩下维纳一个人的声音了。
「……这就算了?」
莫里斯想了下,然后把旁边的房间也要了下来,让维纳隔壁折腾去。吃了点东西洗漱了一下,莫里斯决定去睡回笼觉,毕竟大清早就被叫起来去参加什么誓师大会结果主持人挂了,还来了场多人运动,现在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应该真的有点困。
「一起来吗?」
罗莎莉点了点头,也打着哈欠脱了皮甲换了身睡衣鉆进了被窝,因为刚刚战斗过所以身上会有一些汗味,不过莫里斯也不在意,毕竟罗莎莉小小的可以抱在怀里,还很温暖,就是柔软上还欠缺了点。听到背后有淅淅索索的声音莫里斯没睁眼也知道是艾拉。艾拉看到两个人真的只是在睡觉犹豫了一会就也想进来。莫里斯感觉怀里的罗莎莉身体稍稍僵了一下,眉头皱了下,最后又没说什么,她内心的某些东西,也开始觉醒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了,罗莎莉依旧缩在他怀里,而艾拉则贴在他背后。莫里斯爬起来,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身为冒险者自然不会说这点动静感觉不到,只是莫里斯既然不想打扰她们,她们也就懒得动,等莫里斯离开了以后,罗莎莉和艾拉都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彼此,然后两个人都翻了个身,背对着背继续躺着。去隔壁看了看维纳,这家伙精神倒是很好。
「见到我都不叫人了?」
维纳楞了一下,然后立马跪下叼着皮鞭爬到莫里斯的脚边叫了声主人。莫里斯伸出手,维纳把嘴里的皮鞭捧在手上交到了莫里斯手里,转过身翘起屁股。
「自己把肉扒开,不许动,不许用斗气,记得数数。」
维纳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双手扒开自己的肉缝,她知道莫里斯这是要直接抽她的小穴,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被抽过那里了。随着莫里斯一鞭子抽在她小穴上维纳疼的想打滚,但是她不敢,甚至不敢动,只是稍稍颤抖了一下,嘴里喊出了一。莫里斯越抽越重,数到五的时候维纳已经带哭腔了,莫里斯也停了手。
「知道错在哪了?」
「见到主人没叫人没行礼……」
莫里斯又是重重一鞭子抽在维纳的小穴上。
「下次不敢了!」
「错了,你个傻逼。」
维纳有点不明所以,抬起头看着莫里斯。
「第一个,你有点沉迷了,这不合适。第二个,她就是给你减压的,没那么多作用,到现在身上还完完整整的合适吗,要是跑了挣脱了什么的,好玩吗?用不着留手或者怜悯她,过几天咱们就走了,走之前她要是活下来就看看有没有什么用,要是死了就死了吧。」
维纳连点了点头。
「打疼了吗?」
维纳摇了摇头,于是莫里斯给给她来了一下。
「疼了疼了,疼的要死!」
莫里斯把皮鞭丢还给维纳,顺带丢给她一个水晶球,还丢给她一个包。
「记得隔音。这个包和我的背包,功能上来说很相近,里面翻翻应该有你想要的东西。」
莫里斯刚离开,维纳就捂着小穴在地上打起滚,然后听到了那个俘虏的嘲笑声,虽然嘴里被塞着口塞,但是很明显是嘲笑,维纳的斗气运转了一下,疼痛就消失了,然后站起来,看向俘虏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残忍。
「我想太多了,本来还以为主人留着你是有什么想法,结果只是给我找的玩具……呵呵,你也听到了,到现在你还完完整整的,我就挨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鞭子,还都是抽在小穴的嫩肉上的,真的很疼啊~所以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维纳解开俘虏的口塞然后直接一下把她的下巴搞脱臼了。
「这样你就没办法自杀了来着,随你哭也好叫也好喊也好骂也好,只是你记好,从现在开始,我不再会注意你的死活,这几天咱们好好相处吧。所以让我先看看我的主人给我留下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莫里斯做好晚饭以后把罗莎莉和艾拉叫了起来,还给维纳送了过去。
「主人。」
这次莫里斯一来 维纳立马行礼,只是看着她满手的血还有脸上也溅到的血,有那么点……
「想玩久点记得给她喂点药水,我觉得你这么搞下去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反正都是下雪天,也看不到太阳啦。」
莫里斯点了点头。
「你自己把握好。」
回到房间里,莫里斯发现罗莎莉和艾拉一人坐在一张沙发上发呆,看到莫里斯回来稍稍抬了抬头,又低了回去。
「闹别扭了?」
罗莎莉摇了摇头,当然莫里斯知道她们的确没闹出来,只是在精神层面上有点膈应。
「她在隔壁折腾那个俘虏折腾的没完了?」
看着艾拉想岔开话题,莫里斯笑着对她招了招手,艾拉跟着莫里斯去了阳台。
「说起来这是第二次了啊。」
「什么……」
莫里斯看着艾拉躲闪的眼神,用手摩挲着艾拉的脸。
「罗莎莉和我第一次就是由你给推出来的,转头怪我意志不坚定。在马车上玩车震又是你把她推出来的,转头又和她闹起别扭了?」
「我没闹别扭……上次也是我生理期,不然也不会……」
「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那要哭出来的样子,躲在她背后我就发现不了了?」
艾拉直接撇过了头,不敢看莫里斯。
「换位思考一下,你难得一次就搞的自己郁闷好多天,维纳一天到晚说你欺负她有说错吗?」
「我和她……」
「你想说她天生下贱吗?」
看着艾拉不说话的样子莫里斯到也没生气。
「你或许会狡辩自己没有,但是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很容易猜。但是啊,艾拉,维纳真不是天生下贱,她是被人搞成这样的,戴肯当初因为一个犹豫,毕竟维纳学会了斗气,在彻底玩废她和留着再看看之间犹豫了一阵子,被维纳占着这个间隙成长了起来,不然她是活不到现在的。她很自卑,比你能忍多了,刚才我抽了她七鞭子,抽在小穴上的,没留手的那种,她身体就稍微抖了抖,没用斗气抵抗,你做得到吗?」
听到维纳被抽小穴艾拉直接颤抖起来,她记得维纳也抽过她,留了手还疼的她叫唤了半天,整个人挣扎的像条刀板上的鱼,维纳是几乎没动。
「她不是真不怕疼,也不是真下贱的一天不挨操就活不下去。更不是喜欢舔你的淫水看着我们做她还要在后面帮你,她只是在讨好我罢了,用她以为行的办法讨好我。她积累的压力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她偶尔这样发泄出来。当然她心理上的压力我都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所以你说她偷腥,也的确有,问题是只有偷腥的手她才会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可以独占一个男人而不是个玩物。」
「我以后,会注意一点……但是这和罗莎莉又有什么关系?」
「女人都想着吃独食,你还当罗莎莉小孩子看?你知道她在成长,你知道她长大了,你和她对视的时候发现对方的眼神中开始有一些别扭,所以你们两个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坐在房间里发呆?」
艾拉稍稍想了一会然后看向莫里斯的眼神有点恼怒。
「别这么看着我,我又没办法分身。」
莫里斯当然可以分身,不过那仅限于干活的时候,平时何必呢。
「你希望我怎么做,看着你和维纳出去偷吃,然后看着你整天腻着罗莎莉……还是以后我来干维纳的角色,你们做的时候我在一旁看着还要来帮帮忙……」
「好了好了,别这么大脾气。」
莫里斯轻轻的拍了拍艾拉的头。
「你偶尔得压压自己的脾气,说起来当初你还打算当贵族夫人的,这脾气哪个贵族敢要?我的意思是,你很聪明,很敏锐,你也知道问题的所在,所以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在我回来之前帮我把问题给处理掉,而不是要等我回来一个一个找你们谈心?」
艾拉憋了半天,来了一句这事本来就不该归我管,最后还是只能答应莫里斯,毕竟就像莫里斯说的,罗莎莉可是你推上我的床的,现在出了问题,应该算是自作自受不是吗?当她要发飙的时候又补了一句,想当正妻的人一点力气也不想出,就指望着我来独宠你,和个漂亮的花瓶没什么两样的那种?
摩根大公夫人看着摩根大公的遗容,不知道在想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阴阳相隔,不过对于一位贵族夫人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假装昏厥是需要时间来思考后面的应对策略,如果能接触到亲信那就更好,结果伍德压根没给她一点机会,严防死守,到现在为止身边都已经换成了伍德的人,大公夫人已经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头了,丈夫的死会不会和他有关系?实在不好说,至少现在明面上的原因是大公的撤退路线被一只巨型的石像鬼尸体堵住了,导致退路成了绝路,这种事情可以是意外,但是也未必是意外。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听到了敲门声。
「谁?」
「是我。」
门外传来伍德的声音,虽然对这个女婿很不满意,但是现在只有他可以依靠,又或者被他控制住了,大公夫人还是柔声说了一句,请进。然后门就被推开了,伍德的脸上已经不见半点悲痛的表情了,这也是必然的事情。
「岳母大人,晚上好。」
大公夫人只是点了点头,没出声,然后她发现伍德居然带了个女奴来这里,刚想发作仔细看了 下女奴整个人都愣住了,是艾米,艾米打扮的就如同最下贱的母狗一样四脚着地,挺着大肚子跟在伍德背后。
「岳母大人您真是好定力,我以为你会直接份发飙来着。」
「你什么意思?艾米,起来!」
「汪!」
艾米龇牙咧嘴向着大公夫人咆哮,就像完全不认识一样。
「呵呵,岳母大人,我现在挥挥手她会咬断你的喉咙。」
「你到底想干什么!」
伍德转到摩根大公的棺木旁边,看了一会以后,笑出了声。
「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岳父大人你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对吧,看看你,你能做什么,一个死人,你什么都做不到。岳母大人,麻烦你脱了衣服,学艾米的样子侍奉我,马上,立刻,现在!」
「你疯了!」
啪,伍德反手一耳光抽在大公夫人的脸上,然后正手又是一耳光。
「看看,岳母大人,现在你能干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
伍德直接把大公夫人推到在地。
「艾米,帮我按住她。」
艾米居然真的按住大公夫人的手。
「哦,你挣扎好了,随便你挣扎,把她肚子的孩子搞掉了对我来说也是正好的事情,现在只有我能稳得住局面,艾米也只听我的话。摩根可能有些事情没告诉你,我曾经很残酷的对待她,比你想象的残酷,或者说,是拷问过她,这让我自己都有点良心不安。不论我怎么虐待她,她都会听我的话,我尝试过各种驱散诅咒,魔法,药剂,她都会继续乖乖的任我玩弄虐待,你们的女儿,成了我的专属玩物,甚至和你的母女情,都是我的命令,呵呵呵。」
看着大公夫人的表情伍德 笑的更厉害了,开始直接撕她的衣服。
「你看,你无能为力,我就在你丈夫的棺木前把你扒光了,你也毫无办法,论力气你比不过我,论身份我比你尊贵,论实力我比你强大,就连你的女儿都是我的母狗,你拿什么来抵抗我?」
「我是你的岳母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贵族里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吗?」
伍德只是扒光了大公夫人,然后从她身上下来,并没有什么继续的动作。
「岳母大人,说老实话我对你这种老女人没什么性趣,生过两个孩子的穴想必也松松垮垮了吧,据艾米说,你和大公都有十多年没性生活了,也就是大公强势,你连情人都不敢找,你看我撕你衣服撕到你下身都湿了。」
大公夫人刚想辩驳几句直接被伍德一脚揣在肚子上。
「我没準许你表达自己的意见,你现在只能听,不能说,艾米,如果她再说话,咬断她的脖子。」
艾米只是冷冷的盯着大公夫人,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大公夫人虽然不明白艾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并不妨碍她通过眼神明白艾米的意思,艾米真的会咬断她的脖子,如果她乱插嘴的话。
「準确的讲其实我对于性并不是没兴趣,但是也没那么大的兴趣,毕竟应该玩的我什么没玩过?但是,今天你必须扶着摩根的棺材来求我操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权力,这是我才拥有的权利,权利才是最好的助兴药剂。看看你自己吧,一个大公夫人的头衔,儿子死了,女儿大着肚子都不能对外宣布夫婿是谁,外面有个虎视眈眈的庶子,这么多年一直被他的父亲压制,他看向你的眼神有哪怕一丝温度吗?大公还有几个兄弟,哦想想吧,那帮当初的庶子现在有机会了,你们会是怎么一个下场。无论谁上台,你是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唯有我,唯有我才是你的保护伞,从今天起你可以像条母狗一样在我的庇护下茍延残喘,也就是茍延残喘罢了,如果我抛弃你们,你们会是怎么一个下场,你的家族会是怎么一个下场?呵呵呵呵,自己想想吧,你比我更了解北境的残酷。现在我就是你的神,要么跪拜,要么毁灭。」
伍德再次走到棺木旁边,抓起摩根的头,仔细看了一会。
「你说你当初有没有想到这个局面?当初你可以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啊,你没给我一点尊重,所以你一死,我也不会给你一点尊重,你的势力我来接收,你的部下我来收买,你的财产我会笑纳,就连你的老婆孩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啧啧啧,我真应该去问问那家伙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或者和你有什么仇,能把你全家整成这样。」
莫里斯端着酒杯对着伍德的方向举了举。
「你要整天被吵得睡不着,你也会想弄死他全家的。」
「什么?」
因为莫里斯是碎碎念,所以坐他身边的艾拉没听见。
「没什么,突然想到个事情,你说,北境的人,对这位北境大公是什么态度,或者说,对安德鲁家族是什么态度?」
「我在太阳神殿总部的时候也经常会去日之都。据说,这里的人对安德鲁家族的评价很糟糕,一些逃出来的人都是咬牙切齿的。」
莫里斯把艾拉拉过来,给艾拉轻轻的按摩着头。
「北境再早一点其实就是蛮荒之地,是野蛮人的势力范围。是初代的安德鲁家族的先祖自己跑到这边来的。」
「我注意到你用的是跑这个字。」
「嗯,你们知道安德鲁家族的祖先,法恩开国皇帝的近卫队长之一,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吗?」
罗莎莉和艾拉对视了一下,都摇了摇头。
「呵呵,因为安德鲁家族的的祖先搞了法恩开国皇帝的女人,是带着女人私奔过来的。」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过了半天艾拉才蹦出一句。
「这么……狗血的?」
「不是一般的狗血。但是性质很严重,那个女人有上一任王朝的血脉。法恩的开国皇帝的才能和心胸远不是他的这些子嗣可以比拟的。留个上一代王朝的血脉塞进自己的后宫里也不过就是发出一个信号我不会对过去的势力赶尽杀绝,而不是和很多人想的那样要追求什么血脉。因为常年亲征为了省掉很多麻烦经常是带着女人到处跑然后又不管她们,反而是自己的近卫队长有了更多的时间或者说机会接近这些女人。安德鲁家族的先祖,有酗酒的毛病,结果就犯了错,因为害怕处罚就不敢伸张,结果错误越犯越大,直到对方有了身孕,既不敢自首,又不忍杀她,最后就带着她跑了。当然法恩的开国皇帝也是心大,一挥手算了这两位阵亡,反而把安德鲁家族祖先的部下给他派了过来,让他换个名字替帝国守护好边境,不要让蛮族扯帝国的后腿。为了报答皇帝的大度,安德鲁家族的祖先也就替帝国开疆扩土,然后立下血誓永不背叛,所以安德鲁家族明明像个公国,但是一直宣称自己是法恩的臣子,而且当初放弃两省,也是因为那两省不是安德鲁家族打下来的,这个北境三省才是他们真正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两个女人一副长见识的样子。莫里斯则笑了一声。
「看,女人就是对八卦感兴趣,一转眼就忘了一开始的议题是北境人对安德鲁家族的态度来着。」
罗莎莉和艾拉一脸尴尬,她们的确对八卦更感兴趣,尤其是这种……
「这个事情属于法恩家族和安德鲁家族的的私密,一开始双方还都是相互有好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法恩王朝的后继者已没有先祖的能力,也失去了广阔的胸襟,开始忌惮起安德鲁家族。安德鲁家族也对法恩王朝越来越不满,就成了今天这种别扭的状态。」
莫里斯换了一下,帮罗莎莉开始按摩着头。
「因为北境环境比较恶劣你没办法指望还有活路的人来这里开荒,所以这里很多的人,最早都是一些俘虏,罪犯,败类,因为战争变得一无所有的奴隶,破产的贫民等。这些人说白了很难管理,所以一开始就实行军管,最早安德鲁家族,哦,也不能算家族,就两个人,一个对自己君主心怀愧疚的侍卫和一个已经国破家亡的落魄公主,两个人还能和下面的人同甘共苦,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代人过去了,贵族范又回来了,对贫民的压迫又开始严重了。法恩也往北境这里不停的塞不好管理的麻烦,或者当做流放之地,所以,别看这里的人好像和雪原的蛮子不共戴天,其实双方相互渗透,私底下走私,很严重,虽然实行军管,可惜的事,这里当兵的不少人也都是在这里好多代人了。对法恩也好,对安德鲁家族也好,都是满满的怨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莫里斯和安德鲁家族的确没仇,但是换做你天天接收到这里人对于安德鲁家族亲切的问候,时间久了你会发现是真的烦,弄死他们得了的那种。
「说起来岳母大人,您的耻毛是真的茂盛而且难看,让我很倒胃口,还有小腹的赘肉,您真的有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吗?难怪岳父大人懒得碰你,岳父大人我说的对吗?」
伍德把摩根的头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张茶几上,看似 在对话实际上则是在羞辱自己的岳母。大公夫人没思考多久就向伍德投降了,因为事实就像伍德说的,她没有多少可以选择的余地,所以她现在就像个妓女一样蹲着,双腿努力的岔开,用手掰开自己的小穴,这是女奴向自己的主人一种行礼方式,也是主人羞辱奴隶的一种方式,当然的到的只有伍德无情的嘲弄。
「艾米,过来。」
伍德招了招手,艾米就爬到了伍德的脚边。
「我不喜欢你的爸爸,他对我实在是太无力太怠慢了,即便是死也无法洗清他的罪孽,艾米你是不是我最下贱的母狗?」
「汪!」
「叼着它,去墻角,用尿液洗一洗,减轻点他的罪恶。」
大公夫人麻木的看着艾米用嘴叼着摩根的头,真的找了一和墻角丢在地上,然后就像狗一样抬起一条腿,对着撒尿,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疯了,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哭,应该发怒,还是应该笑,又或是应该说点什么。看到大公夫人在发呆伍德抄起茶几上的一个酒杯砸过去,酒杯在大公夫人身边的地上成了玻璃渣。
「区区一个下贱的女奴,也敢对我无礼,谁给你的胆子!」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伍德的怒气又上来了,不过很快又消了。
「你看,我是很仁慈的,我给了你机会,你不愿意配合,那么将来就别后悔。艾米,教教你的母狗妈妈,如果要你跪着展示自己的丑穴,应该怎么办。」
艾米跪着,整个身体试图摆成Z字形,让肚子尽量贴紧大腿,但是因为大着肚子所以做不到,急的流着眼泪汪汪叫。伍德还没彻底丧心病狂,有提醒她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别太勉强,当命令有沖突的时候艾米会出现不知所措的行为。伍德走到艾米的身边,摸着她的 头。
「笨丫头,再换一种。」
艾米换了个下跪的姿势,大腿和小腿呈几乎直角,然后整个上身趴在地上,腰尽量往下压,用双手扒开自己的小穴。
「老母狗,学一下吧,智商正常应该学得会不是吗?」
大公夫人见伍德已经连岳母两个字都懒得叫了,知道对方已经彻底撕破脸了,但是她依旧没有反抗,乖乖的学着艾米的样子跪好,扒开小穴。对于贵族来说,一时的屈辱可以忍,只要没死,一旦有机会,那么就会反噬,一定要等待一个机会。伍德则拉着艾米的尾巴,慢慢的往外拔,随着一颗有一颗珠子被拔出来,房间里也开始满是异味。大公夫人看着拉出来的尾巴,难怪艾米的肚子大的有点夸张,这是塞了多少进去,艾米怎么忍得住的……
「给那条老母狗带上。」
「不!」
伍德直接踩住大公夫人的手,然后艾米拿着尾巴,用身体的力量压在大公夫人的腿上,完全不顾自己母亲的惨叫声,把珠子一颗一颗塞进母亲的菊花,珠子上沾这脏污和肠液,但是还是不够润滑,大公夫人的菊花也没有被开发过,所以直接破裂出血,然而艾米就如同视而不见。
「艾米,我是你的母亲啊!艾米,醒醒。啊啊啊……好疼!……」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艾米只听我一个人的,她只会服从我一个人,如果我让她自己掐死自己,她会把自己掐晕过去,呵呵呵呵……」
伍德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踩着大公夫人。
「舔我的鞋,现在!」
当大公夫人在舔伍德的鞋的时候,伍德莫名的想到维纳。
「真要说莫里斯貌似还挺会挑人的,那个维纳下贱归下贱,无论是伺候自己也好,当个肉便器也罢,都挺合格,閑着没事还能当个护卫。唯一的问题就是被太多的人上过,也不知道他是真不在乎还是假不在乎。」
在维纳现在的房间里,维纳则是一副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面孔,脸上少了几分下贱,多了几分嗜血。
「你可以随便叫随便喊,外面的人听不到,也是你倒霉,当然我也没这个资格来说你为什么不勇敢点早点死什么的,毕竟我自己都是一副贱人样茍活着。别急,人应该有将近三十颗牙齿,我这才拔了十颗,不过拔啊拔的也没意思啊,要不咱们换个玩法吧。」
俘虏看着维纳挣扎着,问题是自己被捆的死死的,脖子上还被限制斗气的项圈锁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放心,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会粗暴一点,不会太粗暴,不过你的手呢,一直在做小动作,所以得给点惩罚才行。」
维纳戴上一个情趣玩具,一部分在她自己的身体里,另一部分则凸在外面,就如同男人的棒子,只要维纳夹紧一些,抽插的时候就不会动,本来是妓院里让妓女之间相互玩弄表演的一种道具,一般由强气一些的女奴去插弱势的,偶尔也会反过来制造一些反差玩法,维纳站到俘虏的背后,直接插了进去,随着俘虏开始发出怪异的呻吟,因为维纳把她的下巴搞脱臼了,维纳开始如同一个女王一样强气,猛烈的抽插,不停的拍打着俘虏的屁股,随着俘虏开始抽搐,维纳用钳子直接把俘虏的右手大拇指钳掉。
「主人没允许,就高潮可不行,这是惩罚。如果你能遵守规矩的话,就会得到主人的赏赐,不听话,就得惩罚。」
维纳也没停下,继续抽插着,没一会维纳停下了,然后又用钳子钳掉了俘虏的左手大拇指。
「我高潮了,所以得庆祝一下,呵呵,别呜呜呜呜的抗议,你的命在我手里,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咱们有的就是时间,你看你还有八根手指,咱们两个还能累计高潮八次来着。不用担心,主人给了我不少药水,你没那么容易死的,失血什么的……」
维纳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把俘虏的手烙了一下,这样可以止血。然后拉着她的头发,翻出一瓶药水,给她灌了下去,然后自己也拿出另外一瓶喝几口。
「说起来我自己也有点兴奋过头,其实我也挺累的,别叫了别叫了,让我稍微歇口气咱们继续,毕竟这种机会实在不多。我本来就是个下三滥的混球,跟着主人走也就想当条不平时不挨主人踢,偶尔能吃块肉的狗,结果成天得去照顾两个有还相信爱与正义的小屁孩,搞的我和保姆一样难受,你能理解吗?我的难处你能理解吗?」
维纳把俘虏的头拉起来,看了看,又放开了手。
「虽然我自己下三滥,但是很奇怪我不希望她们也沦落到下三滥。很奇怪对吧,照理说我应该成天去诱惑她们堕落,但是我却没这种想法,有时候甚至在面对她们的时候有点自卑,偶尔我在想,要是我小时候遇到个脑子正常的主君,我说不定也会和她们一样当个受人敬仰的人?当我走在路上的时候别人会发自内心的向我行礼的那种,」
维纳抬起头,稍稍想了想,似乎在想象自己走在路上被人称赞夹道欢迎的模样,而不是和自己在雅兰的时候一样走在路上男人对她透露出淫秽的目光,女人则满是敌视,然后笑出了声摇了摇头。
「估计是没什么指望。不过幸好遇到了现在的主人,保住了小命。主人他比较强势,所以我只能隐藏自己这些阴暗面,把这些嗜血嗜虐和自己的压力压抑在心底。我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他总能给我点……惊喜。嗯,惊喜。平时他有点坏,既不站我这边动不动还损我,但是总能在我精神快绷不住的时候又把我拉回来。所以我觉得现在的生活还挺不错的。如果我有一天落到和你一样的下场,我也不会抱怨什么,大概是我的报应,咱们都是杀过人的,闻得到彼此的血腥味不是吗,抱怨什么呢?好了我们继续吧。哎,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睡一觉让你歇一歇吧?我等级比你高,斗气比你充沛,又没被限制住,我不过是感慨一下调整一下心情罢了。啊,顺带逗逗你~」
伍德还在折磨他的岳母,艾米把自己和母亲的排泄物收集到一个盘子里,放在大公夫人的面前。
「老母狗,把摩根留给你的底牌交给我把,不然艾米会让你都吃下去。」
「他从不和我讲那些。」
伍德笑了一声。
「呵,你是贵族,我也是贵族,怎么想的大家都明白。他一定给你们留了后手,给我名单,我!要!名!单!」
大公夫人看着伍德没吱声。
「你不说,我也可以找法师或者用药剂来让你说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过,我给过你机会了,现在我再给你一次,你愿意把握吗?」
「呵,什么大皇子,不过是个废物庶子罢了,你哪怕连伪装都不愿意伪装,交不交有什么区别,就你这种态度和做派,交了死的更快。」
伍德蹲下,平视着大公夫人。
「岳母大人,其实我一开始真的有放你一马的想法,真的。毕竟我已经离不开艾米了,我是真的离不开她了。她完完全全的听我的话,我也唯有信任她一个人,今晚做的事情她不会有记忆,只要我需要她就会忘掉,明天她还是北境的明珠。我要的只是你的低头,你的服从,我会让你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结果你选择了对抗,为什么?」
「摩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你,他说过,你不过是个没什么能力的庸才,所以把血统看的无比重要,那是你唯一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东西。看看你的所作所为,你都干到这个地步了还指望我对你服从,你打破了贵族的游戏规则!」
「那么被一个庸才按在地上摩擦的你们又是什么?」
「是你自己的本事吗?」
伍德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大公夫人,最后还是笑了笑。
「呵,对于失败者的哀嚎,我真的不应该多在意,毕竟我对于要死的人总是很宽容的,比如说,求死不能什么的。」
伍德打开门,几个仆从进来把大公夫人架走,又来了几名女仆帮艾米洗凈身体,然后换回到自己的卧室。
「躺下,忘记刚才这些事情变回人。」
随着伍德一声令下,艾米楞了一会。
「小傻瓜,在发什么呆?」
「殿下,我好像走神了……」
艾米反应过来,立马向伍德请罪。
「很无聊对吧,你先睡吧,不用陪着我等,怀着孩子要多休息。」
「是,殿下。」
艾米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了过去,伍德则把自己埋进沙发里,大公夫人刚才那句是你自己的本事吗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他又想起了莫里斯那张讨厌的脸,双手紧紧抓着沙发,然后又松开了。
「什么庸才人才,白癡拥有足够多的情报和资源,也能把天才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