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结业任务已经结束,深夜归来的我修炼得特别安心,但……
“嘟紧急集合!”刺耳的哨声入耳,我的身体立刻条件反射般弹起,迅速準备完毕后沖出了营房。
“训练不是已经完了吗?”正在排队的我心中不禁纳闷起来。
“这魔鬼营建立以来所遭受的的最大的耻辱,失败者必须得到惩罚!”俄罗斯教官大发雷霆道。
原来昨晚另一小队的结业任务是袭击一个组织的军用物资运输车队,但惨遭失败!这个地方武装异常强悍,不但人数众多,武器装备也十分精良,所以战斗进行的很是激烈。最终该小队队长殉职,全队十八人阵亡大半,只有五人撤了回。
“你们这班懦夫!无能者!”教官倾泄着怒意,五名失败者脸色惨白地站立着。
“失败者都只有死!”这是无可避免的判决!但此时教官阴沉的脸上却露出一条笑迹,十分险恶的笑迹,“不过……,你们毕竟在魔鬼营训练了这么长时间,所以这次我破例给你们一次机会!……”失败者脸上现出了些许的血色。
这个俄罗斯教官的方法极其恶毒,失败者得到枪和观察装备,昨天胜利的小队则每人发一把匕首。
失败者将在一个小山的山顶上坚守七十二小时,最后的成功者将可以重新回到训练营,并且进入结业人员的行列。
而胜者小队的任务就是在三天内攻下这个山顶,并且全歼敌方,否则将取代失败者的刑罚。
“长官,昨天我们不是已经结束结业任务了吗?”有队员有些不满的问道。
“不错,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教官发出一串恶魔似的笑声。
黄昏,阳光下的景色雾朦朦般,这时肉眼能见度和夜视镜都很差的时候。
任务是从今天黎明开始的,本来按照惯例,应该等上五六十个小时以后,山顶上的五人都疲惫之后再发动攻击的,而且攻击时间也应该选择在白天,这样对方的夜视设备就派不上用场了。
但,毕竟都是在一起训练过的,都十分熟悉彼此间的作战策略,所以这次要出奇制胜。
最终我们选定在此时,即第一天的傍晚就发动攻击。这样即便是山顶上的人能考虑到我们可能会提早发动攻击,但也绝难想到我们会在他们的夜视设备逐渐开始生效时进攻,这样他们的警惕心会降到最低。
进行袭击有五个人,其余的队员在另一边远处生火做饭,用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身涂着荒草般的颜色,我在草从里慢慢爬行,果然山上的人并没有太大的警惕心,夜视镜都还没有戴起来,接着黄昏,我们在草丛中用肉眼根本就无法分辨。
不过还是要很小心,所以这四百米的距离居然爬了近四十分钟,天已经快完全黑下来了。而且山顶上的人也不是笨蛋,就在我刚刚上山的时候,他们居然也下山奇袭了一次,有三名队员被对手乱枪打死,己方也付出了一人的代价。
就当太阳马上要入土的时候,我加快了速度,可能他们以为下午的袭击太出乎我们意料而滔滔欲醉了,山顶上的人一无所察。
山顶上还剩下的四个人分三面,河边一人,面对草从一人,看着山脉二人。
借着马上将要失去的余光,用匕首光亮的一面向队长发出行动的信号。
另一边的人们立刻大声喧哗了起来,山顶上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面对草从的士兵精力也很不集中,不是的朝山脉一方的喧哗出看去。
而我就在他回头时悄无声息地接近,如貍猫般轻盈。紧接着匕首从脑后髓扎入一绞,这名士兵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就毙命,神经中枢的破坏足以使人体指令系统终结。
察看河流一方的那位李这里只有七八米,而他好似觉察到什么,戴上夜视镜刚想察看,但他一扭头,匕首便从喉部划过鲜血喷出,喉部的咕咕血流把他的话语也淹没了。
此时从河边摸上来的两人已经到了观察山脉的两人后下方。
接着,两只匕首脱手而飞,分别正中两人的后心。
“今天,你们正式成为魔鬼训练营中的一员毕业生,你们的名字将光荣的写在魔鬼营的名册上……”教官阴沉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喜悦,仿佛没有恶魔没有留下他的晚餐。
79人试训,毕业时只有23人幸存,这还名符其实的魔鬼训练营。
辗转又回到了纽约机场,在机场的一个储物柜子里找到了师傅留下的一个旅行包:里面一套衣裤鞋袜、一张原来面貌的身份证、一本原来面貌的护照、一张花旗银行的信用卡和一封信。
看完信后,我立刻去了一个没人的洗手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换上了师傅给我準备的衣物。那着中国的身份证和护照,买了机票后,便打电话给了师傅。
“喂,寒儿吗?”
听到师傅熟悉的声音,即便经过钢铁般磨练的我,眼角还是湿润了起来。
“是,是我。师傅,您还好吧?”
“好,好,当然好,不好我怎么给你送去的包裹。寒儿你果然顺利毕业了,哈哈。是不是已经买机票了?几点的飞机?师傅和你爸妈去接你。”师傅还是那一如既往的豪迈笑声。
“明天上午九点整到北京!爸妈姑姑们谁的还都好吧!”
“好,都好!你的姑姑姨们也都好,我老头子都没事,他们年轻力壮的能有什么事?呵呵!”
听到师傅的答复,心里好受多了。又和师傅閑聊了几句,便断了电话。
坐在飞机上,我出神的看着舱外漂浮的朵朵白云,回想了一下这两年的生活,思绪万千,感慨不已。
我以前对这个社会的了解多时从网络上知道的,虽然网络中所报漏揭发出来的社会黑暗面已经比现实社会中多的多了,但现在比起这两年多在魔鬼营中所了解到的一切来看,网络中所体现的社会也只能说是偏好的一面了。
不用说涉及到一些国家政府、组织势力等方面的黑暗,就光看看生活环境方面:魔鬼营里所执行的任务很多都是在非洲、南美洲、拉丁美洲等贫穷的地区。我亲眼看到过那些骨瘦如柴、吃着树叶和黑饼子的人们,每当联合国的一点点救济品到达后,都能爆发出前所未见的力量,来尽可能多的争夺到一点食物,而因为争夺食物而发生的流血事件更是屡见不鲜。这类的事情都是网上或新闻上所看不见的,都是一些社会的死角。
非洲向来都是穷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可以理解”,但那美洲和拉丁美洲呢?美国不是一直在推行着“泛美贸易网”,声称着“美洲一体化”,要使得全美洲都会和美国一样吗?那以上的种种又怎么解释呢?
回头看看美国纽约,这国际化的大都市绝对是富足奢侈的代名词,虽然是联合国总部的所在地,但同时也是毒品、色情、军火的集中地。
还有美国所竭力奉行的霸权主义,对一些资源富足的小国的肆意侵略等等。
这种种事情让我清醒的知道,这个社会不会有真正的和平平等,最起码现在以及在可以预见的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几百年内都不会出现。现在的国际社会表面上的所表现出来的和平实质上是建立在毁灭的代名词核弹的威胁上,建立在几个发达大国各自之间的牵制力上,建立在众多小国的综合实力并不能正镇威胁到的几个大国根本利益的基础上等等。而这一切所体现出来的和平只能是放在表面上的、口头上的和平。
一旦核武器能够防御、核扼制力消失,一旦某个国家独大、各国间牵制力消失,一旦一些小国的综合国力能够威胁一些大国的根本利益时,和平……还能继续吗?
虽然我座的是飞机的普通舱,但可能现在是淡季的缘故吧,诺大的机舱加上我才只有不到50人,显的空空蕩蕩。
飞机飞的很平稳,我打开旅行包,从包里拿出了几本厚厚的书。这是我登机前在机场旁边的一个书店中买的,是近两年来新出的一些书籍。
我先静下心,然后心无旁骛地翻看了起来。这两年在魔鬼营中是全封闭的训练,除了学习最先进的军事知识、掌控最先进的武器设备、训练各种特工技能外,其他的很多东西都没有接触。魔鬼营里只有内部电脑,所连接的也只是内部网络,里面的内容除了军事还是军事方面的。所以现在要抓紧利用空閑时间多多读书来充实自己,防止自己和社会脱节。
不知道是因为我修炼了心经还是天生的两道先天真气在作祟,随着我的功力的增加,我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却成指数比例的极快速在不断的提高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小意思,理解问题的能力亦是越来越快。凡是我读过一遍的内容,只要看完后在脑子里回想一下就象刻在我脑子里一般清晰无比。这就大大提高了我的读书速度。
我全身心投入学习,如饑似渴的徜徉在知识的海洋,拼命汲取各种各样的知识。短短几个小时,我便翻阅完了满满当当的整整一旅行包的书籍。
现在没事可干了,还有十个多小时才到。于是问空姐要了一份餐品,吃了后闭目养起神来。虽然以我现在的功力几十天不吃不喝也没什么关系,但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怪物。
突然,一阵阵隐隐的骚动打断了静思中的我。
我正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人没什么反应,于是运功仔细一听,嘈杂声是从前边的豪华头等机舱传来的,我知道这里距离前边豪华机舱有一段距离,而且加上厚厚的隔音门,一般人是听不到的。
仔细听了听,有一个女声在大喊着彤彤、彤彤什么的。还有更多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就在此时,前舱门猛然打开,从里边匆匆跑出一个圆脸儿的空姐,焦急地问道:“对不起,打扰了,请问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医生,前舱有一个病人突发疾病需要紧急救治,请问有没有医生?”
她一连问了几遍,乘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应声的,看来没有一个是医生。圆脸儿空姐失望的转身回到了前舱。
之后,机舱里的乘客们嗡嗡地开始议论了起来。
其实,凭着我原来的中医水平,再加上这两年在魔鬼营学到的一些必备的医学知识,医术上绝没有几个人比我更厉害了,加上我浑厚的内力,寻常的病癥对我来说根本是连药都不用吃,就能手到病除。但从我内心,我十分不情愿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干扰我平静的生活。
但我仔细听了一下,除了原先那名女子的哭声外,还有几个男子的声音响着,一直在大声地叫骂说头等机舱里怎么也不配好一点的医生。看来是普通医生治不了的病,那病人是挺严重的了。唉,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头等舱走去,此时我能感觉到机舱里原本嗡嗡地声音一下都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惊奇地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