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醒了吗？”

  　　“嗯……”

  　　怀抱中少女半睁眼睛的迷糊样子，让莱维忍不住捏了捏那可爱的琼鼻。

  　　“唔……放手！哈……现在……几点了？”

  　　打开恶作剧的大手，杏看看了周围确认自己还在音乐教室。但昏暗的光线让她无法判断是因为拉着的窗帘还是太阳已经下山。

  　　“刚刚放学，你还真準时。”

  　　“哦……放学了。那，回家吧……”

  　　意识不清地站起身来走向关着的教室大门，拉了拉把手却发现无法打开。慢慢适应了刚起床的困意，下身传来的清凉感觉让杏觉得有点奇怪。低头看去，发现惊人的事实，除了运动上衣，和鞋子，竟然是半裸的姿态。

  　　“喂！这样你让我怎么回去啊！混蛋，可恶……”

  　　想起造成自己如此羞耻样子的罪魁祸首，杏随手抓起一旁桌子上的课本，扔向莱维。跟以前无数次一样，自己最擅长的投掷攻击还是无法命中这个可恶的轻佻老师。

  　　莱维避开少女的武器，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杏的肩上。

  　　“这个时候学校应该没人了，先穿这样，我送你回去吧。”

  　　“这、这怎么可以啊！”

  　　宽大的男式西装外套穿在少女的身上，略长的下摆正好遮住雪白浑圆的翘臀。

  　　拉紧衣领后虽然不至于春光外泄，但以这样怪异的装扮走在街上，实在是想想都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要不怎么办，你也不想再学校过夜吧？放心，我会挑没人的路走。”

  　　“可……可是。”杏也知道莱维的话没错，可还是缺乏足够的勇气。

  　　“呵呵，难道说我们的班长大人是害怕了吗？”

  　　哢本来紧闭着的门在莱维的暴力下被扯开。并不是故意要破坏学校的财产，只是忘记了向有纪宁询问解除咒语的方法。

  　　“哈？害怕？你是说我吗？怎么可能！”

  　　莱维的激将法奏效。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那种胆小无用的女生，杏抢先走出了教室。只是一到宽敞的校舍走廊，立刻蜷缩着身子放慢脚步。这种时候莱维自然不会继续戏弄可爱的少女，主动走在前面把少女护在身后，确认没有学生后慢慢走出了校舍。

  　　由于是专门为学生设立的学院都市。入夜后的街道并没有一般城市的繁华喧嚣。加上莱维刻意挑选偏僻的路径，一路上竟然幸运地没有遇到一个行人。如此的好运让莱维甚至边走边伸手玩弄少女那爱不释手的可爱屁股。而杏因周围无人，也不想和这个色狼老师纠缠更加延迟回家的时间。只是放任对方的抚摸直到到达目的地。

  　　“……”

  　　“怎么还不进去？”

  　　“……”

  　　“不想回家吗？”

  　　“你是故意的吗！我穿成这样，走进去要怎么跟家里人解释啊！白癡！”身着男式西装，露出光洁玉腿的少女，实在无法忍受装傻的色狼老师。

  　　“哈哈，不玩了，告诉我，哪个是你的房间？”

  　　“二楼，没开灯的那间。你有什么办法？”杏疑惑地看着一副自信满满样子的莱维。

  　　“闭上眼睛。”莱维搂住身边的少女。

  　　“你！别再这里……啊！”

  　　以为男人是要在家门口‘欺负’自己，吓得闭上眼睛的杏。睁眼却发现两人已经身处自己的房间。被眼前一幕惊呆的少女，无法置信地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

  　　“以后再向你说明，我也该回去了。记得好好休息。”

  　　被爱人的一吻唤回精神的杏，却发现昏暗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莱维的身影。

  　　坐倒在床上，过了很长时间才逐渐接受了自己的老师拥有‘超能力’这个事实。

  　　‘到最后都还戏弄我，明天一定要你好好交代！’带着最后的一丝念头，身心都已十分疲惫的杏直接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身上还披着残留爱人气息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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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两个人都不见了？”

  　　藤林家左侧院墻外，黑发少女揉揉眼睛，再次看向屋子的大门外，发现莱维和杏的身影竟然消失。灰色上衣、蓝色短裙脚下还穿着拖鞋，一身洗完澡出门散步的休閑着装，却像跟鬼鬼祟祟的尾行大叔一样躲在拐角处窥视目标。虽然对莱维和杏的消失非常好奇，但为了忠实地演绎跟蹤者的角色，少女只敢探出半个头在屋门外的大街上搜索。

  　　“找我吗？”

  　　悄无声息从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和传来的男人声音。少女没有一丝受到惊吓的表现，反而露出快乐的笑容。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以曾经在女子柔道部学来过肩摔把男人从空中抛向身前。一切就像预想中的谍战剧情，被发现的美女间谍以出人意料的强悍反击制服邪恶的敌对人员。拍拍好像觉得被弄脏的手，準备欣赏自己的成果。只见被袭击的敌人同样出人意料的空中调整身形，并以嘲笑少女无能般的空翻姿势稳稳落地。

  　　“真是危险，搞这种突然袭击，如果别人受伤了怎么办。”落地后，莱维走向少女，按住对方骄傲的脑袋，用熟练的教师口吻说到。

  　　“本来就是突然出现在背后的人不对！刚才的情况，就算告到法院我只要说你是非礼未遂就不会有事了。”拍开头上的大手，丝毫不在意老师身份地瞪视对方。美丽的大眼睛连眼珠都没有细微的移动，就像是觉得避开目光或者眨眼就无法证明自己的正确一样。

  　　“哈，凉宫同学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就算我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一直跟蹤我，显然也有不良意图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算了，反正听说你是个色狼。是你和那个女生的样子太可疑了。竟然穿着男人的衣服，而且里面像是裸体的样子。”

  　　曾对莱维发表过惊人言论的少女——凉宫春日，即使被揭穿鬼祟的行为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或者尴尬的表情。鑒于她不同常人的交友观，大概也拥有不同常人的思考逻辑。自从上次见面并被某个疑似外星人告知至今无法完全相信的事实，莱维也好奇对春日做过一些调查。得出的结论也符合少女刚才的表现，自我、蛮横、无理、奇怪，虽然都是出自被抛弃的男生之口，但也值得借鑒。

  　　“我明白了，让你跟蹤我实在是抱歉。”

  　　明智地选择退让，主要是胃部传来的饑饿感催促主人回家进食。可惜被评价为‘蛮横’的少女并不愿如此简单的放过目标。纤细白皙的小手以不输给强壮男性的力量死死抓住莱维的手。

  　　“刚才你们怎么会突然消失？是早知道被跟蹤，趁我眨眼的时候快速跑进屋里吧。害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必须要赔偿！”

  　　春日的话让莱维感到惊讶。并不是索取赔偿，这本来就符合别人对少女的认知。两人刚才的消失明显不属于一般人常识的范畴，本来还以为要费力解释，谁知一向对超自然现象有着极大兴趣或者说是顽固执着的春日，竟然主动为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赔偿什么的以后再说，我都快饿死了。”

  　　“这种事一点都不重要！而且古人不是说过什么‘秀色可餐’吗？看着我还会觉得饿吗？还是说你的性取向有问题？难道刚才那个紫色头发的是个伪娘？”

  　　春日一口气出说让莱维目瞪口呆的话。先不说关于‘伪娘’的问题，从日本现今宅文化的普及程度，知道这些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公然对人宣称自己的‘秀色可餐’，如此大胆或者说毫无羞耻的少女，即使是游历过两个世界见识广博的前杀手也是第一次遇到。当然有人可以举例妓女一类更加不怕羞耻，但春日的表情和语气显然不是不怕，而是并不认为自己的发言有任何的不妥。

  　　“不用不好意思，现在ＢＬ什么的也不算禁忌。不说这些废话了，跟我来。”

  　　无法否认，莱维确实对拉着自己快速走在路上的少女很有兴趣。除了对方是一位名符其实的美女外，最主要的是长门有希的那一番话。如果那个外星人所言属实，那么这位一年级新生岂不是拥有等同于神的创造万物能力。经过莱维的数次观察，名为凉宫春日的少女除了让人无法忽视的美丽外表和怪异性格，并没有任何足以引起他人注意的地方。但见识过长门有希那轻松改变物体分子结构（内裤）的能力后，莱维也不认为她有欺骗自己或是错误判断的可能。

  　　“你到底想干什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春日仍然拉着莱维的手快速且看上去漫无目的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散步啊！”少女理所当然的回答。只是这种快速，浪费体力的赶路行为很难让人联想到悠閑、放松身心的活动。

  　　“散步的话走那么快不是没有意义了吗？”

  　　“哼！像个老头子一样慢慢吞吞地平凡散步才没有意义，那样的话不是太无趣了吗？”

  　　听着春日不合逻辑的怪异理论，莱维早已没了驳斥的心情。即使很想知道对方觉得这种几乎算是‘奔跑’的散步哪里有趣，但为了早点结束回家填补空虚的肚子，只好乖乖地任由少女拉着。左转、右转，再经过一个没有人却开着等和敞着大门的面包店，还在感叹都市治安之好，一不留神撞到身前的少女。

  　　“发什么呆啊！走路都不认真，早就到了！”

  　　两人所在的是一个公园的门口。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只有稀疏的几盏路灯，整个公园显得十分昏暗甚至有点阴森。不止是恶劣的环境，顺着春日的目光落在写着公园名字的牌子上——丧家犬公园，大概这才是导致游人稀少的真正原因。

  　　“这么晚跑到这种一看就不觉得有趣的公园干什么？而且，到底是哪个白癡起的名字，想来玩的人也被吓跑了吧？”

  　　“你才白癡呢，那种灯火通明气氛温馨的公园哪里都有。不觉得这个才特别吗？就是因为没人才来这里的。”

  　　不理莱维的质疑，春日强拉着他走进公园。不是原先为游人设定的路线，二人穿过杂乱的草丛，绕过茂盛的树林，来到公园中心的湖边。只靠月亮微弱的光线依稀可辨的平静湖面，幽静、美丽，衬托出特别的意境。可惜如此的美景没能吸引忙着整理被杂草弄乱的裤脚的男人。

  　　“那边不是有专门的观赏点吗？还有专门设置的座椅，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跑到这边来。”

  　　“因为那边有栏桿啊！”

  　　两人所处位置的对岸，是整齐青石铺成的临湖平台。一盏路灯和两对木质座椅，显然是比长年无人修剪，草长至脚踝，随处可能发现恶心昆虫的地方更适合情侣赏景休憩。这种一般少女都会厌恶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春日的兴致。不準备进一步解释自己的回答到底和莱维的问题有什么必然联系，少女毫不在意身边还有男性存在，径直双手把灰色上衣拉过头顶，一口气脱下扔在一旁。然后拉开裙子侧边的拉链，任其滑过月光下带着微蓝的美丽玉腿。连同脚上的一双拖鞋，抬腿把裙子踢开，手伸到后背準备解开上身最后的遮蔽物。也不知是终于反应过来，还是觉得继续观赏自己学生的诱人脱衣表演实在有辱教师身份，总之莱维在最后关头按住了春日的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放手！抓住我干什么？”春日伸向背后被莱维抓住，看起来就像警察抓住疑犯或者士兵对待俘虏。

  　　“这是我才该问的问题吧？先是到处乱逛，然后再跑到公园脱衣服。难道你是暴露狂吗？”

  　　“你的脑子里除了色情的东西就装不下别的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明白吗？”

  　　被解除禁锢的少女，抿着嘴唇、好看的双眉皱在一起，一副像是抱怨男人为何如此愚蠢的无奈表情。虽然双手叉腰的姿势看起来有些任性骄纵。但无疑这样的姿势，能很好的展现少女优美的身体曲线。并不像很多女学生那种减肥过度的消瘦身材，浓纤合度是对春日最好的形容。一身黄色的少女型棉质内衣，搭配头上的同色发箍。长度快要达到腰部的黑色秀发像是为了衬托紧致、充满青春活力的雪白肌肤。莱维有过和凛在弓道部外的那段经历，但两堵墻的夹缝其实和没锁门的学生会教室是差不多的情况。而现在两人所处宽阔，视野良好的公园湖边。

  　　一侧有树林的遮蔽，但另外三面的湖对岸都可以清晰的望见草地上的半裸少女。

  　　“我承认我平凡的头脑确实无法理解你的想法，请告诉我。”

  　　既然被称为色狼，当然不会像其他道貌岸然的老师那样扭头走开。莱维凝神在月色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湖边欣赏十六岁少女的纯洁肉体。

  　　“咳、嗯。当然是游泳啊！现代人的娱乐实在是太单调了，一说到游泳就只会挤到人满为患的海边和泳池。真是不理解那种动弹不得，和泡在浴缸里没什么区别的地方有什么意思。像古人不都是在大自然间享受畅泳的乐趣吗？虽然这个勉强叫做湖的东西不太让人满意，周围的景色也是人工修建。在现在条件下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了。”

  　　听到莱维那像是低头认输的话，少女表现出完全不符合十六岁高中生身份，像小学生击败对手一样的兴奋。用欢快的语调阐述自己的观点。还生怕莱维无法理解一样，不停做着各种古怪、和所述根本看不出关联的手势加以解释。

  　　“你想游泳这一点我了解，但是不怕被别人看见吗？”

  　　“我身为女生都没意见，你一个男人还罗嗦什么啊。没看见这个公园的名字吗？‘丧家犬公园’耶！谁会那么白癡在这种时候跑到这个诅咒一样名字的公园来閑逛啊。就算是情侣来到这里大概一出门就会分手吧？况且难得的机会让你欣赏一个女高中生的裸体，应该连五体投地都无法表达你的感激之情才对！”

  　　大概是为即将能够享受天人合一的自然畅泳，兴致勃勃的凉宫春日小姐没注意到自己的语病。转身背对莱维，大概是在男生面前还是觉得害羞。但看她毫不拖遝的解开胸围，拉下内裤又让人无法判断她此时心理真正的想法。

  　　“小心一点。”

  　　公园里的湖大多不允许游泳，为了防止游人不幸落水，水位也都比较低。春日一个标準的跳水动作，让人担心闹出水太浅撞到湖底这样的笑话。大概是听到岸上传来的叮嘱，春日浮出水面对莱维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夜晚的湖面除了被对岸灯光照到的远处，显得一片死水般的漆黑。海豚一样自由畅泳的少女胴体，对比色的反衬下显得水晶般晶莹剔透。坐在草地上欣赏美女裸泳，这种机会跟寻找野生考艾欧鸟一样渺茫。唯一让莱维不满的是春日一直使用自由泳的姿势，让他只能看到少女的裸背和翘臀，如果采用仰泳一定会是更美丽的风景。当然，换成蛙泳的话，虽然距离和光线都不够理想，但凭借枪手的敏锐视觉，莱维也能尽情欣赏打开的双腿间的神秘地带。

  　　“拉我上去。”

  　　凉宫春日大小姐对某种事物的兴趣就像夏日的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才刚游了几圈就已经返回了岸边，并伸出手示意莱维帮忙。

  　　“你叫我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拉你上岸吧？”

  　　回到岸上的少女，大概是怕弄湿衣物，保持着裸体的状态。歪着头一边拧干头发的水分，一边让进入耳中的水流出。拉上来后春日没有再做任何遮掩。莱维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饱览一直无缘得见的隐私部位。两个包子一样浑圆白嫩的美乳，据不準确目测大概是Ｂ至Ｃ罩杯的大小。在他的审美观里，女人的胸部并不需要太大，只要形状和大小配合身材。春日的双乳就符合莱维的要求，更不用说那代表了纯洁少女的完美粉红色乳头。下体的毛发大概是经过修剪，整齐的一撮倒三角形表明主人虽然充满天马行空的幻想，本质还是爱美一名普通少女。

  　　“当然不是那么无聊的原因，没有你虽然比较麻烦，我也一样能上来。只是正好看到你顺便而已。”春日对于无聊的定义也和大部分人不同。

  　　“能让你顺便邀请来看这场好戏，非常荣幸。不过你是真的不懂害羞还是把男人都当成马铃薯？”

  　　“恋爱之类的想法也不是没有，不过认识的男生都是在太无聊了。而且害怕被看到身体什么的想法也太平凡了。不过，你提起这些，该不会……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