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被伊芙甩出，撞断了两颗大树才停下来。莱维拍掉满身树叶，站起身来。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大概明白了伊芙刚才的用意。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帮自己治疗的时候也是通过头发，类似电线连接一样把毫微机械输入自己的体内。而刚才自然是使用类似的能力，从而发现了他肉棒上残留的属于两位少女的体液。

  　　“早就应该阻止依文当她的师傅，伊芙都被教坏了。”

  　　以前伊芙总是安静乖巧的样子，莱维还以为是依文把她变成这么爱吃醋和暴力倾向。却没想到天底下有几个像凛那么大方的女生，即使像凛不那么在意他的花心，也不是没有给过他一点小教训。况且伊芙一开始对他那样，也是为了方便观察而已。在莱维没有记忆的过去，伊芙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把他当作想要超越的竞争对手。

  　　虽然平时也不怎么整齐，随手整理一下头发，莱维决定去旁边的神社觅食。

  　　其实从刚回来的时候，莱维就感觉到神社里传来的凛的气息。现在判断大概是凛为了互相照应比较方便而弄出来的临时住所一类。

  　　走进神社，门口摆着一个箱子。侧面写着‘奉纳’，上方开口处横着几根木条的陈旧木箱。莱维也曾听说过这种日本神社必备的物品——赛钱箱。具体是谁说的已经不太清楚了，扔钱进去神社供奉的神就会很高兴，越多就越高兴，心情好了说不定就会满足你一点愿望什么的。莱维也曾看过这个国家的一些神话书籍，也没发现到底是那个神明那么市儈。不过到了神社一定要在赛钱箱里投点钱的习俗他还是知道的。既然今天碰到，入乡随俗一回也没什么不好。

  　　叮莱维掏出一个五百元硬币扔了进去。

  　　刷赛钱箱后面，原本关着的门被拉开。

  　　“要吃晚饭吗？做好前稍微等一下。”

  　　探出半个身子的，是裹着头巾戴着围裙的巫女——博丽灵梦。说完莫名其妙的话，灵梦又跑了回去，转身的时候，从宽大袖口隙间，仿佛可以看到轻轻晃动的娇小玉乳，而不是平时缠着的裹胸布。走进屋里的像要一探究竟莱维，却只看见随着动作摇摆的可爱蝴蝶结。虽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起来应该能解决困扰很久的饑饿问题。从来不懂什么叫做礼貌的他径直坐到屋里唯一的桌子旁边。

  　　“久等了，这是今天的晚饭。”

  　　大概十分钟，端着一个食盒的灵梦又跑了回来。整齐摆放在桌子上的是烤鱼、小菜和一碗米饭。朴素的典型日式家庭晚餐，虽然简单，可只耗时十分钟的速度也未免有点让人惊讶。知道对方身为英灵，莱维暗自猜测是否这就是灵梦的特殊能力。当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圣杯那么执着的凛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好吃吗？”

  　　灵梦一脸紧张的样子，让莱维怀疑她是第一次给别人做饭。不过味道确实让人满意，其水準绝对不在依文的专职女仆兼职从者茶茶丸之下。早就饿极了的莱维，狼吞虎咽，一小会就把桌上的饭菜消灭完毕。喝着灵梦递过来的茶，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味道很好哦，呃……你不吃吗？”莱维这才反应过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吃，整整一桶白饭已经见底，灵梦连一口都没吃到。

  　　“我已经吃过晚饭了。”灵梦的回答让莱维有点好奇。当然他不会自恋到以为这个可爱的巫女会是因为对自己一见钟情才悉心準备一桌饭菜。

  　　“那你为什么……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吃饭的？”

  　　“刚才不是问过你了吗？”灵梦歪着头回答，不明白莱维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可是从刚才她出现时候的样子，明显那个时候已经準备了。

  　　“哦，你是问为什么要做饭吗？很简单啊，这是神社的规矩。”

  　　“规矩？”难道要为每个客人準备食物？就算是待客一般也只是茶点之类的。

  　　莱维还没听说过有这么好客的神社。

  　　“没错，因为你捐了五百元，所以要请你吃饭。”

  　　灵梦解释着这座神社的规矩。虽然说捐了钱的客人有点优待也比较正常。但刚才灵梦为莱维準备的饭菜绝对已经超过了他扔到赛钱箱里的数目。这种导致入不敷出的规矩，大概就是为什么神社明显有点破旧但也不加以修葺的原因。

  　　“那如果是其他的数目呢？一千元，或者一万元会怎么样？”

  　　不知是不是灯光有点昏暗产生的错觉，在说到一万元这个词的时候，莱维好像看到灵梦的俏脸浮出一丝红晕。因为消失的太快，而且也没有发现自己话里有什么不妥，让他一时无法肯定。

  　　“想知道的话，下次投进去就好了。”

  　　刚才绝对不是错觉。灵梦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有点害羞，这让莱维开始好奇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待遇，能让这位平时一副对所有事都毫不在意的巫女觉得不好意思。但也不排除是为了引诱莱维捐钱特意装出的表情。因为在莱维的记忆里，作为灵梦ＭＡＳＴＥＲ的远阪凛大小姐，和其身份十分不符，是个意外贪钱，又总是挥霍在收集宝石这个爱好上的人。出于物似主人这句话，虽然灵梦是个人，但也不能打消他心里的疑虑。

  　　“凛呢？”暂时不去这个有点在意的问题，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和凛商量对付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的事情。

  　　“ＭＡＳＴＥＲ等了你很久，刚才睡着了。”虽说是自己ＭＡＳＴＥＲ受累的元兇，灵梦倒是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

  　　“是吗？她今天一定很辛苦。有点心疼呢。”

  　　“你是发现我在外面才故意这么说的吧。”灵梦身后的门被拉开，出现的是一脸疲惫的学生会长。

  　　“当然不是，我对你的关心你还不了解吗？”不在意一旁的灵梦，莱维把凛拉倒在自己的怀里。

  　　“哼！如果关心我的话，就不会一个人跑到学校去鬼混了。”凛没有木屋里那两只萝莉的特殊能力，但随口说出的话却準确命中事实真相，可见她对莱维的了解。

  　　“这种怨妇的语气可适合我的远阪凛大小姐呢。想到办法了吗？”

  　　“谁是你的啊！手别乱动！”凛抓住不知不觉已经伸进内裤里怪手。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灵梦，发现她专心地喝着茶，好像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

  　　“计划是有了，不过人手……唔～住手啊。”凛刚準备说出一天努力的成果，突然被来自下体的刺激弄得差点叫出声来。没想到莱维这么大胆，在还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按住了自己的阴蒂。

  　　“乖，继续说。”

  　　莱维在凛的耳边轻轻说着，肆虐的大手没有停止对她的挑逗。只是受到这样的爱抚，还是处女的学生会长怎么可能继续。凛只能紧紧地闭着小嘴，全身瘫软在莱维怀里，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由于低着头怕被别人看到自己脸红的缘故，她没有发现莱维玩弄她的同时，偷偷注意着还在喝茶的灵梦。

  　　灵梦和平常一样用淡然的表情品着手里的茶。但莱维知道她绝对知道自己ＭＡＳＴＥＲ此刻的待遇，即使是这样，她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这让莱维更加确定刚才的害羞表情绝对是为了骗取莱维捐款而演的一场戏。

  　　“好了，说说你的计划吧。”莱维抽出已经鉆进肉洞里的手指，把残留的晶莹液体抹在凛红润的嘴唇上。

  　　“嗯……”在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心理下，短短几分钟就差点达到高潮，还没回过神来的远阪凛大小姐。不自觉地伸出吮吸着男人的手指。

  　　“咳，嗯。从你给的信息和我查到的一些资料，大概能知道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的特点。”恢复正常的凛，拍开男人的手。

  　　“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这个职介，根据以前的资料，一般召唤出来的都是相对比较弱小的英灵。通过ＣＬＡＳＳ特有的‘狂暴’技能来强化。这次竟然是强大的英雄赫拉克勒斯来出任实在是让人惊讶。”坐直身子，莱维也没有再干扰她。

  　　“赫拉克勒斯传说是宙斯与阿尔克墨涅之子，几乎是接近于神的存在。擅长的武器是弓，据说持有经过十二道考验得到的宝具‘射杀百头’，是希腊罗马传说中最着名的英雄。”

  　　“弓？但是昨天和我战斗的时候用的是剑，难道……”

  　　“不，他应该不是隐藏实力。”凛打断莱维的猜测。

  　　“因为狂暴的原因，他应该无法使用生前的武器和技能。从你的描述来看，也可以确定他仅仅是凭着本能进行战斗。没有高超的技巧，可以算是一个弱点。但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职阶的英灵拥有最强大的力量，光是这种蛮力就很难抵挡。”

  　　“没错，确实是这样。”莱维回想昨天，根本没有被击中，只靠攻击的风压就让自己的身体难以承受。虽然说是处于不利自己的近距离作战，但也不可否认对方的强大。

  　　“而且根据间桐慎二的话，那个叫做十二之试炼的宝具，相当于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有十一次复活的机会，也就是说要杀死他十二次。单从能量上来说，你昨天的一击经过灵梦确认，应该杀死了他一次。”

  　　“嗯，我今天去了间桐家，听到那个紫色头发男人的话，大概是这样。”在凛的示意下，灵梦这才放下茶杯。

  　　“你昨天是全力吗？”

  　　“大概一半吧。”莱维随口的一句，误导了凛对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的判断。

  　　说是一半，其实那只能算是随手的一枪。要完全发挥电磁枪的威力，必须经过长时间的充能。对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的攻击，最多只有完全充能后的四分之一威力。

  　　“真是浪费了。根据间桐慎二的话判断，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的肉体应该有学习曾给予伤害的能力，就是和他说的同样的攻击无效一样。啊！你这个家伙，本来可以杀掉他两次，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气死我了！”本来就非常棘手，这个男人还给自己增加麻烦，凛烦恼地揉着头发。

  　　“嘿，当时哪知道那么多啊，反正还有别人，再杀他十一次不就行了。”如果莱维早知道对手的特性，当然会给予最大伤害的一击。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这边才几个人啊！”凛根本不觉得莱维的话算得上是安慰。

  　　“灵梦有两种武器可以杀死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但她本身擅长的是大范围攻击而不是集中一点，今天测试过应该能杀掉对方四次。你的ＳＥＲＶＡＮＴ，那个叫伊芙的小女孩，虽然战斗方式和技巧的很强，但攻击力不够。对付这种防御力超强的对手也大概只能杀死一次。我的宝石魔术算上也只有一次。还有五条命要怎么办！唔……怎么会有这么作弊的ＳＥＲＶＡＮＴ啊！”

  　　天才美少女魔术师生气地锤着桌子，虽然对灵梦有点不敬，但从她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懊恼为什么这么强力的英灵不是自己的ＳＥＲＶＡＮＴ。

  　　“不就是五次嘛，你怎么忘了依文呢。”在莱维看来，己方还有吸血鬼真祖这张王牌，根本没必要担心。

  　　“那只吸血鬼不是被封印了吗？”

  　　“你不知道吗？依文在别墅里可以不受诅咒干扰，全力使用魔法哦。”

  　　“真的？！”莱维的话让凛眼睛一亮。

  　　“可是……就算她是吸血鬼，而且是真祖，真的可以一击杀死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五次？她使用的应该都是魔力吧？同源不同形态攻击也一样无效啊。”

  　　“你也是魔术师，总不会没听说过‘暗之福音’依文洁琳吧？”

  　　“什么！你是说，那个整天摆着一张臭脸的小女孩是‘暗之福音’依文洁琳。Ａ。Ｋ。麦道威尔。”魔术师少女一脸震惊的表情，看来依文在现世也一样出名。

  　　“如果是她的话……不过，我们魔术师很少会魔法国的人接触，并不太清楚他们的实力。虽然‘暗之福音’几乎是公认的最强魔法师，但……”不知什么时候由谁订立的协议，魔法国出身的魔法师和现世的魔术师几乎没有接触，更加很少沖突。

  　　“放心吧，你们两边的能力我都了解一些。虽然不是要分什么高低。但在我看来，你们的魔术特点在于奇特的功效，相比起来依文的魔法纯粹追求破坏力。”

  　　想起以前在别墅里被依文虐待得凄惨日子，莱维到现在都觉得可怕。

  　　“而且，就算依文解决不了对方。我们还可以跑嘛，到时候再找别人帮忙就好了。反正麻帆良那么多閑着没事干的人。”相比凛的慎重，莱维一直都不怎么在意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这个对手。

  　　“你能让麻帆良的魔法师出手？”凛也知道麻帆良高手众多，只是碍于魔术师的身份，跟他们没有什么来往。

  　　“嘿嘿，当然了。”莱维发出阴险的笑声。仿佛是感应到危险的来临，身处麻帆良图书馆地下的阿尔和另一位正在教师宿舍休息的眼睛中年老师感到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