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李巖在酒店吃了自助餐,神清气爽的出门叫了个网约车,然后就直奔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去了。好在一切顺利,不到三小时就飞回了上海。落地后又害怕到了上海碰上温州太太炒房团或者老头子的耳目,所以不好叫车了,直接坐机场大巴回到自己在徐汇区的房子。
其实在上海的一家人,因为搀和温州太太炒房团,几乎每个区都有自己的房子。只不过徐汇区算是老城区了,而李巖就是喜欢这里的人文气质,所以也就一直常住在这里,不像是姐姐李睿,要么住浦东的别墅里,要么就住闵行区的豪宅里。
徐汇区其实明朝就有了,当时整个上海都是大地主徐阁老家的,就算张居正丈量天下田亩,也不敢招惹徐家。于是到了现在就有了徐家汇的这个地名的存在。也正是因为有了历史的沉淀,算是整个上海历史最悠久的地区了,李巖就是喜欢住在这里。
因为上海本身就是移民城市,往上数三代,就算姓徐的也未必是上海坐地户呢!都有可能是清末上海开埠的时候来淘金的。或者是民国初年的时候跑来闯蕩上海滩的,所以当他们别的区的人嘴里骄傲的对外地人吼着:「阿拉撕桑海拧……」的时候,李巖就可以轻蔑的一笑了。
不过徐汇区自家的位置还算不错,一边是复旦,一边是交大。两所名牌大学的中间的一栋不起眼的老楼,正是寸土寸金的学区房。而这所房子正是挂着李巖的名字,毕竟李巖是嫡长子,将来要传户口本的。所以这所学区房就名正言顺的是李巖的。
李巖的家在三楼,标準的老式两居,一间作为卧室,另一间作为李巖玩游戏的电竞房。当然说纯粹的电竞房也有失偏颇,毕竟房间里还有一张书桌也一堆的健身器材。而李巖这间屋子的主要功能其实还是玩游戏,健身器材其实他根本不用,上海好几家人多的健身会所他都有会员卡,本来他也对自己一个人健身感到无趣。
所以李巖压根不管那些微软主机、索尼主机、和任天堂主机了,进屋就是先洗了个澡,然后一点的困意疲乏也没有。昨晚上在哈尔滨折腾到了凌晨,师傅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之后,就开始炼化内个娘们的先天之气,炼化完了之后,比自己在健身房嗑了睪酮还充实。
一夜未睡,就是盘膝炼化了之后,开始运功巩固肾水,坐了一晚的李巖,大清早的就去酒店的自助餐厅狼吞虎咽,吃饱喝足了也没见昨天那嚣张的波哥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李巖叫了个网约车就跑机场等着,一直等到飞机起飞又落地,也没有一丁点的困倦。
而睪酮这种玩意分国产的和进口的,国产的一般是从猪牛羊这类大型动物身上提取,而进口的也分三六九等,自己用的是美国的最好的,是从鲨鱼身上提取的。而这类玩意注射之后,会刺激体内的睪丸分泌更多的荷尔蒙,因为更多的荷尔蒙,导致自己体能上的提升,也就更容易在健身房里练出自己想要的肌肉。
美国很多职业的球星或者摔跤明星都注射这玩意,尤其WWE 里有个面包人8D,那厮就是注射睪酮导致一身漂亮的肌肉块,但是却是上擂台就被虐的人。因为特定的锻炼能让肌肉更美观,却丧失了战斗的肌肉记忆……所以战斗力是不堪一击。
而上海这个城市本身就是除了北京之外,全国治安最好的地区,外加上上海人懦弱的性格,敢跟你脸贴脸的吵一天,却不敢动手揍你一下。所以打打杀杀的那些致命性的肌肉也就没什么用了,所以李巖混迹健身房的爱好,除了撩妹以外,就是方便撩妹。
尤其是李巖穿着那些紧身的T 恤,若隐若现的肌肉块和双臂上狰狞的二头肌,更是吸引妹子的手段。若不是还有一大堆的破事还需要他去忙碌的话,李巖现在一準儿就开始準备水杯和蛋白粉了,直接开车去健身房里泡一天,然后领回来个爱慕虚荣的小娘们,再像是昨晚一样的采补一番。
不过电话里昨儿已经约好了宝岛台湾的蔡老板,今天去他快到嘉兴市了的罐头厂,昨儿电话里自己的手下就约好了时间,虽然时间约的是下午,但是横竖自己也无事,外带路上堵车这种不可抗拒因素,所以李巖还是下楼开着自己平日里的座驾,一台路虎揽胜就直奔过去。
正好赶上堵车,堵在路上的李巖恨不得按下车窗的吐一口大粘痰,学着哈尔滨的司机一样的破口大骂,然后疯狂的按喇叭。但是没用,路虎揽胜还是太大,就算前面的车给他让路,他也开不过去。所以李巖只好憋屈的坐在车里听着音乐。
其实还好没开姐姐李睿那台道奇公羊大皮卡,要是开那台车的话,估计堵的更厉害。不过好在上海毕竟是经济之都,交通疏导也快,前方剐蹭的两台车很快在交警没来之前拍照取证,就找地方叫保险公司去解决了。后面的车流终于快了起来。
从下飞机到家就快中午十一点了,而下楼开车堵在路上,这么慢悠悠的从徐汇区开到快到嘉兴市,也刚刚好赶上了与宝岛台湾来的蔡先生的会面,没吃午饭的李巖略有些焦躁,话说自己下楼的时候怎么不顺手拿点运动餐啊?那玩意冰箱里有的是。
结果到了地方之后肚子咕咕叫的,不过为了不耽误正事,收购蔡老板家的罐头厂还是有必要的。而且蔡老板这家靠着嘉兴的罐头厂,明显是跟不上时代潮流了,早就已经濒临破产了。今天适当的可以给他一点点的甜头,然后适当的放宽一下条件,尽快把事情办利索才是正经。
李巖吩咐手下办事的小弟叫福庆,据说是个八旗后代,自称是福康安后裔的。但是真的假的圈子里也没人考证这些。不过这小子办事还是挺利索的,李巖前脚吩咐,后脚就联系上了这个宝岛台湾的蔡老板,能力还是比较突出的。
停好车下车的李巖,匆匆忙忙的就走进罐头厂,好在罐头厂现在不赚钱,堆积的四处都是各种水果罐头。估计库房里也都是这些玩意,厂里的工人们也都忙碌的把这些罐头装车,往外运。毕竟马上罐头厂就易主行李了,所以谁会要这些库存积压的东西。
而姓福的小子明显压榨蔡老板,压根就不要这些库存的罐头,哪怕蔡老板苦苦哀求也不肯折价收购,导致双方都很不爽。所以当李巖的路虎揽胜停在工厂的门口的时候,这群工人就不断的飞来白眼,尤其是没有不透风的墻,福庆和蔡老板商量的留下罐头和员工可以折价,都被无情的拒绝了。
其实这事怪不得福庆,不要厂里的员工是李巖打电话反复的叮嘱过的。厂里的人必须靠得住,必须手脚干凈才行。毕竟将来生产出来的产品可是辟谷丹,这玩意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就算厂子过户了,也是过户到福庆的名下,而福庆名下的这家空头公司却有李巖百分之九十九的纯股份。
若是厂子里的工人泄密或者是研究配方,把这些玩意公之于众的话,那么李巖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至于厂子里原本的罐头不要,可不是李巖的主意,而是李巖说那边实验室在东北正在搞,马上就能出结果,然后就可以出产品了。到时候你名下的百分之一的贡献股,是不会被任何融资、风投、上市什么的所稀释的,将来弄好了,你百分之一的股份都可能市值过亿,如果这家罐头厂操持的好的话,不介意再转给你百分之四的管理分红股,只要你管理这家罐头厂不辞职不走,那么就能拿到这百分之四的分红。
所以福庆也期待着将来自己出人头地的一天,到时候手里攥着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可能是五亿身家。对比眼前的这些跑腿、洽谈之类的付出来说,这算啥啊?所以巨大的回报率直接让福庆热血上头,马上就要上马新项目了,我福庆也有今天,谁他喵的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滩租库房给你存放这些不值钱的破罐头啊!
也正因为这样,本来谈的不错的买卖现在就很僵,蔡老板又提出加价,无论是罐头处理的费用还是这些失业的员工的费用,这都是一笔可观的开支。所以当李巖进了经理办公室的时候,福庆和蔡老板正斗鸡一样的怒目而视呢!
但是今儿收购工厂还是势在必行的,于是李巖腆着脸的凑上去伸出手来说道:「这位是蔡老板吧?我是李巖,木子李,巖石的巖。请问您姓哪个蔡?」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蔡老板可炸了庙了,直接回怼道:「你说我姓哪个蔡?不是弓长蔡,也不是立早蔡,老子姓的是台湾蔡英文的蔡,你满意了?」
蔡老板的一句话,结果把三个人都逗乐了,就连福庆都说:「蔡老板太幽默了,如果你不是一口台湾腔,就这段都可以去德云社说相声了,而且就这功力,分鹤字科都不服,必须云字科的!」
可蔡老板却严肃了起来,握住了李巖的手说道:「李总年轻有为,这么年轻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眼瞅就四十岁的人了,做生意也要讲究个信义。想当初他们跟着我,就是对我的信任,所以我也不能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吧?盗亦有道,就算是当贼的都讲究个规矩信义呢!他们的遣散费,你说我能让步么?本来跟着我还有口饭吃,结果你们来了,砸了他们的饭碗……」
还没等蔡老板哔哔赖赖的说完,这边李巖和福庆就红脸白了的唱双簧,福庆就打断了蔡老板的话说道:「蔡老板,扪心自问啊!你这厂子因为什么干不下去了你不知道么?上海算得上是全国消费最高的城市了,你在这里办厂,开出的薪水太高,遣散费也太高,所以你没利润啊!所以你干不下去了。」
「而且你这也不是什么独一份的垄断产业,你去和山东或者福建那种人口密集的大省,劳动力廉价的去拼市场,首先价格你就输了。品牌的话你是台企,这几年你那位本家又作死的厉害,消费者的认可度也没上来,你拼品牌和价格都拼不过他们,所以我乐意接手,已经很不错了。」李巖在旁边敲边鼓的补充道。
这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扎进了蔡老板的心理,有心反驳却又说不出来什么。上海的确好,遍地高楼大厦的,灯红酒绿的,红男绿女的。但是上海也是残忍无情的,就像是二龙湖二哥那振聋发聩的声音一样:「卧槽,无情……好残忍……」
看着蔡老板一脸悲痛,福庆又在旁边说道:「生活就是这样的选择题,不要说你快四十岁的成年人,你不选择,你全都要。那是网上的毒鸡汤,有的时候我们成长就是要靠这些残忍的短尾求生才能茍延残喘,才有机会东山再起的,所以……」
没等福庆所以完,这边李巖愈发感觉烦躁,在未来的雄图霸业之下,眼前的这点小钱自己在乎么?自己还真他喵的在乎,因为这钱不是温州太太炒房团出,也不是他爹李老棍子出。完全都是自己的私房钱,但是时间就是金钱,早一天拿下这家罐头厂,也可以早一天的赚大钱,只要实验室那边拿出结果,自己这边就可以迅速投产。
所以在知道报价的情况下,李巖咬咬牙的说道:「阿拉桑海宁,但是我性格却是正儿八经的北方急脾气。所以蔡老板,我最后出一口价,成的话咱们就就近找个饭店庆祝庆祝,我请客。不成的话我就走,毕竟我现在饿了。所以最后我再给你加五十万,工人你全带走,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听到李巖的这个数字,蔡老板明显松了口气,其实自己原本寻思不行吃点亏,让李巖加个二三十万就得了,如果不是急用钱,自家资金周转不开,蔡老板其实挺不想卖掉这个罐头厂的。毕竟这里有他的青春,有他的爱情……
于是蔡老板伸出了右手说道:「好,我们签合同……」
就这样,蔡老板签完合同之后,就被李巖和福庆两个坏种带着就去了附近的一家街边的大排档,三人坐定后就点了一大堆李巖在东北就喜欢的烤串和小菜,一边和这俩人推杯换盏,一边绝口不提这大排档不够档次,反正吃啥不是吃呢!
不过烤串的老板和师傅都不是东北人,都是西北宁夏那边的。就是单纯的牛羊肉,没有东北那么多花活儿的又是烤干豆腐、又是烤鸡爪子、又是考蚕蛹、又是烤肉皮什么的,非肉串类都可以点满一桌子,这边只有单纯的牛羊肉穿出来的肉串而已。
因为李巖和福庆都是开车来的,所以没办法喝酒,而蔡老板一会儿还要联系人把厂子里和库房里积压的罐头拉走,所以三人仅仅就是喝着可乐的撸串。吃饱喝足之后就分别各回各家了,毕竟合同都签完了,已经生效了,明儿就可以过户了。
所以百无聊赖的李巖看看天色已晚,于是摸出手机来,开始研究晚上到底找谁侍寝好呢?毕竟临离开哈尔滨的时候,最后的两炮采补实在是太舒坦了,若是工作之余,可以抓个女人采的话,比自己去健身房去找要合适多了。所以此时的李巖在微信的通讯录里翻来翻去,寻找今晚找谁好呢?
被惠勒法师身边的女人影响,李巖现在很挑嘴,尤其是见过了熟透了的胖妇人赵娟,青涩的丫头穆骄,和被自己骑着躲躲闪闪的姐姐之后,李巖现在是不肯接受一般的女人了,怎么也要在及格线以上的。否则没什么动力去找,而微信里存的,几乎都是饑不择食的时候选的。
就算有一两个不错的,也仅仅是在及格线上下徘徊的。这样的自己约出来,是委屈了人家还是委屈了自己?而如果是花钱去找的话,自家虽然不差钱,但是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还是别给自己添堵的好。本来老妈李春英就被惠勒法师直接采了二十年阳寿,老爹现在就盼着她蹬腿瞪眼了好正式的把二奶小三转正一个。
这会儿自己找个大野模啥的回家,然后被邻居眼线啥的发现,告诉她们谁,自己都够受的了。而今天下午自己的私房钱基本已经告罄了,总不能把这两路虎揽胜抵押给谁,然后先弄点钱花着吧?所以李巖现在很纠结,又不能张嘴管爹妈要。
纠结着把车停在路边,翻遍了微信之后翻手机通讯录,李巖终于翻到了一个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却又在这时候能解决问题的人。赵哲,赵公子。但是李巖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的恶心,竟然翻到了他。这厮虽然有钱有能力,但是那爱显摆的臭脾气是自己最烦的,互相微信虽然都拉黑了,但是手机里储存的电话号码却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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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市淡水河畔的蔡老板?你的SR400 还能骑么?哇哈哈!等三哥混好的,啥时候去台湾的玩的时候,洗干凈你的SR400 ,三哥要骑你……的SR400 !听到了没?不是弓长蔡也不是立早蔡,是蔡英文的蔡的内个小子?三哥觊觎那台车好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