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吓得浑身打了个冷颤,丈夫黑青着脸,站在门口,傻愣愣的。
“靖安,你干什么?”
袁靖安回身便走,倒在床上,冷冷地问:“跟谁打电话?”
“一个小朋友,夫妻吵架的事。”
南宫琴习惯性地说。答完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心想以前口头有协议的,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不管我的事,我不管你的事,还这么查问我?
袁靖安哼了一声:“小朋友?小朋友夫妻吵架,值得你那么柔言曼语?”
“我是老大姐,关心他们是份内的事。”
南宫琴将火压力心里,耐着性子说。
“算了吧。”
袁靖安说,“什么劝架不劝架的。我还不知道你劝架的方式,你就是想把人家劝断了方便自己上!”
“袁靖安!”
南宫琴愤怒地吼道,“你不要把自己的那一套往我的头上戴,你不是总是想着上那些小姑娘,怎么会有今日?”
“你?”
袁靖安一下子跳起来,黑青的脸阴森可怕。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相顾无言,南宫琴听到外面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她心想这下完了,安静无声,通常是袁靖安发作的前奏,有一顿打挨了。
“南宫,你这个挨打的!”
袁靖安一下子狂喊起来,沙哑而高亢,也不顾忌身份,南宫琴觉得整个常委楼的人都会听到他这声音。
她连忙一把抱着他,把他的脸挨在丰盈的胸部,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提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你要出差,要有好心情。”
袁靖安张口在她的胸部咬了一口。南宫琴觉得痛进了骨髓里,但仍抱着他,一遍一遍地道歉和安慰。
这时候,她无比后悔嫁给了这个人。他在官场上是个正常人,在男女关系方面、在家里却是个疯子。他本来在京城政法委任职,已爬上了相当的高位,结果因男女作风问题挨了处分,发配到戎城。职务变化,他在官场上依然故我。但他却不肯离婚,在家里还更疯了。最后的结果是,疯子永远吃定了她,她甚至无法从法律关系上摆脱他。
过了一会,袁靖安的电话响了。他站起来,理了理头发,恢复了官态,是秘书打来的,请他去机场了。他得乘凌晨一点的飞机去法国。
看着袁靖安气宇轩昂的样子,南宫琴打了个冷颤:他总是这样让她觉得判若两人。
“好了,好了。”
他反过来安慰南宫琴,“小朋友的事,让他们去,你瞎掺和什么呢?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南宫琴心情好起来,嗔怒道:“你才太监呢!”
话一出口,房间里忽然寂静无声,南宫琴涨红了脸,哆嗦着嘴唇,看着袁靖安好一会,说:“对不起,靖安,我不是有意的……”
原来,自从因男女作风问题挨了处分,袁靖安就阳萎了,夫妻再没有了性生活,南宫琴以前总是骂他太监。后来,两人达成互不干预协议,其中一条就是再也不準提以前的事,再也不準说太监二字。
好半晌,袁靖安才强堆起笑脸,对南宫琴说:“我走了,你保重,有事打电话。”
南宫琴把丈夫送到楼下,看着他的车轻轻地喷着气驰去,才拖着步子回到家里。你就永远出差吧,永远离我远远的,我的心才得安宁。这样一想,她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心肠太毒,对不起丈夫呢,不禁呻吟一声,腿一软,倒在沙发上。
在沙发上躺了会,南宫琴想去洗个澡,却发现停水了。
真背!
这时,手机响起信息声。她打开一看,是丁天剑,她还真忘有人等着她的电话呢。
她打的来到江南春。丁天剑打开房门,西装革履,坚毅的脸上溢着温柔的笑意,那身板给人以坚定的安全和稳实感。
丁天剑还没看清来人,南宫琴抢先说:“我家里停水了,我得洗个澡,你先坐一下……”
却见南宫琴闪身进了洗浴间。
肤若凝脂,肌似玉雕,光泽圆润,气息若兰。南宫琴看着镜中的自己,依然是完美无瑕的身段啊,胸部盈润挺拔,腰部活力四射,白晰而略带月晕色的小腹平坦而润泽,越过那销魂萦梦的芳草地,两条颀长的玉腿,呈水滑的曲线,更显佳人本色。
门外的他,就是那晚委身的人吗?
两人还真般配呢!
想着丁天剑,她心里腻腻的,他看起来好年轻啊,自己就那么对他下手了。那之前,他会不会还是处男呢,那么孔武,那么销魂……
水流过玉体的声音,犹如仙乐,刺激着丁天剑的神经。
进来的女人就是那个南宫琴吗?肯定,他们是通过电话才开的门,不会错的。但那晚的她是什么样子呢?美女,不错,但是俗,是雅,他不记得了。
这个南宫琴一头秀发披在肩上,脸色晶莹剔透,扑鼻的幽香醉人心魄,虽只一眼,那身姿飘渺,风情万种却高雅脱俗。
当然,这个俗,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俗,而是非庸脂俗粉的俗。
正在想入非非时,只得哎呀一声惊叫,是洗浴间里南宫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