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琴看出丁天剑眼里的疑问,说:“这是我老公,一个废人,阳萎的。为了他出国签证,照了这么一套家庭照片,附表报批的。”
“你老公挺帅嘛。”
丁天剑说,“不过,还是你更漂亮迷人。”
南宫琴摸着他的下巴,觉得他的下巴长得真好,有棱有角的,个性鲜明,但她却说:“你的嘴巴真甜,让我爱死你了。我那个甑姐姐也爱死你吧?”
丁天剑一笑,“那个甑姐姐真是能人呢,一个电话就把我的事搞定。”
“看看,插开话题吧。”
南宫琴想起曾英芙电话里跟她说的“真爽死了,他让我帮他做什么都可以,别说仅仅是要跟那个无赖处长招呼一声。”
这真是个人见人迷的男人!就那么一次,她理解男人事业的艰辛,她把他介绍给甑英芙,甑英芙就对他爱不释手。但是,现在,他是她的,她绝不会放弃。
丁天剑似乎也起到了这些,虽然与这些女人周旋,是自己自愿寻欢,却也是事业的需要,是社交手段,是打通官商环节的途径。
他起身下床,赤裸着身子,站到窗前,薄薄的窗纱遮不住清亮的月光,忧伤地泼洒在亮化的戎城街头,聊胜于无……
轻柔的空调被,披在丁天剑的身上,也把自己裹进男人的怀里,南宫琴用自己的身子温暖着丁天剑的心,也温暖着自己的心。
“对不起。”
丁天剑耳语似的,说出三个字,颇有些英雄气短的语调。
“珍惜当下,珍惜抱在怀里这个环节,才是最宝贵的。”
南宫琴知道丁天剑想说什么,但没有让他说出来,“丈夫,丈夫,也只在一丈之内,何况情人?只要是对你事业有利的事,我都支持你。”
南宫琴抚摸着他的胸肌,听得到他的心跳。毕竟年轻,那坚毅的脸孔上仍流露出稚气,但事业的艰难,生活的残酷,苍老了年轻的心。
男人,不论他是富二代,官二代,如果他要有所作为,都要付出努力,付出艰辛,所谓父辈的台阶,只是他向更高层次攀登的基石,他每向上突破一级,需要承受更大的压力。
女人,只要有美貌,有曼妙的身体,就可以坐享男人之所成。那些从低层往上爬的女人,还可以一边谩骂着男人无耻下流,一边享受着男人给予的富足和欢娱。
南宫琴望着丁天剑,明眸里,没有了屈辱,只有坚毅。
她温柔地搂着丁天剑,说:“以后,有什么事,如果信得过我,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打打招呼,也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丁天剑等的就是这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见识过甑英芙的能量,丁天剑也猜到了南宫琴的身份,不是名媛,也是高官之妻或情人。他要把她们牢牢地控制在手里,当自己使不上劲时,可以把她们抬出来呼风唤雨。
tmd,这叫耍了流氓,还让人感激涕零,为自己沖锋陷阵,这才是素质,是品位。
把南宫琴紧紧地拥在怀里,此时的丁天剑,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慰藉这个女人,让她舒坦,让她高兴,让她无法离开自己。
这一夜,他们就在宾馆里沉沉睡去,直到上午九点多钟才起。
可怜曹影自七点多钟给丁天剑打电话,直到九点多钟,才听到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
“哪位?”
“你小妈呢?”
丁天剑一激灵醒了过来,听出了曹影的声音,当即笑了起来:“好啊,我妈走得早,可怜我爸了,还正缺个小妈呢?”
“你个死鬼,搂着女人睡觉,不知道时辰,要不要结果了?”
曹影的调查结果让丁天剑大吃一惊。
黎英在凌晨一点钟搭乘国际航班出国了,去往地是法国。
曹影自丁天剑离开,便立即安排查找黎英的住地和经常出没的处所,很快找到了黎英,并跟蹤到了机场,查验了她的签证。她是随国家政法考察团出去的,出国时间一个星期,但她不是政法圈的人,以什么名义随团的,一时没有查清。
这个消息让丁天剑迷惑不解。
在10亿进出口货物上做手脚,陷害丁天剑,黎英辛辛苦苦準备了一个多月,眼看着货物就要到港,阴谋得逞,既需要她在国内亲自掌握每一个陷害环节顺利实现,又可以亲眼目睹丁天剑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要出国呢?这样一个关键时刻,临阵脱逃?不符合黎英的性格;酝酿更大的阴谋?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当然,也许她是攀上了高枝,不得不陪同出国,只得忍痛离开。两害相权取其轻,黎英是个很会算计的人,而且,总把一些事情的利弊精确到小数点。因此,仅仅从她的出国,很难断定黎英的真实目的。
政法考察团?那她攀上高枝的可能大。她很可能利用这棵高枝,进一步构陷打击丁天剑。她要将非法报关、夹带私货上升到刑法的高度?要将他交给检察机关、公安经侦部门?现在看来,不是没有可能。她是海关稽查,最熟悉的就是司法移交程序。
想到这里,丁天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