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嫣然一笑,挥挥手离开了宾馆,却仍提醒马来山不要忘记昨晚的诺言。
马来山在大床上躺着,体会着一夜销魂的滋味,下身不由得又挺起了一桿玉柱。
爽,真他妈的爽,混社会的人,图的就是这个爽。马来山想起以前,放纵的念头总是像蚂蚁一样啃蚀着心,却小心谨慎,不敢越雷池半步。现在想起来,就觉着窝囊,什么是他妈的生活,在欲望里放纵,就是生活的主要方式。
马来山在床上意淫了一会,终于提起手机,给他的马仔打电话。
覃授范这个团伙,他是老大没错,也是公司老总,所有的人由他发工资,都会听他,但覃这个人以企业形式进行管理,他并不直接管理底层的小弟,他只管理马来山、吴道之、王强等等二级头目,马、吴、王等人各有各的小弟,各人的小弟互不干涉,互不隶属,同样也互不卖帐,各自只服从各自的大哥的管理。
前面提到的葵子、小毛,是王强的小弟,跟马来山没有关系。马来山联系的马仔,则只是他的小弟,跟王强没有关系。
马来山打电话的马仔叫李铁,曾是戎城一霸,多次在劳教所、监狱里混吃混喝的,前年从监狱里出来后,不知怎么被马来山收服,跟着马来山做生意,还当上了保安部经理。脾气也改不少,竟然变得文质彬彬的,一副秀才兵的模样。
接到马来山的电话,李铁迅速召集兄弟们赶到宾馆里。
马来山穿得整整齐齐,坐在会客室的长沙发上。李铁进门,首先一个标準的军礼,“报告,李铁带领三十名兄弟向大哥报到,请指示。”
“很好,”
马来山神情严肃地说,“下面,我宣布一个决定——”
李铁迅速立正,说:“请大哥指示。”
“以后,黎英就是我们的大姐大,她的话高于一切,甚至高于我。听明白了吗?”
“大哥,这……”
李铁一时没太明白,“在我们眼里大哥永远高于一切。”
马来山一听,脸变得铁青,厉声说:“世界上哪你这种死脑筋?她于我,知道吗?”
“是,大哥!我们听大哥的,大哥听她的?”
李铁说得很认真,但在旁人听来有些幽默或者滑稽。
“下面,我教你们一些见到大姐大的基本礼仪。”
马来山说。
“一是,你们,包括我,见到黎英,一律叫英姐,不论年轻大小;二是见面第一声,必须是英姐好,如果她说明兄弟辛苦,你们就要异口同声地说‘英姐辛苦’或者‘为英姐服务,是我们的荣幸’,明白吗?”
“明白!”
三十多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不论在何时何地,见到英姐要站起来,离得最近的人要说‘英姐有什么吩咐’、‘英腿有什么指示’,她若说客气话,就要回答‘为英姐赴汤蹈火,小弟我万死不辞’。”
“是!一切按大哥的吩咐办。”
三十多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好,李铁你把兄弟带下去,就我说的这些礼仪训练一番,一定要在见到黎英的第一时间,让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感到舒坦。否则,按律处罚。”
所谓按律处罚,这个律,当然是团伙内部的规矩,只是在马来山嘴里变得文绉绉而已。
“是,一定让她舒心,贴心,对大哥充满谢意。”……这天上午,岳芳芳没有来上班。丁天剑睡了个回笼觉,感觉有人在鉆他的右手背,朦胧中睁开眼睛。不知是病房里灯光黯淡,还是没有完全睡醒,视力没有恢复,他竟然看不清护士的脸。
“小岳,是你吗?”
丁天剑闭着眼瞎问道。
“呵,这么惦记小芳芳啊?”
尽管语气里带着讥讽和嘲笑的意味,但声音婉转动听,而且还有点熟悉。
丁天剑用没有挂吊瓶的左手,揉了揉眼睛,首先看到一张充满阳光的瓜子脸,十分清秀俊美。不过,这张瓜子脸上布着些许戒备,仿佛她的周围尽是些色狼,时刻準备伸出刀子,砍断色狼的爪子。
不过,这是医院里,她的戒备多少带着些好玩的味道,只是让丁天剑觉得她不像李艳玲、岳芳芳那么好接近。
“你是小胡……胡玥?”
胡玥利索地清理着吊瓶的引液管,对着丁天剑嫣然笑了一下,没有吱声。
她没有化任何妆,但仅仅是这一抹笑痕,比任何妆都浓地涂满了她的粉脸,让丁天剑立即想到一首词:“和羞走,却把青梅嗅”这是一个闺秀优雅的女性,曾经让丁天剑十分心仪。记得是在急癥室认识的,后来,他还四处打听,想找机会接近。
后来却在妻子的慈善捐赠仪式上看到,她在仪式上充当义务礼仪,才知道她跟妻子王雅如是同学兼闺密,对他的事跟王雅如十分熟悉,常规来说,知根知底,他更可以明目张胆地追,但正因为知根知底,丁天剑失去了追求的兴趣。
她不是一直在急癥室上班,是那儿的头牌护士吗?怎么跑到贵宾住院部来了?
“还不因为是你这个色鬼?”
胡玥说着,嘴里“咯咯咯”地笑出声,显然“色鬼”这个词,是她与王雅如谈到丁天剑时的形容词,“这么高级的人住在这病房里,哪里能离得一个美女护士呢?这不,惊动了医院高层,死扯蛮拉,把我派来了。”
“哎呀,我还真有这么大面子啊,我可不觉得。”
丁天剑说。
“面子不面子,看在谁在眼里,你在我眼里,那就什么面子也没有。如果你敢欺侮雅如姐,我死了也饶不了你。”
“哈哈,你看我这个样子其余到你雅如姐吗?她不欺侮我,就谢天谢地。”
接着,丁天剑继续说:“不过,欺侮不到她,我无论如何,总要找个人欺侮,你说是不是?那就让我欺侮你吧。”
说着,他便伸出手,作势往胡玥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