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赛门的体力和精神已经撑到了极限。
回去找汉娜,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但若是把琳花一个人留给汉娜,他真的猜不到汉娜会用怎样恶毒的手段来折磨这个一直以来作为死对头的女人。
赛门的犹豫没有持续太多的时间。他盘算了一下最坏的结果,然后下定决心。既然汉娜对自己没有杀意,那么哪怕是回去被汉娜揍一顿,只要能够帮到琳花一把,也是值得的。
随着脚步声停息,出现在地下室房间门口的是一个瘦小的身影,裹着一身床单的赛门又折了回来。
汉娜只觉得气打不过一处来。
“哎。”,汉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放开手中充满弹性的饱满乳房,被拽得变形的丰乳一下子恢复成了完美的半球形。“我说赛门,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这两天春药吃的太多,脑子不好使了?要不要我再说一遍,这里没有你的衣服,就请你裹着那条床单滚回你那小情人的狗窝去吧。”让赛门裹着一条床单回到海娅的身边绝对是对海娅赤裸裸的挑衅,可是汉娜肆无忌惮。
赛门没有回应汉娜的嘲弄,他解开罩在身上的床单,朝着汉娜和琳花的方向慢慢走去。
“啊呀,该不会是药劲儿还没过去,你舍不得走了吧?”,汉娜透出一股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过我真的累了,要是你还想要的话,就拿这个贱货来泄泄火吧。要是你能憋得住,去找海娅也可以啊,说不定她会很乐意让你用她的小屁股的。”汉娜依旧嘴上不饶人,但她确实是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
连日的交合和赛门用在自己身上日渐纯熟的“手段”,早就让汉娜的全身酸痛不已,再加上刚才和海娅近距离的对峙更是对精神造成了巨大的负担。汉娜自认为身手不逊于海娅,但她不得不承认,在状态不佳的情况下,面对面地挑衅海娅,尤其是气得几乎要发疯的海娅,还是需要相当的勇气的。稍有一点大意,说错一句话,或是露出一点破绽,就难保海娅不会当场翻脸。那样的话,说不準赛门会不会站在海娅那边——其实几乎可以肯定赛门会调过头来对付自己——这样一来,无论输赢,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都要泡汤。
一天,只要再有一天时间,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赛门走近汉娜,用双手环抱住汉娜的腰胯和臀部,拉近二人的距离。赛门的阴茎高高举起,顶在汉娜的下身。汉娜此时颇有些措手不及,刚刚才翻了脸,这个小坏蛋竟然能立时拉下脸来找自己做这种事。汉娜并不反感和赛门这样的小帅哥再温存一会儿,不过她此刻确实有些体力不支。汉娜只得半推半就地应付着赛门,心中不住地抱怨春药下的太重。
“真是不能小看了你,流了那么多血,小兄弟还那么精神。”汉娜方寸大乱,一只手抱住赛门的腰,另一只手则边用着纯熟的手法安抚着赛门的下体,一边把赛门粗长的肉棒拨离开自己的阴部。汉娜自认这些天下来,确实有点抵挡不住赛门的魅力,要是这会儿被他强行插入,她还真没把握能把持的住。
只有一天的时间,自己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被赛门绊住。汉娜不住暗忖,手臂被扎了个对穿,还是这么一副急色的模样,赛门也许真的没吹牛,他的体力简直是无底洞。要是现在被他缠上,搞不好又要被他折腾大半夜时间。如果今晚得不到休息,明天做事会很不方便,但是现在又不能和塞门彻底撕破脸。想到这里,汉娜索性把琳花拿来当挡箭牌,“真是急色,要不你就先用琳花吧。”
赛门看了看气若游丝的琳花,又把眼睛转回到汉娜的丰硕的双乳上。汉娜见了赶忙解释道。“不必担心这个贱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记得我教你的那些吗,用这个锥子好好招呼她的那些‘好地方’,保管她的烂穴收得比原来还紧。”汉娜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把锥子塞到赛门手里。
这样也好,赛门和琳花都是有可能坏事的人。让琳花去拖住赛门,简直一举两得。况且,赛门这个小坏蛋不会便宜了她。赛门会好好地用我教他的那一套,彻底地“炮制”琳花。没有了琳花和赛门的干扰,计划中的不安定因素就又少了一些。
汉娜迷上了这种万事都被自己把持在股掌之间、天平不停向自己倾斜的感觉。她的计划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太大的漏洞,唯一出乎意料的,就是琳花在海娅面前的反应,这曾一度让她有些始料不及。不过现在好了,赛门会帮自己处理掉这个麻烦。
赛门一言不发,侧过头渐渐地靠近汉娜的双唇。
“好啦好啦,小色鬼,我把珍藏的炼金药借给你吧。只要用上一点,保管让这个小贱人活蹦乱跳地发情。到时候她会使劲浑身解数求着你去操她,你要她干什么都行。”汉娜刚忙腾出搭在赛门腰部的手,竖起一根手指挡在赛门和自己的双唇之间。汉娜想起自己还保存着几支芬特产的高级兴奋剂和春药。“我这就去给你拿,小坏蛋,等我的时候先招呼一下这个婊子。”说完,汉娜快速地离开了地下室,去二楼取存放在漆柜深处的昂贵炼金药剂。
本来,汉娜还曾考虑过不如趁自己走出房间的时候,把赛门反锁在里面。但这样一来就得提前和赛门彻底决裂,万一海娅发现赛门失蹤找上门来,计划一定会受到影响。
不过,考虑到这些药的效力实在是强的过分,汉娜也就打消了顾虑。因为她曾经亲身领教过那东西的厉害。
有一次,汉娜被商会的二十多个人不停地轮奸了一天一夜,那些精力旺盛的男人们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已经瘫软在地毫无抵抗能力的自己被注射了那些恐怖的药液后,接连产生了四个小时的高潮,伴随其间的是浑身止不住爆发出的剧烈疼痛,汉娜甚至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最后,在商会外等候多时的几个女性手下的帮助下,汉娜几乎是半走半爬地回到家中并休养了半个月才勉强恢复。又过了一段时间,汉娜才知道,那是一种在刑讯中才会使用的药物。
给琳花用上这东西,效果正好。既能不耽误计划拖住赛门和她,又能留她一条狗命看着自己是如何把这些年的一切报复在她和海娅身上。
“没错,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把所有一切都攥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想到这些,汉娜竟然爆发出一阵不亚于高潮的喜悦。
回到二楼的汉娜,在漆柜中摸索着,“给她来一支,不,两支。算了,四支都给那个贱人,让她一次爽个够,让她好好尝尝我受过的罪。”此时的汉娜满脑子都是疯狂的想法,她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这些年承受的痛苦都分享给那个境遇与自己相仿的女人。明明是几乎同样的处境,为何自己会与她有如此大的差别?汉娜始终不能接受,为什么琳花从不记恨海娅,从没想过要杀掉海娅?自己被海娅介绍来的男人们指名的次数越来越多,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也越来越酷烈。从前的汉娜早就已经坏掉了,现在的汉娜从一个视男人为蛆虫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妻的蕩妇,琳花却依旧是一座让男人渴望而不及的冰山。
但是很快,琳花就会切身体会到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世上所能承受的一切痛苦,我要让那个装模作样的臭女人去求男人们操她,折磨她。
一口气拿出四支恶毒的春药,汉娜激动地走向地下室,她此刻的心情近乎癫狂。
走进楼梯尽头的地下室,摆在汉娜眼前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唯有炉火的残焰还在努力挣扎。汉娜呆站在昏暗的房间门口,这才算是明白,什么叫事与愿违。
贫民窟的街道上,昏暗的夜光在错落的棚户之间洒下不规则的阴影。一个裹着床单的身影正摇摇晃晃地扶着墻,艰难地行走在骯脏凌乱的路面上。
仔细看才能发现,那个奇怪的身影实际上是两个人的。
赛门趁汉娜离开之际,用最快的速度从墻上拔出匕首割断了缚住琳花手腕的皮带。失去了意识和支撑的琳花跌倒在地,旋即清醒了些,但被折磨了两天的身体又饑又累,又酸又痛,仍就无法正常行动。赛门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将琳花抬起,背朝上地扛在自己的左肩上。然后,用床单一裹,偷偷溜出了地下室,趁着汉娜还在二楼翻找,赛门穿过一楼的门厅,离开了汉娜的家。
赛门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还有能扛起一个人逃走的体力。琳花的身材很纤细,不过那并不代表她很轻。常年磨练出的结实而又充满美感的肌肉此刻正静静沉睡在琳花光滑紧致的皮肤之下,看不出有明显地起伏。正因为此,琳花虽然比一般的女子苗条,身体却要来的更加有份量。
赛门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他的极限就快要到了。此刻唯一还在精神上刺激着赛门的,就是掌中饱满结实的大腿,和紧紧贴在背后的丰满双乳。他一边要动用全身力气前进,一边还要注意避开街道上的熟人。
入夜的贫民窟并不安稳太平,事实上夜晚才是贫民窟的居民最繁忙的时段。夜盗正忙于在外城区收获,偶尔也会光顾一下内城区。走私犯大多在贫民窟西南部的码头清点货物。私贩徘徊于贫民窟和外城区之间的地带,兜售着一些非法的货物,或是看上去比较合法的赃物。强盗和恶棍正忙着在国境边缘、郊区和外城区搜寻猎物。比较偏保守的“合法买卖”大多都在白天的正常营业时间进行,比如海娅的酒馆之类。
回去的路似乎还有很长,事实上,赛门甚至不确定要回到哪里去。
去找海娅么?显然不合适,带着琳花去和海娅解释,只会有反效果。赛门自己有个住处,但那在贫民窟的北侧,实在是太远了,赛门没把握能带着琳花硬撑到回家。
赛门以往大多数时间都在海娅的酒馆过夜。有时回去得太晚,海娅已经锁上二楼的门睡了,赛门就会在酒馆里找张大点儿的桌子将就一晚——然后第二天被海娅用一个轻吻或是揪耳朵叫醒,这取决于海娅那天的心情。
一个趔趄,赛门不小心踩到床单的一角,连带着琳花一起摔倒在地。赛门筋疲力竭,倒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这时,被甩到路边的琳花清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情景,琳花迅速理解了状况。她从床单上揪下一条碎布,替赛门包扎好右臂,然后和赛门互相依偎着缓缓站起。
“谢谢”,黑暗之中,传来琳花淡淡的声音。
赛门没有回答。
琳花拾起床单,和赛门互相把手臂搭在对方的肩上,彼此支撑着身体,然后用床单把两人完全赤裸的身体裹住,继续前行。
“去旅馆”,赛门突然想到了什么。
琳花轻轻地点点头,搀扶着赛门向不远处的旅馆走去,两个步履蹒跚的背影被一条床单紧紧地缠在一起。
贫民窟中有一家旅馆,一座常年无人光顾的旅馆。
旅馆是贫民窟中唯一的标準砖木结构建筑。尼尔风格的斜顶两层小楼与周遭高低参差的贫民窟棚户显得格格不入。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主人是海娅。而且海娅一直在花钱维持着这家几乎没有任何营业活动的旅馆。
虽然是大半夜,旅馆的大堂内依旧灯火通明,而且用的还是拉姆今年才出现的电力灯。一个老头儿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大概是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老头一下子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用一副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的眼神盯着门口的一对年轻男女。
这两人有气无力,面无血色,光着脚,身上还裹着同一条床单。
“请给我们一间二楼的房间,我们还需要洗澡的热水和食物。”琳花淡定地吩咐着刚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现身的旅店工作人员们。
和一个女人裹着同一条床单在街上裸奔是一回事,被一群人站在一旁围观那可是另一回事。赛门颇有些尴尬,再加上脑子有点昏昏沉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琳花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老头颤颤巍巍地从柜台背后的墻上取下一把装饰最豪华的金属钥匙,递到琳花从床单中伸出的手中,然后沖二楼的方向指了指。
琳花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手中颇有份量的钥匙,轻轻点头致谢,然后扶着赛门一步一步地走入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套房。
赛门彻底清醒时,自己正仰头躺在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木盆中,受伤的右臂被包扎好搁在大盆的边缘上,盆里的水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突然,有些东西吸引了赛门的眼球,那就是这间房间的格局和布置。
“这,这也太豪华了吧。”赛门不禁打量着自己所处的这间套房,内心一边不由得发出由衷的赞叹。
无须仔细推敲这房间里的陈设、家具和装潢,即便只是从远处粗略地瞄一眼,也能感受到这间套房的耗费之巨。自己所处的房间是一间内室,外面应该还有一间房。而且,房间的一角居然还有一个向上的楼梯,那只能是通往旅馆的阁楼部分,只是赛门好像不记得在旅馆外面有见到过斜坡状的屋顶上存在窗口。如果整间套房的装修都是这个水準,那这套房的成本都快要赶上旅馆的其他部分了。
不过赛门的注意力很快就从房间回到了浴盆里。这个浴盆对一个人来说大得绰绰有余,两个人倒是正好,好像这浴盆从一开始就是为两个人同时入浴而设计的。
就在身侧,琳花此刻正微闭着眼,把头枕在自己的左肩。琳花裹着一条浴巾,好像是睡着了。自己则是一丝不挂。
赛门低头看了看,顿时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裸着下身了。他的下体此刻正高高耸起,完全看不出有气力衰竭的迹象。一旁,水面上正漂着一条较短的男式浴巾。
赛门双手撑着浴盆的边缘努力想要坐直身体,同时又小心翼翼地不想吵醒琳花。就在赛门快要成功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二位,你们要的食物已经备好了。请问,咳咳——”外面的人清了清嗓子,“请问,现在方便让我进去吗?”
“不方便!”不等琳花张口说些什么,赛门一下子从盆中站了起来,用最大的嗓音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三个字从赛门的口中喊出,声音高亢洪亮,看来他恢复得还算不错。
赛门的胸膛有些起伏,应该是刚才的叫喊用了不少气力。他低头看了看身边刚被惊醒的琳花,又注意到琳花与自己腰部平行的视线所在,一屁股坐了下去,激起的巨大水花撒了周围一地。
赛门的脸色有点红。当然不只是因为此刻暴露的躯体,赛门此刻抱有的感情更多是对琳花发自内心的歉疚。
“对不起。”虽然有很多事想要问琳花,但此时除了这三个字,赛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琳花慢慢地倒向赛门的怀中,抬着头无言地望着赛门,睁开的双目有如蓝宝石一般晶莹。
目光交接,赛门第一次近距离地欣赏到琳花的双眼,琳花的眼神清澈无比,好像内城区中央广场的喷泉一般。既纯凈无暇,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中永不停息地喷涌,宛如淙淙的流水般不尽诉说着绵绵的情意。
赛门只觉得自己脑中的念头——此刻大多是情欲——都要被这双绝世的美目给望穿了,下身的鼓胀感一下又一下地沖击着自己的大脑。若不是此时的精力已近枯竭,赛门简直不知道自己会对身畔的尤物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旅店里应该是没有其他的客人,房间外的人此刻也完全没了气息,旅店外隐约传来的微弱人畜声几不可闻。房内,从窗缝间流淌入的微风伴着烛光窜跃,暗淡的灯火映照在水面和琳花晶莹光洁的身体上。万千一切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仿佛这世界就只剩下这盆中的水和水中的二人。
时间点滴流淌,盆中的水早已凉了,可赛门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