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才会又遇到这个女人。
傅容凡反应很快,僵硬的表情只保持了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漫不经心的瞄了眼杨阳:“这位学弟长得倒是挺抻抖,只不过眼睛好象有点问题。”
杨阳可能是沐入爱河太投入,也没注意到两人间微妙的气氛,腼腆的笑了笑:“学长说笑了,我视力一直很好,两只都是5.0.”
秦莹憋着笑伸手对杨阳招了招,见他惊喜的亮了眼,忙站到她身边去,秦莹似笑非笑的看了傅容凡一眼:“我也觉得杨阳的视力挺不错的,没有被什么东西喷到过,肯定很健康。”
她十分自然的换了个坐姿,动作优雅却并不缓慢的从包里从容拿出一瓶东西,往空气里喷了喷,傅容凡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用手捂住鼻子,并飞快的扯住任辰风,声音激动:“辰风!坑阢……”
“呀!莫非傅大公子对香水过敏?”秦莹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十分无辜的眨眨眼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过这香气真的不错,舒怜你说是不是?”
任辰风皱起眉,对傅容凡的激动明显十分不解,而杨阳和舒怜也为他的夸张反应感到吃惊,回过神来的傅容凡发现被耍了,俊雅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是相当的精彩。
“站了这么久,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任辰风挑眉,出声打断了这滑稽的一幕,他本就生得高大挺拔,即使五官英俊,也盖不住那股子痞味与邪气。
其实他和傅容凡比起来,更像是混黑道的。
秦莹吃吃的笑声渐渐止歇,看了舒怜一眼,等她说话。
舒怜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对上任辰风的视线,她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客气生疏的表情:“风少,这里不欢迎你。”
她说栈铿话的时候,不像以往那样躲闪着他的视线,而是安静的看着他,眼神平静,毫无波澜,说这种赶客的话,好象说得像欢迎光临寒舍一样自然。
任辰风微微瞇眼,果然胆子大了许多,好象这种有了新男人撑腰的女人,架子往往都摆得很足。
斜勾唇角,任辰风将手中的资料袋扬了扬:“这是老头子签下的离婚协议书,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还给他喽。”
他转身欲走,果然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等等。”
他停步,心情大好愉悦无比,舒怜的脾气,他没摸到十成,也掌握了九成,没有韩澈在身边,她就是电池不够充足的扩音器,最多嚣张上那么一两秒,便没了底气。
舒怜快步沖上来,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去客厅……坐坐。”
他回头,扬眉:“你叫我走就走,叫我留就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岂不是太没面子?”
“我不是……”舒怜又急又恼,既想把他留下来,又不想服软,憋了半晌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女孩子嘛,肯定要让着点,哪有像你这样穷追猛打的。”傅容凡估计这阵缓过劲来了,沖舒怜微微一笑,“舒小姐,我口有些渴了,不知道你肯不肯赏杯茶喝?”
“有,有的。”舒怜忙点头,见傅容凡十分绅士的对她点头笑了笑,便扯着任辰风往客厅走,总算松了一口气。
攥紧的手出了汗,松开时发现掌心全是指甲印,她太紧张了,看到这个如同恶狼一样的男人,她还是没办法忘掉那段屈辱又难堪的经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对她来说都有不小的压力。
秦莹从背后来,拍了拍她的手,明艳漂亮的眼睛沖她眨了眨:“有进步,下次可以再兇一点!加油!”
任辰风微怒的表情只转瞬即逝,舒怜没敢细看,她可是全都收入眼底。看来舒怜并不像之前那样的处于弱势,要说真正被玩弄于指尖的,还指不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