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醒目的红色跑车缓缓驶来,门口的警卫马上一阵小跑上去开门,能来这所贵族私立学校上课的都是上流社会的显贵公子千金,哪一个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车上下来的男人高大挺拔,宽肩窄臀,简单的衬衣胸襟微敞,精巧的银色饰牌将优美起伏的古铜色肌理衬得十分性感,偏偏这男人还长着张微微上扬的笑唇,邪气得令人莫名心动。
摘掉墨镜,男人幽黑的眼狂野不羁,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他斜睨着吃力拖着两口大行李箱的舒怜,心情似乎十分愉悦。
刮了胡子洗了头发换了花裤衩的任辰风,仍然是那个霸道得野蛮的男人,看着一身白裙的舒怜像个小女佣般的忙这忙那,他就觉得份外舒畅。当然栈镙舒畅,少不了有吃“饱喝足后”的满足。
警卫小心翼翼看了看男人的脸色,犹豫着:“呃,这位小姐,需不需要……”
“不需要。”低沉的嗓音打断了他,任辰风好整以暇的看着舒怜怯生生的拖着箱子跟到他身边,“她是我的小女仆,本少爷心情好,允许她跟我一块读书。”
“谢谢,我一个人可以的。”尽管对于警卫的好心十分的不适应,舒怜仍然红着脸道了谢。
为了能平静的将她剩余的一年大学读完,她与任启华的婚礼十分低调,否则也不会在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一个人跑出来都没人知道,还被假装成疏通工人的任辰风给吃得干干凈凈。
而且任辰风十分霸道的直接给她办了转校手续。
女仆也好,佣人也好,只要任辰风不透露她与他们父子的关系,他说什么,她都不敢有意见。
“ohmygod!”一个女声激动的响起,“我是不是眼花了,那个不是辰风学长吗!”
“对呀对呀,就是他!前两届叱咤学校的最风云人物啊,天,他好有型好性感!”
“辰风学长不是早就修完所有课程去国外深造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管他那么多,他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天哪我受不了了!”
两个花癡女很明显忽视了舒怜的存在,只知道一个劲的叽叽喳喳,舒怜拖着两口大行李箱,一阵小跑,才勉强跟在大步前行的任辰风身后,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道视线,一直追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不放,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暗黑的车窗后面,少年清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蓝白相间的制服,修剪得整洁的短发,他应该是这里唯一穿着校服的学生,然而那股冷清高贵的气质却怎样也掩不住。
“澈少爷,可以开车了吗?”一身黑衣的司机恭敬的问道。
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掩住那抹略微失望的神色,韩澈的声音轻得空灵:“嗯。”
他要找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现在,一定过得穷困潦倒吧,这个城市这么大,她会在哪里,这些年,她到底过得好不好……
若有似无的叹息,最终湮没在汽车行驶的微小发动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