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习惯的扯了扯拉直的长发,秦莹拿出镜子照照自己未施脂粉的脸,没想到她穿上这身校裙,洗掉浓艳的妆,看起来还蛮像个女大学生。
梁启卫下车打开车门,用手扶住车框,彬彬有礼:“秦小姐,请。”
看着眼前别致的景色与豪华的别墅,秦莹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狗屎运,莫非她的苦日子真的要到头了?
看着前面走得不紧不慢的身影,秦莹下了车一阵小跑:“韩澈,等等我。”
宽大的书房里,男人勾写完最后一笔,将那未干的墨迹吹了吹,优雅的拿布拭手,漫不经心道:“带了个女人回来?”
“是的。”黑衣笔挺的人恭谨答道,“好象是从黑街带回来的。”
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男人淡淡的笑意像极了修炼成精的狐貍,尽管已过而立之年,他的脸上却丝毫不见岁月的刻画,倒是如同酿得悠久的美酒,悠扬香醇。
“这样也好,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免得为了那么些不清不楚的儿女情长,将丰火堂都给败了。”不愠不火的语气,像是在警局重重给了韩澈一个巴掌的人不是他。
将自己深深的埋到柔软的大床里,直到感觉到两团高耸柔软的肉挑逗似的在他身上摩挲,韩澈才注意到自己的房间多了一个人。
那个他从红灯区带出来的女人。
秦莹妩媚的看着他,尽管卸了浓艳的妆,她在挑拨男人的时候仍然媚态十足,朴素的校裙掩不住火辣十足的身材,她的手像是柔滑的藤蔓,一点点的将男人缠住,想要引诱对方义无反顾的与她一起堕落。
伸手拿开她滑向他腿间的手,韩澈的眼神毫无波澜:“记住你说过的话,否则你会后悔你现在的决定。”
平铺直叙的语调,淡漠得没有一丝感情,却又让人忍不住有些惧怕。
掩住心底微微的失望,秦莹坐直身子,收起了媚态,她果然还是异想天开了一点,以她的出生,又怎么能吸引这个干凈的男孩,尽管她得到了他的第一次,但很明显,她抓不住他。
韩澈起身,飞快的填了一张支票递给她,秦莹一看上面的数额,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叭唧一声亲了那张纸一口,笑得十分灿烂。
“谁会笨到和钱过不去呢?韩澈,只要我能做到的事,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尽我全力。”
不卖笑,不上床,便能挣到她半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何乐而不为呢。
“你只需要帮我照顾一个人。”韩澈低下头,声音淡淡。
她那么柔弱,怎么能保护得了自己呢。秦莹在红灯区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精明如她,应该懂得教她怎样更好的应对一些事情吧。
不能守在她身边,就让秦莹替他守着她,就如同,当年的她守着他一样,尽管害怕得瑟瑟发抖,她依然替他遮掩着那些黑暗,让他在那个昏暗的雨夜,看不见那样的血腥,那样的惨烈,那样的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