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叔父身后的那位亦是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也笑吟吟走上前来,道,“十年不见,朗儿果然长得一表人材,叔父,侄儿替孟兄谢了”,说着,他向师傅拱手致谢。
师傅一捋长须,笑道,“自家人不必客气,来,二位一路辛劳,里边请”。
四人迈步来到师傅的客厅,其实,说是客厅,里面也就是一张八仙桌,几把木椅,宾主落座后,我忙替师傅他们仨倒上了师傅亲自调制的香茶,这种香茶是秦岭深山里特有的,也就是如师傅这般既懂武功又颇精通医学的人才知道这种香茶的功效,师傅在香茶里参入了少许其它对人体有益的药物,只要喝了这种茶,精力充沛,明目醒脑,思维敏捷,我和师傅每天习文练武完毕,师徒俩就一边聊天一边喝香茶,日子过得倒也非常惬意。
“来,二位,饮一杯叔父调制的香茶,正好可以解解乏”,师傅端起茶杯,笑着拱手示礼。
两位叔父均举杯还礼并饮了部一口香茶,叔父不禁朗声赞道,“嗯,好茶!”。
王叔父也笑赞道,“叔父不愧是江湖人眼中的仙翁,调制的茶也是别具风味,果然清香四溢,养气提神,閑暇时,侄儿也要学一学”。
师傅再次一捋长须,笑道,“那自是好说,只是这次孟先生为何如此急于要孟朗徒儿随你回鄂,难道家中又生变故?”。
就见叔父一改适才愉悦之色,神情凝重,两道剑眉也紧锁起来,他和蔼地瞅了瞅我,再对着师傅叹道,“仙翁,不瞒您老说,此次晚生到府上叨扰,接我儿回鄂,实乃情非得已,否则,晚生断不能这样接他回去,毕竟在仙翁您的调教下,我儿的武艺会更精通,这个道理晚生自是分得清楚。但前些日子杀我兄弟全家的兇手又在江湖中出现了,据我的朋友讲,他们在四处寻找一批藏在晚生家乡的宝藏,因此,晚生想利用此次机会,让孟朗介入进去,将我兄弟全家的死因探个究竟,不知仙翁意下如何?”。
师傅一听,捋了捋长须,说道,“原来如此,那孟先生,老夫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叔父:“仙翁何出此言?您老乃我孟家之恩人,有话但讲无妨”。
师傅:“贵弟浩良不是被韦后派人追杀的吗?他不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吗?难不成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叔父:“然也,杀手虽是韦后派来的,但幕后之人却非韦后,因为当时我兄弟与韦后并无瓜葛,我弟虽为张柬之的核心幕僚,却与韦后没有接触过,据我兄弟曾与晚生道明,武三思对他极为忌讳,总欲除之而后快,但具体是什么缘由却未曾与晚生讲过”。
师傅:“哦,原来如此,但现时过变迁,转眼都十多年了,仇人大都已离世,孟先生为何还要让孟朗再次卷入这场本已结束的斗争之中?这,老夫却不明白”。
叔父:“仙翁,这些年,晚生一直在暗中调查为何一夜之中,杀手要将我弟全家斩尽杀绝,晚生以为,其中自有缘由,此次他们再次在鄂显身,江湖传言其与宝藏有关,晚生亦有此预感,愚弟全家被杀必定与他们要寻找的宝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宝藏也一定没有被人发觉,仍在晚生老家附近”。
师傅捋着长须点了点头,王叔父也点了点头。
叔父:“因此,晚生认为,现在孟朗既然已长大成人了,何不让他到江湖中历练了一翻,晚生乃读书之人,高来高去,舞刀弄枪之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王叔父笑道,“然也,孟兄与侄儿均与武无缘啦!叔父,让朗儿给我和孟兄舞舞剑,如何?让侄儿也开开眼界”。
师傅笑道,“这有何难?朗儿,随师傅到院外给二位叔父舞一趟逍遥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