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因为庞励威和曹敏婧的事,宁法芮变得阴晴不定,动不动就朝着他发脾气,更甚于砸东西动手,家里没有片刻安宁,这些庞励威都默默忍受,因为他了解宁法芮,她只是需要一个途径来宣泄自己的不满,而且也的确是由于他一时大意,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
当曹敏婧约宁法芮出来时,她毅然赴约了,因为体内叫嚣着撕碎这个破坏她幸福的女人。
只是宁法芮看到面色红润的曹敏婧,她顿时自惭形秽了,睡眠不足加上精神不济,憔悴的面容,红肿的眼睛,一经对比,马上显得她黯然失色。
曹敏婧用奚落的目光打量着宁法芮,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我们的法学院一枝花,怎么变得如此不堪啊?”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啊曹敏婧?外面男人多的是,你为什么要搞我老公?”宁法芮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到她和庞励威在床上缠绵的画面,她就去受火刑那般煎熬。
“就因为那是你宁法芮的男人,才叫人向往。”
“简直不知廉耻,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骨子里的淫贱?”
“我不知廉耻?我淫贱?哪里比得上你啊宁大美人,是谁随时随地就张开大腿任男人操啊?不过有精液滋润就是不一样啊,变得越来越妖媚,让多少男人趋之若鹜啊?”曹敏婧愤恨不已,目光毒辣,“不过我总算知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甘于做欲望的俘虏,励威他真的很厉害,把我操得别提有多爽了,他那根粗鸡巴,都快把我撑爆了!”
“闭嘴,你这个贱人!”宁法芮激动地大喊,毫无形象,周边的顾客纷纷把目光移过来,看着如此疯狂的宁法芮,曹敏婧简直想仰天长啸。
“我们从初中就开始认识了,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事事讲求完美,怎么能忍受有污点的丈夫呢?”曹敏婧雪上加霜,能把自己一直以来嫉妒痛恨的人打击到这个地步,这样的成就感盖于其他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宁法芮像疯了一样拍打着桌子,完全失控了,她被强烈的嫉妒心主宰了思维,只剩庞励威和曹敏婧做爱的画面。
“因为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就是要你尝尝被我打败的滋味。”曹敏婧阴毒地说道,眼里的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你说什么分手全是假的,就为了设计和我老公上床?”
“分手是真的,不过提起这件事我只会更恨你!所有人都只看得你宁法芮,老师夸你读书认真上进,就算我考得比好,表现比你出色,评优评先总先考虑你,就因为你身世可怜,父母双亡嘛,可我呢?我后父猥亵我,我亲妈不替我出头,我比你好到哪里去,到了大学,终于碰上了喜欢的人,以为可以得到幸福,结果在我们做爱的时候,他喊的却是你的名字,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你的备胎,你知道那一刻我的感受吗?”曹敏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她恨不得咬碎眼前的人。
“这关我什么事?你自己的不幸凭什么要强加到我身上?”
“又来了,你真的很无辜呢,就会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这么多人争着保护你,我活在你的阴影下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欣赏到你狼狈的模样了,大快人心啊!”
“你太偏执了,就算让你一时奸计得逞又怎样,他依旧是我老公。”
“何必自欺欺人呢?你今天的模样就说明了一切,以后你们要做爱的时候,就会想起他的阴茎插过我,宁法芮,你还能和他过下去吗?”曹敏婧一针见血,宁法芮发现自己无力反驳,这些天来他们一起的画面快把她折磨得神经错乱了。
宁法芮气得全身颤抖,牙关磕得双唇冒出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曹敏婧。
“顺便告诉你一声,大学时那些关于你被人包养,有钱就能上你的传闻全是我做的,还有真真假假的照片也是我放的,我只是想不到你脸皮那么厚,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在校园里穿梭。”
宁法芮的怒火已烧得她毫无理智,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朝曹敏婧的头砸过去,顿时一股鲜血的气息散布在空中,当曹敏婧感觉到疼痛时,她抓狂了,扯着宁法芮的头发不住地扇她耳光,宁法芮无从抵抗,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不疼的,她想就这么疼死过去也不错。
庞励威赶过来时看到宁法芮被满脸血迹的曹敏婧压着打,心头的怒火就如开闸的猛兽,驾驭了所有理智,他上前勒住曹敏婧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提了起来,口中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找死。
曹敏婧恐慌地喊着救命,她可以从他眼里读到死亡,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只任人践踏的蚂蚁,无论怎么挣脱都逃不出庞励威的束缚。
围观的群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终于有人出来劝阻,赤红了眼的庞励威只剩一个念头,杀了这个人,他渐渐收拢手指,曹敏婧喉咙里发生难听的怪叫,她脑子缺氧,意识在慢慢离去。
“够了!”宁法芮及时唤回了他的理智,跌跌撞撞地离开这个难堪的地方。
庞励威像丢垃圾一样把曹敏婧甩下去,阴郁地说:“谁给你的权利动她,再有下次,我让你五马分尸,记住我的话,我说到做到。”
宁法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庞励威急得想撬门而入,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连日的饑饿。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庞励裕闻讯而来,他说可以试着劝劝宁法芮。
宁法芮对庞励裕有亏欠,所以他的话是有一定效果的,可是庞励威不愿他们独处,而把自己隔在外面,让他很不舒服,可他没有计较的余地,宁法芮再这么下去身体该要垮了。
果不其然宁法芮开门让庞励裕进去,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庞励威不得而知,他意识到自己也有无能的时候,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另外的男人把自己老婆带出来。
不过他绝对不会想到的是庞励裕搀扶着虚弱苍白的宁法芮出来时,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我要跟你离婚。
看到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时,嫉妒心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而这句如同死亡之咒的话,更把他的情绪推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庞励裕,你跟她说了什么?”庞励威大声责问着自己的亲弟弟。
“不关励裕的事。”
宁法芮忍不住替庞励裕说话,可这更刺激到庞励威敏感的神经,“你维护他?我才是你老公!”
“我们离婚了你就不是了。”
“离婚?想的美!你们是不是背着我藕断丝连了?是不是上过床了?我像孙子一样任你打任你骂,其实你早想离开我,投奔他的怀抱了是不是?他的技术有我好吗?能干得你高潮连连吗?”强烈的嫉妒心让庞励威开始口不择言,宁法芮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毫无血色,她不知道原来伤害一个人这么容易,短短几句话,就可以把她千刀万剐,让她万劫不复。
“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庞励裕实在看不下去了。
“怎么?要在面前扮演恩爱吗?我绝对不会离婚,让你们诚心如意!”
“滚!马上给我滚!”宁法芮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指着庞励威。
宁法芮靠在庞励裕的怀里,憎恨地望着自己,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他再也待不下去,夺门而出。
庞励威一出门,宁法芮就昏厥过去,庞励裕顾不得气头上离去的大哥,打了急救电话,把宁法芮送到医院。
庞父庞母迅速赶了过来,医生摘下口罩,谴责他们不会照顾孕妇,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极差,这样下去随时一尸两命。
庞母当场合掌感谢菩萨,他们庞家终于有后了,只是告诉宁法芮这个天大喜讯时,她毫无反应,目光呆滞,就像一尊雕塑。
庞励裕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人脸上同时阴云密布,自己的儿子他们再清楚不过,要不是太在乎宁法芮,也不会出口伤人,现在就希望他能早日知错,挽回这段婚姻。
可是当第二天他们来探望宁法芮时,她已不在病床上,拉着经过的护士问了才知道她想拿掉孩子,三个人匆匆赶到手术室,正好看到她要被推进去。
“儿媳,你别沖动,这可是一条生命啊。”庞母紧紧拽着病床,眼睛带着泪光。
“爸妈,是我没福气做你们的儿媳妇,只怪这个孩子跟我们没缘分。”
“我马上叫那臭小子过来给你跪地认错。”
庞母顾不得这是手术室门口,掏出手机给庞励威打电话,可惜一直关机,她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不用打了,他在外面风流快活呢。”宁法芮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道。
“儿媳,他不敢的,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我也想过这个孩子可能会成为我跟他的催化剂,但是我今早收到了一些他和别人玩得很开心的照片。”她早上打开手机看到多张他和别人的亲密照时,钝痛的心脏快要麻痹了,里面甚至还有他们同进酒店的照片。
“一定是有心人士存心破坏你们的关系。”
“如果不是他有把柄让人抓,别人凭什么来破坏,归根到底是我们的信任不够,医生我们进去吧。”
“儿媳,你现在情绪不稳,等你冷静了后再做决定好不好?”
“对不起,我想得很清楚了。”
庞励威在酒吧买醉,对任何接近他的女人都来者不拒,起码在这天晚上他要把宁法芮这个人抛诸脑后,不在让她占据他所有的思绪。
他甚至带了三个人去开房,可是最后关头他又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被酒精麻醉的神经依旧清晰地记着宁法芮的一颦一笑,他舍不得她的脸上出现悲伤。
庞励威独身躺在床上,掏出发胀的阴茎,想象着她雌伏身下的模样,快速套弄起来,最后射出来就沈沈地睡过去了。
庞励威感到一股刺骨的的冷意,突然惊醒过来,就看到庞励裕怒不可遏地站在床前,手里提着一个空桶,“你知不知道大嫂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她怎么了?”庞励威紧张地问道。
“她把你们的孩子拿掉了!”
“你说什么啊?”头痛欲裂让他暴躁不已,怀疑自己听错了庞励裕的话。
“因为你的混帐,你的孩子没了,你听清楚没有啊?”庞励裕大声地喊道。
当他赶到医院时,宁法芮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再也没把目光放到他身上,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无动于衷,庞励威终于意识到她对自己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