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勇敢者游戏”共有16位选拔者!
赛制想必大家已经相当熟悉了……8强之后采取随机抽签后的残酷淘汰赛,16进8则是采用大家最喜爱的……MOBA——乱——斗——形——式——
“老板!我们要换台!这次不是SPW解说,怎么又是UNN的垃圾唐尼!”
压低帽檐的牛仔坐在吧台后面,不管酒吧里的客人怎么叫嚷也不改翘着二郎腿、搁在桌子上的不雅姿势。
“嘿,伙计!别这么说……好歹他是个标準的职业媒体人——各种意义上的,谁强吹谁,谁弱黑谁,每天想搞大新闻,把别人批判一番好为自己谋得名利。”
又扫了一杯啤酒,尖酸刻薄的平胸女作家作出如上评论。
“不过我和虚君的意见还是一致的,毕竟他那老沉的胡子和额顶特意修剪的头发实在和拉布拉多太过类似,狗狗就该有狗狗窝在狗屋里的样子,而不是跳上转播席,不是吗?”
“假使你们在蹭我店里的电视看时还敢多一句废话打扰我午睡,我下一次装子弹前就刻上你的名字。”
吐掉嘴里抽完的万宝路屁股,牛仔抬了下略紧的帽檐,发出恐吓后继续恢复小酣的姿势。
“恐怕你是睡不了多久了,牛仔先生~”
“?”
一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猪头身体小心安放在酒吧照片墻的前方,和纪念往昔的照片墻不同,这张墻上的肖像往往上头写着wanted,下面写着一串数字和一个看不懂的符号。
“芬利,你又找了谁凑数?”
“这次可不是,杰西,我在找迪亚波罗那个老魔头的时候发现了GIOGIO通缉的对象……狄阿波罗……好歹也值个5000ZENI吧……”
随手丢出个事先装好的信封,担负赏金中介的牛仔难得起身为陆战队员满上一排黑啤。
“拿了钱不急着走,你也对比赛有意思?”
酒吧老板的目光朝向酒吧的另一端,赌狗们业已展开下注大业。
“也不是有意思……只是希望瞧瞧是否有人能赢到最后,并且全身而退……”
“想必是很难的吧~因为常理上,不可能有人可以拒绝院长的邀请……”
“哼,谁知道呢~”
18:1,我赌还是布狼牙的队伍笑到最后!
7赔1,挖鼻孔的银毛进4强,有没有人跟?
册那,你们都不行,我来开盘新来的一队……额,挺过一轮……
你还挺看好他们的嘛~
那是当然,我可是专业解说,好吗?这种局势总归看得懂的呀~
这个叫……什么JOJO的小伙子,乱斗模式上来就伙同另外两个打手上来GANK掉别的组的队友,沖进河道抢符、收割对面人头后脏掉队友的线,快速发育……明显是会玩的。
你开盘开1赔几呢?
这个嘛……
你都是专业解说了,敢不敢下判断嘛!1赔3!赌不赌……
让我再考虑考虑……
毒爆虫!你个懦夫!缩头乌龟!
赌桌上的其余人等疯狂拱火,就为了叫这只拟态虫变得毒爆开盘,好白赚一笔。
他们这种一穷二白的,怎么可能赢得了资深者?
赌了!
OH,YEAH!又是白赚了。
要不是能从这伙嘈杂的赌狗的身上抽成,牛仔恨不得先一发闪光弹然后挨个爆头,对付那种稍微有点实力的就窝个墻角、之后HIGH NOON击杀。
“那个,越前……我们这次好像抽到了新人队伍唉……”
网球帽下一席朴素蓝白训练衫,边角甚至磨得脱线,躺在机车边休息的矮子不予回应。
“算了,东亚。他还是那么惫懒……我们自己研究对手吧。”
MADO般褶皱的衣服和杂乱的发型,说话的男人瞧得出来也并不元气满满,只是一只穿着监督服饰的大叔。
“好吧,真是没办法……”
应声的黄毛青年眉尖嘴利,从面相上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倒说着截然相反的温和言辞,轻声分析道。
“随机到的项目是……BO1……3V3篮球规则。先打满21分就获胜……偶然性很大的比赛嘛……限用道具数:3……禁止恶性伤害。”
“大部分和此前的体育类比赛规则没有区别……道具数的限制对我们资深者的确很不利,而且纵然从MOBA场次得到的数据分析,对方的平均身体素质和我们相当,但代号为犬的选手异常矫健。”
“是的,主要应该利用经验优势和……”
起身拍拍腰部和肩膀,网球少年冷然走进赛场,道:“两位,进去在分析吧……要是迟到5分钟之上的话,会被直接判负的哟~”
虚拟身体迅速换上红蓝双方队服,敞亮的地板迅速跳出一枚硬币,basketbot充当的智械裁判将首次进攻的权利判给了越前。
网球少年的控球能力显然超乎盯防的jojo想象,一个常规的体前crossover后便直接起速突破,在明亮到足以反射人影的地板上滑出一道魅影,补位及时的安德鲁本欲从侧面顶住其背脊,伸出左臂防止其轻松上篮,奈何越前灵活的假晃、反转身勾手……
1:0
球权转换。
“妈个臀啊……还好不是野球连打规则。感觉给对方那个和我差不多矮的矮子持球空间,另外两个不动就把我们给打爆了……”
周就在内心OS时,安德鲁则在思考对方有无利用道具的可能……
“我没有察觉到意识上的剧烈波动,对方仅仅在凭常态打球……”主动伸手要开球权,小鸟美香微微一笑,开口开解:
“其实正如开场準备时我所说的,本人略懂篮球……所以……我向两位保证,这比赛就输不了。”
“也正如我之前吐槽的,你的篮球经验不会来自于萝莉球社或者黑【哔——】篮球吧~我好歹还看过个灌篮高……嗯?”
对手……不太对劲……
越前瞧着差不多和他一样矮的华裔青年言语间神色大变,本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安德鲁假切真出……V-cut!接过小鸟来球,小鸟美香则快速顺下,试图甩掉跟防自己的达海后,意欲接球……
太明显的意图!而且你跑得太慢了!
大叔紧跟而道,蓦然发觉女孩跑得似乎离jojo那一侧过于接近了些……难道说!
周就借小鸟掩护,箭步脱开渡久地那黄毛的紧逼,因为达海扑来的角度和他往外侧拉正好成直角,所以他从容在三分线外得到了Andrew的传球中投空当。
与此同时,小鸟也进入了三秒区!!!
对不起了,我们跳投大队今天就是要打girly篮球。
手起球落……1:2,红队扳回一城。
对方刚才运用的战术是Screen Away反掩护……只是没选择内切……
不好办啊——
直觉告诉黄毛这一切都是外表宅女的电波系妹子搞的鬼,他也不得不重新烧起在Lycaons打球时的竞技之血了……
“已然死去的事物……是杀不掉的。”
杜拉罕的腹部上留存看得到反面的贯穿伤,不用细想也明白这种伤势倘若发生在人类身上是个什么状况。
“哦?”
异怪的镰刀刃上白光柔和,插在伊西丝的面纱之上,钉死了神只的半个头颅,只是……显然没能阻止她模拟声带发出声音的功能。
欧罗巴人类意识之旧理性的集合……耶华……正在从意识海不竭余力地抽调意识流、在凡间显能,通过中世纪保存到现代的“骑士”向概念领域的“皇后”发起不懈沖锋。
“终究只有这点程度吗?假使你是天生圣痕的【选民】……或许在适才以命换命的对决中,本座已然败北了。”
古铜色的赤足抹过漆黑的泥土,却不曾沾染半分污垢,就任由镰刀将首级切成两半,神速复原后的埃及女神亮出了司掌生育大权的节杖,金黑交织的色泽反向击打杜拉罕的后背,蓬勃的爆发力从质能转化法则的空隙中逃遁而出。
“作为媒介的你既然本就早已死去,杀你,自然不会触犯繁衍的概念。当然,眼下你还没有消亡得感谢制作你的炼金师手艺非凡……以及地球意志对质能转变的【世界限】,不然……数倍于氢弹的威能降临于此,耶华和阿赖耶识同时眷顾也难……”
“废话那么多,你越来越像是个凡人了,伊西丝。”
澄明序列静静地踱步上前,距离在那能量储备无穷无尽的尊者前毫无意义,只要她想,将之转化为动能后伊西丝的速度极限变得以马赫计算。
大概唯一的限制是最大功率吧~
这么想着,寄宿在人类身上多时的“保管者”凝视着同类,婉转而道:
“你有想过吗?在杜拉罕单骑闯关、和你盘缠大战的时候,我们的LEVY小姐去哪里了呢?”
修眉微躇,险意渐生。
没错,高不可攀的概念为了影响尘世,踏入利益牵扯、勾心斗角后,变得愈来愈像凡人了。
一周半前——
“其实……犬,你的分析一点不错。自我们端掉那个淫魔窝点已经过去一周半的时间,我一直在观察新发生的失蹤案和灵异事件,它们出现的频率同比增长过半。还有,那天在会所的保险箱内发现的施法材料里含有一批稀有药草……我拿去鑒定后得到的结果是混沌茎。”
“超过千人规模的血祭召唤吗?深渊还是地狱?”
阴沉的脸色反倒疏解,安德鲁揉着太阳穴,半是宽慰半是无奈地说:“希望LEVY可以从她的渠道上搞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吧。”
……
“其实异教和我并非联系……他们只是些追寻神秘力量的散兵游勇罢了,我之所以愿意回应他们的需求,主要是在我的领地上发现了些散逸的灵息。”
坐在床上的拉瑟莱克找回了身为领主的平静,以尽量客观的角度陈述他的发现:
“你知道的……灵息这种产物……没有受过基督福音的东方人死后更容易产生,这赋予了他们生前在灵术修行上更多的潜力。而既然数量多到能够穿过惠勒泡沫壁,那在现实中必然有……你懂得……我追根溯源至此,无非是想看看是谁在操手……我还能不能分一杯羹……”
眼下——
“为了将概念这种较深渊地狱更为抽象的内容从那个维度引入尘世,此地的世界限因血祭仪式在意识和灵魂上业已变得支离破碎,这也是为何那三个小鬼轻易就被震去了意识海的原因。”
依旧穿着一套简单乃至破损的病人服装,拉瑟莱克以尽量客观的口吻评述他的想法。
“身为魔鬼的我对概念、物质、能量和意识的理解也只到这个层次了……所以……就算在这个归属不明的空间展露真身、用尽全力、也未必是那怪物的对手。”
“几分钟前,我拳击另外一个保管者时,我趁其不备发动了我的能力……偷取了些她想传递给我的信息……真是城府深厚呢~那个小骚蹄子~”
“概念的化身……是不存在真名和灵魂的……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发现,只剖析了她想出的办法——可行。”
读到莱薇脸上凝重的写意,自恃冷静的魔鬼领主也不由露出惊诧、旋即激动的神色。
“你疯了!!!LEVY!你不是说过:我天生就对我们这种灵魂蛆虫变成的产物厌恶无比,包括我自己在内。”
“你应该高兴才……”
“不,我一点都……”
“闭嘴,孩子,听我的。等会儿,就按你想做的做……”
双臂扭住“容器”的脑袋,女狩魔人的眸子直视着拉瑟莱克,接着她送上了她作为人类时的终焉之吻,魔鬼领主也停下了他的反驳。
皮衣一坠,半条臂膀堪堪长出半截。
枪械四裂,数跟绑带徐徐断入寸壤。
马尾的发圈在蓝炎中燃烧殆尽。
胡乱的散发在夜风里张扬飘蕩。
我清楚,我不是什么好人。
在美国被肯塔基州的父母收养时,作为班上唯一的华裔女生,面对霸凌时我会用更加激进的手段反向霸凌、叫那些小崽子知道他们底下有卵蛋是不是软蛋。
不合口味的饭菜,不合价位的服装……我只付我认为公道的价格。
学校乐队里的贝斯手敢偷奸耍滑,借身份泡妞,会被我喝令表演《Another One Bites The Dust》并毫不留情地当众炮轰。
没什么本事的治安官从街上耀武扬威时,我也会对这位思想停留在两个世纪前的保守南方佬嗤之以鼻……哪怕成人和孩子都不敢轻犯其威。
是的,我是个不溶于死水的女人。
直到那晚在“60 cents”酒吧我撞见治安官中脏警拿货前,我的命运应该是套着朋克服装、吼着复古摇滚,因为得罪了某个和我一样垃圾的垃圾人在第二修正案保护的国家中死于几把点二二的乱射。
可是,我不是。
因为我具备一些常人没有的才能,所以才从那些无耻条子手下活了下来。当时16岁的我能力还不像8年后如此明显,因此我也仅仅在体能上异常出众,并偶尔会放个火,再读读别人的情绪。
上述这些能力帮助我刷新了高中近乎所有球类项目的单人得分纪录、不用买打火机以及避免被姐妹会里某些为人虚伪的婊子坑害。
但那天,在我左边肺叶被击穿的瞬间,“它”醒了,接管了我的身体,并且在我不加克制的情形下虐杀了2个配枪的成年男子。
在所有证据都对我不利、州法院指派九流律师并被父母放弃的情况下,协会出面斡旋,只让我在福克斯河监狱蹲了1年半就换了个新身份出狱,到高谭那座东部老城负责灵异事件的工作。
那两年跌宕起伏、争议不绝的生涯过去,恶劣的性格和难以自控能力的特质使得上头对我的意见分为两派:
1.收容,在合适时机放出利用。
2.派出经验丰富的狩魔人管制、监视及教导。
YEP,上层最终还是看重我灵魂方面的才能,而教导我的那位前辈便是王伍。
然而如今,老头儿也死了。
我能感受到……那头和我搏斗多年的野兽又开始了特有的低吼……
它平静得不像是恶魔,似乎在最初也并不是恶魔。
它有它的过去,也如同我一样渴望着一个没有希望与可能的未来。
那我们,该为了目前的处境,化身恶魔吗?
同僚正处于随时毙命的危险之中,还有不是狩魔人的同伴也在为我们的事业拼搏。
我想,我那糟糕的人性比不上他们的生命宝贵。
所以……
被吃掉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对吧~
恍惚间,LEVY在遗忘人性时记起了一首歌,一首她主唱过的、鲍勃迪伦的摇滚。
Mama,take this badge off of me
妈妈,把我的警徽拿掉吧
I can't use it anymore.
我再也不能用它了
It's gettin'dark,too dark to see
一切正变得黑暗,黑得我什么也看不见
feels like I'm knockin'on heaven's door.
我感觉我已经在敲天堂的门了
Mama,put my guns in the ground
妈妈,把我的枪放在地上吧
I can't shoot them anymore.
我再不能用它们射击了
That long black cloud is comin'down
长长的黑云正在落下
feels like I'm knockin'on heaven's door.
我感觉我正在敲开天堂之门
Knockin'On Heaven's Door——Bob Dylan
一切都很吻合,除了,我此刻要打开的是地狱之门。
剎那间被吞没的人类意识转换为恶魔的形态,宛若一个运算系统的中央,蓝羽射手发动了灵魂沟通的能力,将之一一以灵息指路的方式牵引到了现实世界,和拉瑟莱克魔鬼领主的领袖作用配合,向伊西丝发起亡命沖锋。
杀了她,刮分她体内的灵魂!!!